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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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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叫柳镜晓意想不到的客人也有一位,那一天早上,毒辣的太阳还现身,柳镜晓起得很早,带着全师连以上干部跑了半小时的步,然后又准备练练身子。
这是郭俊卿给她出的主意,部队在一个地方驻扎时间久了,难免会失去锐气,尤以干部为甚,因此柳镜晓每周要带干部进行半小时的越野跑,然后大伙儿打打太极拳作作运动,这也是保持整个团体关系的一个法子。
师长带队,谁敢不去?当然有!不是白斯文,别看他平时上班吊尔郎当,每次跑步起得最早,四点钟就已经到了场地,可惜柳镜晓是陷在温柔乡里,不到五点钟绝不起床,家里折腾完毕到了场地要五点二十,这时候已经到了一大批人,以致柳镜晓不能查觉他的苦心!
也不是郭俊卿和丁宁两位女军官,对于女军官,柳镜晓特别照顾,别人跑步她们可以先择骑马或是徒步,郭俊卿和丁宁素来是聪明,从来骑在马上为众军官大声喝彩,既然有女士在一旁监督,师长在前带队,大伙儿也全卖足了力气。
那到底是谁?自然是老苦功高的蒙定国蒙团长,现在新婚燕尔的他,上班没多少精神,下班精神就下了打了兴奋剂,刷地一声在签字本一签字就窜回家去,白斯文素称短跑健将,号称师内无敌,可是这短道冲刺能力蒙定国更胜白连长一筹。
就是师长亲自带队,不到五点半出发时间定国绝不会到场,那一天柳镜晓一点名,又是蒙定国迟到,皱了下眉头,就准备带队出发了,正这时候蒙团长终于到了,一见迟到了,赶紧跑到柳镜晓面前报到。
柳镜晓扫了一眼,他衣衫不整,风纪扣没扣,这军服的扣子也扣错了,下身的裤子稀稀松松,没一点军人的风采,当即发话:“蒙定国迟到!扣发本月军饷!”
接着又是女士骑马,男士尽力表现他们的风度,特别是蒙定国,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堪称一绝,不过大家毕竟多是定边军出来的干部,行军力好,这半小时的越野跑不算大问题,柳镜晓刚想让大家自由活动,就听到那边有人大声拍掌赞道:“久仰十七师虽为新军,但军容军貌素为一绝!”
这声音洪亮,柳镜晓不由转过头去看这发话人,才一见面,便不由在心中赞道:“好一对恩爱夫妻!”
第十八章 海州夫妇
柳镜晓对这对素未谋面的夫妇大满兴趣,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两人皆非凡人。
丈夫三十多岁,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额头上被军帽压出的痕迹,身着白衬衣,偏生虎背熊腰,肯定能勾去不少怀春少女的魂儿,态度看似平和,实际却是暗藏锋茫,柳镜晓不由想道:“这人是谁?看这人举止,倒象是行伍出身,但身份恐怕不低?是某一方面派来的代表吗?”
他的夫人紧紧依偎在丈夫身边,更是宛若空谷幽兰,一张玉脸清秀绝仑,全身也是一色素色,粉颈低垂,行动之间稍有风韵,一双明眸暗蓄秋水,始终只盯着丈夫看,只是偶尔朝柳镜晓这边扫过来一眼,也不说一句语,显然对丈夫关切之极,柳镜晓见过这女子后,在心里暗地思索:“好美的女子啊!和纤巧的容貌堪称不相上下啊!这对夫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柳镜晓毕竟是整天身处脂粉阵中,见惯了绝世红颜,可是下面的干部就不同,尤其是白连长果然不负斯文之名,只见他眼若铜铃,脸若凶狼,就差口水直流了,他轻声说道:“***!老子若是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是不干这个连长都成啊!”
毕竟是师长面前,白连长还不敢放肆,在他旁边的蒙定国倒有不同意见,他同样轻声说道:“白连长!就凭你那个小连长就想换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啊?至少也得是个营长!再说,得了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你受得了吗?我家那口子也算是美人,结果我对她迷恋得很,她也很缠着我,夫妻之间恩爱地很,夜夜春宵,不过每天起来我都有些乏力……”
新婚夫妇,贪恋欢乐那是常情,不过蒙定国最后那句话就损人:“不过这么美丽的小娘子,就凭你白连长那身子骨……哼哼……我估计娶回家不到三天,新夫人就得改嫁了!”
白斯文年龄够老,已经过了男人的黄金年龄,这算是打到他的痛处,他强自硬着头皮说道:“哼!老子夜夜风流无女不欢,能夜御百女,一杆长枪向无敌手……”
天上的牛在飞,旁边的司马勘则劝解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试试白连长的能力就知道了!”
那边柳镜晓倒是开始发话了,他一拱手,然后客客气气说道:“倒让贵伉俪笑话了!我们十七师出身于漠北,平时练干部们练练身子那是常事啊!两位打哪来啊?”
那做妻子仍是腻着丈夫,一派贤妻良母的风范,那丈夫倒答话了:“是柳师长吧?久仰大名,我们自江苏而来,来感怀古人,顺便共度蜜月!”
这应答十分得体,柳镜晓仍是拱手道:“那镜晓先恭喜一声!祝两位百年好合,不离不弃!”
这妻子不由窃喜,脸色稍现红潮,娇声不知说了什么,柳镜晓却思量起这夫妇的来历了。
江苏?是江苏田直明的代表吗?
江苏一向是直系的基本地盘,这一任的总统冯黎就是出自江苏,只是投身于北京那个大火坑之中,进不得,退不得,终日坐立不安,柳镜晓也是领教那总统的苦处和徐秘书长的无限威风,冯大总统上京之后,这江苏的地盘就交给他的嫡系田直明。
田直明也是直系的一员干将,早年军旅中颇有声誉,也是一员悍将,只是近年搞了许多荒唐故事,今年他的七岁爱子生了重病,他竟用袁术借寿的典故,让全省各县县长操办借寿大典,让每年县太爷借寿五年给自己的爱子。
督军大人发话,各位县太爷哪敢不从,一时间大操大办,在各乡各地征集法事所需的钱财、木料、香烛、纸张等等……当然,还有美女,据说是陪神仙聊聊天,只是各村刁民竟敢公开抗拒,辜负县太爷的安慰美人的一番美意。
借寿大典上,县长们虔诚无比,一脸正气,嘴里暗地轻声说道:“不借不借!”,足下更是用脚连字练习不借两字,不过这寿归宿是借了,这小少爷也没断气,不过江苏六十余县,一县借五年,这位田公子岂不是要活三百多岁?
不过柳镜晓对于江苏田直明只是眼红,别无所图,他眼前的头敌还是王自齐,因此他对于田督还是客客气气,因此他便试探起眼前这对夫妇的口风,那丈夫的话仍是无隙可击:“多谢柳师长!贤伉俪这番出游,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在下原配早年身故,遗有幼女,别人都劝我继娶,我怕女儿受人欺负,所以一直拖到女儿才继娶!好不容易找了个情投意合的爱妻,女儿不知听了哪里的流言,居然不让新妇入门,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借机带着夫人出游!”
柳镜晓不由想起沈雪海的旧事,突然灵机一动,猜出这人是谁:“原来是李海州伉俪驾到,镜晓礼数有失周到,未能出城迎接,实在失敬之极,还请贵伉俪多多原谅!”
柳镜晓这番说法,大伙儿都清楚这对夫妇就是海州李定远夫妇,共和以来沿用前金旧制,但凡对一个尊崇之极,则不称其名,而是改称地名,李定远驻兵海州数年,柳镜晓才尊称他一声李海州,李定远听了这番话,脸有得色,答道:“不期而至,实在是打扰柳师长了!”
李定远是江苏省内的一个异数,他驻兵海州,是鄂系派在江苏的一棵棋子,所部虽仅一个混成旅,但依靠着淮北盐入,装备比鄂系的最嫡系部队第二师还好,步兵清一色的线膛枪,甚至装备整整一个炮兵团的十二磅山地榴弹炮,要知道柳镜晓的十七师把十二磅山地榴弹炮视作看家法宝,每战必至,但全师不过一连而已。
这也难怪,在海州驻防,那是天下第一等的优差,前金时有扬州盐商,近代则多移至海州,据说这些盐商吃顿便饭都要花掉上千块大洋,李定远就是不贪不占,一年就在床上抱着新妇睡觉,一年到手也有几十万元。
既然如此,田直明自然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和王自齐都是大声叫道:“统一全省!”所以柳镜晓和李定远就是一对难兄难弟,相互之间常有来往,声援对方更是不遗余力,前次李定远新婚,刚好是柳镜晓和省方在蒙阴大战一场,结果柳镜晓只能让人带着大批贺礼前往道贺。
但是没想到今天李定远居然带着新夫人直接跑到临沂来了,当然了,“度蜜月”,这个理由骗鬼去吧,结婚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搞什么蜜月旅游啊!
柳镜晓当即大声招呼:“屋里请!屋里顶!俊卿,让纤巧他们准备一下!对了,你们解散吧,快上班去!营长以上跟我来!”
柳镜晓的招待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几个营长、团长围着李定远嘘寒问暖,说不出的亲热,可是李定远就是只说几句客套话,根本不露底,倒是那李定远的新夫人让白连长的眼睛都直了,走起来婀娜多姿,正是初有风韵之机,结果白连长一路跟梢过来,这时候熊科长也附到柳镜晓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柳镜晓的脸色先是难看了一下,最后想了一想,对熊科长说道:“这好办!让他得偿所愿就是!”
结果熊科长就把白斯文给拉走了,嘴里还说:“斯文,你和我来!有好事!有好事!”
等回到了镇守使署,柳镜晓是走夫人外交的路子,四位夫人和李定远的新夫人莺歌燕语,不久就以姐妹相称,接着柳镜晓拉着李定远的手进了内屋,至于一干团营长,别看他们权高位重,这时候还得恭恭敬敬地在外面等待里面的谈判结果。
李定远一进内室,语气就完全变了,他对柳镜晓急促地说道:“柳老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莫大的危险啊!”
谈判第一要术就是危言耸听,柳镜晓也只能装出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紧紧拉着李定远的手说道:“海州兄,这么说?”
李定远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柳镜晓赶紧说道:“你我都是患难兄弟,有话就请直说吧!”
李定远这才说道:“柳老弟真是一无所知?”
柳镜晓就是知道了也得摇摇头,李定远的声音就越发急促起来了,他说道:“现在王自齐的济南兵工厂正在加班加点赶制军火,又从上海订购了一批军火,现在又准备再扩编三个独立团,那些独立团都是三千人以上的大团,又在津浦路中段大事训练民众武装……”
这些事情王自齐做得相当机密,不过熊科长的马统一向是吃素的,但也不至于无能到这种地步,柳镜晓对此是一清二楚,但他现在也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真有此事?”
李定远说道:“千真万确,只要他一完成准备,立即挥兵南下,准备对付柳老弟了!”
这句本就是废话,王自齐扩军,自然是为了对付柳镜晓,只有统一山东,然后再慢慢向外扩张,不过按照熊科长的估计,这个战备计划没有一两年是完不成的,加上有胶东四大家拆台,年内可保平安,因此柳镜晓心里有底,但他也是开口询问道:“那如何是好?”
既然柳镜晓这个演员这么配合,李定远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当下之计,就是你我互相支援,成立淮海省!”
淮海省?说来说去都没有一点新意,这个淮海省按学术界的观点是以徐州为中心,只是现在有了柳镜晓和李定远这两位难兄难弟,于是就有大批专家学者提倡鲁南和海州附近地区划入这个淮海省,李定远接下的提议更是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我想来想去,这淮海省的督军还是由柳老弟兼任为好,我的地盘太小,到时候我只要一个淮海护军使!”
这是实情,鲁南要比海州大上数倍,只是柳镜晓却是知悉这背后的用意,不由暗吸一口冷气,轻声骂道:李定远这家伙真是好心,这心比蛇还要温柔上几分啊!
既然柳镜晓要当督军,这淮海建省自然要柳镜晓当出头鸟,而田直两位督军最恨的就是这个淮海建省,对时候两省的大军打过来,柳镜晓就是千般能耐也回天无术,既然两位督军都来对付柳镜晓,大伙儿拼个你死我活,当然就没心思对付李定远了,让他来个渔人得利。
再说,护军使兼民政两务,这实惠全让李定远得去了,因此柳镜晓也是面笑心不笑地说道:“这主意好!我想尝尝督军的位置!”
不过,他又换了个说话,脸现为难之色:“不过这种大事,我还得请教几位夫人的意思……这种大事,夫人不同意,我也不敢作主啊!”
李定远不由讥笑道:“柳老弟是一家之主,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要凡事俱问于内?”
柳镜晓怕老婆,在外面是颇多传闻,不过一到关健时候,就成了柳镜晓借机推托的好借口,柳镜晓吱吱唔唔,就是不肯说一句硬话,说来说去都是:“海州兄稍待,待我请示内人后再作决断!”
李定远最后发火了,大声说道:“此等良机纵逝,柳老弟就坐待王自齐扩军完毕,然后全军尽没不成?”
柳镜晓还是那句话:“待我请示内人后再答复海州兄,请海州兄在我这休养几日……前次大婚,未能亲自到贺,不胜遗憾……”
既然柳镜晓说出这种话了,李定远自然只能在临沂多呆几日,柳镜晓的招待是十分热诚,最好的旅馆,最好的餐馆,出游的时候派一连兵护卫,几个团长都临时放下手里的活计,陪玩陪乐,所有的钱都是由柳镜晓来出。
这等待遇,就连柳镜晓自己都没享受过,不过眼下临沂城内除了李定远夫妇外,还有一位仁兄也享受了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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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枪无敌
白斯文仿佛是又做了次新郎官,一张嘴乐得合不下,连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旁边的司马勘那是连拍马屁:“我们年青,我们这方面的经验不如你……先去吃一顿吧!”
连司马营长都承认自己一杆金枪纵横无敌,还有什么比这快意更令男人自豪的事情,正乐滋滋的时候,已经随着司马勘走进了一个馆子。
刚一进门,白斯文就有一种无限亲切之感,赶紧加快了脚步,越过司马勘和陆达就朝正堂里走,走了六七步才恍然大悟,这地方好熟啊!
不是饭馆啊,想起来!上个月老子不是来这里嫖过姑娘吗,这是妓院啊!
再往里一瞧,胆先吓破了一半,然后又是暗自窃喜,那屋里的人可不少,有韩信海、陈营这种未婚男士,也有萧如浪、蒙定国这样的已婚男人,一细点,师里营级以上的军官至少到了六七成,最没想到段智洁表现正经,暗地里也来这地方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正想着,司马勘和陆达一左一右,已经把白斯文给架进来了,萧如浪和胡博也围了上来,大声亲切叫道:“白连长也来了!这就好!这就好!”
白斯文见到这么多人围着他,一时间受宠若惊,连声说道:“团长好!老胡好!各位兄弟都好!”
好久他才想到点子上,他转身问道:“司马,这是为啥子?不是去吃饭吗?”
司马勘大声说道:“大伙儿听说你能夜御百女,金枪不倒,仰慕得很……特地想请你给大伙儿示范示范,也好让大家学习一点先进经验!放心好了,这钱大伙儿凑着出!”
牛在天上飞,可白斯文虽然听着无比受用,可真正到了临阵磨枪的时候又打起了马虎眼,他说道:“这可不成!这可不成!万一今天的事情给人传出去了,我的连长不是没了?”
十七师有三禁,即禁毒、禁赌、禁嫖,柳镜晓家有美妻,自然是绝足于青楼,他小时候被燕傲霜管得很严,这些毒品、赌博的事情也是绝对不粘,不过下面的干部就不成,虽然不敢吸大烟,但是偶尔上上青楼,领了军饷玩上几把是常有的事情,白斯文本钱不足,却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推托。
这时候段智洁发话了,他仍是正正经经的神态:“师长说了,白连长既然有这个能耐,让大伙观摩观摩也是件好事,以便实现家庭幸福,婚姻美满……既然师长交代下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旁边胡博就插嘴说:“难道白连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下面那玩意是腊洋银枪头,光能吹不能用!”
男人最大的屈辱就在于此,白斯文当即豪气冲天:“大伙儿有本事来比一比!谁怕谁啊!”
不过他赶紧找了个借口说道:“我饭还没吃,总得让我吃了再说吧!”
大家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不一会,白斯文吃了两口,窜到边间去,从口袋掏出一包药,一咬牙,全都往嘴里倒了进去,正想回头,只觉得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转头一看,原来是胡博胡营长,他笑呵呵地说道:“这是我的家传秘宝,金枪不倒丸,对那个……很有奇效,白连长用一用,到时候威风威风,也让咱们见识见识!”
说着胡博就递过去两颗药,白斯文推了回去,怒气冲冲地说道:“老子有得是天生的本钱,怕什么!老子今天晚上要干倒一百五十个娘们,你就等着瞧吧!”
胡博赶紧把药往回拿,全是不平之意:“平时我还不给!我是……”
这时候白斯文已经握住了胡博的手,轻声说道:“兄弟!还有没有,再给点……”
白连长找了点水,把从胡博那拿来的十几颗神效金枪不倒丸和水一口气吞了下来,只觉得浑身发热,特别是那长枪跃跃欲试,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道。
这时候司马勘也窜到他的身边,直接拿出半包药来,非常神秘地说道:“斯文老哥,拿着!这是我千方百计才弄来的,是西洋的伟弟,特别有奇效!”
这次白连长就比较直接了,没往外推,直接就吞服下去,那身子的感觉就是如同熊熊烈火一般,这时候蒙定国过来了,他一脸老实样,说道:“斯文,小心被他们坑了!拿着,这是黄帝秘传下来的我爱一条柴,宝啊!是从古墓里挖出来,我可是自己都半年才用一次,效果好极了!”
白连长原本信心不足,现在信心是越来越足,韩信海为人比较文雅,送来了:“今年的夏天永远不会来”,萧团长关心下属,送来春风一度丸。
现在白斯文勇气十足,信心十足,他大叫一声,就直接冲入那内室里,那士气堪称万人敌,不一会里面开始传来嘶哑的女声和狼泣一样的男声。
当然,对于白连长,大家都是非常照顾的,就开始白连长没来之前,大家就千方百计地为他挑选好了女伴。
“老板娘,挑最丑的一个出来!”这是为了培养白斯文的审美感觉,反正到时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
“挑最老的那个出来!”这是考虑到白斯文可以一展雄风,所以特地如此选择。
“把最便宜的那几个挑出来!”这是从经济上考虑,虽然柳镜晓说公款报销,但是万一通不过沈夫人那关怎么办?现在柳镜晓的批条不如沈夫人的好用,所以大伙儿还得为自己的银子考虑。
渐渐地,白斯文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大家暗自想着:“这小白!看来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吗?看他能坚持多久,吃了俺刚弄的春药,毕竟是威力不同凡响,回家也试试去!”
大约又过了六七分钟,大家虽然都是男人,对这场面见惯了,可是就听着白斯文那鬼叫也不是个办法,就这么听一晚上,会做恶梦的,想上场操练操练,有段智洁板着脸在场,一想到他是管军纪的宪兵头子,大伙儿又没有这个胆子,正这时,里面传出来一声尖锐而难听的女叫,大家想:“干翻了一个?不错不错!”
接下去却出乎大伙儿的意料,只见里面连声叫道:“客人不行了!”
干部一呆,然后才在段智洁的带领下冲了进去,点起煤油灯,只见白斯文光着身子倒在床上,气若游丝,鼻血直流,口吐白沬,然后一个十分难看的妓女搂着他的肩膀大声叫道,在床边还围着一堆妓女,全是倒贴钱给自己都不愿意的那流货色。
大伙儿都暗自想道:“上当了!居然买了伪劣产品,还好找了这个家伙试验了一下!还好!还好!”
再细看他身下,大伙儿一齐冷笑道:“就这么一点点本钱?还敢狂吹一顿?说出去还不怕人笑话!”
白连长被送到军医院之后,经过抢救一番好不容易才从脱阳而亡的生死线救回来,他一醒过来,嫌两个女医生太难看,大叫:“我要护士专人照顾!”
很好!白连长得偿所愿,送到十七师师医院,还有四个护士专人照顾,唯一的不足就是这里连女医生都没有,男医生配男护士,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这时候,白斯文才发现一夜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下面又麻又痒,根据医院初步确诊,那是和花柳有关的一系列小毛病,
出了这么一桩事,十七师的军容军貌一下子好了不知多少,大伙儿既不敢赌,也不敢嫖,个个规规矩矩,段智洁传出来话了,哪个不守规矩,参照白连长的前例执行,一想到这个教训,大伙儿都退而却步,柳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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