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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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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出一副,烟笼雾罩的塞上奔马图。
庄见与老萨摩二人双马并驰,二人都是面含忧色,急急催马而行。自知道了可敦身边有内奸欲要起事,二人都是心中忧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军马,立刻上路。一众商人自行随在后面,缓缓跟进。唯有廖通换了身衣服,暗暗随在大队之中,因着是庄见的安排,倒也没人去多想什么。这一战,庄大少在这两千突厥铁骑中的威望,可是彻底树立起来了。
庄见奔驰在队伍中间,只觉得仍是太慢,不由眉头微皱,转头对萨摩大声道:“老爷子,我看这种速度还是太慢。不行的话,我带几个人,挑快马先行一步,你带着大军随后跟上吧。否则,一旦情况有变,你我都要他妈的后悔一辈子了!”
萨摩一楞,随即点头,他昨晚就在现场,自是知道自家特勤已是相中了庄见。对于这桩联姻,老萨摩可是大为看好的。此刻眼见庄见着急,只当他是紧张冰儿之故,哪里能知晓,这无耻小子,不但偷了他们草原上百灵鸟的心,便连那朵最尊贵的花儿之心,也是早早采摘了。当下点头大声应道:“好!公爷当万事小心,老朽自会尽力赶路,策应公爷就是。”
说罢,大声招呼卫兵,自去挑选了最好的几匹战马,就叫庄见等人换乘。庄见带着罗世信、雄大海和廖通,领着廖通商队中挑出的几个汉子,在和老萨摩拱手作别后,齐齐扬鞭大喝,战马竞相长嘶之际,已是风驰电掣一般离了大队,当先往圣山下的秘宫赶去。
……
于都斤山,位于突厥王庭的西面。山势延绵足有一千四百余里,奔流激荡的色棱河便是发源于此。自突厥始祖阿史那土门打败柔然一族,建立了突厥汗国后,到了木杆可汗时,便建都于此,向被突厥人认为是圣山。
突厥几代汗王均在此处多有经营,关隘秘宫无数。此次,杨安儿她们退避就是要往这个地方的一处秘宫躲避,只要进的秘宫,依仗外面险峻的关隘,大可坚守到始毕领兵而回。
此刻已是辰时末牌了,但深秋的山中,雾气仍是浓重的让人如同置身于桑拿室中。一辆华丽的四马拖曳的大车中,杨安儿神思不属,一个模样清秀的侍女为她递上一杯蜜茶,她顺手接过,侧头看向一边。身边坐着的,正是怀抱着小狼的冰儿,此刻也是满面忧色。不时的回身看看来路,轻叹出声。
“还在担心你的阿庄哥吗?”杨安儿强自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出言打趣小丫头。她这般提及庄见,也是缓解自己心底的不安。只是每当提及这个名字时,心头便不由自主的一阵震颤,似是又能感受到那个强健的躯体,带给自己一次次的冲击,让她总是不自觉的浮起一丝丝甜意。
杨安儿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敏感,几近三十的人了,竟是首次如同一个怀春少女一般,对着那个小郎君有着铭心刻骨的思念,虽然二人相识不过几天,分手也不过才一天一夜而已。但对庄见的感觉,便似是已经历经了千万年一样,让她如饮纯醪,迷醉不已。
“嗯,可敦,你说阿庄哥多久才会追上来?铁勒人很凶狠的,他们能战胜铁勒人吗?”冰儿很是苦恼,担心的问道。只是不待杨安儿回答,又自顾回答道:“一定会的!阿庄哥是天下最勇敢的勇士,便是阿巴骇也不是他的对手,铁勒人定然打他不过的。”
杨安儿微微一笑,斜眼看着这个刚刚掉入情网的小姑娘,心底却不由的轻叹口气,目光迷离的看着远方,深邃悠远,似是已经穿越了蒙蒙白雾,越过了重山大河,看到了那个小郎君惫赖的笑脸。
“是的,他会战胜的!”杨安儿轻轻的,似是回答冰儿,又似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低语着。
冰儿听的她如此说,小脸就神采飞扬了起来。抚弄着怀中小狼光滑的皮毛,低低的道:“小狼,小狼,他们都说你是圣狼的后裔,说你是狼神转世。你会保佑阿庄哥平平安安的归来的,对不对?”
小狼微微抬头,用湿湿的鼻尖触碰下女主人的小手,伸出舌头舔舐了下,低低的呜呜了一声。冰儿大是欢喜,满面潮红的抬头对杨安儿道:“可敦,小狼答应了,它答应了!阿庄哥定然会很快赶来的!”
杨安儿微笑点头,抬手为她整了整脖颈间挂着的红色坠饰。那是红珊瑚串成的头面,据说是草原上女子的护身符,是来自久远的一个传说,一个叫做萨尔玛克的女英雄的故事,是保护女子生育生养的乳房用的。
前面忽然一暗,杨安儿抬头看去,队伍却是已经进入了一条峡谷中。两边崖壁高峻,耸持直上,只在头上极远处形成一道缝隙。这里就是进入秘宫的必经之路,当地人称作“一线天”的地方,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处所在。
前面已经有诸多族人早早过去了,杨安儿和王庭的众多伯克长老,这会儿却是落在最后。旁边蹄声响起,俟利弗设带着羊伽牛伽二人靠近杨安儿的车架,躬身禀道:“可敦,再往前五里处,就是秘宫所在了,臣等先去提前打点,就先行一步了。”
杨安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俟利弗设抬目看了她一眼,眸中忽的显出一份古怪的神色,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又低下头去,躬身一礼,带着二人转身离去。
峡谷幽长,车队粼粼而进,眼见得前队没入大雾之中,即将走出峡谷,道路已是渐渐开阔。冰儿怀中的小狼忽的猛然抬起头来,脖颈上鬃毛乍起,嗷唔一声低啸,两只眼睛已是紧紧的盯着前方。冰儿一惊,方要说话,却觉得怀中一动,小狼竟是一下子窜出自己怀抱,跳下车子,飞速的跑进了前面的迷雾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冰儿啊的惊叫一声,大声的呼唤着小狼,也不及和杨安儿打招呼,就急急的跳下马车,就近上了一匹马,扬鞭追去。在她心中,这小狼可是与自己和阿庄哥有着莫大的联系,怎可轻易让它跑失了。
蹄声急响下,已是纵马跟了过去。杨安儿在小狼乍一窜动之际,就突然心头掠过一丝不祥,待见冰儿追了出去,不由大急,欲要喊住她却是没来的及。旁边桑铎转过来道:“可敦勿慌,属下这就去保护特勤。”说着领着几人急急跟上,杨安儿心下方安。
不多时,前面忽的传来一声狼嚎,正是冰儿的小狼的怒啸。啸声中似是满含怒意,狼啸中夹杂着一人的惊呼声,但旋即便复归平静,似是被人生生的憋了回去一般。
杨安儿心头一惊,嘱咐车队停住。望着前方翻腾不已的雾气,她面色沉凝,忽的自软垫下摸出一把金刀,悄悄揣到怀中,再仔细侧耳听去,只听前方一片静寂,除了山风刮过谷壁时的呜咽声,便再无其他声息。心中不由大是不安。自己这一队车马,人数不少,前队走过,又怎么可能一点声息没有,而且方才小狼的异常举动和那声怒啸,还有冰儿和桑铎都赶了过去,为什么此刻也是没了动静?这种寂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了。
正自沉思之际,后队众人都已陆续停下,不明情况下,纷纷刮燥起来。巴吉纵马靠近,低声道:“可敦,事情不对。前面太过安静了!须得小心提防。”
杨安儿凤眸中闪过一丝冷然,点点头冷然道:“你让大家小心些,尽量靠拢车驾,派一人先往前方探路,再传令后面的人多加小心,莫要吵闹。”
巴吉点头应了,拨转马头大声呼喝,让众人收声,随手指了一人向前哨探,巴吉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隐入雾中,蹄声得得渐去渐远,不多时,忽的前面“啊”的一声长长的惨叫声传来,杨安儿豁然变色,蹭的便站了起来。站在车辕上看去,只听一阵的马蹄声奔近,只见巴吉伏在马上,胳膊上插着一支长长的羽箭,满面凄厉之色,大叫道:“可敦,前面不可去了!牛伽反叛!已在前面布下了弓弩……”话未说完,空中忽的传来一声弓弦震动之音,随即“噗”的一声,巴吉胸前已是突兀的现出一支箭来。
巴吉身子晃晃,低头看看胸前的箭尖,努力的抬头对着杨安儿笑笑,随即口中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噗通一声已是倒栽于马下。唏律律的马鸣之声响起,周围的众人顿时乱作一团。便在此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阵的轰响。杨安儿面色一变,纵目远眺,只见身后方才进来的谷口处,已是腾起一阵尘土,不由的心下一沉,知道定然是谷口被封死了。此时已是后无退路,前有伏兵之局了。
惊恐的叫声伴随着战马的嘶叫,顿时将方才的沉寂彻底打破。一些人慌乱之下,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向着前方冲去,欲要闯出这个绝地,只是奔不多远,就听的空中弓弦震动,数支羽箭已是划空而至,顿时将几人射的如同刺猬一般。惨叫声凄厉的响起,引得众人更是惊慌,轰然一声中,已是四散跑开,一时间竟是无法归拢。
杨安儿此刻身边只得十几个亲卫护着,眼见场面已是失控,不由的都是大惊,齐齐往中间靠拢,将杨安儿车驾护住。
杨安儿眼见巴吉惨死,不由的心中哀痛。面色苍白间,已是立身于车辕上,大声对着前方呼喝道:“牛伽贼子,你安敢作乱。便不怕二位特勤兵到,受那五马分尸之苦吗?本宫劝你早早回头,尚可看在你多年操劳的面上,与你求情,休要自误!”
前面雾气翻腾中,牛伽得意的声音狂笑道:“尊贵的可敦,特勤们都已进了秘宫,早被我等将门户封死了。你便死了这条心吧。如今只要可敦束手就擒,我等绝不敢对可敦无礼。但要是可敦执意不从,便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了,这谷中众人的性命,也都将为可敦殉葬,可敦向来仁厚,岂能忍心?还望速下决断吧。”
杨安儿玉容惨白,贝齿紧咬红唇,忍着怒气喝道:“额根特勤何在?她已是许了大隋忠国公爷,尔等若敢伤他,必将惹得大隋大军到来,到时候尔等便是谋了汗位,也定然抵挡不住!尔等若是聪明的,便速速将她放了回来。”
前面听的杨安儿如此说完,沉默半晌,方才嘿然道:“可敦不需担忧,额根特勤向来待我等不薄,我等又岂敢无礼。何况她那只狼王甚是凶猛,属下好多士卒被其所伤,这会儿已是遁入山中了。只要可敦肯束手,老臣平了此处事情,自会使人往山中寻找,请的特勤回来,可敦大可放心就是。”
杨安儿闻听冰儿无事,顿时放下心来。她眼见方才小狼的警觉,又有桑铎跟在身边,料想此时牛伽既是占了绝对上风,也不需谎言欺瞒自己,所言应是不虚。只是此刻自己想要脱身,可却是真真的难了。
望着前面翻腾的白雾,杨安儿心中不由的大急。现在明摆着是对方占尽了上风,要是等到过会儿太阳出来,大雾散尽,自己等人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正自焦急之际,贴身侍女铃儿忽的道:“可敦,奴婢有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第二百零七章 假死脱身
一线天峡谷尽头,突厥可敦杨安儿与牛伽,两方对持。只因此刻大雾弥漫,双方都是不敢轻易向前,唯恐遭了对方的暗箭。一时间,谷内只闻众伯克王公的吵闹之音,有大骂的,有哀求的,不一而绝。
忽然,杨安儿的车架动了!车辕上俩个近卫各自举着一面皮盾,舞动长鞭催马向着谷中右方疾驰而去,边上十余个亲卫一起呼喝出声,齐齐的往前冲去。后面众人眼见可敦动了,连忙发一声喊,一窝蜂般相随急进。
前方听的这边动静,顿时一片声的叱喝声响起,随即就是号角鸣起,弓弦声不绝于耳,霎那间,数不清的羽箭已是自浓雾中闪现,直往这边射来。噗噗之音不绝响起,众人顿时被射到一片,哀声痛叫接连响起。
那马车仗着有厢板抵挡,凭借着速度终是冲了出去,车速带起的狂风,将大雾搅动,雾中隐见人影绰绰,只闻牛伽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喝道:“追!追!快追!莫要让她跑了!快!快!”随着话音,但见一队兵士已是急速而动,顺着那马车之后便追了上去。马车后面的众伯克王公刚刚跑到近前,就被数十个士卒团团围住,个个张弓搭箭的,将他们指住。
众人尽皆失色,乱纷纷中,只得慌忙的勒停坐骑,人喊马嘶之声响成一团。人群中却有一骑,趁着混乱,悄悄拨马往左方而去。
牛伽满面阴沉的走了出来,略一打量,下令将一干人等尽数驱赶到一旁,正要回身带人再去追赶那车驾,却忽听一侧山壁上簌簌滑下一片沙石,愕然抬头之际,只见正有一骑死命的往山上而去,只是那山势陡峭,战马不良于行,登山向上之际,极是艰难。
牛伽一副死人脸上先是一愣,随即忽的显出一抹儿恍然之色,不由跳脚大叫道:“快快!快随我去追!那才是真正的可敦!快追!”
气急败坏的叱喝声中,已是跳上一匹马,带着十几个人急急的从后追上。肚中不由的大骂汉人狡猾,这般金蝉脱壳之计,竟是用一辆破马车,将自己大军调开。又以众王公伯克来混淆自己的视线,险险的就将自己骗过了。要不是这里山势险要,怕是此计便真就成了。要一旦让可敦脱逃,以其在王族内的影响力,自己这方的百般筹谋,便尽数要付诸东流了。
杨安儿此刻满面大汗,身上重衫尽被汗水湿透。她得了侍女铃儿的计谋,以铃儿扮作她坐在马车中,带着所有侍卫向外冲,将牛伽大兵引开,趁着混乱之际,给她创造一丝生机,让她单人独骑逃出。这样虽是行险,但目标却小,在这个时候倒也是个最最实际的办法了。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只因道路崎岖,战马跑动中踏下的一片沙石,竟使的这条妙计前功尽弃了。
望着后面影影绰绰的十余骑,已是快速的接近,杨安儿心中不由的大是惶急。当下也不辩东西南北了,只顾得催马极力向前。两方面一逃一追,已是渐行渐高。太阳也渐渐地露出了脸面,山中大雾隐退。后面追来的牛伽等人,几乎已是可辨面目了。杨安儿更是忧急,只是拼命的紧催坐骑奔跑,山路颠簸之下,不多时已是一阵的头晕眼花了,胯下的战马也已是浑身肌肉突突而抖,显然到了极限。
杨安儿精疲力竭之际,头脑中一片浑噩,直到战马唏律律一声长嘶,自发的停住时,才蓦然发现,自己竟是走到了一处绝路上。眼见前方空蒙蒙一片,前方竟是一处断崖,离着对面的山崖,足足有数丈之远。
杨安儿心中发苦,举手将汗津津的秀发拨开,回身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牛伽等人也是气喘咻咻,但已是越来越近了。
凝目看看对崖,杨安儿紧紧抿了抿嘴唇,她性子中极是刚韧的一面再次显现。身处险境,哪怕有一丝生机,也要全力一搏的!这是她在塞外十余年中,学到的最深刻的学问。对崖虽是稍有些远,但只要操控的好,马儿全力一跃,也未尝没有成功的希望。
将马圈回,后退一段距离,杨安儿深吸一口气,娇叱一声,已是催马疾驰,战马在她逼迫之下,万般无奈,只得努力奋起全身的精力,再次展蹄。
前方离着崖壁越来越近,十丈,八丈,五丈,三丈!就是这会儿!杨安儿心中默默的计算着,堪堪到了崖壁边上,奋力一提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已是凭空跃起,身后传来一阵的惊呼之音……
难道天要丧我于此吗?可怜自己受尽屈辱,苟活了这十几年,刚刚才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却要一朝离别。心头不期然的浮上一张笑嘻嘻的脸庞,杨安儿此刻心中柔肠百结,肝胆寸断。方才一跃之际,战马虽是尽了全力,奈何体力早已不支,跃起时,后腿一软,只纵起一半,便直直往崖下坠去。
“庄郎!庄郎!”耳畔风声呼呼,杨安儿身子凌空而坠,直面死亡之际,却突然心头一片平静。口中低低轻呼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名字,每念一遍,心头便涌动出无尽的甜蜜。
失重的感觉让她这一刻,似是融入了无尽的空灵之中。蓝天越来越远,在她的感觉中却是似乎越来越近,紧紧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已是潸然滑落……
耳畔忽的响起一阵急遽的马蹄声,那蹄声才在远处响起,攸然间便已至身边。这是什么马儿,好快的脚程。杨安儿心头不期然的刚冒起这个念头,便听的一声长啸,随即,下坠的身子忽然一顿,接着便是一阵横向的拉扯之力将她生生带向一旁。
“哎哟,美人儿,你还真重,要减肥了哈。”浑身一紧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笑嘻嘻的调笑之音,娇躯已是被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天!不可能!我在做梦!杨安儿这一刻,虽是身上剧痛,思维却是空前的清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便是让她再死一万遍也不会忘记!她几天来,不知多少遍的想着、念着。那个一身故国衣袍,满脸惫赖,总带着三分色色笑容的小郎君。他来了!他来了吗?是他吗?杨安儿一刹那间,心中再无其他,努力的抑制着晕眩,睁目看去。
细长的眉毛,两只似乎永远也不肯安分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和那带着三分邪笑的唇角……天!是他!我的郎君!杨安儿这一刻,只觉得胸间似是要炸了开来,只想就此大喊大叫起来,努力抬手抚上那张面庞,但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已是蓦然晕去。
不知过了多久,唇间忽的一阵痛疼,杨安儿幽幽醒来,双眸睁开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庄见那张笑眯眯的脸庞,她痴痴的看着、看着,抬手抚上那张面庞。良久,忽然双手紧紧搂住庄见,放声大哭起来。
心中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委屈,只觉得此刻若是不大哭一场,定然会被憋闷致死。庄见也不劝慰,只是默默的抱住她,任她发泄。他知道,她受了太多的惊吓,受了太多的委屈,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也不如让她大哭一场来的更好。
杨安儿这一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愁云惨雾。大半响,方才收住,抽抽噎噎间,再抬头看时,却见那个冤家正满面爱怜的看着自己,瞄着他胸前被自己眼泪浸湿的一大片衣衫,杨安儿大是羞涩。
“这是哪里?”她转动臻首,四下里打量。
“我说这是地狱你信不信?嘻嘻。”庄见眼见美人儿无恙,心下欢喜,不由出口调侃道。
杨安儿嗔了他一眼,方欲再说,忽的记起前事,不由的面色大变,急急拽住庄见衣襟道:“冰儿有危险,君快去救她!”
庄见面色一变,连忙问起。杨安儿这才将所经之事一一说出,庄见面上闪过一丝冷厉,喃喃念叨:“牛伽!牛伽!嘿嘿,嘿嘿,好!好得很!”微微一顿,这才对着杨安儿道:“你不用担心,既然冰儿还没落到牛伽手中,只要在这山里,让小白多搜索下,我自然能找到她。你不是想回咱大隋吗?老公这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好不好?”
杨安儿听他说得笃定,心中大安。及至听到最后一句,不由的身躯剧烈的抖动起来,呼吸急促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庄见贼贼的一笑道:“牛伽那厮这次反的好,反的妙啊。我本来还想来个大闹王庭,创造点混乱,将你劫了出去,不成想这丫的倒是帮了我个大忙,省了我不少手脚了。既是他们都看到你落崖而死,那么尊贵的突厥可敦就是已经死了,彻底的不在了,嘿嘿。”口中说着,眼中已是闪出了狡猾的光芒。
杨安儿看着他贼忒嘻嘻的笑容,已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双媚媚的凤眸中,闪现出无尽欢喜的神色。
第二百零八章 诡异的暗器
吱吱呀呀的车轮转动声中,一队长长的骡马队,正自缓缓的走在通往大隋太原郡的驿道上。咩咩哞哞的牛羊叫声此起彼伏,各个车上尽是满载而归的牛羊,车子顶上,一杆三角小旗,扑啦啦的迎风而抖,中间时隐时现的露出一个“廖”字。这正是自草原上归来的大隋廖家商号的商队。
车队正中护着一辆骡车,车帘低垂,遮的严严实实的。廖家商号大掌柜的廖通,正自坐在车辕上,微眯着双眼,跟谁也不答腔。其他几家商号的掌柜的眼见的廖通这个架势,纷纷猜测不已,却是谁也没有上前去问的。因为他们知道,那车中的人,可是大隋忠国公庄见仁庄公爷托付的。
车窗上的帘子微微掀开一角,一张宜嗔宜喜的芙蓉玉面露出小半,明媚的凤眸中闪着迷醉的神色,贪婪的看着车外越来越多的汉家景致。此时,若是让个突厥王庭的人走近来看,定然会大吃一惊。只因里面这个佳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位昔日尊贵无比的可敦,杨安儿。
当日,杨安儿坠崖,却被适时赶到的庄见所救,二人一番缠绵后谈起,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那日庄见自离了萨摩的大队,带着罗世信雄大海,并廖通等一干人先行,等到赶到一线天时,却见一线天外早被大石巨木所封。惊怒之余,只得另外觅路而行,直到寻到了一个当地的牧人,才问明了还有一条小径可以通进去,但那里似是一直被王庭管制着,并不允许他人通行。
庄见等人哪会有那番顾忌,问明路径,便急急往那处赶去。只是道路极是难行,庄见不耐下,眼见雄大海带着的那匹乌云盖雪已是恢复了体力,当下便先拿了来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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