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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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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仁泰喘匀了气儿,这才说道:“还是方才那队,只是好像西边干的不太利索,让人家给缠住了。我听着后来那边吹求救号了,这才赶紧来追你。此番救了他们,怎么也能多分两到三成。这可不跟两家一起吃了差不多吗。大哥,快走吧,这般好买卖却是极少能碰上的。”
  何潘仁大喜,连忙招呼大队停下,待要下令全军急速杀回,话到嘴边却猛地收住。微一沉思,这才嘿嘿一笑,传令大军后队变前队,向天王寨那边而去。但却是不紧不慢,并没让大军急赶。
  帅仁泰大奇,靠近低声问道:“大哥,你这是何意?可是要……”说着,做了个手势。
  何潘仁摇摇头,笑道:“二弟,咱不是那种人,既是定了规矩,自当守着规矩办事。但这救援一事儿,却是急不得的。当选对时机才是。否则,你去的早了,太容易将人救出来,人家给你谢仪的时候,心里就别扭,觉得亏了。但也不能晚了,否则那就不是救人是去收尸了。我估摸着西边就算有些麻烦,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吃了大亏去。那边就算回不了山上,但那困龙谷中,可是能藏兵百万的,那个大洞,你当年也看了,只要是守住洞口,别说隋兵都是些骑军,就算是正规步卒,要想攻进去,嘿嘿,那也得个三天五日的。咱们此番只慢慢过去就是。一来保证体力,二来要拿捏时机。等到老吕真的有些顶不住的时候,咱们再去,这才能把人情做到了。”
  何潘仁耐心的给帅仁泰讲解着,帅仁泰大悟。他却不知,要是按照以往的正常情况,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但可惜,那位吕明星偏偏遇上个庄大将军这样刁毒的恶魔。
  那厮倒也没什么前后眼,能算到这边的心思。只是眼见既是胜了,要是不去捉弄折腾下人家,这心中被打劫的恶气就出不了。这才令人用大布袋套在长杆上,四处去寻了些大蜂巢,一股脑儿的给兜住后,连袋子带满窝的蜂子全找大瓮装了。本来是准备找些抛石器之类的,将那些大瓮当投弹给打进洞里去完事。哪知,众骁骑四处寻野蜂巢时,意外的发现,那困龙谷上,竟有多处孔穴,仔细看了下,才知道这些孔穴半数是天然形成,半数是人力而为,都是通向下面那大洞里的。
  这却是吕明星当日思及万一哪一天有了纰漏,总要给自己留下个抵挡拼命的地儿,也能等到救援赶到。故而不但让人在洞内预先存了粮食等物,还利用那些孔穴做成出气孔,却是防着对方用火攻烟熏之法的。哪知,这等救命的预防措施,落到了庄见这无赖手中,却顿时变成了催命的漏洞。
  那洞虽大,却是只有一个洞口。要是被人堵住洞口,外无援兵之时,便是个瓮中捉鳖的绝地。但要早有准备,仪仗地势,抵抗上个三五日倒也不是难事,李靖等人虽是算无遗漏,但这等对方内部都极为隐秘之事,如何能知晓。真要按照先前的布置,这等着何潘仁那边自后攻来,两边夹击之下,胜负之数倒也真是难说。
  也亏得碰上庄见这厮,真真的是运气无敌,只不过数十窝野蜂,便将吕明星费尽心思准备的绝地给轻易攻开了。那无数野蜂被人连窝端了,封在瓮中,那股子怨气,又怎一个怒字说得,大瓮落下后,数十窝野蜂顿时遍布整个洞中,千千万万的蜂子一涌而出,见人就蛰。这等活物,可不是烟火,可以因势利导,规避就可以的。不但体型细小,更是数量众多,活泛非常。
  上面通气孔处被人盖住,外面洞口被人封住,虽说洞中有粮有器物,但如何斗得过这些空军。吕明星深知这些野蜂极具毒性,要是一个拖得久了,众人性命定是难保,这才当机立断,赶紧降了。这让庄大将军事后知晓了,大是得意了很久。
  但这事儿,那远来救援的何潘仁如何知晓?一边有意利用速度取胜,一边却是刻意压着速度等着送人情,这么一出一进之间,这西河两处最大的山匪,终是迎来了他们的“春天”。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胜
  东北处的高岗上,李靖和费青疑惑的对望一眼,再次向着面前的斥候问道:“你说他们速度不快,一直是缓缓而进?他们的斥候放出多远?大约数量有多少?”
  斥候微一迟疑,这才躬身道:“他们没什么正规的斥候,不过是些哨探之类的单骑,只是在大队之前十里左右,总数不过十余骑而已。”
  费青点点头,挥手令斥候退下,继续打探。等斥候退下,这才蹙眉对身边沉思的李靖问道:“药师兄,依你之间,他们这是为何?是不是这两方本就存着互争地盘的事情,那何潘仁欲要借我等之手灭了这吕明星呢?”
  李靖微微摇头,沉声道:“我曾问过方才的活口,这二人都非那种奸狡之辈。反而很是有些仁侠之气。那何潘仁实力大过吕明星,以往不知多少机会可以吞并吕明星,而至今二人依然互为唇齿,便说明绝非这个原因。若我所料不差,想是那何潘仁认定以吕明星之能,定能顶得住咱们的攻势,此番怕是为了蓄养体力气势而为。而且,看来此人并非是一勇之夫,行事倒也仔细。若如此,那谷内待会的假战,可要逼真些才是,否则怕是难以钓到这条大鱼。”
  费青点头,深以为然。二人正自说着,却见后面几骑驰近,当先一人银盔银甲紫罗袍,胯下白龙驹,手中逍遥扇,正是庄大将军到了。
  只是此刻庄大将军貌似并不很爽,满面的郁闷悲忿之色,身后罗世信、雄大海、黑熊等人却是一脸的古怪之色,似是憋着笑却不敢笑的模样,极是滑稽。
  李靖和费青对望一眼,俱皆一愣,但却没有怠慢。二人齐齐转身,躬身施礼道:“末将见过将军。”
  庄大将军口中闷哼一声,左右看看,翻身下马,转头怒道:“那啥,那个刚才拿箭射咱的小子抓住没?抓住了就给老子带过来,老子要审问审问。太阳他个老母的!”
  审问?这可不大像审问的架势。以李靖对庄大将军的了解来说,一般这厮现下这种状态,都是心里不爽想要借题发挥,折磨人发泄的样子。
  心中想的明白,不由抬头仔细观察,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这位庄大将军面上似乎是多了一样东西。额头处高高隆起一个略带红色的大包,正正位于眉心处,倒使得庄大将军多出一份威严来。
  庄大将军眼见他说完,李靖没有动作,却在细细打量他,看他盯着自己额头猛看,不由的面现尴尬,轻咳一声道:“那啥,这阵子关节疼,听说野蜂毒疗效很好,所以,咳咳,小试一下,小试一下。”口中说着,目光游离,却是不再提那审问之事了。
  后面黑熊等人听的好笑,这位大将军死要面子,这么烂的借口也找得出来,可真是服了他了。想想方才谷上的一番情景,几人都是面颊一阵抽动,有些忍俊不禁。
  话说那些喜欢整人的,或者说总喜欢恶作剧的人,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观看自己施展出手段后,被整的人那副倒霉样子。如果他施展了一番,你却不让他看,那可是绝对的一种折磨,他便千方百计的也是要看一眼才甘心的。貌似对于庄大将军来说,就是属于这种人。
  所以听到下面喝骂痛叫之时,这厮不但不怒,反而大是兴奋。满面红光之中,不住的搓着手,等了半天,估计所有大瓮都发挥了作用了,这才迫不及待的凑到那毡垫前,伸手轻轻掀开一角儿,探头向里窥视。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孔穴一路坑坑洼洼的,大瓮不等完全落到下面,就已经碰碎了,大多数蜂子固然是随之而下,却也有几只循着上面透进来的丝丝微风,而停在了那盖住孔穴的毡垫上。
  这会儿,庄大将军这么一开,眼见光亮透入,几只野蜂顿时振翅而出。眼见一张不是本族的面庞靠在眼前,许是觉得那上面的笑容太贱,又或是那脸离得太近挡住了去路,顿时就不客气的狠狠蛰去。
  庄大将军猛见眼前黄光闪动,嗡声盈耳,不由大骇,慌不迭的将那毡垫合上,一手却是急急挥赶,怎奈单手难敌双翅,双拳不敌六腿儿。惨叫声中,已是被其中一只寻了个漏洞,在眉心处给他种下了一颗大大的将军痣。
  等到众亲卫急忙赶开剩余几只野蜂后,回头望来,却见庄大将军满面悲忿,眼泪汪汪的,正自坐在那儿,嘴中不知喃喃低语着什么。
  小罗同学最是仁厚,眼见雄大海等人只顾站在旁边看着,不由大是气愤。这帮人真是不懂安慰人,少爷被蛰了,应该安慰下嘛。一个两个的都只看着,太不道德了!话说刚才少爷才教育咱的,做人要厚道的。
  于是乎,忙上前扶住少爷,耳中听的少爷念叨的却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小罗同学心中痛惜,轻叹一声道:“少爷,那啥,其实你不必难过的。哎呀,你这大包很漂亮呢。简直就是英武不凡、热情洋溢啊!也就比当年被人乱棍打完后的大包稍稍逊色一点而已,真的少爷,你……你……干啥用这种哀怨的目光看着我呢?啊,少爷,你要说啥?还……还是不要说了吧……”小罗同学温言款款的安慰着,只是说到最后,望着自家少爷想要杀人的目光,实在已是有些心惊胆战了。
  “萝卜,你很好!说的好极了!少爷我他祖母的真是爱死你了。从今天起,你一周都不要想吃肉了。因为少爷发现你身上的油太多了!多到舌头都不知该怎么打转了!”庄大将军泪流满面的吼道。
  “噗通!”小罗同学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无情的打击,直接晕倒过去。庄大将军翻身爬起,也不再去看自己的杰作了。貌似刚才发现,那毡垫下面还是真有一批存货的。转头四下里踅摸,想要再找点事儿发泄下自己的“热情”。只是众人既然看到了小罗同学的下场,如何还肯给他老人家这种机会,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悄然而立。
  庄大将军找不到漏洞,不由有些抓狂,仰天大叫一声,喝道:“上马,咱去看看费老二他们在干啥。香蕉个巴拉的,要是没抓住刚才那射箭的小子,老子就让他当靶子,老子也射两箭玩玩。”说罢,气急败坏的扳鞍上马,直往下面冲来,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李靖心中暗乐,面上却是平静的劝道:“将军,那主事二人俱皆已经擒获。将军要审自是无妨,不过此刻后面山贼援兵即将过来,若是此时你去审问,这一来审不利索,二来也容易打乱计划。不如暂且放放,且等此番擒到后来贼酋,再由将军一并审问如何?”
  庄大将军眼珠乱转,虽是心有不甘,倒也知道李靖说的是实情,只得悻悻点头。正要再寻点别的由头,却见一骑驰上高岗,抱拳禀道:“报,贼军已至,据此二十里了。”
  费青精神一振,和李靖对望一眼,不再理会庄老大,沉声吩咐道:“吹响号角,擂鼓。传令众军,准备突击!”
  传令兵大声应是,转身去了。费青与李靖俱皆上马,对着庄见抱拳道:“便请将军在此观阵,末将等自去擒敌。告辞!”说罢,齐齐呵斥一声,各挺枪槊,纵马而下。
  啥?在这观阵?切!啥时候看你见哥熊过!眼见那些傻鸟要落到咱布下的九天十地绝灭网中,这等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居然让咱这儿观阵,哪有这个理儿!傻鸟才在这儿等呢。
  庄大少正自心中不爽,这会儿碰上这般发泄的好时候,如何肯轻易放过。当下大喝一声:“抬本将军的兵器来!待本将亲去一会哉!”
  后面众人听的一晕,就您?此刻如同独角兽一般,亲去一会!还哉?是去栽吧!连忙纷纷相劝,却哪里劝得住,无奈之下,只得扛着庄大将军的道具亮银枪和独门大铁勺,飞马跟在其身后,也往下面奔去。
  谷口处,号角齐鸣,杀声盈耳,箭矢纷飞。一千大隋军卒正对着谷内一个大洞不时的放箭。洞内也是斥骂声不绝,以羽箭还击。谷内一侧,一大溜儿的辎重车挤做一堆,不知几许。
  何潘仁和帅仁泰隐在后面,眼见此情,不由大喜。何潘仁双目放光,回首见众军都是满面兴奋,跃跃欲试,不由大笑传令道:“众儿郎,肥羊就在前面,此番抢的多少,就看咱飞虎寨的儿郎有多威武了。且随本寨主冲啊!”说罢,回身吩咐帅仁泰,吹起长号,通知洞内吕明星自己到了。
  众山贼大声呼应,在阵阵的长号声中,呐喊一声,已是漫山遍野的随着何大寨主向着谷口冲来。呼喝声中,零散的箭枝也是不停的飞射,至于能射到几人,却是顾及不上了。
  远远押在后面的吕明星,顶着满头满脸的红包,和霍小汉对望一眼,不由的都是惨然一叹。
  谷内众隋军被身后的喊杀声一起,似是惊了一大跳,仓皇之中,乱作一团,纷纷往谷内退去。何潘仁双目放着攫取的光芒,一马当先,大叫着直往前杀来。后面五千多贼兵蜂拥跟上,死命迈开脚丫子,紧紧相随。
  方到谷口处,奔不多远,却忽闻连番惊呼响起。先是最先的何大寨主突然的一沉,不见了踪影,随即后面收不住脚的无数贼兵,俱在轰然一声大震中,已是纷纷落入陷坑之中。
  五千人只顾前冲,这会儿却不是说收就能收的,推推搡搡之间,已是几近半数跌落,漫天的绿色烟尘而起,随风霎时间传遍自东而来的飞虎寨大军中。顿时,一片声的叫骂喷嚏连连响起。
  后面督军的帅仁泰大惊失色,顾不上别的,急忙纵马上前,强忍着肺腔中的不适,连声大叫着何潘仁的名字。半响,一个浑身尘土,满头满脸绿气的人影,在不停的喷嚏咳嗽声中,自人堆中艰难的靠了过来,连连挥手。
  帅仁泰定睛看处,却不是大寨主何潘仁又是何人。只是此刻,何大寨主样子着实凄惨了些。眼泪与鼻涕齐飞,眉毛跟胡子共绿。在不断声的阿嚏咳声中,犹如自异世而来的怪物一般,让人又是骇异又是好笑。
  帅仁泰不敢稍慢,急忙下马将他扶了上来,不及说话,便突闻四下里鼓号齐鸣,画角铮然。无数的大隋骑军自四面围来,只在那绿雾飘荡外,纷纷张弓搭箭,瞄准各人。羽箭上寒光森然,杀气凛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庄大将军的单挑
  飞虎寨后进的众喽啰,眼见前军俱皆落入陷阱,两位头领都是没了踪影,不由的一阵骇然惊叫,一时间乱作一处,有向前去呼兄唤弟的,有在当地呆愣不知所措的。有几个机灵的,却是转身就往跑。只是没跑几步,便是面色惨白的呆在当场。
  自西北方奔腾而来的一线黑潮中,几杆大旗扑啦啦作响,迎风招展。漫天扬起的尘土中,一股子铺天盖地的杀气滚滚而来。此时再往前跑,那便是跟寿星公过不去了。
  李靖和费青二人驰近,眼望着前面正慢慢沉积的绿雾,不由的一皱眉头,不明所以。这番安排,却不是出自他二人之手。只是貌似那些山贼这会子几乎没有战力了,倒也不必再去冲阵了,当下挥手令众军团团围住,使传令兵去喊埋伏在此的军卒来回话。
  不多时,传令兵引着十数骑奔近,到得费青马前,叉手行礼。费青望了一眼那已经落下的绿雾,挥手扇扇鼻端隐隐的辛辣之气,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这绿雾又是何物?可是有毒?”
  那为首一人躬身禀道:“回将军,此地乃是奉庄将军之令而为。坑内乃是芥末粉,并无毒性。此刻,敌军已俱被围住,如何处置,还请将军明示。”
  费青听的一阵头晕,转头跟李靖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都是微微摇头。费青回身道:“令众军传声喝降,如有反抗者,杀无赦!”
  那人大声应了,转身而去。随即一片声的叫降之声响起,众山贼大多只是农家,顺风仗时,自是比谁都勇,这会儿见了这般阵仗,早已唬的大腿发抖。等到隋军两遍喊声过去,已是跪倒一片。
  帅仁泰扶着何潘仁立在坑边,满面不忿。何潘仁双目被迷,只觉双目中阵阵的刺疼,泪水不断。耳中听的四周声响,不由的长长一叹。正要发话降了,却听旁边帅仁泰大喝道:“兀那隋将,尔等以这般下三滥手段暗算我等,非是君子所为!便是路边那打闷棍的小贼也是不如。就算我等降你,也自不服。你可敢与某堂堂正正,单独一战?如能胜我,帅某自当负荆请罪!若不敢战,只会仗着这些腌臜手段,帅某羞与为伍,可速斩某头就是!”
  费青李靖二人听的分明,面上都是不自禁的一热,这仗本来按着二人策划,当能漂漂亮亮的完胜,根本用不到费这些手脚。可遇上那么一位主帅,便是将这战阵之事,也只当等闲混闹之事,所用手段更是流于近乎无赖,无所不用其极,委实让二人有些窝囊。
  眼瞅着这满地的绿色人群,嗅着那不时随风而来的辛辣味道,二人都是一阵的恶寒。那芥末辛辣无比,平时便是一点,也能让人出一头大汗,涕泗横流。如今这么多的分量,也不知那位主帅是从哪儿捯饬来的,想必打从出发时,就没安什么好心思。此刻听着帅仁泰的不屑,一时间倒也真有些无言以对了。
  只是这会儿却不是想这些个的时候,战争从来就是以胜败论英雄,管你什么方法。庄大将军所用方法虽是近乎无赖,但却是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两阵,二人心中虽是有些不齿,倒也是佩服的。此刻,却容不得敌将在那嚣张。李靖正欲答话,却忽闻后面一阵蹄声响起,一个跋扈的声音已是远远传来。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赢了就是赢了!你管老子用什么招了。你丫要单挑,好极了,来来来,就让本大将军来会你一会!”随着话音,庄大将军头顶大包,白马银甲的已是疾趋而至。
  费青与李靖大惊,不由的暗暗顿足。这仗都打成这样了,胜负已分,还单挑个屁啊。你作为主将,就这么在两军阵前答应了,要是一旦落败,不但军心士气尽丧,就这些俘获的人又该怎么处理?难不成尽数放了不成!可此刻再拦已是来不及了,二人对望一眼,忽的齐齐抱拳道:“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末将请战,前去擒来此人,壮我军威。”
  你们去?切!那老子干啥去?庄大将军最好打斗,而且自己所练的马上功夫貌似还没得着机会施展过,眼看着这会儿明明是一群人殴打一个的时候,这么占便宜的事儿,怎么可以放过。庄大将军哪里肯让,那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一般。
  费青无奈,他身为下属,不好多言,只得频频以目向李靖示意,要他去说。李靖虽知庄见那套功夫阴损刁钻,但终是没经过实战,也怕多有意外,遂微微颔首。驱马靠近,低声道:“公爷,这是两军阵前,你身为主将,一旦有个闪失,大家何以自处?这且不说,你并不擅长武艺,一旦败了,难道要放他们走不成?而且对咱们军心士气的打击也是极大,还是让我们去吧,保证不给你丢人就是。”
  他自觉说的到位,哪知庄见听的两眼一翻,不屑道:“我叉!谁说老子打败了就要放他们的?这会儿老子人多,摆明就是吃定他们了。老子一个人打败了,就一群人打他!他又没说明白单挑是挑咱一人,他一人挑咱一群人,对他来说也是单挑啊。要这样都能败了,那老子也没啥说的,拦也拦不住他,他当然可以走了。再说了,药师兄啊,你就对兄弟这么没信心?真觉得咱打不过他?我却是不信,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再说。得,你在一边给我观阵,那丫的就是,我不自然就没事了吗。行了,就这么说了。”
  说罢,也不再理已是听的瞠目结舌的李靖,回身抓起自己的大铁勺,纵马就冲了出去。
  费青在后眼见李靖跟他低语,正自稍稍安心,突然见庄老大已是纵马而出,不由大骇,急忙靠近李靖急道:“药师,怎会这样?”
  李靖满面的无奈,看他一眼无语摇头,自己却是一摆手中大槊,纵马向前,为那位庄大将军观敌料阵。只要发现不好,纵使坏了自己名头,却也不能让他受了损伤就是。只是刚刚勒住战马,听到那位大将军的叫阵声,却是险险没从马上张下来。
  但见场上,庄大将军单手控缰,丈二大勺背负身后,待到了场中,白龙驹前蹄腾起,唏律律长嘶声中,庄大将军手中大勺一指帅仁泰喝道:“小子,你很拽啊。竟敢要求单挑!来来,先跟你家见哥来切差切差,要是赢了咱,再来挑下一个。等你把咱一群人都挑败了,你丫大可走人,要是不行,就少他妈的在那唧唧歪歪的,丫还是个爷们不?”
  李靖这个汗啊!这位主儿这么无耻的打法都敢明目张胆的喊出来,其脸皮之厚,恐怕那大兴的城墙也是远远不及的!这且不说,那啥叫“切差切差”啊?那明明是切磋好不好,这学问,唉,李靖很无语。
  四下里围着的众隋军听的自家主将言语,都是不由的一阵哄笑。他们只当主帅是调侃对方,哪知道他们这位主帅本来就是这么个德行。那后世道上武斗,人多一方打人少一方,傻子才跟你玩单挑呢,不趁你病要你命,打得你屎都出来那叫个对不住你!庄大将军久在那种环境的磨练下,这种思路却是根深蒂固了,哪还管你什么磊落不磊落的。
  帅仁泰耳边听的众人的哄笑声,不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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