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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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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昕腻在长姊的怀里憨憨地笑着,却见皇嫂笑盈盈问自己:“母后是这么和昕儿讲的吗?”
“嗯!”臻昕用力地点了头,笑着道,“母后要昕儿做最好的臣子,她说这也是父皇的愿望。母后常常这么说。”
看着臻昕无邪天真的笑容,悠儿才发现其实他和儿子并无太大的差别,一直以来只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而这份私心竟是将矛头指向了茜宇这个给予了自己如今所拥有一切的女人,因自责带起的心痛让悠儿眉头微蹙面色不展。
“皇嫂你不舒服吗?”臻昕问。
悠儿蓦然收回神思,笑道:“忽仑王子明日就要抵京,听说他们带的礼物里还有忽仑草原上跑得最好的马儿,所以皇嫂特意问皇兄要了一匹小马驹,本来……”
臻昕听得心里痒痒,摇着悠儿的手笑道:“皇嫂,那匹马驹是给我的吗?”
若晴在一旁帮腔道:“如果母后知道昕儿那么淘气还敢逃学,一定会让忽仑王子把马驹再带回草原去。”
臻昕后悔极了,面上露出一个七岁孩子应有的天真和委屈,抿着嘴唇半日没有说话。
悠儿不忍,笑道:“宸儿此刻已经醒了,要是我们的小皇叔把侄儿的心思转过来了,皇嫂就一定做主把那匹小马驹送给昕儿,等过了夏日再请皇兄带着昕儿一同去围场秋猎。”
昕儿欢喜极了,连连在悠儿面前打了保证,旋即便往杰宸的屋子跑了去。
“母后和昕儿相处的时间还没你我长,却把这孩子教得那么懂事,将来皇兄多一个能干的弟弟为他分忧,父皇九泉之下也不会太担心了吧!”看着臻昕乐颠颠地跑了出去,若晴淡淡叹了一声,又问悠儿,“忽仑人真的来和亲吗?我以为只是传闻呢!皇兄的意思和你讲过吗?难道……要把若珣嫁出去?”
悠儿微微点头,低声道:“珣儿一直都住在央德皇姑身边,怎么母后出宫了反而把她接了进来,你皇兄的意思其实很明确了。”
若晴苦笑道:“南边德太妃那里告知了吗?对于德太妃而言如今女儿是唯一的依靠!如果珣儿嫁得那么远,只怕德太妃此生也没有盼头了。”
“你皇兄以为此事当母后来做主,却又犹豫着要不要把母后再接回来。”悠儿轻声叹道,“本以为能让母后在宫外安心养胎直到生产的。”
第三十九章 和亲之乱(二)
“那晚我差人去看望了母后,回话的人说母后看起来很精神,脸色也好。”若晴笑道,“那晚听说母后遇刺,当真吓了半条命。母后肚子里的孩子是父皇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千万不能有事情。”
悠儿只是笑笑,却问:“听晴儿的话音,你也不乐意把若珣嫁去那么远?”
“当然不乐意了。”若晴叹道,“只是我知道什么是皇命难为,什么是帝王家的身不由己。当年央琳姑姑不管怎么哀求,父皇还是那么决绝。可事后父皇却抱着我说,他也舍不得,他也无可奈何。如今皇兄他,也是一样的心痛吧!”
悠儿曾听臻杰说过父皇最喜欢的孩子是若晴,甚至超越对于儿子的喜爱,所以会在女儿面前袒露内心的悲痛也不奇怪。可如今他还是抛下了所有,只愿爱一个傅茜宇,和她相比似乎江山、孩子都不重要。悠儿的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羡慕,当是每个女人对爱情的向往。
“晴儿可知央德皇姑对于此事的态度?”悠儿定了心思问,“她定也舍不得若珣,却不见她有动静。”
若晴无奈笑道:“姑姑能阻止皇上的话,当初又怎么会保不住妹妹?说起来,皇祖母她……”语至此若晴突然蹙眉,苦笑道,“因着两位姑姑,我到底还是忘不了她。”
悠儿明白若晴的心思,若不是那个女人,也许杰宸就是杰宸,绝不会平添这么多事来。她拉着若晴的手笑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忘了吧!去看看那两个孩子,若是宸儿好些了你也回去吧,不然下回敏儿敦儿见了舅妈又要抱怨娘亲不疼他们了。”若晴会心一笑,遂与嫂子一起往杰宸的卧室而去。
皇城之外,身在傅王府的茜宇却洞悉宫内的所有事情,昨日父亲回府才说了有大臣提出立东宫太子一事,就有宫人来报说皇后盛怒之下责打了大皇子,而杰宸犯的错和自己的儿子也有关系。彼时茜宇隐隐便猜出了悠儿生气的原因,今日收到悠儿的密函后就更笃定了。这会儿待父兄回府后,便和父亲和哥哥们在一起议事。
“这几年皇上私下可曾提过立太子一事?”茜宇问父亲,“或者他中意哪一个皇子?”
傅嘉摇头:“太上皇也不曾立太子而是直接禅位,所以我以为皇上他也不会太注重这个问题。况且如今圣上膝下的大皇子也才七岁,资质心智都不成熟,还看不到将来的模样,皇上也不想贸贸然立太子吧!”
茜宇叹道:“当今圣上除了父亲哥哥、秦大人还有钱公爷等几个大臣能够倚重,其余一些不过尸位素餐,更有甚者竟敢聚集预备谋反。这便是因他不曾做过太子,太上皇只当皇子来培养而落下的缺憾。况且当年张氏一门遭太上皇连根铲除,为了避嫌,还是皇子的皇帝根本不敢随意和大臣拉近关系,可眼下他要用人之际,能得心应手的实在太少。朝廷是要世世代代下去的,不能光看着眼前,若皇帝年轻还想不到,就要父亲和哥哥们帮着提点了。”
见女儿说得有条不紊,傅嘉竟有些不敢相信,算起来臻杰还比女儿大一岁,可是面前身姿柔弱待产的女儿却有这么细的心思,甚至比皇帝还来得沉稳。
“听说昨日有宫女在大皇子面前提到当年张太后将若晴公主的孩子冒充襄王妃的孩子,大皇子为此表现得很激动,惹怒了皇上也惹怒了皇后。皇宫之中对此事向来避讳不提,这一次竟特别出现在大皇子的面前,应当事有蹊跷。”傅忆祖说道,“昨日忆坤尾随图腾和包致远,发现两人在道上就换了同一辆车共乘,看来这件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呵!”茜宇冷笑道,“他们是位高权重的大臣,本来只消忠于皇帝此生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一个‘贪’蒙蔽多少心思,竟想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来。”茜宇眉头一凛,对哥哥道,“他们连这条路都走了,只怕也不会对端靖太妃死心。哥哥留意着 ,切莫再让宫外的人与端靖太妃联系,就是一封书信也不能再让她看到。”
傅忆祖看着一脸严肃的妹妹微微一愣,随即才道:“我明白了。”
“宇儿为何提立太子的事情?”傅嘉奇怪地问道,“难道你在担心什么?”
茜宇微微摇头,笑道:“只怕我想得太远了,不知为何,我心里以为杰宸他……不适合做太子。”
傅嘉不解,问道:“难道你对大皇子的身世也有所质疑。”
茜宇思量了半晌才道:“其实这与我无关,但心里总觉得不顺。并非担心皇帝质疑儿子的血统,而是怕杰宸这孩子将来自己拗不过心思。皇帝和皇后今天可以让一些人闭嘴,但明天也许又会有另一些人提,这样反反复复对于杰宸而言这就是个噩梦。在我看来,如今即便庄德太后死而复生或找出当年接生的太医宫女来证明杰宸是皇后的孩子,这件事情也说不清楚了。”
傅嘉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将来若有一日真的要立太子,为父和你的哥哥知道该怎么做,就看大皇子如何长成了。”
茜宇点头,又道:“眼下先不论这个,忽仑王子明日就要抵京了,关系陈东亭一伙的叛乱和若珣的婚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傅嘉道:“皇帝的意思是先晾一晾这个王子,过两日再接见。但让若珣长公主代表皇室先到驿馆接见。”
茜宇诧异:“为何是若珣?皇帝这是走得哪一步棋?他可是答应了我定保若珣幸福的!那……太上皇的意思呢?”
“太上皇什么也没有说,他让皇帝自己决断。”傅嘉道,“太上皇希望自己能慢慢地让皇帝习惯没有他,不知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茜宇脸色微微泛红,她自然明白赫臻的意思,他定是希望能尽快带自己走,才越发希望儿子能独当一面了。
“赫臻,我们的幸福当真重要,可是孩子们的幸福我们不能不管啊!”茜宇心中轻呼,继而盘算着是否要回宫去。
第三十九章 和亲之乱(三)
傅嘉似乎看出女儿的心思,问,“要不要你娘准备一下,即刻送你回宫?”
茜宇迟疑半刻,末了道:“暂时不必了。按理我的确该回去,但皇帝既然没有来迎我,那他的意思便很明确,这一回就看他怎么做吧。真到了若珣非嫁不可的地步,我这个皇太后再回宫主持大局也不晚。”
傅忆祖在一旁笑道:“皇帝这一次特意把真舒尔召入宫去,不会让他从忽仑王子手里把长公主抢过去吧!”
茜宇闻言眼眸一亮,心中生出疑惑和不安。
皇城之内,若晴看着杰宸能吃下一碗清粥了,便又哄又训地把道理和他讲了才准备离宫,又特意要若珣送自己,但姐妹两个没有坐轿子,只是挽着手并肩往城门慢慢走去。
“珣儿的心思能和大皇姐讲么?”若晴温和道,“如果珣儿不愿意嫁去忽仑,皇姐一定为你和皇兄去说,成与不成总是要试一试的。再不济也能求两宫太后啊。”
若珣心中温暖,挽着姐姐的手娇笑道:“珣儿从小是被宠大的,若这一次当真能为皇室做出贡献,也不枉父皇母后、母妃还有哥哥姐姐们疼我了。”
若晴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个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得水灵灵招人疼的妹妹,问道:“姐姐不知道我们若珣的心竟这样宽!忽仑,那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我们皇室宏伟的宫殿,没有你眼下的舒适生活,去了那里,也许一辈子也回不来了!怎么?珣儿还是不怕吗?你可有想过你的母妃德太妃呢?”
若珣点了点头,微笑道:“大皇姐放心吧!我们都是父皇的心肝宝贝,父皇生前让姐姐们都离宫过着幸福的生活,皇兄他不会独独欺负珣儿的。皇兄是代替父皇照顾我们的,他会让珣儿过的幸福,一定会!”
提及父亲,想他从小对自己视若珍宝的呵护,若晴眼圈骤红,垂头拭着眼泪嗔道:“坏丫头,没得来招惹姐姐难受。”
若珣笑着把姐姐一路送上轿子,打着轿帘道:“姐姐好些回去歇息吧,珣儿出嫁那日你可要来给我办嫁妆啊!”随即放下轿帘,对身边的侍仆扬声道:“起轿,好生送大公主回府。”
“珣儿,有事可不许瞒着姐姐啊!”若晴探出窗子对妹妹嘱咐了一声。
若珣福了福身子行家礼送别,看着姐姐的轿子抬出城门,她才缓缓抬头仰望天空,渐渐的眼泪却顺着面颊流下,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舒尔,这一个坎我能越过去吗?而你,真的那么珍视我吗?”若珣取丝帕轻拭眼角,继而在脸上绽出笑容,低声道,“我是父皇的女儿啊,这一次我定要帮到皇兄。”
语毕便有绿衫宫女凑上来道:“齐公公说皇上宣公主涵心殿说话。”
“这就去!”若珣的神色很坦然,仿佛茜宇的淡定也感染在了她的身上,而作为德妃的女儿,若珣的品质显然是与生俱来的。
因了忽仑王子明日抵京,关于若珣长公主婚事的传闻也在宫里传开,妃嫔日日过着闲逸无趣的生活,这样大的事情自然值得她们感兴趣。这几日丹阳宫虽然连着两夜没能留住皇帝,但毕竟皇帝还是从钱妃这里走的,且第一夜走了第二日又来,钱韵芯在圣上面前有多少斤两自是不言而喻。可丹阳宫的门槛高的很,一般宫嫔根本不入那位钱主儿的眼,无怪乎新晋的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惠贵嫔更可人疼了。
在宫人们的眼里,这些日子这两个主子的明争暗斗叫人看着只觉得新鲜好笑,她们只是单纯地以为钱妃手里捏的是绝色倾城的姿容和家兄在疆场边关上的功绩,而惠贵嫔是仗着她肚子里的龙种和那无与伦比的温婉,却对背后的文章全然不觉。众人若提早清醒,恐怕也不会对栖霞殿的主子这般殷勤了。
“这倒是奇怪了,先帝驾崩不久,怎么长公主要上赶着出嫁了?”栖霞殿里,一位美人正摇着扇子在一旁做着姿态,嘴里笑盈盈问班君娆,“贵嫔娘娘可听皇上说过呢?”
班君娆温和笑道:“倒从没听皇上提过,只是我听说父母逝世热孝在身的孩子若在三个月内嫁娶不成,便要等上三年,就不晓得皇室里有没有这个规矩了。”
一边的才人笑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嫔妾家乡的规矩是守孝一年女儿可以出嫁,但男娃娃就得守上三年,热孝嫁娶一说倒是头一回听见,娘娘让嫔妾长见识了。”
班君娆笑道:“圣意自然不是我们后宫该揣测的,皇室的行事作风自有一番道理。眼下我们只消静静等待,若真有长公主出嫁的那日,你我都送上一份厚礼才是。”
又一位才人笑道:“娘娘说的是。嫔妾还听闻若珣长公主的生母德太妃也是绝色的美女,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且先帝身边的妃嫔都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不知这一回长公主出嫁,那几位太妃太嫔会不会回宫。”
方才那位美人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先帝治丧太妃们都不曾归来,眼下又怎么会回来?倒是另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们都没留意,听说皇后娘娘曾经有意她本家的亲弟弟配给长公主做驸马爷呢,这节骨眼儿上那位真大人可不是在宫里么?”
“依姐姐的意思,又有好戏看了吗?”一位常在兴奋地说错了嘴,此话的意思大可理解为最近她一直在看好戏,那演戏之人却是……众人都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越发说得离谱了,这可不该是我们议论的。不如让扶梅到园子里摘一支莲花来给我们赏玩。”班君娆的脸上波澜不惊,温婉的笑容一如从前。
那位常在面色大窘,起身离座,躬身道:“扶梅姑姑照顾娘娘的身子要紧,这莲花就让嫔妾去为娘娘取吧!”
班君娆浅笑,吩咐扶梅道:“派人给金常在打着伞,可怕晒坏了娇嫩的皮肤。”
扶梅的笑容有几分尴尬,她引了那位常在出去,又吩咐了宫女内监随行,再回身看主子依然笑语如前地和各位主子说话时,暗暗吸了口冷气,她分明记得自己才向主子禀报,今日钱妃娘娘正带着三位贵人在御花园里赏荷花的。
于是,那日果然有一位宫嫔在钱妃和三位贵人赏荷花时带着内侍去采花,据说那位常在发现另一岸钱妃一行时胆都吓破了。好在萍贵人在钱妃面前求了请,说莲花俱佛性,本因宽容为怀,且那常在不知者不罪,于是将几个摇船采花的内侍交给敬事房处置便作罢了。栖霞殿里听到这个消息时,班君娆在众人面前好在一阵自责,只怪自己贪玩害了那金氏,不知情的众人也越发憎恶钱妃的霸道而感慨惠贵嫔的心善仁德。
一旁的扶梅却很明白其中的奥妙,定是主子吃准了如今皇上为前朝繁忙钱妃定不敢在这会儿造次生事,所以才让一个微不足道的常在替自己在她面前示威。不知是否因那一回挨了打,扶梅比从前多长了几分心眼,在她看来自己的主子未必就能这么顺当,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涵心殿里臻杰就明日派若珣代表皇室前去驿馆接见忽仑王子一事正殷殷嘱咐着妹妹,对于后宫的又一个小闹剧浑然不觉。做皇帝当真是辛苦的,当他不断地为了江山社稷黎民之福操劳谋划时,他的女人们却在后院无止尽地互相掐斗,只怕眼下斗的是恩宠地位不过小打小闹,将来若争起储君之位就更残酷无情。若真有那一日,便是再英明的帝王也会为此心力交瘁。
当若珣从涵心殿出来时,她的小宫女笑盈盈道:“奴婢这一回可不敢骗公主了,真大人的确请您到上书房去一趟呢!”
“说了做什么吗?”若珣静静地问道。
那宫女笑道:“奴婢多嘴问了一句,传话的小太监说是小王爷做了几首诗,想请公主也品评一番,若写得好便送出宫去呈给皇太后。”
若珣淡淡笑道:“我不擅长作诗,端靖太妃满腹才华,让昕儿给太妃娘娘看看就行。你去回一个话就说我今日累了,先回皇后那里歇息。让昕儿乖一些,不可再调皮了。”
“那公主有没有话带给真大人。”宫女笑嘻嘻地说着,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主子的心事。
若珣不做思量,直接道:“没有,你去吧!”语毕便旋身往坤宁宫而去,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小宫女。
是日,晚霞挥洒天际映得皇城一片红晕旖旎的时刻,一道圣旨降临坤宁宫。若珣长公主被册封为国和公主,仪仗俸禄同比她那嫡出的姐姐固伦公主,而生母德太妃被尊为慈悫贵太妃,太妃之中地位仅次端靖皇贵太妃陈璋瑢。母女二人得到的荣耀其实并不突然,这背后带来的将是怎样的结果,此刻谁也无法预料。
翌日,忽仑王子一行顺利抵京,礼部官员接待于皇室驿馆,称吾皇龙体欠安暂不能见,将由国和公主亲临接见。礼部之内多为包致远的亲信,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也清楚的很,此刻也不过是配合忽仑王子同演一场戏先接驾国和公主,之后的事大可慢慢商议。
若珣亦在悠儿和璋瑢地帮助下将一身朝服穿戴齐整,她表现出的淡定从容让人看着心中酸楚,仿佛这一走就是出嫁,再也回不来了。
“皇姐,你早些回来。”臻昕得到皇兄特许来为若珣送行,暗暗地塞了一张纸条在姐姐的手里,脸上笑嘻嘻道,“昕儿等你回来看诗,皇姐可别贪玩啊!”
悠儿见众人面色悲戚,只觉得不吉利,笑着赶了臻昕道:“皇姐只是替皇兄接见王子,日落前就回宫了,别缠着姐姐了,让她早去才能早回啊!”
若珣也甜甜一笑,脸上自信满满,暗暗捏了把弟弟的手笑道:“回书房好好和真大人念书,你……们放心吧!”
第三十九章 和亲之乱(四)
那一个“们”字说得极轻,臻昕却听得清楚,笑嘻嘻退到了一边抱拳道:“臣弟恭送皇姐。”
若珣将手心里的纸条捏得更紧,在嬷嬷们的引领下出坤宁宫坐上辇车向宫外而去。
皇室派一个女流之辈的公主作为代表接见使臣,还是开朝以来头一回。但是当今圣上膝下皇子和同辈兄弟一皆年幼,上一辈的叔父几乎没有,如此情况下派一个公主倒也情有可原了。只是若珣从小被呵护着成长,只懂得如何做一个可爱的公主,故而这一行对她而言确实不易,故而皇帝另派了几名皇亲外命妇一路陪同,也算妥帖安排。
车辇缓缓驶出宫门,端坐其中的若珣将手心里握着的纸条轻轻展开,纸上的字迹略显稚嫩,当出自臻昕手。
“舒眉展颜解愁云,尔心如镜了吾心。黛无深山秋林韵,玉有雪海冰凌音。”
若珣细细地念了几遍,脸上不禁飘起红云,遂将纸笺小心翼翼地收入贴身的香囊,伸手挑起窗幔看了看车外的景色,嘴里低声嗔笑道:“当真胡闹,竟让昕儿也掺和进来,小孩子家家可不是当笑话看吗?”
不绝于耳的车轮滚滚声淹没不了若珣此刻心中的幸福,车外柳绿花红的美景也不曾映入她的眼睛,此刻若珣所看到的只有将来和舒尔甜蜜的婚姻生活,一如她那幸福的大姐。
双手捧起脸颊感觉它的微微发热,若珣笑着自言道:“原来昕儿那絮絮叨叨的话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在为舒尔传达意思,要我早些回去,是因为舒尔在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若珣为接下来的事情鼓起了十足勇气,既然母后和皇兄双双保证自己的幸福,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个忽仑王子未必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既然千里迢迢来了京城,自己定要拿出皇室的诚意,绝不能失礼与人。
一壁想着,辇车也行至驿馆,早有礼部官员迎候在门前,身边还站着一个异族打扮的青年男子。
国和公主的仪仗被直接迎入驿馆,在一干内侍宫女和外命妇的服侍之下,若珣在驿馆正院的厅堂内升座,座前落下的珠帘纱缦将她与外臣阻隔。
“臣忽仑四王子契木罕参见国和公主,愿公主健康安乐。”夏日里这个年轻的忽仑男子肩头还搭了一条雪白的狐皮,他一身白色的忽仑王族服饰穿得平稳妥帖,汉语也说得流利地道听不出半点生硬。因忽仑历代皆为臣属之国,贵为王子的契木罕此刻在若珣面前也只是一个臣子。
“王子千里而来,圣上心中无尚欢喜,奈何今日龙体违和故遣本宫前来迎接王子,还望王子见谅。”若珣从容回应一句,隔着珠帘纱缦,她看到外面站着的男子身形颀长高大比中原男子更为健壮,身上的服侍虽然奇怪,但干净整洁,且说话的语调竟异常好听。契木罕的形象和若珣所听到的传言简直大相径庭,这一刻她竟微微觉得那个草原并非是个野蛮荒落的地方。
“承蒙公主亲临接见,契木罕已感吾皇隆恩。只愿皇帝陛下龙体安康,我忽仑草原才能倚靠天威使得羊肥马壮,牧民安乐。”契木罕说着极妥帖的外交词令,面上的神色亦充满了诚意,竟似乎与一旁的礼部官员脸上匪夷莫测的神态格格不入。
“多谢王子的祝福,相信圣上和本宫有着一样的心愿,愿忽仑草原上的人民生活更为丰足安乐。为此,我朝将一如既往为忽仑百姓打开商贸通道,让草原上健硕的马匹和肥美的羔羊为忽仑人民换取更多的财富。”若珣淡淡一笑,将臻杰教于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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