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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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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传唤、关押宗室子弟,可说是是整顿宗室,为大清万世基业着想,可如此大规模的抓捕泼皮无赖,恶仆豪奴,偷蒙拐骗赌之流,仅仅只是为了整治京师治安?
老十四大规模动用步军统领衙门兵力的背后有没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步军统领衙门二万兵力如今可是老十四的掌控之,他若是有异心,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康熙神情显的有些冷峻,此时调动驻京八旗布防大为不妥,有些太着痕迹,容易予人以父子相疑的猜忌,这可是朝廷的大忌,目前虽然没有明确的立老十四为太子,但自己属意老十四的心思已经表露无遗,此时稍有不信任的举动,便会让一众朝臣宗亲无端猜疑,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如今的局面可是来之不易。
凝神思忖了半晌,康熙不仅哑然失笑,真的是老了,越老疑心越重,老十四如是有异心,又岂会如此大力整治宗室子弟?这种四面竖敌的情况下,他会谋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况且以自己的威信,老十四的实力即便再强上数倍,他也不敢自己眼皮底下谋逆。
不过,老十四如此大力整治京师的治安为的又是哪般?仅仅只是为了顺利推行工商杂税革?这似乎不太可能,明天可得好好问问。
康熙是搁开了手,但一众皇族宗室可就郁闷了,能够一天到晚外惹事生非的宗室子弟一般都是各府颇受宠溺的,如今被关进宗人府的空房子,一众王公宗亲的心里自然是极为关切,四处托人打探消息,却只探听到可能要严惩,究竟严到什么程?具体如何处置,却是谁也不清楚。
子弟涉及到私征杂税案的王公宗亲,虽然担忧,却不敢稍有微辞,但自觉子弟没犯过错的,却就理直气壮的开骂了,不过,也就只敢府骂骂而已,主持京师整治的可是十四阿哥,不说海外分封,仅是圣眷之浓,他们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随着被传唤的宗室子弟越来越多,一众皇族宗亲,勋贵大臣都开始恐慌起来,这种情形下,他们也不敢私下聚集商议,托合齐会饮案,尚余音未了,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若是因此而被参劾一本,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一等辅国公阿布兰可谓是分外倒霉,不仅嫡子富尔珊被传唤了去,老四泰额也被宗人府传了去,另外,还有四个奴仆也被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丁客客气气的请出了府,他已是无语到了极点,不知道老四又外惹了什么事?
两个儿子被关入了空房子,阿布兰的心情自然是糟糕到了极点,可除了府拿下人撒气,他也是毫无办法,眼下这种情形,不可能再私下去拜访康亲王,即便去了,康亲王也不会见他,坐府生了半天的闷气,一直拖到晚餐时分,他才坐着二人抬小轿赶往‘澹泊居’。
庄亲王博果铎开的‘澹泊居’可谓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宗室里是极为罕见的,虽然明令宗室不得经商,但一众皇族宗亲却不乏经商者,不过,那都是遮遮掩掩的,象博果铎这般,敢公然说‘澹泊居’是自己产业的,可说是绝无仅有。
博果铎身后无嗣,又不曾过继子侄,是从不参于党争,却偏偏人缘奇好,一众王公宗亲,勋贵大臣都喜欢上‘澹泊居’宴请,这里自然也就成了小道消息的布地。
阿布兰赶到‘澹泊居’时,前厅早已人满为患,粗粗扫了一眼,竟全部都是宗室,仅是今日,被宗人府传唤的宗室子弟就高达一十人,有子弟被传唤的固然是焦急,未被传唤的也是大为紧张,十四阿哥可是传出话了,大规模的抓捕是为期三天,天知道后面还会抓多少?
一众宗亲心里没底,自然都聚到‘澹泊居’来探听消息了,阿布兰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却是没人与他寒暄,不少人都将他儿子富尔珊视为此次京师整治的罪魁祸,若不是康熙微服私访凑巧现了那把短火铳,哪里来的这场祸事?
见一众宗亲都不愿意搭理他,阿布兰亦不觉有些尴尬,这时,色痕图却是迎了上来,含笑道:“布兰公何以这早晚才到,我们那桌尚有空位,不妨将就一下。”
阿布兰此时哪里有敢挑地儿,忙含笑说道:“那就叨搅了。”
走到靠角落的一张桌子边,阿布兰才现康修亲王崇安也赫然座,其他几人亦都是昨儿恂亲王府碰面的熟人,他还未开口,崇安已是含笑道:“阿布兰来了,快入座。”
阿布兰微微笑了笑,冲着众人拱手一揖,这才落座,鄂齐笑道:“布兰公来迟,当罚酒三杯。”
座几人亦是跟着起哄道:“此话有理,该罚。”
“来迟不恭,这酒确实当罚。”阿布兰笑吟吟的说道,心里却是大为警惕,这么多的皇族宗亲聚一起,会不会出事?瞧今儿这架势,说不定真会闹出点事儿来。
连饮三杯之后,阿布兰却是明知故问道:“今儿不会是有何喜事?何以这么多宗室都聚前厅?”
他身边的鄂齐低声道:“整个后院今儿都空着呢,人全部这里,法不责众嘛。”
康修亲王崇安却是开门见山的道:“今儿这里所有人都要联名具折上奏,阿布兰,你可愿署名?”
联名具折上奏?阿布兰一楞,所有的皇族宗亲联名上奏,这可不是小事,这案子可是康熙钦点的,康熙会否雷霆大怒?会否秋后算帐?若是因此而再被革爵、降爵,那可真就亏大了。不过,康亲王既然已经说了,不署名的话,日后宗室也是没脸混了,想到鄂齐才有意提醒的法不责众,他不由点头道:“事关所有宗室利益,阿布兰岂敢独善其身,这名自然要署。”
正所谓人多耳杂,众多宗室聚集‘澹泊居’,并且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根本就捂不住,天刚刚黑下来,这消息就京城传开了。
阿哥胤禟累了一天,刚刚泡了个热水澡出来,便听闻了这个消息,沉吟半晌,他便乘了二人抬小轿前往廉郡王府。
两人府邸相隔不远,不过盏茶时间便至,闻报老前来,八阿哥胤禩颇觉诧异,忙迎了出来,心里却是暗忖,难不成是宗室有什么大动静?
二人一见面,胤禟便道:“八哥,众多宗室聚集‘澹泊居’,并且决定联名具折上奏。”
胤禩听的一怔,反应这么大?若是所有宗室都联名上奏,这可不是小事,康熙能顶的住吗?一旦京城治安整治半途而废,对老十四的打击可就大了,随后的整顿旗务,筹划八旗生计等都将无疾而终,老十四的声望亦会一落千丈。
若是出现这种情形,对自己有好处吗?“书房去。”胤禩边走边想着,这次京城整治和私征杂税案,是老十四和自己几人一同负责的,老十四吃挂落,自个也讨不了好,想到这里,他不由暗忖,老十四是否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所以才将他们三人都拖下水?
进屋落座之后,胤禟便道:“如此多宗室联名上奏,大清开国以来尚是次,影响之大,不容忽视,不知道皇阿玛会否让步?”
“十四弟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了。”胤禩沉吟着道:“牵连如此之广,已经是触及到宗室的根本利益了,引起宗室恐慌,亦预料之,不过,以皇阿玛的性子,既然决定了,不会轻易改。”
胤禟一路都想这个问题,立即反驳道:“八哥,这可说不定,宗室可是皇室的基础,若是失去了宗室的支持,皇室可就岌岌可危了,皇阿玛不会不虑及这点。”
胤禩没有接话,沉吟了半晌,却是问道:“他们具折上奏,矛头指的是老十四,还是皇阿玛?”
胤禟摇了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估计他们现只是提议,具体的奏折根本就还未写好。”
“我估摸着,他们的矛头应该是冲着皇阿玛去的。”胤禩沉声说道,略微停了片刻,又才问道:“弟,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十四弟刻意为之,欲将皇阿玛置于风口浪尖?”
胤禟听的眉头一跳,真要如此,老十四可就太胆肥了,略微沉吟,他才道:“应该不会,十四弟是经办此案之人,如此做,他很可能两头不讨好,这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十四弟行事虽然经常出人意料,但却甚是稳妥,不会如此冒失。”
“弟说的理。”胤禩点了点头,稍后才道:“弟以为,这局面,该如何应对?”
胤禟轻叹了口气,才道:‘事关所有宗室利益,拉拢分化根本不起作用,若是事不可为,唯有委曲求全了。”
“那不是十四弟的风格。”胤禩轻笑道:“我估摸着,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先看看再说,至少等到十四弟明日觐见之后,看看皇阿玛的态再说。”
雍亲王府。
四阿哥胤禛了一身汗,虽觉浑身舒畅,却仍是全身乏力,喝了两碗清粥,才稍稍恢复些精神,收到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有戏。
老十四借整治京城治安和查处私征杂税一案,肆意牵连宗室子弟,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何,但他此举却是已经触及到所有宗室的根本利益——宗室特权。
真不知道老十四是怎么想的,竟然连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聚赌抽成,欺民残民的宗室子弟都不放过,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拿来大做章,他意欲何为?
联名具折上奏,不知道康熙会如何处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康熙绝对不会为老十四去背黑锅,想到这里,他吩咐道:“着人去将邬先生请来。”
邬思道乘着‘二人抬’小轿一路穿廊过院,来的很快,进门之后,他便拱手一揖,道:“思道无能,累及四爷受罪。”
胤禛挥手屏退屋一众下人,才含笑摆了摆手道:“先生何必自疚?老十四行事历来喜欢出人意料,是我太心急了点。”说着,又道:“先生自便。”
待邬思道落座,他才接着道:“老十四肆意牵连宗室子弟,惹得一众宗室意图联名具折上奏,这是才传来的消息,您详细看看。”说着,将手的信报递了过去。
邬思道起身接过,就着烛光,将信细细看了一遍,良久方才放下信报,胤禛急切的问道:“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四爷安心养病才是正理。”邬思道轻声道。
胤禛颇觉诧异的道:“没一点变化?”
邬思道摇了摇头道:“变化自然有,不过,非是四爷所希望的变化。”
胤禛身体虚弱,不想费神,直接便道:“还望先生不吝指教。”
“四爷,纵观十四爷行事,历来是一环扣一环,缜密无比。”邬思道略一沉吟,便侃侃而道:“此次十四爷借整治京城治安和查办私征杂税一案之机,如此大肆牵连宗室子弟,岂能无因?他又如何能不料及宗室之反应?
思道虽然到目前仍无法窥破十四爷如此行事的意图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宗室的反应绝对十四爷的意料之,而且可能亦是十四爷希望出现的局面。
再有,此次京师整治乃是皇上授意,即便并非皇上之本意,皇上亦会力挺十四爷,宗室联名具折上奏,思道以为,只能是自取其辱,或者是成为十四爷的垫脚石,四爷还是心无旁骛,安心静养为上。”
第408章 有持无恐
京师外城,北城,灵坊。
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京城也安静了下来,惊恐、不安、担忧过了一整天的京城居民纷纷开始从家里走了出来,左邻右舍之间开始打探消息,家闷了一整天,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众人也顾不上冷不冷,就站大街上相互的交流开了。
“咱们街的张三听说是家被逮了,听说被逮的时候,还炕上呢。”
“听说没,椿树胡同那个白二,就是那个一说话就笑的,也被抓了,听说是拉皮条的。”
“别说拉皮条的,那个街上摆残局的刘鼻子也被带走了。”
“您说,抓泼皮无赖也就算了,怎得连那些个捞偏门的都给抓了?”
“抓了也好,梁家园那几个玩仙人跳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被抓了活该。”
“听说没有,老韩家的姑娘听说被调戏了,为这,老韩头还被胖揍了一顿。”
“巷东马掌柜家,好象还被敲了十两银子呢。”
一众老姓扯的热乎,黑灯瞎火的,也没人注意到人群还有陌生人存,这些个陌生人大多都是恂亲王府、廉郡王府,敦郡王府的亲卫随从,他们的任务便是记下漏网之鱼和兵士、衙役、捕快抓捕行动时的一些祸民举动。
胤祯抽调了近三人撒到内外城各坊各街收集整治的战果和各种情报,他自己也没闲着,一身便服,仅带着几个护卫、北城巡城御史和一个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各街慢悠悠的瞎转,既是整治京师的治安,这些个维护社会秩序的步军统领衙门、五城兵马司、顺天府的兵丁、衙役、捕快,他自然也顺带都要整治一番。
胤祯几人一路漫无目的的瞎转,棉花七条胡同的巷口却听到一间民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胤祯看了一眼跟随的几个亲卫道:“挑个长相斯一点的去问问,别吓着人家。”
时间不长,亲卫齐世才便回来禀报道:“禀主子,是个老妇,他唯一的一个儿子被抓走了,他儿子平日里喜欢打架,但却是极孝顺。”
“恩,善孝为先。”胤祯点头道:“可以网开一面,名字记下了没有?”
“记下了。”齐世才忙躬身道。
胤祯略微沉吟,才道:“甄别的时候要注意,象这种情形的,都放了,另外,是家顶梁柱的,无大恶的也都要放。”
“王爷宅心仁厚,下官谨记心。”那巡城御史和兵马司副指挥忙躬身应到。
一行人转到麻线胡同巷口,又听到一间房里传出一个女人低低的抽泣声,胤祯站住脚,轻声道:“去看看。”
齐世才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走到大门口,轻轻拍了几下门,屋里的抽泣声立时就止住了,但诡异的是,屋里的女人也未开口相问,齐世才亦觉疑惑,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得门闩一响,他是极自然的将门推开。
结果一盆冷水迎面浇来,随即一个泼辣、清脆的声音屋里响起,“想上老娘的床,就先尝尝老娘的洗脚水。”
齐世才被一盆冷水浇了个正着,登时就打了喷嚏,一见有变,几名亲卫立时就挡了胤祯前面,两个机灵的,立刻就点燃了备用的火把,立时就将周围照的清清楚楚。
那女人一见这情形,立时就明白闯祸了,站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楞楞的看着胤祯一行人,见是误会,几个亲卫才将胤祯让了出来,胤祯瞥了那女人一眼,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高挑,颇有几分姿色。
他又看了一眼落汤鸡一般的齐世才,不仅有些好笑,道:“还楞着做什么?赶紧的把罩袍脱了,跑步回府。”
“谢主子体恤,奴才不碍事的。”齐世才躬身回道,这才脱了外面的罩袍。
那女人一看这架势,知道碰上大户人家子弟了,忙解说道:“都是小女子卤莽,这位大哥,要不,把衣裳拿进来烤烤。”
胤祯却问道:“何以独自家哭泣?”
那女人扭捏了下,才道:“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先夫死得早,老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撩拔,今儿生意又不好,小女子暗自伤心,惊扰了几位,还请见谅。”
齐世才低头看了一眼还滴水的罩袍,心里暗觉冤的慌,胤祯亦是自失的笑道:“不用客气,倒是我等搅了你的清净。”说着,便道:“我们走。”
“等等。”那女人却是急道:“这位大兄弟,实不好意思,要不您把衣服留这里,我连夜给你烘干,您明儿一早来取,可成?”
这女人倒是懂礼,胤祯立住脚,瞥了她一眼,起心帮她一把,便道:“行,你把衣服留这里。”
齐世才却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成家了的。”
一听这话,一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那女人虽然泼辣,却也有些害羞,想啐,却又不敢。
胤祯却是笑道:“你小子倒是挺能想的,烘个衣服,就能想那么长远?”说着,又道:“她一个人也够艰难的,达春,给她留个地址,若是愿意,可让她府做份兼职,免得总有人骚扰。”
一听这话,齐世才不由提醒道:“这是当今十四阿哥,还不快谢恩。”
当今十四阿哥!那女人被唬得一楞,十四王爷!菩萨真的开眼了,她慌不迭的跪下磕头,胤祯瞥了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恂亲王府。
大理寺卿,胤祯、胤祥的先生法海听闻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之后,也顾不得避嫌,匆匆赶到恂亲王府,却不料胤祯还未回府。
老马头清楚法海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亲自将法海迎入银安殿,知道方苞与他交好,奉茶之后,又着人去将方先生请来相陪。
方苞这几天却是无比的纠结,胤祯行事极少与他通气,而且又喜欢剑走偏锋,他很多时候根本就揣摩不透这主子想什么?摊上这么个的主子,他可谓是伤神不已,几次都有辞馆的心思,却又着实放不下。
听闻法海来了,他亦是大为欣喜,急匆匆就赶到银安殿,进门便拱手一揖,道:“渊吝,多日不见,今日怎得有暇前来?”
“灵皋兄。”法海忙起身还礼道:“灵皋兄风采依旧,想来是得遇明主,如鱼得水。”
“休提。”方苞笑着揖手让座,落座后才接着道:“天下幕宾,我堪称天下之,痛苦的。”
一听这话,法海倒是来了兴趣,好奇的道:“灵皋兄何出此言?”
“渊吝有所不知。”方苞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下终于找到宣泄的地方,当下便侃侃而道:“身为幕宾,自当为东家出谋划策,瞻前顾后,拾遗补缺,权衡轻重缓急。摊上十四爷,我不苦恼都不行,十四爷极有主见,极少问询我等,而且他的行事风格,我也不熟悉,不怕渊吝见笑,很多事情,不到后揭晓,我都不知道十四爷终的目的是什么?
论见识,论眼光,论才干,我都自愧不及,很多时候,根本就揣摩不透十四爷的想法,不瞒渊吝,我是几次生出辞馆之意,却又割舍不下,跟着十四爷,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法海听完之后,却是笑而不语,方苞颇为诧异的道:“渊吝特意看我笑话?”
“十四爷是不是事事瞒着您?”法海却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方苞楞了一下,才摇头道:“这倒没有。”
法海却是接着道:“十四爷见人说事,有无要你回避?”
方苞隐隐意识到法海的意思了,迟疑了下,才道:“也无此事。”
“灵皋兄,恕我直言。”法海收敛了笑容,肃然说道:“你虽然担任幕宾经年,却仍是不改名士风范,您想想,十四爷是什么人?千年难遇之奇才,他倡议的和所做的桩桩件件大事,无不利国利民,且多是未所未闻之举,他才多大年纪,二十有五。
十四爷身上所兼的差事之多,您是很清楚的,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您怎得指望他事事来问您?十四爷既然对您是信任有加,您何必有自外之心?您得放下身段,时时处处的跟他身边,随时随地为他拾遗补缺,权衡轻重缓急。
至于揣摩十四爷的想法,这得慢慢来,当前,您要做的是揣摩别人的想法心意以供十四爷斟酌。说句不怕您见笑的话,我倒是愿意跟十四爷身边,不仅是看眼界,也能长见识,灵皋兄,您知不知道,满京师有多少人羡慕您?您倒好,潇潇洒洒的做个甩手师爷。”
方苞听的半晌无语,良久,才起身正了正衣冠,而后长身一揖,道:“名士之气,误人不浅,方苞今日受教,获益非浅。”
法海稳杌而座,安然受礼,待他起身,才含笑道:“灵皋兄不必客气。”
方苞很快就进入全职师爷的角色,探询道:“渊吝此时前来,可有急事?”
法海点了点头,道:“十四爷整治京师治安,已经触及到宗室根本的特权利益,听闻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我特为此事而来,既是已告知于您,我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亥时之后,胤祯才回到府邸,闻知法海来过,方苞仍银安殿等候,转念已知是为了何事,稍事洗漱之后,他才步入银安殿。
见胤祯进来,方苞起身迎了两步,拱手一揖道:“十四爷何苦事必躬亲?明日一早还要入宫。”
胤祯随意的伸手让座,落座后才轻叹道:“乘着年轻,多了解下民间实情,如今的官吏实是不让人省心。”说着,便问道:“陶庵先生来过,所为何事?”
方苞欠身道:“渊吝前来禀报十四爷,说十四爷触及到宗室根本的特权利益,已有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
胤祯却是感觉今儿方苞的态拘谨了不少,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法海对他说了什么?略微沉吟,他才道:“方先生于我亦师亦友,无人时,不用如此拘谨,随意的好,我一天见人说事,端着个架子,如对大宾,若是跟先生亦要如此肃然,实是受罪不浅。”
“十四爷乃真性情。”方苞轻笑道:“渊吝今日说我做的是甩手师爷,令我羞愧不已。”
胤祯轻笑道:“刻画的入木三分,你确实就是个甩手师爷。”顿了一顿,他才缓缓说道:“方先生大才,二十年前就名噪京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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