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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梦中闻折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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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说不出的孤单。他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有点同情骊歌,虽然骊歌很少提及他少年时的事,但他知道骊歌跟他一样都是苦命人,别看骊歌现在锦衣玉食,似是过得很好。
  夕阳渐染天边,水面金光粼粼,晚风袭来,带着萧索凉气。姜淮不安地在湖边走来走去,却不敢上前打扰他。骊歌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就这样独自在亭中呆了那么久,就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何况他身体本就不好。捧着饭菜点心的小丫头已经请示了姜淮好几次了,姜淮试探着问了骊歌几次,结果他理都不理。
  “还没吃?”有人低沉地问。姜淮回头见是关叔在询问小丫鬟,赶紧上前行礼。关叔蹙眉斥道:“真不会办事,他不吃你就由着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小丫鬟一阵惊呼,刚要怒斥,却听姜淮唤道:“少爷!”察觉到不对劲,关肃山倏然回头,却见骊歌已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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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梦里不知身何处
更新时间2011…9…11 22:03:59  字数:2491

 冷,彻骨的寒!骊歌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似在人间。
  入眼处是一个高大魁梧,半披铠甲的男人持剑立于石阶之上,正堂之前的平台上,神情冷漠而又压着许多怒气,他身侧一步之遥怯怯地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位头戴银饰身著一袭绿纱衣的美妇哭得梨花带雨,悲愤的蹲在地上拥着孩子。骊歌遥遥地听不清,想靠近又觉得头痛欲裂。忽而铺天盖地的信息翻涌而来,他也终于听清看清了这场闹剧。
  “曲通!这孩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可是你的亲子啊!难道你就信那女人的一面之词要杀自己的儿子吗!?”美妇声嘶力竭地控诉道。“年纪轻轻就如此歹毒,我曲家没这等逆子!”男人扬剑吼道。“当时这孩子撞上她的时候除了她的人谁也没看清,后来她肚里的孩子掉了,就说是驰儿故意干的,你就那么肯定她说的是真的?”美妇替怀中孩子辩解道。“爹……四娘肚里的好像不是孩子,太软了……”男孩瑟缩在美妇怀中怯怯地道,眼中却分明闪着倔强的光芒。“住口!”男人暴怒,扬手给了男孩一记耳光,喘着粗气怒声道,“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肚里不是孩子还能有什么?你……你给我滚!我曲家没你这种逆子!”“够了!曲通,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母子俩走吗?你明知道驰儿他不可能说谎的,你是胡涂了,还是……你压根不愿意相信他是无辜的,啊?八年前我嫁与你,当时你家徒四壁,我无怨无悔。后来你说你要去从军,我当掉了嫁妆给你做路费。四年前驰儿两岁,刚会跑,还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你说你要去边关打仗,不想守着一个小小的百户过一辈子,好,我等着,我带着孩子在家等你。别的孩子都有父亲陪着,有父亲护着,有父亲手把手地教他们写字,可驰儿呢?他得到了什么?村里的孩子欺负他,他却只能默默承受,因为他父亲不在身边啊!后来你终于发达了,做了参将,我带着驰儿进城找你,却得知你另结新欢,是高官的女儿。你赶我们走,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要不是爹(公公)强行留下我们,只怕这个家里早就没我们了吧!?你是想做陈世美啊!?”骊歌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个柔弱的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少是非才将她逼成这样?她不在乎自己怎样,却怕孩子受委屈,所以重新进门后她死活都要争正妻之位,就为了给孩子一个嫡长子的身份。大概天底下的母亲都是如此吧?
  画面一转,骊歌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正要沦为杀戮场的地方。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卒蜂拥而入,这处寻常人家的庭院中到处充斥着肃杀之气。士卒持枪所向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英武将军,将军身披重甲,手持长剑,头盔已经丢掉,冷冷地睨着这些把自己当做香饽饽却又不敢靠近的士卒。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安静地站在将军身后不远处,有些焦虑,有些担心。突然,有人伸手将男孩拦腰抱起,带离包围圈,男孩禁不住呼叫:“爹——”那男孩俨然便是此前美妇怀中的孩子,只是大了些。将军豁然回头,怔怔地看着男孩,抱男孩的人将男孩带出包围圈后就停了下来,甫一停下男孩就挣扎着下地要跑向将军,却被那人牢牢抓住。将军深深望了男孩一眼,眼神复杂,说不出来是悲哀、怜悯、还是无奈,突然收剑直立,所有人都是一惊,士卒面面相觑,男孩也停止了挣扎,安静地站在原地,悲哀地看着他。忽然,将军横剑于颈,剑划过,碧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将军的衣甲,男孩就那样安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也未哭泣,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画面又是一转,骊歌觉得自己仿佛在漩涡里转了一圈又被强行甩出来一样,晕头转向,说不出的难受。定神四下一瞧,原来自己身处京郊皇家林苑之中。此时已近深秋,草木有些反常的青郁,百鸟迁徙而去,只留下那不怕寒的。苑中一处升腾着寒气,水面如镜,万籁俱寂,那是苑中禁地——寒潭。这处皇家林苑能成为皇家夏季避暑之地就是因着这四季冰寒的寒潭。“小主,您慢点跑……”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骊歌回头,看见熙王府的管家老慕容在气喘吁吁地追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男孩赫然便是又长了一岁的杀戮场中不哭的男孩。
  看着男孩跑来,骊歌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想唤住男孩,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孩脚下一滑,摔入寒潭。冷,彻骨的寒,寒气与恐惧汹涌而来,将男孩层层包裹,男孩拼命挣扎,身上的气力却逐渐被寒气抽走,尽管距骊歌跌入寒潭已经多年,此情此景,他仍是止不住发抖。
  眼看着寒潭之水就要没过男孩头顶,一葛装中年男子自草上快速飞来,凌波接近男孩,一伸手将他提起,带向岸边。男孩小脸青白,嘴唇发紫,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行,急得老慕容在一旁团团转。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扶起男孩,盘膝在男孩身后坐下,将手掌按在男孩后心,为他运气护住心脉。时间渐渐流逝,中年男子呼吸渐渐粗重,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与他相比,骊歌的呼吸则渐渐稳定,下一刻,中年男子忽然低喝一声,连连催吐内力,一时间竟须发渐白……
  “骊歌……”在男子为男孩输送完内力后,早已赶到的熙王低唤男孩,握住他的手,将他搂入自己怀中,温暖……男孩只觉熙王的手掌、怀抱说不出的温暖和安稳。
  “骊歌……骊歌……醒醒……”骊歌忽然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扯住,急速向后退去……猛地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细细瞧来,绛色帷幔,热炕暖被,室内火道暗涌,温暖如春,俨然便是自己在熙王府的暖阁,转眼间已明白自己跌回了现实。抬眼看见熙王关切的目光,焦虑的神情,骊歌忽然感到说不出的心安,虚弱地唤了声“义父”。这么些年,虽说熙王对他好夹杂了一些目的,但不管怎么样确实待他不错不是吗?虽然自己跌落寒潭熙王有看管不力的责任,但这些年来为他孜孜不倦地延医问药,从来不曾放弃过他就足以让骊歌放弃对熙王的责怪。骊歌每日疗养身体所需的补品,每月所需的名贵汤药,不出半年就能掏空一户殷实人家的家底,可熙王却从未埋怨过,也没想过要偷工减料。要不是骊歌争气,这两年凭他的能力及养父的关系得到皇帝欣赏,内廷为他负担了一部分花销,恐怕以熙王府的财力也难以支撑到骊歌病好。
  骊歌突然感到很好笑,原本最应该关心自己的那个人,与自己有着血脉联系的那个人,确是伤自己伤的最深的,反倒是原本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一个个都待自己那样好,不管是只与自己处了短短一年的养父,还是如今的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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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梦醒时分
更新时间2011…9…12 22:08:37  字数:2302

 见骊歌怔怔地瞧着自己,熙王略感诧异,微微一笑,伸手拂了拂他汗湿了的凌乱发丝,又为他掖了掖被角,才微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本王?你刚刚一直在发抖、冒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骊歌实在没有力气点头,只费力地眨了眨眼,熙王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柔声问:“身体好些了吗?还痛吗?”骊歌虚弱地扯出一丝微笑,微微摇了摇头。熙王看了他一会,叹口气道:“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撒气啊!水米未进,又吹了一整天的冷风,你这身子骨……唉……”熙王瞅了他一会,忽然轻笑道,“程不忧来过了,不过又被你给气走了。你是没见到那老家伙暴跳如雷的样,啧啧。他啊,怪你不好好养着,又染风寒。”骊歌不由苦笑,这次病成这样估计没少让程大夫耗费精力吧,恐怕下次他再给自己扎针要让自己多吃些苦头了。
  凝视熙王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骊歌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从噩梦中抽身了。前事再让人痛苦,终究已经过去,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回忆中,何况还是痛苦的回忆。“朝前看才有希望”这是当年养父教给他的,而他却始终做不到,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在经历磨难,每当自己以为苦尽甘来时,就会有新的痛苦加诸在他的身上。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偏执了,佛说,人生来就是受苦的,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受苦的时候,又岂单独自己?这样想来,骊歌心里通透了些,再看熙王时好想将他当做自己的生身父亲,像儿子一样好好地孝敬他,直到此刻,骊歌才感觉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融进了熙王府,他突然有些感激刚才的梦境。
  想到这里,骊歌冲熙王微笑道:“义父,孩儿想通了,不会再折腾自己了,您尽管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好的……”
  熙王喂骊歌服过药后又陪他聊了会话,直到骊歌药劲上来昏昏欲睡才为他重新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去。
  不想熙王刚走,骊歌就缓缓睁开了眼来。怔怔地望了虚空好一会才突然流下两行清泪,旋即不可遏制地低泣起来……这哭不是为自己身世而悲,而是为往昔的兄弟,即将的分别而悲。
  他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呢?大概久到自己都记不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吧。
  浮生若梦,回首往日兄弟相处的日子,骊歌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虽不美却有些温馨的梦,如今,这梦该醒了……
  骊歌平日只要寒症不发作其实身体还是不错的,毕竟王府那么多补品不是白砸的。但这场病来势汹汹,也让他缠绵病榻好几天,期间耽搁的事不少,熙王勉强拾起担子,却整了没两天就烦了,他的舞台在战场,年轻的时候就讨厌这些琐事,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日里看来冷峻的义子是怎么耐下性子处理这些东西的。
  如今骊歌却正斜倚在暖阁的椅背上,身上裹着大氅,神情萎靡,脸色苍白,眼里也全没了平日的精光,若非这房间华贵却简洁的装饰,还有身旁垂手恭立的姜淮,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手握通冀两州生杀大权,平素精明果敢的熙王义子。本来依往年的习惯骊歌是要到冬至那天才搬到暖阁的,只是他寒症突然发作,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只得提前将他转入暖阁,这里许多东西还没收拾好,再加上骊歌需要静养,所以稍显冷清。
  姜淮默立半晌,始终不闻骊歌发话,只觉暖阁内气氛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压抑,抬眼偷偷打量他,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心头不禁纳罕。虽说骊歌此时状态不佳,但姜淮可不敢因此而小瞧他,病虎也是虎,天晓得骊歌这副病怏怏的样究竟骗了多少人,姜淮可还记得骊歌是怎么把通州那些眼高于顶,惹是生非的勋贵子弟收拾得服服帖帖,又是怎么在病中硬生生逼得一名侯爷之子有家归不得的。偷眼乱瞧,姜淮目光定在骊歌身边的茶几上,那上边摊着一张纸,本来没骊歌的吩咐姜淮是不敢瞧的,不过骊歌迟迟不发话,姜淮也是有点耐不住了。不料刚瞧了两眼姜淮就感到骊歌的目光似是无意地瞟了过来,登时感觉如芒在背,冷汗一时压不住冒了出来,狼狈地擦擦汗,姜淮开始后悔,又有些埋怨骊歌:什么人哪这是,吓死人不偿命呐。“唉……”骊歌轻叹一声,将缩在大氅里略缺少血色的手伸出来将那张纸向姜淮轻轻推了推,姜淮赶紧恭敬地双手接过。“照此办理,不得有误。”骊歌垂下眼皮道。姜淮瞟了一眼之上内容,不由暗暗心惊,那是一纸调令,调邵南和自己前往京城处理前段时间熙王府密探与神都卫冲突问题,调章琚和许仲前往冀州督促将领们的交接换防事务。虽说这纸调令看似合理,但姜淮还是从中品出了古怪,杭九生的问题未解决,何文本的问题又生,再加上骊歌病中不便视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骊歌却将心腹干将调离通州……但姜淮却不敢问,在骊歌积威之下,即便是他也不敢置疑。
  骊歌神情复杂地望了姜淮一眼,问道:“姜淮,如果有一天有人欲对熙王府不利,而这人又是我极亲近的人,我也不愿伤他,到时你该怎么办呢?”姜淮愣住了,他不知道少爷为什么那么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骊歌没有等到姜淮的回答,不由有点失望,苦笑道:“罢了……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何必拿来为难你呢?对了,聂楷最近办的差事实在难以让人满意,让关叔再训练训练他吧。”说着似是很疲倦,微微颔首,道:“就这样吧,你先下去吧。”
  待得姜淮出门,骊歌不由望着虚空苍凉一叹……
  “调令?哦?这孩子这样安排吗?”湖心亭中熙王捧着一壶清茶看着石桌上的调令副本,目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是。”一身玄衣的关肃山立于熙王身后恭声道。“这孩子,究竟要干什么呢?”熙王蹙眉沉思道。
  京城的皇宫御花园中,一身明黄帝王便装的皇帝陛下在一座小亭中凭栏而坐,手中捏着一份下属刚刚呈上的关于熙王府最近事态的情报,那与熙王略有些相似的方正国字脸上慢慢露出调笑意味:“哦?翟企功之子来报仇了吗?呵呵,朕倒要看看这回熙王府如何收场。”眼中却蕴着一份阴沉……
  妈呀,下次就算看了虐主小说,在虐自己的男主时也一定小心,免得自己被虐到。今天中秋,昨天那个无良的作者却得了急性肠胃炎……
  

第二十三章 算计
更新时间2011…9…13 17:24:48  字数:3031

 脚踏黑靴,内置匕首,披一袭白狐披风,头发简单地以金箍束住,干净利落,英姿勃发,倒掩住了些骊歌的病态。经过几日调养,骊歌的身子终于缓了过来,虽还有些气虚,倒不复前几日病怏怏的样,因而王府里的事他也重新接手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骊歌转身打开房门踏步出去,门外一袭青衣的周爽立即率一众下属抱拳行礼:“参见少主!”姜淮被他派出去了,身边总得有个听用的人,骊歌就将能力还算不错的周爽调拨了过来。骊歌平静地扫过一众下属,眸中清亮,炯炯有神,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精明。
  “周爽,你带一小队人控制了常记糕饼店,里面的小鱼小虾尽量一个也别走脱了,另外分几个人拖住杭九生。还有,记得截断他们与其他地方的联络渠道。记住,要快,迟则生变。”骊歌微笑着吩咐道。周爽迟疑道:“少主,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属下听说……”骊歌抬手止住他,道:“那些人处心积虑那么久,消息渠道必然众多,即便我们计划得再好,最后仍不免被他们侦知,再说如今时间紧迫,也来不及从容布置。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现在我就是要打草惊蛇,让这些毒蛇都冒出来!”听着骊歌坚定的话语,周爽精神一振,抱拳大声道:“卑职遵命!”
  周爽带人刚走,一个小厮就转了过来,向骊歌低语几句,就袖着骊歌给的赏钱离开了。骊歌四下扫了一眼,匆匆向后门走去。
  “何将军,您本儒生,六年来从一介布衣擢升到如今的总兵,这升迁速度可是不慢了。这其中王爷费了多少心思,对您有多器重,在下想将军不会不知道吧?”一名三旬上下,肤色略黑,精明干练,一袭士子衫,腰佩短剑的男子坐于客位,客气而又有些倨傲地道。何文本坐于主位,闻言谦和地道:“王爷对下官的知遇之恩下官没齿难忘,不知使者前来,可是王爷有何差遣?”那使者冷哼一声道:“何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现在是总兵,王爷怎好差遣您呢?”何文本闻言面色变了变,平静地道:“不知使者这是何意?”使者瞟他一眼道:“何将军可还记得您临来之时王爷交代了什么吗?”何文本沉默片刻才道:“不曾忘记。”使者冷笑道:“不知王爷交代的事情您办成了几件?”何文本轻吐一口气,坦然道:“何某有负王爷重托……”
  骊歌出了后门就钻进了门口停着的一辆不显眼的马车里,鸿运赌坊的东家陈姓男子一见他进来马上起身腾出主位,骊歌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陈姓男子将手里的纸张递过去,小声道:“刚到的,应该是真的。还有,梁王的人到通州了。”骊歌接纸张的手一顿,目光一凝,闪烁片刻,低头看着纸张道:“去了哪里?”“何文本的府上。”陈姓男子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道。骊歌沉默了一下,平静地道:“知道了。”陈姓男子对于骊歌的反应微微有些意外,有些失望,他以为这消息能打动这位呢。
  骊歌现在不敢把机密的事交给府里人的去查,反倒是消息灵通,底子较薄的探风堂让他放心。此时骊歌正坐在暖阁中,一页一页仔细看着探风堂送来的资料。“嘭!”暖阁的门被人重重撞开,冷风夹着落叶呼啸而入,只着几件单衫,外罩白狐皮半袖开襟长袍的骊歌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满地望了一眼来人。来人一身随意的粗布劲装,提着口造型古朴的宝剑,浓眉大眼,中等偏高的个子,虽较瘦,倒也健硕,正是七卫之一的何帆。何帆也不跟骊歌客气,一屁股坐在椅上,满脸怒气,似要发作,骊歌则有些心疼自己那梨花木的椅子,这人,一点不知道爱惜。
  “哼——”何帆进来好一会儿了,却见骊歌只是低头看东西,没理他的意思,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骊歌瞟他一眼,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了?谁惹你了?”何帆一窒,瞪眼道:“你!”“我?呦,我哪敢呐,您何少侠还不得一剑把我劈了……”骊歌慢悠悠地道。那阴阳怪气的调调把何帆气个半死,骊歌见他马上就要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才收了东西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何帆见他正容,也强自压了怒气道:“还不是那何文本给闹的!你也是,跟梁王那边客气个啥。现在好了,总兵之位落在何文本手里,原来咱们熙王府直接能办的事现在也得在他那走走过场。问题是他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要想让他变成瞎子聋子加哑巴,难!”却忘了当初骊歌说服他时他是怎么“佩服”骊歌的了。骊歌闻言目光闪烁,沉吟道:“怎么,他不服命令吗?”何帆闷声道:“那倒没有,王爷的命令他还是听的,不过偶尔有些意见,也会找王爷谈。他倒算得上尽职尽责,没有学那些别派官员扯皮推诿,不过……太过方正了些。王爷的命令他不满还知道找王爷商讨,可我们的要求他不愿的就直接拒绝……”对此骊歌却只抿了口茶,淡淡地道:“放心吧,他跟梁王那边好不了多久了。”
  “啊?”何帆惊愕地望着骊歌。骊歌嘴角向上一勾,又露出他那诡异的单酒窝,熟悉骊歌的何帆突然觉得冷气沿着脊梁骨嗖嗖往上冒,呃……似乎自己这火发的早了点……
  看着直愣愣望着自己的何帆,骊歌轻轻一笑,明明风轻云淡,走到他那却是说不出的诡异。骊歌启齿低笑道:“我说过,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就……”“你干了什么?!”何帆咽了口唾沫,“或者说你将要干什么?”骊歌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悠悠道:“在确定何文本为总兵后我就通过鸿运赌坊约了一个人,给了他一大笔钱。”何帆奇道:“难道何文本还能被钱收买?”“这个人是当朝翰林大学士张裴松的儿子张怀义。”骊歌淡然道。何帆蹙眉:“一个公子哥罢了,能济的了什么事?”骊歌微微一笑解释道:“一个公子哥自然不行,可如果这个公子哥的父亲是当朝御史孙岩的至交好友呢?”“孙岩?”何帆皱眉道,“那又怎样?跟咱们对付何文本有何关系?”骊歌把玩着茶杯道:“他是何文本的授业恩师。”这下何帆有些明白了:“你是说通过孙岩对何文本施加影响,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骊歌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难!何文本虽为武将,说到底骨子里还是文人,从小便接受仁义礼智信的教育,梁王对他有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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