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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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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爷子下逐客令了,不走更待何时,李贞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退出了甘露殿,满心眼里不是滋味,正打算溜出宫去,到自家工场里去散散心,不料,后头跟出来的李治却急步追了上来,怯生生地叫道:“八哥,等等我。”
嘿,这小狗日的,啥好事都能碰上,奶奶的,这会儿拜师的事儿就不说了,将来当皇帝也是捡到的,厄,皇帝?该死!这厮可是下一任皇帝来着,得,那可是怠慢不得的。李贞突地想起了面前这货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心念电转之下,赶紧将满腹的不快都收拾了起来,换上一副笑脸道:“九弟,可有事吗?”
李贞打小了起就不怎么与兄弟们来往,即便是后头名声大起却也无甚改变,说得好听一点,叫稳重,可要说得直白一些呢,那就是孤僻了,不过嘛,神童呗,就算孤傲些也是可以谅解的不是吗?而李治生就一副小胆子,向来就怕跟人打招呼,今儿个若不是因着拜师的事儿,他也没胆子找上李贞的,原本还担心李贞给他脸色看,可一瞅见李贞满脸子可亲的笑容,反倒有些子不知所措起来,口中呐呐地语不成调,天晓得他在说些啥子。
哈,这小子还真他妈的就是个废物来着,怪不得后头被武媚娘吃得死死的,嘿,妈的,一起子兄弟里头就这小子最差劲,可架不住人家运气好,皇帝都能混上,老天还真是不长眼。李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矮了自个儿半个头的李治,满心眼里有些子酸不溜秋的,不过却没带到脸上,反倒是笑着道:“九弟,哥哥正打算去宫外头走走,要不同去?”
“真的?太好了!”李治猛地跳了起来,险些吓了李贞一大跳,还没等李贞回过神来呢,李治却又痿了下来,忧愁着脸道:“八哥,小弟倒是想去,就怕父皇不同意,若是……若是……”
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这胆子小得跟芝麻似的,晕!听着李治的话,李贞真有些子气不打一处来——按唐制,未成年皇子出宫是需请旨,只不过从来也没人真儿个地遵守过,一起子兄弟们当初在宫中那会儿哪个不是想出去溜达就出去溜达的,老爷子从来就没管过,李贞自个儿当然也是如此,偏生轮到李治,事儿就多了起来。李贞实在是有些子懒得带这货出去,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这会儿就得罪了李治,那将来的日子可就难熬了不是?没奈何,只好笑着说道:“雉奴,哥哥要去看看给父皇定制的桌椅置办好了没,也算是正事罢,跟哥哥走便是了,回头若是父皇问起,哥哥一并解释了如何?”
“嗯。”李治可着劲地点着头道:“成,八哥等等,小弟招呼轿子去。”话音一落转过身便要往回跑,吓得李贞刚忙一把拉住这小不点,开玩笑,李治可是跟长孙皇后住在一块的,若是让他回承庆殿这么一嚷嚷,没事还不得整出事来,无他,虽说老爷子从来不禁止皇子们私下出宫,但那毕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并不是明文规定来着,宫里头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不是?若是闹腾开了,那挨板子的除了李贞还能有谁?
“雉奴,不必费事了,哥哥的轿子宽,足够咱们兄弟俩坐的,这一来二去,多半会就要正午了,时间上未必赶得赢,这就走罢。”李贞笑眯眯地拉住李治的手,拍了怕他那瘦弱的肩头,好生好气地说道。李治略一犹豫,可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满脸子激动地跟在李贞身边,哥俩个有说有笑地往敏安宫而去……
“燕记匠作坊”在长安城南门外下马陵一带,那地儿相传是一代大儒董仲舒的陵墓所在地,还有着一段关于汉武帝路经此地下马的传说,当然,这一切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李贞之所以将作坊选在此地,并不是存了啥子敬重前贤的心,实是因此地是长安城中权贵们最集中的所在,大唐重臣们泰半都居住在这附近,选址于此,除了方便贵客上门选购之外,更重要的是方便李贞进学之余来此指导,为了这个原因,李贞还特地让燕铭在这附近购置了个不算太大的园子,以做午时休息之用。
占地近两百亩的“燕记匠作坊”里喧闹非凡,作坊门口的店面里满是讨价还价之声,交织着工场里传来的敲打声、锯木声,怎一个“吵”字了得,李贞时常来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可初次到此的李治却好奇得很,瞪着圆溜溜的双眼,四下张望着,满眼里全是惊奇之色,才刚走到账房门口,李治便被满工场里那些精美的雕花家具给吸引住了,恨不得跑到近前去看个究竟的,可又没敢直接说,一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李贞。
嘿,这小子还真是的!李贞一眼就看出了李治心里头的想法,心中暗自好笑,挥手叫过陪同的“燕记匠作坊”的掌柜燕七道:“七舅,尔带晋王去好生参观一下作坊好了,若是晋王喜欢什么就拿上,回头记在本王账上就是了。”
燕七是燕家的远房亲戚,算起来是燕妃不出五服的堂弟,年岁不算大,但却很是老成,一向是燕铭手下的商业负责人之一,观颜察色的本领高明得很,一听便明白李贞这是打算拉拢李治了,立马恭敬地应了声“是。”,接着走到李治身边道:“晋王殿下,请。”李治早就心痒难搔了,此时一听李贞同意他四下走走,立马跳将起来,也没管燕七是否跟上,高兴地喊了一声,便往工场里跑了去,唬得燕七忙快步追了上去。
奶奶的,别人遛马、遛狗,咱可是高级多了,咱遛皇帝来着!一想起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自个儿都得带着这根小尾巴,李贞不由地暗自苦笑了一下,一转身走进了账房中。
“汉王殿下,京师总号所有的账册都在这了,请殿下过目。”一见到李贞领着人进了门,账房总管燕勤忙站了起来,手指着堆在桌面的厚厚一叠子账簿,恭敬地说道。
“燕记匠作坊”虽然正式投入运营不到三个月,但准备期却得从年初那会儿就开始了,到如今都已是九个来月了,一向以来李贞就没关心过帐目的事儿,一者是对燕家的忠诚信得过,二来嘛,也是因尚未正式营运,账目的问题根本无足挂齿,可到了如今生意蒸蒸日上之际,李贞却不得不管上一管了,倒也不是对燕家有了疑心,可自个儿的生意总得心中有数不是?故此,前些天就让人来打过招呼,说要看账了,此时见账目都收集全了,李贞倒也没有客套,点了下头,走到桌前坐下,先不看账目,笑着道:“燕总帐,本王上次交待要定制的那东西整出来了吗?”
“回王爷的话,那事物一早就备好了。”燕勤恭敬地应了一声,挥了下手,一名账房先生手捧着个盖着红布的大盘子走上前来,将盘子轻轻地搁在桌上。李贞微微一笑,伸手揭开了那上头的红布,一张算盘露了出来。
嘿嘿,不错!李贞得意地双手一阵子拨拉,将算盘打得飞快,心情激动得很——前世那会儿李贞的母亲可是银行系统里有名的珠算高手,在她的言传身教之下,打小了起李贞可就是个珠算高手,没少在市里头的珠算赛上拿第一的,只是后来计算器、计算机逐步兴起,算盘被彻底淘汰出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李贞才没再玩那玩意儿,此时见到了算盘,李贞心中立时涌起了一股子的亲切感,好一阵子激动的,泪水险些都流了出来。
“王爷,这东西是……”燕勤眼瞅着李贞拨弄得欢快,有些子疑惑地问道。
不懂了吧?哈,这可是咱的秘密武器来着。李贞嘿嘿一笑道:“呆会再说,本王要先看看账目。”李贞卖了个关子,笑呵呵地翻开了最上面的一本帐册,只一看,立时傻了眼——会计那玩意儿李贞可是熟得很,先不说前世读研那会儿学过,打小了起,他可就是赖在母亲怀里头看账的,倍儿顺溜,可面前这账本他愣是看得有些子迷糊了:先不提那账簿里用的全是中文大写,没一个阿拉伯数字,也不说这账本里记载的全是流水账,进项、出项全都混在一块,就说那账簿里的加加加减减全都涂得乱七八糟的,简直跟天书一般。
“王爷,您没事吧?”燕勤眼瞅着李贞目光有些呆滞,忙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能没事就好了!李贞满心眼里都是不满,可转念一想,这时代既没有专业会计,也没有标准记账法,甚至连算盘都没有,这账簿弄成这样并不是面前这些人的错,须怪不得他们。李贞苦笑了一下,也不开口,左手翻着账本,右手拨打着算盘算开了,这回轮到那帮子账房先生看傻眼了——但见李贞左右手齐飞,算盘一阵噼哩啪啦作响,偶尔停下来用朱笔在账簿上做着记号,一本本账簿飞快地被甩到了一边,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厚厚的一叠子账簿已经被李贞过完了。
“账目有误,少算了三项进项和两项出项,喽,疏漏之处本王已经在账簿上标出,燕总帐若是不信,不妨验算一下。”李贞起了身,自信地拍了拍手道。
账房里七、八个账房先生可都是干了大半辈子的账房,虽说对李贞那首飞快的过账手法很是惊奇,可要他们信服却也不容易,不信是自然的事儿,一帮子账房先生立马开始了复盘,仗着人手多,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得出了个结果——确实是记错了账,满屋子的账房先生全都面面相觑,好一通子尴尬。
“殿下英明,小的们叹服。”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燕勤语带崇拜地说道:“王爷,这算法能不能……啊,能不能教会小的们?”
教自然是要教的,要不咱整出算盘来搞个啥子,再怎么着,这帮人都是帮咱赚钱的不是?可该如何教却是个大问题,奶奶的,这事情还真有些子棘手。李贞倒是想将自个儿所会的都教给这些账房先生,珠算倒也罢了,有现成的珠算口诀,让大家伙自行练习倒是没问题,时日长了,自然手熟,可后世那些现代会计的东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先不说整个体系庞杂,要想教会这些人,非得李贞花上几年的时间不可,就算李贞有那个时间,可一旦传扬出去,又该如何向自家老头子解释这会计法则的来路,总不能说是前世就会的罢,那也太可笑了些不是?
嘿,有了!李贞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笑着说道:“各位若是诚心要学,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一、二的。”
得,李贞这话音才刚落呢,满屋子的人可全都跪下了,各自磕头不已,搞得李贞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这可是极佳的谋生之道,能学到手,这群人就算将来离开了燕家也不愁没个去处,李贞这是给他们金饭碗来着。
“都起来罢,本王这里有些口诀和记账的要点,各位自行练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等本王下次来了,一并发问便是。”面对着众人的膜拜,李贞心里头难免有些子得意,哈哈大笑着挥了下手,示意众人起身,接着拿起笔来,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将珠算口诀写了下来,并将后世那套记帐方法简化了一下,用阿拉伯数字来表示中文大写,同时将流水账按进项帐和出项账分开登记,至于借贷记张法,李贞只是写明了如何登帐的部分,其余诸如啥子计算资产负债率等等较深的理论知识则只字不提,毕竟那些东西对于时人来说太过艰深了些,即便如此,这个简化版本还是让那帮子记了一辈子账的账房先生叹服不已,在感叹之余,马屁拍得山响,听得李贞暗自陶醉不已。
“八哥,您瞧。”还没等李贞陶醉个够呢,满头大汗的李治便冲了进来,一双小手上捧得满满的都是“战利品”,全是些啥子小木雕之类的小玩意儿,后头跟着面色尴尬的燕七则扛着一堆的花雕椅子背,雕花椅子腿之类的东西,愣是让李贞看傻了眼——李贞设计的工场可是按流水线作业的原理,整个工场分成了若干车间,各自生产不同的配件,最后才统一组装上漆的,故此,各种小玩意儿极多,李治逛荡了如此久,搞到如此多的零碎玩意儿也就不稀奇了。
晕,这小狗日的,搞个啥子哦,这么点破东西都当成宝贝了。李贞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看李治,可又没好意思打击他的兴奋劲儿,只好笑着道:“雉奴,天色不早了,该回了,明儿个开始就得进学了,哥哥送你一套桌椅,你自己去挑,今日就送进宫里如何?”
“真的?噢噢,太好了!我要那套雕着兰花的。”李治在工场里逛荡了老半天了,对那些雕花桌椅早就心动不已,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此时一听李贞要送自己一套桌椅,立时喜出望外地叫了起来,连说声谢都忘了,一转身向工场里跑了去。
嘿,这臭小子还真是能挑,妈的,亏大了!李贞看着李治的背影,暗自骂了一句——那套雕着兰花的桌椅可是极品,木头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兰花都是用金线镶边的,一整套下来,光是成本就得五、六十贯的,谁让李贞想要拉拢未来的皇帝来着,这会儿也只好吃眼前亏了不是?
第二十章同人不同命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走到哪都是颠不破的真理,不过嘛,这话说起来轻巧,人人都能挂在嘴上念叨着玩儿的,可真儿个能做得到的又有几个?别人如何李贞管不着,现如今李贞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了,谁要是说了,李贞非跟他急不可,无他,这会儿李贞正苦不堪言地熬着日子呢。
京师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便是着一身单衣躲在阴凉处也能出一身臭汗的,若是在日头下行走,多半会工夫,那身上的汗水一准像瀑布般倾泻而出,若是还得扛着重物在烈日下奔忙,那等罪只怕就有些非人了。似这等日子就该躲放了冰块的屋子里凉快的,倘若能再喝上一壶加了冰块的酸梅汤,那就别提多爽了,只可惜这等好事对于李贞来说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瞧,在大日头下,李贞正手提着足足有他腰身般粗细的大水桶,迈开俩小脚丫吃力地摇晃着前行来着。
半年了,足足有半年了罢,从三九天起到如今都快三伏了,李贞压根儿就没过过一天舒爽的日子,每日里的活儿排得满满的——一大早便得赶到李靖府上学习,过了午就得到秦琼府上练艺,李靖那头倒也罢了,左右就是习文而已,背背书,写写字,别说啥学习兵法策略了,便是武功也不曾见李靖提起过,就那点儿所谓的功课还不够李贞塞牙缝的,轻松得很,只不过到了秦琼府上,李贞可就遭罪了,啥子骑马射箭、练枪习刀的没见到,每天就是一活计——挑水,还不能用扁担,得用手提,每天都得在规定的时间里将一水缸填满才能收工,自打去年到现在,那装水的水缸越来越大不说,手里头的水桶也跟着见长,可计算时间的香却越来越短,偏生秦琼还是个严师,从来不肯通融半点的,但凡是超了时,那惩罚一准是逃不过去的,愣是压得李贞连气都喘不过来。
三趟,妈的,最少还得三趟才能完成今儿个的任务。行走中的李贞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狠狠地甩了一下头,将滴落在睫毛上的汗水甩开,心中暗自估算着进展,满心眼里都是郁闷,还有一丝的不甘,无他,这等活罪就只有李贞一人在受,同样拜秦琼为师的李治却是不用——刚开始时,李治倒也跟李贞一样得提水,可自打因受冻病了一场之后,宫里头就传出了旨意:晋王只须略习骑射便可,同样是亲王,又一同拜的师,可人家可以坐一旁陪着师傅喝凉茶,自个儿却得干苦活,这一天一地的差别真令李贞很有些子窝心的,没法子,谁让李贞是“将星”来着,有苦也只能撑着罢。
“八哥加油,香快灭了!”正当李贞想得有些子入神之际,老九李治那脆生生的喊声响了起来。
得,妈的,再不快点,回头一准又得受罚了,该死的小九,咋命就这么好呢?李贞连回答一声的力气都欠奉,苦笑着摇了摇头,紧赶着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心里头颇有些子疑惑——前世那会儿李贞倒也不是不能吃苦,可并没有如此大的毅力,要不当初在印刷厂干活那会儿他也不会狠下心来去考研了,不就是为了换个舒服一点的工作环境吗?这回好不容易成了亲王,享尽了荣华富贵,反倒能吃得了大苦了,这都哪跟哪的事啊,李贞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个儿身上那股子吃苦的精神是从哪来的,或许只能归结到穿越综合症身上罢。
妈的,好歹是搞完了!日头西沉之际,李贞总算赶在香灭之前的那一霎那将最后一桶水倒入了水缸,累得一**坐倒在地上,可着劲地喘着粗气,小胳膊小腿酸得像要断了一般,多半会才算是恢复了点力气,拖着两空桶,有些子垂头丧气地走到了秦琼所在的树荫下,喘着气道:“师傅,学生已完成今日的功课,请师傅训示。”
秦老爷子很是舒服地躺倒在李贞新送来的摇椅上摇着,半睁着眼看了看李贞道:“嗯,好,打明儿个起开始习枪。”
啊哈,习枪了,妈的,总算是不用再干挑水工了。李贞一激动,险些将手中那对空桶扔将出去,可没想到秦老爷子下一句话,却令李贞从九霄云外又跌到了地面上——“明天换大桶和大水缸。”
啥?搞没搞错,还得挑水?我靠啊!李贞又气又急,险些骂出声来,可看了看秦琼那魁梧的身材,愣是没敢作声,没奈何,只好苦着脸道:“是,师傅,学生遵命。”
“嗯,今儿个就到这儿好了,都回罢。”秦琼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李贞兄弟俩可以走了。
“学生们告退。”李贞兄弟俩各自躬身行了个礼,并着肩走出了秦府的后花园。
“八哥。”才刚走出秦府的大门,还没等李贞上轿子,李治突地在背后叫了一声,那声音里还略带着几分的惶恐、几分的不安,还有着几分的期颐。
嗯?这小子搞什么名堂?李贞一听李治的语气有些子不对,登时愣了一下,可这会儿李贞正累得够呛,实在懒得多想,头也不回地道:“雉奴有话就直说好了。”
“八哥,是这样的,大姐,啊,还有二姐都托小弟问八哥一声,那种,啊,就是八哥送给小弟的那种兰花桌椅还有不?”李治憋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怯生生地问道。
大姐,二姐?嘿,妈的。李贞自然明白李治口中的大姐、二姐指的是长乐公主与城阳公主,说起来这两位在一起子公主中一个排位是老五,一个是老六,前者是长孙皇后的长女,后者是长孙皇后的养女,也可以算是嫡生,在这起子嫡子眼里把别的公主全都排除在外了,这一点就令李贞很是不满,毕竟李贞自个儿也是庶出的,对那帮子嫡子打心眼里就没啥好感,不过李贞自然不会将心思都带到脸上,顿了一下,回过身来道:“九弟这是说哪的话,哥哥有的还不就是九弟的,分那么清楚干啥,这样好了,回头哥哥让人到’燕记‘说一声,明儿个送进宫去可成?”
李治高兴得直点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李贞心里头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满是可亲的笑容,拍了拍李治的肩头道:“走罢,该回宫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学呢。”
“嗯。”李治用力地点了下头,很是心满意得地回了自己的大轿。李贞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起了轿子,吩咐随侍的刘德全起轿回宫,可心里头却满是不爽之意:妈的,这事儿一准有蹊跷,长乐与城阳都不是贪小便宜之人,再说了,那套桌椅虽是贵了些,可就她俩的月例来说,买上一套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没道理让小九出面向咱伸手,这事儿搞不好就是小九在想法子讨好自家的两个姐姐,嘿,看样子这个小九也不是啥简单的人物嘛,才屁豆一点大的年纪就懂得卖乖了,还拿老子的东西去做人情,真他妈的该死!不管了,老子又不打算夺嫡,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干啥子,晦气,明儿个还得干活呢,还是赶紧回去梳洗一下,早些睡了的好。
累得一夜无梦的李贞一大早就起了,由着宦官们服侍着更衣梳洗一番,匆匆用了早膳,在宫门口会合了李治,趁着天还没大亮便急急忙忙地乘着轿子往城外头的李靖府上赶去,这都是惯例了,但凡李靖不上朝的日子都是如此,却也无甚说头,只不过今儿个赶到了李靖府上的小哥俩惊异地发现等在书房中的并不止李靖一人,还有一个身着道袍的白发道士正闭眼端坐在蒲团上打着坐。
“学生李贞(李治)见过李相。”李贞兄弟俩尽自心里头满是疑惑,可在一向不苟言笑的李靖面前却不敢有失礼节,紧赶着上前见礼道。
“嗯。”李靖素来不喜多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挥了下手,示意小哥俩各自落座,自个儿却侧了下身子,微微地弯了下腰,对那位正自闭目养神的白发道士说道:“师兄,他们来了。”
师兄?李老爷子竟然还有师兄,呵,这老道是咋个来头,怪了,咱怎从来没听说过李老爷子有师门的,便是后世那些个野史里也没说过李老爷子是哪家哪派的人物,厄,来这朝代如此多年了,貌似也不曾听人说过李老爷子一身的本事从何而来,哈,看样子,这个谜底今儿个该是能揭晓了。李贞心念电转之下,好奇地看向了那位兀自闭着双眼的白发道士,却不料就在李贞看向老道士的同时,那老道士突地睁开了眼,一双眼中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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