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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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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经略南直隶和浙江这么大个摊子,自己身边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自己那个老师,张居正虽然算是自己人,可未必什么都会帮着自个。
    至于谭纶,难保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戚继光自己前段日子帮他在朝内吆喝过一阵,眼下倒是有崛起的迹象,自己若是再拉拢一下,兴许倒是可以信任。
    “萧大人若是没其他吩咐,末将就先行去了。”陈晓明朝着萧墨轩拱手道。
    “嗯。”萧墨轩点了点头,“小心从事便是,要来的干净利索些。”
    “末将明白。”陈晓明用力的点着脑袋,退了出去。
    申时,振武三卫。
    与那二十五人不同,振武营里五千多名军士的武器并没有发还。
    一个个懒洋洋的躺在营房里,百无聊赖的闲聊着,嘀咕着。
    申时的阳光,已经不甚强烈,照在营房前的地面上,仍是火热热的,但是朝天上望上去,却又觉得惨惨的。
    卫所四周,新搭起了几十座帐篷,里面住着其他卫所派来的士兵。
    每日常有振武营的士兵晃悠出来,大大咧咧和外面的卫兵打着招呼,即使被赶回去仍都是嬉皮笑脸的。
    “经略府有令,经略府有令,立刻将振武诸兵聚到校场上去。”南京城中,驰出几匹快马。马上的骑士手执令书,大声喝道。
    “起来,起来。”得到命令,守在外面的士兵丝毫不敢怠慢,立刻由将官领着冲进了卫所里的营房,驱赶着还躺在地上的士兵。
    已经沉寂了好些天的振武营,一下子哄了起来,一个个士兵心里忐忑着站起了身。
    “张得三。”陈晓明手里抓着一份名单,冷冰冰的看着校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王武势。”
    每报出一个名字,便就有几个侍卫冲进人群,将报到名字的人揪了出来,押到在一边等候着的囚车上。
    难道是萧大人反悔了,想要杀人?振武营的士兵们,顿时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被报到名字的,几乎个个都是卫所里拔尖的武士。
    可是看到旁边一排排火铳和弩箭,微微骚动了一下,又立刻平复了下去。
    很快,被报到名字的八十七人,就被全提了出来。
    “哐!”的一声,最后一辆囚车的门被锁上,立刻又有一队人拥了上来,在二十多辆囚车上都蒙上了黑布。
    “子谦,子谦,你如何能用坑杀?”经略府里,张居正火急燎燎的冲了进来。  
第二十六章 旧相识
    京,太平门外校场。
    “为何要抓我们的人?”校台下的阵列里,有人站了出来质问。
    “为什么?”陈晓明嘿嘿冷笑几声,“军中投毒,人证物证皆获,这个理由可够?”
    投毒?校台下的士兵,顿时一个个瞠目结舌。
    虽然其中也有好些人觉得事情太过古怪,可是听见陈晓明说出了个人证物证皆获,又看看一边林立着的火铳和长矛。一时间,倒也不敢太过激愤。
    连同之前的二十五人,一下子被带走了一百一十二人,这些人向来都是他们的主心骨。此时没了主心骨,其他的人顿时就生了几分怯意。
    “皇上仁慈,不和你们计较军变的事儿,却也不就是纵了你们。”陈晓明继续说道,“竟是又想出了用投毒来胁迫萧大人的心思来,其情可诛。”
    最后四个字,陈晓明用上了全身力气,几乎称得上是声嘶力竭。
    “萧大人有令。”不等台下的人群做出反应,陈晓明又刷的一下从怀里抽出了一纸手令来。
    “振武三卫,自即日起发往浙江海道戍边,并复军饷如前。”
    直浙经略府。
    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张居正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微微的汗珠。
    大红色的官袍上,也从后脊上透出几块汗渍来,湿褡褡的贴在了后背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居正抬起袖子把萧墨轩亲自奉上来的茶水朝着茶几中间推了推,又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袖子上也沾上了几块汗渍。
    “二十五家军户,岂可擅罢甘休。”张居正重重的跺着脚。“坑杀之刑,你且就不怕损了阴德?”
    “张师傅,此等大逆之徒,不上重罚如何能镇得住其他士卒。”萧墨轩看上去似笑非笑的,“若是日后再有人效法,才更是不妙。”
    “那你也不该就自个全担下来,朝廷里这潭水,深不见底。”张居正眉头拧得紧紧的,“你这番却是给别人留下了把柄,即使如严嵩当日那般权势。也是挡不住那帮御史地嘴。”
    “萧大人。”公房门外,卢勋疾步走了进来,“陈指挥使已将犯军八十七人全部擒出。”
    “八十七人?”张居正顿时又吓了一跳,“子谦,这回你断不可再胡来。”
    “那八十七人何在?”张居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这……”卢勋这才发现张居正的脸色不大好,迟疑的看了看萧墨轩,又看了看张居正。
    “那些人现在何处,你快带我去看。”张居正朝卢勋急切的挥着手。
    “这……”卢勋有些支支吾吾的。
    “张师傅不必难为他了。”萧墨轩上前来劝解,“想是陈指挥已经照着学生的吩咐处理了。”
    “处理?如何处理?”张居正又吓一跳。
    “走,快带我过去。”见萧墨轩只是淡淡笑着却不说话。张居正心里立刻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也顾不得卢勋怎么想的。一把扯起他,就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迎头撞上了陈晓明。
    “那些人何在?”张居正连忙松开卢勋,又一把扯住了陈晓明。
    “回张大人,已经按照萧大人的吩咐料理了。”陈晓明见着张居正的神情,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如何个处理法?”张居正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要站立不住。
    “便就是和之前地人一般处理了。”陈晓明满不在乎的回道。
    张居正再也坚持不住,晃悠悠的转了几圈。幸亏一边的陈晓明和卢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送我回去休息。”张居正有气无力的嘟囓着。
    “张师傅。”萧墨轩也没想到张居正居然会为了自个急成这样,心里顿时涌过一丝暖流。也上前扶住了。
    “送我回去。”张居正翻开眼皮,无奈的看了眼前的得意弟子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送张大人回去巡抚衙门休息。”萧墨轩朝着卢勋点了点头。
    “是。”卢勋应了一声,招手唤过两名侍卫。一起扶住了张居正。
    看着张居正略显疲惫的背影,不知为什么,萧墨轩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迷惑来。
    这回的事儿。到底是该不该瞒着他呢?
    眼下这事儿,其实细究起来,最要瞒的却是朝廷
    。
    不但要为着国家地日后打算,还得应付着朝廷里的勾心斗角,怎一个“累”字了得。
    “萧大人。”陈晓明见萧墨轩地脸色,也陡然难看起来,连忙凑到身边,关切的问着。
    “我没事儿。”萧墨轩轻轻摆了摆手,靠着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都料理好了?”萧墨轩轻声问道。
    “江南的兵大多识得水性,南京正好有批军粮要运往杭州,属下便把他们分成了十来批,扮成了船工一并前往。”
    “他们可都是愿意?”
    “那是自然。”陈晓明用力的点了点头,“都愿为朝廷和大人效死。”
    “那便是好。”萧墨轩微微点了点头,“再过些日子,本官也得去浙江一趟。先让他们在杭州呆着,等我的吩咐便是。”
    “已经吩咐过了。”陈晓明翻着笑脸说道。
    —
    “萧大人,适才末将进来时,门外有人前来报信,说是萧大人的家人。”陈晓明笔直的站在萧墨轩身边,停了半晌才继续说道,“末将知道张大人在这里,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便自个做个主张先让他在门外等着了。”
    陈晓明说这段话的时候,俨然一副萧墨轩心腹地神态。
    “哦。”萧墨轩微微抬起头来,“去帮我叫了进来吧。”
    陈晓明适才那番自做主张,其实也是想试探下萧墨轩的心思,看看萧大人到底有没把自个当成了自己人。
    有的时候,细微的地方才更能看出些东西来。
    眼下见萧墨轩丝毫没有责怪地意思,还让他去叫人进来。
    让三品指挥使去请一个家丁进来,似乎倒是有些过分了。可偏偏陈晓明听了这么一句话,心里却是乐翻了天,忙不迭的奔了出去。
    “小的见过萧公子。”只过了一小会,便见陈晓明引着一个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厮见了萧墨轩,连忙屈身行礼。
    “吉利,如何会是你?”萧墨轩见了这个小厮,顿时不禁惊呼一声,“我还真当是我家里地人来了。”
    “小的得罪了。”小厮听了萧墨轩的话,倒也不慌乱,倒只是嘿嘿一笑,看上去和萧墨轩极是相熟。
    “若不说是萧公子的家人,只怕进这经略衙门都是困难。”
    “你来这里做甚?”萧墨轩呵呵笑了两声,才想起来问他来的目的,“你家元川公子又是何在?”
    原来,这名小厮不是他人,却正是盛衍的贴身书童。当年萧墨轩还在国子监的时候,他便就和萧墨轩相熟了,所以眼下见了萧墨轩也并不认生。
    “算起来,今个我家公子也该是已经到了杭州了。”吉利开口回道。
    “杭州?”萧墨轩有些纳闷的问道,“元川为何去了杭州,难道是又生了游山玩水的兴致,还是知道我也要去杭州,便想要打打我的秋风?”
    “托萧公子的福。”吉利见萧墨轩问起,连忙欠了欠身,“我家公子这回去杭州不是戏耍,却是去上任。”
    “上任?”萧墨轩禁不住哈哈大笑,“他总不会又要去那淳安县吧。”
    :<;|起,自然也是明白萧墨轩话里的意思。
    “托萧公子的福。”吉利凑近了些,“我家公子这回放的官,却是在杭州城里了呢。”
    “杭州城里?”萧墨轩随口问道,“却是做什么?”
    “杭州知府。”吉利小声回道。
    “杭州知府?哈哈哈。”萧墨轩顿时忍耐不住,大声笑出。
    平日里爹爹总说自己太过柔弱,少了几分官威,可那盛衍才真的是没个官威,戴个官帽,有时候都能戴歪。
    想想盛衍坐在大堂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萧墨轩就忍不住想笑。
    “托萧公子的福。”虽然知道萧墨轩是在笑自家少爷,吉利倒也丝毫不生气,便就是萧墨轩故意损少爷几句,自个也懒得去管他们之间的事儿。
    “这回我家公子能外放,全是托了令尊之力。”吉利在一边陪着笑。  
第二十七章 此乃天意
    “我爹爹?”萧墨轩有些愕然的张了张嘴。
    萧天驭身为吏部尚书,百官之首,想提拔一个知府,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可是爹爹向来对家有些不感冒,这回怎么会想起来放盛衍一个杭州知府,其中倒真的是有些耐人寻味。
    曾经是严党的那些人,眼下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爹爹在这个时候使出这么一手,便也就是存了拉拢的心思。
    “萧公子的家眷,也由我家少爷护送着到了江南。”吉利收起笑脸,小心的说道,“我家公子先请两位夫人在杭州盘恒几日。又让小的来问萧公子,是要派人护送到南京来,还是由萧公子去杭州之后自个接过来。”
    “你们这是胁迫本少爷。”萧墨轩有些哭笑不得。
    苏儿和依依一路南下,虽然有家丁护送,确实不如由刑部侍郎的公子,新任杭州知府盛衍大人护送着放心。
    看来爹爹倒也是能人尽其用,更是拉近了自己萧家和家的关系。而家这回能欣然接受爹爹的安排,看来也是有示好的意思。
    “南京城里,这几日还有些事情未了。”萧墨轩朝着吉利点了点头,“我让人先把你安顿下来,过个几日你再随我一同前往杭州。”
    “谨遵萧公子吩咐。”吉利顿首回道。
    等吉利由杂役领着走了出去,萧墨轩才静下心来,拿起几份名册,又抽过一份卷宗,把一个个名字登了上去。
    这回的一百一十二人。加上军乱当日振武营阵亡的百来号人,一共两百多号人,全部定了死罪。剩余不到五千四百人,全部发配海道戍边,以资惩戒。
    南京城里的官员和太监,只要一提起萧墨轩,便就是先伸一下舌头,接着摇头苦笑一声,直骂愣头青。街巷间的百姓,谈起这事儿地时候。却都是压低了声音,叹一声“阎王手段”,心里边却是又带了几分感激。
    京城,裕王府。
    后厅的四角里,都用蟠龙金盆乘上了消暑的冰块。一丝丝的,冒着白气。
    但是高拱的额头上,却仍是不停的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时的抬起袖子,擦上一下。
    “高师傅所说的,本王也都知道了。”裕王神态轻松的笑了几声。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高拱地眉目间。似乎有些失望。
    徐阶和自个说起那事儿的时候,虽然话语间像是透着关切。可其中的味道,高拱又怎能不明白。
    处庙堂之高,若不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谁也分不清是敌是友。
    当日徐阶一干人等是和自己一起对付严嵩不错。可是眼下严党倒台也有些日子了,只怕这朝廷里边,未必就会安静下去了。
    其实对于高拱自个来说,即使是想着那首辅的位子,倒也不甚焦急。
    皇上的身子,眼看着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一个月便就传了两三回太医。
    只要等日后裕王登基。我高拱有的是机会。最大的烦恼不是怕徐阶骑在自己头上,而是怕徐阶一干人和裕王走的太近。
    你徐阶若是想拿眼下萧子谦的事儿来威胁我,可就是大错了。
    我可以忍,但是裕王爷能不能忍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初听到徐阶说起这事儿地时候。高大学士恨不得向他那张笑脸上踩上一脚,心里才来的舒服。可等静下心里,细细寻思一番。却又喜出望外。
    徐阶啊徐阶,你聪明一世,却又糊涂一时。你能拿这事儿来威胁我,我又如何不能拿这事儿来将你一军。
    只是眼下听裕王说自个早就知道了,心里顿时不禁觉得有几分沮丧,却是少了一回煽风点火地机会。
    “可是徐阁老派人来和王爷说的?”高拱仍有些不甘心。
    “不,是子谦。”裕王轻轻摇了摇头。
    “子谦?”高拱心里顿时微微一动。自己这个学生,自己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看了明白。不过照这么看,他倒是不糊涂。
    虽然裕王一时间并没有要和徐阶交恶的意思,高拱却丝毫没有失望,他自个心里也清楚,此时的徐阶风头正劲,便就是身为储君的裕王,也不好直接和他相抗。再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
    了。
    也不急着回内阁值房,那里有徐阶和袁炜,看着就窝火。高大学士干脆轿子一转,决定先去礼部衙门转上一圈,怎么说自己也是礼部侍郎。身为礼部尚书的袁炜成天窝在内阁里,正是自己这个侍郎去转转,显示下克职尽守的时候。
    进了礼部衙门的公房,没等杂役奉上茶来,便就叫把这几日地卷宗全拿了上来。
    —
    礼部衙门里最近的案卷,已经积压了不少,只一个右侍郎马森,如何也看不过来。
    听到高大学士的吩咐,底下的主事和郎中们立刻搬了一大堆上来给高阁老细看。
    高阁老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擎着卷宗,没了内阁里地那份压抑,却当成了休闲一般。
    门外一个主事,捧着一本折子,疾步从门前走过。
    “站住。”高拱见那主事急匆匆的模样,立刻起身开口叫住。
    “高阁老,您老今个如何会来衙门里头。”门口那主事听见有人叫,转过身来,却看见了是高拱,立刻翻出了笑脸。只是手里却不禁向着身后背了一下。
    “你手里拿着的,却是公文?”高拱扬了扬眉毛,开口问道。
    “哎。”那主事见高拱问起了,只得应着身答道,“刚从礼监转过来地折子,袁阁老吩咐了送去给马侍郎批。”
    “马侍郎?”高拱顿时不禁皱了皱眉头,原本只是见他急匆匆的样子,有些好奇。
    可眼下却听说是袁炜亲自叫送给马森去批的,顿时心里有些不快。
    礼部衙门里有一个尚书,两个侍郎。你们两个都看了,为何我却看不得。
    “拿来我看。”高拱有些不服气的伸出手来。
    “这……袁尚书说了是送给马侍郎去批的。”那主事有些犹豫。
    “哼。”高拱心里更是不快,“皇上且还都没下旨,你们竟是自个把本官这个侍郎给免了?”
    “下官不敢。”那主事听见高拱的话,顿时吓了一跳。
    袁阁老自个得罪不得,可这位高阁老自个一样不敢得罪,虽然有些迟疑,还是把手中的奏折递了过去。
    高拱拿过奏疏,只略看几行,变顿时眼前一亮,心里暗呼这一回来的对了。
    眼前这份折子,竟是由都察院御史林润上的,又由司礼监转给了礼部。
    林润当日因为弹劾懋卿和严家父而获罪,前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却被赦免了,想来其中必定少不了徐阶的功劳。
    眼下高拱所看见的这份折子,便是由林润上的,说的却是宗藩禄米的事儿,这些事儿,向来是由礼部裁断。
    疏中有云:今天下之事,极弊而大为可虑者,莫如宗藩。因为今日宗室繁衍,岁禄不继,宗藩禄米所支比过去多出数百倍。如河南开封,洪武中惟一个周王府,至嘉靖初郡王已增三十九,将军至五百余,中尉、仪宾不可胜计,举一府而可知天下。今距嘉靖初又四十余年,所增之数又不难推知。计天下财赋每年供各处王府禄米已超过供京师之粮一倍以上。尤为山西,河南两省,即便田赋粮全征,也不足供王府禄米之半,况且吏禄、军饷皆出其中。
    这么大件事儿,林润如何敢擅自上疏?
    捧着这本奏折,高拱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近年国库连年入不敷出,高拱心里自然明白。眼下林润这份奏疏,大半可能是出于徐阶的授意。
    自己和郭朴,也都是内阁大学士,为何自己两个都丝毫不知道这事儿?高拱想的有些入神。看来,最大的可能是,徐阶虽然指使林润上了这份奏折,却并不想急着操办。
    毕竟,宗藩的势力庞大,各地的官员和朝中的大员们,也往往和宗藩有些千丝万缕的勾结。徐阶只是想用这份奏折,先来个敲山震虎。一是让各地宗藩有个节制,二是让各地宗藩和朝野官员们心里有个准备,即使日后真的削减宗藩禄米,也不至于会引起大乱。
    天意啊,天意,高拱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凭谁也想不到,自个整日里不肯离开内阁里边,却被他徐阶激了一番,才来这里散心。
    偏偏到了这里,又遇上了这事儿,看来,这一回是有得自个折腾的机会了。  
第二十八章 谁搞的鬼?
    明嘉靖四十一年,八月二十七。
    浙江,杭州城。
    不但是新任杭州知府盛衍得到了萧经略即将抵达杭州的消息,刚从福建剿倭归来的浙江副总兵戚继光,杭州前卫指挥使王浚,指挥同知白斯清等人都得到了消息。
    因为知道盛衍是萧墨轩的至密好友,所以戚继光等人对这位知府也是格外的客气。
    几个人聚在了杭州门外,一起踮着脚尖,盼着萧经略的仪仗出现。
    “大人,大人……”杭州城里,一匹快马扬起了一片尘土,朝着城门外奔了过来。
    奔到众人身后五丈的地方,才一勒缰绳,止住了步,两只前马蹄直直的扬起。马上的骑士也顾不得,只一溜身便从马上滚了下来。
    “诸位大人,谭总督派小的来告诉诸位大人,萧大人今个不到杭州了,去了绍兴。”骑士微微喘着气说道,”各位大人今个不必在这里等着了。“
    “绍兴?”盛衍瞪着眼睛,有些愕然,“昨个还说是直接来了杭州,怎么会去了绍兴。”
    “也不知道谭部堂如何折腾,竟是把子谦诓去了绍兴。”盛衍似乎有些不悦,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大人,萧大人去绍兴,定是有要紧的事儿。”听说萧墨轩今个不来,戚继光心里也有些失望,但是却不会像盛衍这般嚷了出来。
    自从得了萧墨轩的举荐,戚继光自个倒也是争气,连续打了几个大胜战。此时的戚继光,相比一年多前,可谓是春风得意。这回从浙江回来。论功之后竟是已是升做了浙江副总兵。
    眼下萧墨轩又来江南做了直浙经略,戚继光更是卯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
    “走了,走了。”盛衍晃着袖子,算是和其他人等大力了招呼,自顾着转回了身去。
    与此同时,一条官道上边,原本乘坐着轿子的萧墨轩已是换成了骑马。
    前些日子腿上的擦伤已是痊愈,无意之中,连续四天地飞驰倒是让萧墨轩的骑术上了一个大台阶。
    大大的官袍。迎面的风,在宽大的官袍后面鼓起了一个气包。横在一边的衣襟被扯动着,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在没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的情况下,能让萧墨轩跑这么快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救人,二是救火。他这一回,就是去为了救人。
    萧墨轩前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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