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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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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瑄和文琪也出去了?”
齐泰答:“小郡主和哥儿还在娘娘身边。”
沈烟回眸看了看丈夫,见他仍旧不予理会的模样,遂道:“都知道了,你也歇下去吧!皇上今晚累了,不是朝廷要紧的事情就不必再来报了。”
“是。”齐泰应下,不过须臾外头便再听不到什么动静。
沈烟回身从桌上斟茶,捧着到了床榻边,“皇上喝口水吗?”
臻杰方起身,接过喝了两口,“不用担心,若有事情悠儿会即刻报过来,她既然没什么动作,就是不消你我烦。”
“臣妾明白。”沈烟将茶碗放回桌上,却听臻杰问自己,“这些日子孩子们在外头的事情有你知道的么?”
沈烟一愣,继而从屏风处拿下外衫过来给臻杰披上,自己盘腿抱了锦衾坐在他身边,“我们的儿子又不在外头,臣妾关心外面的事情做什么?”
“你和悠儿那么亲厚,她没跟你念叨什么?”
“您问姐姐岂不是更便宜?”沈烟垂首摩挲着膝上的锦被,“怎么想起来问臣妾了?”
臻杰抬手轻轻拂过沈烟的面颊,宫里的女人会得到最好的保养,加上沈烟本天生丽质,虽然气质越发沉稳恬淡,但岁月并没有在她的容貌上留下痕迹。
“我听说今天韵儿提要你离宫去西北照顾女儿,怎么你们都没在朕面前说起?”
沈烟心中一酸,靠在臻杰肩头低声答:“臣妾自己拒绝了,旁人再提多没意思?也是钱妹妹有心,或许因为她也有女儿,所以才会这么想。”
“是悠儿那边没有松口?”臻杰反问。
“不是不是!”沈烟着急道:“姐姐她什么都没说。”
臻杰沉吟了半刻,揽着沈烟仿似是与她说话,可又似乎仅仅和自己说:“悠儿这一次,算到自己的聪明里去,不晓得她何时才能发现。自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不会有人怪她。”
沈烟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又或要不要答,于是选择了静默,静默总不会有错。
“烟儿!”却不料臻杰低声唤,“朕算了算日子,过了重阳你再从京城出发,在西北大雪封山前你能到女儿那里。这个春节你就和女儿过,来年开春戎儿生下我们的外孙后,朕亲自去接你回来。”
“真的?”沈烟没有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这本就是心中所想所愿,她没有理由拒绝丈夫的盛情,“您要让臣妾去看我们的女儿?”
“君无戏言。”臻杰笑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臣妾一定好好照顾戎儿,让她平平安安地生产,来年春天等您来看咱们的外孙。”沈烟含泪而笑,紧紧地贴在了丈夫的胸前。
“不过你一个人走朕不放心。”臻杰道,“一时也想不到谁送你去好,明天是二十二,朕定在九月初二时选好人再来问你。”
沈烟不在乎这些,能去看女儿,她早已足愿。
皇城外,范新兰与若晴分手各自登车,临走时若晴仍旧不放心似的,拉着侄媳又说了许久的话,范新兰反是一脸平静,直到看着大姑姑的车子走了自己才登车回府。
一进家门便看到金茉在厅堂内徘徊,见了自己如见救星,赶着上来扶着胳膊道:“倒底是怎么了?好奇怪,叫我摸不着头脑。”
范新兰眉间也有浅皱,却安抚金茉道:“别着急,爷自然有他的主意,你我只要照着办就行了。不管这件事是为了什么,起码我们要相信爷。母后那里已有了些动静,虽然看不出她神情里藏了什么,可母后也一定相信她的儿子。比起我们,做娘的该是更着急的,既然现在平安无事,我们也只管跟着爷就是了。你且听我的,这几日在府里呆着也别见外人。”
“我知道了,一切都听爷和姐姐的。”金茉能做的,也只有顺着丈夫和范新兰,又问:“孩子们就留在宫里么?”
“先留在宫里吧!”范新兰挽着金茉往内院去,“你我也好有个借口常常进去。”
姐妹俩说着进入内院准备各自回房睡觉,今晚她们谁也不用想丈夫会不会在自己屋子里过,因为她们的王爷今晚不在家。
翌日,臻昕又是从傅王府入朝,便也没有如往常那样相约杰宸一起走,在朝房等候时,却听到一些让他极其意外的话,一并连傅忆祖也感奇怪。
“宸亲王并非这样的人,这几日你没察觉什么吗?”
臻昕见舅舅也生好奇,自己何尝不疑惑,却无法回答,只道:“他虽然好客热情,但更爱惜家人妻儿,从没有过这样荒唐的行径。只怕是有人谣传,未必能当真。”
话音方落,便听一边几位大臣聚在一起说道:“听说昨儿晚上宸亲王茉妃连夜去了大皇姑府上告状,大皇姑又连夜进宫告诉了皇后娘娘,那会儿宸王妃也在跟前,好像皇后大怒还摔了茶碗。不知道后来怎样……你说说,大皇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要是叫皇上知道了,还不气得要打死了?上一回五皇子不过抄了几句风花雪月的诗词,万岁爷就动了大怒,何况如今长子还去……哎!”
“莫胡说,还是小心言语。”
“呵呵……宸亲王素来热情谦和,又有战功、政绩,比起兄弟几个最富储君之资,没想到竟也轻浮起来了。”
“谨言慎行,这王爷也是我们议论的。”
忽又听得外头内监报:“宸亲王到,户部尚书顾大人到。”
如此,人还未见,朝房内已是一片哗然。因众人想象不到,前些日子两者还在朝上持对立态度争辩农税,宸亲王更亲口指责户部遗漏税银搞得户部上下全体受罚。
可是眼下,不管是传闻还是亲眼所见,亲王和户部尚书,的确走得很近。
怒(一)
宫内,真意起了大早,见过悠儿后便带着西林、好月来杰项这里,却不料扑了空并未碰见他。
“他身上好了,今日就回书房上课去了。”沈烟招待了真意,笑道,“怎么早就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真意见沈烟神清气爽面露红光,想她定是为了女儿高兴,笑道:“想来和老五商量给元戎准备什么东西送过去,他倒好,昨晚也不告诉我今天要上课去了。”
“多谢你们有心了。戎儿那边还能缺什么,你们哪里来这些闲钱,不必费心了。”沈烟说着招呼宫女拿点心给真意,“你吃过早饭了没?”
“在皇嫂那里吃过了。”真意笑道,“娘娘不必招呼,老杰项既然不在,我找元歆她们商量去。咱们要凑个分子才好。”
沈烟不便挽留起身要送,却在真意身后见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孔,细细想了想问:“这个姑娘是不是你哥哥府里的?”
“是了,是从前从宫里派出去照顾哥哥的好月。娘娘该是见过的。”真意说着将好月拉到身边,“她后来也跟着缘亦进宫来过。”
沈烟笑道:“原是如此,只是从前没怎么留心过。但今日见了,没想到竟是这么水灵的一个丫头。看着挺文静的,怎么老听缘亦埋怨你顽皮呢?在宫里可要好好侍奉公主,宫里规矩大,不要闯祸了。”
“娘娘该嘱咐我才是!”真意玩笑了一句,便带着好月辞了沈烟离去。
“准备一下,我们到皇后那儿去。”送走真意沈烟吩咐身边的侍女,方才见真意和平日一样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便知道昨晚的事情并非像宫里传得那样严重,皇后若真的大怒,真意怎么还会有心思带着丫头四处逛,这孩子虽然淘气一些,却是极疼她的皇嫂。
且昨夜臻杰对自己的许诺,不能不让皇后知道,不管她心里如何想法,现在先与她知会一声,总比将来忽然提出要她下不来台的好。
姐妹俩虽然亲厚,可终究还是女人,是皇帝的女人。
待到悠儿面前,沈烟将昨晚之事一一告诉,更提到齐泰禀报若晴进宫,最后极自然地关切了一句:“您这儿没事吧?”
悠儿并不计较臻杰对沈烟的许诺,虽然不十分希望沈烟离开,但她真的离开也未必能带来什么纰漏,故而不做什么意见只就着沈烟的话说下去,“宫女失手摔了茶碗而已,没什么不愉快。今日外头传的那些我也听见了,眼下怎么又热闹起来,芝麻点儿大的事情就能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我还真有事情,但现在不便与你讲,没得多添一个人烦恼。何况你就要走了。”
听完这些心中早已了然,沈烟不再细问,只谦和笑道:“若能用的上的地方,您也不必和臣妾客气。”
“这是自然。”悠儿正说着,白芷带人捧着几盒点心进来。
“仁贵妃派人送来请娘娘尝尝,说您若喜欢还送来。”语毕放下各式糕点又退下去。
“都是好东西,钱妹妹出手就是大方。”沈烟看了一眼,但并无胃口。
悠儿挑了一块燕窝饼在手里,笑道:“她不过是借花献佛,自从有了杰泓、元弘,她可比从前节制多了,一心想着给儿子女儿存家当,这两年你几时见她乱花费了?”
“那……这些都是尚嫔送过去的?”沈烟笑道,“我也该猜到才是。”
悠儿笑道:“你我都不吃这一套,她便连送的功夫都省了。如今有贵妃待见她,定是比平日更要殷勤几分。你我且受用着,尚家那么有钱,反正不消耗宫里的银子。一会儿我去书房你也一起吧,我们带上一些给孩子们的师傅,中秋节忙碌了也没顾得上派人去问候一声。”
沈烟却没有即时答复,沉默了半刻,道:“昨日听老二媳妇和两个弟媳在一处说话,话里似乎提到说户部尚书这几日和宸王府走得很近,也许臣妾是白操心的,可还是想告诉您知道。”
悠儿眉头微微一动,不安在眼里仅闪过了一瞬,随即只闲闲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儿在承乾宫帮忙,她们妯娌三个坐在一起给戎儿挑料子的时候闲话上的。”
悠儿缓缓点了点头,掰了一小块燕窝饼送入口中,却不曾咀嚼仅若有所思。沈烟暗自轻叹,其实她能猜到此刻皇后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真意已离了徐玲珑那里带着元歆一同去找元弘,将至丹阳宫时,遇上了才从仁贵妃那里出来不久的尚秋芳。
元歆中规中矩正要和尚氏互致问候,却见真意早理也不理地绕开去了,因见自己不在身旁,回身换道:“快些走啊,等什么呢?”
怒(二)
元歆眼见着尚秋芳那张笑靥如花的的脸僵凝起来,贝齿轻咬朱砂般鲜红的嘴唇,手指将精美的丝帕缠得死紧,念及这份尴尬,自己也不由得对她同情起来。
“你看什么呢?”真意退回几步,拉着元歆道,“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小姑姑……”元歆被真意拽着往前走,想说什么打个圆场却不知如何开口。
尚氏的宫女绿婵见状上来扯了扯主子的袖子低声道:“咱也回吧,犯不着和她生气。”
尚秋芳瞪了绿婵一眼显然很难咽下这口气,一甩帕子回身冲着真意的背影喊了一句:“小皇姑走得这么匆忙,一并连礼数都忘了。难道不怕皇上怪您教坏了公主,让公主被人说不识礼仪么?”
元歆闻言停下脚步拉着真意道:“小姑姑,尚嫔和您说话呢。”
真意见元歆面上的为难,遂停下脚步来冷声道:“谁和我说话?这儿除了你我和几个丫头,哪里还有什么人 ?'…3uww'”
“小姑姑!”元歆皱眉低声道,“大家正面遇上总该打声招呼,她毕竟是父皇的妃嫔也是你我的长辈。”
尚秋芳没有听见元歆的话,只为了真意那句无礼气极,赶上两步立在真意面前,气呼呼道:“小皇姑高贵身份,看不见我并不奇怪,此刻我自己立到您面前总该互相问候一声了吧。都在深宫大院,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小皇姑您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自然不在乎这些,可二公主到底还是做女儿的,总得顾及皇上皇后、淑媛娘娘的尊贵。这么多宫女太监看着,传了出去,人家若以为是淑媛娘娘不待见我,岂不是害了二公主和徐淑媛的名声?”
其他也罢,可这一句“到底还是做女儿的”触及了真意的伤痛。
在她看来,尚秋芳言下之意就是讽刺自己寄人篱下傍兄嫂而居,若再有心一些,不定就是指责自己命硬克死双亲。也许在旁人听来并没有这么多意思,可真意从小对此就有十二分的敏感,即便说者无心她这个听者也不能不有心。
“尚嫔娘娘!”真意将心中的怒和痛压下,堆笑立到尚秋芳的面前,“您误会了……不是淑媛娘娘不待见您,这宫里如今哪一个人敢不待见您?尚家财大气粗,您又是顾尚书嫡亲的外甥女儿,皇上如今也盛宠翠屏殿,几天功夫就升了一宫主位,您说说,谁敢不待见您?”
尚秋芳被真意的笑惹得心中发怵,强装镇定,笑道:“小皇姑这话说得并不妥当。”
“哦?那你的意思是,宫里人都不待见你喽?”真意依旧含笑,可一双明眸里透出的凌厉几乎射穿尚秋芳。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尚秋芳急道,“小皇姑不要随便歪曲事实。”
真意颔首认可,缓缓道:“是我说错了,其实这宫里谁待见您、谁又敢不待见您我并不清楚,可是……”
“啪!”的一声清脆,真意扬手掴了尚秋芳一掌,随即厉声道:“可是你记住了,我不想看到你,往后你只要敢在我面前出现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有本事……你让皇上来治我的罪。”
尚秋芳吃痛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绿婵身上,本气恼羞极又瞥见一旁有几个宫女内侍在掩嘴忍笑,更是一股子火往上蹿,冲着真意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今日这件事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我不信到了皇上面前也分不出个对错来。”
真意将目光扫过众人,冷声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一些路过的宫女内侍慌得各自离去,谁又爱惹事情在身,且心里也都明白,尚嫔和国尧公主斗,那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又哪一个不暗自嘲笑尚嫔的得意过头。
真意随即再看尚秋芳,幽幽道:“尚嫔你记着我的话,我说了有本事你找人来治我。如果你没有本事,往后我在哪儿,你就最好别出现。”
尚秋芳已是被恼羞冲昏了头脑,竟冷笑道:“你又能得意几时?公主再高贵早晚要嫁出去,难道能一辈子留在这宫里么?只要我尽心服侍皇上安守本分,这宫里就永远有我的立足。等你嫁出去了,再冲谁嚣张去?我劝公主还是改改吧,这样的脾气性子嫁入婆家,一句话不和就动手,外头人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把你教成这样子的。岂不是毁了娘娘的贤德?”
“除了一副狐媚皮囊,还长了张猴腮尖嘴,不和你说话还真看不出来。”真意听她话里暗讽皇嫂对自己的宠溺,更是恼恨,冷冷说着嘴里的话一壁又几步到了尚秋芳面前。
“你……你还想动手?”尚秋芳强撑着胆子没有后退,“从来没听说一个公主敢对妃嫔动手的。”
“公主,咱们先走吧!”西林和好月很怕事情又闹大了,双双上来扶着真意拉她离开。
尚秋芳见状心里安了几分,眼眸一转,随即伸手拆下发髻上的珠钗金簪,一头青丝即刻散乱开,形容极其狼狈。但见她转身拉着绿婵道:“走,我们到说理的地方去。”
真意见她这副模样,恨得甩开西林和好月,追上前掰过尚秋芳的肩旁,扬手又是一掌挥在她脸上,用力之大竟把她打倒在地。
“既然你要去说理,那总得有个事实吧!”真意握拳厉声道,“我何不成全了你?”
“真意,住手!”
真意再要动手,众人已拥着钱韵芯出来,还是元歆怕小姑姑脾气上来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才带人去丹阳宫请了母妃出来。
此时尚秋芳已瘫坐在地上,一头凌乱的散发,一张通红的双颊尚有分明五指印的脸,泪眼婆娑又羞又委屈又恼恨,见仁贵妃款款出来,几番心绪涌起竟泪如泉涌哭泣起来。
“究竟为了什么事闹得这么不堪?”钱韵芯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进宫那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有人敢动手打架的,如果是妃嫔之间撕闹,不论谁对谁错她只需按宫规处置就好,可今天却是身为皇姑的真意动手打兄长的妃嫔,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真意终究是给钱韵芯面子的,退了几步立到一旁,敛了衣衫道:“贵妃娘娘问尚嫔吧!她正要找人诉委屈呢,您来的正好。”
“元歆元弘,带小姑姑去丹阳宫。”钱韵芯能做的,就是暂时将事情平息先把两个当事人分开。
姐妹俩得令上来扶小姑姑走,真意最会看颜色,此刻有台阶下她自然顺着走,便二话不说跟了元歆元弘离去。
钱韵芯对身旁侍女喝道:“还不快把尚嫔娘娘扶起来?”
尚秋芳无限委屈却不敢在钱韵芯面前都露出来,只抽抽搭搭道:“都怪臣妾惹恼了公主,给娘娘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她的脾气本宫还是知道的。”钱韵芯见尚秋芳被真意教训,自己实感几分快意,碍于身份和对臻杰的许诺,她此刻也只能做好人,“尚嫔有什么委屈本宫们改日再说,你先回去收拾收拾,这个模样不管叫谁看见了都不好。小皇姑那里本宫会问她,她虽然淘气还不敢说谎骗人。她有错本宫定会说她,或要她来给你赔不是。若眼下就闹到皇上皇后面前去,本宫以为尚嫔也未必能占便宜。”
尚秋芳诺诺地应了,她亦明白只有此刻多做委屈多显柔弱,方能多占理,于是辞了钱韵芯扶着绿婵离去,只等后话。
“去坤宁宫把事情说一说。”钱韵芯吩咐着墨宝,又问一边几个宫女,“刚才在眼前看着的这会儿都跟墨宝一起去,把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娘娘知道,不可添油加醋,得了娘娘的吩咐再来回话。”语毕回自己的殿阁找真意去问缘由。
然而小皇姑对尚嫔动手的事情还是迅速传了出去,一些嫉妒尚嫔得宠且家境殷实的小宫嫔无不拍手称快,而一些平素得到尚秋芳好处的,都结伴来了翠屏殿一起数落国尧公主的霸道。
就连在上书房侍奉的宫女内侍也于不久后得知这个消息,传到正休息的杰泓杰项口中时,杰项只问了句:“小姑姑她吃亏了没有?”
小太监笑道:“爷太小心了,您可曾见小皇姑吃亏过?只是今天太奇怪了,听说是小皇姑没道理在先呢!”
杰泓还没来得及凑热闹,外头就口口通报皇后与皇贵妃驾临,兄弟俩连忙敛了衣袍迎了出去,杰泓笑道:“五哥你猜母后她知道这件事没?”
怒(三)
“别提这些,书房是严肃的地方。”
杰项顺着嘱咐了一句便携弟弟一同迎出来,周世扬几位太傅也已在院内立成了一列,但见两位丽人款款而入。
“中秋节开国宴,几番忙碌本宫未能来和几位先生道一声问候,今日特地和皇贵妃一起来看看各位先生。”悠儿携了沈烟停步,盈盈而立,笑道,“皇上素来尊师重道,本宫自然也更敬重各位先生了。”
周世扬几人俯首谢恩,将皇后与皇贵妃迎入正堂。
入座,见杰项杰泓并立一旁,悠儿与沈烟对视后方道:“前些日子闹出的荒唐,不管如何发生的,错都在你们。你们身为皇子,自然得万般宠爱千般呵护,做错事情罚过打过也就罢了。但几位先生辛苦教导,到头来传出去的却是一句‘教不严师之惰’,让我这个母后都在先生面前抬不起头来。”
沈烟即刻起身对周世扬微微欠身道:“本宫对儿子疏于管教让先生蒙羞,在此向先生致歉,还请先生看在本宫的薄面上,往后能继续留在书房教导这个不成器的孩子。”
周世扬惶恐至极,深深作揖:“娘娘言重了,皇子们天资聪颖,只是年纪尚小未免有几分贪玩,老臣岂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离去,如此更是老臣的不是了。”
悠儿坐于上首抬眼看向两个孩子,不怒而威之态浑然天成,“母妃业已向先生致歉,你们两个就立着不说话么?身为皇子固然高贵,可为人子弟就要懂得尊师重道,本宫今日要你们向先生叩首致歉,可委屈你们了?”
“儿臣明白。”兄弟俩哪敢委屈,上前就要向周世扬几人跪下,唬得几位老先生扶得扶搀得搀,周世扬则立到悠儿面前抱拳道,“皇后和贵妃娘娘今日已给足臣等安慰,两位皇子平日里亦极重师道,这叩首致歉还是免了吧!”
沈烟回身到悠儿身边,温和道:“还是依了先生的意思,不如让孩子们给几位先生斟茶道歉,先生们或许还能受用。”
皇贵妃话音刚落,就有麻利的内侍端了茶盘进来,杰项杰泓一一向几位先生奉茶致歉,极恭敬虔诚。
如此由皇后、皇贵妃出面给足了几位书房先生面子,也算是对皇帝那日盛怒之下牵连周世扬等人的安抚,更对外维护了皇室的体面,挑明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谁也不能再提。
茶毕,但见沈烟笑道:“本宫和娘娘带了些点心过来,都是极精致的东西。这会儿既然先生和孩子们都歇着,不如一起去尝尝。”语毕回身看了眼悠儿,悠儿心中了然,笑道,“周先生留一留,本宫有几句话要嘱咐。”
于是众人散去,独留下周世扬和悠儿,侍女奉茶后退出,正堂里便静悄悄一片。
“周先生是当年权太傅告老还乡时所举荐的,这些年下来宫里宫外无人不赞您是天下大儒,比起权太傅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宫膝下皆受过先生教导,可本宫却不曾谢过您,说来惭愧。”悠儿坐得极端正,一双美目留在周世扬的身上,眸中却只有身为皇后的尊贵和对于师长的尊重。
周世扬不敢与皇后对视,只垂首答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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