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绝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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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排而立，男的俊俏，女的娇美，这幅看似登对的画面，却莫名刺痛了夏妤的眼，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和难受，陌生，却让她险些站不住脚。
　　“小妤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难受了？告诉师父！”看出她的异样，夏衍瞬间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上前。
　　夏妤冷笑一声，猛地退后一步，眼神嘲讽地看向夏衍。后者犹如瞬间被一把利刃刺入心脏，脚步戛然止住，看着夏妤，莫名间有种难以言喻的心痛。小妤儿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疑惑间，夏妤却倏然开口，声音很冷，带着自嘲和愤怒：“她是谁？你新找的小徒弟吗？两年不见就是跟她在一起吗？所以把我丢在村子里两年不闻不问，忘了个干干净净！”她以为夏衍是独自来找她的，如今看来，是意外吧！消失了两年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呢？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夏衍一怔，很快反映过来：“小妤儿，你误会了，我们——”
　　“小妤师姐，夏师叔没有忘记你，这一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你。夏师叔为了找你，夜里都睡不好。”储乐及时打断了夏衍的话，脸上有种故作的担忧，看着夏妤的眼里却有种明显的幽怨。
　　“呵！”夏妤嘲讽地笑了，语气更加愤怒：“好一个我们，你们连找我的时候都在一起吗？是一起游山玩水，还是顺道找我？他夜里睡不好，你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啊！”夜里都要等着才能睡？为了找她？别开玩笑了！
　　见夏妤越来越冷厉的神色，夏衍的心都揪起来了：“小妤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的脸还伤着，不宜动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师父要是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
　　夏妤却摇摇头，眼里满是不信任。那种眼神，就像是发现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看他仍在自导自演一样的嘲讽，尖锐中，有种极度的失望，红着眼睛，看着他，开始歇斯底里。
　　“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夏衍，这十几年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份不可推脱的责任？还是一个可供消遣的玩具？所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觉得我很开心是吧？你认为我很知足是吧？你让我活下来，我就该感恩戴德了，是不是？放屁！统统都不是！”说到后来，她几乎咆哮出口，眼睛湿润了。
　　“我一直幻想你是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人，可我除了你的名字，几乎一无所知。你要是消失了，我甚至不知道要到哪去找你。结果，你真的消失了？没有归期地消失了！你让我等着，我就等，等到快死了我还等。可你呢，我在等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含冤入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毁容碎骨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迫跳崖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沿街乞讨，险些被冻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早就舍弃我了，你找到了一个可以代替我的女孩子，所以完完全全把我忘了！我现在还变得那么丑，你一定看着很恶心吧！我早该明白，我夏妤，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夏妤尖声吼完，眼泪绝提而出，神情愤怒而悲伤。
　　本以为他是特地来找她的，那么她还可以麻痹自己，忽视那些芥蒂。此时，见了亲密相依的两人，内心原本被压下的怨气瞬间被点燃，炸开！愤怒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她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那么生气难过，十几年的相处，内心对他的依赖也许重到连自己都理不清楚。人在孤独的时候，哪怕假想一份幸福也会给自己一份希望，独在异世，初始的感动来自夏衍，尽管他有太多秘密，她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如今，一种假象被打破，梦幻被撕裂的痛楚，瞬间席卷了她，让她难以忍受，歇斯底里。
　　闻言，夏衍震惊中，愧疚又心痛，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在他的心间上扎刀子。他从不知道，自己让小妤儿这么没有安全感，而自己自认对她好的行为，却深深伤害了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及时在她身边，是自己的错，可是……
　　“小妤儿，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舍弃你……
　　“我不听，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夏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外奔去。
　　“小妤儿！”夏衍一惊，提步就要追上去，却被储乐扯住了袖子。
　　“夏师叔，你先让小妤师姐冷静一下！”
　　“放开！”夏衍听都不听！情急中，一把甩开储乐，猛地追了上去！
　　储乐撞倒在一旁的盆栽上，磕破了膝盖，却顾不得疼痛，只是看着夏衍的背影，愤怒又悲哀。这是他，第二次甩开她了呢，为了夏妤……抬眼，却瞥到一角暗红色的衣摆，储乐心里一震，猛地抬头：“容师叔……”
　　“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么？”
　　－－－－－－题外话－－－－－－
　　小妤激动了！怨气爆发，也可以说，不明白自己其实是吃醋了！
　　
　　

卷二；第八十一章　师父的苦衷


　　
　　夏妤一路狂奔，路过马厩的时候，匆忙中和一个年轻的锦衣男子撞在一起，夏妤踉跄了一下，顾不上道歉，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那人好不容易站稳身子，莫名间，只觉得脸颊上飘了些湿湿的水星子，用手抹了凑到鼻尖一闻，淡淡的咸味，是眼泪？那一瞬间，他无意中看到了她脸上狰狞的伤痕。不是被毁了容，气哭了吧？
　　“小妤儿！”还没反应过来，内院中蓦然冲出一个白衣男子，劲风一般的速度，有种风雨无阻的狂暴，他只来得及瞪大双眼，下一刻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而撞人者显然功力深厚，不但未受影响，更把他直接无视，朝那女子的方向焦急地奔去。
　　骆明然四脚朝天，脑瓜子也狠狠磕了一下，痛的直叫唤，抬头一看，那两个肇事者连个影儿都没了。
　　“真是出门不利啊，这巴掌大的地儿，家长里短也用不着这么疯啊！”骆明然哼了一声，摸摸屁股站起身来。虽然身上钝痛，但一想到容剪秋和阿青还在大堂里，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去给几匹马喂草。
　　此刻，阿秋他们正在大堂里用饭。虽然才到客栈，没来得及登记入住，因为阿秋归心似箭，对他的坐骑宝贝的很，生怕小二怠慢，影响行程，这喂马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可怜他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连口润嗓茶都没来得及喝，这畜生倒是先享受上了！
　　……
　　“小妤儿！”终于在后门口，夏衍截住了她。
　　“你让开！”夏妤红着眼睛，伸手就去推他。
　　夏衍一急，只得抱住了她的身体，生怕一个不慎，就让她跑没影儿了。夏妤一愣，很快开始挣扎，手脚并用，十分剧烈，头被他压在怀里，她就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背，一边打，一边发泄般地怒吼：“别碰我，放开我，放开！”
　　夏衍更加抱紧了她，任她的拳头不留余地地砸在他的脊背上，哼都不哼一声，头微低，用下颌轻轻地抵着她柔软的发丝，安静的脸上有种压抑的痛楚。
　　“你放开我……”良久，夏妤似乎锤累了，嗓音有气无力，慢慢垂下了双手，头埋在他怀里，先是压抑地哭着，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毫不掩饰的嚎啕大哭，沙哑的嗓音带着愤怒的斥责：“你混蛋……”
　　“嗯。”夏衍顺着她，低声回答，看着像孩子般发泄的夏妤，眼神包容宠溺。
　　“你无耻！”夏妤继续骂，哭累了，开始抽抽搭搭。
　　“嗯。”夏衍顿了一下，还是任命地回答，眼里有种无奈和妥协，双手却依旧箍得紧紧地。再跑掉了，他这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不是人，是心……
　　“你下流！”夏妤终于停止抽泣，嘴里还是恨恨地嘟囔。
　　“嗯，我什么时候下流了？”说到一半，夏衍突然反应过来，低头郁闷地看着夏妤。这个帽子扣大了！这些年，怕一时冲动，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他一直苦心克制，到最后，生生磨成坐怀不乱的境界。
　　“你抱着那个女人，还说不下流？”夏妤倏然抬头，一副你还想狡辩的模样。
　　“她跌倒了，我扶起来而已。”夏衍无奈地说道。
　　“大街上每天跌倒那么多女人，你难道都要去扶吗？”隐约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一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就怒火攻心。
　　“她是我的师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料一下晚辈。再说，我现在抱的是你，就算你不跌到，师父也会抱着你，这样，你觉得很下流？”说完，夏衍的眼里有些许的苦涩。
　　“不，不是！”夏妤低下头，脸不争气地红了，也不知道是囧的还是别的。小时候，他也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抱着她，或打闹，或是带她飞。他的怀抱，对她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小妤儿，我们好好谈谈吧！你这样，让师父很难受。”夏衍幽幽叹了口气，眼里有种沉重的心伤和疲惫。
　　夏妤望着他复杂的神色，心微微抽了一下，竟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拿他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见此，夏衍有些石化了：“小妤儿，你拿的是我的袖子……”在擦鼻涕……
　　“怎么，不愿意？”夏妤抬眼，语气有小小的要挟。她就是故意的，谁叫他刚让她那么难受。
　　夏衍，囧了：“师父就这一件干净衣服了。”　
　　“那你就裸奔啊！师父虽然年过三十，依旧貌美如花，相信你一裸奔，全镇的女人都得跑来看你，多风光啊！”夏妤撇撇嘴，幸灾乐祸，心里却有些叹息。上天对他真是优待，十多年的岁月几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多了份稳重内敛，却使他更加迷人了。
　　“小妤儿……”夏衍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越长大，他就越拿她没办法。记得初见时，他还能攻守自如把她捏在手里，吃的死死的，如今，立场完全颠覆，真的有种因果循环的感概。
　　此时，夏妤却不再闹了，只是倔强地看着夏衍，鼓着双颊，开始秋后算账：“两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失踪？把我丢在村子里不闻不问。”
　　　“你的毒已经解了，想必你也已经知道自己从小身中剧毒。若是过了及笄之年，还未解毒，就会有性命之危，我失踪两年，就是为了研制解药。”虽然不知道小妤儿用了什么神秘药方解了毒，但她的平安是最重要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心里一涩，夏妤有些气闷。丫的原来那么闷骚，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她，害她误会那么久。
　　“如果你知道自己中了剧毒，朝不保夕，你还会过的开心吗？”夏衍垂眸，脸上有些忧虑。正因为如此，他才骗她泡药浴是为了调理身体，而没有告诉她是为了压制毒性。
　　夏妤一顿，还是不依不挠：“不说这两年，那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洗衣服洗碗都要我亲力亲为，不定失踪也就罢了，还让我来养家糊口，有哪个做师父的不罩着徒弟而要靠徒弟养师父！”她不但年纪小小就要操持整个家，更要没日没夜地研究医术赚银子。
　　夏衍的神色有些无辜，看着她，语气窘迫：“我洗过衣服的，你忘了有一次我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我跟你说是不小心划烂的，其实，那是我偷偷去河边洗衣服时自己搓烂的。你七岁那年生辰，非得要我下厨做一碗长寿面，我却把厨房给烧了。不是我不做家务，而是我根本不会。每次看你心疼那些破家具，我就不敢再乱来了。”
　　他在鬼谷从来不做这些，而且也没人要他做这些，只是听小妤儿抱怨，他才偷偷试了，果然不行，他就是个家务无能。
　　“你每年泡药浴都要花费很多名贵药材，我每次失踪都是为了给你收集药材，一来一回，马不停蹄也要几天几夜。学医之人，看诊积累经验是提高医术的最好方法，怪我只要你做，没跟你说清楚。至于养家糊口，你从没向我要过银子，我对这些琐事又不太关心，看你自己也能赚，我以为你顾着面子，自然不好戳穿你。”
　　说到后来，夏衍内疚极了。他没带过孩子，自己也是孤儿，小时候跟随师兄们一起长大，师父也很少管束，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当年自己也就十八岁，说到底还玩心未泯，能沉下心守着她，已是万份难得了。
　　闻言，夏妤沉默了，心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这些年，两人心怀各异，又不好明说，白白憋屈了那么久，只是……
　　“那你还不肯教我武功！”天知道，她有多么羡慕那些武林高手，偏生夏衍咬死了不教。
　　“你体内所中之毒本就是针对武功高强之人研制的，武功越高，毒素蔓延越快。你虽自由带毒，却不识武功，是以毒素蔓延缓慢。我本就苦心为你压制毒性，唯恐你哪天毒发，怎么还敢冒险教你武功，我连轻功都不敢尝试，生怕你毒发不治。”师姐当年就是中了此毒，才死的那样凄惨……
　　“我……”夏妤却突然说不下去了，眼神窘迫而愧疚。原来，她真的错怪他了。“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是师父错了，以后，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告诉你。”见她消了气，夏衍轻轻一笑，主动给她找了个台阶下，伸手把她抱进怀中，眼里有种久违的满足和欣慰。
　　“老桃花是个大笨蛋！”夏妤眼睛一酸，闷闷地说到，伸手抱住他，眼里湿湿的。
　　夏衍轻轻应了一声，柔和的脸色像春日的朝阳，温暖又明亮。
　　两人静静地相拥，彼此心里都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夏衍知道，这是自己对她的渴望，而夏妤却误认为这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冰释前嫌的庆幸。
　　“话说，那个师侄好像对你有意思。”良久，夏妤突然自他怀里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语气泛着一股明显的酸气。
　　“是吗？”夏衍眉头一挑，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夏妤，嘴角却微微勾起。小妤儿是吃醋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吃醋？想到这里，他的心顷刻间亮堂起来。
　　“当然，你不知道，她看你的眼神，都要把你吃了！”夏妤愤愤然，很是不满。当初萧灵音就是这么看阿熙的，那种眼神，她清楚得很。
　　“我以后离她远一点？”夏衍试探性地问道，眼里有着莫名的光芒。小妤儿，你又是怎样看我的呢？不过，他到不知道小乐还对他有这种心思，一颗心一直悬在小妤儿身上，他对别的女人向来少根筋。
　　“你本来就应该离她远一点好不好！”夏妤理所当然，全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霸道。在她眼里，夏衍十几年来连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身边自然也不应该有别的女人。
　　“小乐是个清白的姑娘家，师父是应该保持距离。只是，妤儿这么霸道，今后可不能对你的师母这样啊！”夏衍别有深意地一笑，眼睛却紧紧盯着夏妤。
　　闻言，夏妤的笑脸僵在脸上，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衍：“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尚未成亲。”
　　“那就是有心上人了？”夏妤的心纠紧了。
　　“可以这么说。”夏衍凝思一会儿，看着夏妤，眼神温润。
　　闻言，夏妤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却明显感觉到她的失落，连说出的话都有些无力：“她是个怎样的姑娘，好不好？”
　　师父有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人了，他就要成亲了，以后那个人会代替自己留在他身边，而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了吧！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那么难受呢！从来没有想过，夏衍身边会出现别的女人。
　　“她是个独一无二的好姑娘，笑的时候很漂亮，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每一次都能映在我的心里。她很开朗，也很坚强，不会轻易掉眼泪，一旦哭了，肯定是真的伤心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看着夏妤，眼里有种淡淡的额幸福。
　　“她特别能干，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很善良，虽然爱钱，却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接济穷人。她很可爱，数银子的时候眼睛总会发光。她也很淘气，总爱跟我斗嘴撒气，不过每次我都让着她。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娶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夏衍低头，看着夏妤，眼神充满了柔情，连嗓音都异常柔和。
　　夏妤埋着头，常常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嘴唇却不由得咬紧了，心里霎时酸涩难当，竟有些喘不过气。夏衍语气里透出的温柔，刺伤了她，她只觉得自己的雏鸟情结严重的让她无措。爱一个人从她的细节开始，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那么重要了吗？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取代了自己。
　　夏衍把她的沉默看在眼里，长叹口气，眼神无奈而纠结。我的傻丫头，你难道没有听出来，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就是你吗？还是这些年他把心事藏的太深了，没有吐露只言片语，所以，才让她迟钝如此，竟是丝毫没把他往那方面想么！
　　眼里似乎迸发出某种决心，夏衍突然扣住她的肩膀，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小妤儿，其实我——”
　　“夏师兄，妤儿！”正在此时，容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卷二；第八十二章　咫尺距离1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容熙微笑着站在几步之外，眼神柔和的看着夏妤，扫过夏衍时，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
　　“妤儿，我做了些吃食，都是你爱吃的，你睡了一天，一定饿了，去吃些东西吧！”容熙走过来，状似无意般从夏衍怀里拉过夏妤，顺手帮她理了理发丝，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眼神一闪，却并未过问。
　　夏妤一摸肚子，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不由回头看着夏衍：“师父，你饿了吗！”
　　夏衍见容熙对夏妤亲密的态度，而夏妤反映自然，显然已经习惯了，心里涩然，却勉强牵出一丝浅笑：“妤儿想吃，师父陪你。”小妤儿也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阿熙吗？
　　容熙牵过夏妤，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夏妤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走了两步，却发现夏衍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不由疑惑道：“你不说陪我吃饭吗？”师父怎么好像突然不开心了！
　　夏衍回过神来，淡淡应了一声，提步跟了上去。夏妤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师父，你刚刚要对我说什么？”
　　夏衍脚步一顿，看着并行而立的两人手牵手，亲密无间的样子，神情一黯，声音很轻：“没什么……”
　　闻言，容熙不由得握紧了夏妤的手掌，暗自松了一口气。
　　几人到了夏妤房间，桌上已经布好了饭菜。席间几乎都是夏妤在吃，而容熙则不停地给她夹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呵护备至。夏衍坐在一旁，几乎没怎么动筷，侧眸看着他们的互动，神情黯然，心酸的无以复加。
　　吃完饭，夏妤去看萧鸿彦，而容熙则把夏衍单独叫了出来。
　　“阿熙，有事？”夏衍看着对面的容熙，一颗心有些悬。这个师弟辈分上虽然低他一级，但却莫名让人感到压迫。尤其是自己对小妤儿的心意，在他了若指掌的情况下，让夏衍无奈中又有种莫名的羞愧。能为妤儿下厨，还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确是个好夫婿。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做不来他那样完美吧！
　　“嗯。”容熙的语气有些沉重，看着他，眼神严肃：“师兄，除了妤儿，你也应该注意一下身边别的东西。有时候，只看一个人，是无法真正地保护她的。”
　　“什么意思？”闻言，夏衍惊诧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撇开我们的立场来说，储乐对你有情，你却只关注妤儿。一个女人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总是异常敏感，嫉妒的驱使下，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你不觉得，这对妤儿来说很危险吗？”
　　“你的意思是，小乐会伤害妤儿？”夏衍睁大眼睛，满脸惊骇。
　　“师兄一点就通，不过，是已经在伤害了。”
　　闻言，夏衍沉默了，脸色凝重，眼里闪过一抹沉思。小乐对他的感情真有那么明显？小妤儿一眼看穿，连阿熙也一目了然，偏生自己却毫无感觉。他的心里想的都是小妤儿，根本没对小乐上过心。所以小乐对他再好，他几乎没什么感觉，小乐于他，在不在都一样，跟别说往深处想了。方才他替小妤儿诊脉，发现她脖子处有些淤青，难道也是小乐所为？如此，他真的不能再继续放任小乐在他身边了，更不能再让她接近小妤儿。
　　“我知你不好出面，此事就交给我，明日我亲自送她出镇，务必看着她回鬼谷，顺道让她打听一下妤儿朋友的下落。”容熙凝思一会儿，看着夏衍，主动开口。让夏衍去送储乐，小乐心思多，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儿来。换作他，小乐根本耍不了什么花招。再者，妤儿有个朋友去鬼谷求医，期间妤儿念叨了几回，只是逃亡期间，难以顾及。此次，也好借机打听一下消息，让妤儿安心。
　　“就这么办吧！”夏衍叹了口气，点头妥协，抬眼，却无意间瞄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小乐？”
　　“师叔……”储乐被惊了一下，眼神忐忑，看着夏衍，委屈地恳求道：“夏师叔，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你不听劝告，我容熙说到做到，事已至此，你求也没用。”容熙毫不容情地开口，语气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