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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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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林知府还是一脸的苦相:“玉立啊玉立,你我是一见如故,不忍看你行险。你没做过官,不知道天子禀性,其他事还好,只这件,断断使不得。”
    杨宗之突然面色一振,正色道:“林大人,你我虽然都不是进士出身,可也是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我想问你一句,可知道国本二字。陛下在位三十九年,虽春秋鼎盛,可储君一位空悬,不是国家之福。杨宗之拟著一书,议论此事。国家事大,国本需张,个人安危算得了什么?”
    吴节先还听得糊涂,这个时候突然明白过来。他这段时间已经将嘉靖年间的历史看得烂熟,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府尊、玉立先生所议论的可是二龙不相见,可是景王之事?”
    说到这里,吴节抽了一口冷气,帝王家事,动辄千万人头落地,又岂是普通人所能关心的?
    所谓二龙不相见,说的是嘉靖年初的旧事。嘉靖醉心修道,对男女之事不甚上心,子嗣不多,总共也不过四个儿子。同清朝皇帝康熙的几十个儿子,上百个孙子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可奇怪的是,后人一提起嘉靖,总说他荒淫好色,而康熙却是一代明君,这事倒有些奇了。
    古人就算是普通百姓,生七八个孩子也属常事。
    按说四个儿子也没什么,可古人的寿命都短,死亡率也高。当年,嘉靖长子被立为太子没两年之后就病故了。又立次子为储君,可说来也怪,当太子没几天,又病死了。
    于是,宫中的方士们就弄出一个什么“二龙不相见”的谣言出来,说皇帝是真龙,太子是潜龙,二龙相见,必有一伤。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两人就是不能见面。
    所以,嘉靖皇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不同皇子们见面,也不立储君。
    储君之位不定,而嘉靖皇帝年事已高,对国家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也让很多人心存异念,这其中,以皇四子景王最为热心。
    “二龙不相见”、“景王之事”,能够从杨宗之一句话中推断出这个结论,这个吴节还真是个人物。
    杨宗之和林知府同时转过头去,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貌不出众的少年。
第五十六章 暗潮
    杨宗之笑问吴节:“士贞,你如何知道此事?”
    吴节自然不会说自己这段时间熟读《明史》,只回答说自己以前在南京时经常读父亲手中的邸报,对朝政之事略有知悉。
    林知府点点头,对这个年轻人更是满意:“邸报这种东西,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吴节你能见微知著,真是才思敏捷啊。”
    他又叹息一声,面色有些羞愧地对杨宗之道:“宗之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因为不是进士出身,平日里颇有些自惭形秽,只兢兢业业地做好手中之事,对朝政却不怎么关心。如今听兄一言,真是惭愧,想我也是读了一辈子圣人之言的士子。国本一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又岂能回避?宗之,你要我做什么,尽管道来,敢不从命。”
    杨宗之却没有先前那般豪迈放达之态,反一脸正色,道:“嘉靖初年,朝中争国本,为继嗣还是继统一事大兴风浪,此事孰是孰非,天下人心中自有定论。为人臣者,不言君之过;为子女者不言父母之过。可就是因为国本不张,三十九年来,朝政究竟是什么样子,府尊你也是看到了的。”
    “自议大礼以来,无数小人得窃高位,朝政尽握于奸佞之手。党争不断,国力空耗。而君父却放之任之,如今严嵩这样的庸人也得大用。”
    “究其根本,不就是因为当年旧事致使正人君子不张,人心混乱。”
    “事隔多年,国本一事又是一本糊涂帐,自然有人别有心思。”
    “储君之位不定,又将是一起大乱。陆公不就是因为在陛下面前提起太子一事,这才逢君之怒,这才一病不起的吗?杨宗之非为先祖先父的名节,而是为天下苍生。”
    吴节闻言心中一震,陆炳这人他在历史书上也有了解,最是滑头。像这种立太子,惹恼皇帝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可他就这么干了。
    其实,此事情也可以理解。
    在真实的历史上陆炳今年就会死去。估计是这家伙知道自己身体不成了,想卖好未来的隆庆皇帝,这才行此险着,为子孙谋富贵。
    反正他已经要死了,也怕不了那么多。
    说起来,这个陆炳还真是聪明啊。
    “说得好!”林知府一拍桌子:“玉立既然将话都说得透了,本府敢不为人之先。你那书尽快写完,我当将此书遍寄朝中同僚,为裕王的太子位造势。就算是这个知府官位不要了,甚至身陷囹圄,也顾不得了。”
    “多谢林大人。”杨宗之站起身来,对林知府长长一揖。
    又对吴节道:“士贞高才,我本打算让你进我书院读书的。可以你之才不逊于我。某也不会厚着脸皮让你做我的门生,咱们平辈论交。我拟著一说,将毕身所学记述于上。听人说士贞你家道中落,不妨来提某校对书稿,增删润色。”
    林知府一把扶起杨宗之,笑着对吴节说:“好提议,好提议。”
    吴节听得惊心动魄,他穿越到明朝之后想得也简单,不外是依靠先知先觉考个进士,然后做官,混得富贵荣华。却不想牵扯进具体的朝廷政争之中,可眼前林知府和杨宗之却想在这事上弄出风雨,他置身其中,只怕是祸不是福。
    可杨宗之和林知府如此身份,说出来的话,又岂容他拒绝。
    嘉靖皇帝年事已高,马上就是嘉靖四十年了。按照真实历史上的记载,皇帝还有三年多不到四年的寿命。按说,如果帮杨宗之一起写这本书,为未来的隆庆皇帝,如今的裕王继太子位制造舆论乃是一件小投资大回报的风投,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
    可别忘了,嘉靖还没死,以他的性格,对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容忍,要捏死一个小小的童生,跟捏蚂蚁一样简单。
    实际上,在此之前,也有不少文官上书要皇帝早立裕王为太子。
    可这却犯了嘉靖的大忌:老子还没死,你们就想为朕安排后事,是何居心?二龙不相见,你们立太子,辅隐龙,是不是想朕这个真龙山陵崩,究竟是何居心?
    于是,这些奏折皇帝自然是一概不许,还大发雷霆,将上书官员一一发付有司问罪。
    可天子之怒不但没有吓退文官们,反让他们跟来劲,一天一表,一月一折,弄得嘉靖皇帝很不痛快。
    直到景王一事出来,文官们这才转移了目标,将火力对准了景王府。
    事情是这样,因为不立太子,作为皇四子的景王自然动起了心思,想要有所动作。
    按照明朝的藩王制度,亲王们成年之后,都必须到出京就藩,无诏不得回京城。
    景王自然也必须离开京城。
    可裕王因为是内定的储君,虽然没有名号,却一直留在京城里。有这么一个先例在,景王索性耍起了赖,死活也不肯去地方。怕的就是离开了中枢核心之地,将来朝廷若有大变,等消息传到地方,黄花菜都凉了。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得嘉靖皇帝默许。
    这可是惹恼了整个文官集团。
    文官们本就因为太子位一事被弄得着急上火,如今又钻出景王这码子事来,顿时闹翻了天,纷纷上书要求景王尽快离开京师,越快越好。
    你景王好死赖活地留在京城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觊觎储君之位?
    朝廷自有礼制:立嗣不立长,无嗣则立长不立贤。
    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者,咱们读书人也!
    天子千秋之后,谁来继续大宝,自有规矩,自然有我等正人君子来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亲王来动心思了?
    于是,文官们火力全开,将怒火对准景王,见天奏请景王必须立即出京。
    可惜文官们同嘉靖皇帝斗了几十年,还是没有摸清楚他的脾性。这是一个性格坚强,又有强烈逆反心理的君主。
    “朕贵为天子,凡事自可乾纲独断,你们让朕做的事情,朕偏偏要反着来。”
第五十七章 明天府试
    从后人的历史记载之中来看,嘉靖皇帝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荒淫的君主。在位期间也好象没做出任何值得一提的政治成就。
    在位四十四年,整日都躲在皇宫里炼丹修道,无心过问朝政。更荒唐的是,为了炼丹,还四下收集处女的经血,弄得天怒人怨,甚至发生皇宫里的宫女不堪忍受这种非人折磨,群起而攻之,试图用衣带将这个变态皇帝勒死的咄咄奇事。
    当处,吴节也觉得这家伙就不是个东西。可后来上了大学,了相关的历史文献,这才骇然发现,嘉靖皇帝不但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政治家。
    政治家不问私德,以个人品性来评论一个历史人物,不但不合适,也不唯物,很多事情需要辨证地看。
    嘉靖登基时,朝中文官势力庞大,君权不彰,大礼议一事落到任何一个皇帝身上,早就被官僚们弄崩溃了。可嘉靖偏偏化不可能为可能,利用此事板倒了一批朝廷大员,将权利牢牢地抓在手上。
    在位三十年来,虽然整日修炼,可朝廷政务依旧井井有条,并未陷入混乱。从这一点来看,此人不但不昏庸,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也就是从嘉靖开始,君权进一步牢固,政令通达,这才有万历年间的繁荣局面,和资本主义萌芽的蓬勃发展。
    有明一朝的政治说起来甚为奇怪,一但君权巩固,国力就会上升。反之,到崇祯年时,君权削弱,国家被一群士大夫掌握,缺乏制衡,明朝就灭亡了。
    原因说起来很简单,明朝的士大夫和官僚集团的能力实在太大,若没有一个能够与之平衡的力量,问题就严重了。
    正因为平衡士大夫需要有圆熟的政治手腕,所以,嘉靖皇帝的能力在明朝的历任皇帝中至少能够排在第三,仅次于太祖和成祖之后。
    这么一个强力君王,又天生偏激,你文官们说要让景王离开京城。没错,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就算要让景王就藩,也该由朕来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了。
    于是,嘉靖皇帝索性对大臣们的奏折来个置之不理,正被闹得烦了,派锦衣卫。
    如此再三,几年下来,已经又不少大臣被罢官夺职。
    可文官们并不畏惧,依旧前赴后继地拿立储和让景王滚蛋一事说事。
    此事因为关系到国本,关系到未来朝政的稳定,一场风波正在酝酿。
    杨宗之之所以要写书,并刊载发行于世,为裕王的太子位造势,不过是想借题发挥,将嘉靖初年代大礼议一案从新翻出来,看能不能借这个机会为杨廷和、杨慎翻案。
    就算现在无法为他们平反,一旦裕王将来登基,念及杨宗之的功劳,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至于林知府的心思,吴节也看得明白。正如他先前所说,陆炳就因为替裕王说话,受到皇帝训斥。既然陆炳一系有烧裕王这口冷灶的想法,林知府自然要站出来看能不能博一个从龙之臣。
    可惜,他们还是没将嘉靖皇帝的心思摸透。
    以嘉靖的性子,在立储一事上会放任民间舆论泛滥吗?
    此事只怕未必如杨宗之他们想得那么美好。
    如今,杨宗之极力邀请吴节帮忙编纂新书。当着知府的面,吴节又不好推脱。
    而这件事杨宗之是铁了心要去做,事关孝道和大义,根本就说服不了他们。
    只得无奈道:“府尊,宗之先生,晚生才疏学浅,只怕难当此大任。况且,府试之后又是章试,接着又是秋闱……”
    林知府先还有些不愉,听吴节说到考试一事,这才释然,点头道:“吴节你的前程要紧,玉立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杨宗之也是一笑,微微颔首:“倒有些遗憾了。”
    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也让吴节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杨宗之又同吴节下了一盘棋。
    因为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深,众人的心思也没在棋盘上面。
    一局终了,杨宗之和林知府这才告辞而去。临走的时候,林知府让吴节第二日去成都府衙门礼房把名字报上,又勉励了他几句,说还有三天就该进考场了,要好生准备。
    等二人离去,蛾子才从里屋钻出来,抽了一口冷气:“公子,来得可是杨宗之先生和知府大人?”
    “正是。”
    “公子好厉害,连杨先生和林知府都亲自来访。”蛾子满面都是欢喜。
    吴节微微有些得意:“锥子放在口袋里,自要脱颖而出。”
    蛾子笑起来:“既然连杨先生都如此看重公子,那么吴唐两家的婚事应该没问题了。”
    吴节:“能不能别提这事,我要准备考试呢?”
    “那是,考试要紧,不可因为这事乱了心绪。”蛾子道:“公子将来若得了功名,还怕那唐家不巴巴儿地让媒人过来提亲。”
    “对了,这两日估计会有成都府的读书人来访,我要准备功课,你到时候都挡了。”
    “这事我明白。”
    第二日,吴节自去知府衙门将名报了,一切顺利,只等进考场。
    等从知府衙门回来,就看到客栈的院子里来了好多读书人,见来吴节,都是同时拱手作揖,自报家门,并说久闻吴士贞才名,心下仰慕,特来拜见。
    蛾子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不住喊:“我家公子还有准备府试呢,你们就被来叨扰了。”
    既然要在士林中厮混,就不能不参加这种应酬。
    而吴节因为在锦江夜宴上的出色表现,已经成为成都府排名第一的青年才俊。暴得大名,自然要参加不少文会。
    刚开始时,吴节还想过要温习功课。可实在是切不过情面,心想:管他呢,反正我有考题在手,分分钟过关,又何必太为难自己。有免费酒饭可吃,又能免费游山玩水,何乐而不为。
    当下,他也不看书了,就被一群读书人们簇拥着出了门。
    参加了几个文会,又将老成都游了个遍,整日喝得脑袋发涨。
    这一日,他很晚才回客栈,刚进屋,蛾子就气愤地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公子这几日过得可好?”
    “还成,挺有意思的。”吴节喷着酒气,由衷地回答。文人们都有自己的圈子,这个圈子以师生、同窗、同年为纽带维系,一旦固定,终生不变。将来进了官场,也依着这种关系互为奥援,相互扶持。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
    吴节将来是要混官场的,这些人际关系对他来说尤为重要。做官就是做人,要做就做张居正那样的有为贪官。至于海瑞那种人见人怕的清官,还是免了吧。
    蛾子将木盆放在吴节脚边,突然忧虑地说:“明天就是进考场的日子,公子整日游玩,一页书没看,这次考试……完了,全完了,是我的错。”
第五十八章 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吴节奇道:“怎么是你的错了?”
    蛾子也不说话,只用手捧着吴节的脚,放在热水中慢慢搓着。
    动作轻柔,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怎么了?”吴节反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我这几天是天天在外面参加同士子们的文会,可你也知道,读书人之间相互应酬,那是免不了的。别人来请,也不好推脱。”
    “是啊,不好推脱。可人家都是有功名的,就你是个童生,若这次考试过不了,将来得不了功名,看谁还来请你?”蛾子突然叹息起来:“公子这几日看起来是很风光,连杨宗之先生和知府大人对你也是青眼有加,可没有功名基础,一切不过是虚妄,过眼云烟,转瞬就看不着了。”
    吴节点点头:“蛾子你说的是这个道理,不过,小小一个府试我吴节还没放在眼中,你担心太过了。”他身体一挺,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自信。
    的确,提前知道考题,又将答案背得熟烂,如果还考不中,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吴节接过蛾子手中的毛巾,又将脚从热水中抬起来:“不洗了,好累,我还是早些睡了吧,明天就要考试,我倒是忘记了。”
    “我来,我来。”蛾子抢过他手中的毛巾,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吴节眼睛里的自信,她突然有些心安。
    吴节:“蛾子,在县试之前我可是没读过一天书的,不也顺利过关。咱是智慧天成,这次也不例外。”
    蛾子想到这一出,不觉一呆。是啊,公子以前可是一天书也没读过,可一回四川,突然什么字都认得,什么文章都能写了。写出来的诗词歌赋我什么看不明白,可别的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甚至举人老爷都说,那可是非常不得了的。
    难道世界上真有生而知之一说,那不是天才吗?
    我家公子也是天才?
    迟疑了片刻,将吴节的脚擦干之后,蛾子还是不放心,说:“公子,要不你再读两页书复习一下?”
    “不了,我醉得厉害。”吴节打着哈欠,感觉眼睛又干又涩:“功夫在平日,临阵磨枪能排上什么用场。”
    就顺势到在床上。
    “公子别睡,蛾子帮你熬碗醒酒汤,再读几页书吧。”语气中既然带着一丝哀求:“想想去世的故老爷,公子,前程要紧啊。”
    蛾子慌忙将油灯又拨亮了些,又心急火燎地跑出去把客栈小儿叫醒,请他帮忙。
    本来大半夜地被人从热被窝里叫醒,小二非常不高兴。可一听说是吴节,他立即醒了过来。听人说,吴节如今可是四川有名的大才子,连知府大人都亲自过来拜访,这人将来可不得了。
    于是,他忙生了火,同蛾子一倒用一只老鸭子,加上酸菜和高汤,熬了一盆酸汤鸭。
    这汤醒酒最好。
    等蛾子将汤端回房间之后,却见吴节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口鼻间有浓重酒气喷出,额头和脖子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这个不争气的。”蛾子心中气苦,在旁边坐了片刻,只得又打了热水,解开吴节的衣衫,小心地给自家少爷擦起身子。
    刚擦了片刻,蛾子却发现了异样。
    少爷的身体她是非常熟悉的,当初在南京与他圆房的时候就已看过。
    后来,从南京回四川,一路车舟劳顿。吴节又是个傻子,无论洗澡、吃饭、穿衣都要蛾子服侍。
    老实说,吴节的身材很难看,又瘦又小,胸口的肋骨根根可数,如同一具骷髅。
    可现在的吴节好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往日间苍白干涩的皮肤已经变成红润而有弹性,胸肌也开始饱满起来,显示出一丝男子汉特有的阳刚之气。
    再看看他的脸,以往深陷下去的腮帮子也被一张国字脸所代替,黑黑的眉毛,一笑起来,眼睛都弯成月亮一般,再加上雪白的牙齿,颇有些翩翩美少年的趋势。
    “这还是少爷吗?”蛾子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变了,我这几日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蛾子其实并不知道,吴节身体的变化早在他大病初愈之时就开始了。
    刚穿越到明朝之后,吴节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像瓷器一样,可以说是一碰就碎,走一步喘三喘。当时他还没有放在心上,身体差成这样,他也没办法,只能慢慢养着。
    可前一段时间,自从发现自己在现实社会中丢失时间之后,一种强烈的危机袭来。
    在以前,梦境和现实可以相互影响,就算在明朝得再重的病,在现实社会中几针抗生素下去,立即就痊愈了。
    可如果有一天自己彻底穿越到明朝,再也回不去了,身体又差成那样,一旦生病,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明朝的卫生和医疗水平连现代社会的一个村卫生所都比不上,一个伤风感冒就有可能死人,这也是明朝人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岁的缘故。人一过四十,就可以自称老夫了。
    吴节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如果平均寿命四十,还有二十来年好活。可在现代社会,四十岁也不过是壮年,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为此,他在现代社会从来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学习班之外,一些不良生活习惯也统统戒掉了,还成天泡在健身房里,整得一身臭汗。
    平日里也是大鱼大肉,可劲儿的造。早晨一杯牛奶,十片吐司面包,两个橙子;中午半斤米饭、一份牛肉烧青菜、一份回锅肉外带一盘干炒牛河;晚上因为需要自己做饭,简单些,一钵白水煮素菜,一只烧鸡或者一只白切鸡,或者二十个KFC的炸鸡腿。
    到睡觉时还会来一杯牛奶。
    高热量高蛋白,想不变结实也难。
    他这份食量很快被单位的同事知道了,众人惊呼:又一个吃货冉冉升起,如喷薄而出的朝阳,不可战胜。
    一个多月下来,在现实世界里,吴节壮了一圈,有使不完的精力。
    现实世界的影响到梦境,在明朝,吴节的身体也开始变成健康起来,尤其这几天,更是觉得耳聪目明,浑身是劲。
    发现这不同寻常的一点,蛾子有些吃惊,定了定神,这才小心地将双手箍在吴节的大腿上。
    吴节以前很瘦,尤其是一双大腿,更是纤细,两只手就能圈过来。
    可现在一箍,却发现他的大腿粗了一圈,足足有三只首长的径围。
    这下彻底把蛾子给吓住了,一颗心蓬蓬乱跳。
    再看吴节,那张瘦脸自从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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