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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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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伺候。
众人进来后,立即投入到紧张而又有序的工作当中,干什么的都有,谁的手里都没闲着,把这个金枝玉叶之身的紫云格格伺候得无微不至,面面俱到。唯有刘铭祺一时忘了身份似的,只顾着参观看热闹了,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纳兰紫云萎靡不振地坐在床上,双眸微闭,身子还有些摇摇晃晃,束公公早给他料理好了衣裳,在宫女的配合下,细心麻利地给紫云格格穿戴整齐,又接过老赵递过去的装着青盐水的杯子,卑声道:“格格,请漱口!”
紫云格格慢腾腾地漱口过后,又有其他的太监捧着一个空盆递到紫云格格的面前,她低头将口里的青盐水吐在盆里,又接过宫女递来的毛巾试了试红唇。这一环扣一环的连续动作,她连眼睛都没睁,真叫一个享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生最高质量的皇族生活。
这一套起床的固定程序都是束公公本人精心策划的成果,各个环节,连接紧密,一气呵成,不但能让紫云格格感到自然舒适,又能充分发挥太监宫女们的团队协作精神。
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搀扶格格下床,再到梳妆台开始净脸,梳头,描眉,上妆,再之后就是吃些点心,在束公公的陪同下到皇太后那里去请安。
负责穿鞋的刘铭祺光顾着在那看热闹了,早就忘了给格格穿鞋这码事。束公公数十年如一日地伺候紫云格格,从来没出现忘了本分之事的太监,也从来没出过错,一时大意中,便直接搀扶紫云格格朝梳妆台而来。
只见紫云格格刚走两步,忽然停下身来,阴沉沉地问道:“束公公,本格格的鞋是谁负责穿的啊!难不成让我光着脚去见母后吗?”
束公公脸色一白,慌低头一看,紫云格格果然光着两只小脚站在原地,吓得扑通一声跪地磕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这一跪,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跟着他跪地请罪。只有刘铭祺还在傻呵呵地站在原地发呆,他不仅是发呆而且更是觉得奇怪,没穿鞋就没穿鞋贝,坐回到床上自己穿上不就得了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紫云格格斜眼瞥了刘铭祺一眼,眼里的冷色也是越来越浓,从打他闯进格格寝房的那一刻起,紫云格格便恨不能一剑结果了他,后来见他掏出一块免死金牌,多少有些顾虑,其一,毕竟那是代表皇权的象征之物。其二,即便是把他杀了,也难解自己其辱。所以在刘铭祺撞晕后,纳兰紫云便吩咐束公公带着两个太监把他先抬到太监房去,有意将他留在宫里当个假太监,自己也好趁机报复,以雪其辱。
紫云格格阴着脸道:“大胆!把他给本格格捆起来,罚他在太阳底下站立十个时辰,中午和晚上的饭也一并取消!”
“是,奴才这就照办!”束公公吓得腿肚子转筋,正要起身发号施令。
这时,跪在一侧的小李子见刘铭祺要被紫云格格惩罚,忙从地上爬起来,拎着格格的两只蓝面白底的鞋子,跌跪在她的脚下,摇着她的裤脚,哀求道:“格格息怒,小李子愿意服侍格格穿袜穿鞋,请格格就饶过贾哥哥这一次吧!”
紫云格格余火未消,抬腿一脚将小李子踹滚在一旁,怒道:“滚开,管你屁事,本格格不但要罚他,而且更喜欢让他亲自来穿。”
刘铭祺一个箭步上前,半跪在地上,扶起摔得鼻青脸肿的小李子,十来岁的娃,居然也狠心将他踹倒在地,气得刘铭祺指着紫云格格恨不得把她痛骂一顿,“你……”
话没出口,纳兰紫云把头扬得高高的,若无其事地道:“我?我怎么了?”说完,又朝小李子骂道:“你这个小东西,他才刚来几天啊?你就跟他穿一条裤腿了,以后再找你算账!”
纳兰紫云光着脚坐回到床上,接着威喝道:“束公公,怎么还不动手啊?”
束公公连连作揖,腰一挺,大声道:“快点,拿绳子来,把他给我捆上,按紫云格格的吩咐,推到院子里去。”
尽管秋后的日头没那么毒辣,但秋老虎的余热更是有名的返热季节,不吃不喝站十个时辰,那还不要活人的命。
刘铭祺一想,还是不能来硬的,再气也在人家地盘上,胳膊能拧的过大腿吗?忽然想起束公公的说的那些讨好格格的话来。如今可不能激怒她,否则苦头还是要吃的,还不如先讨好她,然后,在找机会逃出宫外,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此,刘铭祺赶在众太监动手之前,起身拱手道:“格格稍安勿躁,小人并非有意怠慢格格大小姐,就在众位同僚服侍格格的同时,小人斗胆在一旁欣赏格格婀娜多姿的身材之余,觉得格格小姐从头到脚的这一身青布短褂,实在与您的贵体不相陪衬,知道的,你穿的是一等侍卫的官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位家庭妇女呢?还有,再把这么一双蓝面白底的鞋子穿在脚上,换句土话叫做驴蹄子,实在是令人观之不悦,太后娘娘看了,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堵得慌,更是有损格格的千金之躯呀!论美貌,格格堪称,天下第一,论穿着,小人实在是不敢恭维,言过之处,还请格格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多多包涵。”
刘铭祺这一通恭维中夹着寒碜,寒碜中藏着恭维的戏说,着实让紫云格格又气又恼又不好发作,想想其中之言还是蛮又些道理,毕竟自己是女儿身,太后也没少说自己的样子疯野,何不趁机一改容颜,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也好证实他的所言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環则罢了,若是假的,再回来收拾他也不迟。
想到这里,紫云格格傲慢地走到刘铭祺的面前,看一眼颔首不语的刘铭祺却有几分老实相,这才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搭配穿戴呢?”
刘铭祺呵呵一笑,直言不讳道:“请紫云格格换掉你这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一等侍卫的装扮,既然格格身为女儿身,为何不利用你这大好的身材魅力来展现你温柔的一面呢?试想一下,一贯野蛮的紫云格格早已成了众人眼里的孙二娘,若是经过一番精心的装点打扮,再凭借格格的天资国色,顿然间改头换面,鸟枪换炮,还不让那些后宫的妃子们妒忌的死去活来的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若是格格信任小人,就请把你的所有衣物拿来,让小人亲自为你设计一款当代最流行的装饰,也好让紫云格格在后宫佳丽三千的百花当中大放异彩,独树一帜,惊艳动人。”
纳兰紫云闻听刘铭祺的奉承,心里不禁一喜,她虽然泼蛮野,但也是个健康的女人,女人喜欢的东西她一样喜欢,只不过因为个性的原因,才使得她显得有些另类,显得格格不入罢了。
纳兰紫云半信半疑地望了刘铭祺一眼,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吩咐道:“好吧!束公公,就按他所言,把本格格的衣裙比肩全部取来,任其挑选搭配。”
“奴才这就去!”束公公答应一声,带上几个太监,转身退出房内。没一会儿,便将格格的衣物如数取来,刘铭祺仔细看了看,除了面料,颜色不同外,样式却大都是上衣下裙,大清朝女子的典型穿着。
刘铭祺按照平时薛碧贞的打扮标准,再加上自己的审美观,两只手在衣堆里翻找了半天,终于选定几件自认为比较鲜艳的色彩,进行组合搭配。随后,转身禀告道:“小人为格格搭配的是褐底彩道裙装和水红小衫,保证能让格格在众人面前出彩,使那些三宫六院的妃子们大跌眼睛。鞋的颜色既要具有个性的特点,又不能与整体服饰格调南辕北辙,样式轻柔薄透,色泽相辅相成,更可以反应出格格本人的内涵来。”说完,将选定的衣裙放到床边,请紫云格格试穿一下。
待太监宫女们服侍格格穿好新装后,再一细打量,宛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凸凸丰胸,纤纤细腰,涌动着一种撩人心弦的曲线美,粗而不糙,野而不蛮,大方得体,楚楚动人,瞬间变成一位美女级人物。
刘铭祺见格格自顾自地左右观赏一番,一脸的骄傲和欢喜,断定她对自己的设计应该是十分满意。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更是十分的庆幸,总算逃过了这个格格巫的惩罚,总算是没白费自己的一片唇舌之功。
尽管刘铭祺担任了纳兰紫云的首席形象设计师,但还是逃不过最低贱太监的厄运;紫云格格无论身到哪里,总要让刘铭祺跟前跟后地为她打伞遮阳;紫云格格喜欢在后宫花园里骑马射箭,刘铭祺便成了她上马的御用马凳;即使是紫云格格进餐吃饭时,也不会让他闲着,而是手摇轻摆芭蕉扇,为紫云格格消暑散热;越是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刘铭祺,紫云格格的心里越是欢喜和满足。想想这当太监的日子也甚是难熬,还不如在烈日下站十个时辰呢!也好过她不把自己当人看,大肆侮辱惩治。
累了一天,回到太监房,浑身酸疼的刘铭祺往大通铺上一躺,心里顿然生出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趁早逃跑,太监不好当,假太监更他娘的不好当。
晚上,等太监们都睡熟了以后,刘铭祺翻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无误后方谨慎地从铺上爬下来,急忙穿戴好衣袍,闪出了房外。刚出来,迎面正碰上个值夜班的年轻太监朝他缓缓走来,那个年轻太监一见刘铭祺从房里鬼鬼祟祟地出来,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想,笑着打招呼道:“对了,贾兄弟,正准备来找你呢!”
刘铭祺一怔,止住脚步,诧异地问道:“哦,找我?有事吗?”
年轻太监走到刘铭祺近前,笑着道:“当然有啦,忘了通知你了,今晚轮到你值大夜班,和你一道值夜班的章太监已经交接过了,正巧赶回来通知你一下。对了,你是新来的,束公公嘱咐我来教教你,千万别闹出什么岔子来,惹得紫云格格怪罪。”
刘铭祺客气地点点头道:“有劳,有劳!”
年轻太监认真地交待道:“章太监负责外围巡逻,你负责房内的内勤,你要记着,值夜班的太监不能偷懒睡觉,要是被巡更督察的东厂太监发现后,可是要吃板子的。内勤工作其实很简单,只要按时把紫云格格房内的御用夜壶按时倒掉便可,每夜倒三次,每次清洗三遍,这些都记得了吗?”
“记下了,有劳!”送走年轻太监后,刘铭祺嘴一瞥,心中暗道:“倒夜壶,想的美,我堂堂四品寺卿大人难道跟你们一样,最起码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爱谁倒谁倒,老子可要闪人了。”
想到此,刘铭祺东转西转,一心想趁夜逃出魔窟一般的坤宁宫,逃出防备森严的紫禁城去,然而,正如他所料,每到一处坤宁宫的出口,便会望见御林军把守的身影。自从宋二虎和刘铭祺大闹紫禁城后,负责紫禁城安全防范的领侍卫内大臣肃少康,更是加派夜间防卫的人马,几乎就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个紫禁城护卫得跟个铁桶似的,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御林军的眼睛。
眼前严密的布防情形,对于怀着逃走希望的刘铭祺无非是心寒如冰雪上加霜,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按原路返回,从长计议,另寻机会。走着走着,一时尿急,刘铭祺左右看看没人,挨着墙根底下,解开裤腰带,大大方方地方便了起来,一个激灵过后,痛快了许多。
“贾太监!”夜静虫歇的深更,忽地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唤起,惊得刘铭祺紧接着又打了第二个激灵!
“谁?”刘铭祺猛地转过身来,惊问道。随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几颗小树底下蹲着个人。
“我,章荣全。”对方阴笑着回道。蹲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同自已一起值夜班的章太监。
“你……你,蹲在这干吗?”刘铭祺打量他了一眼,诧异地问道。
“我正在宫内巡逻,忽然感到肚子痛,只好就近在此解大手!”章荣全边说边笑嘻嘻地提着裤子走过来。
“皇宫里难道可以随地大便吗?”刘铭祺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好奇,章荣全更好奇,伸着脖子,贼眉鼠眼地望着刘铭祺回道:“当然不可以啦!这不是天黑没人看见吗?再说啦,你刚才不也在小便吗?不过,你怎么会站着尿呢?”
“这不废话吗?我是男人啊!当然要站着尿了!”刘铭祺不耐烦地回道。没能顺利地成功潜逃,心中怎么说也不是个滋味儿,连说起话来都带着少许的火药味。
“你现在还是男人吗?”章荣全惊异地问道。
刘铭祺忽然一震,方才感到自己一时大意,说漏了嘴,灵机一动道:“我是在体验一下作男人的感觉,不行吗!原来站着比蹲着更爽些,真的,真的?我刚才采取的半蹲式。你要不要也试试?”
章荣全笑嘻嘻地摇摇头,疑惑地道:“不要!我十二岁就做了太监,还头一次见太监用这种方式解小手。”
刘铭祺趁着章章荣全懵懂之际,打岔道:“你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见过公猪生小猪的事吗?没见过吧!我见过,而且还生了一只小花猫呢!”
一番诳语,说的章荣全拍着脑袋晕头转向的,敢情遇见个顺嘴跑火车的主,他能不晕嘛!
两人踏着夜色,边往回走边东一锤子西一杠子地聊些毫无边际的闲话。嘴上闲扯,心里却是焦急如焚,也不能困在坤宁宫里等死吧,总得想个办法吧!这时,刘铭祺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名来,除了皇上也就只有他能救自己出去了。
走着走着,刘铭祺目的明确地问道:“皇上身边的福公公你认识吗?”
章荣全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怎么你想见他,你就别做梦了,像你这样刚来的小太监想巴结他,门都没有。”
刘铭祺笑了笑。道出苦衷道:“巴结倒不敢,章公公你也知道,咱们的主子性情暴虐,而且又对在下颇有成见,万一哪天她不高兴,我的脑袋那是说搬家就搬家呀!我是想能不能想办法通过福公公把我掉到别的宫里去,也好保住我的这条小命。”
章荣全望了刘铭祺可怜巴巴的表情,倒是颇为同情,如实回道:“若想调离,没有紫云格格的同意,就算是皇上也休想把你从她身边调走一个人,我看,比登天还难。即便你想找福公公帮忙,试一试也无妨,人家福公公在后宫的本事大着呢!说不定,也许,可能,差不多能帮上你。不过,福公公住在乾清宫服侍皇上,这几日恐怕是见不到他,听小道消息说,福公公这几天忙的是脚打后脑勺,天天都陪着皇上在京城里找应梦贤臣呢!”
闻听此言,刘铭祺真是欲哭无泪,欲逃无门,颓然愣怔在原地,暗叹一声道:“老子都已经在宫里成太监了,还他娘的找个屁呀!做个屁应梦贤臣啊!”
……
第93章:河东狮吼
在宫内当太监的这几日,紫云格格整天变着法地捉弄折磨着身心憔悴的刘铭祺,彼此之间的矛盾也是越来越升级了,在刘铭祺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侮辱与反侮辱的斗争终于彻底地爆发了。
这天夜里,整日饱受欺凌,劳累过度,吃不好睡不好,时常又被变态狂束公公骚扰的刘铭祺正在睡梦中梦见自己挥舞着手里的九节钢鞭,一遍又一遍地抽打着那个怨毒的紫云格格,只见她衣衫爆裂,血肉模糊,弱弱而危,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彼此起伏,每抽打一次,刘铭祺都会不由自主地大笑三声,以此来发泄内心压抑已久的郁闷和屈辱。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对那些压在头顶上的强势进行强有力的反抗,更可以采取任意的方式发泄仇恨,为自己大大地出一口恶气,以此换得一丝心理上的安抚。房内“啪”的一声乍响,惊醒了酣睡正浓的刘铭祺,同时也打断了他在梦中凌辱紫云格格的好梦,辗转翻过身去,希望能尽快睡去,也好尽快接上那还没有做完的美梦。
“哎呦……哎呦……”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细细弱弱的呻吟声,吵得刘铭祺也实在是睡不下去了,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中见不远处的老赵捂着肚子,正在铺上翻来覆去地扭动,看样子极其痛苦。
刘铭祺低声道:“老赵,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老赵有气无力地回道:“没事,吃了药就没事了,老毛病了,隔个两三个月就会犯一次。”
借着窗外的月色,依稀可见老赵身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药罐子,再怎么说他也一把年纪啦,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也该被撵出宫外了,好歹也是熬到了尽头,人老思家,落叶归根,回老家享几年的清福,到时候俩眼一闭,俩腿一瞪,也算是给自己的这一生圆满地划上了一个句号。
刘铭祺对这些太监们的处境也是非常的同情,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家可以轰轰烈烈地活着,而他们却是数十年如一日地困在宫中作奴才,成为一批连男人都作不成的阉人,真是让人可悲可叹啊!
想到这,刘铭祺关切地问道:“吃药了没?”
老赵语气缓慢地叹道:“没,人老了,不中用了,刚倒来一杯水,又不小心碰落在地。”
刘铭祺平生就是见不得别人可怜,马上道:“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我能行。”老赵边说边强撑起身子,准备再下去倒水。
“你别乱动,看你都虚成什么样子啦!再不顾及点身子,恐怕阎王爷不招你,你就自己先去报道啦!”刘铭祺开了一个冷玩笑,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却是不是那么太好笑。
紫禁城里的太监与太监之间,很难见到互相帮忙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变得如此冷血,特别是东厂的太监更是一个比一个残酷无情,心狠手辣,都超出常人许多倍,像老赵这样的老实太监已经快濒临绝迹的地步了。
生理的变态必然导致心理的畸形,在那被称为“见不得天日”的皇城禁地,太监们除了伺候主子,彼此之间更是漠不关心,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即便老赵在铺上活活疼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刘铭祺不是真太监,更没有其他太监们的冷酷心理,秉着儒家思想,助人乃是快乐之本的的当代大学生(曾三次被开除学籍)尊老爱幼的高尚道德情操,主动跳下铺去,亲自为老赵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端送到他的身旁。
老赵心存感动,连声道谢,从药罐子里拿出两粒黑药丸,就着水,咕噜一声喝了下去,总算是减轻了几分痛楚。
老赵咳嗽了两声,真切地表达着着内心的情怀:“贾兄弟,你心眼真好,现在像你这样善良的人不多了!”
刘铭祺呵呵一笑,红着脸道:“老赵,什么善良不善良的,我就是这么个人,在弱势群体面前则善,在强势面前则恶,时间长了,你就了解我了,从其量也就是个讲良心重义气的人,优点嘛!别人不说我也知道,挺多的。”瞧,他把自己给夸的,
正聊着,房门突然轻响,一位四十岁年龄的太监进了房,见到俩人后,道:“老赵,该你接夜班了。”
“哦,我马上去。”老赵连忙答应一声,踉踉跄跄地撑起身子想要起身下铺,身子刚一动弹,脑门上的虚汗刷刷直冒,别说是值夜班了,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
刘铭祺不忍见他拖着虚脱的身子上岗,万一出个事儿,岂不是让人痛惜,想到此,刘铭祺按住老赵的肩膀,轻声道:“老赵,你还是别去了,看你病的不轻,好好休养一下吧!我来替你值。”
老赵连连摆手,硬撑着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刘铭祺笑道:“客气啥,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记得请我喝顿酒,算作扯平!哈哈……”说完,刘铭祺笑呵呵地离开了房,说起刘铭祺做事情,心里并不希望别人对他都是感恩戴德的,而是让别人放下受之有愧的包袱,平等地善待身边的人,说来说去,这个混世浪子还是有些优点在身上的,要不然也不敢来大清混呐。
出了房,还没走几步,一阵困意袭来,刘铭祺张开大嘴,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虽然自己也是困的要命,但毕竟老赵的身子骨弱,自己能帮一把是一把,这世间谁求不着谁呀?谁知哪块云头上有雨啊!
通过这几天的实习,刘铭祺已经初步修炼成为了一名掌握太监基本工作要领而且能独立完成工作的“优秀见习太监”。
太监值班房离紫云格格的寝房只有一墙之隔,刘铭祺晃晃荡荡的走进房后,按照惯例,先把桌子上的油灯挑亮,再顺手操起一支开了叉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几下,确切点说应该是搅拌了几下,然后才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鬼都不认识的毛笔字,在夜值登记本上注明了上岗时辰。
再之后就是要到紫云格格的寝房查寝倒夜壶了,一提到倒夜壶这事,刘铭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难道紫云格格肾虚不能,还是大小便失禁,年纪轻轻地就开始半夜爬起来嘘嘘,害得太监们不得安生。
刘铭祺手里提着个长嘴煤油瓶,轻步进了内寝,站在半寸厚的柔软地毯上,顿足望了一圈,几盏稀稀零零地红烛微微摇曳着,靠东面的象牙床上幔帐高挂,紫云格格跟头死猪似的睡在里头打鼾,尽管声音轻微,然而传到刘铭祺的耳朵后,已然变了味道,正所谓,恨人恨到骨头里,即使西施也变颜。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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