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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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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节轻笑:“林兄,徐阁老可不是在看我们。”首先,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尤其是到了徐阶这种地位的,无论看到什么人,都会是一脸笑容,这也是基本素养。其次,在座诸生都高高地站在桌子上,形容不堪,偏偏一个个有衣冠楚楚,显得实在是太醒目了,想不引起徐阶的注意都难。
    但其他举人们却没意识到这一点,同林举人一道,都激动得同时伸长了脖子,眼睛放光。
    徐阶过后,接下来就是两个副总裁的轿子。
    刚才众人因为没能挤到榜前,两个副总裁姓甚名谁,却不知道。
    而头一个副总裁又是个低调的人,依仗什么的也显得简单,等队伍过去,吴节才依稀记得牌子上写着这人是嘉靖十五年的同进士,庶吉士出身,现在一个什么院做副职。
    这人因为无关紧要,大家也不放在心上。
    可等到另外一个副总裁的仪驾出现,吴节身边的读书人们都“嗡”一声骚动起来。
    吴节本以为又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怎么这也得是个探花出身才能让大家如此激动。
    就定睛看过去,这一看,却吃了一惊:果然是个名人啊!
    对吴节来说,所谓的名人至少得要在史书上有所记载才算得上。却是,这人的名字不但在被记录在《明史》上,还占了一定的篇幅。
    这人是嘉靖八年的进士,进过翰林院,在最近十来年也算是政坛上的红人,也是严嵩一党的得力干将。
    这人的名字叫赵文华在嘉靖八年走进政坛之后,历任刑部主事、山东东平州同知、一省布政使、工部右侍郎、工部尚书加太子太保。
    曾经总督过江南军务,主持过剿倭战事。
    他在江南主持军务的时候,因为根本不懂军事就一心捞钱,大小事务完全依赖胡宗宪。胡宗宪剿灭徐海,俘获陈东,赵文华以大捷上报,归功于上玄,世宗大喜,祭告郊庙社稷加文华为少保。非常文学
    这是明显的抢功行为,但严嵩父子却默许了,甚至写信给胡宗宪,让他将功劳让给赵文华。
    可以说,赵文华之所以能够身居高为,甚至入阁有望,都是严党一手扶持所致。
    可惜这人在做到六部的堂官之后,日益骄狂不将严嵩和严世藩放在眼里,触怒了小严,被开除出了严党阵营。
    年前李炜父子修葺玉熙宫,因为进度缓慢,嘉靖又急着在要搬进去过年。心中烦躁,登高巡视,却发现宫外西长安街有一处府邸甚是华美,起精致恢弘处,已与陆炳、严嵩府比肩。
    便问这是谁家宅第,当是,严嵩正好在皇帝身边,一想到赵文华居然叛出严党就有心摆他一道。
    想起赵文华,严嵩就来气。这人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这种地位,还不是他一手扶植。可以说,赵尚书是严党仅次于胡宗宪的一面大旗,连这人都叛变了,对严党的打击极大。若不乘机收拾掉立威有如何能稳定住浮动的人心?
    于是,严嵩就举报赵文华在江浙前线贪污腐化,杀良冒功,欺骗朝廷。
    嘉靖皇帝本来就看赵文华的华宅不顺眼:陆炳和严嵩的宅子宏伟且不说了,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富贵可是朕默许了的,是朕的恩典。你赵文华什么玩意儿,老子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凭什么住得这么好?
    见嘉靖同了怒,严嵩心领神会,下去之后,立即让人上了一道弹劾折子,又说赵文华在主持南方战事期间得了病,身体欠佳,不宜再担任尚书一职。
    嘉靖批示:文华既有疾,可回籍休养。
    就这样,将他从工部尚书上拿了下来。
    事发期间,吴节并没在西苑当值。后来他看到邸报之后,又同黄锦谈论过这事,这才知道事情的先后原委。
    一提起赵文华,黄锦当时就笑了笑:“此人虽然是进士出身,可圣贤书都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一旦得势之后,就目高于顶,什么人都看不上。为人又狂妄骄横活脱脱一个小人,就连他的老上司严阁老,也敢倒打一筢。怎么说呢,借士贞你《石头记》中的一句。‘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现在可好,丢了官位,不但他以前所得罪过的清流拍手称快。就连严党也是弹冠相庆,做人做到天怒人怨,人见人憎的地步,也真够失败的。到如今赵文华就是个狗不理,孤家寡人一个。”
    按照真实历史的记载,赵文华失势之后,准备回到慈老家养病。恰逢其子锦衣千户赵怿思以斋祀停封章日请假送父,世宗大怒,借此黜文华为民,其子遣戍边卫。
    赵文华忧愤于心,死在回乡的路上。
    这个赵文华的人品如何,当初和吴节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依真实历史上来看,这个赵大人得罪了朝中的所有官员,再无翻身的可能,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做了自己会试的副总裁。
    会试的副总裁可是一个广收门生,蓄养人脉的还机会,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朝廷个派势力较量之后的结果。
    赵文华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的人居然得了这么一个美差,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
    吴节心中疑惑,突然间,他身子一震,猛地想起听黄锦说过的一句话:“咱家听说赵文华这阵子到处送礼,态度也非常谦恭,想让朝中的大员们帮他说说话。可惜,他送出去的礼物,都被人跟退回来了,唯独景王留下了他送过去的的炭敬。”
    看来,赵文华之所以能够得到副总裁的差使,这其中景王肯定是用了力的。
    不过,景王不过是一个藩王,能力还不至于大到这等地步。再说,这事还需嘉靖点头。
    这个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是恨不得将赵文华一捋到底……对了,照理说,赵文华丢掉尚书书一职之后,言官们肯定会顺利上折子弹劾的。偏偏这阵子都察院平静得很,灭有任何动作。
    如此说来,朝廷各派都已经达成了默契。
    吴节想了半天,死活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正想着,赵文华的轿子过来了。这人现在已经没在尚书任上,可依旧使用的是二品大员的仪仗,四抬大轿。队伍前的牌子也举得招摇,什么:工部尚书、进士及第……比最前头的徐阶还威风气派。
    刚从一桩**中脱了身,眼见着看到一丝翻身的机会,却如此不低调,可见其人平日是如何的嚣张。
    说来也怪,赵文华的轿子的门帘和窗帘子都大敞着,可以直接看到赵文华的模样。早春二月,天气还是有些冷,这么大敞着门窗,一般人都经受不住,更何况他还是个老头子,着就让人有些奇怪了。
    吴节好奇,定睛看过去,却见里面坐着一个面容蜡黄的,六十来岁的老头。他一脸病容,看起来气色显得灰败,但人却胖,额头上好象还挂着一丝汗气,时不时用手巾擦一把脸。
    吴节皱了一下眉头,他虽然不懂医,却也能够看出这人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这么凉的天,赵文化居然还满头是汗,显然是内热所至。
    目光有落到赵文华高高坟起的肚子上,吴节突然想起真实历史上的记载。就在赵文华回乡的路上,听到儿子被发配到边疆,而自己又被废为平民“及遭谴卧舟中,意邑邑不自聊,一夕手扪其腹,腹裂,脏腑出,遂死。”也就是说,赵大人又忧又愤,有手使劲抓自己的肚子,以至于把肚子都抓破了,五脏流出而死。
    想来,他的大肚子是生病所至。难道是在江南地区主持军事时,得了血吸虫病?
    吴节也不敢肯定,这事得问李时珍才能知道。
    不过,这事反正同吴节也没什么关系。谁当这场会试的考官,他不一样答题考试?
    赵文华名声实在太臭,见到他的依仗,先前的欢呼声都消失不见。所有的考生都默默地看着这长长的队伍,面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明朝的读书人讲究的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事事关心”,对朝廷中发生的事情自然清楚。
    就连吴节身边的几个举人也是同时摇头,显然都觉得朝廷派赵大人来做副总裁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个赵文华倒是一个久经风雨的政治老人,这脸皮的厚度自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一路行来,赵大人还是不住地朝众人微笑招手,显得异常镇定和自得。
    等经过吴节他们身边时,赵文化突然朝这边点了点头,像是在同他们打招呼。
    吴节和众生都是一楞,相互看了看,然后又同时摆头,以示同赵大人没有任何交集。
    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桌子上的吴伦突然恭下身去,对着赵文华深深一揖。
第三百一十三章 皇帝的家访
    '正文'第三百一十三章 皇帝的家访
    
    吴伦这揖刚一作下去,那赵文华同时点了点头,然后猛地直身体,将轿帘放了下去。*。
    前后动作不过只是一瞬间,等到吴节转过头来,吴伦已经直起了身体,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吴节何等的眼尖,刚才又对赵文华留了意,吴伦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心中突然一惊:难不成这个吴伦想在这次会试中作弊?通过刚才在酒楼中所说的那一番话,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伙之所以能够恢复秀才功名,并过了乡试,都是景王府一手扶持所致。
    看来,吴伦同赵文华已经互通了关节。
    难怪他刚才放言誓进一甲前三,的确有赵文华这个副总裁,又是个能够豁出脸面的小人在背后支持,却也不难。
    赵大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吴节深深地看着吴伦,皱起眉头,却不说话。
    吴伦见吴节如此表情,心中也是咯噔一声,知道已经被他看破,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可对吴节强烈的愤怒却战胜了畏惧,吴伦慢慢地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吴节,眼神里全是挑衅:唯我胜利才是真正的正义,只要能够战胜你,能够夺得一甲前三,不管什么手段,都要试上一试。什么公理正义,读书人的节气,谁在乎?
    就这样,二人狠狠对视,各怀心事,久久没有将目光挪开。
    很快正副总裁的队伍过完,接着房同考官,队伍浩浩荡荡,走了一个时辰才过完。
    就如同一场热闹的游街盛会,对古人来说,也是一件难得看到的希奇。
    等到考官们都进了贡院,街边的举人们这才散开,又都涌去看榜
    眼前的人潮稀疏下来·;吴节等人这才从桌子上下来,各自分手。该看榜的看榜,该回家的回家。
    吴节也没兴趣去看榜文,径直走出贡院广场·;准备找顶轿子。可惜,今天来这里的人实在太多,轿夫的生意实在太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居然没等到这明朝的人力的士。不好再等下去,就同连老三一道安步以当车走回去,权当是锻炼身体。
    回了家,看到吴节满头的热汗·;蛾子慌忙叫连桂枝打来一盆热水,侍侯自家老爷擦洗手擦脸。。
    她一边用皂角在吴节手上搓出泡沫,一边小声地说:“老爷你放心,考试时用的物件都已经准备妥了,稳稳地放在考篮里。文房四宝、木炭米粮衣服被褥一样不缺,早半个月前妾身就与桂枝一道上街买回来了。”
    吴节笑笑,故意逗着蛾子,伸出手指在蛾子鼻子上刮了一记·;在上面抹上一点白色的泡泡:“上次本老爷参加乡试,你紧张成那样,又是烧香拜佛·;又是低声祷告的,让人看了心酸,这次怎么却不当一回事,如此镇定?”
    “考得多了,我也疲了。”蛾子一笑,道:“我听人说了,只要有举人功名就可以做官。以老爷如今在宫里那位的心目中的地位,就算不中进士,也能光宗耀祖。所以,老爷这次考试·;中了固然是一件天大喜事,中不了也是无妨,根本不用担心的。平日里怎么作文,进去了还怎么写。”
    “你倒是懂得如何给我解压,虽说举人也可以做官,可却不是正经出身。虽然我在宫中那位心目中有点分量·;可自古伴君如伴虎,不是进士出身,总觉得有些不安慰。只有中了,才算是彻底地顶天立地。”
    蛾子:“妾身又不懂得这些,老爷说的话自然是听不明白。我只知道,如今家里也算是过得不错,也有些积蓄,就算是不中进士,也没什么大不了。将来实在不成,咱们一道回南京去,买了宅子、田地,倒也过得滋润。说起来,还真有些怀念南京老家了。”
    的确,正如蛾子所说,吴节现在手头也有些钱了。就算不做官,可顶着个举人的功名,又在朝廷中有惊人人脉,也是一等一的缙绅。再加上他在士林中的声望,这辈子不说富贵,至少也是像模像样。
    但吴节志不在此,他笑了笑:“蛾不是想家了。”说起来,四川只是他户籍意义上的故乡,吴节从小长在南京,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想念江南的山山水水。
    蛾子神色有些黯然:“是有些想念了,虽然爹娘哥哥当初贪钱卖了我,可毕竟血浓于水啊!”
    吴节见她难过,故意笑道:“好,等你生了孩子,本老爷就带你回南京去一趟,怎么着也得让你在家乡父老面前风光一场。”
    蛾子有些惊喜:“真的,可……老爷你有官职在身,又如何走得了
    “这个你就不知道。”吴节道:“按照我朝制度,只要中了进士,点了翰林,在入职之前,还得巡阅地方,到时候我请个差使去南京就是了。”
    蛾子:“风光不风光真的不要紧,只要能再看一眼长江,看看雨花台,蛾子心中总是欢喜的。”
    看到蛾子激动的神情,吴节一把将她抱住:“蛾子你刚才不是说不懂得什么什么的,老爷现在就要教你。”
    说完,就一口吻了过去。
    蛾子羞得满面通红:“别,大白天的……老爷明天又要进考场……不能浪费精力……”
    老爷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大白天的,即便是晚上也要点灯,真真羞死人了
    “什么浪费精力,这不科学。”吴节表示反对。
    蛾子只能乖乖就范,自然是一场旖旎风光。
    良久。
    蛾子松弛下身子,将头缩进被子,嗡声嗡气地说:“老爷,只怕再过几日,妾身就不能侍侯你了。”
    “怎么了?”吴节有些不解。
    蛾子:“别人都说,这女子有了身孕,就不能与丈夫同房,我们以后还是分开睡吧。要不,老爷你纳个妾,比如彩云啊,依依啊的,都可以。妾身也不过是一个小妾,没资格反对也没资格吃醋。”
    吴节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这毕竟关系到下一代和蛾子身体的健康,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就没好气地说:“我同那彩云和依依可没有任何关系,也谈不是男女之情,蛾子你可别诬陷我。本老爷以后就睡书房吧,对了,以后洗浴梳洗都用冷水。”
    “却是为何?”蛾子大奇,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
    吴节:“实在打熬不住,本老爷冷水退火。”
    蛾子咯咯地笑起来,吴节也是一阵大笑。
    刚笑得欢畅,吴节笑容却是一敛,猛地坐起来:“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蛾子:“老爷明白什么了?”
    吴节朝她摆摆手,示意蛾子安静:“我先整理一下思路,你且不忙说话。”
    “好的,老爷。”蛾子伸出手去,将吴节抱在怀里,用手在他背心温柔地抚摩着。
    吴节刚才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个吴伦肯定是同那赵文华有所勾结的,据黄锦说,赵大人前一段时间给很多人送了礼,结果都被退了回来,惟独只有景王收了他的孝敬。
    由此可见,景王肯定是有心要招赵文华进自家的阵营。
    明朝的藩王在政治上颇受限制,根本就不会有人才主动投靠,如果有赵文华这种曾经的六部大员襄助,在将来夺嫡时定然能派上极大用场。
    表面上看来严党是景王的人,可实际上,景王对严党也没有任何约束力,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而已。所以,严党在紧要关头未必就可靠,还是得自己手头有人才稳妥。
    正因为景王和严嵩父子是政治同盟,要想说服严党放过赵文华,甚至将他推上副主考的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难怪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御使弹劾赵文华,原来是这样。至于皇帝为什么会同意赵大人做副总裁,估计也是不想再费这个神,或者说暂时不想同严党彻底撕破脸。毕竟,江南战事和朝廷财政口上,还得依赖严家父竭力维持。”吴节喃喃道。
    正这时间,外面就有桂枝在说:“蛾子姐,老爷,晚饭已做好了,现在就用吗……啊!”
    大约是意识到房中的情形不对,桂枝羞得连忙跑开。
    估计是心中慌乱,撞着了东西,院子里传来木盆和椅子倒地的声
    等到晚饭的时候,连桂枝还是满面的涨红,不敢看吴节一眼。
    吴节觉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连桂枝,吓得忙站起身来,捂着脸奔了出去。
    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吴节先前与蛾子肉搏一场,神思疲倦,便欲上床睡觉。明天三点就要起床去贡院报名,还要耽搁一天,不好好睡一觉,人遭不住。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使劲地敲着院子的大门,连桂枝正好在院子里,就去开门:“谁呀?”
    “吴节是不是住这里?让他出来。”声音很熟悉,透着一丝威严。
    吴节一呆,忙站起身来,冲到院子里。
    就看到嘉靖正好站在门口,身边也没带其他人。
    “这是来家访吗?”吴节心中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第三百一十四章 如意
    '正文'第三百一十四章 如意
    
    嘉靖今天穿着凉鞋净袜、青丝绢道袍,背着手站在门口。十来天前相比,皇帝瘦了些,下颌上的胡须也略微枯槁,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普通老者。
    道袍是明代男子最常见的便服款式,上至皇帝官员,下至士庶僧道皆可穿着。加上嘉靖皇帝笃信道术,日常做道人打扮,群臣纷纷效仿,以至在京城中蔚然成风。
    嘉靖倒是引领了明朝的时装潮流。
    当然,也有人对皇帝这个举动很不感冒,觉得做天子的就该有天子的模样,你一天到晚身着道袍,口中满是“金丹、文火、武火”什么的,不务正业。
    这人叫夏言,内阁首席辅臣,为嘉靖的着装很是说了不少风凉话。后来……套用后世网络上的一句话,后来他死了。
    吴节对皇帝穿什么根本就没兴趣,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如祭天大典、早朝这种正式场合需要装制服,平日里穿什么,别人也犯不着说三道四。
    说起来,道袍穿起来轻便舒适,关键是比儒袍窄小紧身,倒也对吴节的胃口,他也让裁缝给自己做了几套做为日常便服。
    普通人穿道袍,头上都戴着方巾或者**一统帽,今天的嘉靖头上却戴着一顶道冠,连桂枝还真拿他当道士看待了。
    听嘉靖说话无礼,连桂枝心中不悦:“这位道长好生没有道理,这天都黑了,还上门化缘,快走快走。否则等下天一黑,小心被顺天府巡街的碰到,把你当歹人拿了。”
    嘉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呵斥过,顿时一怔。
    连老三也笑呵呵地走上前去,将一串铜钱塞到嘉靖手中,道:“道长快走吧,我家老爷明天还有要事,要起早的。”
    蛾子可是认识嘉靖的见连老三居然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当今天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忙道:“不可!”
    嘉靖有些意外,一笑:“本道可不是和尚道家不讲化缘的。当然,如果你真要给东西,把你们手头那柄乌木如意拿出来吧。”
    连老三瞳孔一缩,双手暗暗蓄力,身上腾起了一股杀气。他自然知道吴节手头的那柄乌木如意是皇帝所赐,如今正供在正堂上。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老爷前脚刚带回御赐之物后脚就有人来讨,真真是行迹可疑。
    连桂枝也大吃一惊,她虽然脾气好,却也忍不住爆发了,怒道:“你这道人好生没道理,怎么知道我家有一柄乌木如意的?那可是咱们吴家的传家之宝,乃天子所赐,正供在正堂神龛里日夜烧香祈福。”
    “供奉正堂,还烧香祈福?”嘉靖突然仰头大笑:“这事倒有些意思,不就是一个物件吗何须如此?”
    连老三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天子之物乃是有灵性的,寻常人就算是多看一眼,也觉得神清气爽,福泽深厚,你这道人没见识,说出这等话来,平白让人笑话。”
    原来,明朝的皇帝日常也会赏赐臣子一些日常用品,做为福利以示亲近。比如内阁大学士在筵讲之后,通常会陪皇帝吃顿饭。吃剩的饭菜,皇帝会专门叫人打包给臣子带回家去与家人分享。平日里,兴之所至,也会随手写个条幅赠予大臣。
    明朝的君臣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等的,所谓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除了特殊场合文官见了皇帝并不用下跪磕头。
    这情形有点像西方谚中的那句话:上帝的归上帝,国王的归国王。
    君权、神权互不干涉,一个掌握世俗政权,一个掌管意识形态。
    而明朝的则是君王的归君王,文官的归文官。
    皇帝是宪法,是最上位法,负责仲裁;文官是下位法,掌管行政。
    平日里相互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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