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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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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央琳皇姑膝下无子,她不愿意看到那几个一品夫人的儿子成为储君,我皇室岂能袖手旁观?”赫臻背手而立,他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气,他晓得今年的花匠又让梨花生生延迟了花期。
“但是……”臻杰犹豫了不过一瞬,“皇母妃要儿臣把若珣嫁入真去。”
只是听闻茜宇口中说过的一句话,赫臻的心却还是会骤的一疼。他无奈地垂首抑制了心中的疼痛,只道,“再议!”但从心里窜来口边的话终究没被抑制,“她好吧……”
馨祥宫里,茜宇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用丝帕轻拭鼻口后缘亦便进来了,“主子今晚多喝了酒,方才定时被风吹到了!”她说着递了一碗淡雅清甜的茉莉茶给茜宇。
“宜嫔这是何苦?今日,圣母皇太后的脸可没少冷下来。”茜宇喝了口茶,眼神冷淡,语气叫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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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琐不多解释,只盼26号晚七点半下班回来,多多努力,争取补上25日的更新。所以说,要今日事今日毕,如此这般恶性循环,当如何是好?
依然希望读者期待我的国庆大放送……热烈祝贺神七成功,虽然目前奶牛不怎么样,但中国人还是很牛很牛的!
第十章 明修栈道(六)
缘亦取了风衣搭在茜宇身上,说道:“皇太后回来就住不过三日,各宫主子都巴不得能入太后的眼,将来也好在皇上面前多多提起些。这一回,可又是宜嫔娘娘占了头一份,可也太让太后印象深刻了,只可惜……”
茜宇冷冷笑道:“我想不透她这个人到底什么样的心思,有时候别人把什么都摆在你面前,你反而越发想不透她,这样的人才是最有城府的。”
缘亦道:“奴婢是不用去看透谁,但凡伺候好主子就是。”她说着又道,“皇太后怎么就要路过京城呢?也抬起怪了。”
茜宇轻柔眉心,缓缓道:“恐怕……要往西北方去找太上皇吧!”语毕便心头冰凉凉地一沉,柳眉亦耸。
缘亦看在眼里,不敢多说,只是笑道:“待皇太后离宫,过了一日傅王爷可就要接主子出宫去逛逛了。”
茜宇此刻才觉得心头稍稍回暖,她轻声叹了一气,左手抚摸着右腕上的琥珀串子,拿光滑润泽的手感,腻腻地让人依恋。
缘亦走到窗边,伸手便要合上窗门,茜宇却道:“我喜欢那风里淡淡的梨花香,再过些日子,就没有了,你就赏我些吧!”
缘亦一愣,笑道:“主子说的什么呀,拿奴婢开心。”
涵心殿里的灯火灭了,乾熙帝这一晚未临任何一位妃嫔的寝宫,也不曾传召那位宫嫔前来侍寝,他独自卧于床上,惦记着偏殿中的父亲是否安睡了,回念着父亲方才的嘱托。
“杰儿……父皇此刻想托付儿子,而不是君王,你能应承吗?”
“是,父皇只管吩咐!”
“但凡没有残害人命,将来……不管馨祥宫里发生任何事情,父皇要你时时刻刻都站在你皇母妃一边,帮助她。即便所有人都认为她不对,父皇也希望你能站出来,保全她的一切。你……可以答应吗?”
父亲那深邃而忧郁的眼神,臻杰甚少见得,更让人微微觉得心酸的是,那一刻的目光里竟然还夹杂了些许恳切。当年父亲为了探望小产的恬嫔而当众掌掴身为六宫之主的母亲,臻杰不是没有忘记,那时自己并不懂什么是爱情,只觉得父亲甚为过分,有了年轻娇美的妃嫔,便忘了为他撑起后宫天下的皇后。可如今自己也成为了帝王,也不得不有了三宫六院,才发现即便自己这般深爱悠儿,但依然会情难自禁,甚至这尚是帝王的责任。自然,当年恬嫔与敬妃二人的绝色之姿,如今也只有悠儿、韵芯尚能相及。如今前者贵为皇太妃、后者为贵太妃,她们却依然这样年轻貌美,而皇太妃,当真美得耀眼。父皇为何要把她送回来?而馨祥宫,又会发生什么呢?
偏殿之中,赫臻并未就卧,他只是在书案前,在一片漆黑之中静静的坐着。“我怎么就回来了?”赫臻苦笑着问自己,哑然:原来我那么没用,不过十来天没有看到她,就到了这坐立不安的地步。竟会做出假借皇后回宫而自己遁迹于队伍之中的荒唐之事,我又把文琴的心放在哪里呢?对于皇位和天下大权,我早已没有了眷恋,只是盼望着杰儿能撑起天下,保全祖宗辛苦打下的江山。原来江山和美人是不能并有的,可如今我早已不复有江山,为何却依然不能要我的美人 ?'…3uww'美人究竟是什么?为何同样有着秀丽的外表,内里却能差这样多?
赫臻揉一揉眉心,便伸手去婆娑手腕上的琥珀串子,那光滑润泽的手感,腻腻的叫人依恋。
“宇儿,方才在坤宁宫,你四处张望找寻的……是朕吗?你的眉宇间,为何还有那挥不去的忧愁,朕究竟要如何才能给你幸福呢?”赫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是那样的疼,他紧闭双目,好似要留住方才坤宁宫里茜宇的芳影。
茜宇再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和若珣后,便也由缘亦服侍着卧床睡了,但却总忍不住去抚摸右手腕上的琥珀,为何今日它暖暖的要自己忍不住去怀念去幻想?于是辗转反侧,竟又失眠。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缘亦裹着一件袍子匆匆进了来,见茜宇醒着,便道:“娘娘,方才有消息传来,说昭云殿的王美人连夜请了太医去。说王美人今夜身子虚乏下体见红,宫女们恐是大症,才请太医去看,不曾竟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如今孕妇胎儿都平安,太医只嘱咐王美人切不可失了保养,若再见红当保不得龙裔了。”
茜宇不惊不乍,慢慢回忆着今日晚宴上皇后指给自己看的王美人,虽不多留意,却也掠过几眼,似乎是极恬静的女子,眼眸里却充满了活力。好像,今晚没怎么喝酒,只是稳稳地坐着罢。
茜宇摇了摇头,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个妃嫔诡异小产的事情……”
缘亦猛得一惊,双目睁得大大的,脱口道:“是啊,这一次皇太后都在宫里呐……”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一)
王美人的身孕瞬时于宫中掀起轩然大波,因有严婕妤前车之鉴,内务府连夜翻了《彤史》来看,果然王美人肚子里的龙种不带一点怀疑。
皇嗣关系皇室兴盛,容不得半点马虎。加之这四年来只听打雷不见落雨,如今恰逢皇太后回宫她王越施就报出这样好消息,少不得连夜惊动了张文琴与臻杰。
昭云殿里平日有些冷清,然此刻已近子时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张文琴坐在床沿拉着王美人的手问长问短,时不时又嘱咐旁人几句,忙得不亦乐乎。王越施甜甜地笑着,半躺在床上,偶尔瞄一眼边上的臻杰,面颊上飘出两朵红云。
章悠儿随着皇帝立着,她在睡梦中被古嬷嬷唤起听说了这个消息,虽然诧异却不曾耽误半刻时分,连忙去了偏殿向皇太后禀报,张文琴自然高兴,少不得婆媳二人赶着夜色就过来了。放眼宫中妃嫔,王越施算得让章悠儿顶放心、喜欢之人,章悠儿本非妒妇,如今能由王氏来为皇帝延绵子嗣,当真她也是高兴的。
昭云殿里的笑容并未掩盖了“诅咒”的阴影,实则张文琴、章悠儿俱是把心提了一半,前者在南边时便已知道,四年来宫里有孕的嫔妃并不少,却只有莲妃留下了一个女儿,她王美人亦是如此,如今再度怀孕,又恰逢自己在宫中,若能保下这个孩子,也算是自己的功劳一件。
“皇后,”张文琴笑道,“本宫听说王美人历来娇弱,此刻怀孕更是比不得平日。皇后生育了三位皇子,自然多些经验,不如今晚皇后就与美人共宿一宿,姐妹间说些体己话,也好让美人安心。”
章悠儿心里一跳,她明白婆婆的用意,遂盈盈笑道:“臣妾明白了,请母后放心。”她看了眼皇帝,道,“亥时已过,母后还是早些安置吧,不如皇上先送母后回去,皇上也早些休息才好。”
卧床上的王美人满目娇柔地看了眼臻杰,温和而伶俐道:“皇上和太后都请早些休息吧,这般劳师动众,实在折杀嫔妾了。”
张文琴笑而不语,缓缓起身后在皇帝面前嘱咐了几句,又吩咐下人们好生伺候,便扶着皇帝的手,母子二人离开了。章悠儿送出宫门再折返回来,少不得拉着王美人长长短短地说了许久的话。
乾熙朝妃嫔之中曾经有孕的,细数之下如承乾宫莲妃、丹阳宫钱昭仪、上仙宫楚贵嫔、余霞殿萧荣华,继而便是昭云殿的王美人,其中更有钱韵芯两度怀孕却两度失子,于是乎除了那命苦的严婕妤,若有宫嫔怀孕,便是这宫里珍贵的人儿了。原来这一夜只有茜宇辗转难眠,如今却因着王越施而平添了更多的人。
臻杰送回母亲便返还涵心殿向父亲禀报,赫臻与张文琴俱是知道这宫里诡异的事情,实则他把茜宇送回来,多少也因茜宇比他人对于此事来得更敏感些,即便他不授意,茜宇亦会伸出手来帮助帝后二人,一想到儿子与自己竟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不由地苦笑。
臻杰走后,赫臻合着衣服坐在了窗棂之前,风中微微送来的梨花香气,让他的心隐隐作痛。或许,若自己不曾知道那么多,甚至不曾让茜宇再有身孕,也许今日他依然能和茜宇在燕城过得无忧无虑,可是……宫闱之争他赫臻看的太多,却怎么也不敢想那些可恶之人竟然还要把魔爪伸向以太妃之身住在燕城的茜宇,难道是自己这个太上皇在世一日就不得安宁吗?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那是两年前小月之后卧于病榻上的茜宇含泪对自己说的话,那份无奈的苦楚,让赫臻永世难忘。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二)
翌日清晨,坤宁宫里聚满妃嫔,虽是睿皇后入主中宫以来的第一次,皇后却不在这其中,自然那些消息灵通的妃嫔都晓得皇后此刻正坐阵昭云殿,保全那王美人腹中的胎儿
“王美人能为我皇家添喜,自然是祖宗庇佑,如今王美人需要静养,本宫的意思大家过些日子再往来贺喜才好,你们能明白吗?”张文琴并未在坤宁宫的正殿接见众妃,她只是闲闲地坐在悠儿平日里喝茶的那个位置,而众人则散散地立在阶下。
“是!”众口一词,纷纷福身称是,虽个中不乏心中不屑之人,但还有谁会有宜嫔的胆子在皇太后面前猖狂。
张文琴扫一眼众人,果然,蒙依依不在其中,她心内冷哼一声,这女子从样貌看来的确不像什么乡野村妇,可这份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倒实足一个没教养之家出来的女儿。昨日看她的二皇子,眉眼口鼻像足了母亲,哪里有几分像皇帝的?想至此她不由得微微蹙眉。于是听季妃说了些宫中琐事,便只留下品鹊遣散了众人。
待众人离开,品鹊在太后面前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大礼。张文琴也不叫人阻拦,想二人原来主仆的身份,如今成为婆媳,此番大礼过后方算断了从前的情分。
“本宫觉得你从小看着皇帝长大,当比旁人照顾地更为周到细致。”张文琴叫人给品鹊搬了椅子坐下,缓缓道,“你家里如今也没了人,与其把你送出宫去随便找个人配了,倒不如留在宫里更好。”她轻轻叹了一声,“虽然后宫的生活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光快活,然只要你恪守本分,好好照顾皇帝,碍着本宫的面子也不会有谁来寻你的不自在。将来若能得个一子半女,老了也有依靠,这么些年跟着本宫,想来你看也看透了吧!”
品鹊心里略略一动,她怯怯地看着张文琴,说道:“太后给嫔妾这样大的恩德,嫔妾当用尽一生来照顾皇上作为回报,至于其它,嫔妾一点也不敢多想。”
张文琴点头,淡淡道:“这样最好。”她停了停,端起一碗茶小抿一口,说道,“但凡各事都多留点心眼,自然也不会永远在这贵人之位。或许你不用为自己想,但将来若有了一子半女,不论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这份脸面旁人是无法为你争得的,明白吗?”
品鹊当年早已跟着张文琴阅尽宫闱丑恶,皇太后这番话什么意思她很清楚,于是欠身应承下了,笑道:“嫔妾若有福分为皇室添福,自会尽力。如今王美人有了身孕,太后既然在宫里,何不给王美人晋迁位分以示赏赐,只怕皇上也等着您开口呢!”
张文琴笑道:“你们皇后不是定下规矩妃嫔不能逾位升迁,如今你们四位贵人满了,要她王美人怎么升?”
品鹊一愣,无言以对,心里却小小地动了一动,但听太后道:“本宫看,只有先在贵人之中挑一位升了,再把她王美人升上来才妥当。只是四位贵人至今没有哪一个于皇嗣有过功劳,这件事当与皇后好好商议才行。”
品鹊淡淡道:“皇太妃亦在宫里,太后何不找她说说。”
张文琴双眉一挑,昨夜忙忙碌碌,今夜一早就接见妃嫔,倒把她傅茜宇忘得干干净净,此刻想起来,心里苦笑了一声,她能回宫来看看儿子,也算托了她的福了……于是吩咐宫婢准备几些点心食物送去涵心殿,宫婢们却不知这些都是太上皇喜爱的食物,自然送去涵心殿也不仅仅是给皇帝食用了。
馨祥宫里,茜宇一早送了儿子去书房,便只是陪着若珣两人说话,手上做些女红针线,既然皇太后回宫了,她这位太妃最好静静地待在殿阁里,不要胡乱地跑,动不动就抢去了太后的风头,那十二人抬和八人抬的凤舆区别已让她心里不自在了。
“皇母妃,真舒尔他离开皇宫了吗?”若珣好些日子再没有看到舒尔,又不敢问旁人他去了什么地方,于是犹豫许久终于决定问一问茜宇。
茜宇莞尔一笑,轻轻抚摸了若珣的鬓发,笑道:“他还在宫里呢,因端午节快到了,丹青阁里忙着做吉祥画所以才没出来过罢,你看昕儿他们这几日也不去丹青阁学画了是不是?”
若珣明白茜宇知道自己的心思,那一晚皇母妃说了那么多,自己听后早已对嫁给真舒尔后幸福的生活充满了向往。于是羞涩地笑了,只低着头绣手里的荷包,茜宇又笑道,“我们珣儿针上功夫可不一般啊!”
若珣低着头继续着手里的活,笑道:“央德姑姑平日里没事就爱做这些,姑姑的功夫才好哩!”
提起央德,茜宇微微蹙眉,央德是庄德太后的长女,出嫁不过两年驸马便死了,如此孀居至今,又膝下无子孤孤零零,不管当年她是怎样风光的金枝玉叶,可一旦离开了宫廷,若没有夫婿疼爱、子女绕膝,光有一个皇家女儿莫尚光荣的称号又如何?再看她的妹妹央琳,虽然风光无限地嫁入高丽成为正宫王妃,如今还不是要在宫闱倾轧中苦苦挣扎?我不能让若珣嫁得不好,不能让她有一日回过头来恨她的父亲。
茜宇想着,左手抚摸起右腕的琥珀怔怔地出神,若珣抬头看见,笑道:“皇母妃怎么了?”不等茜宇回神,外头就禀报说圣母皇太后的凤驾到了。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三)
茜宇不及回答,就带着若珣迎了出来,但见张文琴一身金丝掐线的宫袍上绣了双凤飞天之图,广袖长裙,雍容华美,再有顶上的金凤步摇,颔首间好一派国母之风。
“母后!”若珣福了福身子便迎了上去,张文琴将其揽在身边,两人很是亲厚。
“参见圣母皇太后!”茜宇悠悠福下身子,张文琴虚扶一把,只听她笑道,“你我姐妹还需这个礼吗?”
茜宇笑而不语,引着众人进去,遂坐下喝茶说话,不过半刻,便听张文琴对若珣道:“你皇嫂在昭云殿陪着王美人呢,我们珣儿是长公主,既然有宫嫔怀孕,当去道喜才是礼数对不对?”
若珣心底纯良,没有多想旁的便笑盈盈地应下带着白梨走了,茜宇目送她出去,才回首对皇太后道:“王美人又要为您添一位孙子,着实恭喜太后了。”
“我自然是欢喜的,只怕这宫中那些暗里龌龊之人不肯放过王美人腹中的胎儿!”张文琴双眉一拧,额间却露出几道细纹。
“那些事我也听缘亦说了,没想到悠儿竟也有对付不了的事!”她轻笑着喝了茶,抬眼看着皇太后,“太后把珣儿支走,当是有话要嘱咐我吧!”
张文琴早已习惯了茜宇的灵慧,她缓缓道:“王美人的身孕你说能保得住吗?”
茜宇心里一凉,冷冷道,“要看她王美人的命了!”
“是……啊!”张文琴徒然发现自己是在揭茜宇的伤疤,对于失子之痛还有谁能比她皇太妃来的更刻骨铭心?即便自己活生生地死了一个儿子,也不敢说比她更可怜。
茜宇瞥一眼皇太后,左手抚摸着右腕上的琥珀,淡淡道:“她王美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自己却一点也不晓得,太后觉得可能吗?她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太医们常常把脉,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见她的命是好的,她自己拿捏得极准呢!”
自从两年前小产后,张文琴显然发现茜宇越发变得尖锐起来,从前的那份恬淡和善被深深地埋藏,眼眉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人的眼神,亦不再如一澈清泉,似乎她每每看人,都要将脾性底细一概都看透了。倒是昨夜见她与臻昕皇后等在一起时,才感觉有了从前的影子。
“这些自然是皇后要查的事,但此刻我既然在宫里,好歹不能没有表示。”张文琴绕开了话题,说道,“毕竟不能让皇后觉得她婆婆只是个门面好看之人。”
茜宇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有些温和,只是道:“这是自然的,悠而她还太年轻了。”
“美人之上是贵人一席,但如今品鹊进宫便将贵人之位填补满了,我有意要升迁王美人,却又不想破了规矩要皇后难看。”
茜宇眼眉一挑,心下道:原来你还是如此体贴媳妇的婆婆,说来也是,你尚有太上皇可以依托,并没有到了要把儿子捏在手心里,让媳妇们恭恭敬敬善待自己的地步。于是笑道:“太后是怕皇后碍着您的面子不敢说个“不”字,但又因此而让她失了颜面,所以要我去探探口风?”
张文琴默认,缓缓道:“因而当初我也是这么说的……太上皇亦是如此。”
“太上皇?”茜宇整了整衣袂,将右腕上的琥珀串子转了几圈,说道,“既然提到太上皇,我也有一事想请教太后。”
“妹妹说吧!”张文琴端起一碗茶,正要喝来,却听茜宇道,“何苦他要把女儿嫁去高丽过那宫闱倾轧的生活?德妃姐姐那样忠诚于他,难道他就预备如此来回报德妃姐姐一生的奉献?”
张文琴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愣地凝视茜宇,半晌才问:“为了若珣,你要不惜与太上皇反目吗?这是他的旨意,即便皇帝也不敢反驳。”
茜宇的神色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她镇定道:“我并不想与太上皇反目,更不敢这么做。”突然眼眶微红,口吻却依然坚定,“我只不过想珣儿将来能过得幸福。以德妃姐姐对太上皇的情谊,即便要送她的女儿去死,她也绝不会对太上皇说一个‘不’字。可是我敢……不为别的,只是要珣儿能过得幸福,就算只有若晴公主如今的一半也好,他这个父皇不能偏心到这般田地吧!”
张文琴稳稳地将茶碗放下,神色泰然而镇静,“妹妹的话是不是说得太偏激了?你几时听说若珣将来会不幸福?太上皇又怎么会要他的女儿去死?妹妹如今在宫里是长辈,说话用词当谨慎再谨慎,是不是?”
茜宇冷笑道:“看来太后与德妃姐姐一样啊……若有一日……”
不等茜宇说完,张文琴便也冷冷插话道:“皇太妃处处为孩子们想着,这自然是好的,可是皇太妃自己呢?你幸福了吗?你又如何保证珣儿的幸福呢?”
茜宇大惊,将一张白皙柔嫩的脸庞涨得通红。
第十一章 得之我幸(四)
张文琴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敢想若赫臻知道自己对他心爱的女人说这样的狠话,会做何想,她傅茜宇在赫臻心中的地位她竟估摸不出来。
茜宇渐渐缓了脸色,拿起茶碗喝了口茶,她颔首望着张文琴,似乎想透过她来看见赫臻的面庞,湿润的嗓子里发出柔软的声音,“太上皇他,一切都好罢!”
张文琴一愣,继而道:“你走之后太上皇就带着妍贵太妃出去了,至于之前好不好,你也看见了。”
“太后这次出来,是去接太上皇回燕城吗?”茜宇问道,她着实想不出张文琴如果不是单纯为了回来看儿子,她离开燕城还会有怎样的目的。
张文琴看茜宇左手扶着右腕,手腕上的那串琥珀早因无数次的摩挲而变得莹润光泽,如果他没有记错,赫臻也喜欢时不时去抚摸手腕上的琥珀。她心内冷笑一声,“这两个人究竟怎么了?”
当年册封傅氏、陈氏、古氏不过半年,良妃古蕰蕴便因病去世,而后后庭之中着实平静了好一段时间。谁想第二年开春选秀之后皇贵妃张容琴就因病不治遗憾地留下一双女儿离开了人世,继而得妍贵妃扶持的新宫嫔李贵人喜怀身孕,给皇宫中略略带来几丝欣喜,然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那一刻,李氏竟这样命轻福薄地只留下才出娘胎的儿子便辞世了,死前只说要把儿子交给妍贵妃抚养,虽只有几个嬷嬷和太医听见,但死者为大,赫臻便也应允了。李贵人辞世不久,馨祥宫恬妃又报出喜讯,她傅茜宇第三次怀上了皇嗣,那份宠冠后宫的荣耀任是谁也无法撼动了。
“太后……”茜宇看着脸色沉沉的张文琴问道,“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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