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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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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心头震动,略一沉吟,沉声道:“好!朕就亲来看看你这所谓的乾坤锅,若你敢大胆欺君,朕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天子之怒!”说着,已是满面怒容的站了起来,大步往下而来。
玉阶上,高德禄面色变幻,身子微抖。他老谋深算,到了此时,已是察觉不对。耳中隐隐听到两边厢有无数脚步声传来,竟是将整个大殿围住。眼见的杨广已是走下玉阶,这会儿要是再有所迟疑,怕是后果难料了。那小无赖今日突然上殿,本就极不寻常,又带着那个击伤自己的破锅,言里话外的隐隐针对自己,这会儿情形,就算错也就错了。
想及此处,身子已是忽的直起,厉喝一声,已是对着杨广扑来。他自是知道,此刻就算击毙了那小无赖,自己也是绝无幸理,要想逃出生天,挟持皇帝才是最最上策的。
杨广闻听身后啸声,心头狂震,一个身子再也稳不住,急速往前抢去,只觉得背后一股冷风直直击来,顿时就是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却见跪在地上的庄见猛地抬头,忽的一个身子如同弹簧般跃起,将杨广一把拉住,向后一带,左手却猛然拉住一人向前推去。砰的一声大响中,只闻一声痛叫,只见大隋通直郎、内史舍人虞世基虞大人已是哀嚎一声,一个身子已是倒飞而出,噗通倒在地上,哇的一口血吐出,霎时已是面色惨白,委顿于地。
就在众人尚自震惊之余,只见庄见用脚勾起地上大铁锅,右手拿住,左手将杨广使劲的推往身后,随即对着刚刚被阻住的高德禄,已是一锅击出。嘴中却是大喝一声:“众侍卫,还不护驾!”
随着他的断喝声中,只听得一声震天大响响过,高德禄一个身子已是忽的倒翻而回,半空中一个黑乎乎的圆影已是呜的一声掠过,随即远远传来当啷啷一声大响。
整个议政殿直至此时,方才轰然一声大乱,众大臣抱头鼠窜,直往杨广身边凑去,可惜却并非为他抵挡,竟是躲往皇帝身后。殿中两边此时已是涌出无数内廷禁卫,各挺刀枪,将刚刚稳住身子,满面惊骇的高德禄团团围住。领头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备身府都统伍召和副都统常青二人。
众人之外,庄见低头看着已是只剩个木柄的铁锅把,不由的一阵的呲牙吸气。圈子中高德禄双目怒火熊熊,两手鲜血淋漓,死死盯着庄见,尖声叫道:“你这小无赖,当真奸猾,竟有这般大力,却一直隐忍。好好好,你费尽心机算计于我,咱家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广此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却是又惊又怒。他年轻时甚是武勇,东征西讨,杀敌无数。说是个马上皇帝,一点也不为过。此刻,惊得是这个老杀才隐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竟是毫无所觉,若不是今天庄见将其抓出,自己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怒的却是这帮子大臣,平日里一个两个的嘴上说的多么坚贞,但此刻挡在自己身前的,除了寥寥几个武臣外,竟是只有那个小见仁了。
他心头怒火勃然,听的高德禄尚自在那大叫,不由的大声喝道:“狗奴才!你好!好的很!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朕拿下此獠!”
众侍卫齐声应和,纷纷向前一步,刀枪前指,直抵高德禄周身要害。高德禄闻听杨广喝斥,面上忽的闪过一丝苦涩,颤声道:“陛下,老奴愧对陛下。只是其中缘由,却恕老奴不能多说,若有来生,老奴再来陛下面前请罪吧。”说罢,“啊”的一声大叫中,忽的大袖一挥,一个身子已是蓦地转了起来,嗤嗤之声响过,他身上固然被划得皮开肉绽,但围着的众禁卫也是感觉自刀枪上传来一股沛然大力,瞬间只觉双臂一麻,仓琅琅一片声的响起,围在最里层的众禁卫纷纷倒退,刀枪拿捏不住之下,已是落满了一地。
众禁卫面色大变,伍召和常青二人已是大喝一声,各挺佩刀急进,向着高德禄攻去。高德禄本就是伤重未愈,这会儿又因为拼命受创,浑身浴血,如同一个血人一般,此消彼长之下,一时竟也收拾不下二人,旁边众侍卫急速跟进,挥动兵器再向前刺去。
高德禄眼前一片的刺亮,心中悲忿,仰天长啸中,不顾击来的刀剑,奋力向上跃去,欲要以轻功脱困。闷哼声中,下身已是瞬间别斩中多处,一只脚已是齐膝而断。但一个身子却也被他生生的挣出,直往外扑来。
哪知就在此时,只闻一声精辟的国骂:“我入你姥姥!”随着这一声喝骂,高德禄身子一颤,随即就见半空中青光一闪,“啪”的一声闷响,登时腾起一阵灰尘。非是别的,正是庄大少赖以成名的暗器——板砖!也不知他何时竟藏了一块在怀里,这会儿抖出,正中高德禄面门,以他此时的手劲儿,不啻于一个重锤击出,高德禄一个身子顿时如遭雷噬,已是一头栽下。
众禁卫眼见机会难得,齐声呐喊,刀剑齐施之下,登时已是将他刺得犹如刺猬一般。高德禄喉中咯咯作响,满头的鲜血奔流,目光怨毒的盯着圈外,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那个小无赖,满面的不甘和痛恨。直直半响,方才渐渐目光失去光彩,缓缓的将头低下。这一代老奸,终是在这议政殿上,完结了他悲惨的一生。
庄见看着他慢慢咽了气,这才在心底长长吁了一口气,心头忽的大感轻松。这反击的第一阵,他,胜出了!
巍峨的大殿上,冬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殿门,将殿内映的一片金色。一个紫袍少年,满面端庄,回身跪倒,单手扶地道:“臣护驾不利,使陛下受惊了!臣死罪!请陛下降罪!”
少年浑身沐在金色之中,如同东升的旭日般,光芒万丈。
第九十五章 得配佳人
“查!给朕查到底!不论牵扯到什么人,但凡跟此案有关联者,全部给朕先拿下再说!”议政殿上,隋炀帝杨广在玉阶上走来走去,满面铁青,已是暴走状态了。
这一次,高德禄这事儿给他的刺激太大了!近在咫尺啊!这么个包藏祸心的贼子,每日里不知多少机会可以下手取了自己性命,杨广想想就不寒而栗。连自己贴身这么多年的老人,都惦记着自己这条命,还有什么人可信?或许,也只有眼前这个孩子了。
杨广看着下面趴伏一片的大臣,心头忽的兴起一股子无力感,随即却又是一股子无穷的怒意。自己这般拼命,就是要搏个千古一帝的辉煌,可为什么总有些个乱臣贼子来捣乱呢?哼,杀!只有杀,才能将这些逆臣贼子震慑住,才能确保自己的雄才伟略得以施展。
“传朕旨意,将高德禄尸首处以醢刑,枭首示众!但有其往日与之交往过密者,一概拿下,严刑以供,内监高德禄一系一体诛之!有多少就给朕杀多少!”大殿上,杨广森寒的语气,冷的如同九幽地狱吹来的寒风一般,夹着冰珠子,回荡不休。
众大臣浑身打颤,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庄见此时也是早已目瞪口呆,哪里想到一个高德禄竟然要牵扯到这么多人,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会儿,可是真真的见识了。暴虐之君!这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暴虐之君的真实写照。
庄见脑子中急速的掠过当日无尘庵内,了了老尼那充满着无穷恨意的声音,心头已是一阵的茫然。方才取得第一阵反击大胜的喜悦,此时却已是再也不剩一丝半点了。
正自默然无语之际,耳边又飘来杨广的冷厉之声。“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北逐契丹,南击吐谷浑,镇西域,通商事,东征高丽,使我大隋广有天下。其中非只朕之谋划,亦赖众多卿家之力方始有之。世人多图小利,不知大计,屡屡从中作梗,此不但乃悖君之行,亦是对各位卿家之辱!自今日起,尔等亦当多费心思,对此等贼囚一经发现,立即拿下,诛九族以震之,勿负朕意!”
众大臣股颤身抖,连忙齐齐称颂。杨广面色稍斉,这才又道:“朕昔日多亲带军,赏罚分明,从无遗漏。今日庙堂之上,亦是如此。通直郎、内史舍人虞世基虞爱卿何在?”
虞世基方才被庄见推出,挡住了高德禄,杨广自是看的清楚。虽说乃是被动为之,总是护驾有功,这番赏赐却是不能省下的。
虞世基此刻却是心中正把宇文化及全家问候个遍。他被庄见推出挡住高德禄那一霎那,犹自懵然,直到身上一疼,一个身子倒飞而出,方才醒悟过来。也亏得当时高德禄是想抓住杨广脱身,并非是想击杀杨广,眼见他人飞身来挡,仓促间变抓为推,又加上虞世基内着软甲,这才没有将一条老命赔上,只是这份罪也是遭大了。只觉的心悸气短,身上是无处不疼,体内翻腾不已。
等到高德禄终是授首,这才有禁卫上前将他救起,服了伤药。此刻勉强跪在地上,犹自浑身打颤不已。耳中听的皇帝召唤,连忙向前膝行两步,颤声回到:“臣在。”
杨广看着他,点点头道:“爱卿方才于朕危难之际,奋身挡贼,实乃忠义之举,堪为众臣楷模。朕当重赏!着,即赐金百两、明珠二十颗、玉璧四对。晋三等开国县侯,世袭罔替。官晋一级,以示嘉奖。”
虞世基心中大喜,此番别的不说,这得了爵位却是头等大事,事关子孙后代之事,虽说只不过延及三代,却是实实的给后人留下了东西了。方才对宇文化及那份怨恨,瞬间已是抛诸脑后了。
待得杨广说完,虞世基早已叩下头去,高声谢恩,面上一片喜色。宇文化及看的一阵眼热,心中不由的大悔,唉,早知是这个局面,方才就该自己顶上才是,这会儿也不用在这空自怨叹了。话说,原来那个小无赖倒也不是骗我来着,唉,可这厮为啥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啊。这等突如其来的事情,换谁想破头也是想不到的啊。
宇文化及长吁短叹,后悔不迭。眼睁睁的看着虞世基满面喜色,叩头谢恩而起,退在一旁。偷眼向庄见望去,却见这位庄侯爷面色古怪,似喜似悲。今日立下这等大功,竟似毫不放在心上,俨然神游物外去了。心下却也不由的叹服,这小子年纪如此之轻,却有这等手段,更难得竟是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了。
他却不知,庄侯爷此刻心情之复杂。心中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话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到不知用在这里适当不适当了。眼见的通过这事,朝中得了好处的怕是也只自己这一系人马,和那位现在也说不清是倒霉,还是幸运的是鸡大人。但受此案牵连家破人亡的,按照老杨同志刚才的旨意来看,怕是得有几百人乃至上千人的规模吧。这外表的荣华富贵下,实不知踩着多少的尸骸和鲜血,让他这后世而来之人,此刻一时半会儿,真有点无所适从了。
耳中听着上面杨广一连串的封赏而下,先是虞世基,接下来就是伍召和常青等一干大内禁卫,俱皆加官进爵,风光无比。看着伍召常青二人满面红光,对于此案将要延连那么多无辜之人的事儿,都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可见在古代,这等事儿可真是司空见惯了。天下怕也只有自己这样一个后来人在这空自嗟叹,可发一笑了。
殿上杨广将一众人等封赏完毕,这才转头注目来看庄见。眼见他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心中欣慰,目中的神色已是越来越是柔和。
刚才种种惊险之处,一一滑过脑际。这孩子聪明无比,巧借一个破锅让自己先离险地,后又义无反顾的,死死挡住高德禄那老贼,极力相搏。期间之惊心动魄处,非是笔墨可以尽述的。他却不知庄大侯爷小命险险在高德禄手中丢了,这股子拼命劲儿,却不是为了他杨广,实是在为自己搏命。
杨广哪知道这其中诸多曲折,眼见那些侍卫井然有序,显然是他早有安排,才能来的这般快法,及时控制住了局面。可见其中计划细密,忠心为主。更难得的是这一份沉静,不骄不躁,见赏不争,见功不抢,任谤任怨的,唉,这等人才,便是配了自己那侄女儿,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了。
老杨同志心中感动之余,早上因着被卫王叔哭诉之事的恼火,不知不觉间,竟是悄然转变,此刻,很有些丈母爹看女婿的意思了。
这小见仁年纪尚小,正是可以培养塑造的好时候。若是尚了郡主,成为郡马,也就是皇家之人,自然会对自己更是忠心。他身掌极重要的一个职司,本就应该想办法多加笼络,那还有什么比联姻来的更稳妥呢?至于二人年龄问题,自是大可不必忧虑。男子十六到二十之间都可加冠,只不过那冠礼却必须等年正二十才正式而举罢了。女子更是如此。虽说十六及笄,但要是不嫁人,自也可拖至二十岁时再办。他二人年纪相若,可不正好,等到小见仁二十岁时,大可两件事一起办了。这会儿,只是定下个名份也就是了。
杨广心中越想越是有道理,面上已是带出一片喜色。站起身来,左右走了几步,心中又推演几遍,这才停住身形,回头看看下面群臣,也不多言,直接挥袖宣布退朝。临走之际,却命庄见后面御书房觐见。
众人恭送杨广离开,纷纷上前向虞世基道贺,虞世基一张老脸如同盛开的百合花一般,满溢着幸福无限。只是目光掠过庄见之时,不由的攫然一惊,话说自己这番腾达,可都是随着这位侯爷而来的。自己几乎是用老命换来的,也不过是个三等侯,而那位现在可是实实的一等侯啊。自己要是没有所表示,怕是大大的不妥。
至于宇文化及,哼,原本就没安什么好心,但若无他一番算计,自己也得不来这些好处,两厢相抵,大家都把嘴巴闭严实了,闷声大发财就是了,自然也就不用去多说什么了。
可是今个儿这事儿,这位庄侯爷才是最大的功臣,这满朝文武都是看的清楚,皇帝在这朝上竟是一句没提,却宣后书房见驾,这分明是有天大的恩赐在等着,这一去,可不知这位侯爷会不会立时封了公,成为这大隋自开国后,除开国元勋外的第一位国公呢。甚或是更让人震惊的恩赐,也说不定。自己可不能错失了这个机会,哪怕是被他敲诈一通,这棵大树也得抱紧了。
是鸡大人很明智!眼见着庄侯爷面色淡然的就要出门而去,连忙分开众人,强忍着体内的不适,疾走几步,扯住庄侯爷道:“兄弟,且慢走一步。”
庄见正自心中算计,不知老杨搞什么玄虚,脑中想的正是早上上朝时,那莫名的怒气由来呢。被人扯住,不由一愣,转头看去,虞世基那张谄媚的老脸,正煞白煞白的迎了上来,庄见心思不属之际,险险没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当下没好气的道:“是鸡大人,拉我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先?你看看自己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嘴角还流着红色哈喇子,这得亏是在白天,这要是晚上,还不得给你吓死啊,我还当是吸血鬼现世呢。咋的?啥事这么急?皇帝正招我呢,话说我这分分钟都是上万钱的说,你没事这么一拉,可不知我要损失多少知道不。”
他心情复杂,没头没脑的稀里哗啦的一通说出,虞世基登时就是满脑袋问号加黑线了。什么红色哈喇子啊?那是血!忠心救主的血啊!虞大人特意不擦,留在那显示自己忠心的证据呢,到了你这儿,怎么就成了哈喇子了?吸血鬼?怎么听着都不像是个好词儿。是鸡大人很郁闷!
等到听到最后一句上万钱,是鸡大人不由的双手一抖,险险没跌倒。这个无赖,他妈的可比初见之时拽多了啊。这还没怎么着呢,一张口就是上万钱啊。这要是正经八百的坐下一掰扯,日了,还不得将自己身家的一半给讹了去啊。
虞世基头上冒汗了,心中大是有些犹豫。庄见皱皱眉头,不耐烦的道:“我说,鸡老兄啊,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这你倒是说啊。你不见我这急着去见皇帝吗,要不你想好了再找我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虞世基大急,一咬牙,连忙拉住,低声笑道:“兄弟就是这么急性子,好好,我说。今日老哥哥高升,全赖兄弟谋划之功,这番恩德延及我虞家子孙后代,不可谓不重啊。老哥哥无以为报,就在家略备小宴,请兄弟过府一叙,聊表谢意,兄弟可不会驳了老哥哥这番面子吧。怎么说,这当日也是你我兄弟先认识的,就只冲着那番引荐之缘,兄弟也得应下。”
庄见正自心中烦闷,眼见这老狐狸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找虐,正好拿他发泄一通。此时听他提起当日引荐的事情,不免的就想起高德禄初见时候,高德禄说虞世基阴了自己一把的那事儿。不由的怒从胸头起,恶向胆边生。
嘿嘿笑道:“原来如此!好说好说!老哥哥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我要是再不应,可也真是不给面了。没问题,你老哥定点儿,兄弟一准儿到就是。不过,兄弟的规矩,你老哥也应该知道的哈,兄弟一向都是行事低调!低调知道吧?”
虞世基肚内大骂,你低调?低你个大头鬼啊!你是要钱低调,作案手段隐蔽!只是这肚子里大骂,那面上却是一片灿烂,连连点头,笑道:“兄弟放心,这个为兄心里有数。既如此,今晚酉时,为兄就在家里恭候了。”
庄见这才眉花眼笑的点头,二人拱手告辞。庄见一路低头直行,暗暗盘算如何好好整治下这个老狐狸,不觉已是到了杨广的书房外。此时这里既是没了高德禄,自然已经换上了新的小监。对于上午大殿中发生的事儿,内务府沸反扬天,人头滚滚,又有谁人敢不知庄侯爷的大名。此刻眼见这位杀星过来,不由的浑身打颤,哆嗦着将他引入房中。举止之间,竟似比对皇帝还要惧怕三分。
庄见感觉到了他的惶遽,不由的心中感叹,但却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失措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迈步进了房中,高声报名求见。
只听得里面杨广笑声响起,呵呵道:“卫王兄,这说着说着,正主儿就到了。庄爱卿,你且进来吧。”
庄见整了整衣衫,这才稳步而进。转过内门,已是进的房内。抬头看时,却是不由的一怔。此刻书房内,御案之后,杨广满面笑容的高坐,旁边一个胡登上,此时正自端坐着一位貌相清矍的老者,一双眸子,正自瞬也不瞬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第九十六章 王爷的无奈
“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庄见很是规矩的向着杨广叩头,心中却是在暗暗猜测着旁边那位老者的身份。
这人貌相清奇,一副恬然淡泊的模样,不像个王爷,到更像个书生。但听着老杨同志的称呼,貌似身份却是不低的。嗯,要小心些!庄见心中暗暗告诉自己。
“呵呵,庄爱卿起来吧。来来来,朕给你引荐下,这位乃是朕的王兄,卫王殿下,嘿嘿,卫王兄乃是濮阳郡主的父亲,一向少有走动,便是连朕也不常见的。小见仁啊,你的面子可是不小啊。哈哈哈”杨广说着,眼中大有深意的看了庄见一眼,笑着说道。
我靠!庄见心中咯噔一下。奶奶的,原来是见家长啊。我说今个儿早上,你个老渣怎么冲着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原来是被女方家长找上门来了。嗯嗯,杨萍儿小妞的父亲,哎呀,原来是老泰山驾临,嗯嗯,要小心应付,看样子这老家伙貌似对咱不是很感冒呢。
庄见心中合计,面上却先是一副错愕的表情,随即便顺即转为一种濡慕之色,转身再拜道:“啊,原来是卫王殿下,那个,咳咳,那个,小子庄见仁给老爷子见礼了。”他心中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最后索性免去双方的封号,直接论年纪称呼了,倒也显出一份亲热来。
卫王杨真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心中火气直冒。就是这个混账小子,把自己的心头肉骗走了!把自己的宝贝儿女儿搞得五迷三道的!更甚至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出来维护他。
他自是早听说了事情始末,心中电转之下,已是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摸了个大概。他本身就是皇家之人,又亲眼见了父亲、兄弟等人夺嫡的种种,如何能不懂其中关窍。他本身不愿掺和这些事情,从杨坚当皇帝时,就深居简出,不去沾惹这些是非,只是一心钻研些学问。
他父亲本是征战沙场的宿将,当年提起卫王杨爽来,无人不挑起大拇指,深赞高明。为大隋建立和后面的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在开皇七年,因病而逝。当时隋帝杨坚痛不欲生,对卫王一系多有照料。
杨真当时年纪虽幼,便子承父业,承袭了卫王封号。只是他渐渐长大,看着皇室中的争斗,委实心烦,又因父亲早死,也未得了父亲的武略,便索性醉心于琴棋书画之中,少有露面。哪知这样,反而为自己一家带来了说不尽的好处。在大隋几个王爷,如汉王、越王相继被定为叛逆扫平后,他这个空桶子王爷,却是安如磐石。非但没受到一点儿打击,更是得了两代帝王的青睐。
后来更因女儿濮阳出生,深得炀帝杨广喜爱,卫王一家虽少有露面,但一直恩宠不断。此次,听说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承与眼前这个小子独处了一夜,杨真不由大怒。
在他心中想来,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能爬上这等高位,其心机手段绝非常人所能有之。而且定然也是个热衷名利之徒,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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