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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德秘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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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于怀,龙兴寺路途遥远,不如就在扬州玩几天,等回去的时候顺路再去吧。”
“谁说朕在耿耿于怀?只不过上次发生了那一件事,朕觉得有点扫兴罢了,那龙兴寺还没看够,当然要再去了!你去安排吧,就这么定了!”朱玉刚不容置疑的说道。
刘瑾还要再劝,眼见皇上已不肯再收回成命,自己虽然深受皇帝的信任,宠爱,但皇上自从有了朱宁在身边,对自己已经冷淡多了,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去触怒龙颜了,于是无奈的说道:“皇上,这几天钱大人正在龙兴寺给怀空大师做法事呢,皇上如果去的话,老奴先去打个招呼,让他赶紧结束,否则恐怕会扫了皇上的雅兴。”
朱玉刚到这时终于知道了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原来是钱应龙假借着替怀空做法事在龙兴寺找那笔赃款呢,刘瑾这么急着阻拦,他对此事肯定也是全都知晓的,所以他才会阻拦。朱玉刚决定不给刘瑾以喘息的机会,于是说道:“不用了,朕决定现在就去,正好看看钱大人是怎么给他的亲大哥做法事的,走!”
皇帝一声令下,刘瑾不敢不从,于是点起锦衣卫,太监,安排皇帝的车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龙兴寺而去。
刚出西城门时,前面有人要恭请圣安,朱玉刚掀开车帘一看,原来是扬州通判古孝天,他骑着一匹白马,看上去倒挺威风,朱玉刚立刻想起了前那天晚上他和两个手下说的话,马上明白他现在一定是安排好了一切,找借口请自己去龙兴寺的。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古将军,朕现在要去龙兴寺,希望你随驾前行。”
古孝天一愣,大概他没想料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皇帝自己说要去龙兴寺,他忙掩饰住自己的喜悦,刘瑾在旁,难保他不看出破绽,连忙说道:“末将遵命。”
大队人马很快就到了龙兴寺,钱应龙果然也在那里,他似乎很惊慌,站在山脚下接驾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朱玉刚微微一笑道:“正是凑巧啊,钱大人也在这儿。”
“是,是,臣在替怀空做一场法事。”钱应龙结结巴巴的说完,偷偷的观察着朱玉刚的表情。
“哦,朕听刘公公说过了,虽然怀空已经出家,但你们毕竟有过血缘关系,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你不必惊慌。”
钱应龙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去看刘瑾的脸色,刘瑾却故意转过头去,装作不在看他,朱玉刚看在眼里,暗想呆会儿看你刘瑾怎么救他!就正色说道:“好了,有话上了山再说。”
龙兴寺所在的这座山名叫龙居山,据说这山的名字来源于一个神话传说,古时候有一条神龙盘踞在此山,保护着四方的百姓,所以大家就以此来称呼此山。朱玉刚听着钱应龙的介绍,暗地里却在不时的打量着古孝天的动静,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不由得纳闷,他究竟什么时候动手呢?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朱玉刚一看挺热闹,做法事的一应器具,人员都在,他想这个钱应龙倒真会装模作样啊,于是淡淡的说道:“钱大人和怀空感情看上去挺深的嘛!”
钱应龙不知朱玉刚问此话是何用意,急忙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怀空他一个出家人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死有余辜,只是老母念在骨肉一场,所以特命下官来做这场法事。”
“哦,原来如此啊!”朱玉刚意味深长的说道,并且望了古孝天一眼。古孝天却像没事人似的,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古孝天抢先一步,挡在朱玉刚前面,跪到地上说道:“皇上,末将斗胆,有重要事情禀告!”
刘瑾喝道:“大胆古孝天,皇上出来游玩,你不要扫了皇上的雅兴,你担当得起吗?”
朱玉刚心中暗喜,终于要出现一场龙虎斗了,看看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他望了一眼刘瑾,说道:“你就让他说嘛,难道你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会扫了朕的兴?”
刘瑾听朱玉刚话中有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退到一边,口中连说不敢不敢。朱玉刚对古孝天道:“有话起来再说吧。”
古孝天脸色一喜,他站起身来说道:“皇上,有一句话末将憋在心中好久了,一直不敢说,今天就算冒犯圣驾,也要一吐为快!”
“哦,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朕恕你无罪。”朱玉刚鼓励他。
“是,那末将就斗胆说了。皇上,您可知道现在扬州城里的官员不思量着为朝廷出力,却整天的搞一些歪门邪道,丢皇上的脸。”
“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他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和寺庙里的和尚勾结,做些男盗女娼的事情,不仅玷污了佛门圣地,而且还使皇上的英明受到连累,皇上,这样的人实在是害群之马,应该严惩才是。”古孝天说完冷冷的看了钱应龙一眼。
这下子连傻瓜都知道古孝天说的是钱应龙,朱玉刚冷冷的盯着钱应龙,众人都望了过去。钱应龙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急忙站了出来,狠狠的指着古孝天说道:“姓古的,你不要含沙射影,往日我待你不薄,你今日敢在皇上跟前如此放肆,你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皇上,快将他抓起来,以正视听!”
刘瑾见钱应龙说话乱了方寸,急忙训斥道:“钱应龙大胆,皇上自有分寸,你怎么敢指挥皇上做什么呢?”
钱应龙这才察觉自己话中冒犯了龙颜,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磕头道:“皇上请恕罪,臣也是一时气急才胡说的,并无意冒犯。”
朱玉刚道:“古将军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你,你这么急着站出来,不是不打自招吗?”钱应龙听皇上这么一说,顿时急了,忙说道:“可是他”
朱玉刚挥挥手制止他,说道:“你不要多说了,还是先听听古通判怎么说吧。”
钱应龙只好怏怏退下,狠狠的盯了古孝天一眼,古孝天只当没看见,沉着的说道:“末将听这龙兴寺里的一个和尚说道,钱知府和怀空和尚二人在寺里藏了很多的女人,据说是为了练那什么采阴补阳,妄想长生不老,这怀空表面上一本正经,一副出家人四大皆空的样子,没想到却是这种人,而钱知府竟然和他这种人勾搭在一起,现在才让人明白,原来他俩是亲兄弟啊!”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钱应龙急得跳了出来,一个朝廷命官在皇上眼里留下这种印象的话,那么他的一生也就到此结束了。
刘瑾在朱玉刚身后连使眼色,可惜那钱应龙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哪里还看得见!朱玉刚冷冷的说道:“钱大人,注意你的仪态。”
钱应龙惶恐的跪到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请皇上明察,微臣绝不敢做出这种被人耻笑的事来,古孝天他信口开河,请皇上让他拿出证据来,如果他拿不出来的话,请皇上一定治他的死罪,还臣一个清白!”
朱玉刚暗想,古孝天到底使的是什么计策呢?这个钱应龙再怎么荒唐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的,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在作假。他再看看古孝天,却发现他嘴角间带有一丝隐秘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他另有妙计啊,朱玉刚决定赌一次,于是说道:“古总兵,你可要知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一条,你要是拿不出证据的话,朕也饶不了你!”
古孝天把头一扬说道:“皇上,您放心好了,末将知道,如果拿不出证据,末将宁愿一死谢罪。不过这个向末将通风报信的和尚末将答应了不会将他的名字说出来。”
“皇上,您听清楚了吧,他就是在无中生有,快快治他的罪吧!”钱应龙急忙插嘴。
朱玉刚瞟了他一眼,钱应龙乖乖的把下面的话缩了回去,古孝天道:“末将知道钱大人和那怀空把女子藏在什么地方,只要把她们找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好,皇上,微臣愿意随他去,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找出来!”钱应龙突然变了语气,他阴笑两声道,“这里除了皇上,还有刘公公,朱公公都可以做个明证,不怕你抵赖!”
“那就跟我来吧。”古孝天说完望着朱玉刚,等着他的旨意。
第十四章 古寺惊魂(二)
朱玉刚点点头,于是大队人马就跟在古孝天的后面。龙兴寺有几百年的历史,里面房屋颇多,转了几个圈,来到了一座阁楼前面。古孝天禀道:“皇上,就是这里了。”
旁边一个龙兴寺的管事急忙站出来说道:“这是寺里的藏经阁,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钱应龙嘿嘿冷笑道:“大胆!皇上是外人吗?你这样说话把皇上置于何地?还不快把门打开!”
朱玉刚感到诧异,钱应龙为什么不像刚才那样气急败坏了,反而变得沉着、冷静,而且听他的话是想让古孝天进去搜查,难道古孝天所说的事并不存在,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可是古孝天也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啊,那晚听他们的谈话,一定是预谋好久了要对付钱应龙的,难道会出什么差错?朱玉刚面无表情说道:“把门打开。”
管事无奈只得把门打开,古孝天带头走了进去,其余的人跟在朱玉刚的后面,鱼贯而入。古孝天走到一个角落处,指着地板说道:“就是这里了,皇上请派人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个地下室,那些女子就藏在里面。”
“皇上万万不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下室,况且这座藏经阁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毁坏了小僧担当不起啊!”管事哭丧着脸苦苦哀求。
“皇上,请您下旨,一定要打开这地下室,不然的话微臣将永远蒙受不白之冤,抬不起头来了。”钱应龙语出惊人。
刘瑾见钱应龙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趁机说道:“是啊,皇上,如果不打开的话,那些小人就有机可乘了。”不知道他话中的小人所指的是谁,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和钱应龙是一伙的。
朱玉刚冷冷道:“打开!”
一声令下,朱宁立刻指挥几个小太监拿着铲子把那地板给撬了起来,下面果然是一个黑漆漆的洞,众人都探头向下望过去,却什么也看不清。朱宁对身边的来福吩咐两句,他很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手里拿了一个火把过来了,来福举着火把,伸到洞口,众人都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探过头去,要看看这洞里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女子。
“啊!”“哦!”各种各样的声音从众人的嘴里发了出来,他们又一起回过头来,望着钱应龙。钱应龙走过去一看,顿时呆住了,他似乎不相信眼前出现的情景。
“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朱玉刚吩咐朱宁道。
朱宁走过去一看,回来禀报道:“皇上,里面并没有女子,而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怎么一回事?”朱玉刚盯着古孝天问道,其实他已经明白了。
“回皇上,末将有欺君之罪,请您听完后将末将处死吧。”古孝天跪到了地上。
朱玉刚不料古孝天竟然以自己的一死来扳倒钱应龙,心里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但表面上却得做足文章,于是微微笑道:“先把事情说清楚再来处置也不迟。”
“皇上,末将怕您不相信,所以说了一个谎,钱大人并没有在这龙兴寺里窝藏女人,而是藏了他贪污来的一大笔朝廷赈灾的银子,那个怀空就是他的同党。”
钱应龙知道要坏事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古孝天这样一个粗犷的人竟然会出这种计策,自己一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当,可恨的怀空,把银子藏到了这里,连他也不告诉,现在该如何辩解?他向刘瑾望去,希望他能出来说几句话,。
刘瑾终于说话了:“皇上,古通判这样说话简直就是空口无凭,谁知道这些银子是哪个人放进去的呢?古通判,是你亲眼看到钱大人放进去的吗?”
刘瑾果然是老狐狸,一语就击中了古孝天的要害,古孝天愣了一下,说道:“末将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钱大人把这些银子放进去,但是这些银子背后都有官府的铸印,而且钱大人并没有向上司报告银子失窃,那么这些银子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照理说那些赈灾的银子应该都用完了呀,钱大人不是向朝廷几次上表说银子不够吗?”
朱玉刚冷视着钱应龙道:“钱大人你作何解释呀?”
“这,这,皇上,这一切都是古孝天布置好了的,他存心想陷害下官,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官府的银子的!”钱应龙看到那些银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这贪污朝廷的银子也是死罪一条啊。
“皇上,钱大人好象并不知情啊,也许他真是被人陷害的呢,不过奴才也并不是说古通判干的,可能另有其人,还是仔细查清楚的好,那样才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朱宁突然说话了,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卖刘瑾一个人情,如果他一直保持沉默的话,刘瑾肯定会以为他是在看场好戏,那就得罪他了,所以就想息事宁人,先化解了眼前的纠纷再说。
朱玉刚明白朱宁的心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用再说什么,朱宁就乖乖的缩了回去。正待发问刘瑾,看他如何应付,古孝天忽然叫道:“皇上,这个钱应龙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他竟然想谋反!”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纷纷走过去一看古孝天所指的地方,原来那里竟然放着一件龙袍,金黄色的龙张牙舞爪,和朱玉刚身上的一模一样,而且旁边还有一顶紫金冠,分明都是皇帝所才能拥有的。
朱玉刚大怒,刚想说话,古孝天抢在他前面说道:“钱应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起谋逆之心,快老实招来!”
“对,快说!”朱宁一看情形不对劲,赶紧改变立场。
“你们何必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让钱大人慢慢说嘛。”刘瑾却仍旧不慌不忙,看来他对钱应龙非常信任。
“是,是,钱大人请说。”朱宁忙附和道。
钱应龙这时候早就六神无主了,他脸色煞白,听到有人替他说话,急忙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对天发誓,绝不会做如此大逆不到的事,如果臣说谎,就让天打五雷轰!”
“哼!你就算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皇上,这儿还有一封信,末将来看看。”古孝天拿起龙袍下面的一封信说道,“皇上,看不清署名,好象是写给一个姓刘的。”
朱玉刚到这时终于明白了古孝天的计谋,真难为他一个行伍出身的通判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真是不能小看了他,他接过太监递上来的那封信,其实不用多看也知道信上说的是什么,肯定是钱应龙劝那个姓刘的谋反的事情。那个刘后面的字果然被涂掉了,朱玉刚把信交给刘瑾道:“你看看是不是钱大人的笔迹,这个姓刘的到底是谁呢?”
这话似有所指,再是明白不过,在场所有的人虽然迫于刘瑾的权势,但是都偷偷的看着他。刘瑾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件事又不能辩解,一开口就是引火烧身,信上的笔迹的确是钱应龙的,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跟他透露过要谋反呀,他怎么会爱,唉,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的呀,刘瑾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现在认定就是钱应龙想献媚才这么做的,为了不牵连自己,刘瑾狠狠的说道:“皇上,这信上的笔迹的确是钱应龙的,老奴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一片信任,请皇上治他死罪!至于那封信,我看也是他捏造,想用来威胁别人用的,皇上不可被他骗了。”
朱玉刚暗喜,他正要刘瑾这样说话呢,于是点点头,正色问钱应龙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应龙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一个劲的说道:“刘公公,我是被冤枉的,你快救救我吧,我为你出了多少力”
“快把他拉下去,不要打扰了皇上的雅兴!刘瑾怕他再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急忙吩咐左右的锦衣卫把钱应龙拉了下去。然后对朱玉刚说道:“皇上,这儿的一切都交给老奴来处理吧。”说完抬头的时候,他狠狠的盯了古孝天一眼,古孝天把头一扬,只当没看见。
朱玉刚见目的已经达到,除去了刘瑾的爪牙,而且还让他有苦说不出,心里真是无比痛快,他想刘瑾现在还不是要对付的时候,自己的手中并没有什么兵力,此事还是要从长远来计谋,看刘瑾的样子似乎对古孝天非常记恨,这件事多亏了他才能办成,自己也要好好的保护他,想到此他说道:“古通判揭发谋逆有功,朕决定升他做锦衣卫都指挥使,跟随朕一起回京。”
古孝天急忙磕头谢恩,刘瑾大急,这锦衣卫一向是由他管的,皇帝突然安插进来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夺他的权吗?他说道:“皇上,这似乎不大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你们锦衣卫连这样无法无天的事都查不出来,还要靠别人一个通判来揭发,朕升他的官,有何不妥?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朕在扬州已呆腻了,即日起程去南京。”
“是,皇上。”刘瑾无可奈何的答道。
第十五章 兵部尚书
明朝的官制,有一点与前朝不同的特色,六部尚书,共是两套,因为南京本是太祖高皇帝所定的都城,当年,燕王起兵“靖难”,百战艰难,破了南京,逼得他的侄儿建文帝逃亡海上,当然也有传言是葬身于火海之中。燕王自己做了皇帝,年号为“永乐”,但他却仍旧喜欢住在燕京,称为“行在”。
此时的南京兵部尚书名叫崔成秀,是个四十岁左右,面色坚毅,正直清刚的人物,他闻听皇上突然到了南京,惊的丢下了手中的公文,说道:“一定又是朱宁那帮人怂恿的,哼,有他们在皇上身边,天下还怎么安宁?”可是牢骚归牢骚,作为一个臣子,皇上到了还是要去迎接的,他无可奈何,只好率领南京城的大小官员来到了城门外。
朱玉刚从龙舆中下来,一手挽着吴媚娘,身后跟着小蛮,他走过崔成秀身旁时,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这个臣子,南京兵部尚书按理说也是个武官,他却长得身材颀长,面容清秀,一撇小胡子在风中微微扬起,倒像个读书人一样。正想和他说两句话,勉励他一下,却发现他眼中一丝轻蔑的神态一闪而过,朱玉刚一愣,再看看身旁媚娘和自己亲呢的样子,猛然大悟,他一定是看不惯自己和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热吧,可是他作为一个臣子,敢这样小瞧他的主上,朱玉刚有点生气了,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你就是南京兵部尚书崔大人吧?”朱玉刚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是,微臣正是。微臣在此恭迎圣驾,皇上一路辛苦了,还请皇上随微臣到府衙休息。”崔成秀恭敬的说道。
朱玉刚却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他站住脚步,淡淡的问道:“你的府衙有什么好的呀?朕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里?”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小官员都哗然,大家都是在官场中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了,谁都能听出皇帝对崔尚书是大大的不满,试问皇帝不住在尚书衙门,难道去住在崔尚书属下的衙门吗?这不是狠狠的给了崔成秀一个大嘴巴吗?在场的官员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乱说话,都望着崔成秀,想看他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
崔成秀却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他欠身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住不住臣那儿是皇上的自由,臣并不敢勉强,但是太祖皇帝曾经留下旨意,皇帝出巡,每到一处,必得接受地方最高长官的安排,因此臣斗胆请皇上还是去臣那儿的好。”
崔成秀的言下之意就是皇帝如果不听他的安排就是违背了太祖的旨意,这种含有威胁意味的话敢对当今皇上说出来,那么这个人除非一是不怕死,或者就是彻底疯了。在场的人都把眼睛望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场祸害无端牵连到自己。
朱玉刚不料这个兵部尚书如此大胆,看来古代皇帝倒也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为所欲为的,他转过头去问刘瑾道:“太祖有过这条旨意吗?”
刘瑾当然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并不想得罪皇帝,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实在没有那个胆子敢胡说太祖没下过那条旨意,无奈之下只得低声道:“皇上,的确有过,不过”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朕明白了。”朱玉刚不满的打断了他的话,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场面,他自我解嘲的说道,“你们看朕这个记性?朕想起来了,太祖的确有过这样一条旨意,多亏崔尚书提醒了,哈哈!”
“皇上,那就起驾吧?”崔成秀问道。
朱玉刚点点头,他想皇帝也怕这些犟人啊!皇帝一声令下,在场的大小官员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擦着头上的汗,有的人腿都已经发软了,一行人马于是浩浩荡荡的往尚书衙门而去。
崔成秀虽然刚才让朱玉刚十分的不满,但是他安排的住处还是让他感到很满意的,这是衙门中最大的房子,里面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特意打扫过,而且在一些显眼的地方还摆上了一些鲜艳,芬芳的花儿,朱玉刚闻到那些花香就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刚才的不快转眼间就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崔大人,这花儿的香味挺特别的,朕在皇宫中从来没有见到过,叫什么名字啊?”
崔成秀脸上略显得意之色,他答道:“回皇上,这是臣自己栽培的,是拿几种花嫁接在一起,就出来了这副模样,难怪皇上会不认识了。臣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美人花,它的香味就像美人身上的香味一样。”崔成秀忽然醒悟这些话有些离题了,连忙住口。
“美人花?”朱玉刚默念两遍,突然想起了媚娘身上的香味,转过头去看着媚娘,眼睛中充满情意,口中连连说赞道:“果然是好名字,好!好!”
刘瑾看到崔成秀得到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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