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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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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听他说得振振有词,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心下暗叹。只是听他言语之间,似是跟自己极为熟络,大哥长大哥短的,让他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两人一是官一是贼,一方是掳人的,一方是被掳的。年岁也差着好大的说,可在这小子口中,却是听不出半分那意思来,岂不叫人咄咄称奇。
只是他向来耳根子软,听的庄见说的在理,再加上心中本就对韩进洛极是厌恶,便欲就坡下驴,将此事抹去算完。只是不等他说话,韩进洛已是恨声大叫道:“小子,你等着死吧!老子要是能放过你,以后就他妈的跟着你姓!这里是咱的地儿,老子这就召集大军在外面等着你,看你能有多横。老子告诉你,那小美人儿,老子要定了!不但是她,就是你,老子逮住你之后,也会让众兄弟排着队伺候你,定要生生的操死你!”
他跳脚大骂着,口中因牙齿脱落,不时露着风,一番嚷嚷,众人却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听清楚。只是听他言语粗鄙,不由的都是一阵的厌恶。
窦建德听的恼怒,出口喝道:“够了!韩当家的,须知此处还是我高鸡泊,你从某这里带人走,如何竟连个招呼也不打?眼里可还有我窦某人吗?这事儿到这儿就不要再纠缠了。这两个人如何处置,某还要向高公请示,也不能就此交了与你。如今朝廷大军压境,韩当家的还当以大局为重,先自回去应敌吧。窦某就不多送了!”说罢,大袖一挥,已是下令送客。
韩进洛一呆,随即满面涨的通红,怨毒的瞪着窦建德,仰天打个哈哈,点头道:“好好好,既是如此,老韩这就告辞了。窦大哥,咱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了。”说罢,忍着身上疼痛,迈步向外走去。
走到庄见二人身前,庄见忽的呲牙向他一笑,韩进洛不由一个激灵,直吓得脚下连退两步。随即觉得这般示弱大是丢脸,站在门口,扭头指着庄见恨声道:“小子,你休要得意。你便保佑就此死在这儿吧,要是不然,老子就在前面等着你,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横!”
庄见见他色厉内荏的架势,玩心忽起。猛地将脸一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韩进洛见他突然变色,不由吓得大叫一声,一个踉跄已是翻身滚出门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庄见不由得哈哈大笑。
窦建德眼中看着,肚内不由苦笑。这小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怪胎,就没个怕的时候。都这会儿了,还在自己找乐子。那韩进洛虽不上道,但好歹也是一方之雄。手下挟兵近万,若是铁了心要报复,只要将通往东郡的道路尽数封死,只怕真如他临走前的话一样,庄见还不如直接死在这儿了。否则要是被他拿住,只怕会是生不如死了。
心中暗叹一声,转头看看王薄、孟海公和郝孝德,将心思又放回应敌之上。沉声问道:“如今就剩下咱们几位,却不知还有哪位当家的要回去啊?”
几人相互看看,都是微微摇头。郝孝德和孟海公的根基都在河北,全在高鸡泊之后。张须陀大军到了,窦建德却是在他们之前相迎。他们与其等着窦建德被败,反而不如移兵向前,将高鸡泊作为抵抗的第一线,合几人之力,胜算还更大一些,而且,窦建德作为地主,自然是会全力以赴,这样还能尽量减少自己的伤亡。这等便宜如何能不占,故而都是不会离去。
那王薄山东根基全废,此时除了暂时依附之外,也是没地儿可去,自是也无异议了。窦建德心中何尝不知道这几人心思?只是大敌当前,委实没法去计较这些了。当下点点头,就要商议应敌之策。
抬眼看到庄见二人仍是站在一旁,微一沉吟,这才道:“庄公爷,此刻我等大敌当前,不能送你出去。而且这位姑娘干系重大,某也需向高公禀过才行,想来公爷也是不会单独离去的。如此,就委屈公爷在某这野寨暂居几日了。”
庄见自也知道,这会儿他们绝不会放自己走的。脸上做出一副忿忿之色,无奈答应。窦建德见他应了,心中松了口气儿,唤来亲兵,领着二人往后安置。旁边王薄忽然道:“窦大哥,无心大师左右也是没事,不如让他伴着庄公爷,平日里多加照看些。也免得庄公爷对这儿不熟,再走迷了路,可就不太好了。”
窦建德面上闪过一丝怒色,知道王薄这是不放心。一来固然是看住庄见,防止他逃跑;二来,未尝也不是没有不信任自己的意思在里面,只怕是恐自己私下放了庄见。有无心在旁盯着,以他的身手,怕是他人极难靠近的。
他心中虽然恚怒,面上却不表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王薄一眼,微微颔首。王薄随即向无心使个眼色,无心起身对着众人合什一礼,随着庄见一起向外走去。
庄见仍是扶着秀儿慢行,听到无心要随着一起,眼珠子不由的一阵乱转。走到门口处,忽的停住。转头对窦建德问道:“窦大哥,你说我现在可以走了。那么是不是说,我可不是你们的犯人,这里是不是可以打出逛逛啊?不然,要是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可要憋死了。”
窦建德听他要求,不由的暗暗叹口气。看来这少年虽是行事厉害,但终是没能脱了少年人的性子。这个时候,还想着到处玩儿,怕在屋里憋闷。难道不知道这些人说是放你走,那是摸清了你的性子,知道你不会撇下那个女子,独自而走才故作大方的吗?还真以为他们要放你啊。
他心中怜惜,暗暗叹息。眼见着庄见期待的看着自己,遂尽量做出一副温和的表情,向着庄见点点头道:“你在某这儿一天,便是某的客人!这高鸡泊中,除了军营和物资存放之处,你可任意游玩,绝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若是缺少什么,伏宝,你亲自为庄公爷安排就是。”说着,对着身边的王伏宝吩咐道。
王伏宝躬身应是。王薄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与门口处的无心对对眼色,便又低头不语。窦建德方才那话的意思,自是告诉他们,若要对付庄见,那等他走后大可随便。但在这之前,只要庄见还在高鸡泊一天,就是他窦建德说的算,却是不许他们出手施展手段的。
王薄与无心对望一眼,便是示意他暂时听从,毕竟此刻他们身在他人屋檐下,不好也不能撕破面皮的。
庄见眼见窦建德答应了,却是眉花眼笑,大是开心,这才对着众人抱拳施礼告辞。随着那亲兵,一路向后,与李秀儿沿途指点着景色,笑语晏晏,浑然不觉身在牢笼之中。
无心随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却是隐隐觉得不妥。他跟庄见打了这么久交道,吃了不知多少亏,可不会像窦建德那般好骗。听他要求四处游玩,就已起了防备。这会儿又见他全无忧色,大是智珠在握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更是暗暗告诫自己:对这个小无赖,定要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否则,一个不留神,只怕就会让自己终生懊悔的。
他自心中盘算,却是不知道,自己现在一番心思,却是一语成畿。只是,那懊悔能不能用终生去衡量,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智算恶僧(上)
“来来,再……再喝……”
“……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喝,喝!”
“……真是好酒,再……再来……”
一阵阵的呼五喝六的哟喝声,不时的自东进一处屋子里传出,伴随着碟碗的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整个院子里,便弥漫着一股子酒香和各种菜香。
无心面目阴沉的站在西进厢房的窗前,默默的看着听着,眉头紧紧的蹙起。
这庄见自当日住进了这院子后,让李秀儿安置在东进的最里面。将一众下人尽数赶了出去,说是李秀儿是一个女孩子,他们粗手笨脚的,而且都是男人,不方便伺候。无心要待理论,却被庄见一句话噎的半死,那些下人们也是抱头鼠窜。庄大少说的是:非要留下伺候也行,先去把自个儿下面那话儿割掉,做了太监自然可以。
这般暴强的话语一出,休说众人再不敢多言,便是秀儿也是闹了个满面通红,暗骂这人真是粗鲁。
庄见将秀儿安置在里屋,自己便在外屋守着,任谁也不让进去。无心见他再没别的手段,也不再多管,自己直接在西进厢房里住下,每日便看着对面。反正都在一个院子里,庄见要想有什么动作,那是绝对难以瞒过他的。
只是住下两日后,这庄见也不见外出,只请王伏宝给他送来了些酒肉,将这院里守卫的士卒,尽数邀到自己屋中,每日便是大呼酣饮,吵闹不休。至于那当日要求到处看看的事儿,这会儿却半点没那意思了。
无心看的大是古怪,有心想要去阻止那些军士跟他走的太近,但那些人都是王伏宝派来的,想想自己师徒与他之间的恩怨,只怕自己说了也是白说,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要看死了他们,想来俺小无赖也没什么作为了。至于自己徒儿柴绍,仍是在另一处安置,慢慢将养就是。
他站在窗前,听着对面的热闹,心中不由有些烦躁。他对庄见极是忌惮,觉得这人行事全然就是莫名其妙,但往往最后却是出人意料。他对庄见此刻举动,总觉得其定是大有深意,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庄见究竟想要干啥。越是想不明白,心中便越是焦躁,心烦意乱之际,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道白气。鼻息间,只觉着全是一股凉意。下意识的搓搓手,紧了紧身上的布袍。这天儿在进了腊月里,可是愈发的冷了,当真是滴水成冰。他身负监视重责,站在这窗前,已是一上午了。看着对面那自早至晚的酒宴,心中不由的大是气愤。这小无赖,怕不是特意做出来这种样子气自己的吧。
他站在那儿,恨恨的想着。忽的,目光一凝,紧紧盯住对面门缝中探出的一个脑袋。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无赖。
只见庄见探出头看了下四周,目光又往自己这边扫来。无心忙将身子往旁边躲开,将身形藏好,心中不由的有些兴奋。这和敌人斗不可怕,可怕的是总是不知敌人要做什么。如今这小无赖这幅模样,看样是要出手了。只要他出手,那意图自然就明确了,自己也就不用费脑子去猜,提心吊胆的了。
只见对面庄见仔细探看一番,这才缩回头去。不多时,门开了个小缝儿,一个人随即闪身而出,急急奔出院去。看那衣着打扮,正是庄见无疑。无心心中大喜,推开窗子直接纵了出去,也不上前叫他,只在后面远远跟着。只是跟了一段路,心中就觉得不大对了。只见他一路奔行甚速,沿路与一些兵卒错身之际,毫不见惶惑之态,反而都是微微点头招呼。
看着那庄见一路竟是往寨子外面而去,门上守卫之人也未拦阻,任他自去。无心心中那股不对的感觉便愈发的浓了起来。
“孙矬子又干吗去?怎么穿成那样?”
“那小子能干啥,不外乎去勾搭勾搭那村里的张寡妇,要不就是,又惦记上谁家的鸡鸭啥的了。”
“也是,不过说起来也怪,那张寡妇咋就能看上他?你看他那矬样……”
听着门岗上俩守卫的对话,无心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瞒天过海,调虎离山!自己中计了!那小无赖使人扮作他的模样,将自己调了出来,他那边可不是要跑了吗?
无心心头大震,也顾不得再隐藏行踪,掉头就往回跑。满心焦急之下,进了院子,也不多待,到了东进一脚踹开房门,跨了进去。
只是目光一扫之下,却是不由的一呆。只见屋中庄见和三个士卒,正自吃喝的欢畅,哪里有半分逃跑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无赖到底要做什么?无心一时间只觉脑子实在是不够用的,愣愣的呆在了那儿。
他呆庄见可是不呆,哐的放下酒碗,跳起来一副戒备的架势喝道:“呔!大胆贼秃,这般闯了进来,可是欲要非礼我家娘子吗?”
无心听着他那唱戏般的呼喝,心中一震。脑子中顿时浮上四个字——他要害我!下意识的,眼中已是闪出一片戾色,身子微微弓起。
庄见戳指叫嚷道:“喂喂喂,那,大伙儿都看到了啊。这贼秃一声不吭的闯了进来,不言不语的,面色凶狠。眼见就是兽性大发的模样啊。几位大哥,你们可都是王大哥派来保护我的,可不能让我被他害了啊。秀儿,秀儿,你千万不要出来啊。外面这贼秃兽性大发,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呢。”
他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嚷嚷着。座中的三个士卒都是满面惊疑,纷纷起身,各自将兵器绰在手中,紧张的盯着他。里面李秀儿的声音响起道:“庄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那贼秃要作甚?赶紧去报知窦大将军,他自会为咱们做主的。”
李秀儿的言语入耳,无心脑中攸的一清。这无赖定是想要将自己赶走,才这般设计,老僧可不能上了他当。心中想着,连忙收了架势,后退几步合什道:“阿弥陀佛,公爷多心了。老僧方才似是看到有人窜了进来,唯恐对公爷不利,这才前来查看,原是一片好意,公爷切莫误会才是。”
三个士卒眼见他后退,又听他这般说,都是松了一口气。暗暗擦擦冷汗,心道好险。听说这和尚,功夫着实了得,要是他真发起狂来,自己等人可是危险的紧。
庄见躲在三人后面,满面狐疑的看着他,探头问道:“大和尚,你看到有人闯了进来吗?方才只有一只没毛的乌龟冲了进来,别的倒是没见,莫不是你也看到了那只乌龟吗?”
三个士卒听的暗笑。这位庄兄弟指着和尚骂秃驴,偏偏还一本正经的,怕是这位大师要郁闷了。
无心何止郁闷,他气得几乎吐血!这小无赖当面辱骂自己,却是顺着自己话头接的,让自己还得配合他,当真是欺人太甚了。一时间,面色青红不定,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正自尴尬之际,门外脚步声响起,方才那个扮成庄见的汉子已是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也未抬头看清里面情形,就大声嚷道:“庄兄弟,那狗我偷来了。没让那大和尚看到,想必不会来和咱们抢的,你放心……”说到这儿,一眼正好对上无心恶狠狠的双目,不由的顿时噎住。
正自楞然无助时,庄见却摇头叹息道:“唉,孙大哥,我就跟你说了吧。这位大和尚最好吃狗肉,怎么也会来抢的。算了,咱们打不过他,你就将那狗给了他吧。免得他吃不到狗肉,来个兽性大发的什么,那咱们可是不妙了。”
那孙大哥闻言,面上神色大变,慌里慌张的,连忙将身后布袋解下。咽了口唾沫,仰头观察着无心的面色,小心的放到无心身前。一放好,自己便如同兔子般蹦回众人身边,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无心耳中听着庄见言语,只气的身子微微发抖。这无赖糟蹋自己可真是不余余力啊!自己是出家人,虽说不忌荤腥,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吃什么狗肉啊。那狗肉乃下贱之物,别说自己一个出家的比丘,就算一般稍有身份之人,也是绝不会去吃的。
他心中忿怒,急促的喘息几下,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出去,直往自己房中走去。身后传来一阵的窃笑声,只听庄见悄声道:“啊,那贼秃被咱戳穿,面上挂不住跑了,正好便宜了咱们,来来来,赶紧杀狗炖上,快点吃完。免得那贼秃忍不住馋,还要跑来啰嗦。”
听着这话声,无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倒。连忙长吸口气,稳住心神,手足颤抖的进了自己房中。砰的一声,狠狠将门带上,这才往榻上仰倒,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只是那口气才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身子一僵,一个打挺便蹦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智算恶僧(中)
站在床榻旁,无心满面铁青。感受着背后一片的冰凉,鼻子中尚隐隐闻到一股臊气,无心已是临近暴走的地步了。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这大冷天的,在自己被窝里泼冷水,啊,不对!不是水!这气味儿……是尿!这个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泼才!肮脏下流的胚子!生儿子没屁眼的小贼种!竟使出这般腌臜手段来作践佛爷,佛祖啊,难道您就看不到吗?你怎么不将这个恶魔收了啊!
无心面对着冰冷潮湿的床榻,不停的向佛祖念叨着,已是悲忿到了极点。这事儿百分之百是对面那个小无赖干的,但自己却没有任何证据,自也不能去说什么。而且,以那个无赖的手段,只怕就算有证据,只怕也是又一个陷进在等着自己,自己除了忍气吞声外,堂堂一个大高手,竟是一筹莫展。
耳中隐隐听到对面房中传来一阵的爆笑,想必定是那个无赖诡计得逞,正在得意而笑。无心想起那张贼忒嘻嘻的面孔,就是不由的一阵抓狂。再次低头看看自己的床榻,半响,终是长叹一声,转身往旁边案几旁坐下。
这一晚,北风怒号,寒气砭骨。高鸡泊中的一处小屋里,一位高僧盘膝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企盼着黎明的降临。
第二天,天气愈发寒冷,自清晨起来,空中便下起了小雪。雪花碎碎的,如雾如烟,裹挟着大风,将天地间搅得昏暗一片。
吱呀一声门响,自对面传来。面白唇青的无心睁开双眼,目中射出一片森寒。“阿嚏!”一声喷嚏而出,无心满面的阴沉,顺即化作一片悲忿。轻轻叹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趴到窗边向外看去。
院子中一阵欢笑传来,庄见一身厚厚的棉袍,头戴毡帽,和几个兵士一同走了出来,手中各提着刀枪弓箭,看那样子,竟是要出去。
无心连忙收拾心思,转身打开房门出去,对着庄见合什一礼道:“公爷好早啊?不知这是要往哪里去?”
庄见眉花眼笑的点头招呼道:“啊,大和尚,你也很早啊。不过怎么看来一宿没睡的样子啊?哎呀,你们出家人这种修行,果然是艰苦的很啊。哦,今日瑞雪飘飘,咱们几个动了兴致,想要去那边山上逛逛,看看能不能搞点山珍回来打打牙祭。怎么,大和尚可是也有兴趣?”
无心正色道:“非是兴趣。只不过当日即说是由老僧给公爷引路,公爷出行,老僧自当相陪才是,不敢落后。”
庄见饶有兴趣的看看他,仰天打个哈哈,点头道:“好好好,那么咱们这便走吧。不过,大和尚啊,你能不能换件衣服啥的,你懒得洗澡自己臭点没关系。但是跟着咱们去打猎,这一身味味儿的,只怕那些个山鸡野猪的,都会熏得不敢出来了吧,那咱们还玩个什么劲儿啊。哎呀,臭!臭!真臭!”说着,龇牙咧嘴的,用手在鼻子前扇着,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无心气的胸膛急遽起伏,眼睛都有些红了。这厮也太欺负人了!我不洗澡?我臭?这还不都他妈的拜你所赐啊!让我去换衣服,哼,是想将我支使开吧。只怕我换个衣服的空挡,你就不知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努力压抑着满腔的忿怒,无心满面通红的道:“老僧不像公爷那般富有,只有这一件僧袍。若是公爷觉得难忍,老僧可走在公爷身后,误不了公爷围猎就是。”
庄见皱皱眉头,微一迟疑,这才满面勉强的点点头,不耐的嘟囔道:“那好吧,唉,你就知道哭穷,好像有人要跟你借钱似的。吝啬鬼!那啥,你离着咱们远点哈。”说罢,也不看无心窘的通红的面孔,转身招呼着几个兵卒,嘻嘻哈哈的向外行去。
无心使劲的平息着自己的愤怒,见他们走的稍远,这才远远的跟着。顺着风中隐隐传来一阵语声:“哎我说,你们闻到没有,那老和尚一身臊味儿,该不会是这么大岁数了,还尿床吧。啊哈哈哈。”随即,就是一阵的哄笑之声。
无心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险险没直接晕了过去。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这几天来,大概是因着天气太冷的缘故,河对岸的张须陀大军一直也没有动作。窦建德等人每天也只是凑在一起,琢磨军情,准备物资等事。这边盯着庄见之事儿,王薄便请他全力做好。
虽说柴绍一天好过一天,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毕竟一条腿残了,可不是说立刻就能活蹦乱跳的。所以他没个指使的人,也只能自己一直默默忍受着了。想着这两天来受的这份气,无心真想上前直接拍死那小无赖算完。
只是想归想,如今大军临境,一来这小无赖或许还有些作用;二来,要是此刻害了这厮,只恐那个女子是断然不能独活的。要是如此,那可不是和李渊结盟,而是给自己再树一个强敌了。是以,虽知道这小无赖目前虽是没什么大用了,但投鼠忌器之下,也只能好吃好喝的先供着他了。
无心一路悲叹着,跟着前面庄见几人往山上而去。庄见却是一路真的如同赏玩风景一般,这里看看,那里停停的。看起来倒是兴致盎然。那些个士卒得了他这几天的吃喝招待,自不会去触了这位爷的霉头。只要他老人家不逃走,一切便顺着他就是。
如此游玩半天,无心忽然发现,庄见总是偷偷的瞄着自己,神情诡秘,不由的暗暗心惊。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却是提高了戒备。及至走到一处密林处,风雪越发的大了,几步外,山风裹挟着雪花欲迷人眼,已是白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楚。
眼见前面几人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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