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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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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不好回可终归是得回,要不一步赶不上,那就步步赶不上了,咋办?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这不,刚“喝完”了太医们开好的药,越王李贞可就苏醒了,当然,也没全好,依旧是软绵绵的,浑身无力,按太医们的话来说就是脉象不稳,气血两虚,得静养上些时日方可痊愈。此消息一出,岐州城中各方势力立马蜂拥而至,最先杀到的正是被文牍所累的薛万彻,只可惜老薛同志满怀希望而来,却又不得不败兴而去,无他,李贞这会儿体虚得很,别说处理政务了,便是走路都难,没奈何,老薛同志也只好寒暄了几句,怏怏地回去料理公务不提,其余来访者见李贞身体不好,也都没多留,各自散了去,可岐州通往京师的官道上却就此热闹了起来,赶着往京师传递消息的各家信使简直就比路上的商贩还多上了不老少。
魏王府,宽大的书房里就只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魏王李泰,另一个则是王府司马苏勖,连个随侍的书童都不曾有,二人各自面色沉稳地相对而坐,各自看着手中的消息,却良久不发一言,好一派诡异的寂静。
“姑父,小八上本要求回京养病,还要本王帮着说话,这里头该不会有甚蹊跷罢?”沉默了良久之后,李泰有些子沉不住气了,皱着眉头问道。
“嗯,是有蹊跷。”苏勖面色平静地点了下头道:“某若是料得不差,越王殿下此次是不打算置身事外,想着回京搅是非了。”
“不错,本王也是如此看的,嘿,这个小八一看就不是个安生的货色,他也不想想他的身份,跑京师里来搅合,能得个甚下场,不过此子武力太强,又富可敌国,回来一搅合,虽是不可能成事,却有可能坏了本王的大事,依本王看,还是让他在岐州呆着为好。”李泰嘴中虽是贬低着李贞,可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子强烈的醋意和浓浓的提访之心。
苏勖淡然一笑,摇着头道:“殿下明白这点就好,不过也该是越王回来的时候了。”
“嗯?姑父为何如此说法?”李泰皱着眉头,紧赶着问道。
苏勖有些子不满地看了李泰好一阵子,这才缓缓地说道:“殿下别忘了越王殿下手中可是扣着几手好牌,殿下若是想扳倒太子,就不得不跟越王殿下合作,依某看来,越王殿下既然提出要殿下帮着进言,那就是打算跟殿下做个交易了。”
“交易?”李泰先是一愣,接着猛醒过来道:“如此说来,小八这是等着本王出价喽?”
“不错!”苏勖点了点头道:“越王殿下也是个有心人,虽从来不说,可进东宫之心怕也是不少,在扳倒太子一事上跟殿下倒是一致的,可惜因着其庶出的身份,就算越王殿下再能折腾只怕也是枉然,只消殿下不行差踏错,这东宫之位铁定是殿下该得,就让越王殿下去搅合好了,他也闹不出个甚动静来!”
李泰想了想,突地一拍大腿道:“啊,本王懂了,姑父的意思是让小八回来,由着他去闹,本王却不参与,只是坐等着,只消老大那厮被斗倒了,本王再行出面接手,可是如此?”
如此浅显的道理,偏生李泰还得想上老半天,真令苏勖头疼不已,可又不好说李泰些什么,只好苦笑着道:“正是如此,某以为越王殿下既然急着回京,自然是冲着东宫之位去的,且让他跟太子折腾去好了,王爷只须敲敲边鼓即可,一切等尘埃落定之后自然见分晓!”
“好,既如此,本王这就上本请父皇恩准小八回京养伤,唔,至于小八那头还请姑父派人给他个口信,就说这个忙本王帮了,让他看着办好了。”李泰眉飞色舞地说了一句,哈哈大笑着便起了身,径直出了书房,转回内院去了。
就在魏王李泰商议着李贞回京之事的同时,吴王李恪也在自家王府的密室中议着事,参与者同样只有两人,除了李恪自己之外,还有一人就是谋士叶凌。
这些天来噩耗连连,先是岐州行刺失手,后又是齐州老五贸然起事,一连串的坏消息令原本风度翩翩的吴王李恪憔悴了不少,此时虽衣冠严整,可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却透露出李恪那焦躁不安的内心,听完了岐州来使就李贞转醒之后的一些举止的汇报之后,挥手将信使屏退,苦着脸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的叶凌道:“松成,小八那头看样子是按耐不住了,唉,此刻本王心已乱,该如何应对当前之局,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叶凌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道:“某蒙殿下赏识,为殿下分忧是某分内之事也。而今形势大变,齐王、蜀王那两头都靠不住了,不但靠不住,殿下还得断了与此二人的一切联系,该灭的灭,切不能心慈手软,唯有如此方可保住殿下一丝东山再起的希望。”
关于断绝与老五、老六联系的事情李恪始终在犹豫,倒不是心慈手软的缘故,而是李恪尚存了一丝野望,想着将“天舞”行动继续下去,此时见叶凌说得如此慎重,一时间也颇为犹豫,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道:“此事本王自有分寸,唔,小八既然‘醒’了,本王以为这是个信号,他会不会是想着回京搅是非了?”李贞伤没伤作为刺杀案的主使一方,李恪心里头多少还是有数的,自然能猜到李贞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对于李贞想回京的念头,李恪也隐约察觉到了,只是该不该出手阻扰却尚未下定决心,毕竟其中牵扯太大了,此时不得不问计于叶凌。
一见李恪顾左右而言其他,饶是叶凌素来处事沉稳,此时也有些子急了,可又不好当面指责李恪感情用事,只好耐下性子道:“殿下,此事正关系着殿下的大事,不可不慎,某若是料得不差,越王殿下回京是必然之事,唔,只怕越王殿下与魏王那头已然达成了协议,越王殿下回京必然要搅起是非,这其中却有着很深的含义在,不单东宫,只怕殿下也是越王殿下的目标之一。”
“嗯?此话怎讲?”李恪一听登时愣住了,无他,说李贞要对付太子,李恪并不会感到奇怪,无他,太子本就是大家伙对付的共同目标,可说到李贞要对付自己,李恪却是不怎么相信了。
叶凌面色一肃道:“殿下明鉴,越王固然是大才,就文武两道而言,诸皇子中无人能出其右,便是举国上下能与其并称的都不多,本该是帝王之位的不二人选,可惜有三条却决定了越王此次绝无登位的可能性——其一,越王殿下是庶出,这身份摆在那儿,就是个大碍;其二,越王殿下起步太晚,朝中无人,试想一下,陛下若是要立储,怎可能立一个群臣都反对之人?其三,越王殿下太出众了,以致于圣上心中都难免会加以提防,否则也不会在这等时分将越王殿下派到岐州去,故此,某以为越王殿下此次绝无进东宫的丝毫可能性,王爷以为如何?”
叶凌所言太过直白,还说出了立嫡不立庶的话头,深深地伤到了李恪的心,毕竟他也同样是庶子,只不过生气归生气,李恪却不会就此发作自家心腹,想了想道:“先生所言甚是,本王也深以为然。”
“那就对了!”叶凌点了下头道:“某能看得出这些,以越王之才又如何看不出这三条,故此某以为越王殿下此次回京其实并不是冲着东宫之位去的,左右不过是项公舞剑意在沛公罢了,某算定越王殿下此举必然是打算插手朝局了!而今朝局中谁的势力最弱?是殿下罢,越王殿下又岂会不拿殿下作法?再者,王爷一向跟齐王、蜀王走得近,如今蜀王那头已是摇摇欲坠,齐王彻底完蛋就在眼前,殿下若是不设法自保,大祸将至矣,别说越王在下头盯着,便是圣上那头殿下就过不了关,该何去何从,殿下早做决断,切不可再迟疑了。”
“这……”李恪愣住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时间要他放弃实在是有些子舍不得,面色难看地沉吟了好一阵子之后,犹豫地问道:“那‘天舞’该如何处理?”
“停了。”叶凌毫不客气地说道:“已经暴露的全部抹去,所有还在暗中的全部偃旗息鼓,一切等候时机,人手可以慢慢再招,实力亦可重新再建,只要殿下不倒,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也罢,就依先生所言好了!”李恪沉默了良久,长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头上滚滚而出的汗水,咬着牙说道:“那小八那头又该如何处置?”
“一个字‘退’!”叶凌正容道:“某观越王殿下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只要殿下给足了越王殿下的面子,他是绝对不会赶尽杀绝的,只要越王殿下得了意,那他就该回头找魏王的麻烦去了,当然,那只会是在太子倒了之后,一旦越王与魏王斗了起来,殿下的机会就来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吴王李恪用力地握了下拳头,咬着牙道:“传本王令:收兵!”
得知李贞已经转醒之后,太子李承乾慌了神,在东宫里大发了阵雷霆,砸碎了数件瓷器,又将身边那些个看不顺眼的太监、宫女们狠狠地责罚了一通,这才派人去将萧均叫进了显德殿,跳着脚发作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该死的狗东西,办件小事都办不好,这回好了,人没杀着反倒落到了别人手中,如今那个贱种醒了,真要是参本宫一本,这该如何是好?”
萧均自然清楚李承乾生那么大的气是为了什么,左右不过是因纥干承基知道不少秘密,李承乾生恐李贞将事情捅到李世民那儿,坏了谋划了许久的大事罢了,却也不甚以为意,平静得很,一直等到李承乾发作够了,这才恭敬地答道:“殿下莫慌,越王殿下从来就不曾受伤,又何来苏醒之说,他若是要上本早就上了,某以为越王殿下绝对不会就此事上本章的,倒是有可能借着养伤的名义回京师罢了。”
“不上本?那他留着人何用?养着当鸟玩吗?”李承乾并不相信萧均的判断,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殿下息怒,某以为越王殿下这是打算卖高价了,只怕是想从殿下这儿敲些好处罢了,只须防着他将人交给魏王便可,一切都好商量。”萧均不慌不忙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李承乾哪肯相信萧均的判断,冷笑着问道。
“不错。”萧均很是肯定地说道:“殿下明鉴,越王殿下并不是善人,也并不是不想扳倒殿下,只不过他却不敢那么做,道理很简单,此时扳倒了殿下,只能是便宜了魏王而已,以越王殿下的大才不会看不出这一条,若非如此,武库一案上越王殿下就该发难了,而不是默不作声地帮着殿下打掩护。”
“嗯?”李承乾愣了一下,想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萧均所说的道理,可心里头却还是不放心,在大殿上来回踱了几步,皱着眉头道:“话虽如此,可要本宫给他好处岂不是助长其嚣张气焰,再者纥干承基那个蠢货知道得太多了,留着也是个祸患,还是除掉的好。”
死人是不会泄密的,这个道理萧均哪会不知道,政治本身就是无情的萧均也能明白,可灭口的话从李承乾的嘴里说将出来却不免令萧均有些子寒心,可又不敢说个不字,只好沉思了一阵子才开口道:“殿下若是欲除此人,那就只有等越王回京的路上方可行事。”
“回京?谁让他回京了,不成,此时绝对不能让那个贱种回京!”李承乾一听让李贞回京,立时跳了起来。
“殿下,越王必然已经上了本章请求回京养伤,某以为圣上必然会应允……”萧均话还没说完,李承乾立马打断道:“不成,本宫绝不能让那个贱种进京,真要是坏了大事,如何了得?本宫这就找父皇去。”
“殿下且慢,此事若是到了圣上面前,殿下如何说叨,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可不得了,再者就算越王殿下回了京,也断不会坏了大事的,反倒可以巧加利用。”萧均一见李承乾急吼吼地便要跑将出去,忙劝止道。
“哦?如何个利用法?且说来与本宫听听?”一听能利用李贞,李承乾立时停下了脚步,满脸子期待地问道。
萧均凑到了李承乾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殿下,越王心野,殿下何不索性让他野个够,不若如此……可成?”
“哦?哈哈哈……”李承乾越听越是兴奋,到了末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就依先生所言,本宫很想看看小八能野到甚程度!”
第一百三十五章回京之路(上)
等待无疑是种难耐的煎熬,至少对于如今急着回京参与分桃子的李贞来说就是如此,本章是早就递上去了的,行囊也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老爷子批个“准”字,李贞立马就打算直奔京师而去了,可偏生连等了数日却始终没个准信,这令李贞如坐针毡,恨不得骑上雪龙驹出城放纵一把,也好舒展一下郁闷的胸怀,可碍着自个儿头顶上那顶“养伤”的帽子却又动弹不得,不但动不得,还得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接着装病号,怎个难受了得。憋了好几天之后,气闷无聊的李贞只好假借身体已经略有好转的名头,强撑着“病体”起了床,到后花园里逛荡一阵,与纳隆下几局围棋权当解闷儿。
李贞心里头烦,下手就特别的狠,原本棋力就高出纳隆不少,这一发狠,自然是杀得纳隆丢盔卸甲地狼狈不堪,若不是因着要让李贞卸卸火气,只怕纳隆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可这当口被李贞缠住了,走又走不得,下又输得惨不忍睹,愣是令一向注重举止的纳隆暗自叫苦不迭,额头上的汗水始终就没断过。
“殿下,圣旨到了。”正当纳隆痛苦不堪之际,燕十八急冲冲地走到了近前,高声禀报道。
纳隆眼瞅着“救兵”已至,忙哈哈一笑,伸手将棋盘搅乱,笑着道:“圣旨到了,殿下该接旨去了。”
哈,这死老纳,快输了就玩起这手来了。李贞一听圣旨到了,心头大喜,却也懒得去计较纳隆的耍赖行径,嘿嘿一笑,起了身,一摆手,示意身边几名亲卫上来扶持,也不去更衣,就这么歪歪倒倒地出了后花园,赶往梅园的大门口接旨去了。
来传旨的是个岁数不大的小太监,看服饰是七品的衔儿,可却面生的紧,一看就是个刚提拔上来的货色,这才见到李贞的面呢,也没个寒暄,紧赶着就展开了圣旨,害得李贞只好强撑着“病体”,紧赶着跪倒在地。
“圣天子有诏曰:越王李贞为国劳苦……,准其回京养病,另着越王李贞率同蜀王李愔一并回京述职,钦此!”小太监声音倒是洪亮,可却透着一丝的紧张,念得贼快,不过大体上还是将旨意清楚地表达了出来。
“儿臣谢主隆恩。”李贞一丝不苟地磕了个头,这才勉力站了起来,伸手去接圣旨,同时也没忘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悄悄地塞入了那名小太监的手中,口中还很是客气地说道:“有劳公公了,敢问公公如何称呼?”
小太监显然就是个雏儿,第一次出门宣旨,本就紧张万分,这一收到那等“厚实”的红包,脸上立时露出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回道:“殿下客、客气了,奴婢、奴婢姓胡,就一个单名松,洛阳人氏,大家都叫奴婢小松子……”
得,这位着实紧张得过分了,李贞也不过就是客气一句,这位倒好,简直把家谱都全倒了出来,李贞虽是笑呵呵地听着,可心中却不免一动,无他,据这个自称胡松的小宦官所言,此次宫中变化不小,一大批宫中宦官首领换了人,原先那些个老而精的老宦官们全都被老爷子打发到东都洛阳养老去了,就连内侍监高尧也没能幸免,现如今新换上来的内侍监名为胡有德,跟这个来传旨的胡松有些子扯不清的亲戚关系,这才有了胡松的出头之日。
妈的,老爷子这是打算搞啥子名堂来者?胡有德?唔,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啊,对了,是他!李贞想了一阵,这才想起那个叫胡有德的内侍监是何方神圣,心中立时吃了一惊,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笑吟吟地听完了胡松的话语,淡然地一笑道:“公公远来辛苦了,请里头歇息去,喝上几杯,先解解乏,小王有伤在身,却是饮不得酒,就以茶相陪可成?”
李贞豪爽之名满京师谁人不晓,哪个不知,胡松虽是刚才提拔上来的,可平日里对李贞的慷慨之名早就听得多了,此时见李贞客气,更是感动得很,忙客气地回道:“多谢殿下抬爱,奴婢还得到蜀王府传旨,就不打扰殿下养伤了。”
李贞倒是有心跟这个小太监好生聊聊,多听听宫里头的那些个变故之详情,哪肯就此放胡松离去,可眼瞅着胡松还有事待办,这便笑着道:“也罢,公公先去忙,回头事儿了了,再来小王处聚聚可好?”
胡松见李贞如此客气,心生感激,笑着拱了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奴婢一准前来叨唠殿下。”说到这儿,左右一看,很是神秘地贴近了李贞的近前,轻声地说了一句:“殿下,路上如今不太平,殿下还是小心一点才好。”话音一落,也不给李贞发问的机会,笑呵呵地一躬身,转身上马,领着一起子羽林军官兵掉头便往蜀王府匆匆而去。
嗯?不太平?什么话嘛?娘的,这小子究竟说的是啥事儿?李贞愣了好一阵子,却怎么也没想明白胡松最后那一句话是啥意思来着,直到胡松去远了,这才满腹疑惑地转身进了门,只是他却没看见不远处陪同接旨的副使侯国孝眼中那一丝一闪即逝的异色。
“‘旭日’失职!如此重要的情报竟然事先没个禀报,该死!”回到了书房中的李贞,面对着纳隆及燕十八,将从胡松那儿得来的消息复述了一番之后,恨恨地搁下了一句重话,这也怨不得李贞生如此大的气——李贞在“旭日”上可是下了血本的,每年光是活动经费就多达十万贯,足足可以抵得上两、三个上州一年的总收入了,可结果如何呢,先是有铁二、铁四的背叛,接着又是如今对宫中变故的盲不知情,这又怎能不令李贞气恼交加。
燕十八、纳隆二人是先后两任“旭日”的掌总,对于“旭日”的失职自然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此时见李贞生气,却也不敢多加辩解,各自的脸都难堪得很,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纳隆苦笑着说道:“殿下息怒,事已至此,某不敢推谢责任,整顿之事回京再行计议,可现如今变故已生,其中意味却不可不防。”
李贞生气的是“旭日”失职,倒也不会去迁怒于纳隆,毕竟纳隆接手“旭日”不过两个月,又一直跟在李贞身边忙个不停,哪有那个时间去整顿“旭日”,这罪自然是不该由纳隆来承担的,倒是燕十八的罪责多一些,此时见纳隆开口谢罪,李贞也不好过于己甚,恨恨地扫了满脸子尴尬之色的燕十八一眼,挥了下手道:“罢了,事情都过去了,本王也不想再提,不过回京之后‘旭日’必须重组,这一条却是必不可少的,具体如何运作,回京再行定夺罢。嗯,父皇突然大规模更换宫中宦官,看样子是打算动手了,这一条倒也罢了,左右父皇本就是设好了局的,早动手,晚动手都是要动手,无甚可说之处,只是那胡有德本是承庆殿主事,老四那厮还在宫中之时就是在承庆殿过活的,如此让胡有德上来,显然就是个明显的信号,父皇立老四的心未免太急迫了些。”
李世民欲立李泰为太子,这一条纳隆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他更清楚的是:尽管李贞口中从来不说,其实到现在还没彻底死心,还是抱有一步登天的想头,值此关头,纳隆身为谋士自然不能坐看李贞犯错误,忙面色一肃地道:“殿下明鉴,圣上虽有心立魏王,不过却必然不能成事,便是殿下也绝无此等可能,而今之计,唯有确保晋王入东宫,方可确保殿下将来之大计,此事莫非殿下忘了不成?”
设法将李承乾、李泰这两个嫡子先打将下去,让李治那个无能的家伙进东宫,而后再设法废掉李治本就是李贞早已确定好的战略,此时纳隆旧事重提不过是为了提醒李贞不要幻想一步登天罢了,虽没说得很明白,其实话里却不免有些子责怪之意,不过李贞却并不生气,只是有些被揭破了心底秘密的尴尬,可纳隆说的全是实话,李贞自然没好意思却责怪纳隆,自嘲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头道:“呵呵,先生所言甚是,本王怎会忘了,嘿嘿,对了,那个胡松说路上不太平又是怎个说头?”
李贞口里头说没忘,可内里其实还是不死心,纳隆虽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毕竟他身为谋士也着实不好指责李贞太过,此时听得李贞提起胡松的话,想了想道:“这一路回京是不太平,根子倒不见得在王爷身上,而是在那个被生擒的刺客身上,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这个胡松该是魏王的人,这话应该是魏王所托之言。”
纥干承基?没错,该是这个小子,嘿,老大那厮定是打算灭口了,妈的,老四派人来传话却也不见得是啥好心,他想要纥干承基的心只怕比老大那厮更甚,嘿嘿,想从老子手中抢人,走着瞧好了。李贞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纳隆的意思,笑了一下道:“本王心中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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