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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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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能因战功升为兵曹或是骑曹(正七品上)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留京为官,否则时候一到,就必须回各折冲府待命,至于下一次是到哪个卫上番那可就难说了,故此,各营将士对于管辖自己的中郎将一级的主官其实并不会有任何的归属感,甚至连熟悉都谈不上,这不,当李贞领着秦、侯两位副手来到兵营之际,身为右骁骑卫中郎将的秦怀玉在介绍自个儿的属下时没少抓瞎,还得别人自我介绍才算完事儿,愣是让秦怀玉觉得很没面子,不过嘛,这倒也怪不得秦怀玉,这四营的兵马虽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军,可全都是才刚到右骁骑卫上番没几天的折冲府官兵,秦怀玉认不全手下也属正常之事罢了。
嘿,没说的,就一个字:爽!李贞眼瞅着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面前的数千人马,心里头激动得很,即便是秦怀玉的尴尬都没能影响到李贞的好心情,无他,说实在的,秦怀玉认不全手下,对于李贞全面掌控队伍来说反倒是件好事,眼瞅着自个儿多年习武的苦没白吃,李贞得意得直想放声大笑,当然,也就是心里头想想罢了,那等得意忘形的事儿李贞是绝不会做的,不过嘛,激动的心情还是得表露一二的,要不咋收买人心不是?这不,李贞又表演上了。
“大唐的勇士们,尔等是我大唐屹立不倒的脊梁,正是有尔等的拼死厮杀,才有我大唐的强盛和天下的太平,而今,薛延陀小儿辈斗胆犯我边境,杀我百姓,触我大唐之雄威,勇士们,该如何处置那帮狗娘养的?大家说!”李贞挥着手,高声地吼道。
“杀!”“杀!”“杀!”数千将士放开喉咙高声吼了起来,霎那间杀气直冲云霄。
“说得好!杀他个片甲不留,叫那些鼠辈好生看看我大唐爷们的手段。”李贞轻压了下手,止住了众军汹涌的杀声,略带一丝激动地说道:“本王既奉命为大军先锋,自当率我大唐将士决战沙场,还望勇士们助小王一臂之力,驱除草寇,复我大唐边疆之安宁,大家说,有信心没有?”
“有!”“有!”“有!”数千张嘴再次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回答声。
“很好!”李贞点了下头,很是满意地宣布道:“今日加餐,每人四两肉,饭管够,每什酒一坛,明日起行,待得大军凯旋之际,本王定要与兄弟们共谋一醉!”
一听有得吃又有得喝,数千将士原本就已经被李贞调动起来的士气立马再高了几分,一待李贞宣布解散,那欢呼声大得简直能将天都掀翻过来……
就在李贞与先锋军各营将士同乐的当口,皇宫大内的甘露殿中,李世民静静地端坐在龙椅上,正看着手中的一份报告,那上头写的赫然正是李贞今儿个的一言一行,一名身着南衙军装的大汉恭敬地站在一旁。
报告并不长,可李世民却看得很慢,脸色平静地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到了末了,也只是挥了下手,示意那名大汉退将出去,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问过一句话,只是眼中的精光却闪烁个不停……
第四十五章朔州惊变
朔州,古称马邑,大唐武德四年(621),改马邑为朔州,辖鄯阳、开阳、神武三县,位于内外长城之间,与云州、代州、祈州合称边关四州,北接大同,南连雁门关,实为大唐边关之重镇,有扼三关卫五原之美誉,自战国时期起,此处就是中原农耕文明与草原游牧文明激烈交战的所在地,自古以来战事不断,尤以汉朝为最,当年汉武帝首次出兵与匈奴开战的所谓马邑设伏就是在此州境内,朔州若失,则自雁门关前大唐边境已无险可守,实属兵家必争之地。
朔州的重要性自是毋需多言,大唐火速出兵十四万正是为了救援此州而来,然而天却不遂人愿,贞观十五年十月十九,李贞率领先锋军刚抵达雁门关,噩耗便已传来——朔州全境失守,除神武尚在坚守外,鄯阳、开阳、朔州依次沦陷,五千余边军仅有寥寥百余伤痕累累的败兵逃回了雁门关,朔州刺史姚启胜与城俱亡,神武县令刘琛派人送来求援信,言明薛延陀仆固部两万余众正在围攻神武,城破在即,请求雁门关守军出兵相助。
朔州失守,形势陡然间严峻了起来——此时雁门关守军仅有五千余众,加上李贞所部的三千五百人马,总数也不过仅仅九千余人罢了,要想据险而守已是兵力紧张,出关营救神武就更是力有不逮了,别说这会儿朔州地区有着薛延陀的二十万精骑,便是围攻神武的两万军马也远远超过了雁门关守军,而大唐主力部队最快还得三天才能赶到,到那时,早已摇摇欲坠的神武必然也是沦陷的下场。
按草原部落的惯例,一旦破城必然是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已被攻破的诸城皆是如此;况且薛延陀部虽是侵扰大唐边境,其实并无跟大唐主力硬碰的想头,左右不过是打着捞一把就走的想头,此时还迁延不走,不过是等着神武城破罢了,一旦神武沦陷,薛延陀部必然不会在唐境内久留,大肆劫掠之后溜之大吉就是必然的事情。
此时已是初冬,若是任由薛延陀部就此撤兵,那么就算大唐主力赶到了,也绝无可能在这等时分追入草原,非得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徐徐进兵,而到那时,能不能在茫茫大草原上抓住薛延陀主力还难说得很,更何况战争时间一拖长,大唐所要耗费的粮饷将是个天文数字,这对于并不算宽裕的朝廷财政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负担,再者,一旦此次不能给薛延陀一个深刻教训,那么大唐周边的那些番国只怕也会有样学样,采取捞一把就走的战略,如此一来,大唐边境将永无宁日矣。
危机已显,可该如何解决却始终没个结论,这不,军事会议都开了两个多时辰了,一起子大唐将官们围着沙盘争论个不休,战、守之争激烈无比,可哪一方都无法占据上风,在吵成一片的大帐中唯有李贞这个亲王与雁门关守将、灵州道行军总管李大亮二人始终不发一言。
李大亮,陕西泾阳人,原隋朝大将军庞玉手下行军兵曹,后投唐,历任土门令,金州(今陕西安康)总管府司马,后以功升为安州刺史,在剿灭辅公祏叛乱中又积功升为越州(今浙江绍兴)都督,贞观八年唐伐吐谷浑之战中再次立功,并因此被封为武阳县公,晋升右卫大将军,文武兼备,以善治地方而闻名全唐,平素不喜多言,但每言必中,深受李世民的宠信。
眼瞅着日头都已偏西,诸将还在为是战是守争执个没完,李大亮尽自沉稳,却也有些子坐不住了,欠了下身子,假咳了一声,将一起子正吵闹个不休的将领们都镇住了,这才侧身看着如同泥塑一般坐在自个儿身侧的李贞道:“越王殿下之意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妈的,这仗不打也得打了。李贞哪会不知道目下形势的严峻性,也知道眼前这仗并不好打,更清楚的是李大亮问这话的用意何在——出战是必然的事儿,可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实际上是几乎没有制胜之道,可不打又不行,打输了还得背黑锅,这黑锅还不那么好背,一个不小心就是一撸到底的下场,若是败得惨了,砍头的罪只怕都有了,李大亮背不起,自然是指望李贞这个亲王去背了。
黑锅谁都不想背,李贞自然也不例外,一听李大亮这话问得蹊跷,李贞真想一脚把皮球再踢回去的,可惜李贞不能,倒不是因着李贞是亲王,在帐中品级最高的缘故,而是李贞发现了一个或许能胜的机会,此时并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扯皮,故此,李贞并未推托,淡然地笑了一下道:“打!”
李贞的话音不算大,语调也平淡得很,可内里的决心却表露无遗,满帐武将都没想到李贞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便定下了打的决心,一时间都愣住了,好半会才有一名郎将服饰的将领站了出来道:“殿下,薛延陀势大,我军只宜坚守,若是轻易出战,一旦有失,则雁门不保,山西必糜烂矣,还望殿下三思。”
这反对者名为李鸿业,李大亮的侄儿,是主守派的领袖人物,他这么一出头,一起子主张坚守待援的将领们立刻紧跟着站了出来,个个口口声声地要李贞三思而后行,话里话外都表露出对李贞的能力并不看好之意。
“殿下,打吧,朔州城破,我百姓横遭屠戮,若是不出援,一旦神武也被攻破,生灵涂炭之余,薛延陀必远遁,若如是,我大唐之威严何在?”一见到主守派站了出来,主战派领袖人物骑曹刘铁涛也不甘示弱地站了出来,霎那间,一帮子主战的将领们也纷纷出言附和,大帐之中顿时又乱了起来。
大帐中纷纷嚷嚷的都是雁门关一系的将领,至于李贞所带来的卫军人马却始终没有参合到其中,这令李大亮觉得分外的丢面子,眼瞅着又闹腾起来了,顿时脸一沉,冷冷地哼了一下,吓得那帮子将领们全都缩了回去,大帐中总算是再次静了下来。
“殿下,这仗该如何打法?”李大亮沉吟了一下,拈着胸前的长须,沉着声问道。
呵呵,这老家伙滑得很嘛,明知道这一仗是非打不可,却又没有胜算,就拿话来挤兑老子了,有意思!李贞一眼就看穿了李大亮的想法,不过却没有点破,笑了一下道:“李大人,神武必须救,雁门也得守,不若如此好了,小王率本部兵马去救神武,李大人留守雁门,以确保万无一失如何?”
李贞这话一出,不单雁门关一系的将领傻了眼,便是李贞一方的将领们也全都目瞪口呆——全军去救神武都恐不敌,现如今仅仅是李贞所部的三千五人马前去,如何能是两万余仆固骑兵的对手,这还不算朔州地区薛延陀那二十万的主力部队,这不是去打仗,简直就是去送死。
李贞是亲王,他要是出了事,在场的只怕全都脱不了关系,就算能守住雁门关也没用,一旦天子震怒,在场的只怕全都没好下场,首当其冲的只怕就是李大亮这个大将军了,此时一见李贞如此说法,李大亮的脸顿时青了——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李贞就算是坚持要打,也只会是李贞留守,他李大亮领兵出击,胜了固然好,可一旦败了,自然有李贞顶在上头,就算挨板子也重不到哪去,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贞竟然提出要亲自率兵出击,这令李大亮如何能承受得起,忙咬了咬牙道:“殿下,此议不妥,下官乃是边将,守土有责,这出击的任务就交由下官来担当好了,殿下只需守住雁门关,下官便感激不尽了。”
呵呵,这老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不过嘛,这功劳咱还是自己捞的好。李贞笑了一下道:“多谢李大人爱护之义,不过此战要想实现解救神武百姓并拖住薛延陀部之目的,也只有本王亲自前去才能奏效。”李贞话音一落,起了身,大步走到摆在大帐正中的那幅沙盘前,笑呵呵地道:“李大人,请看,这里是神武,离朔州不到二百里,与鄯阳、开阳呈三角分布各距不足百里,这里是佛宿山,占据鄯阳的是同罗部,其部与仆固部是世仇,而占据开阳的是拔野古部素来与仆固部亲善,此时拔野古部刚占据了开阳,正在狂欢之中,军纪必然松懈,我军若是以轻兵出击,定能打其个措手不及,不求全歼其部,只求重击一把即可,而后虚张声势,假作朝廷大军已兵围开阳之势,若是夜黑之时,拔野古部在不明虚实的情况下必然不敢轻易出击,如此一来势必会派人向仆固部求援,一旦仆固部分兵去救开阳,埋伏在佛宿山的我军步兵则可趁势而动,或是伏兵击之,或是趁势入神武,而我部骑军则从开阳城外这条小路绕过鹅毛口直奔杀虎口,只要能偷袭得手,薛延陀二十万大军要想撤军势必只能绕道云岗,就算薛延陀部即刻退兵,也得多花三、五天的时间,再者,只须大度设知晓本王已入神武,而兵又不多的话,势必会起兵来擒本王,以做退兵之保证,如此一来,薛延陀部退兵之时机还得耽搁上几日,而我大军主力三日左右必到,此战必胜矣!”
“这……”李大亮细细一想,倒是没看出李贞此策有何破绽,只是要李贞去犯险,李大亮却着实没那个胆魄,可也知晓李贞此策是目前唯一可行之策,一时间也没敢下定决心,只是一味皱着眉头在那儿沉思着。
李大亮等得起,可李贞却等不起了,毕竟神武能不能撑过明天都很难说,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再不出兵只怕就来不及了,李贞猛地一转身,双眼紧盯着李大亮道:“李大人,本王还有两件事相求。”
李贞的兵并不属李大亮管辖,再者,李贞是亲王,他说要去,李大亮就是不同意也没用,此时见李贞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面色凝重地看着李贞道:“越王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下官能办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好!”李贞哈哈一笑,走到李大亮的身边,一俯身,在李大亮的耳边轻声地述说了一番……
草原部落打仗素喜放出游骑去侦察对手的动态,薛延陀自然也不例外,尽管此次薛延陀总帅大度设并无乘胜攻打雁门关的打算,可依着惯例,还是向雁门关派出了二百余人的游骑队伍,始终监视着雁门关方向唐军的动向。一开始时,那些滞留在雁门关外的游骑倒也老实得很,只敢在远处溜达,可后来见雁门关唐军始终没有出动的迹象,这些游骑胆子便大了起来,离雁门关愈来愈近不说,还时不时地攻击那些从关外逃向雁门关的难民,**掳掠,无所顾忌,甚至还在雁门关外不远处立了个小营寨,大模大样地驻扎了下来,压根儿就不像是来监视唐军的,倒像是来度假的一般。
那些游骑的嚣张气焰自然是引得关内的唐军将士气愤不已,只不过未得将令,却也无人敢私自出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帮子草寇在关外瞎折腾了一个多月,大家伙心里头的火早就旺得能融金化铁了,这不,一接到出击命令,雁门守军寅字营五百骑军立刻纵马冲出了关门,居高临下,如同雪崩般向着草寇的小营垒杀将过去,立时将那些个正悠哉游哉的草寇们打得个落花流水,除见机得快的十数骑侥幸逃脱之外,余者被当场格杀,整场战斗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结束,而后,大开的关门中,一队队精壮的士兵匆匆地走出了关门,以急行军的姿态向远处赶去。雁门关的城头上,右卫大将军李大亮屹立在夕阳的余晖中,默默地目送大军远去,一双老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第四十六章突袭开阳
开阳(古县名,位于今朔城南面)是个小县城,全县人口不过两千余户人家,至于县治所在的开阳城更是小得可怜,拢共也就是千余户人家,八千余人罢了,此次薛延陀来得极快,城中百姓大多来不及逃脱,被围半月之后,于贞观十五年十月十四被拔野古部万余人马攻破,守军千余人尽皆战死。
开阳城虽小,也算不得富庶,当然,那是跟大唐内地县城相比较的结果,可对于拔野古部来说,这开阳城简直就跟天堂似的,富得流油,一旦城破,哪能不大抢上一通,加之攻城之时,由于守军的拼死抵抗,拔野古部在开阳城下折损了近三千人马,一旦破城,杀红了眼的拔野古部众立时在开阳城中大肆烧杀,硬是将好端端的一个开阳城变成了人间地狱,接连数日,城中的惨叫声、哭喊声就始终没停过。
贞观十五年十月二十日丑时四刻,天阴得很,漫天的乌云挡住了星月的交辉,喧嚣了一整天的开阳城总算是彻底静了下来,除了偶然间传来的一、两声幽幽的哭泣之外,再无其它声响,烧杀了四、五日的拔野古部众此时大多已沉入了梦乡,只有契阿达所率的这二十余骑游骑还在巡哨之中,没办法,谁让契阿达所属的部落在攻城战中伤亡殆尽不说,连带队的部落长老都死于非命,没了领头羊的契部余众只能去执行深夜巡哨这等的累人活计。
唐人真有钱,女人也长得水嫩嫩的,**起来就是不一样!契阿达一想起前几天抢得的那个女人,不由地身下一热,伸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头火一窜一窜地,恨不得立刻冲回营去,再好生发泄一场,只可惜他也就是只能想想罢了,违抗军令的事儿他还没那个胆子去做的,没奈何,契阿达也只能百无聊赖地踢了一踢**的战马,打算向远处狂奔一场好发泄一下得不到满足的欲求,只不过他这个愿望到了底儿也没能实现,就在马将将放开四蹄,就要发力狂奔的当口,一支羽箭带着强烈的呼啸从暗夜里射将出来,立时将契阿达**个透心凉。
契阿达呆立在马上,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那个不断喷血的伤口,却硬是没有发现箭杆之所在,“敌袭”这个词在唇边缠绕了好一阵子,可契阿达却已无力喊出,壮硕的身形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头栽下马去,手中的火把翻滚在枯草从中,立时引燃了一片的火头,与此同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轰然响了起来。
“敌袭!”“敌袭!”受了惊吓的契部游骑一边掉转马头往大营方向冲去,一边高声地叫嚷了起来,霎那间,开阳城内外的军营全都乱了起来,没想到会在此时遭袭击的拔野古部众大呼小叫地就跟无头苍蝇一般四下乱窜。
不肖说,那神奇的一箭自然是李贞所射,其目的不过是要打草惊蛇,趁乱取势罢了——开阳城小,无法容纳拔野古部万余骑兵,此刻拔野古部大半军队在城中,各部落统兵官也基本上都在城中,城外的军营中只有一些低级军官在,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李贞此举的目的就是要快速击破城外的军营,而后虚张声势,令城内的拔野古部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不敢擅自出兵迎战。
风在吼,血在烧,一箭射死了契阿达的李贞心情激荡不已,收起铁胎弓,从得胜钩上取下亮银枪,高呼一声:“跟我来,杀!”霎那间已在暗处隐蔽了两个多时辰的一千大唐骑兵立刻奔涌而出,杀气腾腾地向着慌乱中的敌军营寨扑将过去。
近了,更近了,借助着敌军营垒中匆忙点起的火把之亮光,李贞已经能看见鹿角、栅栏等障碍物的存在,心跳得飞快,一股子热血涌上了头来,李贞的双目立时变得通红,死盯着愈来愈近的栅栏,手中的长枪猛地一个上挑,大吼一声:“开!”借助着雪龙驹的冲劲,李贞一枪便将老长的一条栅栏挑上了半空,雪龙驹一声嘶鸣,驼着李贞一头冲进了混乱中的军营,数十名乱窜中的拔野古部众突然见到敌人已经冲进了营垒,立刻持枪挺刀上前,试图挡住李贞的去路。
“杀!”李贞狂吼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抖,数朵枪花喷薄而出,转瞬间刺倒了数人,余者见李贞来得凶悍,发一声喊,四下逃散开来,而此时后续骑兵也赶了上来,狂野地冲进了大营之中,与此同时,侯国忠率领下的另一营骑军也从大营右侧杀将进来,一千大唐骑兵如同两条狂龙般在拔野古部大营内横冲直撞,掀起一阵阵的腥风血雨,杀得措不及防的拔野古部众尸横遍野。慌乱间压根儿就无法搞清楚唐军究竟来了多少兵马,拔野古部五千余众愣是被一千唐军杀得四散奔逃,眼瞅着开阳城方向没有唐军出现,溃散的败兵立刻蜂拥着望开阳城中跑去。
开阳城县衙内,正拥着抢来的美女睡得香甜的拔野古部头领屈利失猛然间听到城外杀声四起,连衣袍都来不及穿,操起把刀,赤着身子便狂叫着冲出了房门,领着亲卫急匆匆地赶往开阳城头,才刚上城门,就发现城外的军营中已是火光冲天,城门口一群群败兵或是光着身子,或是只披件皮袄子,不管不顾地径直往城里逃,顿时大怒起来,狂叫着道:“来人,快来人,拔野拓何在?”
拔野拓,拔野古部最骁勇之战将,此时正在城门口疏导着溃散入城的乱军,一听到自家大统领正在城头大呼小叫个不停,忙冲上了城头,单膝点地道:“大统领,属下在此。”
屈利失跳着脚道:“快,带上人马,给本统领杀出城去,快去!”
“不可,万万不可。”还没等拔野拓领命,拔野古部大祭司纳隆从人丛挤了出来,一迭声地道:“大统领,唐军在暗我在明,况且敌情不明,此时出击,一旦中伏,怕是连开阳城都保不住,还是等天明再议不迟。”
“放屁,等到天明,大营就没了,还不快去救大营,快去!”屈利失盛怒之下,那肯听纳隆解释,跳着脚破口大骂道。这也难怪屈利失着急,这些天从开阳抢来的财物大多都放在大营中,大营一丢,财物必然不保,如此一来,拔野古部此次出兵岂不是损兵折将而又一无所获,这等结果可不是屈利失能接受得了的。
“遵命。”拔野拓不敢怠慢,忙应答了一声,急匆匆地跑下了城头,试图整军出战,只不过这当口溃兵将整个城门口都堵塞了,拔野拓的人马一时半会哪能出得了城,而更加让人郁闷的是:开阳城小不说,还只有一个城门,拔野拓所部就算是想绕开溃兵都没办法,反倒被溃兵冲乱了自家阵型。
“大统领快看,大营的火全灭了。”正当屈利失在城头焦急地打着转悠的时候,大祭司纳隆突地高声叫了起来,但见城外的大营此时已然静了下来,别说没一丝声响,便是刚才被点燃的帐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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