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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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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向着那个如哽在喉的高地包围过去。
汉军的船队,向着西方而去了。浩浩荡荡的黄河,起伏着亘古未变的洪涛。
中军望着远去的船队,低声笑起来。他的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用布条简单的勒住,血几乎染遍了全身,就在这一边笑着,脖子上便有血沫和气泡喷溅出来。他的手下已不足百人,而敌军却数十倍于已。但是,他却低声喝起歌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一个破裂的风箱,但却无法掩住那曲中的执着。
更多的人和了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呀!”一声叫喊有如清亮的凤鸣,魏军中,又是曹肇引军而出,箭一般射上高地。
刀枪皆作,血肉横飞,疯惫的汉军,无人能阻曹肇一分一毫。
中军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飞来的敌将,他凭着感觉,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枪刺去,却发现整个世界忽然天旋地转,迅速的离他远去。
“回家了。”那飞在空中的头颅,最后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曹肇把那颗人头接在手中,看看那犹未闭合的双眼,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曹肇如同他的父亲曹休那样,注重感情,崇尚热血,崇拜英雄。当年中原大乱,他的父亲曹休才十来岁,护着他的祖母远赴江东。后来武帝起事,父亲千里投奔,被武帝称为曹门千里驹。武帝曹操待如子,曾令他统领过虎豹骑,击令他率军先后击败过名将张飞、吕范、诸葛谨,大魏朝三子镇边,稳如泰山一般。他一直以为,天下英雄,只有父亲等廖廖数人才称得上。但是,今天,他在对手的身上找到了英雄的影子,而且只不过是个低层将领。当他独引一军,守住这个山头为他的袍泽们争取逃生的机会时,他没有任何的怯意,没有任何犹疑。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是个英雄。对于英雄,曹肇向来是不吝惜自己的好感的,所以,他可以亲身涉险,正面攻击,亲手割下此人的头颅,曹肇认为,这才是对敌手最大的尊重。正如,他不肯背后放箭射杀魏延一样。
“把他们,便葬在这个高地上吧。头向着西方。”曹肇旁若无人的发令,然后他也不嫌污秽,把那人头郑重的放在中军的尸体前面。
“军人,是没有罪的。”这个美少年发出一声哲人般的叹息。
冯习最后望了一眼还在高坡上厮杀的,随着自己十几年的中军官,正看到魏军向那高坡发起围攻。他虎目含泪,回过头来,一挥手:“走!”
但是,想要离去也是困难的。身后,魏军的水军出动,弓弩齐发,左边岸上,魏军同样出动,向他们攻击。冯习不得已将船*向右侧,与魏延的兵马齐头并进。但是在北方,警报的烟火升腾而起,那说明右岸已为敌军占领,他们这支部队还在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中。
而此时,魏延的人马死伤达到半数,连魏延本人都已又伤又累,半昏半迷。自己的人马参战时间虽短,却同样经历了惨烈的厮杀。
背后魏国水军攻击很急。若以水战而论,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但是自己却不能放心的转头而斗,在这狭窄的河面上,魏军在岸上的优势完全抵换了水面上的劣势。
冯习喝道:“下水鬼!”
天气寒冷,这个季节水鬼下水,就算凿了对手的战船,也无法逆流追上自己的战船了。但是,只要沉了对方几艘船,便可阻住河道,使对方通行困难。
水鬼们只着短衣,扑扑的跳入河中,向对方船只游去。
魏军发现了,开始放箭射这些不要命的人们。
有人开始大叫:“漏水啦,漏水啦!”
魏军的水军,果然还是最差的。
喧闹声中,汉军的战船向何九曲的砲石阵地冲去。
第八十九章 赵云
赵云再一次认真的检查着自己的衣甲兵器,把青釭剑细细插好,使他可以随时抽出却不影响自己在马上舞枪射箭的动作,又检查了马后的八壶羽箭,给自己那张劲弓重新上好弦,虚射了一下,劲力很好。
赵云从来不会让亲兵帮自己做这些事,这是他的习惯,在战场上,每一个细小的失误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严重后果。他数十年征战,却连伤都没有受过,那就不是运气这么简单了。以青釭剑为例,虽然此剑十年不磨也不会有损它的锋利,但赵云每次出征,还是会细细的进行打磨,使其永远保持吹毛削铁的锋锐。
而他的每一个战士,也都在做着相同的行动。北路军败了。赵云并不吃惊。在主公身边时间久了,子龙对队伍里每一个人的性格都十分清楚,对战局也有着自己的分析。魏延这些年来得到主公的信任和重用,隐隐有独挡一面的气势,但与此同时他也似乎总有些恃功自傲。在蜀中与黄忠争功,二人分攻二寨,他却想一个人独吞,结果失败,反被黄忠所救。北进雍凉,一军长途直进二千余里,本是绝大胜仗,却一昧求胜,被孟建用计击败于安定。此次又是渡河直击,利益当前,他总是过分的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危险。季汉诸将,马超和三将军都是以勇闻名,他们两个论升策、论治军、论总握全局都不算出众,但他们却是战场上的骄子,他们有着出众的嗅觉和强悍的武力,他们可以在面对敌军时。凭着直觉知道何时当攻,何时不当攻,可以轻易把握住敌人稍纵即逝的那一点点薄弱环节,扑上去,撕开它,扩大它,击溃它,使敌人的整体实力地优势荡然无存。很多人都奇怪,在战场之上。个人的能力应该是并不足道的,在理论上,良好的谋略和强大兵力才是一切,为个么一些有勇无谋的将领却能屡屡胜利。其实这并不奇怪。否则的话,就无从解释高祖五十六万大军,名将名相无数。却被项籍以三万人马杀的惨败的历史。而故去的关将军与黄将军,在性格上其实很相近,只是关将军更飘逸超绝些,黄将军更性情强悍些。二人这一生前过两阵对敌,也有过惺惺相惜,最后却依然是互相看不起。说起来,关将军兵败自尽,只怕很大程度上还是无法以败军之身面黄忠这些对昔日他曾嘲讽地人。黄汉升一生不得志,身负绝世之才却受治于碌碌之人。得遇主公后才得风得雨,败尽天下英雄。死后还得到护卫主公的哀荣,死后也该是开心的吧。相比之下,此二人之死,却还是黄汉升占些优势。因为他是开心死于战,而不是死于败。季汉诸将中,论起功劳,似乎却是自己最少的,因为自己一直指挥地是主公的中军。承担着保护主公的重任,对自己来说,没有功劳,那才是最大地功劳。
比较起来,魏延是诸将中最小的一个,但他的功劳并不小,可以说,他是季汉今后的保障之一。这些年来,季汉老臣们凋零的很快,这让赵云心中总有些莫名的伤感。魏延虽然此次损失不小,但还是一心为的季汉,虽然中了敌军的埋伏,但作为一员大将来说,他并没有错得很厉害,希望丞相不要杀他。而且,丞相也并不是没有宽恕将领的前例,云长放是曹操,那样的大过,不也是放过他了么?赵云想着,手抚须髯,不由也自叹息,魏延地身份,哪里能与云长相比,说不得,拉着众将一起求情,想办法救他小命一救罢了。
前军点起烟火来,喊杀声响起。不一时,便有探马来报:“大将军,我军前锋成功完成调动敌军任务。”
赵云点头,前面魏军约有五千,赵云并不想强行突破。此时见敌军已被调动,他将银枪一举,冲了上去。他极少大喊大叫,除非必要,他总是默不作声的以自己的行动来号令全军。但他的行动却总是能带动所有地兵将,包围着他,环绕着他,愿意与他同死共生。关羽的军士最高傲,张飞的军士最疯狂,马超的军士突破能力最强,赵云却永远最团结。跟着他们地主将,他们可以放弃死,也不畏惧生。
两千军马,轻易的撕破了敌军的军阵,把魏军打的狼狈而逃。赵云引军向东,沿河来到华州之北。华州城四门紧闭,点起狼烟,赵云并不理会,只是分别派出探哨,沿河打击魏延残部的消息。
时隔不久,消息传来,冯习与魏延已至。赵云点头:“让他们不必停下,直接西去。”
冯习一路行来,千辛万苦,连遭恶战,在中途又失了何九曲,虽未受伤,却也是心力交疲,他站在船头,喊道:“赵将军!”
赵云一笑,将手一挥,让他们西去。这手一挥,冯习便感到全身心都一下子松驰了,熨贴了,虽然还处于万马军中,却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汉军才退,前方烟尘四起,北岸、南岸、华州三方向同时出现敌军,黑压压看不到边的人马,齐步而来的气势,让大地也开始抖动。
有汉军士兵仓皇的四顾,但他望到赵云,心中便安稳了,踏实了,觉得敌军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赵云骑在马上,喝道:“打出我的旗号。”由于此次出兵,赵云的要求是快速潜行,不亮身份,不打旗号,掌旗官一路行来,浑没有平时的威风感觉,早有些不奈。一听赵令下,尊身得令,一挥手,四名护纛兵士将碗口粗的大纛抬过来。掌旗官从贴身胸甲中取出大旗,轻轻一抖,扑拉拉展开,升上了五丈高纛顶。火红的一个赵字,龙飞凤舞一般,绣在雪白的蜀锦上。竟有一种凌空飞出,择人而噬的感觉
纛旗下,赵云独自一骑挺立阵前,不动声色。
东面的魏军停下了。
北面地魏军停下了。
南面的魏军停下了。
秋风猎猎,渭水滔滔,三军失色,万马齐喑。
赵云大旗突然出现,令魏军不由驻足。赵云浑似没有看到眼前的魏军一样,信马在大纛下来回的游荡着。手中拎有意无意的指向距他最近的魏军东路军主将。
那人,正是曹肇。
“前面那人,可就是当年深受武帝喜爱,曾下令必欲得之而后快的常山赵子龙?”曹肇问身边的副将。
“正是。”
“好威风的一员大将。可叹我生也晚。竟未遇将军于盛年之时,可叹,可叹。”曹肇目光里竟带着赞叹和痴迷。把目光只在赵云地身上来回的看着。
“狮子老了,会被野狼欺负。”副将道,“将军,我愿往取赵云首级。”
曹肇摇头道:“此人非同小可,不得出战。”
说话间,南路营中一骑飞出,却是曹真手下大将,左部先锋朱赞,高声喝道:“赵云老贼,尔以孤军深入。不惧死乎?”
赵云大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还敢前来,不惧死乎?”
朱赞大怒,拍马舞枪直取赵云。曹肇定睛看时。只觉赵云那那刺出的并不快,也并不是威猛实足,但两枪相交只一颤间,突然灵蛇般有了生命,一颤之下。已刺入朱赞咽喉。朱赞不相信地睁大双眼,喉咙里格格响着,不甘心的松了下臂膀,呼得落下马来。曹肇也不由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由于是曹操待如亲子地千里驹曹休的儿子,他在南方,曾师从张辽、乐进诸人,后至洛阳,也见识过许禇诸将,这些人或威猛,或强悍,或快捷,或狠戾,却从未见识过赵云这样的枪法,隐杀气于一片柔美之中,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外泄,只在柔美里突现锋芒,立取敌将性命——这曾是他一生追求的武技最高境界啊,想不到,敌将赵云,轻轻易易便使出来了。
他想起许禇曾说过的那句话:“赵云受过名师指点,与我们这些打野架练出来的不在一个档次上,跟他打架,太累,你打半天打不动他,只要稍一失神,甚至都没有失神,他的反击就上来了,枪枪不离咽喉,恐怖!所以,我宁可和张飞马超作对,也不愿对上他,有力气都使不上。”
赵云刺死朱赞,连看都不看,轻轻挥手,有兵士上前拢住马匹,把朱赞尸身横在马背上,逐回的本队。这段时间里,曹肇没有看到赵云有任何表情,无论是开心,还是愤激,还是什么,全都没有。他似是一座冰山,看似晶莹通透,却又重重遮掩,无法看透它的内心。
不知为什么,曹肇觉得赵云应该是有些落寞地,过于杰出的人,都应该是站在峰巅的,无以伦比的,这也造成他们难有可供沟通之人。
曹肇不觉间催动了战马,向着赵云*近着。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可以看清赵子龙那虽然上了几岁年纪,却仍不失英俊地面容。他没有出枪,只是带着崇敬和仰视望着赵云。
赵云从未见过这样的敌将,不通名,不报姓,以主将之尊出马,却并不动兵器——难道他是个呆子不成?的确很有些象的。但,他是敌人,敌人是不分呆与不呆的。不过,赵云却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赵云把枪一摆:“拿枪。”
曹肇没想明白,下意识地取枪在手,赵云梨花枪已闪电般刺过来。曹肇大惊,这才回过魂来。“当”的一声响亮。有如碎玉滚珠一般。
曹肇觉得自己喉咙被划开了,血正向外喷涌。他伏在马上,向回便走,心底里却分明知道,其实他将那枪架开了,赵云并没有伤到自己,这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但他却无法控制,难以承受赵云向自己出招的挫折感和无力感。他的枪倒抛着,向本队归去,那竟是游击营全军撤退的号令。
东部最强大的游击营,就这样后退了。
第九十章 风起长安
赵云一枪刺死南路军的先锋官朱赞,一枪逼退东路军主将曹肇,见敌军后退,赵云把枪一招,便冲了上去。东路军是主动后退,令行禁止,阵形不乱。
曹肇此时心头阵阵烦乱,退军的号令是在不自觉间发出的,但他却也不想收回,甚至他觉得,败在赵云手中,成全赵云的威名,竟是件很开心的事。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与赵云相遇的刹那,他竟无力向赵云发动攻击。我是怎么了?这个美少年不知道。
南路军见游击营后退,却不由迟疑。领军大将曹遵见军马后撒,大声喝道:“不得后退!赵云人少,根本不是我们对手!这正是我军建功的好机会!”
他呼喊着,正为自己的沉着冷静而自鸣得意,一回头,赵子龙的白龙距离自己已不足十丈,枪尖闪动,有如银山一般。数将上前阻击,眨眼间已落下马来,吓得曹遵亡魂皆冒,拨马便逃。赵子龙长笑声中,一箭射出,将曹遵头缨射落。曹遵败退,南路军不由丧胆,跟着一窝蜂的逃窜。曹遵直逃出十余里,才收拾残军,停下马来,犹自以手抚头道:“我的头还在么?”
曹遵再不敢相信只有人多就可以击败敌军的鬼话,那个人,是个不败的神话,他的实力,不是人力能挡得住的。他收拾乱军,才发现由于自相踩踏死伤数百,又失了先锋主将朱赞,回去可如何向曹真与张郃交待。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随着曹肇的游击军一起撤退呢。不过,总要想办法交待的。他唤来行军主薄。说道:“记——我军追击贼军魏延、冯习残部,大获全胜。途遇赵云部,将士奋勇拼杀,
朱赞战死,游击营被击退。我军护卫游击营后翼,败而越勇,退而弥坚,终于击退赵云人马。”
——有些人打仗不在行,但是给人栽个赃。设个套却是很在行的。轻轻易易。败退的首责便落在曹肇身上。
特立独行地曹肇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这些同族们陷害了。年轻地他,并不知道,在三国的年代里,只有热血和激情。是难以生存的。
击退东南两路人马,赵云隔河望望北岸的魏军,高傲的一笑,引军西去。
此战,阻击十倍强敌。接应魏延军马,赵子龙未伤一人,胜得干净利落,实不负无敌美名。但是,无论如何,这不过是在大军失败之后,降低损失地一个举措,并不能使汉军摆脱魏军的巨大压力。一切,都还要看丞相的部署。
不过,魏军高手还是真多呢,适才那个少年,居然可以在茫然中,条件反射般阻住自己必杀的一枪。不知这样的年青高手,魏军中还有多少,季汉年轻地一代,也快些成长起来吧。
自己地两个儿手,却都是资质平平,远远及不上自己,能与适才那个少年相比的,大约只有远在西凉的姜维等几个而已吧。
算了,不想了,回军。
北线。
王平接到孔明令箭的时候,正与郭淮对峙。他不是魏延,严格服从军令是他的信条。所以他指挥人马连夜后退,天明时渡洛水,还至下邽。也就是在这一日,他看到河对岸那铺天盖地地人马。一支骑兵咆吼如雷,在对岸嘶鸣着,马上将士个个身着重盔重甲,手持长矛——曾经身处曹营的王平一眼认出,那是虎豹骑,纵横天下的虎豹骑!
王平感到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他没有想到,他对面的队伍里居然会有这支部队,这支以百人将为小兵的队伍,这支身着重甲不惧弓箭却又行动如风地队伍。除非是主公的白耳精兵,又有哪支人马可以与之相抗?自己的人马么,笑话。
如果不是按着孔明的要求退兵,现在他只怕已经全军皆没了吧。
丞相神算,果然是天下无双的。
在混乱里,所有的情报都失去了,魏延、冯习全都不知所在,吴班北击公孙恭残部未归,北线中三员大将,现在只自己带了不足两千的疑兵,如何守得住洛水?
可还能后退么,再后退,便一路无险可守,在平原地带,自己的军队无论如何跑不过虎豹骑,必然会死无全尸。况且,自己怎么让长安城面临危险?
怎么办?
“将军,西方尘头大起。”
心头烦乱的王平向西望去,阳光照耀下,一只骑兵如飞而来,当先一杆马字大旗那么么的夺目。
马超来了!西凉铁骑来了!世上唯一一支可以给虎豹骑当敌手的骑兵队伍来了!
可是,还有谁来保卫长安?
长安城。
我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魏延未得将令自行出兵,遭致惨败,河东一战,汉军虽然令魏军新五营之一的中垒营遭到重创,但由于陷入重围,死杀高达四千余众。更因为这一场败仗,使河西之地皆入敌手。北线军队已经打残,难以应敌。新收的大将何九曲为阻击魏军,陷入敌阵,生死不知。幸好四叔子龙率军接应,冯习和魏延已到孔明军中。王平退至下邽,固守待援。随着骁骑营出现,曹军新五营已现其四,其军力之强果然令人吃惊。不过还好,孔明指挥得当,运筹有方,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暗中攻击我军的骁骑营却扑了个空,没有捞到什么大功劳。
其实我一直以为虎豹骑是一只骑兵,其实这种认识是错误的,那其实是两只部队。一支虎骑,一支豹骑,虎骑更名骁骑,豹骑更名为游击。虎骑以勇猛强悍著称,豹骑则以轻捷灵动传世。曹肇的游击军便给魏延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在其后的追击中。也一直死死咬住汉军不放。直至赵云出现才将其逼退。而虎骑的战力却又远在豹骑之上,其坚甲硬盾简直便是以弓箭为主要武器的汉军地天敌。发现骁骑营后,我二话没说就把马超派了出去,只有骑兵才能对抗骑兵,也只有西凉铁骑能与前身是虎豹骑地骁骑营过过招。
孔明约我的信件中说:前敌情势。危如累卵,他初次受命节制诸军,困难重重,正自加强人员管理和建设阵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三人成虎。不可不防。北线之变,会给长安增加无数变数,他让我守住皇宫,以备敌袭。
他直接说让我守皇宫,难道说长安城中已不安全了么?为山九仞之说。自然是指他现在准备工作正到紧关结要之时,让我相信他,不分散他的兵力,影响他的决策,可三人成虎。难道他认为我会听信什么传言,而怀疑他的忠诚么?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时,不得要领。于是将手下找来,特别强调让李氏兄弟注意城中往来人等,让普法和黑塞加强皇宫安全防卫,并将城中公卿以上大员的家眷迁入宫中,加强保护。做完这一切后,我特意亲自去见师母黄夫人。
师母听了我的分析,说道:“天下之事,当由太子与国家重臣商议决断,不是我一个女子可以置喙的。不过既然太子下问,我便知无不言。孔明一生好强,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此时前方虽乱,却是安如泰山,只要太子后方不乱,此战有胜无败。曹魏虽强,却有数弊,指挥混乱,内斗频繁,急功近利,争功夺权,并不足惧。但是,长安城中,却也有着同样的问题。长安初定,民心不稳,加上曹军势大,难保不有大臣心生二意,还有恶人混杂其间。此时若有人进离间之语,则军心民心动荡,长安危矣。”
孔明与师母都说会有人进离间之语,这让我感到不快,在他们心中,我是那样耳软心活之人么?
时间不久,我便明白了他们地意思。随着机局地紧张,大臣们开始进言了。首先是廖立,他认为以此时军势,渭南已不可守,应令孔明退军长安,借长安坚城敌住魏军。接着是诸大臣纷纷提议,认为我把长安城中兵马全部派出,城中空虚,治安恶化,时有魏军细作制造混乱,使他们没有安全感。最可气的是我的舅父糜芳,家中明明有数百家将,也一样找到我面前说保护的人太少,没有安全感。我气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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