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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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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手脚颤抖,半响终是满面苦涩,长叹一声,拜了下去,口称师父。庄见哈哈大笑,抬手阻住,指着袁天罡大笑道:“你个死牛鼻子,真来啊。靠了,跟你丫开玩笑的,不过,虽是玩笑,你丫可得记住了,你可是欠着咱老大的人情哈。”说罢,哈哈大笑不已。
袁天罡先是一怔,随即满面感动之色,深深一个稽首,口中诚恳的道:“公爷存天罡颜面之恩,天罡绝不敢忘,请受天罡一拜。说罢,已是深深一揖到地。”旁边张仲坚、李世民、李靖都是暗暗点头不已。他们却不知庄见对于人心之道何等精熟,这杀人不过头点地,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的原则,他可是深知的。这会儿虽说没形成真的师徒,但反而这样,自己日后如有什么要求,这袁天罡必然会极力相报的。而且,今日之事一旦传开,自己虽没真的做了老袁的师父,天下可也定然是知晓的。等到日后老袁名动天下时,自己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了。这厮算计已是到了骨子里,又哪里肯吃半点亏的。
当下众人都是一片欢声,袁天罡心中存了感激,一席酒吃的自是宾主皆欢。到得晚间,李渊大军入城,众人才尽欢而散。袁天罡和张仲坚都要辞去,庄见自是亲自相送,到了城外,李世民身有军务,自是与众人先自辞别,庄见这才拉住张仲坚,悄悄问起爻壳之事,道是若他仍有心天下,自当将爻壳赠送。
张仲坚眉头紧蹙,想了半天也是不得头绪,闻听他要送自己爻壳,摇头笑道:“二弟,你当大哥何等人也?既是命不在我,某又已明言退出,自当守喏才是。那玩意儿也不见得就有那么邪门,你自收好就是。为兄今日便不再留于中国之地,你与三妹日后有暇,可直来东海寻我就是。咱们兄弟自此分别,山高水长擅自保重了。”说罢,转身就走,一路高歌而行,渐行渐远,甚是洒脱。
庄见李靖目送他离开,李靖低声赞道:“这位兄长豪爽粗犷,实为天下奇人也。你能得此人为兄,实是大机遇。”庄见老脸一红,话说这话要是别人说了,他自是欣然收到,单单李靖说来却让他感到极为怪异,遂诺诺而应。又再想及那爻壳竟是连虬髯客也不知其中隐秘,不觉甚是烦恼。
既是将张仲坚和袁天罡送走,已是再没有别的事儿了,便来与李渊等人见了,直让将那达奚莫善和裴爽在大狱中安住,等到过几日杨广到了再说。李渊自是应下,当夜与李氏父子辞别,又回家陪了老爹和彩荷,第二日这才挥军北上。
此刻,坐于马上,于路想起分别之际,李世民转告的李秀儿的言语,庄见不由得心头浮起一张俏丽的面庞,暗暗叹气不已。这个女子如此刚烈,一诺既出便毫不退缩,大有须眉男儿之慨,可谓女中丈夫了。
感念李秀儿之时,又不经意想起昨晚李渊透露的消息,庄见怎么也没想到,李渊终于得以入驻太原,却是自己一时胡闹顽劣,让杨广心下忧虑,才导致的结果。眼看着这大唐朝的诞生,竟是自己提供的温床,不由得让庄见一阵的失神。想想后世时,又有谁能知道其中竟有这么个插曲?只是历史记载之时,自己并没有来啊,那又怎么影响的这隋末的时空呢?
庄见一时间神思恍惚,突然有些分不清,究竟自己的记忆是一场梦呢,还是自己此刻身在梦中,懵懵然之间,前世今生混在一起,终是再也分不清楚了。
“将军,前面就是雁门郡的淳县了。”沉思中,耳边响起了费青的语声。将庄见终是拉回了现实中,感受着北地秋风的凉意,庄见在马上欠身远眺。但见群山延绵,山河壮丽。蓝天白云之下,一片空旷,三千大军逶迤行进在旷野之上,盔甲铿锵,蹄声得得,心中不由的凭生一股金戈铁马之气。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庄见喃喃自语,一时间,这名句竟是不期然的浮上心头。
“将军好文采!”费青行在庄见身边,耳中乍闻此句,只觉一股子豪烈之气凭生,身处这燕赵之地,本是行伍之人,这句子却是最易引起共鸣。当下不自禁的大声叫起好来!
庄见精神一振,遽然而醒。晃晃头,将一杆子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抛开,仆你阿姆的!管他前生今世的,自己活的滋润快活才是最重要的!庄见心境恢复,对自己刚才悲春伤秋的感叹大觉可笑。自个儿什么时候如同个哲人一样了,可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传了出去,就是见哥自己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
此时耳听得费青称赞,不由的满面得意,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有心要再剽窃几句,却是一时半会儿全然记不得了,深感遗憾之际,只得故作姿态的谦逊道:“嗯嗯,那啥,费将军,低调低调!淡定淡定!本公向来不愿张扬,诗词小道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
费青大感佩服,点头不已。心中暗想,都说这位公爷没有学问,怕是人家一直藏拙呢,只看这等激人热血的句子,人家却是全然不想宣扬,就可知一般二般了。正自暗暗佩服之余,却听庄公爷回头对着罗世信吩咐道:“萝卜,以后你要随身带着笔,听到少爷吟诗颂词,就赶紧记下来,一定要注明是少爷我做的哈,话说咱先占个专利,不然,哪天被别人先做了出来,咱们可没得显摆了。”见罗世信点头应下,这才得儿驾驾的施施然而行。
费青身子在马上晃了晃,一阵的无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边关风云
雁门,东临隆岭、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闹门,每年大雁往飞其间,故称雁门。春秋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始设雁门郡。
雁门关此刻却不叫关,而是称为雁门塞或者是西隆关。其地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一直到了唐朝时,才更名为雁门关。向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之说。
北地边鄙,又因与异族接壤,自古便是征伐不断,故而人烟稀少。往往行上百余里也是难得见到一户人家。
庄见率大军一路缓行,沿途只见群山起伏、沟壑纵横。山脚之下,数百座汉墓封土堆状若丘陵一般,高者15米左右,低者约有4米,透透迄迄,散落在旷野荒郊之上。
在这些汉墓中,埋葬着无数个汉朝守卫雁门关将士之忠骨,此地人烟虽少,但那拱墓周围却并无杂草。乃是往来之人,路过此地,自发凭吊英魂,扫墓拜祭所致。
众军士行至此处,全都自发的静默而行,多有士卒跪地叩拜一番,才再上马而行。整个军伍之中,到了这里,竟是难得的显出一份肃穆庄严来。便连庄见这等无赖,也是感受到了那份厚重的沉凝,面上惫赖之色收起,端容而行。
大军不停,不多时进入一条狭谷,正是当地人称为雁门险道的所在。两侧峰峦叠蟑,怪石凌空险恶,翻过一道陡峭山梁,雁门关已是蓦地映入眼帘。
此际,关上号角长鸣,无数劲卒已是绰矛持戈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庄见这支骑军。那目光中散着一股子冷冰之意,浑没半分生机。饶是这骁骑营也是多历战阵之士,此刻面对着这些边关守卒,也是不觉的短了许多气势。
庄见坐在马上,左盼右顾。眼见这些边卒凶恶,身上也是阵阵发冷。知晓他们几乎个个都是百死余生之人,身上带着死气倒也是可以理解。心中不由暗暗比较,但见自己身边众骁骑,虽说那股子视死如归的气势不如对方,但却并没人显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隐隐透出的一股刁滑之气,让自己这支队伍多了几分灵动之气,心下想到这都是自己一手带出的,遂大是得意,于那气势不如人家的事儿,倒也不再挂怀了。
这边费青早出,上前交验了关防凭验,这才引着关上守将来迎接庄公爷。这雁门守将姓郭名达,本是大将鱼俱罗麾下偏将。当日鱼俱罗回师中原剿匪,他便顺势接了这边关守卫之责。其虽无鱼俱罗那般本事,但好歹是久在边关之地,遇事稳重,这边关之地倒也平安。
此番闻听国公爷亲自领兵到啦,自是慌忙趋前拜见。庄见后世生于沿海之地,对这塞外草原不知听过多少回,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只是从当日的课本上听过。这会儿亲临其境,不由的满心欢喜。眼见郭达对自己执礼甚恭,心下不由欢喜。想来在这关上,自己的官儿却是最大的,那么假公济私的游览下美丽的草原,应该不会有什么难事了。
欢喜之下,不由的眉花眼笑,连忙下马扶起,好言抚慰。不停声的赞赏边关将士的辛苦和功劳。以他后世得来的手段,和无数从电视上学来的首长慰问边关将士的词语,自是让郭达等边关守将大是感动,只觉这位公爷当真是自己等人的知己,每一言每一句都是暖人心之至的,心中初时眼见这公爷年幼的不屑,瞬时转为无限的赞佩和亲近。
看看人家,说话做事那叫一个到位啊,要不怎么年岁如此之轻,便能身居从一品大员之列呢。单就这份见识,那就让人没有话说。郭达等人满心暖洋洋的想到。只是若要知道这大尾巴狼不过是为了将他们摸弄舒服了,好满足自己为所欲为的阴暗心里后,会不会直接郁闷致死,倒是天知道了。
众人到了关上府衙坐定,自有费青领人巡查关上城防等诸多事宜。庄公爷却是稳坐厅堂之上,和郭达聊起这草原风光来。
郭达大是奇怪,这位公爷明明是为皇帝打前站,肃清沿途匪患,探查边关形式的,怎么坐下后不关心军务敌情,却来跟自己讨论草原上有什么猎物之类的,让他实是大为疑惑不解。
他却不知,庄见自当日得了那位突厥可敦的密使,知晓那突厥始毕可汗欲要犯驾刺阙之事,估计皇帝自不会轻身涉险再来了。自己这趟行程,其实不过只是公费旅游罢了,既有费青去走那形式,他庄公爷当然是不用再多去费那些个心思了。只管吃好喝好玩好就是,哪里还去多问什么军情之类的。
等到费青将一干军务料理妥当,已是申时末牌了。庄见当下安排将随军牛羊宰翻,犒劳边关众将,众将士大喜。请庄见坐了上首,众将团团而坐,觥筹交错,席间大赞公爷厚道,体恤士卒,颂词不断,让庄公爷大是欢喜,眉花眼笑,一席酒直吃到月上中天才停。
一夜无话,第二日,庄见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便往关上而来,欲要看看这草原的日出。关上众军士哪知道他的心思,只道这位公爷心存众军,早来巡视。都是感动不已,举手行礼。庄见一一回礼,倒也似模似样。
立于关上,罗世信雄大海叉手跟在身后,极目远眺。草原上并不是人们所想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绿色草丛,相反,也是有山有树的,只不过在极远的地方而已。只是因着那份开阔,却又恍若便在眼前。
便因着那份开阔,草原的日出便有了一种循序渐进的感觉,不似在内陆所见那般蓦然而现。天边先是泛起一阵红霞,丝丝缕缕的,犹如被人用笔不经意的轻描了几下,带着一份随意。
远处天地交接处,渐渐出现一抹儿亮光,便在那耀目的闪亮炫起之际,一抹儿光辉恍如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如惊鸿一般短暂,似夏花一样绚烂,随即便是那红彤彤的圆盘慢慢浮起,艳丽无方却不再刺目。细心的染红每一片树叶,每一根草茎,晨曦的微风适时的欢唱,暧昧的抚过所有生灵的肌肤……
庄见与罗、雄二人都是初次见着这般美景,不由的都是心神俱醉,目驰神迷。身后脚步声响起,李靖与费青二人正疾步而来,橐橐的足音,顺即便将那份清晨的静谧踩碎。
庄见不由微微蹙眉,回头来看。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不由一怔,原来二人此刻面上都是一副担忧之色。
庄见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干啥一大早的就愁眉苦脸的?”
李靖微微摇头,神色间大是忧虑。费青轻轻的道:“将军,今早回报陛下的信使返回,道是陛下听了可敦的传信,并不在意,执意往边关而来。只说大隋兵强马壮,数十万劲卒相随,正要威吓一下始毕小儿,此刻,离着这雁门郡已是不足百里了。”
“啥?”庄见闻听大惊,不由的叫了出来。我Fuck你个老母的!你丫个老渣就是想死,也不用这么急着赶吧。明明知道人家要袭击你,还巴巴的送到人家嘴边。我日了!庄见这一刻简直要抓狂了。方才赏日出的大好心情,顿时已是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这个老杨不知咋想的,怎么自大到这种地步了!你丫要死,滚远点死啊,老子这还想在草原上逛逛,打些个野味啥的呢。你个老乌龟不来,那突厥人自是没什么兴趣来骚扰,但你堂堂一国之君跑来,这不是吊着人家来吗。
我的假期啊!庄见不由的哀叫一声,这个老渣非要来,自己可是消停不了了,昨天席上就听说这附近有着两股盗匪,乃是异族人敬盘陀和母端儿所率,都是一些马贼,来去如风,多有对各处窥伺。这会儿,老杨过来,外有突厥图谋,内有马贼肆虐,一旦出点什么岔子,自己那还用玩吗!庄见很恼怒。
只是怒归怒,怒完了这活儿却是还要去干的。气急败坏之下,想想那突厥隐在暗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又已经报知了杨广,倒是可以暂且放一放。但那关内的盗匪可不能任他们存在,不然一旦冲撞了老杨,那自己可是要受大瓜落了。当下与二人商议一番,便由二人带着骁骑营,接连太原李渊部,先剿了那两路盗匪再说。庄见自己却要在这边安排具体的接驾事宜。
李靖费青二人接令,自带三千骁骑去了。只将黑熊等五十亲卫留下,与罗世信和雄大海护着庄见。
庄见回头看看已经升的老高的日头,空旷之下的草原,水气蒸腾,隐隐间,风云激涌,已不复方才那般平静。这边关之地,只因杨广同志一念之下,已是风声鹤唳,暗流涌动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风云起
公元615年,隋大业十一年。这一年,历史上发生了几件影响极为深远的事件。七月,著名的古玛雅帕伦克国王巴加尔二世登基为王,时年十二岁。自此,东征西讨,创造了极为辉煌的玛雅文化,史称“帕卡儿大帝”。
也是这一年,日本圣德太子丰聪耳利用佛教影响,一举奠定了以天皇为中心的政治体系,并遣使入隋,首次提出与中国的平等地位的要求。隋炀帝杨广虽是不喜,但迫于国内形式的紧张,只得默认。日本由是进入飞鸟时代,野心逐渐显露。
大隋国内首个真正的割据势力,有名的吃人魔王朱粲称帝,建元昌达。中国版图再次分裂,鄂西脱离大隋政治统治,使得各地造反势力声气大振,大隋形式日趋落暮。
也正是这一年八月,大隋皇帝杨广罔顾庄见等人传警,正率十万大军进入雁门郡。隋忠国公庄见,在派遣大将李靖和费青与山西河东抚慰使李渊,共同剿灭盗匪母端儿,收服敬盘陀后,无奈的在雁门关将皇帝杨广迎入,并出了长城畅游草原。这一天,正是八月十二日。
夏日的草原上,骄阳似火,大隋皇帝杨广的行宫内却是凉爽如秋。巨大的冰块丝丝的散着凉气,将帐内的暑气驱除的半丝不剩。忠国公庄见满面悻然的立于皇帝房内,看着满面笑容的皇帝杨广,直恨不得一个老拳捣他个二比零。
“爱卿等传警说那始毕小儿欲要袭击朕,此番朕十万雄兵以临,那始毕小儿却在何处?哼哼,卿等忠心朕自知之,然尔等却忘记一事,那便是朕乃千古一帝,文治武功何等强盛,始毕小儿若知晓朕御驾亲至,又怎敢妄动。”老杨同志神采飞扬,不屑的喷散着唾沫珠子。
香蕉你个巴拉的!你丫就拽吧,你大爷的,老子倒霉,这次算是给你个老乌龟拉下水了。但愿如同你这老乌龟说的,那始什么毕什么的家伙不来。要是来了,就以人家那整天在草原上的本事,不把你个老渣整成零碎了,老子就跟你丫个乌龟姓!庄见心中大叫倒霉,肚内腹诽不已。
他这半月以来,为了迎接杨广,实是累的够呛,别说当日抱着出来游玩的心思没了,就算有,也是玩不动了。好在李靖等人传来消息,已是靖清后路了,此刻正扎营在淳县候命。双方合力之下,将敬盘陀和母端儿肃清了,不然这会儿庄公爷真是要跑去上吊了。
耳中听着老杨自吹自擂的,只得强忍着恶心,满面堆笑的点头称是不已。只是心中却是隐隐觉得极是不安,便如同四周有无数恶狼窥伺,总让他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为保自己小命,他早将黑熊等人远远派出哨探,唯恐给人打了闷棍,这会儿不见众人回转禀报,却被老杨叫进宫来问话,心中却是腻歪的透顶。
此刻,老杨同志一通吹嘘之后,那面色却是有些不虞。不为别的,放在平日里,不用自己说,这小无赖也会大把的奉承送上,今日怎么好似心神不属的样子,虽是满面堆欢,但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在自己说完后,除了一通是是是,皇上圣明后,就再无下文了,让老杨大是不爽。
眼见他眉间犹是轻锁,心里也失了兴致,只得轻咳一声道:“爱卿可去安排下,明日朕要再往北二十里,赏玩这塞外风光。令众将各带弓矢随行,朕要在这草原上纵马行猎,让世人知晓,非只中原是朕的天下,便是这千里草原,亦是朕的围场。”
啥?还往北二十里?!庄见心中打了个突儿,抬头看看杨广,藏在袖子中的双手使劲攥了攥,真想就此向前直接捏死这乌龟。喵了个咪的!在这儿已经很危险了,还往北进,这厮典型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歪了。不行,你疯老子可不能陪你疯,明天咋也得找个借口不去才是。不然的话,一旦有事,把小命搭上可是得不偿失了。
眼见杨广双目寒光闪闪,面上赶紧做出一副敬佩之色赞道:“哎呀,皇上果然是英勇无敌,机智勇敢哈。嗯嗯,也是,以皇上的王八之气,那个什么屎屁可汗肯定是远远闻到了,就要躲得远远的。唯恐被这股子无敌之气伤到。臣这就去安排去,不过那啥,臣这几天为了迎接圣驾,忙得跟头把式的,唉,已是闹肚子闹了几天了。而且,皇上明日大展神威,肯定是满载而归。这野味烧烤一事儿,可是有章程吗?”
杨广听这小子终是肯拍自己马屁了,对于这厮言语间的陷阱,却是毫无所觉。一张脸不由的由阴转晴,眯着眼睛很是舒服的享受。听到他问什么烧烤之事,不由的一怔,疑惑道:“朕自然是只管围猎,那侍弄猎物之事当有光禄寺随行之人料理,朕又管的什么烧烤?”
庄见大摇其头道:“皇上,这怎么可以呢?要知道这捕猎的乐趣,不单单是猎取的时候,那最后享用,亲手烤制的过程,更加是其乐无穷的,而且还必须要各种器具完善,光影氛围到位才行,光禄寺那帮吃货又怎么能了解呢。不如这样,臣虽然是弓马娴熟,但跟皇上一比,可是差了不是那一个两个档次的,明天就不去跟着受虐了,就在家为皇上把这烧烤大餐的器具啥的给准备好,这样等皇上满载而归的时候,也可亲自感受下那种氛围,皇上您看咋样啊?”庄公爷转着眼珠儿,瞬间已是想好了脱身之策。
“哦?爱卿要亲自出手给朕准备?”老杨同志大感兴趣的问道,话说自上次二人同桌而食后,老杨同志已是知道这家伙对吃之一道,貌似极为精通,此番听的他说的稀奇,不由的怦然心动,微一寻思,便自应了,庄见大喜。
辞别杨广回到自己营帐,一进门便见黑熊几人满面焦急的来回走动,眼见庄见进来,急忙上前叫道:“老大,怕是形式真的不妙啊。”
庄见一惊问道:“咋?赶紧说说,发现了什么?”
黑熊喘了口气,这才道:“小的今日带着十个弟兄,直直往北走了三十里,只是一路上,那常见的牧人却是一个也不见了。有几个营地,看样子根本就是刚刚离去不久,那些地方都是水草丰美的地儿,没有道理就那么弃了。小的暗暗盘算,怕是定然被人遣散所致,要真如此,想来那个消息恐是不假。草原铁骑突袭之能极是快捷,三四十里转瞬既至,这可不能不妨。我等眼见情势不妙,也未敢再往前去,万一遇上敌方斥候,一个不好,引得他们立时来攻,怕是咱们走也走不脱了。还望老大早拿主意,咱们该当怎么办才好。”
庄见心头一沉,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半响忽道:“你们赶紧收拾,悄悄的做好准备,一旦发现不妙,咱们直接溜之乎也就是。那个老乌龟要发疯,由得他自己疯去,咱们可是不陪的。只是收拾的时候,千万小心,可不要给人家看到了,那可是自己给自己找没趣了。老子可不想当那个什么杨修,别没得最后自己个儿给人当鸡翅膀啃了。而且最好别让人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了不对,找个法子让别人顶缸去。”
黑熊心领神会,嘿嘿一笑,点头应道:“老大放心,咱们兄弟做事绝不会给你丢脸。正好今天听的下面人说宇文大人要的一些好酒要送来,咱们便可说去接应就是。再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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