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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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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萧墨轩帮京里许多大人和公公们从江南带回了货物,近日里便常有人来登门拜谢,萧墨轩虽然已是不以为奇,但往往也有些不厌其烦。
    “哈哈。”门房刚去了没一会,只听花厅边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家的主子怎生如此怠慢,见了客人来,也不迎一下。”
    萧墨轩一口茶刚喝到了嘴里,猛然听见这阵笑声,顿时“扑哧”一下全喷了出来。这阵笑声当真是太熟悉不过了,除了那个人,却还会有谁。
    “下官恭迎王爷。”萧墨轩连忙向花厅门口奔去,拜倒在地。
    “哎,怎生又来这一口。”裕王一身青衣,头上扎一束“四方平定巾”,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手上折扇轻轻一挥,搭在了萧墨轩的肩上。
    “你却是没见你师兄我今个穿得是便服,便就是不想扰了子谦家里。”裕王又拿折扇在萧墨轩肩上打了几下,让他起身。
    “师兄来了,怎生不通报一声,也好让在下去门口相迎。”萧墨轩心里只觉得有几分狐疑。
    “本王今个只是来洽一下情。”裕王自顾着在椅子上先坐了下来,取过一只茶杯,提过茶壶就要自个倒茶喝。一边的李芳想上来帮手,也被裕王抬手止住。
    “本王和子谦你,也是相识多时了。”裕王把茶杯端近口边,透过缭缭的雾气,一双眼睛直看着萧墨轩,“便是本王的父皇,你也见过好两次了。倒是本王却还没有拜见过令堂。”
    “这……洽情。见自己的娘亲,这两件事,也差得太多了吧,“皇上召见在下,乃是恩赏。王爷乃尊贵之躯,要见家母又何用一个拜字。”
    “哎。”裕王手掌轻扬,止住了萧墨轩的话,“本王今个微服,便是不想论这个些贵贱。你我算是同窗,又兼好友,本王拜见一下老夫人,何谈不该?”
    裕王说罢,洋洋得意的泯了一口茶。
    “那……在下且去请家母来。”萧墨轩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来,欠了欠身说道。
    “请令堂过来?”裕王立刻翻出一副看似不满的表情,“那本王还谈什么拜见,子谦这岂不是置本王于无礼之地。”
    得,这顶帽子大了。萧墨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别说你穿了便装,就算你光着身子也是王爷,也还是储君啊,怎生有跑到人家大臣家里拜见的道理。可若是不按他说的做,看他那副表情,断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是按他说的做了,这事儿若传了出去,岂不显得自己萧家大大无礼。
    “若是老夫人还没起身,本王就多等上一会也是不急。”裕王见萧墨轩不动,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来。
    说罢扫了一眼旁边的小香兰,两眼又直盯住了萧墨轩。
    萧墨轩见裕王这回是铁了心的一般,暗叹一口气,唤过小香兰,让她去知会下娘亲,且准备上一番。
    萧夫人在萧天驭做侍郎时,便得了三品的诰命。眼下虽是还没有新授,但是原来的命服还在。听说裕王爷要拜见自己,萧夫人也是惊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要拜见我?”萧夫人也不敢怠慢,一边让刘婶取出命服给自己换上,一边吃惊的问道。
    一边的宁夫人,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但是念着王爷要拜见萧夫人,断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咯咯”一笑,开口说道。
    “且不是王爷把轩儿真当了自个人,重着呢。”
    “可不是呢。”刘婶也常听萧夫人他们提起裕王,也是知道一些,“裕王爷是大明的储君,日后的皇上,他来拜见夫
    是多大的脸面,多大的福份,对少爷多器重,夫人也些才是。”
    “对对对,高兴。”萧夫人听他们劝了一番,也是心下渐宽,“该高兴才是。”
    不一会,准备了停当,又让小香兰去告诉萧墨轩,萧夫人领着宁夫人和刘婶几个,却是在正厅站着,只侯着裕王过来。
    “哈哈,问老夫人好。”裕王已是来过萧家两次,对府里倒也有几分熟悉,进了正厅,便要拱手相拜。
    “恭迎王爷大驾。”这边萧夫人一行,见了裕王走了进来,也是连忙要跪拜。
    “老夫人不可。”裕王见萧夫人要跪拜,自个又不好去拉,直向萧墨轩使着眼神,要他去扶了起来。
    萧墨轩在一边,见着这边要拜,那边也要拜,这边又不让那边拜的,也只觉得哭笑不得,却只等娘亲跪下之后,才上前扶起。
    “老夫人下回断不要如此多礼。”裕王定要请萧夫人坐在上首,“本王和子谦也有兄弟情分,且也可以算是一家人,故而才想着要拜见下老夫人。若是老夫人每回都如此多礼,本王下回却是不敢再来了。”
    “呵呵,一家人,一家人。”萧夫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好,只是随口回着话,可转念一想,自个怎么和皇家攀起亲戚来了,连忙要改口,“哦,不不不,我萧家怎敢和皇亲相论。”
    “便就是皇亲国戚又是怎得。”裕王却是回身望了萧墨轩一眼,“凭这一家人,不是更好说话。”
    难道……萧墨轩看见裕王那眼神,心里猛得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近日来,府上喜事不断,想来老夫人也是心悦。”裕王把头转回去,对着萧夫人说道,“本王这回来了,便也乘着道一声贺。”
    “王爷见笑了,哪里有什么喜事。”萧夫人略欠身回道。
    “这回子谦立了大功,日后腾达,便也是有了资本。”裕王不急不忙的说道,“且也是要谢过老夫人,为我大明生了这般一个能臣。”
    “便也是托王爷的福,命妇该是谢过王爷才是。”萧夫人听见裕王也在夸自己儿子,不禁喜上眉稍。
    “又听说老夫人近日还收了一个义女,岂不也是喜事。”裕王微摇了几下折扇,轻描淡写的说道。
    果然还是为这般来的,萧墨轩在一边,只有些愕然。
    “这便也是天定的缘分。”萧夫人见裕王又提起这事,知道是萧墨轩和他说的,况且自个心里对这事儿却也是欢喜,“合该命妇和小女有缘。”
    “对对对,这便就是天定的缘分。”裕王脸上泛着笑,略瞥了萧墨轩一眼。
    “呵呵。”萧墨轩略绷着脸上的肌肉,陪着笑。
    且说这边萧墨轩在陪着裕王爷和娘亲在那叙话,却不知此时在京师南边的,昌平县南口镇上,却出了一件事儿。
    原来这萧天驭做御使的时候,曾经在这昌平县里交过一位雅士,名叫于深济的,自号叫做山鹤野人。
    这山鹤野人自凭有些才学,平日里就是狂放不羁,自视颇高,每常高谈阔论,议及朝事。不过好在他在昌平县里也有些名气,平日里倒也无人和他计较。
    只是积年来,此人傲气更是甚高。上个月和友人在南口镇上饮酒时,约是多饮了几杯,一时兴起,却是口出惊人之语。
    “嘉靖嘉靖,是曰夺得家家干净;大明大明,即是取得大大通明。”
    此言一出,与他饮酒之人,众皆慌乱而逃,他却仍是“哈哈”大笑,仍坐在那自斟自饮。席间又有怕事的,怕此事传了出去,牵连到自己,便去了衙门相报。只等着县令带人来把他拿走,已是烂醉如泥。
    因此事,事关诋毁朝廷,诋毁皇上。昌平县令不敢妄问,先打了二十板之后,便差人直送到了京师刑部。
    萧天驭见送来的是老友,顿时也是大惊失色。
    左思右想,觉得既然是多年老友,也不可不顾及,又思虑一二,以妄言之罪而论,判了一个充军江西九江的罪。
    那刑部侍郎懋卿也在刑部衙门里头,正巧听见了这桩事儿,却是心里一喜,立刻命人备了轿子,就往严府去了。  
第九章 萧家有女已长成
    侧书房。
    严世蕃因其母欧阳氏新丧,故而挂了官职,在家守孝。
    眼下正捧着一卷《资治通鉴》在看,却又闻到一阵金桂飘香,又略一想,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再过几天便又要到中秋时节了。不禁放下手中书卷,走到了窗边向外望去。
    “爹爹。”严世蕃正在那看着,只听背后一阵脆生生的唤声,立刻回过头来。
    “我儿今个怎生有空来看我。”严世蕃回过身来,却见是依依站在身后,呵呵笑了两声,坐了回来。
    “女儿念着已是好几日没见过爹爹,便想着来问一声。”,只见严依依娥眉轻颦,似有万般幽怨;愁肠千结,又生百般无奈。
    “我儿且有心事儿?”严世蕃见依依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关切的问道。
    “哪里有呢?”依依略有些受惊似的怯了一下,脸上强撑出几丝笑来,“女儿只是见祖母去世之后,爹爹常一个人闷在书房里,怕是爹爹仍释不开怀呢。”
    “呵呵,生老病死,世人难免。”,严世蕃抬起手来摆了两下,“功名利禄也是转眼皆空,得意之时须尽欢才是,我儿竟有什么愁事解不开来?”
    “女儿……女儿当真是没什么愁事儿呢。”依依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口。
    “依依。”严世蕃微微一笑,和声唤道,“你和鹄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待若己出,你有没心事,岂能瞒得过我。”
    “爹爹。”严依依忽然浑身一抖,跪下身来。
    “你这是为何?”严世蕃不由一愣,“平白无故,怎生跪着说话。”
    “爹爹。”依依面上,两行珠泪夺眶而去,“女儿这些年来,常见着祖父和爹爹与朝中大臣相斗。爹爹适才也说了,功名利禄也是转眼皆空,为何却是也放不下。”
    “咦……我儿今个怎生论起这个来了。”严世蕃顿时有些愕然。
    “爹爹,且莫要再和裕王,和萧家相角了。”依依心里一阵愁恹恹拂动丝弦,“外人有言,‘除非当朝天子贵,却是天下第一家。’,我严家眼下却还有何要去争?”
    “嗯?”严世蕃听了依依的话,顿时脸色一沉,“这些个事情,哪里是你女儿家要管的。”
    “爹爹岂是忘了祖母临终前的话。”依依的肩膀微颤着,一双泪眼婆娑,只望着严世蕃。
    见提起了欧阳氏,严世蕃心里也不禁是一震。
    “这般事情……”严世蕃也不禁有些默然,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些事,凭你自然是难以明白,这争与不争,却已不尽在你祖父和你爹爹手上掌握着。”
    “爹爹为何不去见裕王爷,兴许可以两下和解也未可知。”依依试探着说道。
    “哈哈。”严世蕃哈哈笑了一声,面上的表情略显怪异,“你这真是女人家见识。”
    正说着话,却见门房在书房门口探了个脑袋,见了眼前这番模样,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可是有谁来了?”严世蕃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却也尖得厉害。这边叫依依站起身来,那边朝门房喝道。
    “回老爷的话。”门房只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是懋卿,大人来了。”
    “哦。”严世蕃知道这个时候懋卿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快快请进来。”
    “你且先回房去了,这也不该是你们女子当论的事。”严世蕃向着严依依挥了挥手,背过身去,“这边来了客人,你也不便再留在这里。”
    依依见爹爹无心再听,只得道一声安,往闺房而回,面上只仍是眉黛凝寒。
    “小阁老。”刚说了要寻那萧天驭的把柄,眼下却立刻便就有了一个,这岂不是天意使然。”
    “哦。”严世蕃连忙请卿坐下,“你且说来我听。”
    “那萧天驭有一位老友,叫于深济的,便是京城外昌平县人,那日……”
    “这事倒果真是可大可小。”严世蕃两眼微眯,“若论起来,判此人一个诽谤皇上的罪过也不为过,萧天驭这么做,倒也是往轻处走了。”
    “不错。”道了此事……”
    嘉靖皇帝护短,这点在朝廷里已经算不得秘密,尤其是严家的这一帮子人,早就把嘉靖的脾气摸了个透。
    “那萧天驭断然也逃不了个徇私的嫌疑。”严世蕃接过话头来,“若是其他事儿,兴许还动不得他,可这事儿牵扯的却是皇上。”
    “我立刻便叫人去请欧阳必进过来。”严世蕃在桌上重重的按了
    “今个便叫他在都察院里说上一番,策动些御使,明子送上去,这事儿闹腾的越大便是越好。”
    萧府,广竹苑。
    苏儿领着杭儿和宁义,又问萧墨轩借了萧四,在外面为着建商号的事忙了大半日。早上天刚亮的时候便是出去了,直到过了未时,才得归家。
    “表哥且没去王府呢?”苏儿一进广竹苑,便看见萧墨轩坐在小厅里头。
    “可寻着好的铺子了?”萧墨轩见苏儿额头上也是微微渗汗,从袖中取出汗巾递了过去。
    “姐姐好福气,却见我家哥哥好生疼惜。”杭儿在一边看着,“咯咯”的笑出声来。
    宁苏儿虽然调皮,可是听见杭儿取笑,两颊上也是不禁飞上两片红云来。
    “且陪我去园子里走走?”萧墨轩念着还有话要和苏儿说,也顾不得苏儿会害羞。
    “你便叫你家妹妹陪你去就是。”苏儿并不知道萧墨轩要做什么,略红着脸,指了指杭儿。
    “哥哥且都说了是要姐姐你陪着,我要抢着,岂不是煞了风景。”杭儿莞尔一笑,折身先进去后房里了。
    再看四周,却见刚才还站在这里的萧四和宁义,也是跑得一个不剩。
    “裕王爷今天又来府里了。”萧墨轩领着苏儿往后花园走。
    “又来了?”苏儿诧异的抬头看了萧墨轩一眼,“表哥难道没和裕王爷说姑母认杭州做义女的事?”
    “这个自然是说过了。”萧墨轩摇了摇头,拿袖子在树下的石凳上抚了几下,和苏儿坐下,“所以他今个来得却不是找我。”
    萧墨轩说罢,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却是找谁?”苏儿撇了下樱桃小口,“难道竟直接要找杭儿?虽然他贵为王爷,但这么做,岂不也太没了礼数。”
    “可他不但是有礼数,而且论起来,还是降尊。”萧墨轩连忙摇了摇头,“他今个来,却是要拜见我娘亲。”
    “见姑母?”这个答案似乎大大的出乎苏儿的意料,“他堂堂一个王爷,专门过来拜见姑母?”
    “不错。”萧墨轩点了点头,“只是见了我娘亲,又几次提到杭儿,好在你带了杭儿出去,要不却又是躲不过。”
    “唉!”宁苏儿低下头来,轻叹一口气,“看来这个裕王爷,倒果真对杭儿痴迷得紧。”
    “只是……”苏儿又抬起头来,直看着萧墨轩,“虽然杭儿已过了二八,已是嫁人的年纪,可我倒不稀罕她嫁个王爷。只望能寻个疼爱她的人,护着她过这一生,便是好了。”
    “兴许裕王爷倒也是真心的呢。”萧墨轩近日眼见着裕王的殷勤,倒似也有几分诚意。
    “那些个王公贵族,哪里会有真心。”苏儿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徐阶府。
    此时夜色已深,街巷里已是几无行人。忽然,从街角转出一顶小轿,直走到徐府门前停了下来。
    这一顶小轿上,坐的便是都察院御使邹应龙。
    “云卿,你怎生这个时候跑来。”徐阶正在书房内看着户部送来的文书,听说邹应龙来了,连忙让请了进来。
    “徐阁老,只怕是又要出事。”。着脸,忙不迭的对徐阶说道。
    “出事?”徐阶也是心里一震,“出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那欧阳必进和另几个御使聚在一起,商议着要参萧天驭。”
    “罪名是什么?”徐阶连忙问道。
    “勾结乱党诽谤皇上,还有徇私办案。”
    “咝……”徐阶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罪名若论起来可不小,你且坐下来慢慢细说给我听。”
    “哎。”
    “眼下便是一些无关的御使,听说了这事儿,也闹腾要参萧天驭呢。”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大可小。”徐阶垂着眼皮,缓声说道,“看眼下的情形,他们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就算皇上有心不想为难萧天驭,只怕也是不好收拾。”
    “刚消停了没多少日子,他们的刀子却是又扬起来了。”徐阶冷笑一声,抬起眼来,眼里射出几点精光。
    “这事可要知会裕王爷和萧大人?”
    “你且先回去等我消息。”徐阶摆了摆手,“裕王爷和萧大人那里我会派人过去,你在这里也不宜久留,保不定连我这府里都有严党耳目。”  
第十章 混水相摸
    月到中秋分外明,人到佳节倍思亲。
    裕王爷朱载垕立在东紫阁上,望着天空那轮缺了一画的月亮,心里不禁愈加的怅然。
    母亲杜康妃早逝,父皇也有两年多没照过面。生而为王,却又有多少惆怅。
    “王爷,徐阁老派人过来了。”李芳站在楼梯边,小声的禀道。
    “可说了是什么事儿?”裕王并不急着回过头来,而是提起袖子,在脸上轻拂了一下。
    “只说有要事禀报,须见了王爷才能说。”李芳的声音即使在一片寂静的夜色里,也显得有些低。
    “知道了,你便领本王去吧。”裕王转过身来,两眼略有些红。
    “小的参见王爷。”徐府家仆见了裕王进来,连忙拜倒。
    “徐阁老派你来,有什么事便快快说吧。”裕王挥了挥手,让来人坐下说话。
    “小的也是不必坐了,只说了话便是要回去了。”来人拱手回道,“徐阁老要小的告诉王爷,欧阳必进策动都察院的言官,明个就要上本参奏刑部尚书萧大人。”
    “参奏萧天驭,这是为何?”裕王顿时有些吃惊,似乎近日来,没听说萧天驭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说今个昌平县里拿住一个人,却是萧大人的老友……”那仆人依着徐阶的吩咐,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裕王。
    “若依这事便说萧天驭勾结乱党诽谤父皇,未免有些牵强。”裕王听完了话,眉头挤成一个川字,“萧天驭侍奉皇上二十多年,未尝说过一个不是,为何又要让别人去说这些话。”
    “王爷,众口铄金啊。”一边的李芳凑上身来,附在裕王耳边说道,“看御使们眼下的架势,明个动静决然不小,即使皇上心中有疑,怕也是要恼了萧天驭。现在朝野皆知萧家父子是王爷的人,他们这般做,只怕是要杀鸡给猴看。”
    “快快去请几位老师和萧家父子过来。”裕王也猛得醒悟过来。
    “王爷,眼下萧家父子却是请不得。”李芳一时却站着没动,“事情若是闹大了,倒显得是王爷有意袒护萧天驭了。”
    “偏就是袒护又怎得。”裕王不服气似的甩了下袖子。
    “王爷切不可意气用事,先请了几位师傅过来,商议一番再去告诉萧家也不迟。”李芳欠身回道。
    “那便依你,快去请几位老师过来吧。”裕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却说高拱,张居正等人,得了裕王的信报,只用了半个时辰,便也一起聚了过来。
    “几位师傅。”裕王略点头致意道,“看眼下的情形,是否要寻些人帮萧天驭上书抗辩?”
    “万万不可。”高拱立刻站起身来,拱手回道,“严党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若是又有人上书帮萧天驭抗辩,岂不正中的那结党的圈套。”
    “那便由着他们在那说,我们只在一边看?”裕王似乎有几分不满。
    “王爷莫要焦虑。”高拱呵呵一笑,扫了一眼厅内众人,又继续说道,“这些个罪名,本就牵强附会,朝中内外,别说要去牵强,就凭是谁,还没在背后发过几句牢骚。”
    “可这京城内外,只有一个人,说他骂皇上,骂大明,眼下却是无人肯信。”高拱说罢便在厅中站定了。
    “高大人说的可是王爷?”坐在一边的张居正问道。
    “不错。”高拱点了点头。
    “若是牵连上王爷,岂不是太冒险了。”张居正不置可否。
    “是有些冒险。”高拱又点头道,“可眼下严党刀子是砍向萧天驭,刀锋却还是对着王爷。萧家一倒,下面跟着的难免不是这里的众人。等到这里的人都跟着着了道,到那时候,若有人说王爷的不是,只怕也是有人信了。张大人可别忘了今年开春时候的事儿,只怕他们的目的不尽在萧天驭身上。”
    高拱此言一出,众人也都是沉默不语。高拱说的倒是没错,说起恩怨,只能是萧家对严家有怨。他们抵死不肯放过萧家,也正因为萧家是裕王爷的人。抛开自己的安危不说,若是裕王爷身边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被戴上罪,到那时候再要说裕王的罪过,倒真是不难了。
    “这事让谁去做好?”裕王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决心。
    “自然是皇上身边的人去做好。”高拱举起袖子,略压低了声音,“在下这里倒有个合适的人。”
    “谁?”裕王急切得问道。
    “司礼监提督太监冯保。”高拱回道,“此人不但有心向着王爷,而且和萧墨轩相好。”
    “还有那乱说话的于深济,若是他真有气节,也定不愿看见老友受害。”张居正也站起来说道。
    “嗯。”裕王缓缓点了点头。
    紫禁城,永寿宫。
    嘉靖帝念完了一卷经,便要寻黄锦。左右一看,黄锦却不在身边。一边两个小太监,见嘉靖睁开眼来,连忙上前扶下莲台来。
    “黄锦却是去哪了?”嘉靖又望了一眼四周,开口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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