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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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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默然,原是你龙宸宇不愿敞开心扉,又能怨得谁去?只是这话终究不好出口。何况,生在皇宫,本就是一种悲哀,扯上了皇位之争,就更加难以脱身。在这种环境里,不轻信他人也未必便是件坏事。然而凡事总要有个限度,若是过了,觉着这世上没一个人能信,便是一种凄凉,一种悲哀了。只是,龙宸宇可是肯听人劝的么?她摇摇头,话中有话地感叹道:“生为皇宫之人,本就是悲哀;而作皇宫中的女子,更是悲哀中的悲哀。”

龙宸宇何尝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紧握住她的手,反驳道:“话不是这样说的,那要看你遇见的是什么样的人。如若是我,对着我真心喜欢的人,我会尽力去完成她的任何心愿,亦会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我定会把这世界上最好的全都给她,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耳听的这话越来越不对,乔安心中暗凛,抬头看看太阳,转开话题道:“时辰不早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你一夜未归,又没递个信回去,只怕府里的人早已找得急了吧!”说罢便举步前行,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手。

龙宸宇也听也了她的逃避之意,任由她前行,也不阻拦,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也不跟上去。见她已走了七八步远,他突然把双手放在嘴边,清清楚楚地喊道:“安,我喜欢你!”

乔安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步,却不说话。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万物似乎在这一刻化为虚有,耳边只有秋风落叶的声音,以及那句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的话。安,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如同暮鼓晨钟,敲荡在两人心上。谁也没有想到龙宸宇会将这句话说出来,就连龙宸宇自己也没有想到。

只是,这话一出口,他也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压在心头,想说又不知怎样去说的情感,就这样靠这五个字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修饰与装点,只是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却又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去掉所有的雕饰,反倒更加有着打动人心的力量。龙宸宇越发觉得,再没有任何话语比这五个字更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风还在吹着,树上的红叶仍还在落着,地上的红叶仍还在飘着,乔安,也仍还在沉默着。

“安,我喜欢你!”龙宸宇缓缓地重复道,温柔,坚定,执著,带着永不言弃的决心。

乔安终于开口了,声音淡淡的,静静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是吗?谢谢!”

尽管早已料到乔安的反应会很冷淡,只是,当这一切变为现实的时候,龙宸宇仍旧感到了失落与心痛。他浅浅一笑,掩饰起自己的悲伤,沉稳有力地道:“安,我知道你心中现在在想些什么。不过,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我便不会轻易地放手。我知道,想要遇到一个叫自己喜欢的人,并不容易。错过了你,也许我就错过了自己的一生。所以,我有的是时间与耐性跟你慢慢耗。我相信,终究有一日,你会喜欢上我的,一定!”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很慢,很有力,昭示着他的决心。

乔安转过了身,平静地看着他,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说过,你想要做个帝王,便绝不允许自己有牵绊,尤其是感情这种致命的牵绊么?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么?”

龙宸宇瞧着她,目光澄澈纯净,透露着令人信服的真诚,柔声道:“那时的我也确是这样想的。只是,安,当我发觉自己其实还是有心,还是会心动的时候,毫无顾忌大展宏图的梦想,曾经坚如磐石的决心,向来引以自傲的理智,一切的一切加起来却依旧敌不过心动这俩个字,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有时连自己的性命都觉着可以扔出去不管了,何况其他?”

乔安默然半晌,才淡淡道:“放弃,或者换个人选,你选一样吧!”

龙宸宇目光灼灼,断然道:“我都不选。我的事情,向来由我自己决定怎么走,那两条路,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只要你。”

即便不看他的眼睛,乔安仍旧感觉得到那落在她身上的两道目光,炽热的几乎可将人心融化。只是,她是乔安。所以她泰然自若地道:“最的一次奉劝你,放弃,然后把心思用在正经事情上面。否则,将来伤心便是你自己的事情,莫怪我未曾先做警告。”

龙宸宇若无其事地笑笑,本想耸耸肩,无奈前番牵动伤口处颇为疼痛,只得放弃,摇摇头,道:“安,不可能。且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你可知道,七岁那年,为了等着瞧瞧一盆玉昙花的花,我在御花园守了七天七夜,终于叫我守着了。如今,我长大了,对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难道会越来越没长进,反倒不如小时候了么?”

乔安看着他坚决如铁的神情,知道一时半会是转不过来的,也不再多费唇舌,任由他胡闹去。她转过话题,道:“如今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为是。”

龙宸宇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洒然道:“回府就回府吧。不过,如今我可是个重伤员,自己是肯定回不去的,只好请安你从旁协助一下了。”

他重伤之余,剧母初清,又武功尽失,身子无比的虚弱,若没有人扶持,只怕当真出不了这里。这一点,乔安是清楚的,何况,那一指。。。。。。因此,总是有着些不情愿,乔安依旧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扶住了他。龙宸宇靠着乔安的身子,一半是虚弱,一半是故意,见乔安并不理会,越发胆子大了起来,将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若非乔安内力奇强,只怕早已被他压倒在地了。闻着萦绕鼻间的淡淡幽香,瞧着乔安近在咫尺的细腻肌肤,龙宸宇忽然觉得无限的安稳,温馨和甜蜜的。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只希望从醉仙亭到四皇府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完。

回到四皇子府时,幸好开门的是汪浮秋。看见二人身上血迹斑斑,龙宸宇又如此重伤,他先是吓了一跳,但也不多问,只是上来搭个手扶着龙宸宇。乔安立时便将龙宸宇交给了他,自己在一边。

龙宸宇心中不免有些埋怨汪浮秋,也不好说破,只向他道:“扶我到绿苑去。”

乔安立刻反对,道:“不,到碧蓼居!”

龙宸宇微微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由于密室中的寒玉床的关系,绿幽苑的寒气远比别处重,自己如今重伤,身子虚弱,又武功尽失,经不起那般折腾,何况,重伤未愈,剧毒初清,随时都会反复。若真到绿幽苑,只怕没几天便要将好容易从老天那里取回的性命搭进去。想想自己从此以后再不能习武,只如一个文弱书生一般,他的心中依然泛起丝丝苦涩,却不表露,只向汪浮秋点点头,三人绕开府中的人,往碧蓼居走去。

眼见乔安在前面走得极为熟悉,龙宸宇不禁好奇道:“安,你似乎对我府中道路甚为熟悉啊?”

乔安淡淡道:“好歹我总在这里呆了三年,早就将府中的一切摸清了。当然,是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

龙宸宇只得苦笑,听她这般说,似乎府中的明岗暗哨于她而言,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下意识地摇摇头,一瞥眼看见汪浮秋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笑道:“浮秋,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在安面前,没什么好遮掩的。”

汪浮秋小心翼翼地扶着龙宸宇,尽量不要弄痛他。尽管在他心中亦对隐谋乔安充满好奇,但对着此时显露庐山真面目的乔安,他却也不敢看上一眼。听得龙宸宇这样说,他忙道:“四皇子,刚刚宫里来人了,说要您赶紧进宫一趟。如今,您伤成这样,我看这宫是入不了了。还好那公公尚在大厅等候,待会属下便回复于他。”

龙宸宇微微沉吟,问道:“可知是为了什么事情么?”

汪浮秋回道:“这一点,那公公倒是没有隐瞒,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孟权佑孟将军在文义关抵御北狄,打了一场胜仗,皇上极是喜悦,因此召集诸位大臣。”

“哦?”龙宸宇与乔安交换了一个眼色,喜形于色。看来这孟权佑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物!自前大将军故去之后,紫星王朝与北狄交战多以失败告终,丢土弃疆,形容悲惨。人们实在太需要胜利来鼓舞一下自己几乎消失殆尽的自信了。

汪浮秋继续道:“前几日不知从何处传出消息,说孟权佑其实是四皇子的人。如今,过不了几日,捷报将会传遍整个紫星,到时,四皇子您的声望会更胜从前,再上一个台阶的。”

二人再度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除了彼此眼中的疑问:“孟权佑与龙宸宇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会是谁放出这消息的?算起来,只有龙宸烈与皇上并当事人龙宸宇,孟权佑知道,龙宸烈自然不可能,当事人双方也都没有,那最有可能的便是皇上了。在如今的情况下,这消息可更增加龙宸宇的声势及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只是,声势越隆,便越招人妒忌,好坏参半。

说话间便已到了碧蓼居,安顿着龙宸宇在床上躺好,汪浮秋便立时退下,却回复那位公公去了。龙宸宇究竟体虚,已有些倦色了,却不肯好生休息,向乔安道:“安,你说,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的呢?我总觉着跟龙宸烈脱不了关系,如今最忌恨我的人便是他了。”

那些黑衣人明显是来自北疆,想起摇光所说的在龙宸烈府上瞧见北狄人的话,乔安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她心里总觉着那里隐隐不对,却说不上来,因此也不答话,只轻轻摇摇头,淡然道:“一时之间,我也不敢妄下断论。那公公回去后将你受伤之事禀奏皇上,我想他定然不肯善罢甘休,非要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可。加上你的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吧!你不要再惦记这些事了,还是赶紧好生调养吧!你可知道,你这命,如今只取回一半,若是有个闪失,便要前功尽弃了。”

龙宸宇眼见她有离去之意,心中不舍,便不肯入睡,道:“安,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事的。对了,你帮我将那个放在紫檀柜底层的那个描金红盒取过来一下。”

乔安无奈,只得依言取出那盒子。手刚触到那盒子,从那隐隐透出的丝丝寒气中,乔安立时便猜出那是什么,轻叹一口气,还是将那盒子递给他了。龙宸宇费力地打开盒子,取出那只寒白玉镯,松了一口气,笑道:“幸好当日没被你行人情给了别人!安,来,我来帮你带上。”

看在他的伤势的份上,乔安也不便拒绝,只好伸出手去给他。龙宸宇轻握住她的右手,将那寒白玉镯戴在她的手上。只见皓腕如玉,与玉镯相成相应,相得益彰,端详了半日,满意一笑,道:“可不能再给别人了啊!”

乔安叹道:“龙宸宇,你醒醒吧!我修习闭心诀一十一年,绝不会自毁修为的!”

龙宸宇看着她看了一会,忽然问道:“安,你要这么高的武功做什么?”

乔安别过脸,一丝黯然之然转瞬即逝,道:“我自有我的用处。”

龙宸宇叹了一口气,道:“安,习武无非是为了伤人或自保。前者我想你不会有太大兴趣;至于后者,安,以后我会保护你,不叫你受一丝伤害。虽然我已经武功尽失了,可以,我是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的,只要我还在,你就是安全的。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么?”

乔安淡淡道:“这无关信任与否,只是,我坚持便有我坚持的理由。你去做你的皇帝好了,我绝不会成为你那后宫佳丽三千之一。何况,对你,我也没有那份心思。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勉强呢?”

尽管伤势沉重至此,龙宸宇性子中的倨傲跟固执依然丝毫未减,专注地瞧着乔安,道:“我的生命中,没有放弃两个字!”

乔安尽了最后一份义务,见他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决定从此再不提起。她站起身,环视四周,来到桌边,信手取过一边的纸笔,写下驱除余毒并调养身子的药方,道:“按这药方一日三次服药,自己多加注意,小心调养罢。我还有些事情,先回绿幽苑了。”说罢也不待龙宸宇答应,便径自去了。龙宸宇纵然想要挽留以来不及了,只有徒叹奈何。

龙宸宇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引起哗然大波。皇上怒不可遏,庆功宴进行到一半便草草结束,立刻带了几名御医来到了四皇子府,探视这个他极为钟爱的儿子。皇上突然驾临,自然弄得府中人仰马翻,幸好皇上此时也不计较这些,一心往碧蓼居赶来。

等到了碧蓼居,龙宸宇已经服了药,沉沉睡去。皇上也不叫打扰他,自己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坐在一边的漆凳上,仔细瞧着他的情况。

龙宸宇安静地躺在床上,因失血而惨白的脸孔仍然不脱温雅之色,只是梦中亦会偶尔皱眉,想是伤口处极痛。血迹斑斑的白衣亦未来得及换掉,微露在被外的衣衫上尽是殷红,触目惊心,看的皇帝心中一阵一阵地疼痛。

或许是感觉到了皇上的视线,龙宸宇慢慢地睁开眼睛,瞧见皇上一呆,忙起身想要行礼,却又牵动伤口,咬牙忍住。皇帝忙示意他好好躺下,这才温言道:“怎么,朕吵到你了?”

龙宸宇躺回床上,忙道:“没有。是儿臣不知父皇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父皇恕罪。”

听着重伤的儿子此时还在跟自己客套,皇帝心中一阵酸楚,却不露出,只好言抚慰道:“你受了重伤,快别这样多礼敢,赶紧把伤养好是正经。朕带来了御医,叫他们给你瞧瞧吧。”

有乔安在,这些御医又有什用处?只是这话是不是能说不出来的。龙宸宇道:“如此有劳御医了。”

一旁的御医邢望忙上前,先向二人行过礼,这才战战兢兢地将二指搭在龙宸宇的脉腕处,闭上眼睛,许久才道:“启奏皇上,四皇子伤势颇为沉重,亦有中毒之象,只是似已有高手为其诊断驱毒。如今,只要好生调养,照理得当,应没有性命之危。”

听得前面几句,皇帝的脸色已然大变,待到后来,听到没有性命大碍,这才略舒龙颜,向旁边的待女下人厉声道:“你们可都听见了!好生照料四皇子,倘若有分毫差池,朕便唯你们是问!”见待女下人跪应声,又转向总管汪浮秋道:“朕待会回宫,便叫人送药材补品过来。若缺了什么,尽管到内务府来领,务心要叫宇康复如初!”

龙宸宇在旁听得苦笑。康复如初?自己是再也不可能康复如初的了。身子可以养好,失去的武功却再也回不来了。

皇帝又叮嘱了几句,叫众人退下,这才拉着龙宸宇的手,关切地问道:“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是谁下的毒手?你说出来,朕定会为你出气!”

龙宸宇捡大概说了,也不隐瞒乔安的现身。奇怪的是,皇帝并没有追问关于乔安的事情,只是深思道:“你说那些人都是来自北疆的,极有可能是北狄人?如果是你那兄弟下的毒手,也就是说,他们中间已有人跟北狄勾结在一起了!哼!”皇帝怒极,伸手在床沿重重一拍,道:“如今紫星王朝正在跟北狄打生打死,他们居然去跟北狄勾结?这事你那二哥最有嫌疑,说不得不定前次马德云惨败而归亦有他的一份功劳!哼,倘若叫朕拿到证据。。。。。。”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瞧那神色,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龙宸宇反道:“父皇,你且先别忙着下定论,说不定与二哥没有关系呢!北狄与我紫星为敌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说不定便是他们指派的人,故意要挑起我们之间的内争也说不定。”

这话连普通人亦说不动,何况是老练深沉的皇帝呢?只听他恨恨地道:“这次他也闹得忒过了!宇,你放心,此事父皇定会追查到底,还你一个公道!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养好身子,其他的你一概不用理会,都交给朕来办好了!”

龙宸宇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又道:“父皇,您还记得上次的朝堂之争么?便是为了军饷之事。如今儿臣已想个法子,却不知可行不行。”说着将乔安所语复述了一遍。

皇帝亦是听得大喜,面带微笑,赞道:“宇,你越来越长进了,等到你略好些,这事便交由你来办理了。今后,朕要倚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再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龙宸宇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今后定会倍加谨慎,绝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父皇国事繁忙,儿臣不敢再加以打扰,还请父皇先回宫吧!”

皇上也道:“也罢,朕不扰你休息了。”说着起身摆驾回宫去。龙宸宇重在躺回床上,看着帐顶的帷幕,心有所思。皇帝把联络君氏的事情交给他来办理,明显是要他趁机将君氏收归已有,大有扶持之意。如此看来,前番自己的推测,多半是对的。

只是,娶慕容锦儿?这事便要费些思量了。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亏待乔安的!一想到乔安,他的心思立时飘飞起来,飞到了不远处的绿幽苑去了。

悠扬婉转的笛声从绿幽苑的方向幽幽响起,清丽缠绵,如同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轻柔地吹入每一个人的心中,带起内心常处的层层涟漪。

汪浮秋无奈地站在绿幽苑门外,望着里面那个倚墙而立,横执玉笛的身影苦笑。这才是第五天,四皇子的身体尚虚,这样在寒气奇重的绿幽苑鸣笛伫立,只怕有害益。只是,看着他长大,四皇子龙宸宇可是肯听人劝的人么?只一期盼的,就是希望乔安乔公子快些出来,别真闹出个什么事情就好。

只是,这样的情形,只怕早已出事了吧!从过往之人好奇又暧昧的眼神中,汪浮秋早已看出不妙来,过不了几日,恐怕这事情就会在暗地里传开。人们会怎么说?四皇子染上龙阳之癖,恋上了他的隐谋乔安?五日前惊鸿一瞥,他早已看清了那人容颜。怪道人们说红颜祸水!如今看来,人长得美貌确是罪祸,无论男女。

他心中有着无限忧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一如风风的继续在苑门外站岗。

龙宸宇锦衣轻裘,华冠美饰。虽说脸色依然苍白,身子犹自微微颤抖,但他那一贯表露出的丰神俊朗却丝毫未失,且更带上一种令人心疼的虚弱。此时此刻,原本愤怒怨怼的情绪早以被缱绻的笛音所释,取而代之的,是心中深处那种埋藏积压已经太久太久的爱恋跟思念。

他在床的五日,乔安一步也不曾踏入碧蓼居,他也就一面也未曾见过她。派汪浮秋到绿幽苑,说自己想要见她,却总是吃个闭门羹。摇动铃铛无数次,却都没有回音。于是,龙宸宇明白了:“乔安,是在躲他!

她躲了他五日,他便想她想了五日。平生不会相思,一会相思,便入相思。真正尝了相思滋味的龙宸宇才明白,原来相思,是这样磨人的事情呵!起行坐立,都觉不安;金汤玉液,亦属无味;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不管看见什么,脑海里第一个浮起的,总是她那永远平静冷淡的绝世玉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的地喜欢一个人,那种情感,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只那么一个小口子就泛滥成灾,再难控制。

再这样下去,他没有被重伤剧毒打倒,却会被自己的感情击败。于是,刚能下床,他便在汪浮秋的搀扶下挣扎着来到了绿幽苑。满怀着相思与即将见面的狂喜,龙宸宇从未想过迎接他的却是开启了迷阵的竹林!

乔安不愿见他,已到了这个地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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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宸宇呆立当场,一种愤怒与心痛从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腾涌而起,渐渐围绕全身。这些日了,自己是怎样地想念着她?他不指望她能有同样的回报,却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绝情。安,开启迷阵,难道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么?你躲得了这五日,你躲得了再一个十日,难道你还躲得了一辈子第?你能够永生都不来见我么?还是你以为,这样的拒绝,足够是我退缩?安,你太小瞧我龙宸宇了,我的生命里,没有放弃两个字!只要是我喜欢的,我一定会得到!

于是,他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耐着绿幽苑的严寒,靠在墙上,解下了腰间的玉笛,悠悠而奏。没有了内力,笛声再难以传远,但是,以她的内力耳力,定然可以听得到的。他在用笛声向她昭示自己的存在,以及决心。

你不出来,我便不走!

离绿幽苑不远的人都已听见了笛声,何况是竹林中的乔安?笛声如同空气,无孔不入,在她的耳边萦绕纠缠,绵绵无休。优美动听的笛声在她听来,能比别人听出更多的东西。那是《关睢》,她知;那是龙宸宇在告知自己的心意,她知道;那是龙宸宇在宣誓自己的决心与坚持,她也知道;那笛声中气不足,明显他还在伤重之中,她也知道。。。。。。但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一旦出去,那将是永世纠缠不休的情缘,是自己终其一生也难以偿还的情债!

龙宸宇是何样人物?别人或许不知,她却清楚得犹如自己掌心的纹路。表面上风流儒雅,云淡风清,但藏在内心深处的,是深入骨髓的倨傲,倔强,偏拗和固执!或者就像他父皇评价他母妃的话,很有决断力,性子很倔,执著偏听偏拗得近乎疯狂,认准一件事情就会毫不反悔地去做,且不计后果。从这点来看,龙宸宇继承了他母亲的性格。自己这次,是在拒绝,且必须拒绝到底,一次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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