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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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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一下又道:“就连他们家的门子,也都发了大财,现在一个个鼻孔朝天,气焰盛着哩。”这最后一句,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祖宗,你发达了,我们才能跟着沾光啊!
    陈恪没理他,马车到了北海郡王府,这里也是门可罗雀。不同的是,那里是假冷清,这里是真萧条……
    府卫士是认识陈恪的,小王爷早就吩咐过,他来不必通禀。何况陈恪出手阔绰,每每必有赏赐,便笑着把他迎进去。
    往后宅去的路,陈恪看见老钱,拄着单拐在训斥几个侍卫,便打了声招呼。
    老钱一见是他,这才放过那几个倒霉小子,拄拐迎来,摆摆手道:“我带陈官人过去,你回去。”那送陈恪进来的侍卫便应声折回。
    “伤怎么样了?”陈恪关切问道。
    “没大碍了,王太医给看过。”老钱咧嘴笑道:“说日后还能跑能跳。就是有点长短脚。不过没事儿,咱娃都八岁了。”
    “我在马行街盘了个铺子。”听说王唯一给看过,陈恪放下心来:“本是预备着你干不了这行,也好有个生计。这么看来。我得先跟你家公子说说,再给你了。”要是老钱离开王府,陈恪怎么感谢他都成,但人家还是府里的侍卫,自然要经过赵宗绩的同意了。
    “官人破费什么,我又不会经营。”王唯一感激笑道。
    “不用你经营,坐着吃红利就行。”陈恪笑道:“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什么?”王唯一好奇道。
    “梁家酒铺。”陈恪轻描淡写道:“可以自酿的那种…
    “啊……”老钱不是商场中人,也知道在酒水专利的宋代。一个有酿酒牌照的酒铺意味着什么。连忙推辞道:“太贵重了,小人承受比起。”
    “受得起!”陈恪摇头笑笑道:“爷的命比金山还值钱,你不受,将来谁肯卖力保护我?”这话说得。又霸气又让人顺气,陈恪怎能不让人服气?
    反正老钱是服了,眉开眼笑道:“那俺就多些大官人了,咱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话间,到了后花园。便听得有悠悠地琴声传来。
    两人不约而同住了嘴,循声望去,那琴声是从荷塘中心处的八角亭中传来的。
    老钱努努嘴,示意小王爷夫妇就在里面。陈恪却站住脚,示意他不要破坏这美好的意境。
    让他立在荷塘边远远望去。只见碧水环绕的那座小亭中,悬着柔曼的轻纱。一个白衣少女端坐琴前。微风吹过,轻纱飘扬,那女子便忽隐忽现,恍若神仙妃子一般。
    陈恪听那琴声,初如和风拂面,万物知春,让他觉得浑身暖洋洋,就连满塘残荷,似乎都不再那样萧索。
    继而琴声一变,如山静秋鸣,月高林表,让人璁意顿消;正心旷神怡间,琴声再变,如凤飞凰舞,百鸟相随,少女婉转的歌声随著琴声扬起: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
    她所唱的是《诗经齐风》中的一首。那极为适合演唱的古韵,在少女空灵般的嗓音演绎下,竟是如此令人沉醉。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陈恪尚未从那美轮美奂的意境中醒来,便听得一个女声调笑道:“妹子这曲子唱得可真好,只是……”
    “请嫂嫂指教。”另一个女声响起。
    “只是不知,那高大健壮、身手矫捷的神射手是谁?莫不是妹子的心人?”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们唱曲解闷,嫂嫂却来取笑我。”那唱歌的女声,娇憨道:“哥,快评评理嘛。”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能‘展我甥兮’。”赵宗绩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满是戏谑。
    陈恪不禁松口气,暗道:‘看来这家伙,比想象的要坚强。’
    这时,老钱朝水亭中禀报道:“公子,陈官人来了。”
    “哦?”赵宗绩把轻纱掀起,一看果然是陈恪,登时满脸笑容道:“三郎快来听曲,我妹子可是难得献艺一会。”
    陈恪笑着走过回廊,进了水亭,朝张氏和那小郡主唱个喏。
    姑嫂俩亦起身还礼,双方也算熟人了,张氏起身之后,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额头和陈恪的肩膀,笑道:“往常没发现,叔叔好高的个头啊。”
    “还很壮很强大呢,射箭更不在话下。”赵宗绩也跟着调笑道。
    “再不给你们唱歌了。”小郡主羞红了脸,跺脚道:“两公母合起伙来欺负人。”说着红着脸对陈恪道:“三哥哥却来评评理,有这样坏了良心的人么?”
    “他们这样做是不对。”陈恪笑道:“不过妹子若有心人,不妨说出来,我们帮你捉回来做郡马!”
    “你们都是坏人……”小郡主大窘,不胜娇羞的样子,比水莲花还要惹人爱怜。
    坐下来简单说笑几句,知道男人们有事要谈,小郡主便和张氏离开了。
    走远之后,张氏见小郡主回头张望,不禁笑道:“妹子,你跟嫂子说实话,是不是瞧那陈三郎了。”
    “我也不知。只是觉着他处处顺眼,就连那个土匪般的做派,也觉着潇洒极了。”小郡主和她嫂子感情极好,闻言轻叹一声道:“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总想打听他的事情,一听到他的名字,心跳都好像加快不少……”
    “傻妹子,这就是爱慕啊。”张氏微笑道:“不过也难怪,这样高大潇洒、才貌双全的少年郎,哪个女子见了不爱慕?”
    “是啊,那苏小妹好生福气。”小郡主幽幽道:“竟早早就把他定下了。”
    “听你哥说,他们尚未成亲。”张氏小声道:“不如让你哥求求官家,给你赐婚。”
    “不可能。”小郡主断然摇头道。
    “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你又不是第一个。”张氏回头看看亭子,拉着小郡主的手道:“男人就是那样,以你的美貌才情,还怕得到人得不到心么?”
    “原来嫂嫂方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小郡主嘴角轻撇,挂起一丝无奈的笑道:“其实要是有可能,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可那是不可能的,他那样的男子,只愿意顶天立地的活着,谁也勉强不了他……”顿一下,她幽幽道:“何况我既然喜欢他,就不能让他再经历一次,柳家那样的折磨。”
    “你既然想得这么明白?”张氏不解道:“又为何对他那样特别呢?你的点心,可是除了自己家人,谁都不给吃的。”
    “我单单喜欢他,又不碍着别人什么事。”小郡主一双眸子闪着晶亮,她轻咬着下唇,故作轻松道:“又没要求他回应我,难道也不行么?”她那吹弹得破的面颊,已经红得像朝霞,却仍很认真道:“这样,至少我喜欢过一个人,将来就算嫁了不喜欢的人,这辈子也不算亏了。”
    张氏闻言,鼻头一酸,掉下泪来。
    水亭中的谈话,就无关风花雪月了。
    “看到你还能笑出来,我很高兴。”陈恪坐在赵宗绩的身边。
    “装得而已。”在最好的朋面前,赵宗绩无须掩饰道:“我只是不想让她们担心,不过湘儿冰雪聪明,瞒不住她。倒成了我们俩一起哄着她嫂子了。”他摸摸额头,笑道:“无知,真是一种幸福。”
    “是啊,只需要在灾难来临时痛苦。”陈恪闭眼道:“不像我们,整天杞人忧天、伯虑愁眠。”
    “咱俩要是杞人、伯虑就好了,至少他们的威胁是幻想出来的。”赵宗绩叹口气道:“而我们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你打算如何自救?”陈恪问道。
    “虽然没人敢说,但所有的大臣都认为应当立长,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了。”赵宗绩一脸平静,看不到任何负面情绪道:“我准备跟他同归于尽,这样至少能保住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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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计将安出
    第一九七章计将安出
    “王公贵族真会享受啊!”陈恪放眼打量四下的美景,不禁感叹道:“怪不得人家说,穷人说富,必是穿金戴银,富人却道‘九月重阳菊huā黄,红叶秋sè胜chūn光’!”
    “你将来当了大官,自然有这样的宅子。”赵宗绩面sè古怪道:“听说,赵宗晖请你去博艺轩做客?”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陈恪从怀里mō出那本请柬,丢到赵宗绩面前道:“想不到你却先知道了。”
    “在汴京城,想瞒住点事儿,比登天还难。”
    “我深有体会。”陈恪大点其头道:“这里神仙太多,各个法力无边。”
    “请的人是你不是我。”赵宗绩把那请柬丢还给他道:“收好了,这时候一份博艺轩的请柬,可是万金难求。”
    “我却视若粪土。”陈恪一甩手,便将那请柬远远丢入了湖中。
    “别……”赵宗绩起身想拦,已然晚了。不禁苦笑道:“感情你是专mén扔给我看的?”
    “也不能那么说,”陈恪沉声道:“不过我确实想告诉你,就算是赵宗实亲自请,我也不回去的,因为你是我兄弟,他不是!”
    “仲方。”赵宗绩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他重重捶了陈恪两下道:“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这么大劲儿……”陈恪róu着肩膀,笑道:“别煽情了,咱们还是合计合计,怎么破了眼前这一局吧。”
    “晚了,大局已定了。”赵宗绩拿起一个黄橙橙的大橘子,用小刀旋一下顶部,细心剥开道:“前些日子,我跟父亲深谈过一次,他对我说,我那叔父汝南郡王赵允让,当年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皇子,后来当今官家出生,满了周岁,他便又被送了回来。”
    “这我听说过。”陈恪接过赵宗绩递过来的桔子,塞一半到口里,酸得直皱脸道:“父子两代备胎,却也算是奇葩。”说着调笑道:“当然比你强,你是备胎的备胎。”
    和陈恪hún久了,自然知道‘备胎’是什么意思,虽然赵宗绩总不明白,车轮子怎么可以充气呢,难道不怕爆掉?
    “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不是为了笑话他。”不理陈恪的调侃,他低声道:“而是告诉我,我那王叔对皇位有着难以想象的企图。所以从我俩第一次被接入宫中起,他就开始暗中谋划,不仅培植自己的势力,还刻意结jiāo了一批年轻才俊。”
    “都有谁?”
    “当时正赶上我大宋人才辈出的年代,旁的不说,文相公、富相公、韩相公、欧阳老师、唐介、包拯……这些现在跺跺脚、地面都要晃三晃的大人物,都和他jiāo情匪浅。”赵宗绩叹口气道:“我那王叔这几年病得厉害,整个人脱了形、也没了神采。但想当年,他可是一表人才、儒雅俊秀,更兼待人如沐chūn风,人人都愿和他jiāo往。”
    “还真是深谋远虑呢。”陈恪也不禁服气道:“我终于明白老师,当初为何那么反对我与你来往了。”
    “是啊,现在,人家到了丰收季节,满朝的大人物都与他保持多年的友谊。”赵宗绩道:“何况我那王兄,又温良恭俭让,对大臣无比尊敬,简直完美的像古之圣贤,乃大臣们心中,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
    “……”陈恪不说话了。
    “我父亲告诉我这些。”赵宗绩叹口气道:“就是让我打消那种念头,尽量去跟赵宗实修好。”
    “你打算跟他修好?”陈恪皱眉道:“有这个可能么?”
    “没可能的,我太了解赵宗实了。”赵宗绩冷冷道:“我若去求他,他兴许能故作姿态,与我和好如初。但等他真当上皇帝那天,保准跟我秋后算账。”
    “何况,男子汉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我可不想像狗一样活着!”赵宗绩的脸上,挂着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坚毅道:“就算是必输无疑,我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你想干什么?”陈恪悚然道。
    “你给我的那五十万贯,我准备全部呈给官家。我手里也有些赵宗楚、赵宗汉和丐帮勾结的证据,一并呈上去。”赵宗绩冷冷道:“让官家看看,好一个两代贤王府,竟然勾结匪类、杀人越货,偷偷攒下这样的巨款,却不知要派什么用场!大宋的皇位,能不能传给这样心术不正之人,让官家自己判断去!”
    “不现实。”陈恪断然摇头道:“你如何证明,这笔巨款与汝南郡王府的关系,又如何证明,它与赵宗实的关系?”
    “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的。”赵宗绩却不为所动道:“官家自会判断。”他觉着不该这样对陈恪说话,便缓和语气解释道:“我自幼跟在官家身边,对他的xìng格还算了解,他是一位千古难遇的仁君,但也有三个弱点。其一是,有些时候,他又很容易受人影响,往好里说,这叫从谏如流,往不好里说,就是没主见。只要我说话得当,总能有效果的。”
    陈恪又何尝不知道皇帝这个弱点?当初狄青保卫战,他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就是靠那河图的疑点把水搅hún……到底有没有河图,谁也不知道,但文彦博就是因此失去了官家的信任。
    现在赵宗绩想依葫芦画瓢,陈恪却不甚乐观道:“你再使劲儿,官家怕是最多将信将疑。”
    “半信半疑就足够了。”说着他轻叹一声道:“这是在选未来的大宋之主,而且还与官家没有父子关系,官家肯定会格外慎重,容不得一丝不妥的。”
    “但你将如何自处?”陈恪追问道。
    “不是说了么,同归于尽,”赵宗绩惨然一笑道:“在官家面前,我俩从来都摆出亲如手足的样子。现在我突然当起了告密者,而且告的是自己的哥哥,你说官家心里会怎么想?怕是对我更加失望……”
    “还是我去揭发他吧。”陈恪说着,自嘲的笑笑道:“不过咱俩关系太近,怕在官家看来都是一样的。”
    “换谁都不行,”赵宗绩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道:“官家第二个弱点,就是重感情,只要有恩与他的,或是当过他的师傅的,官家总是百般包庇。更不要说我们这样的假子了。旁人说甚,他是不会相信的,只有我,才能抵消掉官家对赵宗实的感情。”
    赵宗绩说完,满是期待的望着陈恪,希望他能夸自己两句。
    却听陈恪毫不留情道:“不是我打击你,你这计划有个致命的缺陷。”
    “什么缺陷?”
    “你没有赵宗实直接参与的证据。”陈恪沉声道:“你孤注一掷,固然可以让官家怀疑到他,但如果赵宗楚和赵宗汉,主动把责任揽到自身,说是自己贪图享受、一时糊涂,才瞒着家里,做下诸般错事云云,官家对赵宗实的怀疑,必然会大大降低。再加上几个得力的大臣替他说话,怕是很难伤到他的筋骨。”
    “……”赵宗绩仔细一想,汗就下来了,看来和陈恪比起来,自己真不是算计人的料。
    “况且,事情也没到非得你死我活的一步。”陈恪淡淡道:“我听说,上个月,官家后宫中,一气进了十美人。”
    宗绩点点头道:“这件事,官家已经低调处理,但还是被御史得知,上书骂他好sè呢。”
    “官家真是为了享乐么?”
    “当然不是,是为了生儿子。”
    “对吧,”陈恪一攥拳道:“这说明,至少从官家的角度讲,他还是一心想自己生的。”
    “那是自然,可现在大势所趋,官家也无可奈何。”赵宗绩摇头道:“在大宋朝,官家有时候也做不了主。”
    “但归根结底,还是官家做主!”陈恪却截然相反道:“我就不信,官家不点头,谁能替他立太子不成!”
    “那当然不行。但官家的第三个弱点,就是总想着维持一团和气的局面。他不会让大臣对立,也不会跟大臣对立的。”顿一下道:“而且,臣子们也言明,并非是立太子,而只是过继个宗子做皇子,将来若有龙子出生,再把他送回去就是。我想,这也不是官家无法接受的,最后八成就会向大臣们妥协。”
    “进步神速,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徒了!”陈恪竖起大拇指道。
    “去你的,”赵宗绩笑骂道:“说正事!”
    “正事就是,官家现在满心不情愿,只要你给他个借口,就一定能把这事儿搅黄了!”陈恪自信满满道。
    “又说回来了,”赵宗绩无奈道:“上哪给他找借口?”
    “你可知道……”陈恪幽幽道:“有人正在调查汝南王府?”
    “谁?”赵宗绩睁大眼道。
    “老包。”陈恪也不卖关子道:“你觉着,正义的化身,比你的分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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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一切从这里开始
    “把你的证据给我。”陈恪对赵宗绩道:“我看看,能不能通过老包这条线,爆了赵宗绩的菊花。”
    “你不是说,没有赵宗实的直接证据,白搭么?”
    “你得看是谁来捅开的。”陈恪笑道:“这就像温水煮青蛙,你那个水太烫,他们马上就会跳出来。但换了老包,他们不见得马上就反应过来。壮士断腕,那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只要没把问题看得那么严重,他们是不会让赵宗楚、赵宗汉出来顶包的。”顿一下,他轻声道:“只要他们稍稍迟疑,我们再找个合适的人,跟皇帝说一段话,这一关,咱们差不多就能过去了。”
    “什么话?”赵宗绩问道。
    “还是老调重弹,官家想的是自己生,举朝百官竟都急着非要过继,官家心里能不失望?而且赵宗实这次锋芒毕露,百(看小说;免费无弹窗。wWw.23Hh.coM)/僚共举,如此声势,又全出官家意料之外,岂不令官家心生猜忌?”陈恪望着亭外的残荷,漆黑的瞳仁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当年太宗皇帝立太冇子,见后来的真宗皇帝受到全城臣民的欢呼,都让他无法接受,忌恨地说出:‘人心都归于太冇子,将置我于何地?’得由寇准开导才饶过了真宗皇帝。亲儿尚且如此,何况他个侄子呢?”
    赵宗绩听到这里,先是一惊,接着不禁点头道:“这次百僚共举,确实是过了,我要是官家,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有道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官家再仁hòu,他也是皇帝,什么叫皇帝?天下大权,唯在一人,不许旁落!所以便要对官家说……”陈恪转过头来,字字如山的对赵宗绩道:“‘赵宗实现在还不是皇子,就这么多人为他摇旗呐喊。若是让他当上皇子。皇权旁落不旁落?再者,官家今年才四十七岁,还有大把的光阴,若是以后生出皇子来,有一个尾大不掉的赵宗实在前,那官家的亲骨肉,怕是要重演德昭太冇子的悲剧了!’”
    ‘德昭太冇子’是民间对太祖长子赵德昭的称呼。太祖驾崩时,赵德昭已经二十岁。却因为他的叔叔赵光义已经羽翼丰冇满。可与太祖分庭抗礼,而硬生生被夺去了皇位。而赵光义登基不久,赵德昭便被逼自杀了……太祖长子的殷鉴不远。若是想到这点,赵祯焉能不防?
    “只要官家坚持住,朝臣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恪悠悠道:“此消彼长间。主动权便会回到他手里了!”
    显然陈恪反复推敲过了局势,这番话说得十分严密,听得赵宗绩心惊肉跳,他使劲咽口吐沫道:“官家若能听进这番话,怕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再让宗子过继了。”
    “嗯。”陈恪点下头道:“这一招确实也会把你的路堵死,但现在对你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能不让他当上,比什么都重要。”赵宗绩点头赞同道:“只是让什么人来说呢?”
    “这就不该我冇操心了。”陈恪看看他道:“不过这个人。应该是跟官家利益一致的,利益一致才能建立同理心,建立了同理心,官家才能听得进去。”说着看看赵宗绩道:“别跟我说,你找不到这样的人,那样的话,咱还是及时行乐。别费这个牛劲了。”
    “我想想……”赵宗绩头脑中过了几个人,摇头道:“这得是官家身边的人才行,按说皇后娘娘最好,但赵宗实的王妃高滔滔,是皇后的外甥女。怕是不会为我说话的。”
    “曹皇后就别指望了。那女人早被官家培养成三从四德的典范了。”陈恪摇摇头道:“问问你爹,看看老先生有没有什么关系。一般是会有的。”说着重重一挥手臂道:“如果有,拿重金砸开那人的金口,让他帮你说话。我给你那五十万贯,就是让你干这个用的,别不舍得花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赵宗绩点点头,他发现自己在陈恪面前,就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小子……其实本来就是。
    ~~~~~~~~~~~~~~~~~~~~~~~~~~~~~~
    “那日我问你的问题,你说要考虑考虑,现在考虑的怎样了?”把双管齐下的对策交代清楚,陈恪淡淡道:“我也不是劝你学赵宗实,但你再不下决心,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怎么没下决心?!”赵宗绩沉声道:“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我与他同样是太宗重孙、官家假子,为什么就只有他能想那把椅子?我已经下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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