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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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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洋人们很清楚清国的形势,他们知道太平天国的平叛将很快结束,这笔钱的回收期将不会托很久。何况还有上海周围八百亩的黄金宝地做抵押,这笔买卖是稳赚不赔地。
曾纪泽将这一百三十万两的银子,全部投入到了军火的购买上,除了为他即将训练成军的一个步兵团,两个炮营购买武器装备外,其余款项全部用来购卖弹药。这使得淮军仓库中储备的弹药,将足够在不依赖进口的情况下,支撑四到六个月的消耗。
而考虑到淮军的作战向来是不吝惜弹药,如果能节省使用的话。足够他们使用十个月以上。
将近一年地时间,曾纪泽有信心用一年的时间稳定东南半壁的局势,使那些从旁观望地列强国。解决对他的进口限制。
“大人,为何向洋人借这么多的银子呀,要借的话,上海有的我咱们本国的钱庄,这笔买卖,何必便宜了洋人。”
胡雪参对曾纪泽的借款举措提出了置疑。除了徐州的向望海之外,胡雪参已是曾纪泽最信任的将领之一,他也是比较早领会到曾纪泽野心地亲信。在从金陵回来之后,曾纪泽已经将胡雪参团由原来的普通步兵团。迅速的扩充为拥有三个团,一个炮营的直属训导师。
训导师的骨干阶层,除了原胡雪参团的部属外,基本以黄浦军官学堂的二期毕业生为主,而其基层士兵,大多也是那些从土改中获益的士兵和新编训入伍的农民。
曾纪泽为训导师提供了最优地待遇,他们的步枪有三分之一以上,是上海武器制造局生产的改进型纪泽式连珠枪,这种经过加特林和斯宾塞主导改进后的步枪。甚至领先于当今世界顶尖水平。
除此之外,曾纪泽还将武器局第一批,十一挺加特林式机枪配给了训导师,这种新式的“秘密”武器的使用,将使训导团的火力水平,超越同期的列强军队。而为训导师单独增编的一个炮营,更是开世界军队编制地先河。
可以不加夸张地说,如果当年二鸦战争中,守卫大沽口的是这一支训导师。那进攻地英法军队遭遇的将是一场不可想象的惨败。
训导师一团镇守上海。二团镇守苏州,三团部署于刚刚攻陷不久的嘉兴。如果再加上北部向望海团,曾纪泽已在江苏省的东南西北四面构建起了坚固的阵线,他必须确保他的江苏老窝将是一个攻守兼备的根据地。
而由于地位的提升,胡雪参已经成为曾纪泽身边的近臣,也因此能够更多的参与到他的决策和参谋层中。
“东南半壁已是英法列强的势力范围,这其中又以英国人在华的势力最强大,咱们既要起事,英国人中立便罢,一旦他们站在了清廷的一边,咱们的处境就会十分的不利。你想想看,如果那太平天国有英国人的支持,他们还会沦落到现在的这般田地吗。”这是曾纪泽给他的解释。
胡雪参恍有所悟:“大人莫非是借借款之事,绊住英人的手脚,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的倒向清廷那边。”
曾纪泽一哼:“洋人最是狡猾狠毒,他们既想我中国有一个稳定的政权,好为他们的贸易侵略提供安全稳定的市场。但同时,他们又不愿看到中国富强起来,有一天能够抵御他们的侵略。你不见太平天国起事之处,从洋人那里获得了多少枪炮,朝廷几番照会,他们都不当回事。到后来太平天国被咱们打得不成样,大势已去时,他们才假惺惺的决定支持清廷,严禁向太平军走私军火。”
“所以大人才要将洋人的在华利益,跟咱们紧紧的拴在一起,让他们不敢去支持清廷,甚至,他们还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转而来支持我们。”胡雪参明白了曾纪泽用意,显得很是兴奋。
曾纪泽才没他那么兴奋,因为他看得要更深刻。支持这个词用的并不准确,应该叫“扶持”才对。
在这样一个时代,华夏已为满清的统治残害得满目疮痍,科技落后、文化僵固、思想迂腐、精神馋弱。泱泱中华,已经被满清这个病毒尽毁了免疫系统,她已经丧失了自我恢复的能力。
到了这个时代,已不得不借助外部的力量,以一种近似屈辱的方式,对这个垂死的病人,从根本上进行治疗,然后,她才有涅磐重生的希望。
所谓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只不过一种顽固者的噫语罢了,种子已坏死,就算农夫再勤劳,又如何能种出粮食来呢。
李鸿章对于曾纪泽借外债的举措同样有所质疑,他特意书信一封,表示了对将把柄操于洋人之手可能带来的威胁。曾纪泽倒没像对待胡雪参一样,给李鸿章一个完整的解释,那是因为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把计划全盘托出的时候。
曾纪泽把朝廷的批复拿出来做幌子,他给朝廷的奏折中声称,他必须购买更多的军火,以确保尽可能快的消灭太平天国叛乱,时间越短,所还的利息也就越少,这个买卖是相当划算的。
清廷方面是得了恐太平天国症,只要能够尽快的消灭发匪,西太后和那位恭王也顾不得什么多余的体面,竟是意外的同意了曾纪泽的奏请。这就使得原本打算先斩后奏的他,有了更能掩人耳目的借口。
随着各方面准备工作的落实,出兵西征的日期渐已临近,十二月初的时候,曾纪泽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作为此次西征主力大将刘铭传,他重病已久的夫人不久之前病逝了。
这个时候,曾纪泽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作为关怀下属概模,曾纪泽亲自前去刘府祭奠已逝的刘夫人。马车停在了热闹却又安静的刘府门口,不少淮军在沪的将领,以及江苏衙门的官吏们,都抽出时间来参加刘夫人的祭奠仪式。这也难怪,堂堂巡抚大人给刘铭传面子,他们这些个做下属的又哪敢不给呢。
当曾纪泽的从马车中走下时,另一辆西洋马车刚刚停下,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金发美人从车上下来,正是路易丝。
第一百一十五章 联姻
二人相视许久,路易丝的目光中流露着黯然神伤,很显然,刘夫人的死,让她很难过。
曾纪泽主动上前去,他微笑着安慰道:“生死由命,你已经尽力了,不需要太过自责。”
路易丝低叹一声:“我没能够挽救刘夫人的生命,是我这个医生的失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心安理得的。”
刘夫人身染重病,遍访上海的名医都不得治,曾纪泽便请路易丝为刘夫人去诊治,但尽管路易丝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也无力回春,刘夫人还是去了。
路易丝于医学之道很有天赋,虽然从医的时间并不漫长,但医术却比很多老专家都高明,刘夫人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没有治好的病人,这对她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打击。何况她心地善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离去,却无能为力,心中自然难以安宁。
“世事难料,天意难测,人的力量有时候是那样的渺小,即使尊贵如皇,在这个世上,也不是每一件事都是可以掌控的,何况是你我。路易丝,别太难过了,你要振作精神,还有很多的生命等待着你去挽救。”
曾纪泽的安慰出自肺腑,尽管多年一来,他一直坚信着人定胜天的原则,凭着超越时代的思想,凭着一腔奔涌的热血,他执意的在扭转历史的方向。然而,当他身处的位置越高,所要面对的局面越庞大,他就越发的感到前途的艰难。
在很多个夜晚他会从噩梦中惊醒,在梦中,他在被他的敌人凌迟,他辛苦建立的诸般工业,在被他的敌人拆毁,那些追随他的部下,或是背叛。或是惨烈的战死,那些深爱着他地女人……
每一次,他都会吓得浑身冷汗。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谈笑自若,如先知一般掌控着一切发展的曾纪泽,却没有人会看到,那个深夜中惊醒的男子。是多么的惶恐不安。
可是,他却不愿停手。
人,因思考而恐惧,因恐惧而愤怒,总有些人,不甘于被命运摆布。
他地安慰让路易丝心情好了几分。他们一起走入了刘府。在灵堂中。先后拜祭了刘夫人地灵位。
看着一身素衣。表情阴郁地刘铭传。路易丝那份自责更加地强烈。她走过去。满怀歉意地说:“刘将军。我没能治好你地夫人。实在是很抱歉。请你原谅。”
刘铭传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和其他地那些大夫尽了全力。夫人命当如此。我怨不得任何人。”
刘铭传豪杰男儿。平日里好不闹腾。而今却神色委靡。看来他跟他夫人地感情一定很好。
刘铭传地不介意让路易安心了不少。她道:“其实你关于刘夫人地病。我们是有治疗方案地。只是医学地发展有限。我们没有相关治疗地药物。也许再等十几年。科学更加地进步了。刘夫人地病才能够治愈。”
“科学。科学……”刘铭传陷入了沉思。口中喃喃不断地念着这两个字。
曾纪泽看着刘铭传一脸落寞之状。忽然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从祭奠仪式结束后,曾纪泽同路易丝散步到了外滩。此时已近黄昏,夕阳余辉懒懒的洒落在起伏不定海面,随着拍打在岸堤的海浪而破碎。
白震山很是识相,他不敢打扰巡抚大人与他红颜知己的短暂约会,只远远的跟着他们,并暗中命亲兵们严密监视周围百米的情况。
走入江滩公园,沿江的林荫大道很是冷清,遍地是坠落地残叶。江风偶过。头顶的树叶婆娑低唱。
“曾,你又要离开了吗?”路易丝停下了脚步。默望着夕阳照耀下的海面,似乎,她的心情也如着黄昏的海一样,充满了繁华落尽的寂寞。
曾纪泽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刻,我将要去那里,彻底的终结掉它。”
“曾,我不会阻拦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路易丝投入了他的怀中,紧拥着他,仿佛怕他就此飞走,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也许是刘夫人地死给了她太多的感触,让她为生死的无常而恐怖。她这般情愫,引得曾纪泽万分怜惜,却是轻抚着她金色的头发,柔情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你在这里等待,我怎么舍得这条命呢。”
女人总是那么的幼稚,很多话,明知是假的,却偏偏相信。路易丝的心情,因他的安慰而好了许多。
曾纪泽心中盘算了一阵,便作恍悟之状,说道:“对了,路易丝,你知道,我为我地军队已经向你们英国地多家银行借了战争贷款。但那些钱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想以江苏巡抚地名义,向你的父亲再借五十万两银子。也不知他愿不愿意。”
路易丝眉头一皱:“曾,你借这么多的钱做什么,又要买枪买炮,又要去杀人吗?”
曾纪泽正色道:“那些邪恶的叛军,如果我不去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死更多无辜的人。为了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必须杀死他们。不,我不是杀他们,我是在拯救他们,他们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而赎罪。”
路易丝是那样的不情愿,即使她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她也不想牵连入这场残忍的杀人游戏中来。但面对曾纪泽的请求,她却无从拒绝。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会为你和父亲做联络人,我同样也会尽我所能的说服父亲答应你的请求。”
路易丝的父亲罗兹。菲尔德是英国纺织业的巨头,在全世界各地包括上海在内,拥着着数十家纺织厂。除了纺织业以外,菲尔德家族的资本还充斥着轮船业、采矿业、冶金业等许多行业,所以罗兹。菲尔德在英国是一位颇有影响力的资本家。
曾纪泽托路易丝的关系,向菲尔德家族借战争贷款,无非同样是出于加强与英国方面的紧密程度。
在与路易丝缠绵到傍晚后,曾纪泽回了家。夫人诗涵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晚餐,自从她得知曾纪泽又准备长期离开上海之后。只要曾纪泽在一天,她每天都坚持亲自下厨为他烧几个好菜。
素雪仍像往常一样在旁伺奉,曾纪泽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素雪,你坐过来一起吃饭吧。”
素雪知尊卑有序,当然不敢坐下。曾纪泽叹道:“你往后就要很难再见到我了,现在就不必拘礼,过来一起吃吧。”
诗涵还道曾纪泽指得是他要出征离去,长期不能回家而已,便也笑道:“素雪,你就听老爷地,过来坐吧。素雪这才敢坐下,但又十分的拘紧,只是低头扒拉着碗里米饭。连菜也不敢多吃一口。曾纪泽便破了例,亲自为她夹了不少菜到她碗里,搞得素雪是感动不已。连连称谢。
饭罢,曾纪泽将素雪叫到跟前,和颜悦色道:“素雪呀,你跟着夫人嫁到我曾家,大概也有四年多了吧。”
素雪忙道:“回老爷,是四年零三个月。小姐是那年秋天嫁过来的。”
曾纪泽感慨道:“四年啊,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应该是最宝贵的时间了,你年纪也不少小了。可有意中人吗?”
素雪脸一红,低着头道:“素雪盼望能伺候老爷和小姐一辈子,别的什么不敢多想。”
诗涵已猜到了**分,便是笑着责备曾纪泽:“老爷,哪有你这么直接问的,瞧把素雪羞得脸都红了。”接着又道:“素雪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是谋个着落地时候了,老爷,你可是为她相中了什么好人家?”
“呵呵。还是夫人最了解我的心意。”曾纪泽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便直接道:“那我就直说了吧,我的下属刘铭传团长刚刚去了夫人,所以我打算做这个媒,将素雪许配给省三。素雪呀,你可愿意吗?”
诗涵甚是高兴:“刘将军一表人才,又是老爷手下最得力的将军之一,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素雪,你若能嫁与刘将军。那可是修了多大的福气呀。你还不快谢谢老爷。”
古来那些给在户人家当丫环的女子们,多半是家境贫寒。父母生活不下去了,所以才会把她们卖给人家当下人。这些女子们一生为奴,当然盼着有朝一日能获得个自由身,离开那高门府第,嫁一个如意郎君。
素雪出身贫寒,刘铭传却贵为淮军要员,她能嫁给刘铭传,那自然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是多少像她这样的丫环们想都不敢想的事,今时听来,她又如何能不高兴。
只是她女儿家好脸面,当然不敢当着人面就应承了,故只是低着头揉着衣襟,吱吱唔唔地不肯答话。
诗涵夫她着急,便道:“素雪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她就是害羞而已,我就替她应了这门亲事了,再替她谢谢老爷你这个大媒人。”
诗涵表情一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妥之事,说道:“素雪虽是出自咱们家,但与刘将军到底是出身不同,我只怕那位刘将军会介意呀。”
诗涵这么一说,素雪的神色明显一变,更加地胡乱的揉起衣襟,很显然,她是很称心这门亲事,生怕因为自己的身份卑微就给黄了。
曾纪泽想想也是个理,虽说有自己做媒,但就这么把一个丫环硬塞给刘铭传,人家就算面子上不敢说不要,但心下也只怕会不爽,自己这份心思反而是事得其反了。
曾纪泽沉思半晌,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便笑道:“素雪呀,你这个丫头伶俐懂事,我很是喜欢,而且你与陪伴夫人日久,也算是情同姐妹,这样吧,我就收你为义妹,你觉得如何?”
素雪整个人就傻了,万万想不到曾纪泽会这么说,她这样一个卑微贫寒的人,能够成为堂堂一省巡抚的义妹,那的确是三生修来的福份。一时间,她竟是傻呆呆的惊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诗涵自是欣喜,也亏得曾纪泽细心,能想出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如今素雪若变成了曾纪泽地义妹,那身份地位自然也就随之提高,配如那刘铭传,外人也自不会觉得失了他的身份。
诗涵忙道:“素雪,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你的兄长。”
素雪总算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高兴的竟是泪如雨下,急是跪倒于地,将曾纪泽拜了又拜,却仍是不敢称呼他一声“兄长”。
曾纪泽笑着将她扶起:“素雪义妹,刘省三是我手下的一员爱将,将来你要嫁给他,便要更加的贤良淑德,替我照顾了省三,好让他为我上阵杀敌时没有后顾之忧啊。”
素雪红着脸答道:“素雪明白,素雪一定谨守本份,不望报答老爷的恩德。”
“那就好,那就好。”曾纪泽甚至欣慰。
曾纪泽将素雪之事与刘铭传说了,他除了惊讶之外,自然是倍感荣幸,当即就答应了。只是由于他的原配新丧,近期之内不便娶妻,便只办了一个简单的订婚礼,计划来年三月以后再完婚不迟。
但曾纪泽却等不了那么久,他以世道纷乱,不必拘于常理为由,拍板决定抽一个大吉之日,在淮军开拔之前操办这门亲事。刘铭传也是那种有个性地人,难得巡抚大人这么看重,激动还来不及,又哪里顾得上那些俗世之束,便索性依了曾纪泽所定。
也许是曾纪泽从素雪这事中得到了灵感,他很快做起了另一对有缘人的月老。诗涵有一个远房的弟弟名叫刘易,前不久来投奔诗涵,此人于算帐经济方面有些才能,曾纪泽便在钱鼎铭的商务司中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一来算是给诗涵面子,二来也是想在商务司中有一个自家人。
这刘易年方二十,尚未成亲。曾纪泽早先听说他的部下程学启有一个离乱中失散多年的妹妹程青瑶,就在前不久兄妹才相逢,估计此女多半也未曾许配于人。
曾纪泽便有意搓合刘易与程青瑶,也好让这位淮军中可与刘铭传相媲美的猛将,同样能够与自己结成亲家。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绝对控制
当曾纪泽以家长的身份,向程学启提亲时,这位前太平军降将,如今淮军中与刘铭传并称“双煞”的猛将,对于巡抚大人的这般举动,着实感到惊喜过望。
程学启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大人,末将出身寒微,怎敢与大人攀亲戚,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曾纪泽正色道:“所谓英雄不问出身,方忠你又何必自我看低。我曾纪泽向来看重的不是门第,而是能力,你是我麾下难得的大将,令妹想必也是虎兄无犬妹,我那小舅子也颇有些才干,他二人若能结成百年之好,那才真的是天造地设。”
程学启亦非婆婆妈妈之人,曾纪泽话已说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遂是豪然道:“难得大人看得起我程学启,这一桩婚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大人待学启恩重如山,学启我无以为报,只好以我这一条命来报答大人!”
曾纪泽抚其肩道:“你们这些将士的性命,在我眼中比什么都珍贵,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活下去,有朝一日,天下太平,我还要与你们共享荣华富贵。”
程学启感动的就差哭出声了,他热泪盈眶,感慨道:“我本误从洪贼,归顺朝廷之后,屡遭排挤,我和那些归降的弟兄们是越来越寒。自归于大人麾下后,大人不计出身,对咱们都是一视同仁,甚至还抬爱有加,普天之下,也只有大人能有这般胸怀。我和归降的弟兄早就决心誓死效忠于大人,要是有哪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敢有异心,我程学启第一个站出来和他拼命。”
淮军六万之众,倒有近一万五千余人来自于太平军降兵,这一万余众虽然并非淮军的主要组成,但这些人的效忠与否,也将是十分重要的。
程学启是这些降兵中。官职与地位混得最高的,他是那些降兵们奋斗的榜样,同样他在这些人当中也有很高的影响力。曾纪泽能够取得程学启的忠心,很大程度上也就得到了那一万余众地忠心,这才是曾纪泽如此热心这门亲事的原因。
而刘铭传那门亲事也有着同样的目的,如果说程学启是降兵派的代表。那刘铭传就是两淮团练系的代表人物。
目前这两个系地人马,无论从人数上还是战斗经验上来讲,都算得上是淮军的主力。虽然曾纪泽精心培养的纯“黄浦系”淮军,已经达到了近三万的人数,但从实战经验上来说,却远不如淮军的原班人马。
曾纪泽的“淮军黄浦化”计划还任重而道远,在这样一个过渡的时期,进一步增强刘铭传、程学启等人的忠心程度,显然是很有必要的。
这门婚事既已敲定。曾纪泽便择了个良辰吉日。为两个年轻人尽快举办婚事。
婚礼举办那天。包括曾纪泽、胡雪参、张凯泰、刘铭传等大多数地在沪淮军高官都赶来捧场。程学启嫁妹妹本就是欢喜。如今又有这么多地大员来捧场。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在婚宴当天。程学启是喜不自胜。连饮数十杯不醉。
当天色入夜时。众人才喝得尽兴。十几个年轻人拥簇着新郎倌去闹洞房。剩下地长者们便三三两两地散了。曾纪泽和程学启作为两方地家长。直到送走了所有地宾客。二人才离开刘府。
曾纪泽道:“方忠。天色还早。不如就到我府中坐坐。尝一尝内人泡地好茶。醒醒酒。聊聊天吧。”
“那就讨扰夫人了。”程学启地高兴劲还未散。欣然答应。
曾纪泽先前已让刘诗涵先行回府。她心细如丝。晓得曾纪泽今天喝了许多酒。一回来便命人去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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