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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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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后心一凉,于一不由的猛的顿住,蓦然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大叫,只觉的浑身的力气,霎那间,便从那处急速的流逝。双手试探着抹去,前胸出,却是一截冰冷的刀尖透出。
于一忽的停身不动,众人也是一窒,看着眼前一幕,都是有些惊骇莫名。原来庄见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绕到了于一身后,只将长刀向前对准了他退来的方向。这般无声无息的,于一双眼不能视物,哪里能察觉到。等到刀锋入体,再要躲避时,庄见趁势前送,登时就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于一身子抖·颤,似乎努力想要回过头来,但却终是未能成功,只是转了一半,便不再动了。但那身子,却是仍然挺立不倒,直直的站在当场,不一会儿,地下便流了好大一堆血。
庄见也是有些心惊,不敢多动,松开握着长刀的手,几步退开,和陈长河等人站到一起。眼见于一双目一片狼藉,七窍流出血来,早已没了气息,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众人一时间都是觉得没了劲儿,想想方才一番打斗,委实惊心动魄到了极点,若不是庄见连出鬼计,只怕如今厅里多半剩不下几人了。
众人互相扶持着,也顾不上先去收拾,慢慢坐倒,恢复元气,陈长河这才有空问起经过。原来庄见溜出去,果然是为了解救这些人,他虽不会解穴,但当日自无心处得了的那个银针刺穴的秘籍,自己求人指点,倒也能分辨出一些穴位。于一本没存了赶尽杀绝之心,所点穴道不深,被他尝试着捯饬一番,虽将众大汉刺得身上血迹淋淋的,倒也给他解开了制住的穴位。只是时间有限,也只救了这十几个人,其他的却是来不及了。被救的众人听他说了里面的事儿,这才纷纷潜到窗外,适时一举而入。
陈长河听完,长叹一声,转头对正将长刀拔出来的庄见道:“公爷于我等大恩,长河委实难报。只是若要公爷有心争霸,长河只能自身相随,将这命还了公爷就是,但要让长河发出密令,请恕长河难以从命。若是公爷不忿,长河束手就戮就是,绝不敢有半分怨言,只请公爷放过我这谷中兄弟,长河于地下也感公爷大恩。”说罢,双眼一闭,静待庄见动手。
旁边众汉子大急,齐齐看向庄见,满面哀求之色。庄见嘻嘻一笑,对着陈长河道:“陈大哥,我拿着爻壳来,原本不过是求财而已,想着咱不能太贪心全要了,怎么着也能分上一点就好,这怎么就跟什么争霸扯上了?该不是陈大哥舍不得银钱,先拿这话堵我嘴吧。”说着,嘻笑不停。
陈长河一愣,随即大喜,不想庄见竟是这么个另类,哪有不答应之理。当下吩咐众人,将死去的几人安置了,打扫大厅,设宴款待。至于外面的人,自有那些大汉去救,倒也不用庄大少,再施展那恐怖的手段去献丑了。
这一战,庄见彻底解决了来隋末后的危机,陈长河等人因为都收了不轻的伤,便请他先留在这儿暂住,派人快马往大兴去送信,让罗世信和雄大海等人来接。庄见颇是遗憾,这次小白又没跟来,否则,何必这么费事。当下便安心住下,至于那金银之物,经了在地下甬道一月的磨砺,倒也不再看的那么重了,当陈长河说起时,也只是打个哈哈过去,倒让陈长河更是心折,只觉的这位庄兄弟,颇有魏晋义士之风。庄见自然是欣然接下,话说这别人的赞美敬佩,有时候实在比金钱更容易让庄大少陶醉。
山中无岁月,四个月后,隐龙谷中忽然来了一大批人,正是陈长河派出的人,将罗世信和雄大海等人接来了。只是当庄见笑嘻嘻的迎出来,一眼看到领先那个,却先是一愣,随即满面便如一朵花儿盛开了一般。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大唐开国
自绛郡往大兴来的驿道上,缓缓行来一队人马。当先二人是两个汉子,一个生的紫脸膛,貌相威武。另一个却是满面的敦厚,憨头憨脑的。这样一个组合凑在一起,颇有令人啼笑皆非之感。
知情的人却明白,这种组合,除了卫公庄见的贴身护卫雄大海和罗世信外,天下再难找出这么一对儿了。
此刻二人乘马在前,身后数十个青衫劲装的汉子,个个精神抖擞,浑身弥漫着一股子彪悍之气。只是后面的一队人,却让人实在是眼珠子转不动。那是一队骑兵,马上的骑士,却个个是前凸后凹,身形曼妙。这一队骑士,竟然全是女子。
只是这些个女子,虽然是身段撩人,但眉目间个个英姿飒爽,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杀气。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这种杀气,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后,才能自然流露出来的。
这队女兵团团围着的,却是一辆马车。马车帘门低垂,不知里面是谁,只是时不时传出一丝邪笑,和女子的轻嗔薄怒之音显示,里面定然不只一人。马车之后,跟着十余辆大车,上面都是一些木箱,用绳子捆的结实,大车驶过后,留下了深深的车辙,要是线上的朋友们在这,定然要大大的心动。这么深的车辙表明,里面装的,肯定是黄白之物,而且数目定然是极为可观的。
只是这一路上,虽然有些人发现了,但等到过来看完后,直接掉头就走,半分念头都不敢起。因为,在那辆帘门低垂的马车上,插着一杆旗。旗上飞金线走银边,绣着几个斗大的字:忠国公,庄。
忠国公?废话!除了那位走到哪儿把事儿搞到哪儿的大隋国公爷,城管司的都指挥使,青、丐二帮的幕后老大,聚贤庄的背后黑手,如今听说又是大将军李渊亲封的卫公,庄见仁庄公爷外,还有谁敢在这时候,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个地界儿,这么招摇的。也就这位主儿,才会任谁的账也不买,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对于这位公爷的事迹和作风,道上的朋友早就听的耳朵里起了老茧了,又哪会来招惹这位祖宗。
车中庄见眉花眼笑的揽着李秀儿的娇躯,嘿嘿笑道:“秀儿,你瞧你家老公我多么勤奋,这么努力的赚钱养家,唉,优秀啊!太优秀了!男人啊,做到了我这份上,真可谓天地间唯我一人,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无限幸运,能得嫁我这么绝品的夫君?”
李秀儿眼上满是笑意,脸上却做出不屑的神色,撇嘴道:“夫君大人不这么努力的赚钱也不行吧,家中似乎众位姊妹之多,夫君大人要是不这么努力赚钱,只怕是养不起吧?秀儿虽也添为其中一员,却不知能分到多少,又何必去做那多思多想的事儿?夫君,你说呢,喔?”
庄见满面的不在乎,毫不以佳人的嘲讽为忤,自顾洋洋得意的道:“切,那说明你家夫君有魅力!魅力啊,懂不?唉,其实人长得帅确实也是一种苦恼,人长的帅而又感情复杂,就是苦恼中的苦恼了。你说我能放任那些好女子为我伤心吗?不能!那是禽兽所为,我绝不会干那种事的。嗯,你说对吧?”
庄大少自顾自的夸个不停,毫无半分羞耻之感,李秀儿自是了解这位夫君的秉性,唯有抿嘴而笑不语。
当日得了庄见失陷在义庄的事儿后,李渊和李世民等人固然是又怒又急,但最急的却莫过于一直就在左右的李秀儿。有心马上就去寻找,却一时抽不开身,只因关中初定,尚有许多不定的因素存在,李渊手中虽是兵马充足,但将领却并不多。李秀儿只得带着罗世信和雄大海,在义庄找了一圈不果后,一把火烧了义庄泄愤。而雄大海和罗世信二人,也只得让苏烈和尉迟恭发动所有人,一起寻找庄见。
就在庄见失陷后的几天,一直苦守河东的屈突通终于是被唐军攻破,撤退之际,却被部下擒住,送往唐营,终是降了大唐。后来虽然部将尧君素死守河东不降,终是挡不住唐军的攻势,城破·身亡。而在洛阳的李密,也因着王世充的到来,而极为被动,偏偏他此时内部起了乱子,与翟让火并,使得部下离心离德,被王世充趁机一战大败,只身而逃,随身只有王伯当等将领相随,余众皆降。及至收拢败军,已是势力大损,不复再有争霸天下之资了。
关中大事既定,李秀儿终是抽出了身来,这天正与众人商议,如何寻找庄见,却有下人来报,说有个汉子说是有姑爷的消息,正在门外等候。李秀儿喜出望外,急忙让人传进,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家这位夫君,竟然诡异的到了关外,而且又搞出一大堆的事儿来。
当下,匆匆跟李渊回报一声,便要随着一起去找庄见。李渊问明白其中细节,面色阴晴不定,只是想起庄见一路的大功,又加上女儿的焦急,便挥挥手任她去了。就这么着,李秀儿才和罗、雄二人,一起接了庄见回来。只是心中始终有些阴霾,当日自己要去找夫君时,父亲的脸色可不是怎么好。就连二兄世民,也是目光闪烁。他们二人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秀儿心中暗暗担忧,怕是父兄对自家夫君,都是有些猜疑了。毕竟,这爻壳的传闻可是称霸天下的。
这些事儿本就够头疼的了,但从二兄话中所泄露的意思,貌似大内内库被整个搬空一事,跟自家这位夫君也是大有干系。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父兄二人都不好追究而已。但是积累了这么大的财富,又紧着追查爻壳的事儿,都跑到了关外了。再加上以夫君跟突厥可汗的关系,这么多事儿加起来,只怕很难让父兄打消猜忌了。
李秀儿心中藏着这些,刚刚离开隐龙谷时还好,但随着离大兴越来越近,这心里便也渐渐焦灼起来,唯恐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忍言之事,到时候,只怕自己除了一死外,再无别的路可走了。
庄见早将她的心思看透,以他的鬼精灵,又加上后世那么多的桥段电视的,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只是李秀儿总是怕李渊的基业不稳,一旦用人却找不到人手,自己不但落个不孝之名,也误了父亲的大业,这才总是举棋不定,不肯明确答复庄见,跟他一起离开。庄见倒也想借着这次的事儿,给她些压力。
只是见她这会儿时不时的秀眉微蹙,满腹心事的模样,这才出言逗她,眼见佳人笑容才展,愁绪又来。不由的叹了口气,坐直身子道:“秀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么吧,我帮岳父大人推荐几个人才,绝对要比你强上很多,要是他们愿意的话,也算将你替换出来,到时候,你可能下定决心跟我走吗?”
李秀儿微微一鄂,看着庄见,迟疑的道:“夫君要推荐什么人?”
庄见嘿嘿一笑道:“怎么,可是不相信我?你不见李药师吗,那也是我推荐的人,你觉得怎么样?就凭这一个人,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
李秀儿正色道:“李将军乃是不世之奇才,天下又有几人能与他相比?夫君固然是慧眼识人,但这般奇才,只怕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吧。”
庄见神秘的一笑,嘴唇凑近秀儿腮边轻轻一吻,低声道:“好秀儿,你就不用担心了。不是你夫君我吹牛,这天下谁是人才谁是垃圾,再没一人比我更清楚了。你就安心等着吧,我给他推荐几员大将,必定都是能镇守一方的,你可相信夫君我吗?”
李秀儿微微回身,妙目凝视着庄见片刻,波光潋滟之中,渐渐涌起无数的涟漪,轻轻点头道:“信的,我总是信你的。”
庄见大喜,知道这算是秀儿答应了自己。正要伸嘴过去讨个香吻,忽听车外雄大海的声音响起道:“少爷,大兴送来快报,大将军已然登基了。”
什么?庄见一惊,和李秀儿同时坐起,撩开帘子,急急的道:“究竟怎么回事,快说说。”
雄大海让送信的人上前,将事情细细说了一番,二人这才明白,不由唏嘘不已。庄见半响无声,默默的遥望着江都方向,心中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原来这年的三月,远在江都的隋炀帝杨广眼见天下已是乱成一团,愈发颓废。不思怎么挽救,却一门心思的更要逃避了。命人再次大兴土木,要修治丹阳宫,结果从驾之士都是关中子弟,眼见离家越来越远,怨愤更大。终于在有心人的攒动下,宇文化及向炀帝举起了屠刀。大隋终是灭亡了。这个曾经才华盖世的皇帝,死后竟连个像样的棺材都没混上,由萧后和宫人拆床板做了一个小棺材,偷偷地葬在江都宫的流珠堂下。这让庄见更觉凄凉,暗暗决定,怎么也要为他把后事安排的好些,权当全了二人一番君臣之宜。
杨广死后,宇文化及立秦王浩为帝,自为大丞相。下令全军开拔西归。只是一路上用度排场,却均是仿制杨广生前一般,穷奢极欲到了极点。终是引发当日一同起事的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等人的不满。几次谋划之下,结果陆续被宇文化及发觉,全数诛杀。只是经过这番内讧,大军四散奔逃,不复精壮。
及至到了童山,却被奉越王杨侗旨意报复的李密拦住,一番大战之下,宇文化及大败而走,最终在魏县扎住。而李密虽胜却也更是元气大伤,被王世充瞅准机会,一举大败,连本营都沦陷了。大将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单雄信等尽皆被俘而降,李密仅以身免,鼠窜而去,身边无一兵一卒,只有王伯当后来追上,与他为伴。
这种情势下,终于在这月李渊感到时机成熟了,废代王杨侑为希国公,建立大唐。定都大兴,改大兴为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封大儿子李建成为太子,次子李世民为秦王,四子元吉为齐王。女儿李秀儿为平阳公主,庄见亦因为战功卓著,又是秀儿夫君,也加进封。因其最先一位岳父本是隋朝卫王,便顺势让他袭了这个爵位,是为卫王。
庄见心绪万千,暗暗叹息,自己终究不是神,怎么安排,却也救不了杨广。只不知惋儿和杨杲会怎样的伤心难过。望着西方长安的方向,想着大唐成立后的那些事儿,庄见暗暗嘀咕,离开的时候,怕是真的到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扬帆海外
车驾一路急行,赶往长安而回。这个时候,作为女儿和女婿,庄见和李秀儿都是必须要尽快赶回去的。一来为了庆贺李渊的登基,二来,这后面的事儿,也要商讨出个明确的章程了。
车驾此时已全部换为大唐的旗帜,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唯有车内的庄见夫妇相对默然,知道回去后,只怕一系列的变故,就要发生了。
不几日,车驾进了长安的大门。军卒眼见卫王的旗帜,急忙向李渊回报。李渊着李世民亲往相迎,郎舅二人相见,互相称呼着对方官职,庄见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极遥远的感觉,不由心中落寞。
等到进了乾元殿,眼见九龙宝座上的李渊,庄见愣了半响,才上前跪倒叩头,口称皇上。眼见李渊胖胖的脸上,微蓄得意,庄见心中暗叹。可不知你这皇帝又能坐多久,只怕李二同学是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他心中落寞,便失了兴趣,再无平日那些话语,李渊大为不喜,面色渐渐阴沉下来。说了没几句,听他问起炀帝的丧葬一事儿,更是心中暗恼。大袖一拂,转身走了。殿上众臣面面相觑,浑不明白这个昔日最是机灵之人,今天怎么大反常态,竟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只是对庄见往日行为深为忌惮,却是没人敢对他有什么异常之色,纷纷施礼告辞而去。
庄见自己一人站在大殿上,带呆了半响,这才长叹一声,转身而走。回到家中,让人将苏烈等人召来,他心中想的是,既然自己要走了,那么总要给这些人找个出路才是。李渊和李世民虽然对亲人够绝,但大唐整个的氛围和发展,还是绝对牛叉的。这些人如能入了朝中,以后都会有很好的发展。
等到众人进来,庄见却愕然发现,许久不见的侯君集竟然也在。问起来才知道,原来老父得知了大唐建立,凭着老人的经验直觉,却是派侯君集来劝儿子急流勇退的。
庄见莞尔,暗赞自家老子精明。只是当众人问起他招大家来的用意时,庄见不由迟疑起来。他不曾想到侯君集也在,想起历史上,侯君集最后造反,落了个身首两处的结局,唯恐他重蹈覆辙,便不想推荐他。但他也只侯君集的性格,只怕当着他面,要是不推荐,只怕侯君集定会有些别的想法。
眼见众人催促,侯君集甚至笑说许是自己来了,少爷才不肯多说,不然自己回避一下的笑话,庄见只暗暗叹口气。是福是祸,看来也只有交给上天了。只要侯君集自己不去,想必没人能害了他。
打定主意,这才将自己想法说出。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沉默,半响,苏烈才问道:“兄弟想要走,却不知要往哪里去?若是近处,咱们倒也可以一起,这个什么官不官的,为兄倒是不放在心上。”
庄见摇摇头,轻轻的道:“我要去的地方,只怕和这里隔着得有几千里的路吧,就算说万里之遥,也是差不多的。这个具体要到了那儿再看,但绝对不近可是一定的。”
苏烈默然,半响才点头道:“如此,就依兄弟的意思安排吧。我这边实在是故土难离,家中还有老父老母要照料,只怕也去不得那么远。唉,兄弟去后,当多来书信,莫要因相隔远了,就生疏了这些兄弟。”
庄见心中有些失落,苦涩一笑,摇头道:“怎么会,我在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跟诸位兄弟相识,不要说隔着几千里而已,就是隔着几个世纪,我也是永远不忘的。”
他所说的几个世纪,自然是指的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儿,但众人听了却不知所云,但其中的不舍之意,但也让众人感动不已。
几人中,鬼皇七即不愿离开,也不愿为官,仍是做自己的叫花子舒服,庄见自然不去强求。庄祥一定要随着庄见,怎么也不肯离开。苏烈、伍召都是选择留下。他们一直便是官身,再在军中寻个职位,自然也是题中之意。
至于伍天赐,人不在这儿,但伍召笑说,那个兄弟是绝不会当官的,铁定自由自在的,让庄见不必为他费心。而罗世信和雄大海,根本连问都不用问,他二人属于家臣,自然是庄见到哪儿他们到哪儿了。
剩下的就是尉迟恭和侯君集了。庄见转目看向二人,尉迟恭稍一迟疑,这才起身跪倒,庄见大惊,急忙去扶,尉迟恭却摇头避开,叩头道:“敬德身受公子大恩,本当此身随公子天涯海角,只是敬德老母去世时,曾有言道,生为尉迟家的男儿,早晚当为尉迟一家再复昔日荣光,这才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先母之言,敬德不敢不尊,忠孝不能两全,还请公子体谅。”
庄见叹息,伸手将他拉起来,埋怨道:“尉迟大哥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你可还记得当日咱俩第一次见面时说的吗?今日还是一样,我从来就没改过,你又何必说这些?”
尉迟恭面现激动,猛抬头看着庄见,目中已是含泪。当日这个少年在初见自己就说:跟着我,我会让你们发达。如果你们选择要走,以后我们也永远是兄弟!
这句话,当时曾经让尉迟恭很是不屑,只是权且做着权且看着罢了。直到后来一步步,所有的事儿发生后,尉迟恭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宝贵。今日庄见又提起这个,如何不让这个铁汉热泪盈眶。
庄见拍拍他肩头,示意他坐下,这才转头看向一直若有所思的侯君集,问道:“君集,说实话,我最不想放手的就是你。不是你能力不够,但是原因我却不想说。今日不想你却适逢其会,也不知是天注定的还是怎么的,也罢,你就做个决定吧。”
侯君集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忽的一咧嘴,微笑道:“少爷,我选择留下!我也不是为了当官儿,但是原因我也不想说。我只知道,该是咱们的,就不能被别人拿去。我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想改倒也改不了。少爷走后,君集会早晚为少爷祈福。我人虽留在大唐,但心却是一直跟着少爷的,还望少爷明白。”
庄见心中一刹那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愣愣的看着侯君集,琢磨着他这几句话,不由的大是后悔。侯君集向来机智,看事儿也是看的明白,他该不是看出了自己和李家父子之间的隔阂,以为自己是被排挤走的,而现在就准备要做点什么吧。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是自己害了他啊。
想到这儿,额头上不由微微见汗。他打从来了隋唐,生死之事不知经历了多少,不管遇到多么艰辛的事儿,都不曾像此时这般心神无主。
半响,嘴唇颤抖着道:“君集,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不要……”话未说完,侯君集摆断,笑道:“少爷你不用说,我都明白。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明白。我依然会做。你放心,我不是个鲁莽的性子,对自己小命也顾惜的很呢,这事儿跟少爷无关,因为我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些东西的。”
庄见眼见他说的虽是风轻云淡,但却甚是决绝,心中不由的绝望。这侯君集哪知道今天这一个心思,后面竟能引出什么样的风云激荡来。看着他淡定的面孔,庄见无力的呻吟一声,再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将一些琐事吩咐完了,挥手让众人退了。自己回到屋中,一头扑到榻上,心中乱成一团麻。是夜,月光如水,清冽冷寂。庄见披衣坐在屋前,久久不能合眼。
第二日,庄见往平阳公主府去会李秀儿,两人说了一天的话,没人知道二人说的什么,只是下人们知道,当王爷走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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