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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多绝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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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不用提醒!”夏妤抬头,仰望而上,眼神却意外地平静。心里想把她碎尸万段,明知不可能,何必作出让对方希冀的嘴脸供人取乐。
轩辕羽霏眼睛一眯,一转身抽出一个御林军卫的的长刀,向前一挥,隔着几步之遥,对准夏妤的头顶:“信不信,我一刀让你脑袋搬家。”
“公主的废话真多呢!”夏妤轻笑,抠着岩石的手指有些泛白,指甲磨得出血,脸上却笑得从容。
轩辕羽霏只觉得那笑刺眼极了,深处绝境,却丝毫没有该有的绝望奔溃,也没有哭喊求饶,明明毁了她的脸,为什么她的眼睛还能那么亮,为什么笑起来还能……那么的,让她讨厌,安哥哥就是被这样狐媚的笑容迷住了吧!
眼角瞥见一个御林军卫怜悯不忍的眼神,轩辕羽霏气血上涌,侧身一劈,那军卫霎时一声惨叫,歪倒在地,不动了。
回转过头,轩辕羽霏一脸厉色:“我要——”
“你很想杀我,对吧?”夏妤及时接口,眼里还是云淡风轻。果然,只要她没反应,轩辕羽霏就气急,临死前,何必让敌人痛快。
“其实你猜的没错,慕安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我,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我们泛舟湖上,互赠信物,相约黄昏……”脸上笑得甜蜜,心里却苦涩难当,天杀的,她从来没对慕安有半点非分之想,却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慕安,如今借你气气轩辕羽霏,没关系吧!
“住口!”轩辕羽霏握住刀柄的手突起一条嫩青的筋骨,眼里跳动着火焰:“我要亲手杀了你!”说完,一扬长刀,猛地冲将过来。
泛着冷光,犹自在淌鲜血的长刀越逼越近,她眼神淡定,嘴角蓦然泛出一丝诡异的浅笑,声音像风一样轻:“很可惜,你永远也无法如愿……”手一松,残败的身躯像失去牵引的风筝急速坠下。
她看见轩辕羽霏错愕气急的脸,也听见了不远处撕心裂肺的嘶吼:“小妤儿——”
那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清晰,曾经意气风发,傲然华贵,如今却悲呛绝望,伤心欲绝,似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嘶喊,勾起她心中无限的心酸。
俊玉,对不起,从此,忘了我吧……
闭上眼,她张开双臂,任身体自由坠下,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算飞了吧!纵然下一刻是粉身碎骨,但只是瞬间而已,就要,解脱了呢……
卷一;第五十三章 坠崖2
身体像风筝一样轻,意识却慢慢沉沦,闭着眼,想到即将到来的粉身碎骨之痛,心里划过一丝惧意,却又无可奈何。四肢百骸的疼痛仿佛要把她拆散了,喉咙里压着一口血,胸口闷疼得难受。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疼痛却越来越远,周围似乎亮起一些光芒,身体开始轻飘,她甚至感觉灵魂已经半离了躯体!
死了么?否则疼痛怎么慢慢缓解了,身下不是僵硬的泥土,不是冰冷的岩石,突然涌来的温暖让她想到了天堂,那份小心中充满怜惜的呵护温暖得让她想哭。
“醒醒,快点醒来吧!”
是谁呢?如此温柔的在耳边呼唤,带着点点心碎,让她的心也跟着痛了!
是谁呢?如此轻柔的在颊边轻抚,带着点点熟悉,让她开始眷恋起这份温柔!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醒来好不好……再也,不走了!”温煦的嗓音如清晨森林中最柔和的微风,断断续续,传进她的耳里,撒入她的心间,是谁呢……
一滴滴如珠般晶莹的液体滴入她苍白的唇间,润了她的干裂的嘴唇,却把苦意传入她的心里,这是谁的眼泪……
终于,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待看清了那张清俊的容颜,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和尚,你回来……看我了?”声音很轻,仿若一吹就散,游丝般的气息却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下头,眼泪顺着那双慈悲之目汩汩流出,晶莹如世间最纯粹的宝石,剔透玲珑,干净得那么神圣。
回到普陀寺之后,师父让他自悟,他每日禅坐,只盼能驱散心魔,斩断凡尘之心。只是,前几日突然涌起一阵惶恐,竟令他寝食难安,夜间便作了一个梦:他眼睁睁她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双腿却无法挪动一步,张嘴无声,心里却在嘶吼,那一刻,他的心里没有佛祖,有的只是想和她一同坠入“地狱”决绝。
一梦惊醒禅坐人,他回神就向师父辞行,心中是对辜负期望的愧疚不安,师父却慈悲宽容地开导:佛缘不能勉强,循心而行,才不会作后悔之事,既是劫数,便顺其自然,若强求,悔之晚……
若强求,悔之晚,如果他能早一点看透,她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他能早一点……心中的内疚像野兽一样啃食着他,清俊的面容泪痕不止。
那眼泪一点点流入她的心里,心被慢慢地地润湿,她感动地笑了:“和尚,你以后是要作高僧的,眼泪也是要给苍生的,却为我流了那么多……”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弱。他能来,她已经很欣慰了,不是孤军奋战,也没有被抛弃,她已经很满足了……
见状,了尘继续毫不吝啬地将内力汩汩传入她的身体,声音却开始急了:“夏姑娘,你挺住。”不要有事,求你……
“没用了……”他的内力已经起不了作用,那种感官失效的无力感又漫天漫地地席卷而来,她,就要死了,所以,别白费气力了!似乎已经力竭,她轻轻闭上眼睛,起唇,无声地说道:和尚,谢谢你……
耳边听得了尘失了冷静的呼喊,她的意识,彻底沉沦……
一处偏僻的农舍门口,立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的年轻人,抬手轻轻叩了叩门,里面响起了略急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被从里打开,露出一个农妇吃惊的脸:“这位公子,你找谁?”
离心微微一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在下路过此地,口渴,故来讨碗水喝。”出门在外,她常扮作男子,这水村也太难找了!
“公子进来吧!”农妇往侧一让,显露出乡间人特有的淳朴。
进了院子,屋内扑鼻而来的药味让她不由皱了皱眉,那农妇去厨房舀水,她循着药味不由得进了里屋。
屋内陈涉简单,颇有些粗陋,但好歹收拾干净,一眼她便望定了那土坑中躺着的人影,走近了,她的眼睛却越睁越大,呼进的气也因惊讶直通通地窜进了肺里。
床上躺着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色苍白,五官却精致,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漆黑的秀发沿着枕头铺散开来,宛如山野间饮风食露的精灵,全身被灰色的厚棉被紧紧地裹着,只余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像是土里新长出来的水晶娃娃,美丽,却脆弱。
好漂亮啊!离心眼冒星星,整个人瞬间呈现一种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花痴状态,弯下身,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入手的的肌肤细腻温滑,但他微弱的呼吸以及近距离从他口中溢出的苦涩药味,又让她神色一凝,恢复了几许认真。
那只在脸上揩油偷香的手立马改为捏住他的手腕,细细地号起脉来。
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真是奇(提供下载…fsktxt)怪,受了这样的重伤,按理早该了入土了,偏生有什么东西让他强撑了一口气,只可惜,给他看病的都是一群糊涂庸医,再这么下去,不过几日也定然断气。
此时,那农妇已经端来一碗清水,见离心立在塌旁,眼里也泛起一股忧愁。
离心看看这精灵般美丽的少年,又看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妇,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儿子?”眼里却有着明显的不信,这么漂亮,捡来的吧?
那农妇脸上的愁色更重,也看向那榻上半死不活的少年:“我哪能生出如此模样的儿子,前些日子,一个贵气的年轻人突然把他送来,给了我一袋银钱,让我好生照顾,实在不行就好好安葬。郎中换了不少,这人却越来越不行了,这不,老头子上城里定棺材去了,我们想着这孩子哪天咽了气,也好有个去处。看他细皮嫩肉,长得又这样好,没准也是大家里出来的,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遭这样的罪,年纪轻轻就……”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多日来得照顾,又生的眉目若画,任谁都不忍心的吧!
离心听得眼睛一亮,却在农妇抬头时瞬间摆出了一个端正的笑脸,半是可惜,半是庆幸地说道:“正巧了,在下也是个郎中,行医多年,专治这种病患,大娘要是信的过我,就把他交给在下,医者父母心,在下必然尽全力来救!”说完,还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作为酬谢交给农妇。
她说的大义凛然,那农妇却有些感激涕零,坚决不收银子:“公子哪里话,我救他也不是全然为钱,这少年可怜,若是得公子相救,那是他天大的福气,老婆子也会感恩,哪里还敢收公子的钱。”
那妇人坚决不收,离心只得作罢,提出要把人带走,那农妇也连声答应,似乎只要这少年好了,她都无意见。
这少年受伤不轻,若是落到一般大夫手里,拖个几日,迟早要死,遇着她就另当别论了!心情大好,她接过那婉清水,悠哉地喝了起来,无意中又想起了水村:“大娘,你知道水村怎么走吗?”前段日子,为了观看试剑大会,确切来说,为了看比武的男子,要知道,看美男可是她的头等嗜好。因为耽搁了三天,所以马不停蹄地赶路,一头栽进了京城外的地界,漫天找起水村来了。
没想到大大小小的村落分布甚广,愣是把她都给绕晕了。想到阿衍曾经说的,他住的村子很好找,他家的门很好认,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抽搐。
农妇笑着摇头,好生提醒:“公子若是要去水村,方向可是错了,不过,这节骨眼上,我还是劝您别去的好!”说到最后,眉头却是止不住地皱了。
离心得知自己走错了方向,郁闷之时,又听得她后半句,心里也有些发紧:“为什么不能去?”
那农妇压低了嗓音,却多少有些叹惋:“那村里本来有个年轻大夫,医术好,人也善,可一日之间入了牢狱,据说杀了三人,都是了不得人物,本来定在昨天行刑,没想前一晚却突然越了狱,被军卫追得走投无路,掉下万丈悬崖,尸体到现在都没找着,如今官府也盘查得紧!唉,可怜了啊,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杀人了呢……”
那农妇自在叹息,离心却如晴天霹雳,手一抖,粗婉应声而落,砸在地上,碎成几截。
心里,拔凉拔凉的!完了!别说师父,阿衍一定会劈了她的……
------题外话------
第一卷,完结了!
有人说,看起来有点虐,但大家放心,此文真不是悲剧!一定是happyend!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珂会坚持写完的!
卷二;第五十四章 未死
半月后。
树木葱郁,深谷幽幽,层林掩映之中,一间简单的小茅屋静静地坐落在新番的泥土院落。院中,一排砍下的竹子首尾相接,一头延向不远处的溪流,另一头,却流入一口装水的大缸,缘溪取水,细水长流,似大自然优美低调的序曲。
已经冬至,微寒的冷风卷着些许残叶溜进院落,院子一角,一个瘦弱的绿衣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架木制的轮椅上,腿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棉布小毯,长发未束,有几缕顺着双颊披散在胸前。浅浅的阳光照在她半边侧脸上,淡淡的金线勾勒出她小巧精致的轮廓,使得她苍白的脸色多了几许暖色。
完好的半边脸孔,晶莹如玉,眼帘低垂,长睫轻动,无形中流露出一种忧伤的美丽。只是,当她转过脸来,另一半本该莹透精致的脸颊却被一条泛着青黑的可怖伤痕所取代,经久未愈的伤口还不断有血色冒出,让人望之骇然。
望着双膝,良久,她抬起手捻起一片落在她腿间的小落叶,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如那片流失生命绿色的残叶般,无限悲凉。
那日坠崖,本以为她必死无疑,谁知了尘竟用她得来的梓胃草救了她一命,她只跟他提过一次,又藏的那么隐秘,也亏他能在这节骨眼上及时找来了,本是必死的身子,有了那神奇的药果,昏迷了三天三夜,竟真捡回了一条命。
起死回生,能解百毒,原来是真的,小白无意中救了她一命呢!想起小白,她只觉挂在脖子上的那枚冰裂纹月白玉也涌起一层暖意。
毒虽解了,腿和脸却都毁了,至少,以她的医术,治不好……
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冤屈,小九的枉死,势必要凶手血债血偿……想到这里,那双哀伤的眼睛凝聚出一种坚韧的恨意,手指一捏,枯败的落叶在她指间碎成几截,风一吹,散在四处,不见了踪影。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素袍广袖的清俊男子,一见夏妤,原本忧虑的神色立时化为温润的笑意,径直朝她走去。
“天凉,也不加件衣服,受了寒可怎么好?”话音未落,一件素色衣裳已然稳稳地披在她的肩上,带着熟悉的青草木香,温暖如春。
夏妤心中涌起一股感动,抬起头,浅浅地笑了:“在屋子里闷了,才出来一会儿!”眼角瞥见他手里提着的药包,笑容僵在嘴角,眼里涌起一抹自嘲:“我都治不好的伤,找那些庸医何用?”如今,只是个废人罢了!
头一低,她的手重重地锤向失去知觉的双腿,脸上带着自弃的颓废。
了尘心中一痛,慌忙用手截住,把她发泄的力道化掌中于无形。
“妤,别这样,你一定会好的!”他嘴笨,每次她心情不好,做出偏激的行为,他只能这样一遍遍地说着,暗自去求医问药。“你一定会好的,我会找到最好的大夫,给你治好腿,治好脸,你别难过!”他把药轻轻放在一旁,双手包住她冰冷的手,眼里满是真挚与决心。
夏妤却突然安静了,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了尘,大滴大滴的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仔细地打量他的脸。
和尚还是那张清癯中带着舒广之气的脸庞,眉眼温润,周身散发着如草木般的自然气息,宁和得如暮色里寂静的山林。只是,他的眼里少了那股深重的佛气,不再难以企及,也没有开口闭口的佛经,也不沉默寡言,甜言蜜语不会说,但却朴质地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醒来后,她提出制造假死现场,好死遁逃出,他也丝毫没有怨言。按她说的,挖了具死尸套上她的衣服丢在崖底,直到被野狼啃得只剩一堆碎骨,认不出尸体原貌才肯离开。
回来的时候,他换了那身象征佛门并洗的发白的素色僧袍,腕间那串随身不离的菩提佛珠也没了。他不说,她也不问,心里却很苦涩……如此悲天悯人的和尚,她却要他做这种有辱慈悲的事。可此刻,她对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像落水之人抓到浮木,无法松手。
自此,他不再一口一个贫僧,一叫一个夏姑娘,他叫她,妤……
了尘只觉得那泪像极了世间最苦的水,透过他的肌肤,渗入他的心脏,连他的心也开始发苦。“这几日官府也偃旗息鼓了,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就带你回普陀寺找师父!”
“你师父又不是大夫,找他有什么用?”夏妤抬眼,叹息。除非找到老桃花,可他又在哪里……
了尘沉默,师父虽然是得道高僧,确实不是大夫,突然,他的眼里迸出一丝亮芒,握住夏妤的手都激动得微颤:“师父曾与鬼医有过几面之缘,说不定可以借着师父去鬼谷求医,鬼谷医术天下无双,一定能治好你。”
“鬼谷?”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只一瞬间,又熄灭了:“官府还没有完全停止搜查,我的身体也没大好,鬼谷虚无缥缈,不知何时才能找到。”
了尘凝思一会儿,缓缓开口:“妤,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找到鬼医,给你治病。”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他势必要为她治好双腿,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试一试。
下定决心,他准备越快越好:“明日我就回普陀寺打听消息,这里有足够的粮食和水,你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前段日子,不断有人出高价悬赏一个腿残面毁之人,虽然他们用了假死之法,也不敢保证有意外发生,别人他实在不放心。
想了一会了,夏妤点头应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愿放弃治疗。
和尚走的第二天,她就觉得日子比往常变得更长了。轮椅加上拐杖,她勉强能独立生活,但孤零零的,日子枯燥得凋零……
这日,她照常在院中晒太阳,手里把玩着一根简单的梨花木簪。簪头是一朵梨花形状,简洁流畅地刻出花瓣的纹路,簪身磨得十分光滑,看起来值不了几个钱,她却看得出神,粉白的唇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这是和尚给她刻的,她有一日说长发烦,没几日他就在夜里悄悄地把这根木头簪子塞到她的枕头边。
突然,院外响起一串陌生的脚步,她神色一敛,从怀里迅速抽出一块面纱,遮住了半张脸面,眼睛定定地望着院门。
“有人么?”来人先是象征性地说了句,不待夏妤答话,他已然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来,一双疑惑的眼睛扫视一圈,最终定在夏妤身上,眼里有着止不住的惊艳。
山野林间,篱笆小院中的绿衣少女,长发轻散,白纱半遮,双眼明亮动人,灵慧中有种清水出芙蓉般的清丽,瞬间把他的烦躁之心扫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夏妤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男子,二十来岁,长得还算顺眼,身穿剑袖长袍,背负长弓,手上还提了一只死去的野鸡,看模样倒是来打猎的,不过,他的随意闯入让她很不爽:“公子闯入寒舍,有何贵干?”心中不悦,她的语气也不冷不热。
空灵的嗓音如一条清泉流进他的心里,心荡神摇间,男子禁不住又上前几步:“在下和友人上山打猎,不料迷路至此,希望姑娘——”
“顺着屋前小路往前左拐,到了分叉路口再右拐,直走可以下山。”不等他说完,夏妤凉凉地开口,送客之意明显。
男子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眼睛一转,笑道:“在下走了一路,不知姑娘可否给婉水喝。”好不容易遇有一美,不结识一番,他怎么甘心?回去也好向朋友炫耀一番。
夏妤头也不抬,眼神厌恶:“水在缸里,喝了赶紧走,寒舍不欢迎生客!”
毫不婉转的逐客令让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心下也少了几分耐心,往大开的屋里一看,又扫了一眼空空的院落,最后望定夏妤,嘴角泛起一丝不怀好意地笑容,把手上的野鸡往旁一扔,不对着水缸,反向夏妤走来。
“小美人,本公子就是想好好认识你,林中寂寞,我看小姐也是知趣之人,今日若是从了本公子,少不了你的好。”说话间,垂下手故意弹了弹腰间挂着的一块碧绿玉佩,显示自己身价非凡。四下无人,只一个弱女子罢了,想怎么样还不是随他的意,一想到这女子,他只觉得身上燃起了一把火。
那男子渐渐展露的好色之相,尤其是那句充满垂涎的“小美人”让她深恶痛绝到极点,瞬间想起了那好色恶心的大皇子,眼里的厌恶更深,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木簪,声音也降了好几度:“趁现在我还没反悔,赶紧滚出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人脸上一恼,上前几步,伸手就朝她的脸抓来。
夏妤头一偏,避开了他的袭击,脸上的面纱却滑了下来。
卷二;第五十五章 愤怒杀人
有着可怖疤痕的半张面颊映入眼帘,那男子先是一愣,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嘲讽,语气也不屑起来:“我当是怎样的美人,不过是个丑陋的山精鬼怪!”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恼恨:“既然把小爷的火勾了起来,怎么也得用你泄了!”说话间,张着手,整个人都倾过来。
夏妤的眼里霎时如冰雪过境,握住木簪的手指却有些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极致的隐忍和狠意。等那人把胸口暴露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只见厉芒一闪,她举起木簪,狠狠地朝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木簪的簪尾尖锐异常,这一刺用了她十成力道,半个多月的隐忍和苦恨,被这男子一激,全都爆发了出来……
木簪刺破锦衣,直入心脏,她的眼,一眨不眨,冷冷地看着那男子惊愕的脸。
那人的手僵在半空,机械地低头,望着胸口莫入大半的木簪,后退几步,身子直直向后栽去,倒在地上,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仇恨,不甘还有对死亡的惶恐,只是,还没有断气。
“你,竟敢——”他望着夏妤不带感情的脸,嘴里挤出几个字,表情却痛得狰狞,用手捂住的伤口血流不断。
那伤口,刺伤了她的眼,想起小九倒在她的怀里,自己却无能为力,她的心开始抽痛。她早该这样扎进敌人的心脏,也许,小九就不会死了……死的,只是该死的人。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的人一定会给我报仇。”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却还不忘死死盯着夏妤。
眼神一冷,她转动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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