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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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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她得教养自然比不上沈烟、季洁,性子又生来刚烈,从不把那三纲五常放在眼里,只是进宫这些年,她也学会了拿捏分寸,什么话能在下人面前说,什么话不能在皇帝面前说,都分的清清楚楚。
一屋子人正笑着,却又一个太监进来禀报,要得钱韵芯登时冷了脸。
“主子,皇上的轿辇并没有直接往前朝去,去……去了……”
钱韵芯性子急,蹙眉喝道:“还不快说?”
那太监吸了口气,说道:“皇上去了……皇太妃那里了……”
“半道上折去的?”
“不是……皇上是径直去的。”小太监偷偷瞄了一眼主子,他分明记得那日晚宴回来时主子满屋子的抱怨,“一个太妃生得那么好,我再怎么打扮,皇帝哪里能看到我,她个长辈也忒没分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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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这几章内见分晓!
第十四章 翻手为云(七)
钱韵芯撇了撇嘴,闷闷地拨着纤纤玉指上的护甲,思量了许久还是不敢抱怨,转而对陪嫁嬷嬷道:“今日要穿那件橘红的纱衣来,一会儿从坤宁宫回来就去宜人馆一趟,本宫要她蒙依依老老实实地给我赔不是。”说着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
这一边,茜宇才自行收拾妥当,正在轻声呼唤儿子起床,却听小春子来报皇帝驾到,不由得心里“呀”一声,连忙带着众人出来正殿。
正殿之中,臻杰本背手而立,得见茜宇出来便抱拳施礼,口里道:“打扰母妃休息了。”
自从上一回在御花园皇帝将自己误认为皇后,茜宇便觉得臻杰对自己越发礼貌客气起来,这一声“母妃”也听着生硬。她自然不会奢求皇帝与自己多么亲络,太妃与皇帝之间本就要保持距离,只是因为当初张文琴要自己回宫来协助帝后,不要皇后将皇帝挟制了,故而她与皇帝两者之间若一味生疏,当如何是好?
但茜宇还是暗笑一声,也是你张文琴疑心过重罢了,这个儿媳妇岂是百里挑一就能得到的?她如此把皇帝放在心坎里,你竟会怕她把你儿子吃了。遂笑道:“皇上快坐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里?”
“母妃,朕今日来是有件事要麻烦您。”臻杰并不入座,仍立于原处,可见他心中之焦急。
茜宇温婉一笑,一双深潭般的眸子里露出绝世的恬淡,她缓缓迈前一步,盈盈立在皇帝面前,“皇上何以这么客气,如此着急来,定然是要紧事了?”
臻杰不敢去看茜宇那双晶莹的眼睛,一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便觉得尴尬,呼了口气缓缓道:“母妃当知昨晚……宜嫔大闹坤宁宫之事吧!”
茜宇点头默认,温和道:“皇上也知道了?妃嫔们偶尔闹闹脾气也是自然的,皇上不该为此心烦,想必圣母皇太后也希望皇上以朝事、龙体为重!”茜宇此话并非向皇帝施教,她虽比臻杰年轻,但毕竟是长辈,长辈就当于适时说出适当的话来。
臻杰面色一滞,心下却了然,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谨尊母妃的教导。”他顿了顿,开口道:“实则朕前来请母妃,是为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茜宇便已将皇帝送了出去。早朝时刻将到,大臣们都已聚集,岂可让皇帝迟到。待得龙辇离开,方才回转入宫,她心里着实为皇后感到高兴,悠儿她如何能有这样好的丈夫啊!不由得想起赫臻对自己的冷漠与无视,心里冰冷一颤。
“母妃!”臻杰穿着睡袍跑了出来,迎着母亲抱着她的裙摆道,“儿臣起晚了,母妃今日陪儿臣一道去书房吧!”
茜宇看到儿子,心中便释然了,摸着儿子柔柔的头发笑道:“还早哩,昕儿快些换衣服!”
当日头完全升起,皇宫之中所有的建筑都沉浸于一片明媚之中。皇后依然悠悠地坐在坤宁宫的园子里喝茶,仿佛昨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这份与生俱来的内敛与沉稳,的确连她的婆婆也不曾具备。
坤宁宫外如旧聚集了众多妃嫔,高贵如沈莲妃、季妃,低下如聚居琼瑶宫里的才人、常在、更衣等。这些年不论风吹雨打,众人每日晨间必有此一聚,并非她们不敢厌倦,而是由心生出的一份惶恐让她们不得不这么做。况且如沈莲妃者都日日必到,还有谁敢如宜嫔般自恃金贵?
“昭仪娘娘吉祥!”几个眼尖的娘子、更衣眼见着钱韵芯款款过来,一个个堆着笑脸迎上去请安。
钱韵芯今日一袭橘红色纱裙,轻盈而亮丽,她脚步轻盈,如款款莲花绽放,将裙摆稍稍带起,说不出的动人之态。
“昭仪娘娘金安。”待钱韵芯行至面前,立在一处的班婕妤、徐贵人、萍贵人、孙贵人亦一同施礼。
她瞥了一眼班婕妤,皮笑肉不笑道:“婕妤的伤可大好了?”自然她不会关心班君娆的好坏,当年蒙依依甫一进宫,便叫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对这貌不惊人、蒲柳之姿的班氏颇为隆宠是为了哪般,故而钱韵芯打心底瞧不起班君娆。
“嫔妾已然痊愈,多谢娘娘惦记。”班君娆依然那么恭恭敬敬,宠辱不惊,饱满的脸颊上只挂着淡淡的笑容。
钱韵芯白了她一眼,转而对着季洁热络道:“季姐姐今日好早啊!”又施施然向莲妃请了福。
沈烟面色淡定,微笑回礼,她目光扫视了班氏、徐氏和品鹊,心内略略一叹,为何这三人偏偏立在一起?
“季姐姐,今儿可真是奇怪的!”钱韵芯轻扫众人一眼,果然和平日一样,个个波澜不惊仿佛不敢再坤宁宫外随意举动一般,遂随意道一声,“皇上一早离了丹阳宫,却径直给皇太妃请安去了,季姐姐你说我们姐妹是不是也当如皇上一样,给太妃请安呢?”此话一出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掷下一块鹅卵石,本静悄悄的众妃之间徒然“细细索索”起来,纷纷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沈烟确实不知道今晨竟有此事,她眉头一皱,正待说话,却听季妃温婉笑道:“皇后娘娘早有吩咐,太妃喜静恶扰,叫我等不必前去的。”
钱韵芯柳眉一挑,极低的声音传入季洁耳中,“这么些年也没听皇后叫我们不必来了。”季妃微微蹙眉,瞪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沈莲妃看在眼里心中盘算着皇帝今晨赶着去馨祥宫是为了哪般,她一对细弯的眉毛稍稍扭曲起来,自己当真要帮宜嫔吗?
“各位娘娘,主子吉祥!”古嬷嬷忽然从宫门内出来,待见一干妃嫔均欠身回礼,便道,“皇后娘娘请各位主子进宫里坐坐,已然备下了香茶点心,要各位主子享用。”
方才还只是“细细索索”的众人此刻都开了嗓子,一时间竟人声鼎沸,除却上一次皇太后接见,睿皇后入主中宫四年来,可是头一回在晨间请妃嫔们进门啊!
沈烟轻咳两声,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她还身对古嬷嬷道:“还请嬷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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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知道臻杰对茜宇说了什么?聪明的读者一定能猜到的!瓦哈哈……聪明的琐琐华丽丽地飘过。
第十五章 我心昭昭(一)
三千佳丽三千心,此刻得到皇后接见,众人却只生出一个想法来,莫不成皇后要拿宜嫔之事杀鸡敬猴,明里头是请姐妹们去享用点心,暗地里却实打实的一场鸿门宴。古嬷嬷沉稳冷静,她细细地听着妃嫔中传来的窃窃私语,一步一步将众人带入坤宁宫。
因第二日要出宫过节,若珣显得异常兴奋,她本来在宫外住惯了,突然被召回宫中待了这么久,少不得怀念起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缠着茜宇道:“皇母妃,儿臣不打扰您和王爷、王妃共享天伦,出宫给他们请了安,儿臣就去央德姑姑府里住吧!”
茜宇看她一眼,女儿家的心思她明白,自然这些年和央德在一起,姑侄二人亲厚如母亲,即便自己再疼若珣,到底这么多年的生分,她有些话未必就会告诉自己。遂捧着她的脸颊笑道:“也好,听说你的青娅表姐这几日就要到了,皇后安排她先在央德皇姑府上住着,你去陪陪她,两个孩子也有话说。”若珣大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甜甜的笑了。
今日朝会之上,御史呈上万民书。原来江南盐运总史房商立,为一己自私暴戾残忍,但凡对其不做“孝敬”者,即便家中有一粒做菜用的粗盐被查出后都做买卖私盐论,或打或杀或抄其全家没其私产,搞得江南诸省怨念四起,民不聊生。年初时臻杰得江南官员密奏,经核查却有此事,乾熙帝盛怒之下挥斩此贪官蛀虫,大快人心。钦差下江南查抄房府时竟没得白银四万万六千两,如此富可敌国的官吏,让臻杰心中寒战不已,自认愧对江南百姓,遂以此些银两充江南十年盐税。如今尘埃落定,江南民众少不得上万民书称颂吾皇。
臻杰一页页翻看着百姓按下的鲜红手印,心中却想起父亲那一日驳了周世昌弹劾李桓仁的折子,实则经年初江南盐运一案,如若此类的折子便如雪花般飞来,曾一度搞得朝廷大员们惶惶不安,动不动就称病修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比起父皇的深思远虑,自己的确年少气盛了些。
待得朝会结束臻杰才返回后庭,就在涵心殿外遇到了宜人馆的宫女,那宫女暗暗地躲在一处许久了,见了皇帝便冲了过来,“嗵”一声跪了下去。
“大胆贱婢,竟敢冲撞皇上?”齐泰挥着拂尘挡在了皇帝面前。
臻杰却不以为然,一手推开了齐泰,蹙眉看着地上的宫女,启口问道:“你们主子又怎么了?”
那宫女恐怕是宜人馆里对蒙依依最忠心的了,见皇帝肯定自己说话,连忙伏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道:“皇上去看看宜主子吧, 皇后娘娘要把二皇子给钱昭仪养,宜主子顷刻就要寻死了。”
臻杰失望地闭了眼睛,他料定宜人馆的奴才不会眼睁睁看着主子寻死,因此就算自己此刻不去她蒙依依也死不了,可是……这件事为何闹到如斯地步?想起母后离开不过一日,自己的后宫就出这么些事情,难道真的是母后来错了?或者这个后宫,就当只能有一个女主人 ?'…3uww'
“不行!”臻杰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宫女,心内道:“若在悠儿和依依之间要摆不定,指挥让事情变得更糟,有皇太妃在,她会及时给予悠儿忠告,不至于要她盛怒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遂一扬手,对那宫女道:“回去照顾你家主子吧,若有差池要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语毕竟大步离开,再不多说一句抚慰的话来,那宫女无比绝望地瘫在地上,她不敢想象主子一会儿要如何伤心欲绝。
馨祥宫里,若珣正和茜宇下着棋,缘亦在一旁将事情絮絮地说了,原来皇后今日把宫嫔请入坤宁宫不为示好也不为了示威,竟闲话了片刻后就当众宣布从此二皇子由丹阳宫钱昭仪来养,并称其为母。缘亦想象着方才众人吃惊的形容便忍不住挑动了眉头。
茜宇看在眼里,不禁心内苦笑一声,不想自己出宫前竟这样不太平,她要若珣去找白梨给自己冲一碗玫瑰露,继而才问缘亦,“方才你想到什么了?”
缘亦过来替主子收拾棋子,嘴里笑道:“只是想皇后为何不把二皇子抱给季妃娘娘,奴婢一想到钱昭仪脸上吃惊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
茜宇起身略略活动了腰肢,冷笑道,“想她季妃隐忍大度,若得此好事,自然要万般周全、百般安抚,不把一个蒙氏撸平了不算。可你不是说钱昭仪性情刚烈吗?既然如此,若要将这件事情闹大了,煞一煞宫嫔们的心气,若是你,你把孩子交给谁?”
缘亦一滞,遂叹道:“是啊!若钱娘娘要定了二皇子,宜主子就不比从季娘娘那里把孩子要回来这么容易了。”
茜宇却冷笑一声,“依我看,你们钱娘娘未必看得起这个孩子。”正说着,若珣笑盈盈从外头进来,挥着手中的一份红折子笑道,“皇母妃,傅王爷送了戏单进来啦!”
第十五章 我心昭昭(二)
茜宇听闻喜上眉梢,连忙拿了在手上看。为着女儿在宫中平安踏实,傅嘉从来不向赫臻打听女儿,甚至连赫臻都偶尔疑惑傅嘉是否忘记了女儿在宫里为妃。可每每看到傅家父子默默地为国效力、拼战沙场,得保四方平安后却不求功勋利禄,赫臻都会拉起茜宇的手自顾感叹,“若朕的宇儿为中宫皇后,朕岂需担心外戚之忧患!”
“皇母妃爱看什么戏?”若珣扶着茜宇的手,一双大眼睛在戏单上扫视着。
茜宇看着戏单上老父一笔一笔写上的戏码,心头暖得将泪含在眼眶里,她吸了口气,浅浅笑着对若珣道:“母妃不爱看戏,嫌他们吵闹。但傅王爷这回既然请我们看戏,不如就点几出看罢,珣儿爱看什么!”
“儿臣要看《木兰从军》,皇母妃呢?”若珣乐呵呵点着戏单上的戏码笑道。
茜宇看了几眼戏单,一手支颐,缓缓问道:“你弟弟爱看什么?这些年不在他身边,我倒一点也不清楚。”
若珣笑道:“这上头的戏都是昕儿喜欢的,傅王爷可清楚哩!”
茜宇听闻心里热融融一片,当初若不是父母在京中能不时进宫照料儿子,自己又岂能那样毅然决然地撇下儿子跟着丈夫走呢?她指着一出《八仙过海》,笑道:“这个好,硕王妃也喜欢。”提到母亲,茜宇那隐忍了数年的女儿心思再度涌起,她笃定了这次回去,定要拥着母亲睡一夜才好。
缘亦见主子高兴,心里也喜滋滋的,正要说什么却见文杏从外头进来,脸色怪怪的,因见主子与长公主正说话,便不敢打扰只不安地立在一侧。缘亦缓缓过去,将她带到一边,问道:“什么事?”
文杏叹了口气,蹙着眉头道:“宜人馆里闹翻天了,听说钱娘娘带着一队奴才去搬二皇子的东西,宜嫔娘娘拿刀抵着脖子拦着呢!”
缘亦唬得倒吸一口冷气,回想那日花前柳下宜嫔半躺在贵妃榻上看儿子玩耍时的温柔妩媚,着实不知道她竟然还敢拿命来拼。可是嫡亲的骨血,又是谁肯轻易放弃的?
“沈莲妃和季妃也过去了,正僵着呢,宜嫔一个话也不听,只说要皇上过去才好。”文杏寒丝丝道,“要是当真闹出人命可怎么办?”
缘亦在心里打了个寒颤,轻声问道:“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文杏摇着头,“这我也不知道了。”
“怎么了?”茜宇颔首望见两人正悄悄地说着话,便有此一问,继而打发若珣把戏单送出去后又问缘亦:“出什么事了?”
缘亦支开了文杏,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走到茜宇面前低声道:“方才主子和奴婢话才说一半呢,可宜人馆里刀子都动起来了。”
茜宇冷笑一声,“这是唱得哪一出戏?宜嫔从前也这样要死要活的吗?”
缘亦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钱昭仪带着奴才去宜人馆搬二皇子的东西,宜主子哪里肯?拿着刀抵着脖子死命拦着,要见了皇上才算完。”
“从前叶兰妃死了父亲,抱着皇上哭闹着要个孩子,”茜宇满脸不屑,径自坐到镜前,冷冷笑道,“我以为她叶兰妃算一个傻苯的,没想到还有更愚蠢的,皇帝晨里头来我这里花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缘亦知道皇帝早晨来了,却不曾听到他与主子说了什么,自然她不好问的,此刻听茜宇提起从前的兰妃叶氏,心里却生出旁的思量来,她缓步走到茜宇身后,为她理一理发髻,口中道:“奴婢一直以为主子您会可怜宜嫔,但这些日子奴婢看着,主子的性情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若是从前您一定会出面让皇后把二皇子还给宜嫔。”以缘亦与茜宇的关系,这样的话她是说得的,若换了一般主仆,这样的话一出口定然只一个死字算完。
茜宇默默地看着缘亦为自己重新簪了一朵宫花在发髻上,于是伸手轻抚那轻柔软绵的质地,继而又将左手扶在右腕的那串琥珀石上,她透过镜子看着缘亦,嘴角稍稍扬起,深潭般的眼眸里透出一缕道不清的凄楚,她缓缓笑道:“我能帮她蒙氏一次,但能帮她一世吗?如果她永远搞不清楚自己是谁,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该做什么说什么……这一次我让皇后把孩子还给她,你信不信下一次她抱着儿子投河去?”
缘亦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话,她竟然笑着对自己说。那句话徒然再次萦绕心头,皇太妃就是皇太妃,再也不是从前的恬婉仪了。
“如今这后宫的女主人是睿皇后,我一个过客的皇太妃,说不上倚老卖老,却也不该对皇后指手画脚。”茜宇对着镜子叹道,“圣母皇太后这一次,着实做错了!一个低贱的美人怀孕,却闹这样大的动静。如今皇帝膝下有四子环绕,她这急得恼得又是哪一出?”
缘亦默默听着,末了才低声道:“难道主子就真的坐视不管吗?”
茜宇起身看着她,无奈笑道:“哪里能不管?不然要你理发做什么?”缘亦释然一笑,扶着茜宇往外去,嘴里道:“奴婢也想,若此事不平,主子明日出宫还要记挂可怎么好。”
两人才至殿门,若珣又折了回来,茜宇却不要她回避,竟带着她一同出宫上了轿辇,一行人逶迤往宜人馆而去。
宜人馆里,沈烟、季洁正紧张地立在蒙依依面前,二人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怕又激怒了她。钱韵芯却闲闲地坐在一旁,轻轻拨弄着茶碗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碍着正妃、侧妃在场,她不好随意发作,不然早一顿羞辱,她哪里管蒙依依受不受得了。
正殿里安静极了,除了钱韵芯有一下没一下发出的瓷器触碰声,便只听得到蒙依依那不均匀的喘息。她鲜红的嘴唇被皓齿咬出了血,顺着嘴角延出一道细细的血迹,手里的尖刀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却已割破了她白皙的皮肤,一缕鲜血随着柔美的脖子流淌到衣领上,凝结为一片暗红。
沈烟对蒙依依失望极了,自己什么没都还没有做,她却又沉不住气了。如今闹到这个地步,连自己也想不到究竟谁能来撸平此事。皇帝为什么不来?他真的不要他的依依了?皇后难道还在坤宁宫里悠闲的喝茶,她当真是这个世上在臻杰心中最深处的女人,地位不容许一丁点的动摇?
“其实……二皇子的衣裳物件本宫大可以重新添置了,不拿宜人馆里的来用二皇子也不会冻死饿死,本宫实在没有心思和你耗了。”钱韵芯霍然站了起来,她的性子终于耐不住了,怒视着蒙依依道:“宜嫔啊,若不是怕将来二皇子以为本宫逼死他的生母,你以为谁还愿意和你耗着?如今也好,你爱死不死,有两位娘娘在这里见证着,有一日本宫也不怕二皇子质问。”说着就要回身出去,却见一绝色丽人挽着长公主立在门口,这是她第二次见皇太妃,竟还是被茜宇的形容气质所震撼到。
“昭仪娘娘先回去照顾二皇子要紧,本宫听说二皇子正哭闹着把一干奴才都揉成面团了。”茜宇不笑亦不怒,只是平和的看着钱韵芯,方才的话她听到了,但觉得那并不值得计较。
钱昭仪心头一震,默默呼了口气,福身应诺后便带着宫女们迅速地离开了。
“臣妾参见太妃娘娘,万福金安。”沈、季二人也不顾上蒙依依,俱径直过来给茜宇施礼。茜宇含笑回礼,一手挽着若珣缓步过来蒙依依的面前,却回首看着若珣问道:“长公主,宜嫔这个样子你看到了么?”
若珣心中一颤,自从当年二皇兄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就明白宫闱斗争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来她早已厌倦,才会觉得宫外与央德姑姑在一起的生活是那么快乐自在。这也是当初茜宇没有回答儿子的原因,她不能告诉儿子,你姐姐怕极了宫闱倾轧,即便去了南边还是会让她难过,不如留在京里让姑母照顾,自由自在的利于她的心智。
“宜嫔娘娘这是何必?本宫若遇此事,只当好好的过活,待有一日儿子明白事理了,自然还是要认亲娘的。如今拿命拼了一拍两散,岂不是到死也不明目!指不定将来二皇子还要埋怨生母让自己蒙上一层不堪的过往来。”若珣凝视着茜宇,嘴里却清晰地吐出这些话,末了一颗心急促地跳起来,握着茜宇的手也汗涔涔一片。
茜宇心中一片释然,她晓得德妃不必再担心了,她的女儿的确从那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而央德皇姑也确实尽心照顾教导了这个孩子。她捏了捏若珣的手,回首再看蒙依依,果然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瞪大了那细长的眼睛盯着若珣,胸前因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
茜宇此刻蹙眉冷脸,肃然对蒙依依道:“宜嫔,本宫和你打一个赌好不好?如今你抹了脖子去吧,十年后本宫带着二皇子祭拜你,让你的儿子亲口告诉你,他到底是恨你还是怜你。”茜宇顿了顿,眼神凌厉得叫人心颤,继续道,“若二皇子说他觉得母亲好生可怜,自己恨极了要送养他的皇后和抱养他的钱昭仪,本宫就在你的坟前给你磕头谢罪。若不然,你就算以死为赌注了。本宫这样做,也算公平了是不是?”
“哐”的一声,蒙依依手里的尖刀落于地上,季洁连忙要几个大力太监上去将她制服,自己颤颤走到茜宇身边,连声道:“太妃娘娘受惊了,让臣妾送您回宫吧!”
茜宇回首看她,并不言语,再看一旁的沈烟,她早已热泪盈眶,正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而深深向茜宇福了身子,满目感激不尽。
几个大力太监将蒙依依困在座椅上,她凄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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