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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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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摇摇头,没有然后了……
苏洵那张古板的脸,此刻显得分外难看,他是强忍着怒气,才没有拂袖而去。
“呵呵……”欧阳修也不禁暗暗怪王安石太不客气,你妹的就算不认同人家的思想,随口称赞两句会夭寿啊?他只好打圆场道:“介甫惜字如金,但是一语中的,老泉的文风。如华山苍松,古意凛然,实在是难能可贵。现如今,世道文风浮靡不堪,以怪异奇涩为能,全不知文章之精神,还恬不知耻称其为‘太学体’!若是多一些老泉这样的文章,就不信太学体能猖狂到几时!”
说着他握住两人各一只手。把它们紧紧拢在一起。情绪激昂道:“如今这文坛,正需要介甫、明允这样的学力宏博之士,来助我一臂之力。扫除妖氛,还文坛一个清明!”说着重重一顿道:“亦为真才实学之辈,清楚一条出头的大道来!”
王安石那张表情木讷的脸。终于动容了,重重点头道:“我今日来此,就是因为敬重欧阳公力排众议,改革文风!”说着端起酒杯道:“在下便破例干这一杯,惟愿欧阳公能一扫近代险怪奇涩之文风,为朝廷重振风气!”
那边苏洵也端起酒杯,激动道:“公之举,实乃挽百川之颓波,息千古之邪说。使斯文之正气,可以羽翼大道,扶持人心!”
两人皆一饮而尽,让欧阳修极是欢畅,放声大笑起来。
这二位都是真性情,平生就不知道假装,他们是真心敬佩欧阳公。真心希望他的古文运动能成功!但出发点又有不同……在苏老泉,他求取功名二十年,就倒在这见鬼的太学体面前,哪怕日后不再进科场,也愿意看到这玩意儿去见鬼。以为自己的儿子、和天下像自己这样怀才不遇之人扫清障碍,使他们出人头地。
而在王安石这边。他却是深恨太学体对当今朝廷公文之毒害。读书人写那些鬼都看不懂的东西也就罢了,但身负社稷之责的官员,也都写那种‘锼刻骈偶、淟涩难懂’的公文,好像人家一眼看懂,就显出自己没水平似的。
这就不再是文化的问题,而会严重影响到政府工作效率,甚至出现不可挽回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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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都极力拥戴自己,欧阳修的心里,就像一团火在烧,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向两人诉说着当年的流金岁月……
那时候,自己还风华正茂,身边有同样年轻的范仲淹、富弼、杜衍,还有杜巽、苏舜钦、王洙、梅尧臣、王益柔等一干热血澎湃、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们挥斥方遒、他们慷慨激昂,他们立志要匡扶社稷、革旧布新、为大宋的富强、为百姓的安康,也为了对得起自己这一身才学!
然而理想的鲜花还未绽放便已凋零,昔日的战友如今也只剩下梅尧臣与自己苟延残喘了。而一切的终结,竟起因于年轻才俊们的一次酒后狂言。那个殿中丞、集贤校理王益柔,趁着酒兴,沸腾了狗血,竟写下这样的诗句:
“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
这样狂悖无视人君的诗句,自然被那些政敌抓住,大做文章,最终惹得官家大怒,不仅把参加酒会的众人统统贬斥,还罢了杜衍、富弼、范仲淹、韩琦他们!
那短暂的庆历新政,就此折戟沉沙,成为一段任人唏嘘凭吊的往事。每每回想此情,欧阳修都情难自禁,他先是大骂王拱辰那些小人,阴险卑鄙。又叹息王益柔、苏舜钦这些人的年少轻狂。
“介甫,难道你是接受了他们的教训,才不饮酒的么?”欧阳修紧紧抓住王安石的手,大声道:“好啊,你比我强,比我们都强!”
“欧阳公,你醉了。”王安石低声道。
“不,我没有醉,我心里明白着呢。”欧阳修双目炽热的盯着王安石道:“韩持国说得对,你的才情不输任何人。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诗么?我最喜欢你庆历六年写的那首《河北民》。”说着便高声吟诵起来道:
“家家养子学耕织,输与官家事夷狄。今年大旱千里赤,州县仍催给河役!老小相依来就南,南人丰年自无食。悲愁天地白日昏,路旁过者无颜色。汝生不及贞观中,斗粟数钱无兵戎!”
“‘家家养子学耕织,输与官家事夷狄’,这才是得了杜工部真谛的好诗!真诗!”欧阳修举着酒杯,高声道:“介甫,你是真人啊!当浮一大白!”说罢,他把那一杯酒饮尽,然后一歪头,撒手把酒盅摔碎,自己却响起了冲天的呼噜声……
众人不禁莞尔,笑道:“醉翁之名,果然不虚也!”
看着欧阳修被家人搀扶下去,王安石一动不动,只用炽热的目光向他致敬。自己之所以久恋地方,迟迟不愿意进入朝廷,并非在奏章上所说的,京师米贵生活不起,更非许多心思龌龊者揣测的沽名钓誉。其实原因很简单,在地方上,他能做事,能造福一方,但回到京城这个黏糊糊、泥沼潭似的官场,顿时便会束手束脚,什么也做不了。
这绝对不是妄揣,自己进京这半年的经历,便是最好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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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五月,王安石在千呼万唤中,终于赴京任群牧司判官,上任不久,他便发现群牧司的账目混乱,存在严重的漏洞,于是提请立即查账。结果遭到了群牧司上下的强烈反对。从都监韩平到下面的小吏,拿出浑身解数,软硬兼施,想要阻止他。
然而,王安石的硬度,绝非凡人可以理解,他一人顶住了全监上下的压力,不仅没有退缩,还把所有人的差事都担起来……虽然当时全力赈灾,工作比较单一,但依然繁钜冗杂,十几二十个人都干不完。
韩平见靠人民战争打不赢,只好去文彦博那里告状,谁知道文彦博把王安石送去群牧司,就有让这根硬骨头,动一动上下沆瀣的群牧司的意思。
不过韩平是韩琦的堂弟,面子还是要给的。最后文相公不光彩的和了稀泥,双方各退一步——不全面查账,只查下辖的一个部门,如果有问题,再查别处。
最终位于河北路的广平监,成了这个倒霉蛋。经过调查,广平监在河北路的邢州、洺州、赵州,共占民田一万五千顷,养马一万三千六百匹,平均每匹马占地一百一十亩。而根据国初的档案,当时广平监只占地四千五百顷,却养马一万五千匹。平均每匹马占地仅三十亩。
是大宋朝的军马,突然变成了大胃王,食量暴涨了三倍?还是广平监的草场退化了?王安石亲自去调查发现,漳河两岸仍是草茂水丰之地。而此行,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原来那些养马的草场,已经变成了豪势之家的庄田,庄田日增,而草场日削,才会出现如今这种局面。
不用说,这些隐藏在马场中的庄田,都是不用纳税的。
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王安石把此事捅破,朝廷却只撤掉了广平监的知监,和群牧司的一名勾押官。并勒令清查侵占,但谁知都知道,查来查去,此事必将不了了之了……
而都监韩平,却调三司任盐铁副使,虽说是平调,但管天下盐铁专利,比群牧司更肥。你说让人去哪里说理去!
至于原本说好的,继续调查其它的监,也毫不意外的再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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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主考 (三更求月票!)
原创
王安石自然不答应,但一直欣赏他、支持他的文相公去了,现在的首相富相公,则对他向来不感冒我要精彩开始——王安石数度上奏都石沉大海,面陈官家也渊默以对,王安石真是有力无处使,直想撞南墙啊!
在年前他便已经数度上表,请求外放,坚决不愿再留在这龌龊的官场中!
若是朝中多一些像欧阳公这样的官员,要是欧阳公能得掌枢机的话,又何至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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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醉了,酒宴也到了尾声,王安石提前离席,苏洵也想走,两眼四处找儿子,却只看到苏辙,没有找见苏轼。
“你哥呢?”
苏辙指一指角落那个人堆。便见一群人把苏轼团团围住,还发出啧啧的赞美声。
苏洵凑过去一看,原来儿子在作画记录今日酒宴的情景。只见在苏轼的画笔下,欧阳府上的奢华陈设,是那样的精致典雅,整体构图聚散有致,场面和谐灵动。
他对欧阳修的刻画尤为突出,描绘得精微有神,在众多人物中超然自适、气度非凡,但脸上无一丝笑意,在欢乐的反衬下,精确的揭示了主人内心的抑郁和苦闷。其余的人物也个个传神,惟妙惟肖,尽管还未上色,却已是富于层次,神韵独出了。
梅尧臣、蔡襄等人,站在苏轼身后,看着画上的自己,竟是那等风流倜傥,满意的直捋胡子。他们有种直觉,自己的相貌神采,将随着这幅画传之千古。
所以陈恪请梅尧臣题诗,蔡襄在画面留白处落笔时,二人都欣然应允,梅尧臣口出成篇后恬着脸道:“子瞻打个商量。这幅画作成后,送给你梅伯伯怎么样?”
“要讲先来后到。”苏轼还没开口。陈恪先断然道:“小侄已经定下了!”
“不要那么小气么,区区一幅画而已,”梅尧臣笑呵呵道:“要尊老爱幼么。”
这幅画,陈恪可是要当传家宝的,说什么也不让他,最后以让梅尧臣为新酒命名作条件,才让这老不休罢手。
“我还真想好了个名字。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你看叫‘仙露’怎么样?”梅尧臣笑道:“子瞻不是说。‘望西山之咫尺。欲褰裳以游遨’么,那不只有神仙喝的酒,才有这效果么?”
众人齐赞道:“确实当得起这个名字。”
待苏轼把未完的画收起来。苏家父子便告辞走了。陈恪本不打算跟他们一起的,但苏洵看他一眼,他只好乖乖跟上。
送苏家父子回去的马车上。苏洵的脸色很不好,尽管苏轼今日尽展才情,赢得了满堂彩,但是他心里却一直憋着火……这种郁闷,是那个王安石带来的。一来,是因为王安石对自己的无视,二来是欧阳修不经意间厚此薄彼。两相比较,还是后者更加让人刺痛。
晚辈们见老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谁也不愿自寻晦气。是以都大气不敢出。
“还有二十几天就开考了,你准备的如何?”许久,方听老苏开口道:“这种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时候,还有心绪酿酒,真是不务正业!”
这话显然是对陈恪说的,把他叫上车,也就是这个意思……苏洵对陈希亮有成见。认为这厮嫌弃自家女儿,所以才另寻亲事的。若不是小妹一根筋到底,他定然不会认陈恪这女婿的。
如今陈希亮娶了曹氏,陈家门第愈发高了,他更不会登门了。如今春闱在即,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来询问女婿的举业了。
“那酒是同乡搞出来的,央我向欧阳公求个名,一份乡谊在那里,实在推辞不得。”陈恪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至于举业,子瞻子由可以作证,我这几个月除了做文会,就是做文章,旁的啥也没干。”
“是啊是啊。”两位大舅哥这时还是挺仗义的:“三郎确实用功,定然没问题的。”
“考个别头试还有问题,不要娶我女儿了。”苏洵哼一声,脸色终是缓和了些道:“今日我听欧阳公讲,他意欲革除太学体,这科他不当主考则罢,万一是他的话,你们崭露头角的机会就到了!”
按照苏洵的分析,这一科的主考是欧阳修的可能性极大……否则官家在前年,把他召回京来作甚?而且两年里,欧阳修那张大嘴到处喷人,得罪的大臣海了去了,按说把他外放十次都够了。可官家就是护着他,让他去修史书、主持典礼,还不断的给他加官进爵。
这层层加码为了什么?在精研权术的苏洵看来,分明是官家欲大用欧阳公的表现。而欧阳修‘眼里不容沙子、肚里藏不住话’的性格,入中枢、掌部院都不合适,就连台谏也不行……欧阳大侠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若给他自由开火权,只怕要人人自危,谁都不敢上班了。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就是即将举行的大比!官家要用他当主考!
这个推断很关键,因为关系到孩子们的前途——不是能不能考中的问题,苏洵相信,以这哥仨的能力,不管怎么变花样,考中都绝无问题。但是考中只是迈过官场的门槛,最终能够达到什么高度,还得看考试的名次。
苏洵对科举相关的研究,可能是大宋朝最深的了。他很清楚,在这个论资排辈的大宋朝,一个人的才学能力,并不是你高升的依据,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你再大本事,也只能等着三年一磨勘,慢慢向上爬。九成的官员,一直干到退休,都熬不到四品……这个高级官员的最低标准。
那剩下的一成是怎么个情况呢?根据苏洵分析,得出结论是——绝大多数都有及第早、名次高这两个基本条件。高,进步就快,少年及第,仕途就长,这两点决定了高官大都是少年得志者。
何况官家也好、相公也罢,都是有恋童癖的,对少年成名的天才,总是百般宠爱……犯了错说是‘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不立功,说是少年老成,立了功更是夸成天上有、地上没的。这样令人发指的偏护下,哪还有个混不好?
‘譬如那王安石,要不是二十岁就险些中了状元,你看文彦博、欧阳修那些人,是不是还这么捧他的臭脚!’苏洵愤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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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呢?”苏轼小声问道,毕竟今科主考只在官家心里,如今距离人选公布不到数日,却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更加说明,官家对这一科的重视了。
如果是欧阳修,一切好说,若不是的话,苏洵就没谱了。他虽然相信孩子们的才学,但那见了鬼的太学体,压根就不说人话,他们在四川从没训练过,来汴京不到一年时间,硬去学的话,只能如邯郸学步,学出个四不像,怎么跟那些长期浸淫此道者相比?
“若不是,这次就当是热身了。”苏洵断然道:“我听说,以后每一科的间隔会缩短,你们在二十五岁之前,应该还能参加两次,就不信遇不上个伯乐。”
“……”小子们不说话了,不知道二苏怎没想,反正陈恪是不会再等四年了。当大官有什么好的?混不如在地方上,当一方土皇帝来得自在。所以考第几名他都认了。
不过他也很想知道,苏洵到底猜没猜对,因为是欧阳修的话,对赵宗绩将是个福音——除了欧阳修之外,知制诰刘敞,也是坊间猜测的热门人选。如果官家选择了后者,就意味着把嘉佑元年的这帮子进士,全都跟赵宗实联系上了……刘敞可曾经当过赵宗实的老师啊!
就在这种等待与猜测中,初八日,宫里同时出来了几路内使,为首的一路,居然是胡总管带队……这位老公公可不会轻易出宫,在这种敏感时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请主考官进宫。
胡言兑几乎是一出宫,就被眼线盯上了,不断将他的路线传到各处有心人府上。
其中一条线,是连着汝南郡王府的。
赋闲在家的赵允让,闭着眼靠在躺椅上,他的几个儿子,或坐或站,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报,胡总管出了旧梁门!”
“报,胡总管上了金梁桥!”
“太好了!”赵宗懿激动起来道:“看来是刘师傅了!”
“不见得,”赵宗辅却冷静道:“欧阳修家也在同一个方向。”
果然,片刻后探子又来报:“胡总管过了刘师傅宅,往银梁桥去了!”
“老四真是个乌鸦嘴!”书房内,马上一片哀叹声,不用再探,也知道官家最终选了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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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四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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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经过了上次的打击,赵允让变得更加冷静了。╱оΟ只听他淡淡道:“欧阳永叔,是孔夫子教出来的那种忠臣。”顿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说白了,就是愚忠。这就是官家选择他的原因。这种人当考官,总比那种见风使舵的强……”说着摆摆手道:“没戏了,都散了吧。”
‘多子多孙多冤家’这句话,时常浮现在老王爷脑海中,如今他看到这么多儿子在眼前晃悠,心里就烦。
儿子们赶紧起身施礼,鱼贯而出。走出父亲的书房,赵宗晖刚要回自己的住处……他的博艺轩被封了,如今只能住在王府里。不过比老十六还是好的,赵宗汉被发往延州看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
却被一人叫住道:“三哥,到我那里喝茶。”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老十三,赵宗晖呵呵一笑道:“荣幸之至。”心里却冷笑道,这厮绝不会无事献殷勤,用着你的时候,才会如此热情。
回头一看,除了十三,还有老四,他便知道,这又要谈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了。
三人到了赵宗实书房,这位大宋最优秀宗室的书房,那叫个‘臭棋篓子下棋’,除了书是书。除此之外,只有最简单的桌椅家具,桌上摆的文房四宝,亦是最普通的货色。
堂堂一个王子,搞得这么寒碜,未免装得过分。这也是他不愿来这儿的原因……老弟,你也太入戏了吧?
坐下后,赵宗实拿出茶叶盒让人冲茶,赵宗晖却摆手道:“我喝不惯你的粗茶,还是让人取我的小龙团来。”
“这就是小龙团。”赵宗实道:“去岁你给我的,还放在这儿呢。”
“我说十三弟。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儿?”赵宗晖忍了忍没忍住道:“你就是吃点喝点,外人又不见。”
“十多年清苦日子。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赵宗实淡淡道:“你让我锦衣玉食。反而不习惯。”
“不愧是十三啊,我俗了。”赵宗晖服气道:“说吧,找我来干啥?”
“问问,那件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赵宗实沉吟了一会儿。方道:“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哪件事?”赵宗晖被问愣了,少顷才反应过来道:“你说那个姓陈的?”
宗实点点头。一旁的赵宗辅轻声道:“我是越发看清了。他是赵宗绩的主心骨,不论前仇旧恨,也不能让他考上进士。”
“那是当人!”赵宗晖面现愤恨道:“这厮让我们家人财两失。早晚要他的狗命!焉能让他加持这层护体神光?”
“原来你没忘。”赵宗实轻叹一声道:“本以为你能早动手呢。如今主考官竟是他的老师。他这个进士怕是板上钉钉了。”
“钉上去我也给他撬下来。”赵宗晖冷哼一声道:“不是我不想早动手,是老爹严令我不得再去招惹他,又跟那些和咱们家有关系的官儿们打了招呼,不让再给我们提供方便,这才让他蹦跶到现在。”
“是啊,那厮说官不是官。又算士子中的风云人物,两头都不好弄他。”赵宗辅也叹口气道:“关键还在于。我们老爹吓着了,竟连这么个小角色都不让动。实在是矫枉过正了。”
“万无一失的话,还是要动一动的。”赵宗实缓缓道,他对陈恪的恨,大都来源于赵宗绩……官家竟然听了韩琦的馊主意,真在宫里开办了一所宗学,但不是只挑几个精英教,而是皇族的青年,都可以入学听讲。并许诺,只要学有所成,会放他们实缺。这让被圈养的宗室们兴奋不已,纷纷给子弟们背上小书包,撵去上学堂。
赵宗实今年二十六岁,都好几个孩子爹了,打心眼里不想去丢这个人,可是赵宗绩那厮去了,他就不得不去。每天卯进酉出,专溜墙根走,唯恐碰上熟人问道:‘去上学啊,小王爷……’这种学,每上一天都是一种煎熬。尤其想到,本该非我莫属的东西,现在却要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去竞争,他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杀不了赵宗绩,只好拿他的走狗陈恪出气。当然有大内侍卫保护,他连陈恪也杀不了,不过若是能使其落榜,比杀了那厮还让他高兴。
“十三,你放心,我其实已经安排好了。”赵宗晖便压低声音,向他两个弟弟交底……
“好简单的计策,”赵宗实不禁赞道:“但真是觑其弱点,致命一击啊!”
“很准的一下,打中了他肯定完蛋。”连赵宗辅这种阴谋家都称赞道:“三哥果然偶尔也能想出妙计。”
“去你的。”赵宗晖骂道:“我上次是没重视他,才犯了错误,这次重视起来,自然不会再犯错。”
宗实点点头道:“三哥这次要雪耻了。”
“呵呵……”赵宗辅笑笑,正色道:“关口是,那人可不可靠?万一败露了,会不会把你扯出来?”
“不会的。”赵宗晖摇头道:“他弟弟原先是混鬼樊楼的,后来死在那一场,就对姓陈的恨之入骨了,这次能有机会报仇,他问都不问我是谁,不就是不想牵累我么?”顿一下道:“何况,就算查出来,也是他完蛋以后了,谁还在意一个身败名裂的家伙?”
宗实看看赵宗辅,见他颔首,便也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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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间,赵宗实兄弟正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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