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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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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问题又关系着他的前途问题。
可是从湖南方面发出来的电报说:“我军勇不可挡,以一敌百,北军节节溃逃,现在我军已一路紧追,长沙指日可下!”
至于长沙方面,又是另一种调调了:“匪军士气低落,傅督身先士卒,我军士气如虹,屡屡击破匪军阵地,现正追击之中……”
不过熊科长在长沙的情报员报告说北军从前线运回的伤员甚多,长沙的医院已经收容不下,而衡阳方面也有同样的消息传来,柳镜晓就完全搞不清战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烈风人是最喜欢煽风点火,中国每次发生内战,他们必定派观察员,结果柳镜晓就找了烈风方面的消息,结果烈风的军事观察员说北军获胜,不过柳镜晓还不放心,又叫熊曦又找更多的消息,结果熊曦找来阿尔比昂军事观察员发出来的消息,和烈风人放出的消息恰恰相反,他们说南军大胜。
柳镜晓是如坠云里雾里,这鄂西数十县都是他的地盘,什么大小事情都不要隐瞒过他,可是这地盘外的战事他也只能站在办公室等待双方的电报。
中国人有一个大特色,就是一件事情没见分晓之前,绝不开口发言,就是说话也是:“吱吱……唔唔……”,柳镜晓也是打着这个主意,绝不肯在这个时候说一句硬话。
平时他嫌熊曦的军马统计科用钱太多,七个人一个月要花二百块钱,现在又觉得编制太小,钱也花得太少,他当即把熊曦找来,随手批了个条子说道:“给你多几个人的编制,找参谋长办理去吧!”
何止是多几个人,一个月经费从二百元涨到五百元,编制从七个人涨到了二十人,熊曦是欢天喜地到一旁郭俊卿的办公室去办理。
南军和北军的战事,一直打了三天,可这结局柳镜晓硬是没看明白,南军没有直下长沙,北军也没横扫湘南,双方都向后退,而傅督宣布:“我军大败敌军,后因粮草不济,被迫退回……等筹集好粮草,立即举定平定叛军,统一全省……”
而南军方面的口气就更硬了:“我军伤亡甚小,敌军死伤累累,尸横遍野,被迫退去……我现下休整之中,长沙即日可下……”
实在看不出谁胜谁负,真让柳镜晓非常看不明白。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柳镜晓才总算清楚了这一战斗的过程,双方遭遇之后就打成对峙,北军的装备精良一些,南方的士气却十分高涨,双方反复进行冲锋,冲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杀出胜负。
第八师是所谓护国六镇之一,战斗力自然没话说,第二十师也是能打能拼的部队,可是南军的士气比他们更高,硬是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湘军在战前,士兵与军官相互许誓:“此役关系湖南全省之气数,军官后退,由士兵处斩,士兵退后,由军官处决……”他们也知道此役若败,湖南则沦为北方的占领地,这湖南民众数年之内绝无可能有出头之日,肯定是猪狗不如,到时候他们就是湖南的千秋罪人了。
至于滇军,他们在省内战败,转战数千里才来到广东,自己若无良好的表现,恐怕也回不了广东,自然有了拼死一战的决心,而桂军亦称勇悍,所以这一战下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胜利者。
日后丁静上台,柳镜晓可以拿到双方的作战纪录参考看,北军的两个师在三天伤亡了五千多人,可以说是大伤元气,而南军因为反复冲击伤亡更大,总伤亡达到了七千多人。
最后双方都承受不起这么大的伤亡,几乎同时退却,只是这让柳镜晓犯了难,这战事没分出胜负之前,他不能表态支持任何一个,只能闭口不言装哑巴。
不过傅督向士兵们许诺过回长沙过新年,现在北军确实可以在长沙城内过新年了,只是士兵们对傅督都非常不满意,硬说傅督是:“胡指挥……乱打仗……”
柳镜晓也知道今年解决湖南问题是没有任何希望,只能寄希望于明年,于是灵机一动,用起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的盖世绝招,对段总理和冯总统打来的电报,全用上一个拖字诀。
段总理既然主战,冯总统就一定是个坚定爱好和平的人士,南方指责他不应当下援湘令,以致引发湖南的战火,他对此也表示默认,只是发出电报辩白说道:“现为责任内阁……吾仅负盖印之责任……”
这府院之间的裂痕是越来越明显了,不仅在南征问题上,而且是在一切问题上都形成对立的局面,而冯总统就看不惯的就是段铁民的灵魂兼头号爱将徐又铮。
徐又铮的表现是非常活跃,他不仅是院秘书长,还是陆军次长,此外还兼了所谓西北筹边使的职务,准备编练西北边防军。
西北边防,不外有二,一则是防备柔然人的侵袭,另一方面就是防备铁勒人的进攻,不过铁勒人如果侵犯,那就要以举国之力对付,实际来说,西北边防实际就是对付柔然人而已。
柔然叛骑素来是非常令人头痛的问题,只是前年秋天,叛军头目巴布扎布统率叛军四五万人南下侵袭,结果柳镜晓的定边军和瑞军死守林西,激战两日大获全胜,叛军大伤元气,从此坝上不复见叛骑,而徐又铮借机找了轻松的活儿来干。
二十二章 黑虎军
西北筹边使,这个职务名位虽重,却是百分百的闲职,共和初年,中央政府为了安慰为开创共和而做出重大贡献的某位宣传战线上的著名人士,曾授予了这个职务。这西北筹边使的名位极高,理论上西北各省的将军和民政长都是他的下属,因此这位张氏筹边使得意洋洋上任去也。
他到了甘肃酒泉,手本传见酒泉镇守使和酒泉民政长来见他这个顶头上司,只是张筹边使在旅馆足足等了半个多月,硬是没看到这两位来见他一面,气得直奔兰州,要甘肃将军惩办这两个目无上官的家伙。
可是甘肃将军的脸面仍是冰得不能再冰,就连一个请字都不说,张氏筹边使才明白自己无兵无权,就是最高的名位也是无用,只能灰溜溜地回北京了。
此外西北筹边使屡设屡废,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因人而设的虚职,但是徐定铮接任之后,却把这个筹边使变成了一个实职。
他首先要求筹边使署要参考张步云的东三省阅巡使署兼柔然经略使,机构庞大不说,开拔费和每月经费也是高得出奇,这还不算,既然是筹办西北边务,这手底肯定就是有部队,他原来是把主意打到了柳镜晓的定边军身上,只是柳镜晓不上当,坚决要求率部南下,最后他干脆决心重新做起。
按他的计划,西北筹边使署下辖三个师,每师步兵两旅,骑炮各一团,辎工各一营,有了这笔本钱,自然可以是安枕无忧。而徐又铮是段铁民的灵魂,他的本钱就是段铁民的本钱,因此段铁民对他的支持不遗余力。
只是这么庞大的部队,不要说筹集经费,就是筹集这么多壮丁都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所以徐又铮决心先编练部队,遂编有一个教导团,教导团内多是保定军校的毕业生,而徐的计划就是以这个教导团为基础扩编为三个师。
教导团的编练十分顺利,大树底下好乘凉,投靠段总理,投靠徐筹边使这是绝对没错,等部队一扩大,这高官厚禄不是等着自己吗?
看到教导团编练顺利,徐又铮对冯大总统的态度是越来越不恭敬,以至冯找来当初的保荐人徐菊人埋怨说:“这都是听你的话惹出来了的……”
而在府方的眼里,段是十恶不赫的罪人,这个院秘书长的职务非得免去不可,于是冯就找来段总理商量徐的去职问题。
两个数十年前的老朋友一见面,都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陪同段铁民同来前任府秘书长丁权洤感受着这种火药味,也只能一句话也不说,最后还是冯大总统说了句:“府方想换一个院秘书长……”
结果段冷冰冰地回了句:“只要把我的总理免了,想免谁都行……”
接着段就向冯一鞠躬,退了出去,这事情就这么无果而终了。
既然不能免职,那府方只能退而求次,希望扩大总统的事权,当即向国会提出扩大总统的职权,主要有两点,一是总统可以参加内阁会议,但没有表决权,总统对国家事务行使职权不受府方干涉。新任府秘书长丁世峄在国会抨击说:“府院之间制度不当,总统对国务一无所知,连内阁的一纸议事记录都无法取得……总理不见总统,任由院秘书长一人跑来跑去持公文请总统盖印……发一令而总统不知其意,用一人而总统而不知其来历……即便总统偶尔询问一两句,则院秘书长立以责任内阁负责,总统不必多问作为回答……人事任命,常有未经内阁讨论而送交总统盖印……所以总统必须出席国务会议,如果用人未经内阁同意,总统有权拒绝盖印……”
而这个时候,段总理也有他的心头病,这个问题和张克很有关系,张克名义上是四省剿匪会办,可实际却变成了四省抚匪会办,在他的治下,土匪越抚越多,这也是一个大怪象。
土匪越多,则民众苦难越多,张克的基本地盘在山东南部及河南交界的地方,那一带本来就是土匪云集的地盘,经他这样一“抚灭”,他的实力是越来越强,可民众就实在苦不堪命,这其中就有人揭杆而起,一时间山东河南匪寇云集。
这其中最大的一支匪军首领唤叫“黑虎”,这黑虎原是鄂系第五师的连级军官,因得罪了上司而被迫回乡,在鲁南极有声望,具体的本名已经无从知晓了,反而这个黑虎的外号名震四方。
他揭杆而起,立即收拢上千部众。张克仍是用招抚的老办法,这黑虎却是看过水浒的人物,知道招安之后绝无好上场,表面表示愿意投降,暗里却把张克放在前线的两个连给缴械了。
张克顿时大怒,开动大兵进行围剿,可他的士兵都是土匪出身,虽然说同行是冤家,可是有了银子什么事情都好办,张克为了教导部队要勤俭节约,是个不爱给部队发饷的好上司,所以他的部下就有着官匪一家的名声,白日为官军,夜里为强人,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是一等一的好人,所以双方就形成了剿而不战的局面。
还得多亏他们,黑虎的部队一开始只有棍棒之类的冷兵器,结果张克的部队剿了两次之后,他们全换上一色的滑膛枪,而剿匪部队也是大有功劳,只要他们一出动,黑虎匪军就影迹全无,他们上报说“毙匪——人,我军大获全胜……”
如果上级要尸体要人头要俘虏,那也好办,到匪区去抓些民众过来充数就是,反正中国的事情,从来是官匪不分,不过他们最赚钱的一件事情就是贩卖军火,黑虎军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有钱却没军火,剿匪部队却是有军火却没有现洋,这不是双方互利的事情……
每次剿匪结束,黑虎的部队就担着整担的现洋来和剿匪部队换军火,事后的战报是:“此次虽获全胜,惜消耗子弹——发,步枪——支……望从速补充为盼!”
在这种严厉的剿匪政策下,虽然张克大事宣称:“匪军破灭即日可待……”只是黑虎军的兵力越来越大,竟然有了四五千人之多,鲁南多山区,哪养不起这么两支如狼似虎的匪军,一时间十室九空,民众逃亡很多。
张克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当即亲率部队前来围剿,可是到了前线,张克发现手底下的部队全都和黑虎军有了勾搭,非常不可靠,为了安全起见,他赶紧从后方调来一个可靠的步兵团。
接着张克的部队和黑虎军,终于有了第一次接火,黑虎军大败而归……不过这功劳完全不能记在张克头上,而是附近几个村子,长期以来受黑虎军的劫掠不堪承受,买了几十条枪组织了联庄会,一听枪声就从黑虎军的背后打了过来。
不是张克军太能打,而是黑虎军实在不争气,一下子就丢了上百人,结果黑虎军觉得鲁南立足不动,就流窜到河南去了。
河南的巡防队、警察也太不争气,居然给黑虎军连败数次,结果黑虎军带着几百张肉票一路杀到豫西,豫西一带素为贫地,民风强悍,拉杆的趟将云集,和黑虎军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结果黑虎军就带着肉票直奔开封外围,结果被守军击退,接着又转道入晋,为晋军所部击败后又转回河南。
还好段总理为了南征,在河南调集了大军,这支大军就临时用于剿办黑虎军,一战下来,击溃了黑虎军一部,毙伤三四百人,俘获七八十人,救回肉票数十人,黑虎军立即窜回山东,只是这次没回鲁南,而是直称德州而去,山东督军王自齐一面急电连连,一片调动第五师主力防御。
可对付这些土匪可真是困难,原来近代以降,中国最大的马匹市场正是处于漯河一带,黑虎军经过这一带抢得军马甚多,则豫西趟将中亦有骑兵出身的人物,这支黑虎军竟演变成如同柔然叛军一样的游骑叛匪,而官军多为步军,一时间追剿不及。
他们的策略也很高明,起初打出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号,这个旗号很具诱惑力,但中国的历史上,贼军和匪军从来就是同名词,因此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变本加厉,比之官军更为无耻,他们往往攻入集镇乡村,然后以屠村为威胁敲诈走大笔金钱,同时还绑走大批有钱肉票,至于奸淫之事更是屡禁不绝,根据当时救回肉票的官军回忆,女肉票救回时多是一丝不挂,不着片缕,所谓“替天行道”的旗号,实际演变成了替已行欲。
在这种情况,黑虎军迅速发生了变质,最大的原因在广东莫敌的支持,对于莫敌来说,北方越乱越好,黑虎军闹得越凶,就越能牵制更大的北军无法南下,因此黑虎军的参谋长就是莫敌派来的,此外还得到莫敌赞助的一大笔经费。
现在黑虎军的正式名称是“鲁豫除暴救国军”,他们的宣传十分了得,说的比蜜还要甜,可是攻进城后的所作所为却是发人齿冷,卢氏县城被黑虎军攻下之后,死伤数百人,绑走肉票三四百张,妇女跳河自尽者更有三四十人之多,因此卢氏人以此为戒,高筑城墙,建立极战的保安部队,全城上下团结一心,决不让悲剧重演。
此后十余年,河南战乱不绝,县城屡屡易手,唯有卢氏县城因为当年的教训始终没有被打下来,刘黑七的四万流寇攻城半个月,卢氏人相许城破之日全城同殉,结果虽然全城死伤逾千,可刘黑七也只能望城兴叹,以后数十万奉军南下河南,河南全省易手,也只有卢氏一城苦守三月,三万精锐奉军留下了豆腐一般攻城不能略地不能的名气之后被迫北撤。
只是这黑虎军炽热之火,在中州大地越演越烈,来回于直豫两省,所作所为令人发指,而河南和山东都是鄂系的基本地盘,段铁民实在不能容忍这支匪军在他的大后方胡作非为。
可是段铁民的南征,按柳镜晓后来的评价就是集九州之铁,铸空前大错,鄂军的番号虽多,能战的部队却是屈指可指,为了解决陕西问题已经在陕西投入五六个师的部队,现在为了南征要投入六七个师的部队,实在抽调不出太多的部队在后方剿匪。
他现在估计着要动用河南和山东两省部队联合会剿,可是这个提案又遭到内务部长的反对。这个内务院孙伊洪是莫敌派在北京的政治侦探,一心想破坏着府院之间的关系,而他现在也和徐又铮闹僵了。
内务部是个相当重要的部门,掌握警政,当初为了表示段内阁是一个南北合一直鄂合作的内阁,莫敌就把孙伊洪塞了进来,段铁民也知道不能把这部门交给孙,所以就故意派了次长把孙架空,可是现在这个孙伊洪却是段南征的一大祸害。
这件事情起因在一次内阁会议上,当时徐又铮提议河南山东两省会剿黑虎军,孙伊洪站在南方的立场当然是坚决反对,何况按照规定院秘书长在内阁会议上是没有发言权,可是徐又铮不等内阁会议通过就把命令发下去,气得孙伊洪口口声声说要辞职。
此后又有一件事情,当时萧迪吉在闽南和民军交战颇有战功,内阁就通过一通嘉奖萧迪吉并请闽赣两省一同会剿“贼军”的院令,可是孙洪伊是事后在报纸上才知道这个事情,按程序内务部是主管部,这个院令应当由他副署方行,所以他又大骂徐又铮违法包办。
而这样一个角色处于内阁之中,自然是会向南方泄露机密,而他最善长的一手就是拉一派打一派,在北方制造分裂。他时不时去见冯黎,大说段铁民的坏话,又拼命抬高冯的身价,而段也知道南征如果要成功的话,必定是要直鄂合作方有胜算。
可是共和的法律制度就大有缺陷,要想让孙部长去职,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孙伊洪自己提出辞职,可是孙这时候逢人就说:“我绝不辞职……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而总理是没有办法罢免内阁成员,能让孙伊洪去职的只有国会和总统,可国会现在因为宣战案的问题和院方大吵大闹,孙本人在国会又有一个西南议中的小系统,所以只能让总统免去他的职务。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加上府方的攻势,段最终还是作出让步,同意由府秘书长而不是总统列席内阁会议,不过没有发言权,另一方面向府方作出多处让步,又让徐又铮到府方致歉,这府院双方的关系,按段铁民和冯黎的说法是“虽有小冲突,已和好如初……”
可是他们越否认,柳镜晓就觉得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不过这些事情过了年再想吧,现下已经是年三十了,还是过好这个新年。
年三十算是柳镜晓自己的家宴了,前一天则是柳镜晓设了两桌酒席,请了全师营长以上的军官到场,宾主皆欢,这也算是收拢人心吧。
当然了这个春节,柳镜晓可以说是散财童子了,过年发了二十多万元,特别是干部们都拿了很多钱,借着酒意,拍着胸膛大声对柳镜晓表示忠诚之意。
谁叫这一年大家都过得不错,大仗恶仗打得不少,也算是九死一生吧,可是定边军的连长现在最低也是营长,韩信海甚至一下子跳到团长的位置上了,至于现大洋,干部也捞足了老婆本,当然了,柳镜晓事先声明过:除了生活问题,他什么事情都能帮干部们解决。
可是有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娶个婆娘也不是大问题,虽然不能象师长那样金屋藏娇,娶上几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可这是营长和师长的区别,跟着师长继续好好干,还怕不能再高升一步。
唯一凄惨一点就是白连长斯文,他的连长仍是原封不动,更掺的是,到了年三十,还在气头上的萧如浪亲自到他的连队大抓行军训练,萧如浪骑着马,甩着马鞭大声催促赤着上身的白斯文和他手下的官兵:“快!快!快!”
虽然萧如浪骑着马,可是白斯文半点不满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说:“团长……我马上跟上……”
这是血泪的教训啊,第一天加强训练,白斯文不满萧如浪骑马而他们徒步行军,就说怪话了:“团长……这官兵待遇要统一啊……”
想要统一待遇不是,第二天萧如浪真的下马和官兵们一起跑步,结果把白斯文累得双脚发晕,不知起了多少脚泡,脚一踩到地上就痛得要命。原来萧如浪年纪轻,体力正好,又尽找些最难行军的山道小道跑步,而白斯文年纪大了些,体力又远不如萧如浪,还不给折腾个半死。
可是白斯文接下去还是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因为不这么搞的话,他的连长帽子就要飞了。
这也难怪萧如浪发这么大的火,在先前的行军演练中,萧如浪觉得旅长的位置就在眼前,他的团队比陈策先抵达目的,可最后的评比之中陈策团居然小胜。
原因就在于白斯文的连队表现实在太出色,姗姗来迟不说,一路上还多次违犯军纪强买强卖,柳镜晓最后评比脸都变成三条黑线,差一下就要发作,最后还是给了萧如浪面子,让陈策团只是“小胜”而已,而旅长的位置仍是由柳镜晓代理。
你这小子敢拖全团的后腿!萧如浪气得直咬牙,当即宣布白斯文连春节不放假,全连进行加强训练-为了保证训练效果,他亲自下连监督。
这也难怪,团长和旅长的位置差了一大截,看着老朋友李何一已经挂上了少将军衔,手底下更是有两个团队的部队,而韩信海这个小连长现在也是自己同级的团长,怎么能不让萧如浪着急上火。
当然在这种地狱式锻炼的情况下,白斯文第一时间打了病假报告,结果老朋友王烈告诉他,萧如浪准备只要一接到他的病假单就马上准假,立即派人代理他的连长职务……当然了这个代理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而是一辈子的事情,而白斯文即使回连也只能委派个副连长的职务。
让自己去干副连长?这是万万不行的,白斯文第一时间撕毁了病假报告,在训练期间虽然牢骚不断,但总体表现还算不错,特别在这种强度的训练下,巩固部队相当得力,最后这个连长的位置总算保下来了。
不过白斯文从共和七十一年就是连长,从南到北转战十七年,部队无损失,官职不晋升,也算是定边军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异数。
不过,柳镜晓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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