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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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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心里委屈。”赫臻哄道。

瑾贵妃抬起头来,一双美目饱含泪水,似一汪清泉般透彻明亮,又映着红光,煞是好看,“我知道太后不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很孝敬她老人家的。”

“朕知道,绮盈最是善解人意。朕喜欢你,也不是你的过错啊。”赫臻疼惜道。

瑾贵妃又道:“您看啊!这次又晋了一个太后娘家的姑娘来。那个恬婉仪,就是太后什么表兄弟的女儿。”收了泪水道:“说来也怪,太后娘家的姑娘怎么都生的那么漂亮。”

“你是说傅嘉的女儿?”赫臻似乎有了印象。

“就是硕亲王的千金!”瑾贵妃一脸的不快,“太后分明就是弄个年轻的进来给我颜色看,我哪里得罪她老人家了。”

“你怎么又来了?”

“皇上别气,绮盈心里堵嘛!”瑾贵妃连忙认错,“可惜是个病美人,才进宫就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福消受皇恩。”瑾贵妃一脸的不屑。

“病倒了?”赫臻似乎全然不知。

“是啊,都病了半个月了。”瑾贵妃不在意道,“硕亲王的女儿也太娇弱了。”

“傅嘉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之国家栋梁,培养的三个儿子也是我朝未来的栋梁之材。”赫臻又躺了下来,脸色有些疲倦,“他似乎从无攀龙附凤之心,不然朕怎就觉得那恬婉仪是傅嘉之女而非太后之侄呢?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未带她进宫来,朕对她是毫无印象。”

“朝廷上的事情,绮盈不想知道,也不便知道。”瑾贵妃温柔地说,“绮盈只是知道,这个恬婉仪一定是太后想要安排给皇上的,您看那日给大公主接风,就那么巧她和大公主投缘?”

“呵呵。”赫臻只是笑,并不回答。

瑾贵妃又道,“兰妃生的妖娆妩媚,敬妃生的秀美绝伦,我看这个恬婉仪也是倾国倾城!”

“弱水三千,朕只取绮盈一瓢。”赫臻笑道,但心里却对瑾贵妃方才的话上了心。

“皇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瑾贵妃娇嗔。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朕实在累,睡吧!”

瑾贵妃看着眼前俊朗威严的皇帝,自己深爱的男人,心中想:在这个皇宫里,能这样对皇帝说话的,除我其谁?赫臻,你永远都是我的!于是嫣然一笑,便安然睡去。

第十章 翰宛亭(一)

自皇后离去后,茜宇又静养了几日,蕰蕴、璋瑢等也日日来看,见妹妹瘦弱不已,更是心疼。有了陪伴,茜宇脸上日渐有了笑容。这一日日头极好,太医嘱咐要适当走动些,于是茜宇用过早膳、饮了汤药便急急地带了缘亦、凌金等往福园逛。

“恬主子吉祥。”小筒子依旧撑船,见了茜宇连忙打千请安。

“多日不见了。”福园里空气清新,茜宇一扫病容,心情很是愉悦。

“恬主子可安好了?奴才见您多日不来,一打听才知道您贵体欠安,今日见您大好,奴才实在高兴。”小筒子一脸笑容道。

“好甜的嘴,是想讨赏吧!”缘亦笑道,手却不离茜宇紧紧搀扶着。

“姑姑笑话小的,奴才哪里敢。”

“回头就赏了吧!小筒子日日在这里撑船,也辛苦。”茜宇笑道。

“奴才谢主子赏。”小筒子打千道,“奴才其实不辛苦,恬主子不来,平日也没什么人来,也就皇上来过几次而以。”

“这样!”茜宇莞尔一笑,不去多想。

小筒子又问:“主子今日可去翰宛亭?”

“翰宛亭。”茜宇心想,那日给起了名字,却再也没去逛过,正要说去,却听缘亦笑道,“恬主子身子单弱,不敢近水。”

“是,是,是。”小筒子连连称道。

缘亦不让自己去,茜宇便也不愿多说,想这数十日缘亦忙前忙后,身形眼瞧着清减了许多,自己便不愿给她添麻烦。

“主子,奴才让流芸在竹椅上铺了厚厚的羊皮褥子,您去晒会儿太阳可好?”缘亦道。

“也好。”茜宇笑道,于是众人拥了茜宇往郁金云坛去,郁金云坛打造的十分巧妙,周围层层花廊如同迷宫一般,俯瞰却是一朵郁金,听说先太后生时独爱郁金,先帝因而设计了这个云坛。

茜宇躺在竹椅上,看着纯净无云的蓝天,偶然划过的雀鸟都会让她想起曾经的自由。微微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的温暖。缘亦等见状,便也在一边静静等候。

“妹妹才好了就出来了?叫我好找。”宁静中突然传来这话,茜宇兀地睁开眼,说话的正是蕰蕴。

“姐姐怎么来了?”茜宇微微欠起身体,微笑道。

“就许你来?”蕰蕴笑着坐了下来,今日她穿了橘红色宫服,黑玛瑙的链子戴在颈间,明艳亮丽,在朴素的茜宇身边显得十分惹眼。

“怎么不叫瑢姐姐一同来。”茜宇问。

“你瑢姐姐如今要伺候皇上了。”蕰蕴笑道。“皇上下了朝就会去裕乾宫坐坐,所以才出了坤宁宫,她就急急地回去了。我心里想着你可好,便过来瞧瞧,谁知你竟不在宫里。”

“姐姐侍寝了?”茜宇听了十分惊喜。

蕰蕴笑容灿烂,“就是你病倒后一日里的事情。”

“可是这几日姐姐来探视我,也未曾提过这件事情啊?”茜宇嗔道,“姐姐可真坏,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蕴姐姐你也是,不早告诉我。”

“傻妹妹,你瑢姐姐许是害臊,她不说,我又怎能说。”蕰蕴笑道,“你不是才好吗?这样出来不怕吹风吗?”

茜宇道,“哪里这么娇弱?早就好透了。李院士也嘱咐要出来走走。”

“李院士可是皇后娘娘钦点的,果然是个妙手回春之士。”

“姐姐来有事么?”茜宇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蕰蕴道。

“难为姐姐总是想着妹妹。”

“那日没能好好逛着园子,你也别总躺着,起来,陪我走走可好?”蕰蕴拉了茜宇的手道。

茜宇抬头看了缘亦一眼,蕰蕴察觉,便笑道,“缘亦姑姑放心,本宫不会累了你家主子的。”

缘亦福身笑道:“良嫔娘娘玩笑了。”

“好了,我们走。”说着蕰蕴便扶了茜宇起来,两人缓步而行。

“这园子里的景致实在是美,可惜修缘宫那里就没有这么美的地方。”蕰蕴看着周围春意盎然,不禁感叹。

“姐姐说哪里话,这里不过是离妹妹那里近些罢了,姐姐的修缘宫也是极好的地方。”茜宇道。

“是啊,以后我也多来这里走走,一来可以欣赏满目的景色,二来也能和妹妹一起解些烦闷。”蕰蕴微笑,满脸欣慰。

“姐姐愿意陪我,真是天大的好事。”茜宇欣喜道,“妹妹虽然不喜吵闹,但也不得孤寂,前些日子实在是让妹妹心里难受。”

蕰蕴嗔笑道:“你呀!不过是个孩子。”

“妹妹年小,自然不过是个孩子。”

“嗬嗬……真是个不害臊的妮子。”蕰蕴笑道,茜宇也舒展容颜欢笑起来。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两人听了心下奇怪,转身看去,却都惊呆。站在眼前的男人,俊朗、威严、气宇轩昂,不是那九五至尊的皇帝还是哪个?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两人齐齐跪地请安,口呼万岁。

“平身。”

“谢皇上。”两人缓缓起身,蕰蕴担心茜宇腿下无力,边伸手搀扶,茜宇报以微笑。

“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滕总管微微打千,想来刚才的咳嗽声应是由他发出。

“你们也喜欢这里?”赫臻细细看着两人,微笑道。

“恬婉仪病体才愈,臣妾陪婉仪晒晒太阳。”蕰蕴笑容灿烂,柔声回答。

“你是,朕记得你可是蓉嫔?”赫臻极力思索,试探地问道。

“蓉嫔姐姐与臣妾却有相似之处。”蕰蕴有些尴尬,却又不敢说明。赫臻听了也绝尴尬,不禁后悔。

“良嫔姐姐陪臣妾出来走动,不想惊扰了皇上。”茜宇柔声为蕰蕴解围。

“良嫔果真蕙质兰心。”赫臻淡然一笑。

“皇上缪赞。”蕰蕴很是欣喜,心里感激茜宇的机灵。

“恬婉仪身体可好了?”赫臻想找些话题来说。

“谢皇上关心,托皇上鸿福,臣妾已痊愈。”茜宇道,却不敢抬头看他。

“这就好,福园是个好地方,多来走走。”赫臻笑道,说着往前走去,茜宇二人不置可否。

赫臻回头笑:“你们陪朕去翰宛亭坐坐可好?”

“是。”蕰蕴欣然道。

“皇上恕罪。”茜宇福身道,“臣妾身子单弱,不敢近水,恐怕不能陪皇上了。”

“噢!是啊,你还需调养。”赫臻道,“滕广,送恬婉仪回去,朕也不想去翰宛亭了,去裕乾宫,你一会儿过来吧。”说罢,赫臻看了一眼茜宇,便迈步离开,其余太监也跟着走了。

“恭送皇上。”两人施礼。

第十章 翰宛亭(二)

待皇帝走远,蕰蕴道:“妹妹,我送你回去。”

“二位主子请。”滕总管道。

“公公有礼。”茜宇笑言,其实滕总管常常来家里,两人是认得的。

蕰蕴并未跟上,想了想又笑道:“有滕公公在,本宫放心了。”又道,“我去唤缘亦他们回去,你们先走吧。”

“有劳姐姐。”茜宇笑道,便搭了滕总管的手去了。蕰蕴见了,便也往郁金云坛去。

滕总管引着茜宇往馨祥宫去,“娘娘近来可好?”滕总管常常去硕王府宣旨或送皇上的赏赐,是王府里的常客,宫里的人虽然不知道硕王府有这一位四小姐,但滕总管可谓是看着她长大的。

“茜宇很好,公公可好?”茜宇笑道。

“娘娘生病一事宫里皆知,何必瞒着奴才?”滕广疼惜道。

“公公。”茜宇央求道,“公公可不要……”

滕广笑道:“奴才知道,王爷这些日子也曾向奴才打听娘娘可好。”

“爹爹他……”茜宇听说心头一热。

“奴才只说娘娘很好,别的只字未提。”滕广说着,又从袖筒中摸出一只香囊来。“这是三少爷托奴才给娘娘带进宫的。

“三哥?”茜宇十分激动,伸手接过香囊,揣入怀中,眼眶红润。

“主子。”是缘亦得声音,回头望去,缘亦急急走来并流芸、凌金等跟在后面。

“滕总管有礼。”缘亦等对滕广施礼。

“公公,既然我的奴才们来了,您也会去伺候皇上吧!”茜宇微笑道,“有劳公公了。”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滕广施礼,便取道往裕乾宫去了。

“主子,怎么和滕公公在一起?”缘亦上来搀扶茜宇。

“刚才遇见皇上了。”茜宇道,用手摸了摸怀里的香囊,又道,“快些回去,我乏了。”

缘亦听说不免紧张,担心主子的身体又有什么闪失,于是让流芸也上前搀扶,一行人急急回去了。

茜宇才回馨祥宫,滕广不久后也匆匆赶到了裕乾宫。

“皇上,恬婉仪已然回宫。”滕广道。

“朕知道了。”赫臻坐在躺椅上点头,回身接了璋瑢递来的茶碗。

“皇上今日遇到恬婉仪了?”璋瑢温柔地问道。

赫臻喝了口茶,将茶碗递还给璋瑢,将身子躺下,“是啊,她似乎病好了,只是脸上没有血色。”

“谢皇上关心妹妹。”璋瑢将茶碗给紫莲,自己轻柔而不失力度地为赫臻拿捏肩膀。

“妹妹?”虽然后宫之间都是姐姐妹妹的相称,但璋瑢这句话还是引起了赫臻的兴趣。

“皇上不知道?臣妾刚进宫时,在储秀宫与妹妹同住一个院子,于是便结拜做了姐妹。”璋瑢盈盈笑道。

“结拜了?”赫臻觉得新鲜,“你不像是这么莽撞的人。”

“皇上缪赞。”璋瑢柔声道,“臣妾着实喜欢妹妹。”

“这样……”赫臻笑道,“瑢儿……”赫臻还未说话,便被璋瑢打断。璋瑢微笑着坐在皇帝身边,拿起赫臻宽厚的手掌,轻轻揉捏每一根手指,低着头,轻声道:

“臣妾说了,皇上不该叫臣妾榕儿。”

“可是朕问你理由,你怎不愿说?”赫臻笑道,那日给女儿接风的晚宴上,璋瑢温文尔雅的一颦一笑,早就征服了自己,多日的相处,自己便深深爱上了她。

“都说吾皇英明,可是臣妾看皇上还是有糊涂的地方。”璋瑢笑容灿烂,更是将美貌展现无遗。

“竟敢说朕糊涂?”赫臻嗔道,用手刮了璋瑢的小巧挺拔的鼻子。

“皇上。”璋瑢夺过皇帝的手,“皇上忘了,皇贵妃闺名唤做什么?”

“皇贵妃。”赫臻思索着,口中吐出“容琴”二字。

“那皇上平日里又唤皇贵妃为何?”璋瑢又问。

“容儿。”赫臻说着,不禁笑起来,“朕怎么没想到呢?”

“臣妾说皇上糊涂可还有罪呢?”璋瑢笑道。茜宇病倒那一日晌午,在福园自己分明看到翰宛亭内的人便是圣上,于是才不想打扰圣驾劝了大家回去,不曾想第二日四月十六追月之日,圣驾便驾临裕乾宫,此后数天皇帝几乎日日往自己这里来。初夜那日无法避免的紧张,在皇帝的温柔中慢慢化解,自己早已把爱全都交给了这个统驭天下的男人。

“可是,朕不喜欢‘爱妃’二字,太客套。”赫臻笑道,“‘敬’字又未免太严肃。”

璋瑢道:“在家时,私塾先生曾赐臣妾一‘妍’字,皇上可知其意?”

“《史通?惑经》云‘明镜之照物也,妍媸必露’,先生是要你切勿让自己的美貌,冲昏了头脑?”

“皇上英明!”璋瑢笑道,“一个‘妍’字,要臣妾永远记得这句话。皇上,您要是愿意,私下里可否唤臣妾妍儿,也算对臣妾的疼爱。”

“好妍儿,难得你有这般智慧。”

“谢皇上。”璋瑢被赫臻拥着,心里暖暖的。

裕乾宫里的温馨,茜宇自然不会知道,这里缘亦服侍主子歇下后便出了寝宫料理其他事务。茜宇躺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刚才缘亦和自己的对话。

“缘亦,你可知道瑢姐姐侍寝了,皇上似乎很喜欢姐姐,刚才皇上离了我们也是去姐姐的裕乾宫。”

“奴婢知道。宫里的事情,往往都是奴才们平时闲聊的话题。”

“你也不跟我讲?”

“主子在病中,奴婢不知该不该说,便索性不说了。”

“算了,不过真是为姐姐高兴,不管如何,她这妃位也算名副其实了。”

“主子为敬妃娘娘高兴,可否想过自己的将来呢?”

“缘亦?”

“奴婢多嘴了。但是……”

“我还没想过,我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宫嫔侍寝是早晚的事,但是……一切随缘吧。”

“是。”

茜宇莞尔一笑,不再去想,伸手从怀里掏出刚才滕总管给自己的香囊,放在手心把玩。突然觉得里面似有东西,于是匆匆打开,拿出的竟是一只翡翠玉蝈蝈。

“哥……”茜宇眼眶湿润了,这不是自己总是追着要的,哥哥最心爱的玩物么?彼时自己如何缠磨,都要不得,今日哥哥却将玉蝈蝈托人带给自己,难道哥哥知道自己在宫里寂寞,让蝈蝈进宫陪伴自己吗?茜宇亲吻了翡翠,起身慢慢走至睡榻边,将蝈蝈复又放入香囊内,将香囊藏在枕头底下,“蝈蝈,以后有你陪着,我就不会寂寞了。”可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着一份莫名的酸楚,似乎又想到什么,便转身出了寝宫。

“主子。”秋棠正在外候着。

“你缘亦姑姑呢?”茜宇问道。

“李泽容请姑姑过去了。”

“好,别告诉她,你跟着我来就好。”茜宇道。

“是。”秋棠

第十一章 游园惊心

茜宇带了秋棠,从侧门悄悄去了福园,馨祥宫里的人似乎全然没有发现。两人慢慢走进福园,走近岸边,却没有见小筒子在船上坐着,只有一叶小舟在湖面上静静的躺着,微风徐徐吹来,绿波荡漾,小船跟着水波轻轻飘动。

“主子,恐怕渡不了了。”秋棠嘟囔道。

茜宇叹了口气,思索一会儿,“怎么办呢?看来今日真是去不了了。”说着抬起头,望着湖心的翰宛亭,匾额上“翰宛亭”三个字依稀可见,却又不分明。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秋棠问道。

“等吧!”不知为何,茜宇竟铁了心要去翰宛亭坐坐,便寻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

“主子,石头上凉。”秋棠关心道。

“不是啊,你看日头照得那么高。”茜宇用手挡了抬头望日,看来时近正午了,阳光刺眼,不免有些晕眩。低下头,清醒片刻,道:“不凉,你也坐。”

“奴婢伺候主子。”于是主仆二人在岸边静静地等候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虽是四月,但太阳似乎已经有了力量,秋棠也觉得头顶有灼热的感觉。

小筒子甩着手里绳索,吹着口哨,笃悠悠地往岸边走来,定眼看见两个人坐在岩石上,再仔细一看,竟是茜宇主仆,便急急过来打千请安,“恬主子吉祥,主子怎么在这里晒太阳,不怕日头晒坏了身体。”

茜宇见他来了,当下高兴,正要开口,秋棠却生气地大声喝道,“小筒子,你跑到哪里去啦?你知道我家主子等你多久了吗?半个时辰啦!你要死啦,拉屎还是撒尿,要那么久的时间啊?”

小筒子听了当下后悔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秋棠。”茜宇听秋棠口吐粗话,不禁喝道,“越来越没规矩了。”秋棠见主子不悦了,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诺诺地不再说话。

“奴才该死。”小筒子还在磕头。

“行了,行了。”茜宇见他这副样子,心觉可爱,道,“莫磕头了,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去翰宛亭。”

“是,奴才这就去。”说着小筒子匆匆去小船上打点。

茜宇见秋棠脸上一副不平的样子,正色道:“本宫不想别人说我的人说话粗俗,刚才的话若让你缘亦姑姑知道了,屁股上岂能逃得了一顿板子?”

“娘娘,您不要告诉姑姑,姑姑她……”秋棠跪了下来,央求道。因为胆小,又做不好事情,缘亦平时没少教训她,固然秋棠最怕的便是缘亦了。

茜宇心下觉得好笑,便不再逗她:“好了,起来吧。我自不去告状的,你自己以后可得记在心上。”

秋棠喜笑颜开,起身道:“奴婢谢娘娘教导。”正值小筒子准备妥当,过来请茜宇。于是茜宇在小筒子和秋棠的搀扶下上了船。小筒子轻摇船桨,小船便缓缓往翰宛亭驶去。

水光潋滟,波光凌凌,日头照着水面闪出刺眼的光芒,茜宇站在船头看着看着便有些晕眩,小船微摇,一个没站稳,一头栽下水里,可能是昏厥了,竟实实地沉了下去。

秋棠大惊失色,吓得木在了那里。小筒子好在冷静,不假思索一头扎进水里。秋棠被惊醒,便胡乱地大声叫唤“救命”又叫“来人”,附近修园子的奴才也纷纷听见赶到了岸边。片刻后小筒子托着茜宇出了水面,靠在船边,大声叫道:“快拉主子上去。”秋棠使出全身力气,把茜宇拉了上去。小筒子旋即爬上船,用力划桨,幸而船开的不远,很快到了岸边,早有岸上的奴才过来帮忙把茜宇抬上了岸。秋棠哭着一个劲的唤着主子。也有认得茜宇的太监跑回馨祥宫去禀报,缘亦听说,吓得面如菜色,让小春子备轿子,自己先急急地赶了过来。

缘亦赶到时,茜宇已然醒了,因为昏厥在先,并没有呛到水,缘亦当下放心,嘱咐大家散去,适时小春子引了轿子过来,缘亦把茜宇扶上轿子,自己也坐了上去。一行人便回馨祥宫去了。

缘亦要请太医过来瞧瞧,茜宇横竖不肯,缘亦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伺候茜宇沐浴更衣妥贴后,便让凌金、秋心进来服侍,自己出了寝宫。茜宇分明看到缘亦脸上不好看,自己心里也有愧意,只想找个时间同缘亦说明。于是躺在睡榻上,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其实自己晕眩后醒来已经躺在岸上了,至于落水一事,自己毫不清楚,不过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又想到这件事指不定会传扬出去,自己进宫后频频出现状况,便觉得不安。伸手摸到枕头下的玉蝈蝈,捏在手心,抵在胸口,闭上眼睛,想静静地歇会儿。

“娘娘。”茜宇才有些睡意,便听到外面有人喊。又听到凌金喝道:“别闹,主子才睡下。”似乎叫唤的是秋叶,又听到她喊“娘娘,娘娘。”

茜宇欠起身子,对秋心道:“叫她进来。”秋心应了,便出去领了两人进来。秋叶一看到茜宇,就跪了下来,哭泣道:“娘娘,求你救救秋棠,姑姑要打……打死她了。”茜宇听了顿时心惊,秋棠有什么错,不是自己带着她去的吗?于是起身下床,秋心立刻过来帮着穿鞋。秋心、秋叶、秋棠是一奶同胞的三姊妹,妹妹挨打,自己岂能不着急。

“快带我去。”茜宇急道。秋叶爬起身,引着茜宇往外走。凌金连忙给主子披上罩纱,也跟着去了。

才到偏殿,便听到缘亦厉声喝骂和秋棠哭泣的求饶声。

“你做死么?你有几个脑袋,敢带主子出去?早晚要死,今日我先打死你干净。”随即又是重重的鞭打声,又听秋棠哭道:“姑姑,我错了,啊!姑姑,姑姑不要,不要。”听得人心惊肉跳。茜宇匆匆穿过偏殿,到了后院奴才们住的处所,推门进去,只见缘亦手里的鸡毛掸子快速有力地落在秋棠的手上、背上、腿上、臀上,秋棠被堵在睡炕的死角里,无处躲无处藏,双手胡乱地挡着,嘴里不停地求饶不停地哭泣。

“住手。”茜宇高声喝道。缘亦听茜宇的声音,掸子落得更重、更快。茜宇冲上去,夺下掸子,扔在地上,愤怒地看着缘亦,却见她满脸泪痕,脸色通红。缘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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