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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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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乔安失声惊喊,豁然起立,带动桌上的白釉瓷托杯晃动不已,茶水也泼溅出来,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丝毫不觉,只震动地瞧着施映璇,难以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说,尹细雨是无名谷弟子?”
她的每字句都说得艰涩缓慢,仿佛用尽她所有的力量般。施映璇了解她此时的心情,再想想自己瞒下的事情,更觉难受,却也只得迎上她的目光,点点头,道:“她确是无名谷弟子,而且是无名谷嫡系弟子。当年就是在八里侗行的拜师礼!”
乔安怔怔站着,头脑一片混乱,整不出头绪来,颤抖着手取过旁边茶几上的托杯,连喝几口茶,前事一起涌上心头,呆呆滑落坐在椅上。许久,她神情才渐渐恢复平定,但呼吸仍比平常急促了些许,忽然喃喃道:“我懂了,为什么师傅从来不跟我说上代的事情,为什么集名册那页被撕掉。他要隐瞒的不只是我娘柳解舞的事情,他还要瞒着我尹细雨这个名字!他这样做究竟是想要怎样?”
乔安不知,施映璇跟区枢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乔安瞧着地面,声音里有些许疲惫,问道:“天璇,后来呢?后来怎样?”
能够不看乔安的眼睛,施映璇是求之不得,咬咬牙,低声道:“没有后来了。当年师公带走师傅跟尹细雨,两个就再也不曾传回音讯。师傅还曾经回过八里侗,可尹细雨。。。。。。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区枢这才暗中舒了口气,正要插话,乔安却忽然道:“天璇,你的声音语调不对,可是瞒了我什么事情?”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平定。
施映璇神色大变,咬着唇不说话,眼神却四处流窜。区枢也大惊,飞快地转着念着,想要替施映璇遮瞒过去。急中生智,他忙开口道:“小姐,天璇是有事情瞒着小姐没说,怕小姐生气呢!”
“哦?”乔安终于抬起头来,神情一贯的淡定,“什么事情?”
施映璇震惊地看着区枢,连使眼色。区枢却视若不见,笑着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天璇此去南疆是一人去,却是两人归,随行的还有位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呢!天璇不知该怎么跟小姐说破,正为难呢!”说着转向施映璇,道:“天璇,你也老大不小了,竟还是这般脸皮薄,难道小姐还会怪罪你不成?”
区枢这个理由可说是天衣无逢。施映璇恋慕乔安之事在无名谷是公开的秘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带了姑娘回来,像是乍然移情别恋,又对上乔安,自然会觉难以启齿。乔安淡然笑道:“天璇,天枢说的对,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兄弟能够找到归宿,安定下心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你?”说着,转向四姝道,“那位姑娘你们可曾安顿好?可不许有丝毫怠慢哦!”
四姝也不曾想阿丽雅会是天璇的情人,不禁纷纷对着他挤眉弄眼,同时大声应道:“小姐放心好了,难得我们施大神医开窍,我们自然不能误了他的姻缘!”
施映璇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狠狠瞪了眼区枢,却也不敢辩驳,否则乔安若问起他失常的缘由,他又怎样说?因此也只好含混应了。
乔安沉默着,满腹心事。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尹细雨的身份,跟师傅乃徐府的恩怨,却从来不曾想过她会是无名谷弟子。照天璇所说,尹细雨应该是对师傅情有独钟,而师傅却恋慕她的娘新柳解舞,尹细雨跟徐府的仇怨因此而来。这样说似乎也合乎情理。毕竟,嫉妒总是最易引起女人仇恨的事物,而感情更是女人的致命伤!只是,隐隐中,乔安却又觉着哪里不对。如果是嫉妒,那为何尹细雨早不动手,却要等到她娘成亲后数年。爹跟娘鹣鲽情深,众人皆知,跟师傅自然无所瓜葛,何况,娘成亲后,就退出武林,专心在家相夫教女,因此就连她也不知道娘亲竟是无名谷弟子。那尹细雨又何苦再来寻事?
再说,尹细雨是无名谷弟子,跟师傅是同门师兄妹,师傅想要找她该不是难事,为何又留待她来找寻呢?难道是师傅顾念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下不了手?但他又为何毁去关于乡细雨和一概集册,不留半点线索给她呢?难道是为了给她报仇增加难度,从而促使她努力活下去,推进她在闭心诀上做出突破,好能继续活下去么?其中另有情由是她不知道的?想着,乔安另想起一事,向施映璇道:“天璇,这五年来,你功夫长进如何?”
乔安从不曾问过众人武功进境,乍然如此询问,施映璇不由得怔了怔,不知如何回答。乔安淡笑道:“我这是有原因的。倘若你武功够好,说不定再过几日便可雪五年前之辱!”说着将北狄即将入京议和之事说了,末了,道:“这次瘟耽跟乾于两可汗均亲自来京,又意带示威,定然会带上诸多武协高手。五年前伤你的那些人个个武功不凡,说不定就在此行。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施映璇闻言眼中乍起精芒,冷冷道:“小姐放心,只要他们在此行中,我便有信心叫他们铩羽而归!”
乔安点点头,心中又有许多事情要想,因此也不多留,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回房。她一离去,后厅顿时热闹起来,四姝纷纷上前,围住施映璇问长问短,都是关于他和阿丽雅的事情。施映璇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头大如斗,却又无可夺何。区枢瞧出他的不耐烦,忙将他拉过一边,尚未开口,施映璇便低声埋怨道:“你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扯上这个,你叫我怎么办?”
区枢歉意地道:“对不住,天璇,我急切中也想不出好的借口来!只是,这些日子,你还是要将戏演足,免得给小姐瞧出破绽来!小姐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不用我说,你也是知道的吧!”反正那阿丽雅对天璇也颇有情意,若能就此撮合他们,那也算是解了小姐心结,功德无量!
施映璇闻言脸更苦如黄连,想想阿丽雅这一路上的缠人聒嗓,更觉前途黯淡,渺无光亮。
乔安依约来到皇宫。这次更不巧,龙宸宇正在早朝。她丝毫不介意,反向尚公公要了太监带她到皇后的寝宫凤仪宫。这也是她今日来皇宫的第二个目的——拜访慕容锦儿。踏入威严庄重的凤仪宫,宫里的侍女瞧她的眼神都带了些敌意,可见慕容锦儿在宫中有多得人心。乔安苦笑,无奈,瞧着四周满植的高大梧桐树,凤凰栖于梧桐,或者这就是凤仪宫名字的来由吧!
慕容锦儿接到通报,心中诧异,想了想,却也不欲为难乔安,遣退侍女太监,这才召她进来,面无表情,冷淡地道:“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乔安瞧着她依旧宛如五年前的好女儿颜色,心中感叹,红颜如花易消散,可这深深庭院,锁住了多少人的似水流年,空误了多少如花美眷?她们有能力爱,却遇不见爱;自己没有爱的权利,却偏偏遇上许多爱,究竟谁更幸运?谁更悲哀?想着,她也淡淡开口,道:“这几日我常常想着那天你在御花园的路上跟我说的话,也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慕容锦儿不为所动,依旧冷冷道:“那日我们不都说得很清楚了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乔安瞧着她,深吸口气,道:“我是想要告诉你,你不用那样敌对我,我不会威胁到你什么。”
慕容锦儿冷笑道:“你自己说这话不觉得心虚么?”
乔安摇摇头,转过身不去看她,对着外面湛蓝湛蓝的天空,仿若是对着自己的心,道:“我是说真的!我来京城,只是因为放心不下他;可来了之后,就再也走不开了。我们如今怎样相处,你该是知道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们这辈子也就会这样知已朋友相交,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更不会进宫来跟你们争什么的!”
“你以为我会信这样荒廖的话么?”慕容锦儿依旧冷笑:“他那样喜欢你,你会不动心?你会当他是朋友知已?你若喜欢他,又怎么会不在乎名分地位,就这样跟着他,就算你能做到,他能这样委屈你?”
乔安再度叹口气,抬眼幽幽道:“对于你们而言,婚姻很重要,名分很重要,你们要依靠婚姻才能活下去,你们要依靠名分才能安度余生。可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是谁?隐谋乔安,君氏少主,当然,还有其他身份,可无论是哪个身份,我都是独立的,坚强的,我不用依靠任何人就可以活得很好,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好!所以,我不要婚姻,不要名分,我只要他的感情就够了。这样的我,还要跟你们争些什么吗?”
慕容锦儿紧紧盯着那个绝美的背影,仿若是要乘风归去的仙人,飘逸出尘得叫人艳羡,叫人嫉妒。她可以这样堂堂正正地说她是隐谋乔安,她是君氏少主,她可以不要婚姻,不要名分,只要感情!她总是这样,永远跟别人不同,却总是耀眼夺目,叫人不能忽视!难怪她能够捉住他的心!慕容锦儿摇摇头,苦笑着,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乔安翩然转身,幽幽而笑,慕容锦儿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地,竟好像从她眼中瞧出抹苦涩落寞。只听她平平静静地道:“慕容姑娘,真是这样想,假是这样想都罢。最要紧的是,这样想对我们所有人都会好些,不是吗?”
慕容锦儿依旧瞧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瞧出些什么来,最后才默然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入宫?他这样喜欢你,绝不会委屈你的,更不会允许谁伤你半根汗毛,你究竟在坚持什么?是害怕伤了别人么?”
乔安依旧笑着,淡淡的,幽幽的:“慕容姑娘,我不是那样好心的人。是,我无意去伤害任何人,但也不会为了不伤害别人而来伤害自己的。我这样做,自然就有我的道理。”
慕容锦儿错愕,继续猜测:“那是你不相信他?你害怕他终究有天会遗弃你,移情别恋么?若是的话,你大可放心,因为我从没见他能像待你一样待别人。你知道吗?他之前很少理会后宫的事情,可是,前几天薰然被关禁闭,凌妃也被打入冷宫。当然,这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在维护你!他这是在警告任何想要对你不利的人,你是他的心头宝,他不许任何人伤你分毫!他表现得还不够么?”
乍闻这些,乔安也不禁震动,眼中微露伤感,随即淡笑着道:“这是他的事情,我无权置喙!”
慕容锦儿终于起身,走至乔安身边,仔仔细细观察着她。而乔安也就那样站得挺直,神色淡然,眼神平静,丝毫也不在意她们目光,半晌,慕容锦儿终于放弃,摇摇头,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一点也瞧不出来。”
她的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似乎还带着些许失望失落。乔安眼中忽然现出精芒,直直地瞧着慕容锦儿,慕容锦儿乍然迎上这样的目光,不觉心神恍惚,急急移开。乔安笑了,道:“慕容姑娘,你固然聪慧,却只是个姑娘家,连他我都不愿意让看出我的心思来,何况是你?”
慕容锦儿越发茫然,喃喃道:“乔姑娘,我不知道你想要瞒些什么,可我感觉得到,你也是喜欢他的,那你为什么还忍心让他这样为你费尽心机?你是怕他太过于喜欢你,你进宫后会引起诸多风波,让他为难吗?”
乔安依旧摇摇头,道:“慕容姑娘,他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有多少本事我最清楚,自然不会这样小看他。我有我有缘由,你就别再问了。还有,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缘故,你也不用再费尽心机撮合我们了。”
慕容锦儿大惊失色,随即别过脸去,强作冷淡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的!”乔安转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脸,瞧着她,柔声道,“慕容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知道你有心要撮合我们,所以故意扮坏人,故意拿那些话来气我,来激我,好叫我不用顾忌你,甚至为你那些话气怒之下偏生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慕容锦儿震惊地瞧着她,怔怔的,忽然就掉下泪来,双手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喊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没你想象中的那样好!我是真的那样想的!我是坏人,我就是坏人!”
乔安心中感动,轻轻拿下她的手,声音柔和而坚定:“慕容姑娘,你不是坏人,我瞧得出来!我说了,我乔安不是那样傻的人,为了别人可以不顾自己。我如果能跟他在一起,五年前就在一起了,不会等到今日。如今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陪着他,不可能再多一点的!”
慕容锦儿瞧着乔安,泪流满面,突然间紧紧抱住了她,痛哭失声。乔安一怔,随即放松身体,轻轻揽住了她。许久,慕容锦儿才渐渐止住哭泣,擦拭着眼泪,依旧泪眼朦胧,哽咽道:“我只道我做得很好,却原来还是没能骗过你!”
乔安笑着道:“这世上能骗过我的事情还真是不多呢!”
慕容锦儿抬起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乔安静静道:“五年前,也许有些事情我是做错了,五年后,我不想再错上加错,再为搅乱你们的生活。我也不希望你跟薰然敌视我。也许我现在的做法还是很自私,因为我毕竟还是夺走了他的心,可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慕容锦儿心头苦涩疼痛,低声道:“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从没得到过他的心。”
乔安眼中痛楚一闪而过,随即换上贯然的温淡,柔声道:“慕容姑娘,虽然我不在皇宫,可我猜测得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无亲无故的,想必闷得很,若是不介意,我们不妨做个伴。你若有什么心事苦恼,也能跟我说说,你说这样可好?”
慕容锦儿瞧着她,咬着唇不说话。
“当然,”乔安笑道,“也许你做不到,那也没关系的!”
迎着乔安那双明如秋水,诚挚恳切的水眸,慕容锦儿眼神变换无端,最终低低道:“我懂了,你还是为他好,为了薰然,你不愿意叫他为难!好,我应你!反正,这五年来,我也看清了,不管我多努力,终究都还是枉然!”说着,她伸出稍嫌细弱的玉手,握上了乔安的手,眼中忽然又掉下泪来。
乔安心中松了口气。慕容锦儿说对了,她是有很大部分为了薰然。她也曾有过那样的年龄,比任何人都渴望天伦之乐,自然也不愿意去伤了个小姑娘的心,更不愿意龙宸宇父女因她失和。反正,正如她所说的,她不要婚姻,不要名分,只要他的感情就够了。而他的感情,已经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此时,慕容锦儿的贴身侍女碧菡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来:“娘娘,端太妃娘娘遣人过来,说想娘娘了,要娘娘过去聚聚!”
端太妃就是龙宸锐的母妃,乔安心中一凛,故作无意地道:“慕容姑娘,端太妃娘娘跟你很熟?”
慕容锦儿随口道:“是啊,我入宫之后,她时时照料我,提点我待我犹如亲人般。这皇宫算是她待我最好了!既然她相邀,恐怕我得过去。”
乔安深思着,跟慕容锦儿告了辞,正待离去,忽然间又想起一事,顿住脚步,道:“慕容姑娘,你跟清妃也很要好是不是?”
慕容锦儿正在整装梳洗,闻言道:“清妃为人孤傲清冷,不常跟别人说话,也因此得罪不少人。我待她好些,她便也跟我亲近。怎么了?”
乔安淡淡笑笑,道:“没什么,我随口问问!我走了。”说着转身离去,心着疑虑无限。为什么跟龙宸锐有关的人都围绕着慕容锦儿呢?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二月初春,正是风华乍现在的初春时节,乔安上次见着的杏花蓓蕾此番已经纷纷怒放,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与吐绿柳叶相互辉映,临水映池,明暗光影,兼之立在树下的娉婷身影,人面娇花,相应相称,美不可言。
“一波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乔安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指着那满树云霞,笑道:“回来了?你看这花开得多好?”
龙宸宇朗声笑道:“花色纵然娇,不如佳人俏!它开得再好也没有树下的人好!”说着,大跨步走近,道:“没想到你也喜欢花儿,我还以为你只爱那翠竹呢!”
乔安转身对着他,笑道:“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你看那枝开得多好,多美!”
龙宸宇来到她的身边,也扬起了头,瞧着满树春意,果见有枝横斜逸出,朵朵灿烂,团团簇簇又疏落有致极是夺目,遂伸出手去,道:“你喜欢,我摘下来给你!”
乔安忙拉住他的手臂,道:“别摘!若是摘下来,没开多久就败了。这花的光华灿烂本就短暂,若再早夭,岂不是叫人惋惜?那花想必也觉难受。”
龙宸宇回转头,定定地瞧着她,眼神深邃,忽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师傅要叫你修习闭心诀了!”
乔安心不觉跳漏了一拍,心念百转,表面却依旧平静,道:“哦?你且说说看,是为什么?”
龙宸宇叹道:“你的心思太软,不然又怎会连花都怜惜?你师傅若不叫你修心闭心诀,只怕天下的事情就都归你管了!”
乔安松了一大口气,想想又觉好笑。她不过想到自己的命运,有感而发,又哪里说得上什么心思软?遂笑道:“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若论心肠铁硬,我定是拔得头名。在历阳,人人都知道君氏少主心肠如铁,最不容情的!”
“可是,”龙宸宇伸手抚上她丝丝顺滑的青丝,嗅了口她身上散出的幽幽芬芳,道,“你身边还有四名龙女呢!心思良善,
怜贫惜弱,人人皆知,就连路上见了乞丐也会施舍几文钱,这也是人尽皆知的啊!”
“这是她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乔安身子微僵,还是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转头假装瞧树上的花儿,不动声色地
避开他的抚摸,笑道:“你倒知道得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
龙宸宇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地收回手,坦然道:“除了不知道君氏少主是乔安你,其他的都知道。就连楚倾阳避祸到君氏
,华阳帮暗中接助君氏水路运输我也知道。”
乔安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在君氏究竟有多少耳目?快从实招来!”
龙宸宇也没必要瞒她,她从未想着瞒她,否则今日也不会提及。遂老老实实道:“君氏在紫星大小各种店铺营运共有三百
一十四处,处处都有我安插的探子。其中,有一百二十五处的高级管事中有我的人,实际能够控制的店铺共有七十九家。”
“你倒是坦白!”乔安再度横了他一眼,又是惊讶又是欣慰又是感叹,也有些气恼怅然,以及失落,叹道,“你的手脚倒
真是快,我竟一点也不知道!好啦,果然如你所说,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龙宸宇忽然上前从背后抱住她,笑道:“别恼了!难道这些年了,都还不许我胜你一回么?再说,你没发现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动作,否则,只要我稍有异动,肯定就被你察觉了。何况,我的暗探满天下,又对君氏情况了如指掌,却还是没找着你,你岂不是还是比我高一筹?”
乔安猛地不防,吓了一跳,随即手肘往后一撞,挣开他的怀抱,警告道:“你可是越来越不规矩了!谁跟你争这些?只是这几次来,每次都瞧见你书桌上案牍如山,我突然觉着做个皇帝好累,天下人都要防着,都要管着,时刻也不能清闲。”
龙宸宇揉着腹部,埋怨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天下也就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还跟我动手!”随即又笑道,“怎么,心疼了?那就进宫来陪我啊,有你替我分担些,我定能轻松不少的。再说,这个皇帝可是有大半是你推我上来的,你得对我负责才行!有时候想想,我自个也觉着做个皇帝挺累的,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扶上帝位,以为报复的!”
听见“报复”这个词,乔安暗凛,但见龙宸宇神色如常,俊容含笑,又渐渐放下心来。他能这样轻松自若地拿报复开玩笑,或者也正是向她表明他已放下五年前的事情,不萦于怀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更觉欣慰,也笑道:“若这是报复,那肯定很多人想要这样的报复,尤其是你那位五弟!”
龙宸宇并不在意,忽然张开双手,向乔安扑去,笑道:“若是再加上你本人,那更是求之不得!”
乔安轻轻一闪,避了过去。龙宸宇今日行为举止都跟往常有些不同,又轻松自在,又亲密无间,仿若是寻常情人间的戏笑玩闹般,叫她心中又惊又疑,从未历经这些,有些无措,但心头又隐隐泛起丝甜蜜,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虽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乔安知道,此时的自己确实是喜悦无限的!既然如此,哪有何必去多想?以前的她,就是想得太多,顾虑太多,才会那样为难自己,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思想透彻,既然不能有婚姻的相伴相守,那此刻何不尽情享受感情的甜蜜愉悦呢?即使是放纵,那就放纵自己吧!想着,龙宸宇又年将过来,乔安一声轻呼,起身向前跑去,他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个在杏花林中追逐嬉戏,欢笑声不断。
跑着笑着,乔安的心神忽然恍惚起来,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似乎在哪里看过,这样的欢声,这样的笑语,也似乎在哪里听过。恍神间,龙宸宇已经赶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有些气喘地笑问道:“又想什么呢?都给我捉到了!”
乔安尚在冥思,没有挣扎也没有闪避,只无意识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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