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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远,似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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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活动,怎么能算剧烈?”他慢慢地爬起来,淡定地说:“再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事。”
“这点活动?你都快赶上吃饭的频率了……”她说着,心底一片绵软。
平安夜那天夜里,他疼得睡不着,她跟着心疼得掉眼泪,却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默默地吻他,最后才发现,林霁适说的方法,居然管用,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恩,待会是该吃饭了。”林霁远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晚上我们吃什么?”
未若看看窗外依旧飞飞扬扬的雪花,无意识地答了一句:“天这么冷,要是可以吃到兜率宫的涮羊肉就好了……”
“那走吧。”他站起身来。
“不行。”她蓦地回过神来,跳起来扶住他说:“你这几天都不能出门……外面到处路都不好走,你又刚好,不能穿假肢的……我不想被婉婷姐骂……”她撇撇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他只是丢下这句话,便自说自话地去换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未若一直抱着膝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发愣。
“还不快换衣服?”他站在她的面前,已经是那个完美无缺,英俊挺拔的林霁远。
“不想去了嘛……”她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大衣里,一幅耍赖的模样。
他反手拉开她的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毛渐渐挑高。“你觉得我这么没用?”
她哀叹一声,他一贯的冷冰冰的腔调,消失了两天,还是又冒了出来。
没等她找好理由劝说,林霁远又自顾自地走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柱了根细细的黑色手杖,边走边说:“这样你放心了?”
她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他拿这种东西,拿着它,就□裸地昭示着他的残疾。他却一脸不以为意,只是倚着手杖,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他,只觉得那黑色的手杖,跟他同样黑色的身形,格格不入,心上有根弦,忽然砰地微震了一下,带起半个胸口,细细麻麻的刺痛。
趁着她去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林霁远走到门厅里,压低了声音打电话,三言两语交代好了事情,挂了电话,却是满目恍(书)然(网)凄凉。他一直默默地看着远处窗外飞扬的雪花,直到听见她出来,才收拾心情,顺手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放好,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却皱起了眉头:“你……大衣扣子都扣错了。”
“啊?”未若恍恍惚惚地低头一看,果然不错。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他放下手杖,一边替她解开扣子又重新扣上,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她低着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轻声说:
“你这两天好像有点奇怪。”
他的手指似乎停顿了一下,一枚本来捏在指间的羊角扣不小心松了开来。
他不慌不忙地又拿起来重新开始扣,假装没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你……从来没这么乖,这么听话过。我还真不适应。”她自嘲似地笑笑。“大概是被你骂习惯了,林总。”
他没有接话,只是掩饰般地俯下身子去穿鞋。背上的伤没有完全好,他弯腰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
未若看了心疼,想也没想地就扶住他说:“我来。”说着,便敏捷地蹲下去,拿起他的鞋子。他错愕地愣了一秒,便自觉地抬脚配合她。从上面看去,她的人更显得娇小几分,黑色的头发像柔软的海藻,随着她俯身的动作从瘦弱的肩头滑落,映在白色的大衣上,无所依靠地飘荡了一下。他的心底忽然泛起汹涌的暖流,瞬间流遍了全身的血脉,烫的心跳也在不断翻滚,脱口而出地说:“未若,嫁给我。”
她正在替他绑鞋带,不期然地听见了这句话,顿时便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手里绑到一半的绳结。
他扶着她的肩头蹲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见的,还是一张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她惊诧地微微张开了嘴巴,眼里透着些许懵懂。
“不愿意?”他轻声地问。“还是你要我跪下说?”他一边问,一边就已经曲了膝盖,要往地板上跪。
“不是不是。”她醒过神来,慌着伸手要去拦,他却已经单膝跪了下来,接着,便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侧脸贴上了她温暖柔滑的脸颊,默默闭上眼睛,像是沉思了片刻,才低头开口又说了一遍。
“若若,嫁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微颤,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带着一丝恐慌的祈求。
她仍旧蹲在地上,已经被他紧搂得快要喘不上气。他的身体,似乎也在隐隐地颤抖。那紧贴着自己的面颊,在这样温暖的房间里,却是一片冰凉。
她起身扶住他的手臂,抬了眼睛跟他对视,只是这短短的几秒,他的指尖便渐渐紧张起来。她看了他片刻,才终于绽出一抹微笑,握住他的手,轻声地说了句:“好。”
第 51 章
即使知道林霁远一向高效,未若在第二天早上九点不到就拿着结婚证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恍惚。
她竟然就这样,真的成了“林太太”。
“外面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林霁远比她晚一步从民政局的大厅里出来,替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问。
那鲜红色的小本子上,他们两个人肩并肩地微笑着,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看了一会,小心地把结婚证收进包里。
“都怪你,一大早就拖我来,都还没睡醒,眼睛肿肿的,照片上难看死了。”
林霁远只是笑了笑,伸手打车,再替她拉开车门。“你在车上睡会,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她一边上车一边问。“是不是去买戒指?说起来,你连个钻戒都没买,就把我骗……”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探进车子里,一转脸就封住了她的嘴唇。
“好啦,就算我问你要钻戒,你也不用咬我吧。”她笑着推开他说。“不急不急,等你哪天买好了,给我个惊喜,我不要很大钻的哦,关键是要好看……”
林霁远似乎没有仔细在听她说什么,他只是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无意识地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划着圈。
他带她去的,是A城数一数二的一家律师楼。
她知道这家是负责宏远法律事务的律师事务所,林霁远自己的私事,也有不少是交给他们的。
来迎接他们的是合伙人之一的赵律师,看到林霁远,笑着伸手说:“林总,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林霁远跟他握手打招呼,淡淡地笑笑,拉着未若的手,颇有些欣喜地说:“这是我太太,乔未若。”
未若站在他的身边,心里陡然被“我太太”这三个字,塞得满满的。
他们寒暄了一番,走到赵律师的办公室里坐下,未若隐约有些反应过来,林霁远要做什么。
只是,当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意外。
“赵律师,我想,把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其他的股票期货,总之,我所有的……财产,都加上我太太的名字。你看看,需要哪些手续。”
像是还嫌赵律师的表情太淡定了,他又补充说:“越快越好。”
赵律师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有条不紊地回答:“好的,林总,我先给您开一份清单,然后你看哪些需要……”
林霁远轻轻地摆了摆手说:“不用看了,全部。”
赵律师若有所思地看了未若一眼,才继续开口:“好的。房产的所有权人更改比较容易,我们事务所跟房管所很熟……不过其他的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好。”林霁远这才点了点头。“我们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结婚证,这些证件都带来了……”他一边说,一边从还在一边发愣的未若手上拿过她的皮包,找到本来就带好的证件,一起递给赵律师。
“好,我先去复印一下……”赵律师起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未若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走开的一样。
“霁远……”半天,她才回过神来。“你……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是为了你的钱跟你结婚的吧……”
“那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不是就行了。”
未若还是有些错愕惊诧,刚要再说什么,便看见他转脸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未若,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联系,越多越好。”
她再怔了一下,便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
他脱了大衣外套,里面是她早上帮他挑的一件粉红色衬衫,淡淡的体温透过纤薄的面料传到她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他轻声地叫:“霁远……”
他抱紧她,也低声地叫:“若若……”
她摸着他那并不厚实的肩背,似乎那里每块骨头每块肌肉的构造,她都熟悉无比,他们之间的联系,哪里还需要这些物质来确认?
在律师楼里办完了事情,林霁远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看着他那眼角的浅笑,未若心底却骤然泛起一阵忐忑,就像昨天晚上,她去换衣服的时候,猛地感觉到的那一丝恐慌。
“怎么了?”他见她站在楼前发呆,走过来晃她的肩膀。
她见他过来,便自然而然地扶上他的手臂,抬头笑了笑说:“我在想,现在是该回家,还是去公司……”
他沉吟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说:“我记得,我们公司好像是有婚假的吧……”
久未露面的阳光,此刻正穿过大楼间的缝隙,映照在他的侧脸上,那半边俊颜镀上了薄薄的一层淡金色,配合着他若有似无的淡淡笑容,她眯起眼睛去看,竟然觉得这样浓烈单纯的美好,融着股浅浅的虚幻和忧愁。
未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妈妈好好谈谈,把她已经……嫁了人这件事情告诉她。既然林霁远的身体没事,她也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也许对他来说,这始终是个不愿意让她碰触到的秘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找到时机打电话回家,家里的电话便已经打了回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在步行街的一家咖啡店外卖窗口前排队买咖啡。
她看到是家里的电话,便转身走到旁边去接。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但步行街是A城最繁华的地方,这里的人还是非常多,整条马路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她一边讲电话,一边无意识地退到了墙边的角落里。
等林霁远端着两杯咖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墙角里,怔怔地发呆,又像是觉得冷,一直死死地抱着手臂。
他走到她的面前,没有说话,只是把一杯咖啡塞在她的手里,拉起她的手,捧好暖暖的纸杯,才低声地问:“怎么了?”
她只觉得冷得说不出话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眶却红了。
“到底怎么了?跟我说。”他抬起她的脸,极有耐心地哄着她。
“我妈妈病了。”她别过脸去,眼泪开始慢慢溢满眼眶。“我爸说她胆结石发作,疼得厉害,送到医院去了,可能要开刀。”
她轻声地说完,脑子里嗡嗡回想的,却是爸爸说的另外一句话。
“都是被你气的!”
她从来没听过一向和蔼的爸爸跟她这样气急败坏地大吼。她不得不承认,确实都是被她气的,都因为她铁了心要跟林霁远在一起,都怪她没来的及把该说的事情说清楚。
他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伸手替她擦了擦两行滑落的泪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回去。”
她摇了摇头。她怎么还敢带他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一边说,一边还是忍不住眼泪,声音虽然镇定,但是已经开始哽咽。“高速公路都堵了,我一个人乘火车回去更方便。”
“好。”他不再坚持,只是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会没事的,别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见他笃定的口气,倚在他的怀里,她便觉得放心了一些,只是人还有些恍惚,那沉甸甸的心事压在肩头,令她有些喘不气起来。
她有些迷惘地跟在他身后,被他拉着往步行街的尽头走。
“霁远。”她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叫他。
“嗯?”
“你还记得我妈吗?”
他转回脸来,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看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记得。”
“那你喜欢她吗?我是说,上学的时候。她不是你们班的老师吗?”
他没有答,只是揽过她的肩膀,小心地带她避开周围推推搡搡的人群。
“不喜欢?好像很多学生都嫌我妈太严厉了。”
他笑了笑,摇了下头:“不是,丁老师……严厉是严厉了点,但是人很好。”
“你还叫丁老师?”她掐掐他的胳膊。“你忘了她现在是你什么人了?”
虽然是在半开玩笑,但其实她的心情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微笑也有些僵硬。
他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仍旧没有答话。她因为心里有事,说完这句话以后,也怔怔地想着心事,并没有介意他们的对话戛然而止。
一路走出步行街,未若才发现,他们两个人手上的咖啡,都是一口没动,已经凉了。
她夜里没怎么睡好,却又始终迷迷糊糊的样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抱着他出汗,有时会喃喃地叫“霁远”。
他几乎一夜没睡,渐渐地适应了室内的昏暗以后,便一直看着她出神。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像是要保护自己一般,只有抱着他的时候,才肯把手抽出来,孩子气得很。她只要一醒,他便立刻摸她的额头,低声地轻轻安抚:“若若,没事,我在这儿……”她总是下意识地钻到他的怀里,无比依赖地拽住他的衣角。
她这样依恋着的温暖,他愿意给,却有心无力。
早晨未若一早起床出门,对这次回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一点信心也没有,只觉得所有的事情一件件地接踵而至,令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只是浑浑噩噩地上了火车。
因为高速公路堵塞的厉害,要出门的人很多都选择乘火车,所以车厢里拥堵不堪,她虽然有座位,也觉得空气污浊,头昏脑胀,只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暗自揪着心。
她一路胡思乱想,直到在省立医院的病房里见到妈妈,才终于松了口气。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胆结石复发,住进医院看了一下,发现也没必要开刀,住院调养几天就可以了,气色也不错,只是看着未若的眼神,有些冷冰冰的。
“妈妈……我回来了。”未若走到床前,下意识地低着头,她从小就一直很听话,这次跟妈妈这样闹,也是绝无仅有的。
“我以为要我死了你才肯回来呢。”妈妈作势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嗯,还好,没把林霁远也带回来气我。”
见到妈妈还肯跟自己开玩笑,未若顿时放松了不少,迫不及待地坐下就说:“他……去德国检查过了,他不会得那种病的……”
她絮絮叨叨地,把自己从谢婉婷那里知道的基因测试的知识,都卖弄了一遍,说完了看看妈妈的脸色,竟然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倒像是一直在沉思。
未若忐忑不安地低头看着脚尖,良久,才听见妈妈说:“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
她激动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却还是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更小声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说完,她抬起头,看见妈妈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
“乔未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你爸爸?”
番外
某年某月。
未若看着下午的日程,绝望地发现,她是整个宏远升职最困难的人。
别人升职,通常是由领导提出申请,做一个叫做“360度评估”的东西,达到60分,再随机抽取一个部门总监做访谈,这个总监写些评语,认为这人可以胜任,就可以升职了。
唯独她,在林霁远的压迫之下,不光360度评估的分数被要求达到80分,还要谈五个总监,他们的评语,林霁远还要亲自看。
“林太太”这三个字,简直成了她的绊脚石。
她想着下午要跟三个总监谈话,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恶狠狠地拿批萨刀把一个批萨分成12块……24块……
在她挑了半天,挑到一块不那么小的批萨准备再下手的时候,林霁远劈手夺过她手上的刀。
“别切了。再切铁盘都裂了。”他一边把刀收起来,一边叫服务生。“我们的甜点,现在就上来吧。”
未若抬头看他一眼,决定继续不理他。
“若若……”对面的人终于叹了口气,准备开始说教。
“别乱叫啊林总,现在是白天,请叫我乔未若,或者未若。”她低头喝饮料,假装跟他不熟。
他轻咳一声。“乔未若……”
“林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什么公事公办啦,要让人家知道我不是因为你才升职的啦,我都知道。”
“……那你……”
“但是你也不用这样为难我吧?周麒啊,连你都敢骂的人啊,你让他跟我谈?”她抬起头,愤愤不平地抱怨。
林霁远刚要说什么,服务生把一块提拉米苏放在了未若面前。
她不再说话,拿起小勺,认真地吃蛋糕。
林霁远暗自松了口气,偷偷祈祷她能像平时一样,吃了爱吃的东西心情就好起来。
谁知道她只吃了两口,就放下勺子,幽怨地叹气。
“要不你还是把我调回去做你的助理好了。”她叹了会气,抬头看他,小小声地说:“什么薪资福利管理专员,升职了也是薪资福利管理经理……没意思,没有天天坐在你门口好。”
林霁远还是不说话,抬手慢悠悠地喝咖啡。
“好啦好啦。”她看着他飞过来的眼刀,只好举手投降。“你又要说什么薪资管理很重要啦,是公司里非常关键的岗位啦,所以才让我去做啦。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他见她还是气鼓鼓的样子,站起来走到桌子的这一边,在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肩膀说:“你不想听我罗索,就乖乖地去做访谈,好不好?”
“我又没说不去。”她乖乖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就是对老板为难我有意见,随便跟老公抱怨一下。”
对于她经常玩的这种精神分裂的游戏,林霁远已经非常习惯,伸手够到桌子上的蛋糕,舀了一块喂到她嘴边。“你抱怨吧,我听着呢。”
她闭着眼睛倚在他怀里吃蛋糕,半天不说话,直到一块蛋糕已经几乎吃完,才忽然开口说:“老公,这次要是升不了职,我就辞职回家做家庭主妇,你养我,好不好?”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只要你愿意。”
“……也不行,我老板对我挺好的,不能这样抛弃他,说不定我再爬几年,就是HR总监了呢……”
“对啊。”他开始笑着配合。“我老婆这么聪明……”
“但是升总监的话,不知道那个变态要怎么为难我……”
“……”
就算他自诩智商够高,却也搞不定她这样绕来绕去的纠结,只好噤声闭嘴。
她这样搅和一通,搞得他头大如斗,于是自己心情暗爽,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饱了,回去吧,下午还要应付三个人呢。”
回去的路上,她开始念叨。“规划部的陈总跟我很熟,应该没问题,财务部的John是个老外,就更好搞定了,就是那个周麒啊……霁远,你有没有什么招数,教教我?”
他绷着脸,一脸无可奉告的样子。
她撇撇嘴,无奈地想,谁让她碰上一个能把公事和私事分得这么清楚的老公呢?搞得整个公司的人,除了开玩笑的时候把她当林太太以外,其他时候都拿自己当个普通职员,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好是坏……
当未若下班的时候从周麒的办公室灰头土脸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霁远站在门口的走廊上等她,手里还拿了个面包房的小纸袋,十足的一幅接孩子放学的家长样。
她看着他修长的身影,便觉得无比温暖,三步两步走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他。
“这么晚了,肚子饿不饿?”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结果,只是拍拍她的背。“我帮你买了火腿土司……”
“霁远……”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委屈地问:“你会不会不开心?”
他以为她谈得不顺利,只好安慰着说:“没关系,这次要是不行……”
“我是说,我马上要升职了,你却从来没升职的机会,会不会不开心,嫉妒我?”她笑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笑。
他发觉自己上当了,看着她笑眯眯的脸,忽然抬手敲她脑袋。“你敢耍我?”
她挨了一下,刚转身想逃,就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腰际。
“哎哟,你放开我,你手放这儿……好痒。”她笑着弯腰挣扎了半天也摆脱不掉,反而弄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谁让你耍我?”他一点也没放手的意思,竟然还能腾出一只手去挠她的痒痒。
“哎呀好老公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咳咳……”
未若正在拳打脚踢地奋力挣扎,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咳嗽声,抬头一看,周麒老先生正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他们,她下意识地再回了头,看见林霁远也是满脸尴尬的神色。
只不过他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样子,刚尴尬了一秒,便恢复了正常,把未若拉到身后,正经地对着周麒说了句废话:“这么晚还没走啊。”
“现在就走了。”他倒一直很淡定,点点头就径直走开了,临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微微摇了下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等周麒走远了,未若才抚着胸口出来。“太丢人了……你说他会不会觉得不爽,把我的评语写差了啊……”
“他为什么觉得不爽?”
“呃……我上班时间跟总经理……呃……”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直到逃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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