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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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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自打表明了身份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李贞的身上,对于拔灼与高恒的先后离开也一样是视而未见,然则也不曾趁李贞分心说话的当口暴起袭击,一双鹰眼死盯着李贞的肩头,整个人如同标枪一般站得笔直,左手低垂,右手却微微抬起,贴在了腰间的剑柄上,身上的气势不断地攀升着,死死地锁定了李贞的身形。
李贞这些年来出生入死,对于杀戮早就习以为常了,身上的煞气浓烈得惊人,然则所历战事虽多,战场单挑也没少经历过,可与武林高手之间的生死较量却是没了机会,再者,李贞最擅长的长枪也不在身边,唯有腰间悬挂着的一柄长剑而已,虽说这些年来也没落下对“袁公剑法”的研修,但少了与高手交战的经验,进步并不算太大,此时面对着柳随风这等绝顶高手,李贞自是不敢大意,同样是不断地提升着自身的气势,锁定了柳随风的右肩,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河水总归是河水,哪怕再平缓的河面总有涟漪的存在,就在高恒与拔灼分头上了岸的当口,平静的河面上突如其来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浪头,两只原本紧挨在一起的木筏子被水波一推,立时轻轻地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咚”的轻响,原本均衡的局势瞬间便被打破了,相对而立的两大高手几乎同时出手了,但见柳随风身子一侧,右手一动,腰间的三尺青锋已然出鞘,脚下一点木筏子,人已向前冲出,霎那间剑光如虹般亮起,身形飘忽间,一剑如奔雷般刺向李贞的右肩之肩井**。
好快的剑!李贞一见柳随风出手如闪电,心头顿时一凛,瞳孔猛地一个收缩,右手一翻,剑已出鞘,身形一闪,不避不让地迎了上去,手腕一抖,一招“仙人指路”,剑出如闪电,后发先至地刺向柳随风的胸口檀中**。
李贞这一剑极快,剑上所附的“真阳诀”之内劲非同小可,剑刚出,呼啸之声便狂野地响了起来,剑未至,激荡的剑风便已吹得柳随风胸前的长须倒卷了起来,其中所蕴含的杀意令柳随风的肌肤都有刺痛的感觉。
强,很强!柳随风数年前就跟李贞交过手,自是知晓李贞的武艺有多高,这两年多来柳随风为了能报师仇,静心研修武艺,为的就是能击杀李贞这个杀师大仇,此番敢于在军前与李贞较量,自是仗着己身武艺已有了长足的进步,自忖已能斩杀李贞于阵前之故,却没想到李贞于戎马倥偬之余,竟然也不曾放下武功的修炼,待得李贞剑出,柳随风才惊觉李贞的武艺比起当初皇城决战那会儿更高了几分,心中暗暗吃惊不已,然则手中的长剑却并没有因此而慢下来,一见李贞此招来得凶悍,暴喝一声:“汰!”原本急速前刺的长剑突地一颤,由刚硬瞬间变成了飘忽,人随剑走,一招“柳絮飘飞”剑尖闪动不已,似缓实快,令人无法捉摸其真实之去向,然则,剑意却隐隐笼罩着李贞胸腹间的十余要**。
敌变我变,李贞一见柳随风变招,自是不敢怠慢,大吼一声:“来得好!”手腕一抖,迅捷如奔雷般的长剑剑尖一阵轻颤之下,九朵剑花喷薄而出,朵朵光芒耀眼,花心吞吐间,剑芒逼人,哪怕是头上的烈日亦无法遮蔽其光芒,顷刻间便已封死了柳随风所有的闪避之路,这一招正是“袁公剑法”中三大绝招中的“九日耀空”,错非李贞之“真阳诀”已然大成,否则根本无法施展出此招,此番乃是李贞第一次使用此招与人对放,一经使出,胸中的豪情立时激荡不已,不由地放声长啸起来,声若震雷般直冲云霄,大有一招将柳随风毙于剑下之决心。
好个柳随风,一见李贞此招势大不可挡,立马再次变招,原本飘忽前行的长剑突地一闪,猛然一个加速,剑尖在迎面激射而来的第一朵剑花上轻轻一点,但听“叮叮当当”的爆响声乍然而起,火花四溅中,柳随风借势一个飞身而起,如同大鸟腾空般向后急退不已。
“哪里逃!”李贞一见柳随风要逃,如何肯放,脚下一点木筏子,人已跃起在空中,原势不变,携着九多闪烁不定的剑花排山倒海般地向着柳随风当头便罩了过去,剑气纵横间,破空之声大作,锐利的剑鸣声如同锥子般刺耳,不说首当其冲的柳随风,便是两岸列阵的万余将士也被这一剑之威震得耳膜生疼,人人脸上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面对着李贞这等强横的招式,柳随风哪敢再硬接,先前那一招取巧之下,虽退出了剑势的笼罩范围,可一连串的碰撞下来,饶是柳随风已使出了卸力的法子,可手腕竟依旧被震得隐隐发麻,心知无论是内力修为还是力量上都差了李贞偌大的一截,此时见李贞招法凶悍,更是不敢再硬挡,身形闪动之下,接着往后退开,瞬间便已退到了木筏子的尽头,再也退无可退了。
退无可退,那就无须再退,眼瞅着李贞的招式已然达到极盛处,柳随风开始反击了,但见柳随风在木筏子的尽头猛地一点,木筏子吃力之下,猛地向水面下一沉,溅起一大片的水花,而柳随风就在此时出手了,但见柳随风手中的长剑一圈一卷间,一个巨大的剑圈突兀地出现在空中,将漫天的水花卷入其中,接着手腕一抖,大片的水光哗然迸射而出,向着扑击过来的李贞迎面兜去,与九朵剑花骤然撞击在一起,竟爆发出金铁交击的“叮当”之声,趁着李贞的剑势稍散的当口,柳随风长啸一声,和身扑了过去,人剑合一,毫无花巧地一剑刺向李贞的咽喉,剑刚出,剑鸣之声竟压住了水幕与李贞之剑招的撞击声。
危险!李贞一见到柳随风这一剑出手,心中顿时一沉,察觉到了这一剑的厉害之处,知道自己若是不变招,绝对无法挡住柳随风如此凶悍的一击,哪敢怠慢,不待剑势放尽,人在空中一个收缩,整个人团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一震,散去了剑花,抖手间,剑势一领,长剑轻巧地一旋,贴上了柳随风刺将过来的剑身,但听“锵然”一声爆响,李贞已然借势高高跃起,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柳随风原先站立的木筏子上,与此同时,柳随风被李贞这招借力一引,剑势刹不住之下,从李贞的脚下窜了过去,落到了李贞原先占有的木筏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个照面间变化无穷,实则仅仅是呼吸间的事情罢了,双方除了互换了下站位外,谁都没能占到便宜,算是打成了个平手,各自转过了身来,再次相对而立之后,却都没有再出手,任凭木筏子再次载着自个儿向下游缓缓漂去,直到了此时,两岸万余将士这才高声地叫起了好来,一时间两岸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喧闹不已。
好家伙,这柳老儿武功精进不小啊,比起他那个死鬼师傅只怕也差不到哪去了,娘的,这回可是麻烦了!李贞先前那一个照面虽说出手试探之下,尚留有余力,可也被柳随风的武功之精进吓了一大跳,收起了小视对方的看法,第一次将柳随风当成了平等的对手来看待了,此时见柳随风人剑合一,紧守门户,自也不想抢攻,同样是抱圆守一,长剑斜斜地指着柳随风,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不动,渊渟岳峙间,一派大宗师之气度。
相较于李贞的放松,柳随风的心却是抽紧了起来,无他,先前那一次交手,他已是尽了全力,但却未能将李贞斩于剑下,反倒因强接了李贞一剑,而被震动了手腕的经脉,虽说伤势极轻,可折转间却难免有些轻微的影响,若是对付普通高手,这么点影响自是可以忽略不计,只可惜他面对着的是李贞这么个强绝的人物,哪怕再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杀身之祸,这令柳随风不禁暗暗有些子后悔自己正面挑战李贞的托大行径,只是如今对峙之局面已成,彼此间精神互相锁定之下,想要抽身退步已是不可能,更何况如今柳随风是背对着唐军骑兵阵列,想要后退都没地方可退,他还没自大到能以一己之力去挑战五千精锐骑兵的地步,而今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李贞露出破绽再做定夺了,是故,柳随风并不急着发动攻击,只是慢慢地调息着,等待着出手时机的到来。
河中的两大高手都不急着出手,可有人却忍不住要出手了——拔灼一生中还从未如今日这般狼狈过,哪怕是在汗庭的争夺中遭遇暗杀,也没有过似今日这等在大庭广众之下狼狈扑入河水中的窘态,更令他气愤的是柳随风这个素来为其所倚重的国师竟然不打个招呼就跟李贞扛上了,险些连累到自个儿的小命,而这是拔灼绝对无法容忍的,在他看来,柳随风这么做就是背叛,是故,才刚回到己方军列处,拔灼的燥性子便爆发了,一把将左右包围着的亲卫们全都推了开去,怒目瞪视着河中的两大高手,恨恨地呸了一口,抬手将亲卫队长禄固哈叫到了身边,咬着牙下令道:“禄固哈,传本督之命,全军放箭,射死李贞小儿!”
“啊!”禄固哈一听之下,登时就吓了一大跳,嘴巴都张成了0型,无他,草原汉子虽不怎么讲礼仪,可最重英雄,一旦有人对决,旁人绝无当场插手的道理,此乃草原上的行规,从没人敢违背,否则的话,只怕要被人指着鼻子臭骂,一生都抬不起头来,这会儿可是在两军阵前,禄固哈怎想到拔灼竟敢冒大讳行暗算之事,一时间傻了眼,浑然不知该如何接令的。
拔灼见禄固哈半天没反应,脸色立时耷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耳聋了么,本督的话没听见么,嗯?”
“可是国师也在河中,若是放箭,恐有误伤,这……”禄固哈实是不想接了此令,此时见拔灼要发火,忙不迭地将柳随风抬了出来,试图说服拔灼收回成命。
“放屁!老匹夫连本督都敢陷害,留着何用,还不快去下令!”禄固哈不提柳随风还好,一提柳随风,拔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额头青筋一阵乱颤,顺手给了禄固哈一记耳光,气势汹汹地骂了一句。
“是,属下遵命。”挨了一记耳光的禄固哈没敢再坚持,忙不迭地应答了一声,跑回骑兵队列,因担心着唐军发现己方的行动,也没敢用号角传递命令,将几名千户长召了来,悄声将拔灼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几名千户长尽自心中亦是不满得很,可也没敢抗令不遵,各自灰着脸走回了自家军列中,将来自上头的命令小声地传达了下去,顷刻间原本排列整齐的薛延陀军阵便起了骚动,然则众将士不满归不满,却也无人敢不遵令,一派的紧张准备之后,数千张弓快速地举了起来,参次不齐地射出了箭雨,密密麻麻的羽箭立时呼啸着向河心**过去,不单李贞便是连同柳随风也被罩在了其中,当然了,这些羽箭绝大部分是冲着李贞去的,而此时李贞背对着薛延陀军阵,前方又有着伺机而动的柳随风,形势陡然间严峻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一章风云诡变之意外的对决(下)
薛延陀精骑的举止虽隐蔽,却无法瞒过心思缜密的高恒之观察,领军的陈武不明白河心处的决斗是怎么回事,可高恒却晓得那不过是场意外事件罢了,完全不在双方统帅的计划之内,故此,他一回到岸上,立马注意观察河对岸的动静,怕的就是拔灼暗下黑手——高恒虽是第一次见到拔灼本人,可平日里却没少翻看“旭日”中对拔灼的调查报告,大体上知道拔灼是个怎么样的人,今日这一次会面的时间虽短,可高恒却敏锐地发现此人的报复心极强,极有可能会暗中捣鬼,这一观察之下,立马就发现了薛延陀军中的不对劲,待得薛延陀忙着准备弓弩之时,高恒已向陈武提出了戒备的警告,唐军自然也在暗中开始了相关的准备工作,于薛延陀精骑举弓放箭的同时,唐军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不过唐军的目标并不是河心的两大高手,而是将密集的箭雨射向了河对岸的薛延陀骑兵阵。
双方这一同时出手,就见万余支羽箭在河面上往来穿梭,呼啸之声响成了一片,措不及防的薛延陀精骑立马就倒了大霉——被唐军这么一通子密集的箭雨招呼下来,顷刻间便倒下了数百人之多,受伤的马匹狂冲乱闯之下,整个队伍立马乱成了一团,别说对唐军展开反击了,便是想逃离现场都做不到,全都挤成了一团,被唐军抓住战机,连着几拨箭雨好生洗劫了一番,死伤惨重,残余的四千余骑忙不迭地向后撤退,又付出了百余条的人命之代价,这才算是稳住了阵脚,与唐军隔河展开了对射,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薛延陀精骑是吃了大亏,可其第一波射向河心处的箭雨却令李贞陷入了窘境之中——李贞是勇冠三军不假,可毕竟是人不是神,当此面对生死大敌之时,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柳随风的身上,又怎可能注意到自个儿身后的薛延陀精骑之小动作,便是连己方军阵中正暗自作着的准备工作也没能注意到,待得察觉不对之际,箭雨已然从背后呼啸而至了,饶是李贞对自个儿的剑法再自负,也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凭手中的长剑将如许多的羽箭全都挡下来的地步,当然也不至于蠢到拿肉身去挡利箭的地步,值此生死存亡之时,实已容不得李贞多做思考了,但见李贞暴喝一声,人剑合一,往前冲出两大步,接着猛地一顿脚,右脚准确地踏木筏子的前端,吃力之下的木筏子前端突地一个下沉,后端带起大片的水花,猛然翘了起来,如同一面墙似地立了起来,与此同时李贞空着的左掌一抄,已将木筏子上的一个凸起处紧紧地扣在手中,顺势将立起来的木筏子稳稳地扶住了,人则落入了河中,笔直地站在了河心处,手中的长剑直指柳随风。
李贞的反应极快,柳随风也不慢,先前见到李贞人剑合一地冲杀过来,刚想着出招应对,突然发现眼前黑鸦鸦的一片羽箭正射将过来,而身后同样传来了羽箭破空的声响,大吃一惊之余,哪还顾得上去跟李贞玩命,慌乱之下,同样采取了与李贞相同的做法,也将脚下的木筏子当成了巨大的盾牌立了起来,手中的长剑狂舞着,将从李贞处漏过来的零星羽箭拨打开去,恼火之余,尽自破口大骂了起来,将拔灼一家老小全都好生地问候了一番。
两只木筏子本是挨在一起的,可后头两大高手交战之时,木筏子受力不小,各自荡漾了开去,拉开了近一丈的距离,此时双方几乎同时竖起木筏子之后,彼此间仅仅只剩下不过六尺左右的间隔,只不过此时双方都在忙着应对乱飞的羽箭,彼此都没有攻击对手的打算,然则时间一长,柳随风就觉出了不对味来了——从薛延陀军阵中射过来的羽箭明显是要将他与李贞全都射杀当场,可身后的唐军骑兵却特意避开了此处河心,所有的羽箭都是向着河对岸的薛延陀骑兵们招呼去的,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手中扣着的木筏子竟然不曾中过一箭,很显然,唐军这是顾忌着李贞这个主将的安危才会这么做的,一想到这儿,柳随风立马将手中的木筏子抛开,也不理会后头是否会有羽箭射来,手中的长剑一摆,将迎面射来的最后几支零星羽箭拨挡开来,而后踏着水便向李贞杀了过去,一招“柳叶纷飞”将李贞的胸腹全都罩了进去,竟打算趁乱将李贞斩杀当场。
该死的狗东西!李贞早就知晓柳随风迟早会杀将过来,可惜他却没办法放下手中的木筏子,虽说此时薛延陀精骑已经基本上被唐军压制住了,可还是有不少的羽箭往河心处招呼过来,一旦放下木筏子,那可就彻底暴露在薛延陀骑兵的羽箭攻击之下了,万一薛延陀骑兵不顾自身的伤亡,强自发动箭雨攻击,那李贞势必在劫难逃了,这个险李贞实不敢冒的,然则面对着柳随风的疯狂攻势,无法移动身体的李贞立时就陷入了苦战之中,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手之力,接连接了数招之后,已是手忙脚乱,吃紧不已,好在李贞的力量之大不是柳随风能硬挡的,这才算是勉强守住了阵脚,只不过形势对于李贞来说,已是岌岌可危了!
“禄固哈,杀上去,给本督剁了李贞小儿,快去!”拔灼万万没想到自己率先下了黑手,不但没能将李贞乱箭射死,反倒被唐军趁机一通子乱箭干掉了近千人马,立时气得火冒三丈,不管不顾地躲在阵后,高声下令全军冲进河中,打算依仗骑兵的冲击力将李贞斩杀于阵前,至于己方的这四千余骑兵能否躲过唐军的追杀,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要能击杀了李贞,死再多的人马也是值得的。
“是。”禄固哈身为拔灼的亲兵队长,自是清楚自家这个主子在军事上纯属半吊子水平罢了,明知道拔灼这道命令是要自己连同残余的亲卫队去送死,可也不敢不去,没奈何,只好高声地应答了一声,不甘不愿地纵马转回到正与唐军展开对射的军列中,满脸子不痛快地将号手召到了身边,刚打算下令吹冲锋号,却没想到河对岸的冲锋号倒是先响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忘了要传令,傻呆呆地看着汹涌冲进清水河中的唐军官兵,嘴张得能塞进一只鸭蛋了。
高恒是个很细心之人,即便是在指挥手下骑兵与对岸的薛延陀骑兵对射之时,也没忘了观察正在河心激战中的两大高手,虽看不真切两大高手的招式变化,可一见到李贞始终没放下那块木筏子,立时醒悟过来李贞究竟在担心些什么,眼瞅着己方虽在对射中占据了上风,可要想靠着对射击溃薛延陀精骑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得到的,虽不清楚李贞与柳随风之战究竟谁占了上风,可隐约觉得李贞该是吃了身形无法灵动的大亏,因着两大高手贴身激战之故,高恒生恐误伤了李贞,又不敢下令手下放箭攻击,心急之下,也来不及请示队列另一头的陈武,一把抓过身边的号手,喝令其吹响了冲锋号,自个儿则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清水河中,率领着手下将士向对岸冲杀了过去,另一头正忙着指挥作战的陈武听号角声响起,虽感到意外,可也没有迟疑,同样是从得胜钩上取下点钢枪,率部投入了攻击,一时间数千名唐军铁骑争先恐后地冲入了清水河中,呼啸着如蛟龙出海般向着尚未整理好队形的薛延陀骑兵阵列杀将过去。
“出击,出击,全军出击!”看傻了眼的禄固哈直到唐军已冲过了河心,这才醒过了神来,一把抽出腰间的弯刀,扯着嗓门高呼了起来,站其身边的号手这才忙不迭地吹响了号角,混乱中的薛延陀骑兵也开始打马加速,急速地向清水河扑击过去,试图将汹涌而来的唐军铁骑挡在河中,与此同时,被厮杀声和号角声所惊动的两军大营中一队队的骑兵也冲出了营房,,但都没有接着往清水河进发,而是在河岸附近整队备战,大战的烟云开始在清水河边凝聚了起来,愈来愈浓,大有一触即发之架势。
好样的!李贞正自拼死防守之际,突然间瞅见高恒率部出击了,顿时大喜过望,飞快地连出几招,暂时逼退了狂攻不已的柳随风,待得己方骑兵冲过了河心,这才哈哈一笑,随手将那块早已是插满了羽箭的木筏子丢在了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脸现一丝惊色的柳随风,手腕一抖,长剑立时就昂了起来,大吼一声:“拿命来。”脚下用力一瞪河床,破开水面,向着柳随风杀了过去。
柳随风先前拼力狂攻,趁着李贞无法移动身子的机会,压着李贞狂打,可以说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只可惜却始终没能拿下李贞,除了在李贞的衣袖上穿了几个窟窿之外,甚子收获都没有,这会儿喘息尚未平定,就见李贞杀了过来,心头顿时一阵慌乱,有心要逃,偏生背后却是唐军大本营的方向,压根儿就无处可逃,再者,就算他能冲过李贞的阻截,只怕回到薛延陀大营也未必就能躲过拔灼的追杀——对于拔灼那等小肚鸡肠的个性,柳随风可是心知肚明的,也没少见识过拔灼睚眦必报的行径,自是不可再回到拔灼的身边去送死,直到此时柳随风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已是处于必死之境地,心中的狠戾登时便暴涨了起来,眼瞅着李贞挥剑进击,不但不躲,反倒身体一个前冲,也不管李贞当胸刺来的剑尖,手中的长剑猛地一个上挑,撩向了李贞的咽喉,竟打算跟李贞来个同归于尽了。
柳随风想玩命,李贞可没打算奉陪的——经过这么久的交手,李贞已然摸透了柳随风的剑法之变化,早已胸有成竹了,哪会跟其整啥子同归于尽的勾当,此时见柳随风这拼死的一剑来得极凶,却也丝毫不惧,嘿嘿一笑,手腕一拧,原本笔直刺出的长剑突兀地换了个方向,一个急速下沉,向着柳随风的长剑离剑尖三分之一处格了过去,这一点恰好是柳随风这一招的弱点所在,一旦被李贞格中了,柳随风怕是免不了剑断人伤之下场。
李贞的力量以及内力的雄浑程度上都比柳随风要高出不少,这一条柳随风自是心中有数,哪敢让李贞这一格挡实了,忙不迭地低吼了一声,手臂一沉,试图让过李贞这凶狠的一格,却不料李贞那一格挡看起来凶狠异常,实则压根儿就是个虚招,柳随风才刚一变招,李贞随即以变对变,“嘿”地一个开声吐气,剑势一沉,由格挡变成了贴,速度陡然间快了几分,没等柳随风再次变招,李贞的长剑已然贴住了柳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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