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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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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马背上的我时,石勒明显一愣,浅褐色的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看向刘曜。
刘曜只是收紧手臂,紧紧的将我揽在胸前,挑衅似的看着石勒。
“你怎么没在宫里?”石勒劈头盖脸的一句话,竟然是问我。
我眨眨眼睛,敌人来袭,我怎么可能还在宫里等死呢?
“石将军,这是本王的王妃,请注意你的措辞。”刘曜淡淡说道,因为功劳,他现在已是中山王。
“什么!”石勒面孔涨得通红,眼中恨意更深,目光几乎要将我灼伤。
驱马一直赶到我们跟前,恼怒的盯着我,“你还是骗了我!”
石勒的眼中满是愤怒,不像假装,可是我什么时候骗了他?难道还是因为上次在左国城的事情?
“你到底还是选了他!”石勒到底已经军旅磨练过了,很快冷静下来,挥手止住了身后大军的蠢蠢欲动,转向我认真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的表情那样认真而平静,带着孩子似的疑惑,“这几年我也一直在努力,我从一个小小的偏将,一直升成了大将军,我还没有娶亲,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为什么还是选了他呢,容容?”
最后一声的呼唤,沉重伤感,那么绝望,那次在左国城和他无意相遇,他说自己已经是刘曜手下的一名偏将,骄傲而又满足,他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夕阳下他微红的面颊,带着天真的满足,突然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也不喜欢他,是吗?”石勒微微笑着,上次还一口一个刘大哥,现在两人竟然势同水火,不知是否会有人将这样的罪过归结到我的身上,红颜祸水,我其实很无辜。
“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石勒执着的问着,“同样不喜欢,为什么不能考虑我呢?”石勒棕色的眼睛看着我,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如同最初那样跟我强要钱一样,带着任性和不羁。而一旦我拒绝,那他以后的不行就都是我的过错。
然而今日毕竟不是从前,我掉转目光,回避了石勒那样执着的问话。
“够了!”刘曜一声怒喝,“三日后本王纳妃,还请将军来喝杯喜酒。”身后的军队轰然应声,声响如雷。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六章 再见王惠风
勒看着不远处那些百姓,突然灿烂一笑,“恭喜王爷在我还要取些军功回来,争取有朝一日也能封王。”
“儿郎们!”石勒一声大喊,“老规矩,按首级论功行赏,给我杀!”
石勒的士兵应了一声,却被刘曜的阻挡,二人相持在那里。论兵力,还是石勒的更胜一筹,他的士兵,多是和他一样的高鼻深目,攻下洛阳城,却是个空城,现在看到不远处的百姓,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要冲上前去。
他们是人,在他们眼中没有贵族平民军士之分,他们只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汉人,以前欺侮他们,现在是他们提升的台阶。
他们现在是一群饿狼,突然看到了成群的肥羊,如果现在冲突起来,刘曜未必会占上风。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被控制在一边的司马炽,脱下了上衣,那是帝王的冕服,玄衣纁裳。上衣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纹,下裳绣藻、火、粉米、宗彝、、六章纹,金丝织就,灿然生辉,司马炽就这样脱下来,在初春的料峭寒意里,裸露出帝王年轻瘦弱的身体,胸前悬挂玉玺,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向着刘曜请降。
那一边同样沉默的王皇后将衣服整理好,放在一边,姿态从容,面容沉静,仿佛仍在后宫,皇上退朝归来,皇后尽责地打理皇上的起居。虽然我知道,在宫里,帝后二人感情淡漠,最起码司马炽始终不曾对王皇后心生爱意,二人之间相敬如宾,日常问答如同君臣一样。却没有想到在这样国破被俘的时候,在两军对垒数万双眼睛面前,这样的沉静冷漠反而自有一番尊贵,以至于几乎一触即发的形势又缓和下来。
“王爷,”刘曜手下一个军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依在下看来,兹体事大,还是奏明皇上,等待圣裁为好。”
这人五官秀气,面容白皙,分明是个汉人的模样。看起来文绉绉的,可是这个计策却很高明,明明是刘曜和石勒对峙,可是这人巧妙利用司马炽请降,将问题的重心轻轻巧巧转移了。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司马炽了,而且搬出了皇上地名义,刘曜和石勒虽然私怨颇深。毕竟都是汉国的臣子,行事不可能不顾忌。
刘曜立刻明白了这人的用意,“游先生所言甚是,今晚我就上书皇上,在圣意未到之前,这几人,都是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接近。”
司马炽看了我一眼,目光悲悯,他本是一个毫无野心的懒散王爷,从小不受重视,只爱闷起头来做学问,可是那些王爷们的争夺天下,梦随魂散,天下落在他手中,天下亡在他手里。不能说是他的错,可是他必然要承担亡国之君的名义。
石勒突然一笑。刚刚的凶狠消失不见。“王爷,家中已有了正妻。现在又纳了晋朝皇后,小弟忍不住也有起了成家的心思。”
刘曜一怔,石勒指着司马炽后面不远处,沉静淡然的王皇后,“那是也个皇后吗?王爷不如赏给我吧。”
石勒地话是威胁,也是妥协。
刘曜哈哈一笑:“好啊。”
那个王皇后就被带到了石勒眼前,我以前曾经见过她几次,皮肤白晢,面容俊秀,是琅琊王氏的女儿,出身高贵,今年不过十五岁。
我气的浑身发抖,女人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地物品吗?
“别说话!”刘曜低声喝道。
我心中一痛,是啊,我又能说什么呢?这是乱世,别说王皇后了,在世人的眼里,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皇后身体微微一颤,仍是一脸沉静,只是面容有些发白,她回头看看远处的百姓,缓步走到司马炽跟前,恭敬的下拜,额头触地,一连拜了三下,却始终一言不发,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停在石勒的马前。
此时她的衣衫额上沾满了尘土,可是王皇后仍是这样一脸沉静地站着,端庄肃穆。
石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
“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石勒一挥手,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被推倒眼前。一身白色衣衫,虽然脏乱难掩精致,领口绣着淡蓝色云纹,宽大的袖子满是尘土,袖口上细致的绣着一丛兰草,我和那女子视线交错间,彼此一愣,她竟然是王惠风,前太子的前太子妃,我第一次回门的时候曾经见过她,那时候她是为了司马尚和司马臧前来求我庇护,想不到,第二次见面,我们会是这样的局面,司马尚和司马臧早已不在人间,我们也自身难保。
王惠风微微一怔,迅速收回了眼神。
“王爷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女人虽然平凡,可也是惠帝地太子妃呢。”石勒得意的笑,“王爷赏了臣一个皇后,臣无所表示,将这个太子妃献上,希望王爷喜欢。”
王惠风静静地抬起头来,目光悠远深邃,看不出情绪。
“长地不算好。”刘曜打量一眼,“乔属将军,这个女人给你了。”
一人哈哈笑道:“乔属谢王爷。”
这人身形壮实,满面胡须,浓眉大眼,面目粗豪。
王惠风淡淡一笑,以指为梳,理顺了满头黑发,轻轻绾成一个望仙髻,又自袖中拿出一方锦帕,细细将脸揩净,随手将帕子丢在
重新抬起头来。
她本来面目平常,然而乱军中这样的素颜,反而有种娇弱堪怜地柔美。
那些军士大声的笑着,目光中有不屑也有艳羡,艳羡的是乔属。不屑地是王惠风,又是一个屈身求媚的女子,却忘了,是谁让这样的女子无所依靠,辗转飘零。
除了王皇后,面容平静无波,目光中是深深的悲哀,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王惠风。
“中原女人真白净。”他笑嘻嘻的去摸王惠风的下巴,“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不会黑乎乎了。”
王惠风冷然一笑。眸中光芒一闪,伸手抓过乔属的佩刀,一刀向他斩下。
“不错,不错。”乔属往后一退,伸手接过士兵的一杆长枪,笑嘻嘻的说道:“这小妞有些意思,我很喜欢,来来,我们来比划几招。”
王惠风怎么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乔属也不急。总是向着王惠风地胸前腰下招呼,态度轻佻,说是两人过招。不过是王惠风一人搏命,乔属在逗弄而已,那些士兵指手画脚,哄笑连连,把这些当成一场别样的征服。
突然王惠风猛地一劈,乔属挥枪一挡,王惠风骤然发力。刀又是乔属的宝刀,咔嚓一声,将枪头斩断。
大笑声戛然而止,谁也没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做到这点。
“不错,有点意思。”乔属收起了嬉笑神色,郑重拿出佩剑,“今天要驯服不了你这只小野猫,爷爷我就不姓乔。”
“乔将军就改姓猫吧。”士兵们又重新笑嘻嘻起来。
乔属仍是面上带笑,神色却庄重了许多。王惠风本是一介女流,又是千金小姐。气力本来就小。再加上乔属的佩刀沉重,自然敌不过这种军中讨生活的人。
乔属渐渐加大手上的力道。成绣在胸的微笑,等着王惠风开口认输。
王惠风动作渐渐沉重,额上已有汗珠淌下,却始终咬紧牙关,乔属突然变招,长剑直向王惠风刺去,王惠风提刀欲砍,却似乎没有提起,索性原地站立,乔属急忙收势,却仍然晚了一步,剑尖刺破王惠风的胸膛,雪白的衣衫上盛开了一朵凄艳红梅。
乔属面色一怔,又哈哈一笑:“娘子,你还有什么能耐?还是从了我吧?”
王惠风冷冷一笑,握住那把地长剑,微一用力,剑尖完全没入胸膛,手上的鲜血顺着绣有兰花的衣袖流淌,胸前地鲜血喷射而出,雪白的衣衫上如同盛开的杜鹃花,满山遍野开得如火如荼,燃尽生命尽情开放,她的唇角带血,眸中光芒闪动,“我也姓王,是王衍的女儿,我也是王家人。”
王惠风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王家,也有战死的人!”
说完身体轰然倒地,手中仍然握着那把钢刀。
静默良久,乔属突然放声大哭,“娘子,你怎么这样就去了?”泪流满面,声音哀切,抓住王惠风地手迟迟不肯撒开,谁也不曾料到,这儿有一个自动请降的帝王,有两个被掳作他人妻的皇后,竟然还有一个宁死不屈的前太子妃。
现在一片沉默,除了乔属的哭泣声。
石勒淡淡说道:“王衍的女儿倒也硬气。”
我的泪水涌了出来,王惠风的父亲王衍,为人浮夸,清谈误国的典型,战败之后,为求活命,竟然建议他地对手石勒登基称帝,十分无耻,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王惠风也是因为父亲地名声才有此一战吧?既然抱着必死地决心,可以选择的死法有很多,可以从容而优雅地自杀,甚至可以留下时间处理好自己的后事,可是王惠风选择了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的强弱对比如此鲜明的一张战斗,只是为了证明,王家也有宁死不屈的人!
王皇后慢慢走到王惠风跟前,伸手替她合上眼睛,轻轻一声叹息,拿起一块红色锦帕,仔细的替她擦掉脸上的血迹,然后一个转身,脱下身上大红的宫装,覆在王惠风身上。
做完这些,王皇后端庄娴静的站立一旁,态度雍容,姿态高贵,虽然一身白色里衣,却好似端坐在宫中。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乱世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这些人,也包括我自己。
“充作军粮吧。”石勒仍是淡淡开口。
我一阵愤怒,充作军粮,抛开王惠风曾经的身份,她也是一位烈性女子,值得人称赞,就算这些都抛开不算,她还是一个人!怎么能充作军粮,怎么能死后遭辱,沦为食物?
刘曜一只手臂紧紧勒着我,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乔属腾的站了提来,脸上胡子一片泪光,面容却是坚毅,“石将军,这是我家夫人,谁要动她,先问问我的刀!”
乔属抱着王惠风,就着她的手亮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宝刀。
石勒一怔,还未说话,乔属又转身冲着众人道:“这个女子性子极烈,我很是喜欢,今番因我而死,乔属终生不娶,只立王氏一位夫人!”
说完宝刀一晃,割下自己的一截长发,放入王惠风怀中。
“这是我的结发夫人,谁敢辱她!”乔属须发俱张,面色冷冽。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七章 守护天下
勒微微一怔,正要说话,场中又出现一个人,黑巾蒙衣,然而遮不住的是玲珑的身段,虽然看不清面貌,可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司马容月。
“是你?”石勒显然认了出来,上次容月曾经在左国城刺杀过石勒。
司马容月看了一眼王惠风,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朗声说道:“这天下,总也会有人要战死的!”
说完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剑光芒一闪,向着石勒刺去。
石勒冷冷一笑,双手一翻,取出双剑,迎向空中的容月。
容月剑势精妙,石勒又在马上很快就落在下风,但是容月是孤身一人,石勒却有千军万马,很快就有一圈弓箭手呈半月形围住他们,箭头冲着容月。
容月只是朝着石勒前去,根本不管外面的形势,突然石勒身形一晃,容月的剑刺进他的左肩,容月虽然占了上风,身形却是一缓,石勒顺势躲进马腹。本来她速度太快,又靠着石勒太近,弓箭手们不管轻举妄动,现在露出了空隙,一时之间,箭羽齐发,向着容月前去。
容月空中一个变招,身子拔高,然而腿上仍然不免中了一箭,直向地上坠去。
外围的弓箭手又装好箭矢,新一轮的箭雨就要开始,王皇后突然站起身,扑在容月身上,那些雨一样的箭落在她地身上。“快走!”这是王皇后的声音,“总要有人活着!”
她的声音异常尖利,尾音却突然断绝,在余音中,容月身形拔高,大鹏展翅一般,向着外面飞来,我们这边的一个瘦小的人影一闪,在她即将下坠的时候将她一把拉起,迅速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
那是酸菜。刘曜手臂一动,却没有出声阻止。
石勒的士兵乱哄哄的围了过去,今天的危机总算过去了,除了场地中间,那两具尸体,王惠风地,王皇后的。
总要有人活着,这是王皇后最后的话语,这一句话,我就对她肃然起敬。这也是王氏大族出身的女子,她一开始的沉默隐忍,后来的爆发。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为了洛阳的百姓,司马炽请降,王皇后的沉默,何尝又不是为了城中百姓呢?
即使这样的代价,是她地尊严,是她的性命。她也毫不犹豫。
我不知她是否认出了容月,司马衷离开之后,我一直在弘信宫平淡度日,酸菜隐隐约约的露出口风,容月一直和司马炽交往甚密,但是相处并不太好,想来容月还是不甘心如羊祜所载那样,天下交予外姓人手中,只是她身份已不能言明。司马衷最后不记男女之别提拔地一名女子而已,和司马炽又不像司马衷那样情同姐弟。司马炽对她一直冷冷淡淡。她的许多建议,根本不屑一听。
这天下。终是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时,还是在宫中,我的弘信宫,门口的翠色珠帘在夜风中晃动,要不是屋内端坐的刘曜,我几乎以为刚刚的那些经历不过是一场梦。
刘曜端坐在窗边,只留一个背影给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微微一动,他已经有所觉察,转身过来。
“别过来!”我立刻喊道,声音有些嘶哑。
刘曜一怔,“容容……”
我一咬牙,道:“我说过,我是要做皇后的,要想我嫁你,等你做了皇上再说吧,不然……”我地手在袖间摸索,却没有找到藏在此处的匕首。
刘曜脚步一顿,沉默的看着我,良久说道:“酸菜和那人已经受伤,如果她们回来,你可以留下,我会护他们周全。”
我看着刘曜靠近,努力的缩到床角,刘曜似笑非笑,伸出一只手,几乎碰到我,我就要不顾一切的大叫,刘曜手心一翻,一把匕首赫然出现,银色剑鞘,粉色的宝石镶成一朵芙蓉花的样式,正是我那一把。
“这是你的吧?”刘曜轻声问道。那是司马衷送的。
刘曜轻轻一笑,将匕首收起,放回怀里。又拿出一把弯刀,小巧精致,同样银色外鞘。红珊瑚蓝宝石镶嵌着,十分华丽。
“送给你吧。”刘曜递到我跟前,在我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地时候,刘曜才终于开口。
我迟疑着望他,刘曜微微避开我的目光,手指一弹,弯刀出鞘,虽然不大,但是寒光凛然,“这把刀可比你地锋利多了。”刘曜面容淡淡。
我地那个一看就是富贵玩物,装饰性大于实用性,而这一把,则是真正的精钢打造,锋利无比。
“你放心。”刘曜放下弯刀,慢慢往外走。
我没有说话,“我不会强迫你。”行至翠色珠帘处,刘曜脚步一顿,轻轻说道:“总要有天下相衬,才不算辱没了你这皇后地身份。”然后一掀帘子出去,留下珠帘震荡不停。
现在想起当日的情景,总是觉得如同梦中一样,一开始离宫的茫然,后来的暗下决心,王家的两个女子的鲜血,容月的出击,石勒的负伤,以及后来酸菜和容月归来,容月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虽然我和她几乎不曾说过话。
想不到今天这一番话,如此的石破天惊。
容月一直跟着我们,不全是为了我,当然也不会是为了刘曜,她出身于皇族,又隐在山里多年,对于男女之事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也几乎不将天下的男子看入眼中。
司马衷的托付是一回事,对我多加照拂,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天下。容月与其说是呆在我的身边,不如说是呆在刘曜身边,守着我们,守着天下,看看这个司马家天下的传承人,是否合格,看看司马衷选中的,羊祜留书记载的,赵国皇帝刘曜,是否能给天下一份安宁。
就这点来说,容月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我个人以为,她比司马家的所有人都适合当皇帝。
她将女子的青春岁月,最好的年华,交给了天书的破译,又将后来的岁月用于江山的守护,相比之下,我真是太自私了。不过个人追求不同,我心中的幸福就是和司马衷长相厮守,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八章 转机
下来的几天,我和容月几乎一有机会就凑在一起,多司马衷的事情,我在一旁含笑倾听,有时候对这那张绢上的时间,确认一下被改变的历史,看样子,那位羊祜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手,穿越而来,赢得美名,历史估计也是因他而变,没有改变历史的大致走向,却改变了我的命运。
想起他,不由的想起他著名的人生感言:人生不如意是十之**。对于一个连历史都能改变的人还发出这样的感慨,不是逼着我这样的穿越后辈发愤图强嘛。
容月不是穿越人,略微有些遗憾,不能来一次和穿越女跨越时空的握手,司马衷也不是穿越人,没法来个夫妻穿越档,不过容月无意中提起的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据容月说,司马衷小时候极聪明,不到很小就能说话,当然那时候容月本人年纪也不大,说不清楚到底多大,不过肯定不会是想李夫人说的那样生下来就能开口说话。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小时候真的很聪明,而且也真的有段时间变得极其痴傻,其实也不是傻,而是整个人迷迷糊糊,按当时她母亲的说法,认为是丢了魂魄,特意找了好多道士法师的替他招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成年才突然好转,后来的傻就纯是装出来的。
我心下暗自沉吟,看这个样子,司马衷不像是穿来的,倒像是曾经灵魂穿走过。这样更好,穿越人不死。司马衷肯定不会有事。
当日司马衷留下书信,说是跟着葛洪离开,这么多年,笑笑始终未曾传来消息,葛洪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样才能派出人手寻找又不会引起众人地注意呢?
我这几日只顾着和容月商量,那个月容几次三番求见都被我拒之门外,宫里渐渐流言四起。说是容月不久即将封妃,卜氏带着家女儿前来,家的两个女儿,垄断了刘聪刘粲父子地后宫,这下换了新皇,怎能缺了家的女人?更何况。刘曜似乎对这月容有着不一样的情分,这时候,我却突然和容月走近,难怪人们会猜成卜氏抬出了月容,我就拉拢了容月。
甚至有人猜测,容月与月容,也许就像前两个家女孩一样,分封左右贵嫔呢,反正名字也省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女人多的地方必然是风波险恶。刘曜虽然对我专宠。可是他现在已是皇帝身份,充实后宫是他必须做的。选入许多的女子入宫。意味着选择了许多助力。
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地日子也不会清闲呢?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的通透纯净,亘古不变的俯视大地,一行大雁往南飞去,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大雁一会排成人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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