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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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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史料所载,故宫的南熏殿,乃保存大明历代帝王皇后画像之所。其中嘉靖帝与隆庆帝之像,皆乃萧墨轩所作。
    萧墨轩又特有“油画”之术,所画或人,或物,或山水楼阁,皆栩栩如生,比常见者。更加形似,另有一番韵味。
    王公贵族,京中百官大户,皆以得萧墨轩之画为荣。尤其在后来萧墨轩执掌台阁,位极人臣之后,更是奉若至宝。
    后世有人专门提及萧墨轩和《清明上河图》之间的是非,也认为,萧墨轩只在艺术成就上而言,已经不下于《清明上河图》地作者张择端在北宋的艺术地位。
    偏偏这位大画家又是当朝首辅,求之一画愈难。“若得之,莫不封存秘室。嘱为传家之宝”。
    隆庆七年,已经是当朝元辅的萧墨轩经京杭大运河下江南巡视,路过扬州之时,故地重游,又见江南之地,比起自个当任直浙经略时更兴盛十倍;当时从江南到京城的运输已经以海运为主,可京杭大运河作为一条重要的内陆运输河道,仍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运河之上,千帆竞流。萧墨轩兴致所及,作《大运河图》一幅,后被南京博物院所录,被当为镇院之宝。其名声甚至远远超过了《清明上河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嘉靖四十二年正月初三的萧墨轩,却是看着眼前的这幅《清明上河图》犯了难。
    不可否认。冯保和自个私交确实很好。可私交好,并不就代表能做到忍疼割爱,更何况……这幅画还是从宫里偷出来的。
    冯保不但把这幅画拿来送给自个,还明目张胆的告诉自个,这幅画是他从宫里偷出来地,这倒是有些令人费解。
    “冯兄……”萧墨轩舔了下嘴唇,抬起头来,朝着冯保看去。见冯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自个,突然禁不住心里头“咯噔”响了一下。
    “呵呵。”萧墨轩适才还有些紧绷着的脸,几乎是在突然之间,便就转了过来
    “冯兄有这番好意,在下我若是推辞,反倒是不美。”萧墨轩呵呵笑着,朝着冯保拱了拱手,“那兄弟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客气,客气。”见萧墨轩答应收下了画,冯保非常已经没了半点割肉的感觉,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脸上挂满着笑,回了一礼。
    “冯兄。”萧墨轩凭在长几前,观赏了一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冯兄可知道那王世贞现在何处?”
    《清明上河图》,《金瓶梅》,王世贞,这三者之间,千百年来,似乎都是在纠缠不清。
    俗话说的好,读书不读《金瓶梅》,自称风雅也宛然。
    可偏偏萧大公子就真的没读过《金瓶梅》,所以自然也自觉逊了几分风雅。
    王世贞,明代文学家、史学家。字元美,江苏太仓人。乃嘉靖至万历年间名士,若只论
    ,名声之大,当可排入当世前三。
    有这么一位高才在眼前,抛开内阁三大佬,徐阶,高拱,张居正不言,这几个人,萧墨轩一时间倒也没那本事去折腾。可随谭纶,海瑞,戚继光,李时珍,徐渭等人的渐渐浮出水面,萧墨轩已是禁不住也要给王世贞划起条条块块来,定要是做到了人尽其才才是。
    况且,有关《金瓶梅》的种种传说,也是不停的撩拨着萧墨轩的心思。
    兴许……弄个原版来看看,学习一番,倒也不是不错,萧墨轩如是想。
    “嘶……”听萧墨轩说起王世贞,冯保自然是知道,微吸一口气,略皱了眉头,“这……兄弟我倒也是不知。”
    “若是我记得不错地话。”冯保又歪着脑袋略想了一会儿,“嘉靖三十八年,王世贞之父王予,以河失事为严嵩所构论死,世贞解官奔赴京师告免未成。”
    “此后此人便再没了音讯。”冯保像是有些可惜似的啧了下嘴,“想来此人倒也是可惜,先因杨继盛事,交恶于严嵩。又因为一幅赝品地《清明上河图》,被折腾得家破人亡。潦倒如此。可惜呐……可惜。”
    “噢……”萧墨轩听说一时间没有王世贞的消息,也略有些懊恼,轻轻的回了一声,又淡笑了一下。
    “这王世贞,其实倒也是当世才子,颇有几分高名。”冯保何等聪明之人,萧墨轩这么一番显而易见的举动,岂又是能躲得过他的眼睛,“难道萧兄弟……”
    —
    “呵呵,冯兄说笑了。”萧墨轩微微摆了摆手,“眼下兄弟我不过是一方经略,这王世贞既然有如此盛名,又岂能容得下他。”
    “哈哈,萧兄弟倒是谦虚了。”冯保哈哈一笑,挥了下袖子,仍和萧墨轩相对坐下。
    “此人和严家素有大仇,当日其父犯事,兄弟我听说此人长跪于严家门前,严嵩仍不得免,对严家着实是切齿。”冯保朝着萧墨轩缓缓说倒,“眼下已是嘉靖四十二年,去年的时候,此人便当是三年丧期已满。依此看,萧兄弟若想招揽其人,并不困难。若冯保想得不错,萧兄弟若举荐此人,此人日后定当是惟萧兄弟马首是瞻,萧兄麾下,便又多了一个人才。萧兄弟想要做事儿,可少不得。”
    王世贞和严家有仇,而倒严一事儿,萧墨轩自然是功不可没。只依此一看,王世贞必然会对萧墨轩有多几分好感。
    “冯兄慎言。”听了冯保的话,萧墨轩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你我虽是至交,可兄弟却也不敢去想着结党之事。”
    自己拉起一帮子人来,做事儿自然是方便,可做皇上的,最怕的就是做臣子的结党,尤其是像嘉靖帝这样疑心颇重地主子,当年严嵩倒台,也和此未必没有关系。况且眼下真正掌权的是内阁里的那几位,只怕他们也未必能真正容得了自个去切他们的田地。
    萧墨轩即便是对于戚继光这几个算得上是心腹地,也不敢太过张扬。至于谭纶,王崇古,一时间倒也算不得完全是自己人。
    “萧兄弟放心,一时间不掌握着利害,凭谁也不会计较太多。若计较起来,内阁里的那几位,又如何说?”冯保又是嘿嘿一笑,“置于有无之地,看似无用。可萧兄弟又岂想过,这其中的好处?”
    “好处?”萧墨轩有些不解地看着冯保,“还请冯兄赐教。”
    “有二。”冯保抖了下袖子,从中伸出两只手指来。
    “当年严党执权,二十年来,少不得被迫之人。”冯保略压低了声,“其中名声大者,便如这王世贞。”
    “眼下严党虽倒,可这京城里头新浮上来的,却都是那几位的人。”冯保又继续说道,“如王世贞之流,不但未受了恩惠,大多便是连个罪名也未来削去。”
    “内阁里头那几个,经营多年,都是根基深厚。”冯保把脑袋凑得离萧墨轩更近一些,“萧兄弟你入仕尚短,虽有些皇上和裕王爷的信任,可若想如他们一般,谈何容易。”
    “兄弟我听说,当年胡宗宪的师爷徐渭,便就在萧兄弟的手下。”冯保略停一回,泯了口茶水,“那徐渭虽跟着胡宗宪,属着严党,其实倒也同属落难之人。这雪中送炭,更胜锦上添花。这一帮子人,若是恢复了元气,着实也是不可小窥呐。”  
第二十三章 是福是祸?
    冯保所说的话,字字句句听起来,竟是要萧墨轩开始着手经营自个的势力。
    “若是使当得好。”冯保嘿嘿笑道,“抵当得上经营数年之数。”
    萧墨轩略抬眼看了一眼冯保,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未开了口。又停了半晌,才微微笑道。
    “却不知冯兄所谓的其二,又是什么?”
    在冯保面前,若是遮遮掩掩的,非但没有必要,甚至还会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萧兄弟可知道。”冯保拈了下手指,“这王世贞既名满天下,虽是并无势力,可在士人学子之间,也是名望颇高。”
    “唐魏征所言,‘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萧兄弟向来体得民情,可岂又知,这百姓口中的话,却也要由这些士人学子说了出来。之前严党倒台一事儿,这天下口论,也没少得了助澜推波。”
    “萧兄弟志在执掌台阁,又怎能少得了这些口舌。”冯保说到这里,忽得又是神秘一笑,“这么些年来,萧兄弟也算得是春风得意,冯保有一言,还望萧兄弟莫生气。”
    “冯兄但言无妨。”萧墨轩连忙拱手回道。
    “萧兄弟眼下名望随高,可毕竟也只是在官场上头。虽有几篇文章,却也未有大成。严嵩,徐阶,皆是科举进士出身。可萧兄弟,却只是御赐的同进士出身,试问萧兄弟日后若执掌台阁,这天下士子可会服了气?”冯保两眼直直的看着萧墨轩。
    “这……”萧墨轩顿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一点,自个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从来都只以为。只要能做事儿便就行了,又怎会想到,这暗暗里头,还会有这番利害的关系。
    仔细想来,倒也确实有这么回事儿。这两年自个平步青云,确实是有那么些走后门的嫌疑。别说是大明朝,即使放到了现代,见到这样地情形,只怕是萧墨轩自个,都会有些不屑了。
    “冯兄弟的意思是……”萧墨轩似乎渐渐已经有些明白过来。
    “然也。”萧墨轩虽是没明说出来。冯保倒也看出萧墨轩是开了窍,“萧兄弟可曾听说过汉惠帝与商山四皓的事儿?”
    汉惠帝与商山四皓:汉高祖刘邦登基后,立长子刘盈为太子,封次子如意为赵王。后来,见刘盈天生懦弱,才华平庸,而次子如意却聪明过人,才学出众,有意废刘盈而立如意。刘盈的母亲吕后闻听,非常着急。便遵照开国大臣张良的主意,聘请商山四皓。有一天。刘邦与太子一起饮宴,他见太子背后有四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问后才知是商山四皓。四皓上前谢罪道:“我们听说太子是个仁人志士,又有孝心,礼贤下士,我们就一齐来作太子的宾客。”刘邦见太子有四位大贤辅佐,已得了天下士人之口,只得消除了改立赵王如意为太子的念头。刘盈后来继位,为汉惠帝。
    这个故事,萧墨轩虽是记得不甚真切,却也听说过一些。
    “若是这天下名士。也敬萧兄弟你,愿为鞍前马后,那些普通的士子,哪里又敢再多妄言。”冯保呵呵笑道。“萧兄弟眼下手中已经有了一个徐渭,再多上一个王世贞,又有何妨。”
    “举一人而得天下名望。这是何等合算的买卖,萧兄弟是半个生意人,又岂是能放得下手。”冯保说到这里,竟是禁不住拍着巴掌哈哈笑了出来。
    “噢……”萧墨轩此时才似如梦大醒,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冯保抱拳一作揖,“经冯兄这么一点,萧某才是恍然大悟,真个是要多谢冯兄了。”
    “客气。”冯保洒脱地挥了下手,“你我兄弟二人,且还分什么彼此。兄弟我生长在宫里头,说起道理来,定是不如令尊。只望着能帮萧兄弟你略解困惑,便是冯某的兴致所在。”
    “兄弟我眼下便去略备薄酒。”萧墨轩转过身,就要朝着门外走去,“这正月里头,家里备着的吃喝的东西绝是不少,便就在这里用了午膳。”
    “哎呀……”冯保听萧墨轩提起午膳,却是站起身来,朝着门外的日头探了一眼,“这且都是什么时辰了呐。”
    “该是巳时中了。”萧墨轩也看了下中庭里的树影。萧府的滴漏,设在正厅里头,若要去看,还得穿过一条走廊。
    “今个
    不能陪着萧兄弟尽兴了。”冯保有些急匆匆的提了萧墨轩拱了拱手,“今个过了午时,便是轮着咱家伺候皇上,怕是不能再留了,更吃不得酒。只和萧兄弟说了这么一席话,却不知已是过了这许多时候。”
    “那……”萧墨轩听说冯保要去伺候皇上,倒也不好强留,“这倒是怠慢了。”
    “冯某先行告辞。”冯保此时也不再多话,转身向着萧墨轩道别,“这吃喝的事儿,日后还常着呢,却是误不得正经的。”
    等送走了冯保,萧墨轩念着《清明上河图》还晾在花厅地长几上,加快了脚步,转了回去。又仔细看了一回,确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感慨几声之后,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就要放了回去。
    “轩儿。”正把图往长匣里放着,萧墨轩忽得又听见花厅门边传来一声洪厚的唤声。在这萧府里头,能叫自己“轩儿”的,又岂能是谁。
    “爹爹。”萧墨轩把图放进长匣,未及掩上,便立刻转身敬道。
    “孩儿起身后未及前去见爹爹安,还请爹爹见谅。”萧墨轩屈身作揖道。
    “呵呵,有贵客来访,且也不是为戏耍误了,又怎要得见谅。”萧天驭喜滋滋的看着儿子,迈步走了进来。
    “这便是冯公公所赠?”萧天驭第一眼便看见了几上的长匣,“他倒也是识得风雅之人,只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却不知是哪位大家所作?”
    —
    “回爹爹的话。”萧墨轩在爹爹面前,便是更不需要有任何掩饰了,“正是冯公公所赠,这幅画,便就是《清明上河图》。”
    “《清明上河图》?”萧天驭忽得眼睛瞪得老大,“噔噔”几步上前,冲到了长匣前。
    又忽得慢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捧起长匣,略展开一些,看了几眼,连忙又卷上放了回去。
    “当真是《清明上河图》?”萧天驭眉头略皱一下,转身朝着儿子问道。
    “冯公公所赠,又岂会是假。”萧墨轩点了点头答道。
    “嘶……”萧天驭顿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眉头锁得更紧,“这幅《清明上河图》,据说当年严嵩为了此物,曾经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严党倒台,又在抄家的时候被收入了宫中,眼下却又如何到了这里。”
    “这可是宫里头的东西……”萧天驭把长匣拿起,又放下。
    《清明上河图》虽是珍贵地东西,可是身为吏部尚书的萧天驭,见过的世面又岂会少?如何也不会惊成这样。之所以有些失色,便就是因为这是宫里头的东西。
    “严嵩所得,乃是赝品。”萧墨轩轻轻个回了一句。
    “噢……”萧天驭略松一口气,接着又苦笑一声,“如此说来,当年严嵩和严世蕃苦心一场,其实也是落了个空。”
    “若真迹在此。”萧天驭像是有些不明白。“冯保又从何而来这真品?”
    “孩儿这倒是不知道。”萧墨轩摇了摇头,“只听冯公公说,这东西早已在了宫里,却是无人知晓。”
    “仍是宫里头?”萧天驭没想到说了半天,却又绕了回来,刚舒展开来地眉角,又锁了起来,“这么说……”
    “孩儿不敢隐瞒爹爹,此物乃是冯公公从宫中所盗。”萧墨轩也是苦笑着说道,“只是他硬要送于孩儿,孩儿却也不好推辞。”
    “这……这……”萧天驭拿手指着长匣,指尖微微颤抖,“这可是充军杀头之罪呐。”
    又看了半晌,萧天驭忽得又一松劲,抬起的手猛得垂了下来。
    “好一个冯保,倒真个是舍得,也敢做得。”萧天驭摇头讪笑一声,“你倒也是非收不可。”
    “爹爹明鉴。”萧墨轩抿了下嘴,又泛上笑来,“孩儿非收不可。”
    “他对你明说是从宫中所盗,你若是不收,便是忌讳着他。”萧天驭禁不住啧了一声,“你若是收下来,才便是当真和他一条心,敢共为难为之事,把生死拴在了一起,日后也便再没了不能一起做的事儿。”
    “好一个冯保。”萧天驭微微叹道,“没想到,宫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
    “与他为友。”萧天驭又转过身来看着儿子,“却不知是你之福还是祸。”  
第二十四章 洗牌
    “华盖亭亭,致聚天下,日中,午时……”
    紫禁城,万寿宫。
    嘉靖帝侧过耳朵,静静的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又有些颓然的仰了下脑袋。
    “万岁爷。”黄锦小心的凑到跟前,“再换个热水捂子吧。”
    “唔……”嘉靖帝略有些恍惚的晃了下眼,才把目光落在了黄锦身上,“到午时了?”
    “哎……”黄锦应了一声,在嘉靖帝的脚边摸索了一番,取出一只皮袋。
    “让冯保来换吧。”嘉靖帝微微蜷缩了下腿,“从子时起,且是都六个时辰了,你也该去歇上一会了。”
    “哎。”黄锦这一回,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却仍站定了没挪动脚步。
    “嗯?”嘉靖帝诧异的瞅了黄锦一眼,“如何还不去?”
    “回万岁爷。”黄锦屈下身子,小声的回道,“适才几位阁老前来请示皇上,那海瑞上疏污蔑皇上,只凭那几句大不敬的话,断个问斩也不为过。可几位阁老不敢擅自决断,还是来请问皇上。”
    “哼。”嘉靖帝听了黄锦的话,不但没有半点解气的感觉,反倒是轻轻哼了一声。
    “万岁爷……”黄锦略抬起眼来,看着嘉靖帝。
    “他们这是要帮朕解气,还是串着要骂朕呢?”嘉靖帝冷笑一声。
    “万岁爷……几位阁老……”黄锦略上前一步。似乎是想分辨着什么。
    “朕心里头不糊涂……”嘉靖帝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是,是。”黄锦刚移出的步子,连忙又收了回去。
    “谁都不肯来担这个罪名。”嘉靖帝呵呵的苦笑着。“他们面上虽是奉迎着朕,可是心里头却是向着那海瑞。”
    “朝廷上下,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儿,平日里头如何不见都拿来问朕,如何这时候却是来问朕了?”嘉靖帝脸上涨得有些红,刚才有些蜷缩地身体顿时也是绷得直直的。“让朕来说,便没了他们的事儿。要骂,就让天下人都来骂朕。”
    “万岁爷,诸位阁老,也是有为难的地方。”黄锦艰难的在嘴角挤出一丝笑来。
    “难……又有谁不难?”嘉靖帝长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拟旨。”嘉靖帝闭着眼睛,像是在自顾自的说话,可一边的黄锦,却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奔到案几边,提起了笔墨。
    “凡朝中文武,不得再议海瑞一事,若有犯者,与海瑞同罪。”
    黄锦听了这道旨,心里微微一动。手里却不敢停下。等写完了,又回过身来。直直的看着嘉靖帝。
    “拿去给徐阶。”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嘉靖帝那里竟是没了下文。
    “那……几位阁老那边?”黄锦也似有些纳闷的问道,“可是要给个回答?”
    “这便不是?”嘉靖帝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哦……”黄锦这时候才是有些反应过来。
    “海瑞他想做比干,可朕不是纣王。”嘉靖帝略叹一口气,将身子深深地缩了回去。
    黄锦略站了一会儿,回过身来见冯保已是站在了门口,互视一眼,迈开步子朝着殿门外走了出去。
    大明嘉靖四十二年,正月初八。
    刚刚过完了年,回到衙门里的文武百官。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嘉靖帝的封口令,不得再论海瑞事儿。
    自从海瑞上疏之后,这京中言官之间,也就生起了一番论战。虽然所上的奏疏里头。大多数都是斥责海瑞,可私底下,互相之间却是争执不下。只因遇见了春节。故而才略消停了些时候。
    眼见着嘉靖四十二年的新年已是渐渐远去,估摸着海瑞的案子年后也该是有个结果出来。可是没想到年后公办的第一天,却是接到这份封口令。
    朝廷之间议论的兴致,不但没有被泼上冷水,反倒是更加议论纷纷,揣测着皇上这番举动的意思。
    只有萧墨轩得知这份旨意的时候,却是会心地一笑,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可略一思索,却又皱了下眉头,微微的叹了口气。如何……又是这样!
    正月里地北京城,仍是滴水成冰。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法摩沙堡,却仍是酷热难当。
    “这里可真热。”雷耶斯有些耐不住的解开了领角的扣子,又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你可以把这里当作你的家,亲爱的雷耶斯。”塞尔旺笑眯眯的看着雷耶斯,朝着一边的侍者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人送来两杯在水井里镇过的咖啡。
    “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塞尔旺盛呵呵笑着,指了指放在桌上地咖啡
    需要消一消火。”
    —
    “您说的对,我的老船长。”里,一饮而尽,拍着胸脯,畅快地出了一口气。
    即便是妈港总督迪奥戈也没想到,满剌加的总督塞尔旺,居然和雷耶斯曾经在一条船上呆过整整两年。
    而雷耶斯,正是塞儿旺当年的舰队里地一名大副。
    “谢谢你,老船长,这东西太及时了。”着塞尔旺道谢,“该死的,这里可要比妈港热多了。”
    “可是这里没有烦人的苍蝇。”塞尔旺微微一笑,又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一杯,“这也是给你的。”
    “您说得对。”咖啡没了兴趣,立刻接上了塞尔旺的话,“我宁愿呆在这里。”
    “不不不,这句话说错了。”塞尔旺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雷耶斯,“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咖啡聊天的。”
    “可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下了头来,“没了西尔维斯号,我一文不值。”
    “那不过是一条小船罢了。”塞尔旺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之后,突然又沉下了脸。
    “听我说,我的水手。”塞尔旺的眼神变得格外的严肃。
    “我一直在听您说话,我的老船长。”雷耶斯也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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