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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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夫人压低声音，轻言细语，就像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世间也只有娘才会为孩儿冒如此大的险。
　　“那——你要小心，子墨现在只有娘了，你不可以扔下我！”秦莫握着莲夫人的手，哀痛立即涌上心头。
　　“我知道！我们瞅时机好吗？高兴些，你已经快成婚了，不要愁眉苦脸的，不好看！只是……这样一来，你和怜香的婚事……”莲夫人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若是盗了兵符，事情一旦败露，只怕一切就难说了。
　　“娘，这不重要！”秦莫咬咬牙，双手在脸上一抹，换上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
　　秦莫的最后一句话是：“娘，我若带你走，你愿意吗？”
　　“看情况吧！”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些事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莲夫人的表情有些遗憾，有些凝重，有些迷茫，她默默看着秦莫起身离去，抖落了一地的阳光。她的眼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到很远……
　　“儿子，娘会为你做任何事！”莲夫人握了握拳，浮上一个浅淡的苦笑。
　　午后的阳光很是灿烂，推开窗，温暖的阳光一下涌进来，仿佛驱散了心底的阴霾和湿冷。秦莫眯起眼，突然看到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有人正从车上搬卸东西。其中有一个人特别熟悉，是——古天。
　　秦莫大吃一惊，觉得古天前来，一定是有大事了。
　　秦莫正要出门，一名侍卫来回道：“秦护卫，有人说你为这次的婚礼预订了一些瓷器，请你查验。”
　　“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秦莫挥挥手，心里马上绷紧了弦，目光冷峻，向古天走去。
　　“哦，古老板，辛苦了——出什么事了？”秦莫先是大声，然后又压低声音问道。
　　“秦将军，皇上来了！今晚你务必去均古斋一趟！”古天小声说完，随手拿起一个蓝花瓷器笑道：“您瞧这成色，这花样，一等的精品！也只配暮云山庄……”
　　“这样吧！留下几样，其他的统统拉走！你当这里是金库？”秦莫故意做不耐烦轰他走。他知道若都留下，古天只怕要疼得睡不着觉。
　　送走了个古天，秦莫明亮的眼眸流露出一丝凝重，紧迫感随之而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怜香一直在等秦莫的出现，她从天明等到夜晚，一天又一天，那个男人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任她泪水涟涟湿了衣衫，他也无从知晓。
　　怜香开始后悔。
　　“如果你不能幡然醒悟，我想我们就此打住，再也不要有任何的接触！”这是他最后说过的话语。他说到做到，便再也不肯和我有任何的接触。
　　我错了！
　　我不该把自己的仇恨强加到别人身上。我的条件吓退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还曾经让人命丧刀下。或许，我不该这样残忍的！
　　今生能够找一个相爱的人，不是更为重要的吗？
　　我想母亲也不会计较这个所谓的誓言的。她若地下有知，一定是想让我过得幸福，而不会在乎是否为她报仇。
　　他生气是因为我要杀人。他不想让我有这样的念头，这正说明他的正直和善良，可我却忽视了他男人的尊严，让他去做他不愿意的事。
　　他是一个好男人，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我却伤了他的心。
　　秦莫，我错了，请你回来！
　　你不来，我心里好难过！
　　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想做你的妻，你知道吗？
　　我是真心的，你知道吗？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一卷　我本多情；第040章　暗潮汹涌

　　夜色浓稠，怜香听到了秦莫的声音，她激动地站起身。跑到院门口，准备以一个热烈的拥抱来迎接秦莫。
　　“今日冷香苑有我在，你们歇息去吧！”只听院门外秦莫对侍卫说。
　　“是，秦护卫！”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怜香掩饰着心中的惊喜，侧身而立。
　　但怜香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疑心自己听错了，疑惑中她打开了院门，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一个人影。
　　怜香怅然若失地回了屋，关上门，顿觉得彻骨的冷。
　　突然怜香听到了屋顶有瓦片轻微响动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抱着肩发抖。
　　炉火不知何时已熄灭，更觉得寒意浓浓，觉是睡不着了。怜香又点燃几支蜡烛，好分散黑暗带来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怜香朦胧睡去，又是一阵屋顶的响动惊醒了她的浅睡。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披衣下床，壮着胆子打开门，像四周望去。
　　夜色中，一个黑影正行走在冷香苑的院墙上，那个人看到朦胧灯光里的怜香，不由停下了脚步，有一刹那的愣神。
　　“啊——”怜香瘫软在门框上，就要大叫，那个黑影飞快地窜下来，捂住了怜香喊了一半的声音。
　　他们四目相对，交换着复杂的眼神。
　　他的眼神好熟悉，好熟悉，难道是……
　　趁着他的慌乱，怜香拽下了黑衣人的面巾，秦莫棱角分明的脸暴露在她的眼前。
　　秦莫松开了手，怜香软软地落在秦莫的怀里，接着便是他极度温存的吻。
　　怜香总觉得他的吻带着说不出的冷，她的眼角不停地落泪。
　　“你去哪儿了？你去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上次我院子里出现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你？”怜香平息了一下气息，冷静后轻轻推开了秦莫。
　　“对，那次也是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要问那么多。否则你我的命都不保。忘了今晚的事，就像你什么也没看到！”秦莫沉声说道。他用清清明明黑色的眸子紧盯着怜香，异常的冷静和严肃。
　　“莫，我错了！我再也不和你提任何的条件！我们的婚期如期举行好吗？”怜香悔恨哀怨的音色里含着一些乞求的成分，真实的话语包含了爱、屈服和包容。
　　秦莫神情一僵，顿觉造化弄人。
　　他已经把这场婚礼当作一场戏，其中亦包含了一场计划周密的暗战。可现在怜香情真意切的爱把他拽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果无爱，便不会觉得受伤害。秦莫不想伤害任何人，其中更包含了怜香。
　　原本计划曲终人散，各走两边，互不相欠，她假他也假，顺水推舟，互不伤害。而怜香现在的话语明显地告诉他，她是认真地，她已经为他放弃了仇恨，这只能说明她在乎他，她爱他。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秦莫心底涌起铺天盖地的悲伤，这场爱该如何收场？
　　“听我说，怜香！只要你愿意，婚礼照旧。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伤了你，你要挺住！你要记得，我是爱你的！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秦莫闪亮的眸子，深不可测，悲伤中有着太多的捉摸不透。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虽然猜不透秦莫的话里话，但怜香已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倔强不屈的脸上带着坚韧、坚定。
　　“好，外边冷，快进屋睡吧！”秦莫紧了紧怜香的衣服，俯身亲吻了她的眉毛，推她进屋后，依旧蒙上面飞身而去。
　　放眼望去，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似乎有暗潮在汹涌。
　　只有秦莫自己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有着无比的悲壮，就像即将奔赴沙场的将士，不但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要大义灭亲，做出果断的决定，稍有不慎，死的可是众多人。
　　楚暮云在秦莫和怜香婚礼的那一天，从一开始就感到了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这不对劲到底在哪里。
　　因秦莫是按照入赘的风俗来办，所以并没有太过张扬。
　　但楚暮云并没有丝毫低看秦莫，反而因为尊重对方，大部分事情都有秦莫亲自操办，对这个上门女婿，楚暮云有着极深的信任感和喜爱。
　　心情愉悦地踱步在暮云山庄，楚暮云有着幸福感和满足感，太阳光线照下来，耀眼的光芒铺了满地，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
　　莲儿，等孩子们都有了好的归宿，我就做一个身无一兵的快乐神仙，乐得一身轻，和你安享晚年。
　　暮云山庄铺天盖地一片红，红柱子，红灯笼，红红的花，红红的绸带，连铜锣也穿上了红色的外衣……不对，这也太奢侈了吧！
　　楚暮云指指圆圆的红色铜锣，对正在布置的两个家丁问道：“这——谁的注意？”
　　“回将军，是姑爷这么吩咐的！说婚礼是喜庆的事，这样好看，再说，也不至于谁不小心敲到，引起骚乱，破坏了喜庆的气氛！”一名家丁恭恭敬敬答道！
　　“嗯，不错！不愧为秦莫，凡事又细心又周到，绝妙绝妙！”楚暮云浮上欣慰的笑，负手闲逛去了。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二卷　怒为红颜；第041章　四面不是楚歌

　　以楚暮云的身份，虽然并没有发太多喜帖，但婚礼那天来的人超乎想像的多。其中有很多年青人，一律的陌生面孔。问时，有人回说，这是新姑爷的江湖朋友。
　　是呀，秦莫在来暮云山庄以前，常在江湖走动，自然有很多江湖朋友，这并没有引起楚暮云的太多疑心。
　　喜庆的日子，喜庆的场面，楚暮云不由得脸上挂着笑，招呼着满院子的客人。
　　新人拜过天地，秦莫透过盖头看到怜香娇羞的面容，他的笑有些勉强，后来，他轻轻牵了她的手，把新娘送入洞房。
　　喜宴开始，楚暮云被一帮莫名仰慕的年青人拉住，溜须拍马的话说了一大堆，同时也给他灌下了一杯接一杯的酒。
　　直到头有些晕，楚暮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悄悄叫过巫马温嘱咐道：“巫马大哥，今日可能有点乱，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让侍卫们多经心些，以防有人心怀叵测。”
　　“好，你若不舒服，先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巫马温大手一挥，让两个丫鬟好生扶着送他去了清莲苑。
　　莲夫人从丫鬟手里接过楚暮云，让她们退下。
　　楚暮云这才注意到，今日的莲儿也宛若新娘。
　　她的身影依然曼妙，娇艳的红衣裹体，如一朵盛开的杜鹃，惊艳而迷惑。她的面容宛若清水逐笑颜开，气若幽兰的神色有着摄魂的气息……
　　屋里弥漫的檀香味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让楚暮云心醉神怡，身体的燥热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引起了身体的异样……
　　“暮云，瞧你，他们大婚，又不是你大婚，看你脸红的样子……”莲夫人为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手绢轻抚间飘来一股摄人心魂的香味，让楚暮云一下子揽住了莲夫人的腰身，递上炙热的吻……
　　一番温柔的缠绵过后，楚暮云沉沉睡去。
　　恍惚中他感到莲夫人在晃动他的肩膀，他想睁眼却浑身发软，不想动弹。
　　“暮云，暮云……”她在轻唤。
　　发现他没有动静，她摸摸索索的在动一种叮当作响的东西，然后起身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楚暮云才意识到那叮当作响的东西是钥匙，他一下子从惊愕中睁开了眼，先是不解的神情，然后暗红色的眸突然划过一丝阴惑。
　　他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奔向暮云山庄的一间地下密室。
　　几名侍卫笔直而立，铁门是锁着的。
　　“刚才有人来过吗？”楚暮云大声喝道。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一人大着胆子回道：“有……人！莲夫人刚才来过！”
　　楚暮云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强压心头的怒火，强装镇定道：“她……来干什么？”
　　几名侍卫有些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地看着楚暮云，一人道：“不是你让取了兵符和帅印吗？”
　　“我……哦！”楚暮云有些气结，他意识到事情很严重，但又不能冲侍卫发火暴露他的失职。只好暗暗紧握着拳头，离开了密室。
　　莲儿，你要做什么？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可知道你的背叛会换来多大的代价吗？
　　天空吞噬了夕阳最后一抹光彩，只剩一片血红的晚霞。
　　婚礼的乱糟糟此时归为一片沉寂，可奇的是四周不见一名侍卫，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关键是此时莲儿她在哪里？如果找到她，及时拿回兵符和帅印，一切还来得及。
　　问过了多名丫鬟，楚暮云得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莲夫人好像朝贵云阁的方向去了。
　　贵云阁？贵云阁并无他人，原来是秦莫在此居住，而此时他应该在新房才对，贵云阁又哪里来的人呢？
　　但贵云阁秦莫的房间真的有人。
　　“莫儿，我先走了，只怕他这会儿已经醒了！”这是相处了许多年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熟悉的莲夫人的声音。楚暮云觉得自己衣袖下的手，在一点点握紧。
　　“娘，你小心一些……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是秦莫亲切的声音。
　　他叫她娘，不过今日才成婚，这“娘”也叫得太快了吧！再说，以女婿的身份，应该和怜香一样叫莲儿“姨娘”才对。
　　“不，你们先走！剩下的事你们不要管！”莲儿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柔弱，很是果断。
　　门“嘎吱”一声大开。
　　莲夫人的眼前是楚暮云冷若冰霜铁青的脸，她始料未及，只怔怔地望着他，眉目深锁。四目相对，都是一种伤痛，其中还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秦莫，一个是二三十岁的青衣男子。
　　“古天，拿着东西快离开！”秦莫沉声说着拿起了桌上的剑，目光凌然。青衣男子拿起桌上的兵符和帅印摆出随时冲出去的架势。
　　“哈哈……你们……做的好事！想走？就过我这道关！”楚暮云颤抖着身子昂然大笑，然后抽出了腰间的一把软剑。
　　剑拔弩张，亲人转眼成仇人，空气中有一股股强大的无形力量波荡开来。
　　眼看一场血战难免。
　　莲夫人“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了楚暮云的双膝，有泪落下：“暮云，求求你，放过他们！”
　　“贱妇！真没想到你会如此的背叛！”楚暮云一脚踢开莲夫人，真想一剑抹上她的脖子，但他心里的疼惜占了上风，又俯身扶起了莲夫人。
　　“娘，不要求他！我会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夺回爹应有的尊严！”秦莫清冽的声调，不带任何色彩，如一道利剑划过楚暮云的心口。
　　“你……你是……”楚暮云握剑的手有些颤抖。
　　“将军！在下韩子墨，韩飞之子！对不起，我没有死！我来找我的娘，我要带她离开！从一开始我就这么想！不过，如果你把兵符和帅印乖乖交出来的话，或许她会留下，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会像儿子一样孝顺你们，让你们安享晚年！你考虑一下……”秦莫冷静沉着的话语一下下敲打着楚暮云已经破碎的心，有阵阵疼痛撕裂而来！
　　一切因我而起，原来韩飞从未放弃，原来我从来都不是胜者。
　　但不管怎么样，这场生死之战必须进行，这是一场——男人争夺尊严的战斗。
　　秦莫与楚暮云紧张的剑锋终于会合，清脆的声音，耀眼的光芒，力与力的较量就此拉开局面。
　　古天趁势拿起兵符和帅印夺路而去，楚暮云放下秦莫迎面堵上，秦莫的剑直刺而来，楚暮云只好来挡剑。
　　只一疏忽间，古天在空隙间逃过。
　　不料古天差点迎面撞上听到动静而来的巫马温身上，一时错愕。
　　“巫马大哥，快让侍卫拦截住那个人，万不可让他逃脱！”楚暮云边和秦莫交锋边冲巫马温大叫道。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巫马温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暮云，不动声色地闪过身，任古天飞奔而过。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二卷　怒为红颜；第042章　英雄末路

　　“巫马，你……”楚暮云目瞪口呆，这样的众叛亲离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对不起，暮云，我让侍卫们暂时歇息去了！暮云，放手吧！我们没必要和皇上作对！我们已经老了，应该退出历史，让给年轻的一代，你要相信他们的能力，国家其实还是一样的太平……”巫马温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楚暮云，表情中有着遗憾，有着痛苦，有着期许。
　　“让给年轻的一代，你指的是谁？皇上？”楚暮云有些疑惑的看着巫马温。
　　“对！当然，还有像秦将军一样年轻有为的人！”巫马温的目光慢慢转向秦莫，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秦将军！原来秦莫早已是将军了！
　　楚暮云惨然一笑，摇摇头身子竟似站立不稳地一晃。莲夫人连忙扶住他，也是一样惊异的目光望着秦莫。
　　秦莫又何尝不是意外。原来他并不是一人深入虎穴，身边一直有巫马温在默默相助。皇上真是高明。他是何时说服了巫马温呢？怪不得那次巫马温说他们也许是朋友，当时他已经透露了一些信息，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从一开始，巫马温不但知道秦莫的身世，还知道秦莫将军的身份，怎能不让人感到意外？
　　当楚暮云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亲友背板所引起的伤心和难过，更没有暴跳如雷，竭斯底里，相反却异常的平静。他微笑着揽了揽莲夫人的肩头，调侃似地问道：“莲儿，倘若我和秦莫拼个你死我活，你希望我们谁活着？”
　　这句轻松的话，却让莲夫人瞪大了眼睛，无比惊恐地摇着头，泪水涟涟。
　　她要怎么选择，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个是最亲最爱最怜的刚认出的儿子，一个是宠她疼她爱她的十几年的丈夫，她希望他们谁都好好的活着。
　　“莲儿，可以看出你难以抉择！这说明你还是爱我的，对吗？你不想让我死，对吗？”楚暮云双手抓着莲夫人的肩头，眼中竟滚落出点点泪花。
　　看莲夫人含泪点了点头，楚暮云用粗糙的大手为她擦去眼泪，尽量使自己的表情舒展开来，笑了笑，一把揽过莲夫人，紧紧地拥抱着，半晌才哽咽着说出一句话：“莲儿，不要怪我的狠心，我会为你做出选择！”
　　推开莲夫人的楚暮云已像换了一个人。他的脸上重新展现男人的刚毅风采，明亮深邃的眸子咄咄逼人，他紧握着手中明晃晃的长剑，对愣着的秦莫大喝道：“秦莫，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解决，走，上院子里，我们决一死战，胜者为将，败者自亡！”
　　他的话铮铮有力，不容置疑。莲夫人想为儿子求情，但秦莫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干涉。
　　率先走到院子里的楚暮云对跟随着的巫马温笑道：“巫马兄，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有人助兴才是！你鸣锣去把侍卫们招来，做个见证，也好让人心服口服！不过，只说来观战，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刚才发生的事情！”
　　巫马温犹豫了一下，走到铜锣前撕开了上边蒙着的红布。
　　铜锣声响，侍卫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都用惊异无比的目光看着院子中央剑拔弩张的楚暮云和秦莫，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岳父和新姑爷这又是唱的那出戏？
　　夜已黑，四周亮起了火红的灯笼。有风呜呜咽咽的吹着，像是一种诡异的伴奏。
　　双剑交错的一刹那，杀气顿时在夜空升腾。
　　在外人看来，两人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似乎不分胜负，而楚暮云知道自己是在拼了命的坚持下来。秦莫的功夫应该在楚暮云之上。
　　那为什么他初来暮云山庄时会输了？只能说他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故意做了让步。原本我以为即便他打不过我，我也会让上几分，让他在这场战斗中取胜，而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我多虑，他已经胜券在握。
　　还有一点，楚暮云惯使刀法，这次手中的软剑在力道上吃了大亏，根本施展不开。而秦莫最拿手的便是剑术了。所以，两人在一百多个会合后分出了输赢。
　　秦莫的长剑抵在了楚暮云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楚暮云便一命呜呼。
　　但秦莫轻轻一笑收了剑，就像两人只是在切磋一下技艺。他对楚暮云正色道：“谢谢将军承让！秦莫根本无意冒犯将军，在我心中，你永远是英雄！”
　　“哈哈哈……好！”楚暮云一阵狂笑，冷眼扫过众侍卫道：“诸位听令：从今天开始，秦将军就是你们的主人！他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我，我累了！我想歇息了！”
　　楚暮云的话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人惊呼起来。
　　他拿起手中的长剑放在自己的颈上，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莲夫人，含泪道：“莲儿，为你——我值了！”
　　长剑一横，鲜血涌出，楚暮云慢慢倒下……
　　秦莫惊愕的瞪大了眼，扔下手中的剑，单膝跪地接住了落下的楚暮云，心里有一处被牵扯的疼痛，眼底涌出无限的悲伤：“将军，为何？我并无意伤你？你不该，你不该……”
　　“孩子！我不死，他们怎么会服你？天下将士怎么会服你？好好帮我照顾好莲儿和惜玉，好好对待怜香，我不能了……”楚暮云紧握着秦莫的手，脸上是父辈般慈祥的笑容，他是带着笑而走的……
　　“不，暮云，不要！不要……”莲夫人大哭着扑了过去……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二卷　怒为红颜；第043章　大婚之夜

　　冷香苑。
　　火红的灯笼一排排，一串串，彰显着喜庆的气氛。
　　壁炉燃烧的温暖弥漫了整个房屋。
　　怜香从拜过堂一直再等秦莫的到来。
　　透过头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