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世间多绝色-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才缓缓放下他的手腕,带点诧异地盯着他。
  “怎的?很不对劲儿?”他抬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状似无意地说到。
  “是不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她自要尽到本分。“你的脉怎么那么虚?而且——”前几次看他面色红润,脉也强健得很,身姿灵逸,特别是吃豆腐的时候,那叫一个矫健敏捷,甚至让她觉得他有不错的武功底子。如今才隔两天,这脉怎么虚成这样,而且……
  “而且什么?”他抬眸一笑,不以为意。
  “你的脉象,阴—盛—阳—虚。”低下头看着他的眼,她一字一字说了出来。“或者说,你的脉太阴,太寒,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结冰的。”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他的脉象确实如此,肌肤触手冰凉,连血脉都流动得异常缓慢。看他那懒洋洋的样子,真像一条冬眠的美人蛇,却终究异于常人。
  终于,那双眼睛不笑了,眸子慢慢冷凝,就在夏妤坐立难安之时,却突然眉眼一弯,一扫方才的深沉,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凑近道:“那可如何是好?”
  夏妤叹了口气,拿下他的手指,垂眸道:“我给你开两贴方子,你先吃着看看。这段日子好好休息,切记操劳,最好,最好——”说道最后,夏妤有些说不出口。
  “最好什么?”没错过她的尴尬,他戏谑地说道。
  “最好不要接客。”一口气说出来,夏妤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的脉象异常,而且这病她也摸不明白,但少操劳肯定是必要的。良久得不到回应,一抬头才发现简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她看不明白。
  “我这几天都没接客。”他的嗓音很轻,带着点异样的情绪,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她。
  “最好接下来几天也别接,你受不住的。”夏妤自顾说着,却没发现那人异样的脸色。
  “再说吧!”脖颈间传来温热的呼吸,夏妤一惊,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腰际突然多了一只手,使她的身子越贴越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却挣脱不开。
  这妖精真会见缝插针,虽然他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但过程也不好受。他不会真的碰她,似乎只满足于亲亲抱抱,但这却比真枪实弹更让她煎熬。
  什么叫手段?这妖精的调情技巧绝对是骨灰级别的。不过,在青楼里呆久了,他不会是真的不举吧!
  “在想什么?”低柔的嗓音,带着浅浅的诱惑传进耳畔。
  “想你是不是不举。”恍惚迷离间,夏妤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察觉到对方突然冷下来的气场,她才如梦初醒,惊出一身的冷汗。她是不是踩到猫尾巴了?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挑战了所有男人的底线。他虽然……但也是个男人啊!
  “要不要试试看?”果然,某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笑意不减,双手却开始向她的衣襟探去。
  “我是开玩笑的。”一丝冷汗划过心头,夏妤暗自叫苦。
  “抱歉,我认真了。”某人毫不停手。
  “我收回刚才的话。”夏妤开始抓紧衣襟,无奈他的手像变魔术一样,让她抓之不急,不一会儿,连裤带都解开了,手脚又被制住,她急得肠子都在打结。
  “晚了。”低下头颅,他开始吮吸她的脖颈,那埋在发丝脖颈间的眼眸,却泛着复杂的光芒。
  “我是女人。”夏妤放声大喊。
  “我知道。”
  “我不是男扮女装的。”他怎么知道?眼睛那么毒?
  “我知道,还有问题吗?”他抬起头,看着她哭丧惊愕的脸,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见过他的各种笑容,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笑,仿若从心里开出的花朵,眼睛都泛着醉人的光晕,浅浅的,温柔的,有别于平常那魅惑却麻木的笑容。
  这样的笑,真的,很美。夏妤一时间看呆了。
  
  
  

卷一;第十一章 两耳不闻窗外事


  
  “本公子美不美?”见夏妤目瞪口呆,某人得意一笑,容颜越发魅惑。
  “很美。”夏妤由衷地赞叹。这样的笑看起来舒心多了,虽然平日里笑起来也美,但那程式化的笑容,疏离空洞,无法如现在般深入人心。
  “容家的男人又怎会丑了?”听了她的夸奖,他的脸上突然显出一股孩子般的骄傲。
  “容家?”夏妤咬着字眼,疑惑地皱眉。京城有姓容的么?而且还出过这样的大美人,她怎么不知道?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释然地笑了。“也是,你一个炎国的普通小百姓,又怎么知道宛国的大家族。”
  “宛国?”啥时候又多出一个宛国?她只知道自己生活在炎国,周边貌似是有一些小国,但因往来并不频繁,她又继承了师父的几分惰性,才懒得打听。
  “你真是——”他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如今,炎,宛,萧,三分天下。炎国砥柱中流,雄踞北方,南方还有宛国和萧国各据一方,成南北对立之势。”
  “分久必合,炎国总要一统天下的。”看了那么多历史剧,这个常识还是有的。
  “未必。”
  “不是炎国最强大么?”这都占了大半个北方了,面子里子都有了,还统一不了?
  “若是两百年前的炎国,仗着大祭司和天之神子还有一统天下的可能,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那两位没能一统天下便双双陨落。炎国国君太依赖那两人的力量,一旦失去臂膀,原本势如破竹,瞬间一落千丈。炎国吞并大半个北方,再也没有心力去征战南方,留下宛国和萧国坐大。如今,两国缔结盟约,实力更是不可小觑。炎国百姓过惯了安逸的生活,哪有心思征战。三年前与萧国一役,虽然胜了,也损伤不少元气。太平日子过久了,你当真有人还愿意过那离乱的生活?如今,时机未到,想要大统,难了。”
  见夏妤听得呆呆的,简秋反而笑了,不顾夏妤的臭脸,伸手拉了拉她的脸颊,宠溺一笑。“怎么有人这么不知世事。”
  “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那些个国家大事,那轮得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操心。就是操了那份心,那些官崽子不管,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吃饱穿暖,管好自己。”
  “你说的也对。”
  “不过,简秋。”似想到什么,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我不姓简。”
  “啥?”貌似他说了容家。
  “我姓容,秋瞳剪水,容剪秋。”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那人家都叫你简公子?”街头巷尾可不就是那么传的。不过,名字还真好听!
  “青楼之中,使个假名还犯法了?”看夏妤咬着唇,他低头笑道:“叫我阿秋。”夏妤撇着嘴不说,他压低声音威胁道:“不叫我就咬你了。”
  “阿秋。”夏妤赶紧叫到。
  “嗯,再叫。”某人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阿秋。”
  “再叫”他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
  “阿秋。”夏妤翻了翻白眼,再叫我就咬死你。
  “嗯。”他却突然把头埋入她的脖颈。
  “你怎么了?”突然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应,真怀疑她是不是被这只妖精弄得有点被虐倾向了。
  “很久没有人那么叫过我了,十年前娘亲去世后,便没人这么唤过我。三年前背井离乡,似乎连姓氏都泯灭了。”如叹息般的话语自他的口中缓缓溢出,微显沉重的语调让夏妤安静了下来。
  “我现在不就叫了?阿秋阿秋。”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松了钳制,她伸手缓缓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最见不得这种真情流露的感伤。
  “你们容家专出美人?”受不了他的沉默,她开始转移话题,一直这样抱下去也不是办法。
  “算是吧!宛国的皇后历来出自容家,如今的皇后便是我的三姐。不过,若说到美人,我有个堂兄,真属个中翘楚,是容家年轻一辈子中模样最出众的人。”他微微一笑,眼里有着别样的神采,家族的荣耀让他的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比你还美?”夏妤愕然,有些不可思议。除了小白,简秋是她见过最美的人了。比他还美的人?那得美成什么样?
  “十年前,宛国的国君见到我那年仅十三岁的堂兄,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即使后来知道他是男子之身,亦要坚持立他为后,你说他美不美?”他斜眼看她,眸子里有一种追忆的味道。
  “那立了没有?”夏妤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八卦啊八卦!还是这么劲爆的话题!
  “自是没有,立男后自古未有先例,不成体统,朝中哪能有苟同之声。再说,我那老祖宗对这孙子宝贝得紧。若他不愿,哪舍得让他屈居人下,入宫当人娈宠?必定会想办法平息此事。也正因为如此,他在不久后便离开了宛国,四处游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还成了鬼医的关门弟子。他本就生得貌美,又天资聪颖,深得鬼医喜爱,倒得了鬼医真传。他学毒宗,与鬼医另一学医宗的弟子,并称为医门双壁,当时真是风光的紧。”
  “鬼医门?”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孤陋寡闻,可见师父这十几年来的教育有多么的失败。只教她偏安一隅,却不让她见见世面。瞧瞧,多精彩的江湖,愣是跟她绝了缘。
  “它代表炎国医术的巅峰,具体怎样我也不太清楚。你的看病手法,倒有几分奇特。以你的天资,若是入了鬼医门,倒也能学不少本事。”
  夏妤一顿,颇有些惋惜。凡是没有如果,若是她那师父能争点气,说不定她就能进去了。
  “后来呢?你那大美人堂兄?”无端对那个神秘的美人产生几分好奇!
  “后来……”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为了个女人惹得一身腥,四处奔波,最后还下落不明。三年前,我找遍大江南北却毫无结果,若不是——”说道此处,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手指亦掐得她生疼。
  直到夏妤一声轻呼,他才反应过来,松开她的肩膀,轻轻地揉着。
  “没事儿。”夏妤笑笑,随即看了看两人的姿势,说道:“只是,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这个姿势实在很尴尬。
  “我觉的这样挺好。”容剪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夏妤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见他又睁着一双水漾的媚眼蓦地靠近,夏妤躲闪不及,只得闭了眼睛,屏气凝神,口里喃喃自语。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见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和啼笑皆非,用发尾扫着她的鼻子,戏谑道:“你在做什么?”
  夏妤痒的睁开眼睛,翻了个白眼道:“怕你魅惑我。”短时间还能抵抗,时间长了还是会陷进去。人说眼睛会说话,他那双眼,倒是会勾魂的。
  “我怎么魅惑你了?”某人有些啼笑皆非。
  “那么美还学什么媚术。”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术是容家祖传,由不得我不学。”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无奈。
  “这还祖传?”他家其实是开青楼的吧!
  “它不仅是惑人之用,更是一种内功心法,容家与王室历代缔结姻亲,若没点本事,容家女儿如何能坐稳那皇后之位?不过,也有人天生媚骨,不用修习此术,便得一双摄魂之眼。”
  “你那堂兄?”夏妤眼睛一亮,见容剪秋点头,缓缓叹了口气:“唉,我看你们容家是专出妖精。”美人如妖。
  “那我这只妖精可入得了你的眼?”某人眼睛半眯,忽而凑近。
  “住手——”夏妤赶紧叫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样子。“我有正经事。”
  他微微起身,却不再压着她了。
  夏妤见状,松了口气,利索地坐起身来。“我明个儿要出门采药,来不了了。”
  “我给你的钱不够?”说着他又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来,那幅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让夏妤有些牙痒痒。
  “不是,方子比较特殊,有些药需要自己去采,放心,你给的钱够我用大半年了。不过,接下来要忙施粥的事儿,可能会抽不出时间。那药若吃着有效,你差小厮来支我一声,我自会叫他送来。”夏妤老实说到,却不伸手去接那张银票了。
  她怕拿多了,以后习惯了可怎么好。这只妖精这么有钱,身世又很高贵的样子,却宁愿屈身青楼,她看不明白,却问不出口。美丽的花朵都是带刺儿的,她还是谨慎一点好了。
  “那你今个儿好好陪陪我。”某人的身子又腻了过来。
  夏妤的心雾顿时蒙蒙的……
  
  
  

卷一;第十二章 山野俏和尚


  
  一大早,夏妤便收拾东西准备上山采药,小白一声不吭地跟在屁股后面,一张嘴撅得老高。
  “在家要乖乖的,谁来了都不要开门。”到了院门口,她不得不停下来叮嘱小白。经过上次的教训,小白对陌生人,几乎到了不假辞色的地步,同样的失误,她也经不起第二次了。
  “小妤。”小白皱着眉头,轻拉她的袖子,咬咬唇,嗫嚅着说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夏妤轻轻笑了笑,哄着他:“小白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山路崎岖,她怎么舍得让他去冒险。
  “又要等很久么?”小白低下头颅,脸藏进发丝里,声音落寞异常。
  这段日子,拜那只缠人的妖精所赐,她虽然起的比鸡早却回的比猫晚。一到家,草草吃了晚饭,就累趴下了,更别说给小白讲故事唱歌,看星星聊天了,着实把他冷落了。小白的世界十分单纯,空白的记忆里除了夏妤还是夏妤,若她有什么异常,他总能敏感地察觉到。
  想到这里,她拉起他的手,安抚地说道:“不会了,这次我一定早点回来。”
  “不许骗我。”小白抬起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不骗你。”低头吻了吻眉间那一点艳红的朱砂,夏妤从袖子中掏出一只别致的草编蝴蝶放到小白手里。
  肌肤相触的刹那,小白的眸子闪过一抹漂亮的流光,原本低调的琥珀色眼珠霎时晃过奇异的金色,像流星划过,一霎那的光华,每次都能让夏妤看呆。似乎每次吻他的额,都会有这种奇异的景象,不仅是心随意动的体现,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羁绊,如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把两人紧紧地牵系起来。
  ……
  到了中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却一下子暗沉下来,昏暗沉闷,压得人难受。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不停地砸下来,云层也越来越厚,整个天色像被笼上了一层黑纱。
  夏妤一手遮住额头,手里拿着一株刚挖好的药草,抬头看了眼恶劣的天色,提步就要从山坡上下来。没想到下雨路滑,一个不慎,踩了个空,整个人都往山下栽去。
  夏妤哀呼一声,双手慌忙地乱抓,不料俯冲力太大,双手被石头和荆刺划满了伤痕,身子还是不断地往下滑。她只觉得全身的筋骨都在错位,双手火辣辣地疼痛。
  吾命休矣!就在她放弃挣扎,准备与大地来个你死我活的接触之时,身子却蓦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个旋转,几个轻巧的落脚,便稳当当地站在了地面。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小心地把她放下,自觉地退在一旁。
  一睁眼,眼里全是雨水,视线糊成了一锅粥。隐约可见那人颀长的身躯,穿一件素色的袍子,脑袋上光溜溜的,那样安静地站在雨里,却与周围的环境无比和谐,仿佛下一刻便要融化在雨中。
  夏妤尝试着站稳身子,一抬右腿,却被突然传来的钝痛刺得险些摔倒。还是那人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那素衣人想要再退开时,却被夏妤一把拽住袖子。
  “我的脚扭伤了,前面有间木屋,麻烦你背我过去避避雨。”请求中又带了丝强硬。  
  对方迟疑片刻,被她抓住的手腕有些僵硬,良久,缓缓道:“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他又看出来了?妖精也是,难道她的乔装真有那么失败?她连假喉结都装上了。还是,某些人的眼睛太毒。
  “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有佛,自然无妨了。”无奈,她只得搬出自己的口头禅来糊弄他。
  那人微微迟疑,眼见夏妤撑不住了,才回过身,背对着夏妤俯下身。夏妤毫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背,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抬手给他指路。
  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茅屋,本是猎户打猎时的休息之所,也被夏妤用作落脚之地。屋里有备用的木柴干草,看着倒也干爽舒服。
  那人用木柴熟练地生起火,便盘膝而坐,闭上眼,不再言语。
  已经入秋,天气转凉,身上被雨水浸透了,夏妤围着火堆,还是冷得发抖。突然,一件素青的僧袍被递到眼前。夏妤抬头,顺着修长干净的手指,望进那人带着善意的眼睛,嘴角的微笑如冬日的阳光,暖入人心。
  “谢谢。”夏妤伸手接过,却有些吃惊。这件袍子清爽干净,入手处还有一丝余温,明明是他刚才穿的那件。再看那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周身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淋雨的狼狈。他刚才盘膝坐着,一动不动,原来是在运功烤衣。
  那人兀自背对着她找了个远点的位置坐下。夏妤赶紧把湿衣服换下,穿上了那件僧袍。出门在外,求个舒坦,她也不穷讲究。
  “那个,我好了。”她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着那人的背影说道。
  那人转过身来,捡了几根木柴加上,便安静地在火边打坐。此时,夏妤才得以好好打量他。
  这人眉目俊秀,清癯之中又露出一股如静水深流般的安静气息,给人一种宽厚温和的感觉。那双超凡脱俗的智慧之眼,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人一望,便能静下心来。他身上有一种佛气,宽广舒怀,摒去了尘世喧嚣,隐隐流露出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女施主?”许是夏妤盯得太过专注,那人倏然睁眼,略带诧异地望着她。清越的嗓音同样舒人心怀,仿若一道清泉流过。
  “啊,没,没事。”夏妤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情不自禁地挪动身子想舒缓一下尴尬气氛,谁知牵动了脚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脱了鞋袜,露出自己红肿的脚脖子。
  “那个,麻烦你给我找一根平滑一点的木棍子。”抬起头对上和尚担忧的眼神,她龇着牙笑了笑。
  那人二话不说,起身在那堆混乱的木柴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捡回一根拇指粗细的小木柴,通身还算光滑,只不过……
  “有点太长了。”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原本十来寸长的小木棍瞬间被劈下一大半来。夏妤望着那人完好无损的手掌,嘴巴张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刚才用的是手吧?
  “够短了吗?”那人微笑着把木棍递了过来。
  “够,够了。”夏妤吞了吞口水,接过来。切口虽然没有斧子劈的整齐,可这水准,跟锯子有得一拼了。再一次感叹有功夫的好处,为什么她却一窍不通呢!
  夏妤把木棍咬在嘴里,望着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摸着骨头,一咬牙,猛地使力。只听得“咔咔”一声脆响,夏妤的脸色痛的发白,额上亦冒出细密的汗珠,张嘴吐出棍子,神情却一松。
  那和尚见她如此,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想来很少见到这样果敢的女子。
  夏妤却无心理会,这一痛起来,天皇老子她都不想管。
  只是,眼见天色慢慢暗下来,雨非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夏妤的心也跟着阴霾了。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这腿又没好利索,想回去根本不可能。
  如今,只得屈身在小屋子呆一晚了,就是不放心小白一个人在家。
  大雨倾盆,下了一夜,夜里累了,夏妤就着铺在地上的干草,缩着身子睡了。那和尚一直在打坐,也不知道几时睡的。
  他的气息平和,一动不动地坐着,安静得如同地上的干草,仿佛融进了周遭的环境,丝毫不让她感到别扭。这样的人,该说他存在感太弱,还是根本到了与自然融合的境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地上的火堆已经熄灭,黑乎乎的一团,似乎还冒着余温。夏妤环视一周,身上的僧袍还在,那和尚却没了踪影。
  夏妤坐起身来,望着空落的屋子,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萍水相逢,还能指望人家送佛送上西?才换上烤干的衣物,准备慢慢走回家去,门口却蓦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和尚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中,仿若一位与大自然同眠同息的天生贵族,嘴角泛着善意的微笑,眼里是悲天悯人的慈悲,安静宁和,如暮鼓晨钟。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见她醒来,微微一笑,提步走了进来。
  “这里有些吃的,是贫僧到附近的农舍化来的,女施主吃些吧!”打开的油纸包呈在眼前,是两块干硬的面饼。夏妤怔愣中有些感动,这里离最近的农舍也要走一个时辰,这可能是他大老远能化来最好的东西了。
  原来这人早上出去,是为了给她找吃的。
  “谢谢。”夏妤拿了一块面饼,大口地吃了起来。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着实饿坏了。
  脚还不太麻利,吃饱之后,夏妤想着要他送她一程,却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女施主若不嫌弃,让贫僧送你回家吧!”似是看出她的犹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