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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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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这个消息稍稍露丝口风给他们。以内廷的力量,自会去看个明白,那到时候,一旦有事儿,顶缸之人自是有了就。”说罢,一阵的干笑。
庄见眉花眼笑,连连点头,让他赶紧去准备。旁边罗世信和雄大海看的一阵无语,话说黑熊同学原本是个多么忠厚之人啊,现在咋就变得这么奸诈了呢?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啊。
当夜,整个行宫一片笙歌,唯有庄见的亲卫营如临大敌,各自扎束停当,神鹰小白也自振翅在高空往来盘旋,以防万一。
翌日,晨曦初露。大隋御营内一片喧哗,埋锅造饭,洗刷扎束。众人都是轻衣皮甲,挎弓挂箭,准备跟着皇帝一展身手。
等到庄见等人出来,众人看的却是一愣,这帮人似是总与他人不一样。这种时候,本是该轻松的,他们一个两个的却是重盔厚铠,各提兵器,俨然如临大敌一般。甲叶子哗啦啦作响之际,纷纷扳鞍上马,虽只五十人,但却自有一股子煞气弥漫。
众人正自窃窃私语,暗自议论之时,却忽听的营外一阵蹄声响起,随即就见几个面生之人,对着营门外手外扬起一块牌子,便急匆匆而入。不多时,但见宇文大人帽斜衣歪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嘶声大叫道:“速速戒备!速速戒备!有敌来袭!有敌来袭!”喊罢,也不理众人愕然模样,已是急惶惶往行宫内奔去。
等到众人醒过神来,忽觉地面微震,似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急速滚动一般。刁斗上的哨望士卒眼见极远的天边似是忽然扬起一线黑云,尘头大起。骇然之下,已是拼命的敲响金锣。
行宫内,杨广正自慢条斯理的更衣,耳中忽闻金锣之音不觉一愣,正要开口问时,却见宇文化及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嘶声大叫道:“陛下!陛下!速速躲避!突厥反了!突厥反了!”
杨广心头一颤,霍然起身,动作之大,将桌上铜镜带动,一声大震落于地上,君臣二人同时一惊。杨广面色铁青,转头怒道:“慌些什么!究竟怎么回事,速速给朕报来!”
宇文化及艰难的咽口唾沫,颤声道:“回禀陛下,突厥始毕反了。此番率铁骑三十万,正往吾皇这里杀来,相距不过百里,还望陛下急速避之,迟则晚矣!”
“什么?三十万!”杨广乍闻此言,心头不觉一阵的狂跳。他此番北巡,本带了四十万大军,只是多为民夫后勤之人,真正的士卒不过十万而已。本来接了妹妹安义公主,也就是嫁了突厥始毕可汗为妻的那位可敦的信息,并没将始毕放在眼内。只道那始毕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哪晓得这位老朋友早已等这机会很久了。这次不动则已,一发竟是三十万控弦之士来袭,看样是铁了心要反隋自立了。自己这十万士卒,立于这空旷的草原上,如何是这帮草原人的对手。
杨广霎那间面色一片苍白,再也顾不得帝王尊严了,急急下令全军速速撤往关内。也不去乘那玉撵了,略一收拾,奔出宫外,翻身上了一匹御马,便往外冲出,一众禁卫急急护着,紧随而出。
到得营外,忽见前面几十骑迎面而来,个个人如虎马如龙。虽只数十骑,俨然有万马千军的气势。心惊之下凝目看去却是不由大喜,为首之人正是手提大铁勺的庄见庄公爷。
此际眼见皇帝奔出,急急迎上,行礼道:“皇上不用慌,臣来了。”说罢,却转头对跟在杨广身后的宇文化及道:“宇文大人,这行宫内的军马都奉你之令才动,还请你殿后抵挡,小弟这就护着皇上先走一步了哈。咱们关上再见啊。”说罢,也不理宇文化及已经面青唇白了,挥手令亲卫护在众禁卫一侧,拨转马头,几百骑已是泼剌剌直往雁门而去。
宇文化及满面铁青,哪晓得庄见这个关头摆了他一道。只是这会儿眼见皇帝根本顾不上他,只得咬牙跺脚,转身喝令众军急速准备应敌。行宫内众仆役也顾不得收拾了,只将行宫匆匆拆卸完毕,留下一地的旌旗仪仗,由仓促摆好阵势的大军护着,急急的往雁门撤来。
茫茫的草原上,呼哨声漫天,苍凉的牛角号不绝而响。突厥铁骑狂奔急追,呼!嗬!的呼声震天动地。如同一波波的黑色浪头,翻涌而进,向着前方不远处的赤色人群扑去。雁门之变,爆发了!
第一百八十章 困守雁门
隋大业十一年夏,八月十三,突厥始毕可汗先是悄悄将兵马潜至雁门附近,等到大军云集,突然发动,奔袭皇帝杨广行宫。
炀帝猝不及防之下,又兼兵力悬殊,只得仓皇退回雁门躲避。等到雁门关大门终是缓缓的合上后,杨广方才大松口气儿,在庄见和德全的搀扶下,立于城头北望。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尸横四野,不知多少随从军士落在后面,顺即成为了那草原的肥料。后面黑色的浪潮波涌翻滚,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漫山遍野之间,俱是胡骑奔驰。呼哨声,号炮声,马嘶声,铺天盖地。尘头直直扬起数十丈高,天地间杀气凛冽,声势好不浩大。
杨广满面苍白,呆呆而立。一时竟是不能相信,自己堂堂千古一帝,竟要面临这么一天。眼见胡骑呼啸而至,最前排众马疾驰,突厥骑手个个弓身贴于马背之上,临近关前,忽的齐齐举弓,嗡然声中,万千箭雨已是如骈而下,天地间霎时间一阵阴暗。
这却是胡人最擅长的骑射之术,后世一个伟大的霸主,曾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出令他的敌手闻风丧胆的奔射之术,横扫欧亚大陆。此刻,这种奔射虽是尚未至尽善尽美,但胡人的长弓蛮力却是依然让这种攻击显出莫大的威力。
城头众军纷纷躲于女墙之下,举盾遮挡,那箭如雨般落下,“笃笃笃”之声不绝,直似雨打芭蕉,箭雨密集处,登时响起一片的惨叫声。却是那未曾躲好的隋军中招惨呼。
庄见此刻面色如土,双腿忍不住直是发抖。他虽是后世几番出生入死,就算来了这隋末时空,也是经了一番战阵的,但终归是从未见过这种数十万人争战的大场面。一时间,满目放光之余,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激动,浑身血脉贲张,竟是不知是因激动发抖还是害怕发抖了。
眼见漫天箭雨降下,城下那胡人狰狞的相貌更是瞧了个清清楚楚的,胸中那股子泼赖性子不由的再次抬头,热血冲动之下,不由的仰天大叫起来,手中大铁勺挥舞之间,已是将射向杨广和自己的箭枝尽数挡住。旁边罗世信和雄大海等人,都是各挺兵器纷纷挥舞拨打箭枝。
杨广此刻兀自难以从这种震惊中醒来,直等到一支弩箭带着恶风噗的射到黄罗伞盖上,才让他蓦然而惊,下意识的抬手一挡,却正正拂上一支被庄见挡下的羽箭,刷的自袍袖穿过。直吓得杨广心胆俱颤。
心慌胆怯之下,哪里还敢在这多呆半刻,急急的就往城下退去,只是走出几步,回头看时,却是又气又急。只见庄公爷满面兴奋之色,双目闪着狂热的光芒,仗着身上手上的宝甲护持,只将那只大铁勺舞的如同风车一般,明明只是抵挡射来的箭枝,又不是杀敌,这位爷却好似是乐此不疲,大呼小叫的玩的不亦乐乎。别人都是躲在城墙下,用兵器拨打空隙中漏来的箭枝,只有他老人家却是挺身立在城头,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只是就算有那没被挡住的羽箭落到他身上,也是对他毫发无伤,让这厮大感拉风,倒也把城下射箭的众突厥兵看的傻眼,不知此人是神是妖,竟然箭不能伤。眼中望向他时,不觉大有惧意。
“庄卿,你不下来保护朕,在那乱忙些什么!”耳边忽的传来大BOSS气急败坏的声音,庄公爷这才如梦初醒,手中大铁勺挥舞,将射向他零散的几支箭拨开,转身拖着大铁勺回身跑来,嘴中应道:“I e,I e。皇上不用慌,咱这就来了。”
等到奔到皇帝眼前,却见这位昔日的君王,目光散乱,竟是有些恍惚。庄见心中一惊,连忙和众人护着他急急往府衙中躲去。
到得衙中,后面各大臣陆陆续续而来,君臣相见,自有一番悲凉。除了那位庄公爷之外,人人面上都是一片犹急之色,对关外胡骑的突袭,议论纷纷。
杨广耳中听着下面一片刮燥之声,想及当日妹子给自己送来的密信,自己却是毫没在意,只道天下间无人敢与自己争锋,此番来看,却是大大的错了。这会儿,外面大军将关卡紧紧围住,如何应对却是必须要面对的。
想到这儿,不由长叹口气,开口问道:“众位卿家,如今突厥作乱,兵围雁门,你等可有良策退敌?”
他开口问来,殿上忽的一静,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无语。杨广心中烦躁,不由恼怒,拍案怒道:“往日尔等言语何其多耶,怎么此刻竟无一人说话?难不成都是哑巴了吗!”
他这一怒,众臣不由的都是惊惧。正自大眼瞪小眼时,外面郭达来见,跪地请罪。杨广急问道:“贼退否?”郭达叩首道:“托陛下神威,胡骑已退,只是却并未远离,只在关前扎下营寨,将这关卡围住了。”
杨广大惊,半响方才摆手让他起身,问道:“你既是这雁门守将,朕来问你,可能出战,将贼击退?”
郭达一惊,慌忙跪倒道:“回禀陛下,突厥大军此来几有数十万,我雁门兵力不足,便是加上陛下所率之军,亦不足其半数,兵力悬殊甚重,实无胜算。再者,此刻胡骑士气正盛,若是冒然出关,臣只恐必是失利之局,还望陛下三思。”
杨广烦恼道:“如此,将之奈何?便如此坐困愁城不成?”
郭达微一踌躇,方又禀道:“陛下,此番城中共有大军十五万,而此地粮草只堪旬日之用。若是不能另出谋算,便是坐守也不可得。臣以为,此时当先设法激励士气,胡骑利在突击,攻城却非其长。我等只要坚守关隘,再请陛下发召,使各地勤王之军来此救应,方为上策。”
杨广闻听大惊失色,旬日?!二十天!!二十天后要是不能召来救兵,自己等人岂不是束手就擒了!惶遽之下,不由问道:“离此最近之地是何处?可能召来救兵?”
郭达黯然摇头道:“离此最近之处乃是淳县,臣早已派人打探过,那边也被突厥围住,幸赖忠国公麾下费、李二位将军所带三千军士在彼,堪堪守住。想要突围来救却是不能,至于其他地方,雁门郡下四十一城,除淳县外,尽皆陷了。胡骑往来,道路不通。”
杨广闻言楞然而坐,面色木然。郭达回完话,不听叫起,心中忐忑,只得跪着不动。庄见眼见杨广神思不属,似是吓得呆了,不由心中鄙视。话说咱就是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啊。你个老乌龟亏得还是皇帝呢,不知道当老大的不能慌啊,你丫的一慌,那下面的小弟们还混个屁啊,铁定是一哄而散,各奔前程的景儿了。
他见众大臣都不出声,知道这会儿自己可是不能藏拙,否则,外面那些长的跟牲口似得家伙不走,这城里困住的可也不光是皇帝,还有咱见哥呢。
当下探身轻轻拽拽杨广衣袖,俯身低低道:“皇上,先让人家起来啊。您不说话,吓死了他咋办,守城可靠他盯着呢。”
杨广被他一扯,这才醒悟,低头一看郭达,果然见他满头大汗,面色惊慌。心中不由微微一叹,温声道:“郭卿家,快快请起。此番朕能得存,卿当首功也。且起来说话,不必再跪。”
郭达早见方才庄见动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谢恩而起,站在一边。杨广左右看看,皱眉道:“方才郭卿家所献之计,众卿可有异议?若是没有,又当使何人突围出去?”
宇文化及眼见皇帝面露难色,料得皇帝怕是对这条计策不是很看好,心思微微一转,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郭将军此计太过保守。倘若一旦此人冲不出去,岂不耽误了时间。臣以为,我大隋军卒强劲,可选几千精锐勇士,先护着陛下冲出去才是。”
杨广听的目光一亮,大是意动。庄见也是心动,话说这个办法要是能成,那雁门之围也就不解自解了。正是如同偷儿要偷的物件不在了,自然不会围着转悠了是一个道理。正自暗暗点头之际,不妨旁边转出一人怒喝道:“此计乃害君之计也!断不可行!”
宇文化及面色一变,转头看去,却见乃是纳言苏威。苏老头此刻满面怒意,颤巍巍的躬身道:“陛下,此刻我关中军卒守城有余,攻击不足。更兼那马上突击正是胡骑长项,我军便只数千,如何能护的陛下周全?陛下乃万乘之主,怎可如此盲动?此计绝不可行!”
宇文化及满面羞惭,待要再说,旁边民部尚书樊子盖亦出班道:“苏纳言所言有理,陛下身处险境,不可存侥幸之心,否则一旦有失,大势去矣。今陛下只需许下承诺,重赏军中士卒,众军必效死命。胡骑虽利,却不善攻城,我等虽困于此,却安如磐石。如此,再派精兵冲突,将陛下诏书传出,只待各地勤王之兵到了,胡骑无能为矣。郭将军方才所言实为万全之计,望陛下思之。”
第一百八十一章 突围求援
樊子盖一出来说话,旁人再无言语。毕竟这位民部尚书当日曾参与杨玄感平乱,对那军伍之事比之旁人却是更有发言权的。只是这三人所言都是当守,可城中粮草却是有限,要是一旦拖延时日,那始毕可汗随便宰两只羊,喝几口奶就对付过去了,但这城里可是拖不起啊,众人一时间都是皱眉。
庄见站在一边,也是低头苦思。他并没学过什么兵法,也不懂军事,不过想想在后世那个信息爆发的年代,就是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走的。只要将电视上,书本上一些耳熟能详的军事战役拿过来改改,岂不是既是现成的计谋吗。
心喜之下,挖空心思的将自己所知一一过了一遍,可惜,庄大少肚子里的墨水实在少的可怜,费了半天心思,愣是没想到一条可用的计策,不由的颓然放弃。
唉,要是外面那些牲口能少一半就好了!庄大少不由的暗暗念叨,刚刚念叨完,却忽的呆住,脑中灵光一现,却是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玩过的一款三国游戏里,每当自己大军围拢电脑城池时,总会有那么一支两支的军队,中了对方的假命令而被迫撤退。此刻,这雁门的情节几乎和那个情形如出一辙,若是能也给那什么屎屁可汗来个假命令啥的,将他的军队调回去一些,等他兵力一弱,这边自然可以一冲而出了。
想到这儿,不由脸上现出微笑。脑中已是好像代入了电脑之中,一个个假命令发出,外面一排排的胡骑不断无奈的撤退,他这正自意淫的欢快之际,旁边宇文化及早见,思及方才城外,庄见摆了自己一道,要不是自己手脚够快,怕不将性命就此交代了。这会儿眼见众人皱眉,唯独这个小无赖一脸的贱笑,不由心下一动,遂出言道:“陛下,臣观忠国公面带笑容,可见定是胸有成竹,陛下何不问之。忠国公向来足智多谋,想来必不让陛下失望的。”说着,嘴角不由勾起,大是得意。
杨广啊的一声,转头看来。他心中一直将庄见看做一个孩子,实是并未指望他能有什么法子。此时听的宇文化及提起,忽的想起这小无赖每每行事总能出人意料,或许真有什么好点子也不一定,当下不由的大是期待,望向庄见道:“庄卿,你当真有好办法吗?可说来听听。若能行的,朕定不吝重赏。”他知道这小子脾性,要是不说重赏,那是绝不会真心出力的。
庄见一呆,哪料到自己意淫也能出了祸事,瞥眼看见宇文化及嘴角的浅笑,心中不由大怒。喵了个咪的哈,宇文老乌龟,丫的玩咱是不?老子只不过刚刚想出了个可能,哪有什么好办法啊,你这厮要报复咱刚才让你殿后,居然给老子上眼药,行,这账老子记下了。回头要是不让你这老乌龟再脱一层皮,老子就跟你丫的姓!不,跟乌龟姓!老子改姓龟!
他满肚子怒火,只是这会儿却是发作不得,眼见老杨满面期待的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呐呐的道:“那啥,皇上啊,臣倒是有些个想法,只是还不太成熟,这个……那个……要不臣再想想再说好不?”
杨广听他真有想法,登时大喜,哪里还容他再想,当下不迭声的催促道:“卿家何须过谦,就算不成熟,自也可说出来,大家共同参详参详,强过你一人苦思。卿家只管说来,快快!”
庄见被逼不过,只得将自己方才所想吞吞吐吐的讲了,等到讲道假命令一出,敌人军队一队队的被调离之时,这厮已是满面兴奋,完全代入了游戏之中。只是他讲的唾沫星子四溅,手舞足蹈之余,对于这怎么施展那假命令,又由谁去施展,却是完全不知所云了。
杨广初时听他讲的头头是道,不由的心中大喜,不成想自己这个侄女婿倒还真有点偏才。但等到最后也没听到这厮说出如何施展那假命令时,终是悲哀的发现,狗肉就是狗肉,那是怎么也上不了大席的。眼见着这厮犹自手舞足蹈说的高兴,不由的长叹一声,挥挥手让他打住,却是连去问他也懒得问了。
庄大少被人打断,心中大是不爽,勉强咽下话头,心中却是不由暗暗鄙视。话说自己咋也算给大家指引了个方向啊,你们自己没学问,想不到好招,却枉费老子一番脑细胞,也不说给点补偿啥的,不厚道!忒他妈的不厚道了!庄大少狠狠的在心中比了下中指。
杨广此刻已是满心失望,正待要先允了激励士气,守住城池再说,却忽闻一人拊掌大笑道:“忠国公果然才思敏捷,此计大妙也!吾皇不必忧虑,臣保一人,定可让那城外胡骑仓皇而去,片甲不留。”
众人闻言不由精神一振,循声看去,却见班中走出一人,正是当今国舅,皇后萧氏的弟弟,内史大夫萧瑀。
杨广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位内弟,轻轻问道:“萧卿,你欲保举何人?又如何让城外胡骑撤去?跟……跟庄卿这个……这个妙计又有什么关系?”
萧瑀笑道:“陛下,忠国公方才所言假命令实是妙策,之所以不能用之,只不过缺少一运作之人罢了。只是陛下怎的忘了一人呢?陛下当日得了何人传警?那传警之人想必此刻还在陛下这里,只要让他回返,使那人再使假命令,只言北方乱起,想那始毕可汗得知老窝不保,如何还敢在此逗留,如此,我等只要待其兵动,从后击之,此战可胜也。如此来说,忠国公所献,岂不是大大的妙计吗?”说罢,目光微微一瞟庄见,捋须微笑。
杨广闻言,不由的霍然站起,满面豁然之色,连连点头喜道:“朕竟忘却她了。亏得萧卿提醒,否则几乎误了大事!此番若能成事,庄卿萧卿当记首功!”当下,急使人去唤当日突厥可敦派来传警的使者来见。
庄见在萧瑀提及那报信之人时,也是恍然大悟,暗暗佩服这老儿头脑好使。眼见他对自己瞟来的眼色,自是知晓这却是当日自己那两声舅舅换来的回报。当日二人共同查抄齐王暕府邸,临别之际,萧老头曾言,以后有事,定当全力帮助自己,当日只道他是随口一说,却不料今日竟真的得了回报。
庄见心中感激,对着萧瑀微微颔首,二人相对一笑,已是尽皆默然于胸,这舅甥二人的攻守同盟,就此签订了。
庄见看完萧瑀,却又突然回头对着宇文化及看去,宇文化及哪料到事情竟有这般变化,这小无赖的运气也忒好些了吧,这样都能给他掰扯上,他心中实是大感丧气。这会儿眼见庄见向他看来,只得勉强对着庄见微微一笑。却见庄公爷忽的一敛笑容,紧接着一眼闭起,一眼斜视,张口吐舌的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宇文化及只觉心中一突,险险没一腚直接坐倒,慌忙将头转过一边,心中已是砰砰直跳。话说上次这无赖敲诈自己时,貌似就是这般模样的。宇文化及忽然感到后脊梁一阵的汗毛直竖,似是隐隐听到了自己的钱袋在哭泣……
他二人这边做着小动作,那边德全已是将当日那突厥使者带了上来。杨广待他行过礼后,这才问道:“使者远来,朕上次政务多驽,未曾细问。此番唤你来,实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可能答?”
那使者面色沉凝,毫不以杨广谎言为忤,只是淡然道:“陛下有言尽可问来,小人但有所知,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广大喜,赞道:“好,不想皇妹身边竟有你这等人才。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那使者躬身答道:“回禀陛下,小人名叫沙里巴吉,乃是可敦帐前内侍统领。”
杨广点头,又道:“今你突厥汗王谋逆,你身为突厥之人,是当效忠你们汗王呢还是效忠你们可敦呢?”
沙里巴吉面色一凝,起身伏地道:“回禀陛下,小人虽是突厥人,却是巴勒族。我族人昔日遭启民汗屠戮,已是百不余一。剩余族人尽数移往龟兹。小人当日被俘,若不是可敦收留,早已是枯骨一具。是以,小人心中只有可敦一个主人,他人便是天神,小人也只效忠可敦一人。”
杨广恍然,原来这人竟是原本东突厥都蓝可汗之人,如此倒也放心了。当下便将欲让他回见安义公主之事说了,沙里巴吉毅然点头应允。只是说起返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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