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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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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见在宫门外等了不久,就见黄门大开,小太监德全已是跟头把式的跑了出来,满面的激动之色。老远就施礼哭道:“郡马爷,果真是您。呜呜,小的日夜为您求神,感谢老天保佑,您终是无恙返回了。快快,快随小的去见陛下吧。陛下不知念叨了您老几回了都。每次都是叹息,说此番若不是您,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德全迎着庄见,絮絮叨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个没完,庄见见他性情流露,也是感动,微微拍拍他肩头,笑嘻嘻的道:“哭的什么劲儿,咱是金刚命,神不敢收,鬼不敢近。得了,走吧,先去见过陛下。你好好引着路,这儿我可是头回来,太阳的,这里咋感觉比大兴还大呢。”
  德全抹了把眼泪,喜孜孜的哎了一声,这才转身在前引着,一路往里行去。有那原本驻扎在皇宫的侍卫,眼见平日一副死人脸的德公公,今日竟然眉花眼笑的一幅谄媚之态,再看到庄大少竟然很随意的拍着他的肩头,都是不由的眼珠子掉了一地,纷纷向随着皇帝回返的士卒打听,这人究竟是哪路神仙。
  那些士卒闻听问起庄公爷,登时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什么雁门关头霸王勺挡箭,单骑闯敌营,千里求援等等,只把庄见说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不知演变出多少个版本。至于那所谓的霸王勺,却是见庄公爷当日手拿的兵器黑沉沉的,如同霸王所用的大戟一般,只是样子是个铁勺,便直接叫做霸王勺了。
  庄见一路随着德全而进,放眼打量四下景致。但见殿、台、馆、阁数十所。殿堂相峙,楼台林立。高低相间,沿皇城中轴线两边展开,次序井然,错落有致。正门上两个斗大的大字,写的是“则天”二字。庄见心头一凛,不由的心中嘀咕,建这宫殿的,莫不是位穿越来的人,知道后面要出个女皇帝,提前把这个彪悍的名字给搞了出来?
  抬头打量间,却见那门极为崇宏。门做三重,建于长达百多米的台基上。门上飞观相夹,观有二重,上重为紫微观,左右连阙高达三十多米。人站在下面仰望,不由的顿生渺小之感。
  过了则天门,又是两道大门,分别是永泰门和乾元门。随后就是一座巍峨的大殿展现,正是乾阳殿。大殿居于三层台基之上,九间九檩的三层重檐楼阁,前面一排是八根浮雕着腾云起雾造型的盘龙金柱,每根两人难以合围。红墙黄瓦、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真是神功鬼斧,光怪陆离。前面平台上摆着不少鎏金铸造的飞龙、彩凤、麒麟、雄狮,使整个乾阳殿呈现出一派雄伟壮丽的景象。
  到了殿门,庄见脚下一顿,不知是要等通报还是咋的,却见德全脚下不停,并不进大殿,而是向后绕去。庄见急忙跟上,问起来才知道,皇帝已经很少上朝了,现在一般不是在紫薇阁上,就是在后面的寝宫的登春阁上召见大臣。现下两人正是往登春阁而去。
  绕过大殿走不多远,一座美轮美奂的建筑便呈现眼前,正是炀帝的寝宫。到了门口,德全方才躬身请庄见稍后,自己小跑进去通报。不多时,就听里面一片声的喊道:“快快!快让他进来!”随即就见德全一路跑出来,请庄见入内。
  庄见一踏入阁内,就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外面虽已经是寒意森森,但这登春阁内,却是因为燃着几个巨大的火盆,而变得如同暖春。
  这老渣可真会享受!庄见心中嘀咕着,这才抬头看去。只是一看之下,却不由的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炀帝此刻只着春衫,斜斜依卧在一张软塌之上,数个衣衫单薄的绝色少女团团围着,个个轻纱附体,灯光掩映之下,酥胸粉腿,雪股玉肌,一片春光无限。以前见杨广时,老杨总是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每每都是眉峰微锁,似是总在思考着什么,极为端庄肃严,何曾有过今日这般景象。
  老杨面色苍白,面颊上带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两颊陷落。只是那双鹰目,却是更加的犀利,看人之时,给人一种攫取的感觉。此刻,见庄见进来傻呆呆的模样,目光中大见柔和之色,抬手招招,笑道:“小见仁,你终是回来了。很好,你很好,朕心甚慰。怎么傻在那儿了,来来来,近前来,给朕说说,这一趟塞外之行可还顺利?”
  庄见闻听杨广说话,这才反应过来。紧忙上前几步,跪倒磕头,假哭道:“皇上啊,臣可是想死你了,呜呜,您老人家如今可是瘦了好多啊。太阳的!光禄寺这帮子王八蛋是怎么伺候您的,臣要去宰了他们。呜呜。”
  他边哭边骂,言语粗鄙。旁边众多姬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平日见惯了大臣们在杨广面前战战兢兢的,哪里见过这般人物,在御前竟敢破口大骂的。眼见杨广不但毫无愠色,反而满面欣慰之色,不由的都是好奇的打量着下面这个少年。
  杨广轻轻叹口气,叹道:“爱卿起来吧。也便只有你尚挂记着朕的身子。行了,起来坐下说话吧。给朕说说你这趟塞外的事儿吧,朕想听听。”
  庄见眼见老杨此刻直如个垂暮老人,再也没了初见时的那个神采飞扬的景象,心中忽然有些难过。怔怔的看看他,谢恩起来,在德全搬来的一个胡登上坐下,这才将自己在草原上的一番际遇细细说了一遍。当然于那杨安儿一节,自是大力施展春秋刀法,删减干净。
  杨广静静的听着,听到他说起草原人的彪悍,面色不由的极是阴沉,只是最终也只是默默点头罢了。并未向以前那般,显露不屑或是好战的模样。等到庄见讲完,杨广叹息一声道:“此番可是辛苦你了。此次朕能得以全身而退,卿家与安义皇妹当居首功,唉,只可惜了朕那皇妹,竟是陨落异国他乡。”说罢,极是黯然。
  庄见闻听他听完,只是口头抚慰,竟是提都没提给自己点赏赐啥的,心中不由大骂:渣!太渣了!奶奶的,老子拼死拼活的跑了这么一大趟,丫的也不说再赏咱几样宝贝,就连银钱官职也不见你个老渣给老子一星半点儿的,真是抠门到了极点了。哼,看老子以后还给你卖命不!
  他心中恼怒,面上却是绝无半分异样。嘴上更是连声谦逊道:“臣不过是跑跑腿儿,没啥功劳,这全赖皇上您坐在帐篷里指挥,赢在了千里之外。要是没有皇上您的高瞻远瞩,臣哪能得有寸功啊。”
  杨广已是许久没有听到如此舒心的马屁了,面上不由的喜开了颜色。听到他那什么坐在帐篷里指挥啥的,不由的莞尔,笑骂道:“你便还是如此不学无术,那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什么坐在帐篷里指挥啊?你可是走了趟草原,看多了帐篷看的吗?哈哈……”
  杨广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忽的戛然顿住,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挥手将众姬人喝退,自己却在那儿怔怔不语。
  庄见心中忐忑,不知这老神经又在发哪门子疯病。哎呀,莫不是提起草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败绩,惹得这老渣不爽了?太阳的啊!这老渣不会因为这个发飙吧,不行,得赶紧想办法!
  他心里时刻提防着杨广发神经,对于杨广的表情就愈发的留心了起来。正自转着眼珠子想办法时,却听杨广忽然长叹一声,轻轻的道:“爱卿啊,朕当真像你说的那么高瞻远瞩吗?真的有那么睿智吗?”
  庄见正满脑子转着怎么忽悠老皇帝呢,这乍闻皇帝的问话,神思不属下随口就溜达出了一句:“睿智你个头睿……啊,您头脑聪慧,自然是睿智了,嗯嗯,睿智很!那是相当的睿,相当的智啊!”庄大少不自禁的伸手摸摸头上冷汗。奶奶的,差点就说了实话。
  杨广转头看看他,目中射出奇光,缓缓摇头道:“小见仁,你又何必口是心非。朕从未跟人说起这些,你身为朕的侄女婿,又向来最懂朕,难道你也不愿跟朕说点实话吗?”
  他语音低沉,似是有些无限的落寞,无限的孤寂。庄见不由的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只觉此刻的杨广,跟以前大是不同。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更像个孱弱的老人,心中对他忽的有些可怜。这个皇帝看着风光的很,其实却很孤单,他一生中,每一言每一行,都在和人斗,都藏着机锋。其实他内心也是渴望能有个人交流的。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了解,无什么杨广对他,总比对别人好些了。实在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又不学无术,在杨广心中,其实自己一直就是个孩童,一个没有野心的孩子,对他构不成威胁。自己无形中,便成了杨广潜意识中,一个虚构的,可以倾诉对象的影子了。
  此刻,听到杨广问的这话,庄见第一次有些沉默了。杨广凄苦一笑,又道:“朕若是真的高瞻远瞩,怎会中了突厥贼子的偷袭,怎会平复不了天下此起彼伏的叛乱。嘿,对于朕此次来洛阳,你有没有听到下面人怎么说?他们可都说朕睿智吗?”
  庄见愣愣的看着杨广,心中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这老渣干啥呢这是,要开展自我批评吗?那也别跟老子这儿扯啊!太阳你个老母的,这不是拿老子放火上烤吗?
  庄见有心继续编瞎话糊弄他,只是看着他那苍白孤寂的面孔,实在是狠不下心了。半响只得苦笑着,做了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道:“那啥,咳咳,皇上啊,这事儿吧,呃,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您那啥,要不,您大度些,随了他们一次?就算体现下那个什么如流的风度啊。”他口中吞吞吐吐的,终是说了实话,未能如以前那般胡说八道下去。
  阁内一片寂静,只有火盆中的火炭,烧的哔哔碌碌的声音。杨广默默的看着他,久久未发一言。
  就在庄见心中大是紧张之际,杨广又缓缓回过身子,嘴中似是回答他,又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大兴!嘿,大兴!你们又怎么会知道,大兴给朕的压力有多大?朕自十三岁得封晋王,就离开了大兴,从此,这个城市就一直是在朕的梦中出现而已。当朕镇守江都时,大兴对朕而言就是父皇居住的地方,是勒在朕脖颈上的一根绳索。每逢听到有使臣从大兴来,朕都是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可以趁机在使臣面前好好表现,可以博得父皇的欢心;忐忑的是,不知道使臣这次传达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那种煎熬,你们又怎会明白?就这样,朕度过了十年镇守江都的生活,十年啊!从那时起,朕就觉得,大兴,不是朕的地方。此刻,坐镇大兴确是重要的,朕又何尝不知?但朕真的好累了。朕修了大运河,朕打败了契丹,打败了吐谷浑,平了高句丽,朕做的够了!朕想回家,朕的家不是大兴,朕的家在江都,那里,才是朕的地方,朕要回去好好歇歇,好好歇歇了。”
  杨广喃喃自语着,双目有些呆滞,也不理庄见,边说边往后边缓缓而去,脚下竟是有些踉跄。德全急忙抢上前扶住,悄悄对着庄见打个眼色,搀扶着杨广离去。
  庄见坐在那儿,耳中听着他的声音,只觉的飘飘忽忽的,似乎不是他口中说出的,而是自天际飘飘渺渺传来的。厅中灯火摇曳之下,映着他一头半白半黑的头发,衬得他的背影,愈发显出一份颓废来。
  良久,庄见才叹了口气,眼见屋内只剩下自己,不由微微摇头。任他怎么聪慧机灵,也不曾想到,这次见杨广竟是这么一个场面。
  起身走出登春阁,只觉得似是有些昏暗。抬头看去,只见原本来时还是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暗了起来,天地间忽然刮起了风,呜呜咽咽间,似是也在咏叹着什么。
  是叹息一个灵魂的沉沦?还是哀叹一个朝代的衰落?庄见不知道。他只知道,杨广,完了!以前那个雄心壮志,敢为天下先的,锐意进取的君王已经死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躯壳,一个只想着逃避,只想着躲起来的可怜虫而已。
  历史,再一次以他巨大的车轮,疯狂的碾碎了一切,按着既定的轨道,呼啸而过……
第二百三十章 倒霉的宇文兄弟
  庄见出的紫微宫,罗世信牵来乌云盖雪,二人上马自往驿站歇下。庄见一路皱眉沉思,如今杨广这幅模样,根本就不想再去管理朝政,可见大隋崩塌已是就在眼前的事儿了。
  刚才听他的口气,他竟是要往江都躲去,要是真的如此,就连庄见这等不懂军事朝政的人都明白,江都偏在一隅,绝对不适合作为管理全国的中枢所在。只怕,老杨此刻一走,再要回大兴或是洛阳,就千难万难了。
  老子可不能做历史的牺牲品!庄见暗暗对自己道。自己可要想办法,想办法回到大兴去,将一家老小先移到太原去。按照历史走向,日后定是老李和小李父子得了天下,而且与自己关系大好,太原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将一家老小都早早移过去,才是完全之策。
  现在不知惋儿她们有没有跟来,当日萧嫔虽是答应了自己,但在皇帝的圣旨下,能否想出办法留在大兴,可是个很难靠得住的事儿。而且就算她们留下了,后面大兴将会是个风云变幻之地,她们作为大隋皇族之人,怕是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目标。自己要在第一时间把握好机会,将她们移出去才是。
  照看好萍儿和惋儿姐妹,还有自己那个小弟杨杲,是当日答应了萧嫔的,自然就要做到。而这些,都是需要自己身在大兴的。即使家人先一步去了太原,自己一时半会儿却也是不能离开大兴,这世上除了自己,怕是再也没人,能先知先觉的把握好撤离的机会了。
  想到这儿,庄见歪头对罗世信道:“萝卜,待会儿安顿好后,你出去想办法去和那些宫廷守卫聊聊,查一下萧嫔妃她们,还有我岳父一家有没有跟来洛阳。有什么消息,赶紧回来告诉我。”
  罗世信点头应了。他虽然憨厚,可却不傻。只是跟着少爷日久,那人前扮呆傻,背后当人精的作风,学了个十足十而已。这些事儿让他去做,自是没有问题。
  两人寻到驿馆,洗漱完毕,罗世信自己去了。庄见便在房内暗暗打算,左思右想,这盘棋要想做活,只怕最终还是要着落在萧嫔身上。只要她肯按照自己当日所说,不离开大兴,自己就有借口施展手脚了。至于萍儿那处反而好说,毕竟那是自己的媳妇儿,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把他们父女搞出来。
  只是,要是萧嫔一旦离开了大兴,那可就要大费一翻手脚了。杨惋儿还好说,大不了自己发了狠,瞅准时机,调人来直接劫走就是。但那杨杲身为皇子,萧嫔又身为皇妃,可不是直接劫走那么容易。这劫一人好说,但要一次劫走三人,那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这种劫人的把戏,也只可一不可再,断不会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到了傍晚,庄见正自满屋子转悠,仍未想出什么好办法时,罗世信已是回转。庄见急问情况,罗世信将自己打探的消息一说,庄见不由的心花怒放。原来,萧嫔果然按照他的意思,并没来洛阳,只说自己生了重病,走动不得。杨惋儿和杨杲二人,也被萧嫔以母病子女当尽孝身前为由,留在了大兴。非但如此,就是自己那老丈人,也上表说故土难离,不愿离开大兴,杨萍儿自是也留在了那边。
  庄见大是欢喜,自己一下午担心的事儿竟是如此迎刃而解。那后面,只要自己想办法回去就行了。当下,着实的夸赞了小罗同学几句,许了诸多的白面卷子和大肉,罗世信大喜。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庄见早早起身,收拾停当,这才往皇宫而来。到得紫薇城,当众多大臣看到这位公爷的时候,心中都是极为复杂的一种感觉。昨日得知了这位公爷回来的消息,众人就是心中一惊。千里兜转,出入敌营,竟然能全身而退,这份本事确是非同小可。此番得救全靠他一人之力,但这番回来,只怕那荣宠更是再也无人敢与争锋了,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嫉妒。
  眼见这厮仍然是一副满面贼笑的无赖模样,却是没有一人再敢有半分轻视之心。纷纷上前见礼,言辞间自是极尽逢迎之事。
  庄见一一抱拳答礼,只是目光溜到大臣中一个身影时,却是不由的一怔,随即满面含笑的凑了过去。众人眼见庄公爷去的方向,都是脖子一缩,赶忙往后躲去。无他,庄公爷现在的目标,正是五贵中的宇文化及,宇文大人。
  当日,雁门关上,宇文化及给庄见下套,众大臣都是人精儿,哪能看不出来,此番这位公爷安然返回,若是不找回场子,那可不是他老人家的作风了。众大臣都了解他的秉性,自是离得越远越好,唯恐自己被牵代进去,在这两大BOSS之间,怕是不死都要脱层皮的。
  宇文化及自昨日听说这小无赖回来了,就一晚上没睡好觉,几次从噩梦中惊醒。此刻,看他满面坏笑的走来,不由的心头狂跳,勉强做出一副笑容,拱手道:“呵呵,昨晚闻听兄弟凯旋而归,为兄还想去请你来着,只是想想你一路辛苦,怕扰了你休息,这才没有成行。今日得见,实是不胜之喜。啊,呵呵,呵呵。”宇文化及干笑着,连连抱拳。
  “哦?是吗?当真是这样吗?啊哈哈哈。”庄大少语调怪异的仰天笑道,随即踏前一步,紧紧握住宇文化及的胳膊,两臂微一用力,大笑道:“那啥,我也是很想念宇文兄你呢,啊哈哈,想念很,想念很呐!”
  他此时何等的大力,这会儿一发力之下,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似是忽的加了一个钢套,随着这小无赖两手的收紧,胸中的气息都已不畅了起来。耳朵中,似是都能听到自己双臂内的骨头,在嘎巴嘎巴的呻吟着。
  面青唇白之际,两眼内已是露出极恐惧的神色来,嘴唇发紫的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是偏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便在这时,他身后忽的转出一人,使劲的掰动庄见的手臂,怒喝道:“庄见仁,你想作甚?难道要谋杀朝廷大臣不成?”
  庄见闻声一愣,手臂放松,扭头看去,这人一身白衫,面相英俊,只是眉间似是笼着一丝悲苦。此刻满面的忿然,赫然竟是那多日不曾见过的同窗,宇文士及同学。
  庄见呵呵一笑,顺势送了手劲。他自然不会在这对宇文化及下杀手,只是借机给他些苦头吃吃罢了。此刻眼见宇文士及突然出现,心中微感奇怪,口中却假作惊喜的道:“啊。竟是宇文学兄!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哈,最近怎么样了?狂犬病还是没有治愈吗?嗯嗯,听你刚才说话就知道了,唉,这个病确实很难好哈,你要多注意保养啊。这天儿渐渐的凉了,可不知对你这病有影响没,唉,可怕可怕。”说着,连连摇头不已,满面的悲悯之色。
  宇文士及气的浑身哆嗦,这人当真是自己的魔星,这刚一见面,就又是来欺侮自己,牙尖嘴利的,偏生自己权势不如人家,斗嘴又斗不过,动手更是白给。只是颤抖着指着庄见,满面通红之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宇文化及得兄弟解了围,大大的喘了口气儿,知道这无赖是恨自己当日下套害他,此番是来报复来的,虽是见兄弟被他骂了,却是不敢多言接茬。只是伸手扯住宇文士及衣襟,将他拉向自己身后。兄弟是个纯文人,连他都不如,这要是给那无赖,也借着亲热为由抱上一抱,只怕当场就能昏死过去。
  旁边虞世基、裴世矩、裴蕴、樊子盖等一起子大臣,眼见庄见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负宇文兄弟,心中都是又是快意,又是害怕。躲的远远的,各自假意聊的热乎,生怕被那小无赖惦记上,给自己也来上这么一下。
  庄见饶有趣味的看着宇文化及的动作,这老乌龟还是挺爱护自己弟弟的嘛。太阳你个老母的!不过就凭你那身段儿,也敢往老子前面凑合不成?哼,刚才只是开胃菜,老子要是不让你再出点血,怎么对得住你个乌龟当日害老子的人情。
  宇文化及眼见这小无赖满面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发颤,晓得他的脾性,知道要是不拿出点什么来,只怕这厮后面的手段定是层出不穷,如果由得他发招,自己可是难以招架了。
  当下,勉力举起胀痛的双臂抱拳笑道:“兄弟好大的手劲,果然不愧为能杀出重围的好汉。哈哈,你与士及也是多日不见了,不如今晚为兄在府上设宴,一来给兄弟你接风洗尘,二来此次为兄等能全身回来,实是受了兄弟的救命之恩啊,就当答谢好了,不知兄弟可能赏光啊。”
  他只想着请了这无赖去,无非再多使些银钱塞过去,将此事了解了。却不知庄大少这会儿早不是开始的胃口了,此刻他这一张嘴,可无疑是与虎谋皮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皇宫门前的讹诈
  庄见正自琢磨着怎么压榨他,这会儿听闻他竟是自己凑上来,不由一怔,眼珠儿一转,随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意,肚内不由暗笑。
  不说他本就想狠狠的敲诈一番,就算原本没有这个想法,现在人家送上门来,更是不会往外推的。只不过原本没想好要些什么,这会儿却是已然有了目标了。
  看着宇文化及陪着小心的笑脸,庄大少先是沉吟一下,方才很是为难的摇摇头道:“哎呀,多谢宇文兄好意了,只是兄弟我千里奔波,这刚刚来到洛阳,可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呢。哪像宇文兄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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