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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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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想出声询问,便听到楼下一阵喧腾声,窜上来几个穿着皂色劲装的王府侍卫,朝众人团团抱拳道:“诸位,我家二公子要在此会客,请诸位去别家吃茶,都由我家主人请客。”
    众人一看,是北海郡王府的侍卫,本就有些心虚,哪里会不答应?便都乖乖散去。将这茶楼检查一番,侍卫们也退下去。
    茶楼二层上,便只剩下陈恪一个。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戴着销金花样幞头,身穿华丽绣纹绸衫,脚踩薄底粉靴,腰束大红腰带,手摇一柄金灿灿的折扇,十足十一只金蟾模样的赵宗绩,一摇三晃的上楼来。
    看他这幅模样。陈恪忍俊不禁道:“你该把这张脸换一换。”
    “什么意思?”赵宗绩刷得一下,展开手中的折扇,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孤芳自赏’!
    ‘噗……’陈恪差点喷他一脸道:“你这张浓眉大眼国字脸,一看就是正面人物。实在没有纨绔的风范。”
    “我会继续努力的。”赵宗绩坐下来,正色望着陈恪道:“你不该来这一趟。”
    “为什么?”陈恪笑道:“因为你是金枝玉叶,哥哥就高攀不得。”
    “可以这么理解。”赵宗绩摇着扇子道:“我是有身份的人,和你这种庶民来往,会被朋友们笑话的。”
    “把那玩意儿合起来,二月里扇扇子,你不怕把鼻涕扇出来?!”陈恪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加之心里长草,登时就拉下脸道:“是装疯卖傻时间一长,真成脑残了?”
    赵宗绩手里的扇子停止摇动,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道:“难道我演技这么差?”
    “何止是差,”陈恪摇摇头道:“简直惨不忍睹。全文字无广告给你提个建议,下次下雪天裸奔,要比穿着衣服效果强多了。”
    “看来我真不是那块料,”赵宗绩自嘲的笑笑道:“不过不要紧,意思到了就行。”
    “小王爷好一招‘装疯避祸’,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陈恪忍不住讥讽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么装下去?”
    “谁知道呢……”赵宗绩神色一黯道:“等到不需要的时候,我自然就不会装了。”
    “怕到那事儿,你就真疯假疯,傻傻分不清了。”陈恪叹口气道:“你这样子,让欧阳公很痛心。”
    “原来,他都和你说了……”赵宗绩深深低下头道:“不然怎么办,我不能给父兄招祸。”
    “谁会让你们遭祸?”陈恪沉声问道。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赵宗绩抬起头来,再次正色道:“你真的不该来见我……”
    “瞎说,”陈恪放声大笑道:“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能拦着我,来见我的兄弟!”
    “别胡说……”赵宗绩话虽如此,却鼻头一酸,紧紧握了握陈恪的手:“我会连累你们的。”
    “当今官家仁厚,怎么会在意你和我这种小人物交往呢?”陈恪笑道:“何况,你也没可能上去的。”
    “我担心的不是官家……”赵宗绩低声道:“是我那从兄弟……”
    “赵宗实?”
    “嗯。”赵宗绩点点头,又叮嘱道:“你可千万要小心,虽然武功高强,也不要像这样独来独往……”
    “不会吧,听说他可是人人称颂的儒王、贤王。”来的路上,陈恪特意向那帮闲,打听过赵宗实的情况。许是觉着这钱挣得太易,那帮闲十分卖力的夸起赵宗实来,什么孝顺、仁义、好学、谦逊、受礼、平易近人、脾气又好……整一个十一世纪的焦裕禄。
    ‘难道就没点缺点?’陈恪不信道。
    ‘缺点啊,还真没有。’帮闲的琢磨了许久,方道:‘硬要说的话,就是太无趣了,不好女色,不喜声乐,这样还有何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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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那可是位扫地不伤蝼蚁命的慈悲大士。”陈恪不解道:“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把你吓成这样呢?”
    “我那十三哥,真是没得说。”赵宗绩苦笑道:“原先我俩的感情也是极好,但从两年前,我俩的关系渐渐变味了。”
    “从张述那道秘奏起?”
    “你连这个都知道?”赵宗绩讶异地点点头道:“我们一些从小玩到大的,经常会有聚会,原先每次品评文章诗赋,我都稳压他一头。但从那时候起,只要有他在场,第一必然是他的。”
    “这是自然,谁也不敢得罪,一个可能会当上太子的人。”陈恪淡淡道:“他什么反应?”
    “他每每极力推辞,甚至会说‘若是在这样,以后我只能缺席’,来‘威胁’别人公正的平判。”赵宗绩轻声道:“第一次,他们都信了真,便把我推为第一,他则屈居次席。”
    “我当时正坐在他对面,”赵宗绩低声叹道:“见他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虽然只一瞬便恢复正常,但我绝对没看错。”
    “回家后,我跟我父亲说了这事,他沉吟许久道:‘以后,你需要对他退避三舍。’”赵宗绩面色发苦道:“我还记得,欧阳公曾经对我说‘如果真有那一天,要小心赵宗实。’两相印证之下,才决定要用装疯,来让他知道,我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说着深深一叹道:“真后悔小时候不懂事,非要处处压他一头。”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怕他。”陈恪冷笑道:“你以为他的日子就好过了?又不是官家亲生的,谁规定就非他莫属了?!”
    “你真敢想……”赵宗绩摇头苦笑道:“他比我大两岁,又有那么好的名声,早已是诸位相公心中的不二人选,谁也没法争的。”
    “嘿嘿……”陈恪冷笑起来道:“我看你们是当局者迷。”
    “怎讲?”
    “决定权在官家手里,那些相公的意见有个鸟用?”
    “官家总要听相公的。”
    “但这件事例外!”陈恪斩钉截铁道:“如果我是官家,有太祖一系的教训在前,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自己生出子嗣的希望的!”
    “嗯。”赵宗绩点点头。
    “所以那些官员的努力,是不会有成效的。”陈恪冷静道:“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官家对赵宗实心生警觉!”
    “嗯。”赵宗绩的眼里有了些光亮。
    “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有什么变数,现在就装疯卖傻的话,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要装疯,也得等赵宗实真被立为太子再说!”陈恪望着他,沉声道:“现在装的话,不过止增笑耳。我也不是让你去争,咱们心里不装非份之想,自自然然的做好自己就是了。未来的事谁说的准?但是你自己放弃了,别人更不会给你机会!”
    “是。”赵宗绩重重点头,咧嘴笑道:“其实我早装够了!”
    “哈哈哈,这就对么……”陈恪开怀笑道:“人生在世,活得痛快,才是顶顶重要。”
    “嗯。”赵宗绩感激的望着陈恪道:“让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亮堂多了。是啊,装疯卖傻什么时候是个头?早晚会真变成疯子的!”
    “就是这个理。”陈恪笑着点头道。
    “这样的话,我要回去重写作业了。”赵宗绩捏着下巴道。
    “什么作业?”
    “前几日,我们在宗学中听讲,官家突然到了。”赵宗绩道:“官家经常到宗学,有时还会亲自讲一课。那天大病初愈,倒没多说话。只是临走时,给我们留下一道作业,让我们就治理黄河各抒己见,说说到底是哪种方案好。”
    “‘六塔河方案’已经施工一年多了,官家怎会突然有此一问?”陈恪神色一动道。
    “许是要考考我们,掌握了多少河工知识吧。”赵宗绩不确定。
    “你打算怎么写?”
    “原本是想随大流,从李仲昌的奏章中抄几句,应付过去得了。”赵宗绩叹口气道:“不过睁眼说瞎话,我心里憋得慌。”
    “现在呢?”
    “不装疯卖傻,我就说实话,。”这下轮到赵宗绩斩钉截铁了:“我就实话实说,我觉着李仲昌的方案,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分割——
    至少再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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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误入藕花深处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二零章误入藕花深处
    “怎么讲?”
    “八年前商胡口决堤,我父亲代表官家,到决口处视察。()”赵宗绩道:“我跟着去看过,至今记忆犹新,那八百步的决口,无边无际,黄河水势滔天、惊天动地。那种天地之威,绝非人力可以抗衡。现在李仲昌这厮,妄图以区区六塔之流,分滔滔黄河之水,这是寻死!”
    “之前只不过分洪两三成,便已经淹了五个州,真不敢想象,待到商胡决口堵上,会是什么样子。”赵宗绩又叹口气道。
    “看来这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怎么那些官员就是不懂呢?”
    “我大宋朝的官儿,就是这个德行,都是纸上谈兵、闭门造车的主。”赵宗绩冷笑道:“商胡口距离汴京不过二百里,却没几个肯去满是泥水的堤坝上走走看看的。哪怕是奉旨去巡视的大臣,心里装的也是迎合上意,而非实事求是。”
    “嗯。”陈恪点头道:“附和领导是最安全的,成功了,说明跟领导同心同德,出了问题,反正由领导担着,也不会有太大责任。”
    “三哥一语中的。”赵宗绩沉声道:“所以我要说实话实说。”
    “这样会得罪诸位相公的。”
    “我又不当太子,”赵宗绩放声大笑道:“又何必在乎那些官僚的看法?”
    “也对。”陈恪顿生知己之感道:“不过你的奏章,还是要慎重。”
    “我好容易才鼓起次勇气。”赵宗绩塌下脸道。
    “别误会。”陈恪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不能像那些文官那样,总是泛泛言之,我们得写得写得有说服力。”
    “是的。”赵宗绩点点头,笑道:“听起来,你似乎有干货嘞?”
    “当然不会敝帚自珍。”陈恪笑道:“那就趁着热乎劲儿,这便动手吧!”
    “嗯。”赵宗绩点点头道:“不过写之前,我得再请教一下父王那帮治水的老部下。”
    “也对,我再去六塔河工地走访一下。”陈恪点点头道。
    “好!”赵宗绩道:“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说着他歉意的笑一声道:“等把奏章写好了,我好好带你逛逛京城。”
    “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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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议已定,两人便分头行动去了。
    无论如何,总算有了点念想,陈恪一扫来时的心情沉重,风风火火的往回走。他发现来的时候,路有些绕,似乎不如初抵京城时的那条路快捷。仗着记性极好,他从御街直接拐上了南门大街,向东走一段,看见大相国寺,再折向南,上了保康门街。
    陈恪记得清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老桥巷附近,于是甩开大步往前走。
    到了保康门附近,他感觉有些饿了,心中不禁暗骂,这小王爷,竟连顿饭都不管。好在街边有的是买吃食的,陈恪摸出几个铜板,买了个香喷喷的驴肉火烧,一边大嚼着,一边往前走。谁知走到一条巷口,便见一团物体,从里面斜刺着冲出来。
    虽然这年代的大街上没有汽车,但前世过马路的好习惯仍在,陈恪虽然吃着东西,余光却扫着路口,见有东西朝自己撞来,便下意识的闪开。
    便听哎呦一声,那物体摔在了地上,原来是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陈恪使劲咽下口中的吃食,赶紧俯身查看那女子的伤势:“你没事吧。”虽然上一世,他被人这样赖过,但看着人倒在地上不管,他做不到。
    就在这俯身之际,入眼满是雪白丰腴,陈恪不禁有些反应。原来这女人穿着极是大胆,外罩一间半透明的粉纱衣,内里桃红色的抹胸,勒出两个雪白浑圆的半球,陈恪已经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呼吸不禁重了些。
    那女人见到他这副初哥模样,先是掩口一笑,突然又娇滴滴的呻吟起来,‘哎呦,哎呦……’一边还将两腿微微勾起,好似疼痛难忍,又好似在勾人魂魄。
    陈恪这才想到,对方是个伤者,连忙默念‘医者父母心’,去看那女子的脸,长相还好,但浓妆艳抹,脂粉气太重……他顿时纯净下来,询问道:“哪里疼?”
    女人哼哼唧唧说了一阵,总是说的不大清楚,陈恪也看出来了,她应该没受什么伤。便道:“没事的话,我把你扶起来吧。”
    “多谢官人。”女子娇怯怯的点下头。
    陈恪便探手将她掺了起来,本想待她站稳了就松手,谁知那女子竟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娇弱道:“奴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公子行行好,送奴家回去吧,奴家的住处,就在那里。”说着伸手一指那巷子里,院门微掩的一户。
    “我还是唤你的家人来吧。”
    “家中无人。”
    “靠,”陈恪翻翻白眼,心中冷笑道:“看来遇上仙人跳了!”他艺高人胆大,正想找点刺激消遣,便点头道:“好吧。”
    他便扶着女子往巷子里走去,那女子依然紧紧靠在他身上,不仅如此,还不时的低声呻吟上几句,阵阵热气吹在他耳朵上,让他从里到外酥酥痒痒的。心道:‘这是麻痹我呢。’
    距离太短,走得再慢,也很快到了门口,陈恪要把女子放下,果然又听他道:“送佛到西天,官人还是把奴家扶进去吧。”
    陈恪低头看看女人满面春光的表情,又望望那半掩着的房门,心念电转,猝然抬腿一脚,将门猛地踹开,向里面张望一圈……这是间与门脸极不相称的小屋子,里面有个仅能转身的天井,屋里除了床铺之外,就只有一张四方桌,一览无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难道我多心了?’陈恪稍稍松口气,那女人又呻吟起来,他只好将她搀进去。走进屋子,便是来到床边,他刚要将女子放下,谁知道那女子好似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上了他的身子,想要把他往床上推,谁知陈恪脚下有根,竟敢推不倒。
    结果就像猴子爬树一样,尴尬在那里。
    “你要干什么?”陈恪看看门口,似乎有人影闪过。一伸手,便把那女子隔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掌直接按上女子的胸口,好软、好手感……定然不是硅胶的。
    女子不仅不慌乱,反而骄傲地挺挺胸,咯咯浪笑道:“官人好猴急哦,不过这种事,要慢来才是耍处。不如这样,官人先给我一贯钱,出去买些酒菜来伺候你享用,然后再上床行那周公之乐?”
    “哦……”陈恪再不明白,就是猪了,心中恍然道:‘原来是位失足妇女。’捏一捏她柔软的胸脯,恋恋不舍的撒开手道:“临出门前媳妇有交代,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小哥如此高大威猛,原来却惧内啊……”女子咯咯直笑道:“怕什么,我俩谁也不认识谁,只结个露水之好,太阳一出来,便无影无踪,你夫人上哪晓得去?”说着她把抹胸微微向下一扯,一双好白的馒头砰然欲出,陈恪登时血往上涌,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见到他这等猪哥表现,那女人咯咯一笑,轻轻撩起裙摆,用光滑的大腿,轻轻撩拨他的两腿之间,声音**蚀骨道:“官人快些取出钱财来,奴家与你行那天下至美的好事。”这下,连酒菜都不用买了。
    “呃……”陈恪又吞了口唾沫,他已经被撩拨起来了,但实在不想在这种低等的妓寮**。正待推开那女子,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冷笑。
    那女子也听到了,饶是她怎样卖弄风骚,不想被第三人看到,也臊得满面通红,急忙放开裙摆挡住双脚,同时麻利的拉起内衣。陈恪也趁机落荒而逃。
    飞快的冲出门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陈恪追了出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要上哪去找人?
    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因为那人身量极高,即使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让,何况作为女子呢?
    竟然是个女的,陈恪一头雾水。
    那女子似有所觉,站定了脚步,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容,满是鄙夷的看他一眼,一抬手。
    边上身穿劲装的俏丽女使,便将一个锦囊奉到她手中。
    女子一掂一抖手,那锦囊便划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人丛,正落在陈恪手里。
    做完这一切,便不再看他一眼,侍女牵过一匹大红马,她便踩蹬上马。
    她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动作干脆利索,傲然之极。弄得陈恪莫名其妙,直到看见那匹马,才恍然,这不是那天飙车的那小娘?
    松开锦囊的束带,只见里面是一包银子:“靠,把我当什么人了?”但他刚被人家撞见,哪还有脸上前去质问?好好的心情,登时无比郁闷。
    “官人,那是谁呀?”那妓女整好衣裳,也出来了。
    “我老婆。”陈恪没好气道。
    “哦……”妓女大惊。
    陈恪的一声也不大,这么嘈杂的大街上,本以为那女子断然听不到,谁知她却霍然转头,杏目圆睁,樱唇一碰,吐出两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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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还差最后几百字,写着写着又睡着了。不影响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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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扑朔
    第一二一章扑朔
    “下次!”
    那nv子今日穿一身雪白sè的武士服,更显得腰细tuǐ长,英气bī人,只是俏面上表情太冷,叫人亲近不得。由网友上传==丢下这两个字,她便策马离去,只留下憋到内伤的陈恪:‘什么叫‘下次’?’
    “官人,别理她,来我们瓦子巷的男人多了,却还没有被浑家抓回去的呢。”那妓nv看看陈恪手里的一包银子,两眼发亮道。
    “靠,瓦子巷,半掩mén!”陈恪恍然大悟,原来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大众风月场所,不禁苦笑道:“大白天的就开张,大姐你也太敬业了吧。”
    “官人莫要看轻了奴家,奴家可是瓦子巷的行首,huā名‘白y骄傲的tǐngtǐngxiōng,咯咯笑道:“这不是看着官人高大威猛,鼻梁高tǐng,这才一时心痒,大白天临时加个班么。”
    “真是受宠若惊,改天再领教大姐的绝活。”陈恪把那包银子随手丢给她,背着手郁闷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自然不会把这段糗事宣扬出来。等到晚上,兄弟几个玩完了回来时,陈恪便把打算一说,兄弟几个自然是要同去的。
    于是跟陈希亮扯了个谎,说是去京郊游玩,他们都是野惯了的,小亮哥自然不会在意,只叫他们痛快玩几日,好收收心学习了。
    第二天出发之前,欧阳发突然到了,对陈恪说欧阳修叫他过去一趟。
    这么早来叫自己,肯定是有急事的,陈恪便让他们在家等自己,跟着欧阳发去了银梁桥。
    到了府上,欧阳修把他拉进书房,劈头就道:“昨天又有人反对六塔河。”
    “谁?”
    “司天监的两名司天官。”欧阳修目光怪怪道:“他们上奏章说,‘国家不当穿河于北方,致圣体不安。’”
    宋代的司天监,虽然官不大,也没什么权力,说出话的威力却不小,因为他们是负责跟老天爷沟通的。比如日食啦、彗星啦,他们都有权警告皇上,这是出了小人了、或者你有失君德啦之类的……这要放在后世,当然没人信。
    可在帝制时代,不管你心里信不信,表面上都必须信。因为皇帝统治的神圣xìng,来自于他上天之子的身份。天子,当然得听他爹的,而他爹什么意思,全凭司天官来解读。
    这次他们说六塔河在开封之北,帝王坐北朝南,在堪舆学上说,这相当于在皇帝头上动土……
    “官家什么反应?”
    “官家……唉……”欧阳修郁闷道:“实话说吧,自从痊愈后,官家一直临朝渊默,一语不发,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那文相公呢?”陈恪知道,六塔河工程的最大支持者,就是文彦博。文彦博因为贝州平luàn骤贵,又因为贿赂张贵妃的蜀锦事件遭贬。他深知自己根基浅薄,此番卷土重来,正要用此千秋之功,来坐稳大宋宰相的位子。
    “文相公当场就驳斥说,六塔河在汴京东北方向,根本不是正北,两个司天官就算不是存心捣鬼,也是严重渎职,当斩!”
    “两个司天官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他们也没想到,文相公能当场抓住他们的漏阳修接着道:“朝臣们这事也反应过来,纷纷声讨两个司天官僭言不轨!不过倒也不是一边倒,也有人指出,官家上一次莫名其妙发病,正赶上景佑元年黄河决口。这次挖修六塔河,官家又一次发病,可见绝对不是巧合。”
    这是真的,景佑元年八月,刚刚亲政、年轻力壮的赵祯突然昏倒,人事不知、长达数天,且所有御医都诊断不出病因,与这次情况十分类似。而几乎是同时,黄河在横陇决口,滔天的大水,使百万人流离失所,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令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之后十几年里,赵祯一直没有发病,直到今年正月初一。现在有人将其,与六塔河联系起来,这让赵祯不由眉头紧皱。
    “昨天过午,官家有旨意出来,令皇亲、御史、水臣、司天官、再次勘察六塔河,确定到底有没有妨碍。”欧阳修叹口气道:“队伍明天就该出发了。”
    “皇亲是谁?”陈恪问道。
    “汝南郡王、知大宗正寺赵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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