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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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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来说,克虏伯后装炮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全钢后膛炮,自然也就成了曾纪泽所追逐地目标。
曾纪泽的计划是,目前苏州炮局之生产,暂以维修阿姆斯特朗前装炮,以及生产与之相配的炮弹为主。与此同时,他将与克虏伯联系商谈,合资在华建立炼钢厂,再进一步使苏州炮局也纳入与克虏伯合资范围。利用克虏伯的技术,在华生产克虏伯后装钢炮。
事实上,早有去年末,曾纪泽就通过克虏伯在华的中介商信礼洋行,与阿尔费雷德取得了联系,向他表明了与克虏伯合作的意向。当时的阿尔费雷德正为他的克虏伯炮在本国的销量问题而头疼,曾纪泽地倡议无疑于雪中送炭,使他的眼光立刻投向了遥远的东方,这场广阔的市场。
随后。在经过了一番准备之后。克虏伯派出了一个商务代表团,于不久之前抵达了上海。而此时苏州炮局也刚刚竣工。远在金陵的曾纪泽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委托韩殿甲与克虏伯代表团谈判,责成他尽快达成合作的协议。
远在普鲁士的阿尔费雷德一直密切的注视着国际军火市场的动向,斯宾塞地来华成功范例,早已流传在军火制造这一行,阿尔费雷德自然不会不知道。
他敏税地嗅觉告诉他,远东这块尚以冷兵器为主的古老世界,将是一个极有潜力地军火销售市场。而英法等传统军火出口大国,在这里的军火生意,仍然停留在简单的中介出口,这使他意识到,他有更多的机会,抢占这块正处在上升期的市场。
也是因此,韩殿甲与克虏伯商务代表团的谈判十分顺利,克虏伯同意以合资的形式在徐州建一座钢铁厂,与苏州炮局合并,重新组建一家专造克虏伯后膛炮的火炮局。
同时,克虏伯方面同意仅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江苏衙门将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将由中方的民间资本投资。
克虏伯将在机器供应,生产技术,以及人员培训上掌握主导权,别外,还将在行政管理与中方合作,推行更先进的管理理念。而中方将在销售,以及财务管理上拥有主导权,并且在人事任免上有优先权。
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之外,曾纪泽还要求韩殿甲在合约中加上若干附加条款:
其一:中方将在复旦公学中开设冶炼学、火炮学及与火炮制造相关科程,黄浦军官学堂也将开设炮兵学一科,克虏伯公司将无偿向两所学校提供教学资源。并在适当的时候,允许公学派遣留学生,前往克虏伯德国总部学习进修。
其二:合资的工厂,将不得向与淮军敌对方提供任何武器输出。
其三:克虏伯公司承诺,将尽一切努力,保证在当年六月以前,将全套的机器设备,以及相关的技术管理人员运抵中国,并在八月以前投入生产。
其实知情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曾纪泽这些条款,完全就是为了他不久后的起事做准备。为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克虏伯公司拉入这趟浑水。
阿尔费雷德当然不会知道,曾纪泽有这样大的野心,况且纵然是中国烽火连天,西方的这些冒险家们也不会担心自己在中国的利益受到实质性侵害,因为他们明白,无论是哪个统治者上台,都不敢与西方国家决裂。
曾纪泽的一系列附加条款,同样也利于德国加大对中国的影响,便如当今的美国,为何欢迎那么的外国人来美国留学,为美国提供人才只是原因之一。这些深受美国价值观陶冶的留学生,回国之后,自然会将这种影响带回给他们的同胞,一传十十传百,这种影响远比出口枪炮要深远。
阿尔费雷德很愉快的答应了所有的条款,并以实际行动,尽快的履行起克虏伯方面的义务。
而在曾纪泽与克虏伯公司谈判的同时,徐州矿务局唐廷枢方面也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该局旗下的一座煤矿,一座铜矿山以及一座铜冶炼厂经过近一年的建设,终于投入了正式生产。
矿务局所产之原煤,除了供己本局生产之运外,每月还可为上海方面提供五百吨原煤。而年产之铜矿及所炼精铜,合及大冶矿务局所产,将暂时满足上海武器制造局,以及正在建设的江南制造局和苏州炮局所需。
这就意味着,曾纪泽至少在目前的工业水平下,摆脱了原材料方面对西方的依赖。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欲
凡事有开始,必有结束。
天京,天王府。
“咳咳…………”躺在龙榻上的洪秀全连连咳嗽,他只觉肺中似乎有滚烫的痰水在往上涌,但到咳时,却是干燥得连一个唾沫星子也喷不出来。他的嗓子眼像是堵了个一座火山,每一喘气,都有熊熊烈火在升腾。
“主上,快饮一口蜂蜜,润润嗓子吧。”身边的兰妃急从侍女那里接过一盏玉杯,边抚顺着洪秀全的背,边轻轻喂他服下。
他不顾威严,抢过兰妃手里的杯子,一口气灌了个干净。这一大杯的蜂蜜下肚,嗓子和肺部如沐清凉,顿时舒服了几分。
挨过了这一阵痛楚的他,忽然又发觉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劣等蜂蜜,朕的紫金玉液呢!”
金陵城外的紫金山,每到夏日便是山花烂漫,蜜蜂采集此处之花所酿之蜜,最是甘甜可口,且紫金山向来被称为王气龙脉所在之所,洪秀全最是相信,故他平素只服这紫金山所产的蜂蜜,号为紫金玉液。
“主上……”兰妃的声调有些哽咽,但她强颜欢笑,说道:“紫金山在金陵城外,现下采之不易,待赶走了清妖,臣妾立刻叫他们去采集紫金玉液来。”
洪秀全一怔,这才恍然想起,他这太平天国早已不复当年如日中天之势,堂堂天国之都,却为清妖四面围困。别说一口紫金山的蜜了,就是一碗长江之水,恐怕他此生也难以再喝到了。
洪秀全的表情顿时变得落寞起来,他低垂着头,久久不语。兰妃还以为刚才自己的话刺痛了天王,想起前不久所受之刑,心中吓得要命,生恐天王降罪降罪。忙是笑颜更盛,柔声细语道:“主上洪福齐天,我天国有天父护佑,转危为安指日可待。臣妾还盼着早日随着去那北京的紫禁城住上一住呢。”
兰妃的讨巧之言令洪秀全为之一振,表情立刻转阴为晴,他抚着兰妃的俏脸。笑道:“你这个小蹄子倒怀得好心思,好好好,等拿下了北京,朕就将那乾宁宫赐予你。”
兰妃心下暗叹。但脸上却一副雀跃之状。忙是盈盈下拜。欢喜无限地说道:“臣妾谢主隆恩。”
洪秀全地心情刚刚好些。忽又听到宫外喧嚣声起。似乎无数人在哭喊哀求。甚是晦气。立时又扰了他地兴致。洪秀全拍案喝道:“外面是谁在大吵大闹!”
侍女忙去将御前侍卫长唤了来。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有数千饥民跪在宫外。请求天王开恩。赐给食物让他们活下去。
洪秀全大怒道:“朕不是吩咐忠王将甜露分给他们食用吗。怎么还在这里喊饿。是不是这个李秀成又没有执行朕地旨意。”
洪秀全现在是越看李秀成越不顺眼。凡有不悦之事。皆不分清皂白地怨在李秀成身上。那侍卫长成泽洲倒是一向同情李秀成。便是为他分辩道:“据臣所知。忠王早将甜露之方传遍了全城军民。可能。可能是那些饥民太不知足吧。”
洪秀全怒哼一声:“这些贱民。朕将天父所赐圣物分与他们。他们竟还不足知。贪得无厌。实在是令朕气愤。传朕之令。速将宫外贱民赶走。若有不退者。格杀勿论。”
成泽洲一愣,想要为那些饥民说些好话。却又不敢,正待要退下去执行命令时,兰妃贴近了洪秀全,揽着他的脖子媚笑道:“主上息怒,甜露乃天父所赐,我天国子民们自然都争相抢食,有人抢不到也是正常。这些人未受天恩,所以才会来向主上哭诉吧。我主仁慈,自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不如赐他们些甜露。驱散算了吧。”
兰妃一番话正合洪秀全心意,他的表情瞬即转怒为喜。挥手道:“罢了,我代天父博爱万民,就依爱妃说的去办吧。”
成泽洲暗松了口气,忙是领命退去。
洪秀全心情甚好,今时已至初夏,兰妃身着薄装,雪白的股肤若隐若现,最是勾人心魄,她又施了从外国进口地洋香水,浓浓的郁金香味直扑鼻中,直将洪秀全引得是欲火渐升。
“美人,让朕好好亲一亲。”洪秀全也不顾一干侍女在侧,旁若无人的将手伸入了兰妃的里衣中,隔着肚兜揉抓她的一对丰胸。那长满了零乱胡须的嘴,游走在她雪白滑嫩的脖间,贪婪的吸食着她身上的女人香。
兰妃知道天王是**来了,急待发泄,她一边娇媚无限地回应着洪秀全的抚慰,一边向下边侍女道:“你们先退下去吧。”
洪秀全手一摆,高声道:“都给朕留下,朕就是要在她们面前,享受爱妃你妙的身体,这样才够刺激,爱妃你说是也不是。”
洪秀全平生好色成性,多年以来,总是变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地方式来折腾她们,兰妃也早已习惯,而这次他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男女交配之事,未免也太不知廉耻。兰妃一时片刻还难以接受,娇媚的表情变得犹犹豫豫。
洪秀全见她有不愿之色,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不愿受朕的雨露之恩吗?”
洪秀全这一哼,顿时勾起了兰妃对那日杖刑的痛苦记忆,她虽百般不情愿,但那张脸立时如机器一般,笑得灿烂无比。她回过头来,紧紧搂住洪秀全,在他那苍白的脸上吻了又吻,昵喃说道:“臣妾能受主上深恩,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怎敢不愿呢。主上,主上……”
兰妃放开束缚,更加热烈而主动的迎接天王的恩赐。洪秀全**更盛,向榻下侍女喝道:“尔等贱婢,统统给朕将衣服脱光,违逆者,朕必处以重刑。”
洪秀全荒淫无道,宫中无论是妃子还是侍女,都被他蹂躏惯了,淫威之下,谁还敢有所违逆情。
侍女们虽是心中苦楚,耻辱万分,但仍是忸忸怩怩的,各自将衣衫褪尽。而此时,洪秀全亦将兰妃地衣衫粗鲁的剥光,自己也是赤条条的一身,便在这十几个裸女的面前,将兰妃反身按倒在榻上,如野兽般侵袭起她的身体。
兰妃亦忘记了羞耻之心,全身心投入到情爱的欢愉之中,享受着天王一冲堪比一次猛烈的进攻。她昂起头,紧闭着双眼,旁若无人的高亢呻吟,将内心的苦楚与幸福,肆意地发泄出来。
洪秀全性至巅峰之时,边是挥汗如雨,边回头叫道:“你们也给朕叫,像她一样叫!”
人心虽知羞耻,但人的身体却和野兽般一样,拥着有难以克制的本能。宫女们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幕人类最原始的剧幕,心中的欲火与渴望渐被唤醒,身本已本能的有了反应,个个是肌肤红润,双腿摩擦扭动。待到洪秀全令下时,已完全控制不住人之本性,渐渐开始自我抚慰,过不多时,呻吟之声便是起此彼伏,占据了整个宫殿。
洪秀全为这**的氛围所激励,鼓起十二分的雄分,动作越来越猛烈。陡然间,他地脸色煞白如纸,只觉下腹剧痛无比,一声长嚎,俯倒在了兰妃身上,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兰妃大吃一惊,急是从洪秀全身下钻出,喝了众侍女,将他轻轻翻转过来,不由吓得是花容失色。
只见洪秀全地两腿之间,赫然已是鲜血一片。
“快叫御医,快叫御医。”寝宫之中,顿时乱在一团。
经过一番的诊治,洪秀全从昏迷中转醒,本就病根深值地他,病情更加重了一分。御医说他是用力太猛,牵动阳气,耗尽精血,使内腑虚烂之势更重三分。
兰妃问道:“御医,天王之病怎样了,可有的治吗?”
那御医却咳了一咳,低声道:“主上长年累月的操劳,积劳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怕是,唉……”
兰妃惊得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双目神色无光,直到那御医退下已久之后才渐恢复了神智。那惊骇的表情渐渐消退,到最后,脸上竟是浮现出一丝畅快的笑容,她忍不住低头在笑,喃喃道:“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哈哈…………”
这时,侍女报说忠王前来探视天王。兰妃一听李秀成之名,笑容顿时浮现。她并没叫李秀成来寝宫,而是吩咐人将他领来御花园的“兰芳亭”中。
兰妃行回自己寝宫,重新梳装打扮了一番,才珊珊来迟的前去见李秀成。待到亭外时,却见李秀成正满面狐疑的来回踱步,她便吩咐左右不得近前,独自一人走入了亭中。
“王爷,叫你久等了。”兰妃笑盈盈的说。
李秀成一见兰妃,忙是躬身施礼:“臣见过兰妃娘娘。”
“王爷跟哀家还这么客气呀,快快免礼吧。”兰妃走近李秀成,伸出雪白的玉臂,将他的手轻轻的携到。
李秀成吃了一惊,在起身的同时,下意识的将手往回去缩。而兰妃却又用力,硬是抓紧他的手不肯松,步子更往前,身体已乎要贴到李秀成的身体,她气吹如兰,幽幽道:“王爷,这里别无他人,你不需太过拘谨。”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黎明前的黑暗
李秀成大吃一惊,顿时明白这兰妃想趁着天王病重之际**宫闱。他平时虽然对天王多有违逆,但还没有大胆到敢染指天王的后宫,这种事若是天王有所耳闻,必不会与他善罢干休。
况且李秀成一向以忠心自嘲,这等**后宫之事,若然传扬出去,岂非令自己的名声大损。他当即用力硬是将手挣脱回来,退后两步,恭敬道:“兰妃娘娘在上,臣万不敢放肆。臣听闻主上忽然染病,不知主上现下病情怎样了,还请娘娘告知。”
兰妃见李秀成有意回避于她,心中自是不悦,但她也没就此罢休,故意又贴近了他,笑盈盈的说道:“御医说了,主上病入膏肓,用不了多久就要飞升天国见天父去了。”
李秀成脸色又是一变,洪秀全久病缠身,这事他们这些高层重臣们也都知晓,但御医一直以来也都在设法调治,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说,还是第一次听到。
李秀成并没有注意到兰妃说这话时是一脸得意之状,他自思如今天京局势已到了无可复加的困境,军心民心涣散,天王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差池,那这天国的天就算是真塌了,这残局却当如何收拾。
李秀成想了一想,道:“娘娘放心,臣这就托人去上海秘密请几位洋大夫来给主上瞧病,主上洪福齐天,必可康复的。”
兰妃是洪秀全近年来最为宠爱的妃子,生平多陪伴在他身边,洪秀全的身体状况,她无疑是最了解的,她很清楚,别说是什么洋大夫,就算是天父下凡了,也拿洪秀全的病是无可奈何。
经年累月的纵欲,让洪秀全的身体不堪重负,他在享受**的快感时。也耗尽了自己的阳气。这种由纵欲引发地身体衰落,那是任何药都救不回来的。
兰妃叹道:“忠王不必费心了,主上别说是洋大夫,就连御医开的药他也不肯吃,他现在只信天父,连梦里都在喊着天父。他说了,有天父护佑,他和天国都会化险为夷。”
听了兰妃的话,李秀成的心又是凉了半截,落寞所致,竟是忘了兰妃还有跟前,仰天长叹道:“莫非我天国已到穷途末路了,我李秀成,真就无力回天了吗?”
兰妃又主动靠近了李秀成。这一次,他似乎是因为情绪不安,并没有抵触。兰妃动作也不敢太大。只是抚着他的肩膀道:“我虽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死守天京,只有覆亡一途。只有听王爷你地计策,让城别走,天国才能有一线生机。我们这些天王的嫔妃,也才有一条活路,只是天王他……唉…………”
兰妃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地靠在李秀成地肩头哭了起来。
女人地眼泪是他人最具杀伤力地武器之一。李秀成一向心存仁厚。一见这兰妃哭哭啼啼地。顿时便没了主意。他那手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来来回回地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轻轻放在她地背上。颤抖着轻抚着她柔弱地身体。
兰妃见李秀成已动了几分情意。便索性一头扎入了他地怀中。泣道:“王爷。天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咱们天国权威最大地人了。王爷若是决心让城别走。还请你千万别抛下奴家。”
怀中搂着洪秀全地女人。长久以来所受之气。似乎也得到了些许安慰。李秀成地脸上露出得意地表情。他很是大气地说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李秀成在一日。必能保你平安。”
兰妃一颗心算是定了下来。便是娇笑无比地亲吻起李秀成。欲作求欢之状。李秀成忙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这里不太方便吧。”
兰妃道:“天王一病。我就是这后宫地主子。没人敢不听我地话。周围没别人。王爷尽管放宽心吧。”
李秀成胆子这才大起来,俨然已成了这天王府的主人,他一把抱起兰妃,将她放在了那横凳之上……
御园之中,似是春潮泛滥。这时,天下起了雨,雨打林叶,清脆悦耳,掩去了男人女人肆意的呻吟。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曾纪泽站在帐门口,伸手感手那雨点地击打。
“怎么突然诗性大发啊,有什么高兴事想起吗。”帐中抽着水烟的李鸿章笑着说。
曾纪泽笑叹道:“这一场好雨袭卷江南,咱们江苏的稻子今年又能大丰收了吧,我不高兴才怪呢。”
李鸿章道:“是啊,丰收好啊,民以食为天,只要老百姓们能吃饱,那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曾纪泽擦干净了手心的手,回头问道:“若是有朝一日,这天下太平了,少荃你可有什么打算呢。”
李鸿章怔了一下,将那水烟狠吸了两口,道:“这个我倒没怎么样过,国家靡烂,只怕穷我辈毕生之力,也未必能致太平吧。”
曾纪泽道:“太平也有真太平和假太平之分,少荃你想要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曾纪泽话中有话,李鸿章岂会不领悟,他放下了水烟,也走到了帐门口,望着茫茫雨空,道:“我如今站在这里,大公子说我是想要真的还是假的呢。”
曾纪泽哈哈大笑,却将这话题暂时抛开,道:“已近黄昏,九叔他们也差不多该为了吧。”
话音未落,雨中便听到了曾国荃特有的嚷嚷声:“娘的,这雨说下就下,老子一双新鞘子又要脏子。”
曾国荃大步奔入帐中,连拍着衣上地雨点子,边是将老天爷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不多时,彭玉麟和鲍超也先后走入帐内。
三天之前,曾国荃传来消息,所挖地道已直抵金陵西门之下,三天以来,数以万斤的火药已被悄悄的填塞入了地道尽头,如此数量的火药。足以将厚达数米的金陵城墙掀翻。
地道的竣工,也就意味着总攻的时刻即将到来,天京克复之后,就将是曾纪泽举事之时,在这样一个大变革的前夜,曾纪泽召开了这次秘密的会议。与将要参与这场变革地主要成员们商讨具体地计划。
曾纪泽环视众人,郑重其是道:“各位,地道竣工的消息你们想必也都听九叔说过了,我地建议是,三天后的凌晨点燃火药,九叔大军由破口攻入天京,我等各部协助佯攻,一举拿下金陵。”
众人神情凝重,奋战多少年。这一刻,他们等待了有多久。只是,他们知道。三天后的那场血战,并不意味着战争地结束,或许,才刚刚开始。
“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忌讳,可以将话摊开来明说了。攻克金陵之后,我等便将父亲从速请来金陵主持大局,联合我湘淮两军近百名将领劝父亲登大位,如果父亲不允。那我等就效仿陈桥之事,为父亲皇袍加身,逼他上位。”
曾纪泽的无半点温和,完全是铁血肃厉,众人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纷纷点头表示赞成,曾纪泽更是兴奋哼哼道:“九叔我等这一天已经快等不急了,刚,你就放心吧。咱们都铁了心的跟着你干。”
曾纪泽道:“有九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得提醒九叔一下,金陵就是咱们将来的国都,那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你这次一定要严厉约束你的部下,要他们攻入城之后,绝不可屠杀百姓,抢掠财富。金陵受到的破坏越少,咱们的将来地受益也就越大,切记切记。”
曾国荃搔头道:“我给他们下命令当然不难了。可这帮狗东西们也得听我的啊。他们跟着我苦战了这么多年。不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杀入金陵,大发一笔横财么。你不让他们杀人还成,连东西都不让他们抢,这帮家伙不反了才怪。”
曾纪泽皱眉道:“此一时彼一时,难不成将来举事之后,你还要用抢掠来激励你的部下奋勇作战吗?”
曾国荃道:“当初还不是因为朝廷总不给咱们湘军拨款,所以才不得让弟兄们自己去抢,哪知道这帮子老实巴交地农民,现在变成了这虎狼之师,早知道有今天这事,我当初就好好管教他们了。”
湘军军纪差,尤其是曾国荃部,这是众所周知的,而这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所形成,想要根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必得有个徇序渐进的过程。很显然,眼下这个时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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