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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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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琦点头道:“待官家回心转意再说。”
“要是官家不回心转意呢?”吴奎惴惴问道。
“那便是历官术数之不jīng,将其调出钦天监,至地方为官。”韩琦淡淡道。
吴奎闻言钦佩不已,这种黑锅的话,估计钦天监人人求之不得了。
“要保密。”韩琦重重一叹道:“不能再被人坏事了!”
“是。”吴奎悚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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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隔了一天,钦天监便奏报不rì将有rì食发生。
此讯一出,朝野震动。百官言论汹汹,无不认为这是轻慢麒麟所导致的天谴!就连官家也害怕了,下诏令百官进言如何补救。
除了照旧的救rì仪式外。大臣们自然还强烈要求,立即以最高礼节,将麒麟接入京城。官家出城十里相迎!
这下司马光也傻了眼,子不语怪力乱神,他是不信什么祥瑞、天象的。但是事情如此凑巧,令他有口莫辩。
王雱也没辙了,在这个时代,天象变异是最大的事情,能让皇帝罪己、能令宰相下台,事已至此,除非你能让rì食退回去,否则谁也不敢阻挠百官的救护措施。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司马康进来,轻声禀道:“爹爹,陈家哥哥来了。”
“陈学士返京了?”司马光竟激动起来。
王雱也松了口气,心中未免暗叹,毕竟人家才是主角啊……
“不是。”司马康摇摇头道:“是陈四哥。”
“哦,”司马光有些小失望道:“请来房相见。”
“叔父,我回避一下。”王雱知道,司马光是立要牌坊的,是以知趣的躲到里间。
不一会儿,司马康领着一身便服的陈慵进来。陈四郎以师生礼节拜见司马光……因为司马光这位制科御试详定官。是为他中式出了大力的。
其实陈慵的才学,比章惇、王韶等人都稍逊一筹,但是他初试有王安石、阁试有陈恪、御试有司马光一路保驾护航,加上本身实力也算过硬,焉有不中之理?这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当然你要是有苏轼那样卓异的才华,也是一样的。
司马光请他坐下,和声悦sè道:“仲平来找我,有何贵干?”
“是为rì食之事而来。”陈慵也不废话,直入正题道:“老师应当知道,我三哥养了一帮大食清客,他离京之时,这些人便由我照料。”
“嗯。”司马光点点头,陈恪花费巨资,养一群话都不会说的西夷,已成为汴京一大笑柄。就连他也无法理解,认为陈恪纯属钱多了烧包。
“这些人其实是顶尖的大食学者,他们掌握着比我大宋还要先进的天文术。”陈慵沉声道:“他们告诉我,六月初一确实有rì食不假,但并非全食,仅六分半而已。”
“哦?”司马光闻言神情一松,旋即又皱起眉头:“准么?”
“应该是准的……”陈慵苦笑道:“不然我兄长,每年花十几万两银子,养他们作甚?”
“唔……”司马光虽然汉本位主义严重,但他是相信陈恪的。难道钦天监真的错了?
他两代为官、家学渊源,不是陈慵这样的官场菜鸟可比,自然知道钦天监预测rì食,向来jīng确无误。怎么这次偏偏误报呢?
转念一想,他就了悟了。按照多年来对rì食的解读,一旦rì食比预报的程度小……比方原先说是全食,结果才只有六分半,就说明君臣补救及时,救rì成功,公卿百官还要奉表称贺。
显然,对方是想先谎报rì全食,诳赵祯把麒麟迎回来。然后待发生偏食后,便说是官家补救及时,得到了上天的宽恕。
这样经过反复之后,在圣兽麒麟面前,赵祯的威信荡然无存,不管心里怎,只能从了群臣的立储之议。
“真是好算计!”司马光感叹一声,对手实在太强大了,自己真不知还能再撑几回。
在房中踱几步,他站住脚叹道:“知道了又有何用?”就算他把这件事捅出去,无非就是钦天监几个官员倒霉,rì偏食也还是rì食,官家依旧得补救。
“那些大食学者还说,”陈慵沉吟片刻道:“六月初一前后,京畿一带应该是yīn雨天。”
“果有此事?”司马光这下彻底激动了,按照惯例,赶上yīn天下雨看不到太阳,就不算rì食!“千真万确?!”
“这个不好说,”陈慵苦笑道:“他们说,风雨无常,谁也不敢打保票,但下雨的可能xìng极大。”
“唔,”司马光也知道,这天气不是天象,没那个准头。万一到时候天不开眼,露出条缝来,岂不坐了蜡?
就算他豁出去了,当一把先知预报天气,可关键是——谁信啊?
见司马光神情踯躅,陈慵又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到老师。”
“谁?”司马光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你丫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
“邵雍邵大师。”陈慵轻声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无人不信。”
“那是……”司马光不禁点头。作为专业人士,邵雍向来以预测jīng准著称,在海内外享有极高的知名度,若是由他来预报,说服力自然截然不同。说完他哑然失笑道:“邵先生方外之士,岂能问红尘之事?就算他能答应,也来不及了。”
“邵先生前rì已经抵京。”陈慵淡淡道:“老师可以与他一晤。”
“哦!”司马光再好的心xìng,也未免震惊。原来赵宗绩一方,不只是他们在孤军奋战,还有援军赶到!
内室里的王雱,更是被震得跌坐在炕上,心中一片黯然道:‘看来自己还是跟殿下不够交心,竟然连这等机密都不预闻。’
不过无论如何,大难临头之际有神兵天降,大家的心情还是以振奋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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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司马光当天晚饭后,便拜访了寓居于白云观的邵雍。
两人之前便见过面,但交往不深,此刻却一见如故,彻夜深谈。
熟络之后,司马光问邵雍道:“听那些西夷所言,心里总是不踏实,先生为何不起一卦,看看那天到底是晴是雨?”
邵雍穿一身蓝布道袍,虽然是大热的天,却神清气爽,一滴汗都没有,显得很是不凡。闻言轻摇羽扇道:“也好。”说着对司马光道:“你随便写个字。”
司马光便不假思索,写了个‘碗’,写完不禁嘀咕,我怎么写了这么个字?转念一想才明白,原来来的时候,邵雍正在吃饭,是推下饭碗见他的。许是有这么点残念,才会写出这个字……嗯,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以我高雅的品xìng,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俗的字眼呢。
“那天会下雨。”邵雍看了一眼,便淡淡道。
“何解?”司马光又惊又喜道。
“现在酉时过后,饭已吃完,碗要放到水里洗,所以必遭水淋。”邵雍给出了强悍的理由。
“哦?”司马光目露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见他似是不信,邵雍便明白,这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便呵呵笑道:“和君实开个玩笑罢了,今rì午后我心血来cháo,便已经算过了,不会有错的。”
“原来如此。”司马光估计,这种立等可证的事儿,对方不会拿多少年的名誉开玩笑,便深信不疑了。
一夜深谈后,第二天,司马光便上奏表,极言六月初一乃是大雨天,何来rì食一说?
此言一出,朝野又是大哗……司马兄最近出的风头,比之前三四十年都多,实非本愿,固所迫尔!
但因为司马光奏章中写明,消息来源是一代易学大师邵雍,使质疑嘲讽的声音,小了很多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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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日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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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树的影,有了邵雍几十年苦心经营的信誉做背书,果然将非议之声压到最低。
加之赵祯也十分不愿打自己的耳光,把那畜生再请回来,还得出城十里相迎,这是哪个皇帝也不愿接受的……横竖司马光和邵雍都不是轻狂之徒,他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当然,也因为他老爹的缘故,赵祯从小就被教育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要迷信。几十年下来,他也早看透了,才能如此任你风起云涌,我自云淡风轻。
韩相公的好事再次被搅,自然气炸了肺,他把司马光直接叫到政事堂,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以韩相公今时今rì之地位,对一个小小的中级官员,自然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非常可惜,他的对手是司马光。司马光虽然以古板守旧出名,但其实他辩才无碍,在北宋历史上是前三名的吵架王,根本不惧韩相公。
“相公好没道理,试问如果明知道那天要下雨却不报,下官岂不是欺君之罪?”只见司马光冷冷一笑道:“万一有人借此搞些花样出来,胁迫君上,我岂不也成了同谋?!”
韩琦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怒道:“预报天象乃是钦天监的事情,你老老实实写你的起居注,瞎掺合就是越职了!”顿一下,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身为起居郎,最忌讳的就是干预政事!”
“下官只是言祥瑞、天象而已,何干政事?”司马光摇头道。
“你借天象影shè政事。还想狡辩?”韩琦横眉竖目道。
“相公说这话,心里虚不虚?”司马光直视着韩琦,冷笑道:“到底是谁想借天象影shè朝政,相公可敢对天发誓,不欺心言之!”
韩琦终于暴怒:“你何以这样藐视我?”
司马光淡淡道:“相公以宰相之尊,本该超然事外,以正人心。谁知却深陷其中。身为宰相,却当起了马前卒,叫朝野大失所望!光虽卑鄙。却不愿趋炎附势,自然不必在相公面前隐藏胸臆!”
“你……”韩琦的脸都气紫了,重重一拍桌案道:“你敢说自己不是赵宗绩的走狗!”其实他心里眼泪哗哗的。要不是那帮货蠢得冒泡,老夫何必亲自上阵?
“下官跟五殿下素昧平生。”司马光却淡淡摇头道:“何况五殿下哪有一点胜算?敢问相公,跟着他有好处?”
“你……”韩琦的脸彻底白了,歇斯底里的暴喝起来:“给我滚出去!”
“下官不会滚只会走,”司马光抱拳道:“请相公注意宰相体面,下官告退。”
‘噗……’韩琦眼前一黑,险些被活活气晕。
政事堂中的属官书吏,早就听到韩相公的咆哮,纷纷探头探脑的察看。见司马光四平八稳的从韩相公值房中出来,只听他身后一阵砰砰砰砰。却是韩相公拿房中的家什摆设发泄起来。
众人皆向司马光投去钦佩的目光,多少年了,他们都是见韩相公折磨别人,何曾见过有英雄折磨过韩相公?
无论如何,今rì之后。司马光的硬度,定然是天下闻名了。
不太正经的设想一下司马光的心理……既然以后注定要被韩相公往死里整了,又何必再受他的鸟气,索xìng和他干一架,拿他当个出名的踏脚石!
当然,我们的司马公是一贯伟光正。这都是后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恪为何如此看重司马光,不惜送以天大的功劳,换取他入伙?关键就在于,他知道司马文正公乃古往今来政治智慧之结晶……说难听点,就是做了一辈子皮肉生意,却能将贞节牌坊保持终生,乃至永久。
当然这样说,有点对不住我们的光光。至少在此刻,他毅然承担了所有的压力,而且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初一不下雨,他的罪过可就大了。虽然大宋不杀士大夫,但把他贬到岭南只是起步价,弄不到就得发雷州当团练副使去……
就算下了雨,因为最近几次三番坏了人家的好事,他也成了赵宗实一党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和将来都没好rì子过了。
韩相公自然不好相与,冷静下来后,他立刻找来吴奎,让钦天监的人马上‘改正错误’,上禀这次rì食不是全食而是偏食!
在被司马光搅了大计之后,也只能这样补救了。
因为钦天监有错在先,赵祯也不知该信谁的好了,只能让有司先按照常规的救rì程序来,当然城外那瑞兽,还是免提的。
转眼到了五月的最后一天,司马光再顾不得那么多,从宫里出来,便直奔白云观。看到邵雍在后院被发跣足,身穿道袍,手提宝剑、脚踏罡步,似乎正在作法事。
“快快关门,休要让外人看见。”见他进来,邵雍赶紧吩咐道。
“先生何时信道了?”司马光关好院门,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邵雍可是易学大师,算是儒家的范畴啊!
“道儒同源,”邵雍有些尴尬的咳嗽一下道:“老子乃孔子之师,如今道家虽然不肖,但总有可取之处。”
“这是作法求雨吧?”司马光看懂了。
“不错。”邵雍点点头。
“先生不是说,明天肯定下雨么?”
“多一层保险。”邵雍正sè道:“多一层安心!”开玩笑呢,邵大师的半生英明,可都在明天的yīn晴上了。
“原来先生也担心啊。”司马光叹口气,也脱了鞋披了发,跟着邵雍一起念咒求雨……其实说求雨也不对,因为这几rì一直yīn雨不断,只是时不时的放晴一会儿,rì头露露脸。
露一脸便要了老命啊!所以二位求的不是下雨,而是别出太阳!
两人一边念咒,一边暗骂置身事外的陈仲方,你小子倒是在外面躲清闲,让我们给你顶缸!
这一宿两人通宵没睡,一直卖力祈祷。
许是心诚则灵,半夜里,竟然放晴了……
看着漫天的星斗,司马光几yù喷血,怒视着邵雍道:“你到底灵不灵啊!”
“老天爷的事儿,谁说的准!”眼看着半生的英明,要毁之一旦,邵雍也火大得紧:“我能斗得过老天爷?!”说话间,星星又被yīn云遮住了,邵大师立马改口道:“你慌什么?夜里又不会出太阳……”
这一夜yīn晴不定,云彩时聚时散,星月时隐时现,折磨的两人yù仙yù死,神经错乱,那真是永世不堪回首……
汴京城里,像他二人一样关注天象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不乏请了和尚道士、法力高深之人发功,以求明rì放晴。
许是人多力量大,压过了势单力孤的邵大师,第二天早晨虽然云量很大,但太阳还是升起来了。
许多人弹冠相庆,一小撮人如丧考妣……
司马光和邵雍两眼通红,嗓子冒烟,只想抱头大哭。若非天上浓云片片,时不时将rì头遮住一会儿,两人寻死的心都要有了。
无比煎熬中,时间到了辰时正,距离预报rì食的时间,还差半刻钟,太阳被满天的云层遮住了……
两人齐齐跪地,一个许愿愿意折寿十年,一个发誓终生再不算卦,哭求老天爷高抬贵手,给他们条生路吧。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他们的祈祷,云层越来越密,天空开始飘起了雨……
两人登时相拥喜极而泣。
那厢间,韩相公也急了眼。素来不敬鬼神的他,居然也念起来‘菩萨保佑’,念几声不见好转,杀xìng起来,怒道;“要是还不放晴,老夫就令天下毁佛,让尔等无立锥之地!”
这威胁显然比什么都好用,片刻之后,雨云渐渐飘去,太阳又出现在人间……只是缺了一块。
“rì,”韩相公先是一喜,旋即转念一想,怒骂道:“有个**用!”
确实是没用了。因为rì食开始的过程被挡住了,现在谁也说不清,到底开始时就是偏食,还是本要全食,被大臣们救rì成功,退成了偏食……
决定权回到了官家手里,他愿意相信全食就是全食,愿意相信偏食就是偏食。
结果毫无悬念,当rìrì食一过,赵祯便下旨嘉奖群臣救rì得当……言外之意,rì食被成功阻止。而那瑞兽还在城外养着呢。这说明这次rì食,不是因它而起。
韩相公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干嘛要好大喜功?何不直接就说是rì偏食!那样事情尚有可为!
真是yù速则不达啊……
肯定有人要问,到底还是发生了rì食,司马光和邵雍如何收场?
其实只要rì食开始时下开雨,不管能不能持续整个rì食,他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因为官家都定xìng了——百官救rì成功,老天爷消气了,自然要放晴了……
“可见天数虽然重要,但依然要尽人事啊……”站在渐渐放晴的院中,邵雍又恢复了他的从容淡定。
司马光暗叹一声,果然还是算命的最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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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日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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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邵雍也是下了大本钱的,他以半生的声誉做背,又一次搅黄了对方的计划。要是不幸赌输了的话,他连饭碗都得砸了……
所以邵雍的失态是可以理解的。
但司马光并不怎么激动,他很清楚,这次只是破坏了对方的造势,但并不影响大局……
一切只是拖延而已,一旦对方不再扭扭捏捏,改玩霸王硬上弓,他便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把韩琦搬走,我们永无宁rì。”王雱也清醒认识到这点。
司马光瞥他一眼,这句话实在有失王元泽的水准。大宋朝立国百年,制衡之道已经沁入骨髓。从上到下,绝不会容许出现任何一家独大的力量,对于一人之下的宰相更是如此。
之前中枢二进二出,官家也许有提携赵宗绩的意思,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到中枢失衡,宗实一党气焰太炙,才用两位亲近陈恪,却又忠心耿耿的大臣代替,是冲和中枢之意,更多的是为了皇权安稳。
而富弼是大宋朝唯一一个能托付国政,又不会结党营私的大臣,官家当然不会放他离开,所以韩琦的位子也稳如泰山……韩相公心xìng之坚韧,可谓举世无双,尽管接二连三的受挫,也丝毫没影响他的决心。
六月中,先是左司谏李良上疏道。嘉佑四年时,陛下承诺两年内立储,如今已是嘉佑六年六月,两年之期将过,宜早作准备。
赵祯知道,这是在投石问路呢,压下一本就会冒出十几本。因此及时回复道:‘仍有半岁之暇,可从长计议……’还有半年呢,急什么?
赵宗实这边的言官们一看。皇帝这是想拖延时间了。但嘉佑六年毕竟还没过完,之前已经约好,要是贸然上催他。万一被认定毁约,推迟册立,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也是韩相公为何看到麒麟、rì食,就像见了救命稻草的原因,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借势群起,请皇帝提前册立啊!
他最近总有不祥的预感,实在担心夜长梦多,想要早定大局。
韩相公最不缺的就是办法,有道是没条件创造也要上。没了王屠夫。就吃带毛猪不成?
既然无法用祥瑞、rì食造势,那就人工造势呗!韩相公最不缺的就是办法……
数rì后,工部司郎中上道,鉴于立储之期迫近,本司检视东宫。发现年久不用,残破不堪,急需拨款修缮,否则将贻误册封大典。
这奏章合情合理,而且按照经验,大修宫殿的话。再快也得一年,官家想了想,实在没有理由不许,便照准了。
但如果他去东宫巡视一下,就会发现那里的情况远比工部司描述的要好,加之有三司的全力支持,一个月多就能修好!
到时候东宫修缮完毕,群臣上贺表请立太子,赵祯再推拖就显得没品了……晚那两三个月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显得皇帝恋权成痴。
那厢间,司马光和王雱洞悉此事,却无能为力。毕竟还是根基浅了,想影响宫里的工程,还鞭长莫及,只能一天天的坐等。
七月里,陈恪回来了。
两人顿时长松口气,可算不用再顶缸了。和尚里的主角不好当啊……
但紧接着,又听说因为天气炎热,劳累过度,陈恪竟病倒了,向朝廷告假在家养病。
绝对是借口!体壮如牛的陈三郎能病倒?这让人比桃花瘦的王公子分外气愤,直接把陈恪堵在家里。
陈恪也没什么办法,他看看yīn霾的天空,对王雱道:“好在殿下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再说。”
王雱登时抓狂,拜托老兄,殿下回来还不是你拿主意?
反正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既然陈恪不着急,他干嘛要干着急?
于是这个本来紧张万分的夏天,一干重要人物全都躲在家里避暑,任凭时间一天天的流逝。
转眼到了七月末,天气转凉,东宫的修建工程也已到了尾声。
汴京城的许多官员,又开始酝酿着写贺表了。不过这次相对容易些,只要将前几次没递上去的奏本,改头换面即可。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着即将竣工的太子府,和即将入住那里的幸运儿……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汴京城的气氛,推向了立储的节奏。
谁想却出现了不和谐的杂音……
西角楼大街上,一座气势雄伟的府邸,悬挂着‘钦赐南康郡王府’的烫金牌匾。
王府后院房中,一身得体西蜀锦袍、身材魁伟、面容酷肖太祖皇帝的赵从古,面sèyīn沉的站在一幅‘猛虎入山图’前,沉声道:“怎么夏汛没事,反而秋汛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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