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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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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宇一怔,她没有料到儿子会这么问,自己要如何回答才不会伤儿子的心?她伸手将儿子揽在怀里,下颚放在儿子透着丝丝暖意的小脑袋上,温和道:“会啊,父皇会来接我们。”缘亦在一旁听得,心中酸酸的。
若晴的举动,让张文琴很震怒,而更多的是寒心。当年姑母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艰难道:“告诉若晴,我对不起她,我去地底下给她母亲赔罪了,你要好好照顾若晴,让这孩子幸福。”
她张文琴自认为了儿子的前途所作的牺牲无可厚非,但从一开始就走错了道,那样残忍地合谋害死堂姐,后来又眼睁睁看着姑母毒死怀孕的陈妃,呵……其实她很感激懿贵妃秦氏, 若非她强有力地搅入局中,不知道自己还要害死多少人。还记得自己看着甫出生的臻昕落泪,那是一种忏悔啊,那是对于纯洁生命的忏悔。张文琴揉着眉心,这一次她决定放下对儿媳妇的嫉妒,要全力支持她管理好这个后宫,虽然宫闱倾轧可防而不可治,但除掉一个就多一份宁静。毕竟得福的,是自己的儿子。
若晴对于张文琴看似“蛮横”的无视,却证明了这样一件事情。往往,要改变一些什么,真的很简单。
这一夜,静悄悄的过去了。但再次迎来的朝阳,却带来一场惊变。这一日臻杰方从朝堂上回来,便在涵心殿前被钱韵芯堵住。
“皇上,韵儿有话要问您。”钱韵芯一脸霸气地拦在圣驾,她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众人又只当昭仪娘娘在向皇帝撒娇撒痴了。
臻杰不以为忤,微笑道:“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的?”
钱韵芯眼睛一红,好像就要哭了,“皇上你看皇贵太妃做太妃很好玩,也想让我们去做太妃吗?”
在场所有奴才都愣住了,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臻杰愠怒地看着钱韵芯,剑一样的眉毛蹙起,只是冷冷对身边的齐泰道:“去请皇后娘娘过来。”
齐泰很少看到皇帝发怒,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溜烟便走了。少时,皇后一行匆匆赶来。
章悠儿赶到时,臻杰与钱韵芯还对立在那里,钱氏眼神里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不知她又和皇帝有了怎样的对话,一张美丽的脸庞涨得通红。
齐泰已在来路上絮絮叨叨地向皇后说明了这里正发生着什么,遂章悠儿一到涵心殿前就向臻杰跪地请罪,“这件事情请您交给臣妾来处理,请皇上回宫休息。”
臻杰怒视了钱韵芯一眼,冷冷对皇后道:“皇后好好教一教昭仪规矩吧!”语毕便拂袖而去。
待皇帝离开,章悠儿才来到钱韵芯的面前,冷冷看着她道:“昭仪说这样的话,仔细思量过吗?”
钱韵芯最经不起激了,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皇后,气鼓鼓道:“皇后娘娘不要就此来责备臣妾,今日一早家父就给臣妾传了信来,皇上他无意帝位了,要把皇位或还给太上皇或传给他的弟弟,皇后娘娘,若当真如此,你我如何处置?”
章悠儿气结,怒视着钱韵芯:“这些话昭仪去求证过吗?钱公爷会这样贸然把没有谱的事情告诉你吗?”
钱韵芯一愣,气势灭了一般,她突然又眼睛放亮,说道:“那信函可是家父亲笔,信上还说太上皇就在京城呢!”
章悠儿一张脸气得通红,她不愿意再和钱氏纠结,转身对大太监全喜道:“下懿旨,昭仪钱氏满口胡言意欲扰乱宫闱,罚其禁足一月,每日往崇德殿跪拜先祖一个时辰,以期其自省过错。”语毕再也不看一眼钱韵芯,扶着古嬷嬷的手就走了。
钱韵芯险些被气得跌足摔倒,她搀扶着自己的陪嫁嬷嬷看着皇后逶迤而去,顿足大声道:“章悠儿,我说的都是事实……”她的陪嫁嬷嬷死死拦着,“主子,都叫您不要激动地,您看出事了吧!”
如此一闹,又是六宫皆知。四年来宫嫔若争风吃醋闹过了头,皇后顶多派个太监警告一声,左不过罚抄背诵《女则》之类,其他诸如季妃决定的惩罚不算,她最厉害地也莫过于上一回惩治蒙依依了。这一次钱韵芯被罚禁足整整一个月,甚至还要每日往崇德殿罚跪一个时辰,着实让人唏嘘不已。更有人私下嘲笑皇后上一回被婆婆罚跪心又不甘,才有意拿钱昭仪出气。但因钱韵芯性子骄傲刚烈,很少把谁放在眼里,故而这一次拍手称快者大有人在。
馨祥宫里,茜宇听小春子说着这件事情,起先她还不以为然,自是觉得钱韵芯定是听了谁的挑唆,这样大的事情她那个性子自然藏不住。可当小春子说道钱昭仪还说太上皇如今在京城时,茜宇大大的一惊,无意识地将左手握在了右腕上那穿琥珀上。
缘亦示意小春子下去,自己俯身蹲在茜宇面前,扶着茜宇的膝盖道:“主子信么?”
“前半段话我笃定不信,”茜宇每每提起赫臻,都会心神不守,她缓缓道,“悠儿不会要皇帝对皇位失去信心,皇帝也早已做得不比他父亲差了。只是他如今年轻看着有些不得心应手,待到了当年太上皇的年岁,定然是又一代英明的皇帝。并且太上皇他绝不可能再从儿子手里拿回帝位,你们以为皇帝更替是这么容易随便说说就行的吗?”
“难道主子信太上皇在京城?”缘亦起身给茜宇垫了一只枕头在腰下。
茜宇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睛显得很不自信,“我不知道,我想不出太上皇逗留京城的理由,更想不出他来京城的原因。”她看着缘亦道,“太后与我说,太上皇与姐姐巡游途中得病,她才出来预备跟过去照顾,可半道上又说太上皇病好了不需要她过去,所以她才会回来宫里小住几日。可是……姐姐她却半字不提太上皇生病的事,只说太上皇要往东南几个省市体察民情,所以半道上和她分开了,她遇见太后才一起回来的。”
缘亦说道:“若太上皇当真生病,贵太妃没有必要不说啊!可见……”她顿了顿,“或许是皇太后是骗了您的,贵太妃对您那么好,怎么会骗您呢?”
茜宇点头道:“是啊……若赫臻……”她又摇头了,抓着缘亦道,“我实在理不清楚,缘亦啊,姐姐她虽然待我极好,可是……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起码如今贵太妃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复从前,可是她好像浑然不觉一样,平日里笑语欢颜丝毫看不出心思。可是我又确定她自己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缘亦大惑不解,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里头到底一层层套着竟是什么?
茜宇摆了摆手,平了平心,自嘲道:“怎么每次谈到太上皇我都这样激动,缘亦我是不是很可笑?”
缘亦握住主子的手,淡淡道:“奴婢认为,若我是主子,如今就只好好地看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其他一切都不再去管。”
茜宇会心一笑,扶着缘亦道:“有你在,我很放心啊!”
缘亦正要说话,小春子从外头进来,但见他犹犹豫豫,一副很为难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小春子无奈道:“今日被钱昭仪一闹,宫里头哪儿哪儿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刚才书房管事来报,说今日正是王公贵族子弟进宫与皇子们辨学之日,谁料到不知哪个太监把这话传进了书房,小皇子们和那些公子们都议论起来……”
缘亦很不耐烦,骂道:“你拣重点说,听得人肠子痒!”
小春子看了一眼茜宇,低着头道:“不知怎的闹起来,小王爷和大皇子一起把礼部郑尚书家小公子的脑袋都打开了!”
缘亦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连声道:“怎么会这样?太傅不管吗?小王爷有没有伤着?”
茜宇很生气,不论如何儿子这样出手打人一定不对,她冷冷道:“这两个孩子如今在哪里?”
“还在书房里。”
“皇后那里知道了吗?”茜宇甚少这样冷脸。
小春子嗫嚅着道:“说是不敢报给皇后……”
“小春子你去把昕儿领回来,再要人把大皇子送去颐澜宫给太后,并叫太医好好照顾郑尚书的公子。”茜宇站起身,对缘亦道,“去坤宁宫把打手板子借过来。”
“主子先问问怎么回事吧!小王爷从来不闹事的,一定是郑尚书家的公子不对啊!”缘亦急了,“指不定小王爷也受伤了。”
茜宇瞪着缘亦,“我的话你没听到吗?”缘亦被噎住,不敢再说,只恨恨地扯着小春子出去了。
茜宇缓缓走到书架前,取下一卷画幅,看着赫臻笔下那个笑得幸福的自己,心里微微作痛。若能由他亲自教导儿子该有多好?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无奈地卷起画卷放回书架上,却突然瞥见当年璋瑢要陈夫人在宫外请书生模仿自己笔迹抄录的《金刚经咒》,当初因了祥嫔突然溺死而再也没有用过,她随手取了一本在手里翻看,这笔迹当真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这一日,宫里为着钱昭仪的胡闹而乱了整整一天。小王爷臻昕被皇贵太妃重重责打了手心后关在偏殿罚跪自省,跟着他的一起子奴才全部送去敬事房按了顿板子。皇后得知此事后也要惩罚大皇子,但因皇贵太妃把大皇子送去了太后所在,张文琴到底把孙子给护住了。
章悠儿不愿为此小事与婆婆翻脸,也知道儿子不会随意打人,便作罢。只是当着婆婆的面仔细查问方知道,原来上午钱昭仪在涵心殿外说的话竟然也传到了书房,几个孩子便议论开了。有的说将来是杰宸当皇帝,也有的说是臻昕,这两个孩子倒只是觉得好玩都不计较。然却有几个贵族子弟起哄说二皇子杰欢也能当皇帝,不说也罢,岂料郑尚书家五岁的小公子竟跳了出来嚷嚷说二皇子不是皇子,是从田里捡回来的,还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便把个杰欢给吓哭了。
于是杰宸和臻昕不干了,冲上去就摁着那小子一顿打,权太傅拉了这个那个冲过去,终究几个太监进去帮忙才把三个人拉开了。两个七岁的孩子打个五岁的小孩子,自然郑尚书家的公子吃亏了。
张文琴摩挲着孙子对皇后道:“五岁的孩子懂什么,自然是郑尚书家里有过这样的评论,他敢私下里随意议论皇子的出身就是死罪了,本宫不信他还敢怎么的。”
“母后说的是,但毕竟那孩子头都被打破了若落下病根,岂非我皇室亏欠了他郑家。”悠儿总希望每一件事情都能做的面面俱到。
张文琴不以为然只是道:“皇后这是为了皇帝的朝务考虑本宫很欣慰,但这件事情既然这样明了是那个孩子不对,你就不必过多思量,此刻就该让那些世家贵族们知道皇室威严为何物。”
章悠儿应允,细思量婆婆的话也的确很有道理,想到茜宇把臻昕狠狠打了一顿,便笑道:“皇贵太妃倒是偏心的,把宸儿送到您这里来,自己那里却把昕儿一顿责打……”
不久日落西山,馨祥宫里茜宇屏退了众人,独自来到偏殿,见儿子跪在地上时不时挪腾着身子,不禁冷冷喝了一声,“是不是还想挨板子?”
臻昕回头见母亲立在门口,委屈地抿着嘴唇,眼里水汪汪的一片,听到母亲这样问,立刻把手藏到了身后。
茜宇冷着脸走到儿子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肃然问道:“知不知道自己是宸儿的皇叔?”
臻昕点了点头,眼睛通红一片,却忍住了泪水。
“昕儿是皇子皇叔,皇室子弟和那些孩子不一样,你的身后是国家百姓,将来你要为你的皇帝哥哥保江山太平黎民安福,皇室子弟有他的尊贵和责任,但绝对不是仗势欺人,野蛮粗鲁。”茜宇严厉地说着口中的话。
臻昕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的左手正火辣辣的疼着,方才母亲要小春子用力打自己手心时,他就已经知道今天自己做错了,不然母亲决不会这样生气到要动家法。他忍着委屈的泪水,在母亲面前嗫嚅道:“儿臣知道错了,请母妃不要生气了。可是……可是今天……”
茜宇蹲下身子,捧着儿子的脸道:“可是什么?你以为为了给杰欢争口气就可以打人了?”臻昕天真地点了点头,嘴里吐出一个“是”来。
茜宇又气又好笑,在儿子的额头上敲了个栗子,脸色已然缓和下来,对儿子循循善诱道:“我们昕儿这样疼兄弟侄子,母妃很欣慰,是做叔叔的样子。可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武力暴力虽图一时之快,却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往后做事情千万不可再率性而为、鲁莽糊涂了。不然母妃就不只是打你的左手了,听到了吗?”
臻昕知道母亲这么说就是原谅自己了,不由得朝母亲身上靠了靠,很乖巧地答应了。茜宇把儿子扶起来搂在怀里,轻声道,“昕儿以后还要帮母妃教导弟弟妹妹呢!你若不乖,母妃怎么办?”臻昕腻在母亲的身上,轻声答应着。
缘亦和小春子在殿外看了,心里都暖融融的。缘亦用手肘顶了顶小春子低声骂道:“你个呆子,不会直接都送去皇太后那里,白白害小主子挨罚,方才你还那么死命地打,感情不是打你。”
小春子无奈地笑道:“主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若我装个样子假打,主子肯定要气得自己拿了板子打的,那时小王爷才可怜哩!”
缘亦还要骂她,却见白梨过了来,一问才知道,宜人馆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子竟然主动带着二皇子来拜见皇贵太妃了。缘亦便连忙进去偏殿禀报。
片刻后,宜嫔已和茜宇二人在正殿内堂里坐着说话了。待宫女们摆上茶水蜜饯后,缘亦便带着众人离了去,宜嫔素来不爱与人打交道,若站了一屋子人那她还不难受死。
“因听说太妃娘娘责罚了小皇叔,臣妾知道此事都因为杰欢而起,所以特地带了二皇子来向您解释,请娘娘末要错怪了小皇叔。”蒙依依垂首低声道。
茜宇淡淡一笑,说道:“宜嫔也看见了,两个孩子根本也不放在心里,这会子又玩起来了。”
蒙依依知道太妃的意思是要自己别将白日里那郑家公子说的话放在心上,心中很是感激,嘴上道,“臣妾有太多要感激您的,可是……却不知如何表达。”她说着带了奇怪地目光看着茜宇。
细读她的眼神,茜宇直言问道:“宜嫔有话要对本宫讲?”
蒙依依点了点头,毅然看着茜宇将心底最深处的事娓娓道了出来,茜宇静静的听着,面上波澜不惊,心里不知起伏了几回了。
原来那一年襄王受父皇之命下到民间体察民情,曾在京城郊外一家花圃住过一些日子。花圃家的二女儿貌美温柔、善良可人,几日相处竟与襄王互生情愫。然这位二姑娘并不知道臻杰的身份,臻杰离开后她还一直等待着有一天那位年轻公子会上门来提亲。日复一日直到两个月后,那公子才又出现在了家中,那一夜二姑娘与公子互诉衷肠、耳鬓厮磨,不料竟暗结珠胎。待臻杰离开三个月后家人发现二姑娘竟然未婚先孕了,这是如何大的丑闻,甚至要被村中族长送去火刑的。二姑娘的爹娘不舍得女儿受苦,便对外谎称其暴病而亡,暗里让女儿的奶妈奶爹带着她远离京城郊外,一直到了皇室猎场附近的小村落里佯装老两口带着怀了遗腹子的儿媳过活。后来十月怀胎,二姑娘一朝临盆,可是那位公子却从未有过任何音讯。那一日二姑娘的姐姐陪在了她的身边,因为久久地抑郁,二姑娘难产了,孩子头脚倒着出来,村落方圆十里没有医馆,只是几个村妪帮着奶娘一起接生,结果二姑娘产后下血不止,生命岌岌可危。二姑娘知道姐姐也在心里爱慕那位公子,只是成全了自己。临死前她抓着姐姐的手哭泣道:“姐姐,你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带着他等杰公子回来,告诉他小宜再也不能伺候他了,这个孩子是留给他对我唯一的念想……”随即便带着无尽的期待咽了气。二姑娘的姐姐痛不欲生,从此便带着那个孩子静静等在村子里,一直到孩子三岁时,才迎来了竟然已经贵为帝王的杰公子。
茜宇听得心里酸楚一片,轻声问道:“宜嫔就是那二姑娘的姐姐?”
“是!”蒙依依早已泪流满面,她哽咽道,“二皇子的生母便是臣妾的妹妹蒙欢宜。”
茜宇心中大悟,原来蒙依依从形容看来不像村野姑娘是因她也算在小户人家由奶妈婆子伺候长大的,而她那份不识大体懵懂糊涂却也是因这样的小户人家缺乏教养,更有她对二皇子那如同粗鲁妇女护犊子一样的情结全因这个孩子是她妹妹留下的唯一念想。原来这一切竟是这样的。
“妹妹她和臣妾长得很像,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二皇子与臣妾长得很像。”蒙依依此时已擦拭了泪水,好像一颗心落定了一样。
茜宇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平复情绪,心中忍不住又想,原来这宫里所有人都误会她了,当初才进宫的班婕妤获宠,并非因她长得像如今的宜嫔,而是像曾经的蒙欢宜。大部分人心里怀疑二皇子是否当真为皇嗣,如今看来却是完全颠倒了,谁又知道其实他竟不是蒙依依的儿子。这一切都像梦境一般,亦真亦假,虚实不定。
“臣妾今日将这些告诉太妃娘娘,心中觉得坦然了许多。”蒙依依轻声道,她抬眼看茜宇,眼眸果然没有了从前拒人千里的模样。
茜宇伸出左手抚摸右腕上那串琥珀,冷静地问道:“皇室里还有皇帝以外的人知道吗?”
“承乾宫莲妃娘娘。”蒙依依答道,“当年臣妾不肯进宫,皇上便让莲妃娘娘来劝我,并且莲妃娘娘曾经夭折过一个儿子,皇上要莲妃以后就把杰欢当成儿子照顾。”
茜宇笑道:“难怪只有莲妃能和你说得上话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皇后知道了,当做何想?如果没有算错,皇上与你们姊妹偶遇时,那会儿大皇子才出生不久吧!”
蒙依依起身跪到了地上,满目恳求地看着茜宇,却因怯懦而说不出话来。
茜宇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是不是想对本宫全盘托出后,便与你与皇帝与莲妃在同一阵营了,念着本宫与皇后的情份,也决不会让她知道这段过往。倘若往后你又有闪失要殃及二皇子,本宫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看在你妹妹对皇帝一往情深的份上,能出面扶你一把,扶二皇子一把!”
蒙依依将额头叩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句,“娘娘恩德,臣妾永世不忘。而这世上也只有您才有这样的心地。”
茜宇无奈,只能叫她起来,又问了一句,“本宫很好奇,你心疼外甥这是情理,但为何总是限制二皇子与兄弟们玩耍,不让他安心在书房上课?”
蒙依依的眼眸里掠过胆怯与恐惧,她鼓足勇气对茜宇道:“臣妾怕福嫔她连二皇子也不肯放过。”
茜宇有些奇怪,却淡淡道:“怎么说?”
蒙依依定了定心,开口道:“那一次臣妾在御花园被钱昭仪罚跪连累了她,当时她便恶狠狠地对臣妾道‘什么都是因为你,宜嫔娘娘还是安分的好,不然以后的日子就只能慢慢熬了!’臣妾听宫女们说大家都嘲笑她像……”蒙依依低头道,“那一**的眼神,当真是要吃人了。”
茜宇柳眉微耸,心下了然,心里暗年:女人的嫉妒,当真可怕的紧了。
然这一夜茜宇又一次失眠了,她蜷缩在床榻一隅,右手捧心,左手握在琥珀上,不为别的,只为蒙依依最后告诉自己的那段话,正一下下震荡着那颗受伤的心。“这件事情皇上写信向太上皇如实禀告过,太上皇对皇上说,若有一日朕不在人世,因杰欢出身而引起朝中波澜,你唯一能求助的便是皇贵太妃,只有她才能帮到你。”
茜宇将身子半躺下来,伸手覆在小腹上,眼角沁出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赫臻,对你而言我究竟是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坤宁宫里,章悠儿再次从梦魇中醒来,一身冷冷的汗,她开始厌倦这种不断萦绕的噩梦了,冥冥中总觉得若能知道些什么,就不会再做梦了。那一晚臻杰将如今前朝后庭的形势全部告诉了自己,眼下有着最重要的一件事要做,她必须为丈夫稳固他的皇位,至于这个梦……再等等吧!
第二十二章 欲壑难填
旭日东升,这是每一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即便有时乌云密布不见天日,但那普照众生的太阳依然存在,你看,黑夜不是过去了么!
茜宇依然每日早起为儿子准备梳洗更衣,一直送到馨祥宫外看着他坐了小轿离开才折回去自己吃早膳。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就如同在家里时她会跟着母亲每日早起送父兄上朝一样,这样平常的举动,实则就是家的温暖,是不需要言语表达的。而此刻静静地喝着燕窝粥的茜宇不知道,他的父兄也正为了她的幸福积极地筹备着。
今日是钱昭仪受罚的第一天。这个骄傲的女人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禁足也罢了,她还要被管教嬷嬷押着,需步行穿过重重殿阁去那供奉了历代皇后遗容的崇德殿罚跪,被低等宫嫔当笑话看,被宫女太监在背后窃窃私语,钱韵芯恨得只想一头碰死才算完。
此刻她在管教嬷嬷的引导下,脱了珠钗去了华服,低头垂眉一路往崇德殿走去。到底她往日的厉害还是震得住一些人,并没有什么宫嫔敢在她必经之路上等着看笑话,即便要凑热闹也都远远地看一眼便罢。可当行至栖霞殿门外时,不知班君娆是有意为之还是恰巧路过,她似乎是正要回宫,便于钱韵芯一行打了照面。
“臣妾给昭仪娘娘请安!”班君娆恭恭敬敬地福下身子,眼眉间露出极淡的一丝得意。
钱韵芯又羞又气,一张美丽的脸涨得通红,她历来是看不起班氏的,只觉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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