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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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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让它们在柜子角落里蒙尘,真是可惜。
她开始只是小心地拿出一个韩国的小头卡戴上,没想到在学校就收获了赞扬,说是在韩剧里见过的,国内根本没有得卖……于是那天午休,学校里所有的女生都围到她们班级门口来看她。
那些原本是因为耻辱来的东西,却不经意之间也为她带来了自豪。这样的转变让她的心也发生了转变——于是她像报复一般,又像上了瘾似的,一件一件将那些东西都拿出来,穿戴上,然后一次又一次收获同学们艳羡的目光。
她便变得心安理得了,那些屈辱的记忆也仿佛被骄傲一点一点抚平。到后来她都觉得好像曾经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她还是完美的尹若,她还有资格继续去喜欢少年小天;她还可以去寄望未来,她依旧还拥有美好的人生。
可是已非完璧之身却成为她心上隐忧,她深知以小天的性子是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她——于是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能将这件事完满地遮掩过去。最好让小天以为是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那么便一切都能瞒天过海,获得完美的结局。
于是那晚机会来了,老天都帮了她。终究就连小天也还是年少,未经过男女之事,于是只是看见她光着身子,身子下头有血,便连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相信了“眼见为实”。
那一抹血实在是简单可笑之极——随便在哪里弄破了自己,流出来的血,都没人用肉眼分得清区别。
她在那一天早晨是感谢上苍的,觉得老天刚刚那么残忍对她之后,又给了她这个补偿,没有人怀疑整个事情。于是从那个早上开始,杜兰溪主动地消失,再也不出现在她跟小天中间;小天也对她开始努力地好起来,尽管有些勉强,却能看得出他在努力的。
这就够了,她觉得她的人生,终于否极泰来。
只是人生这场戏啊,永远都不由得出演的角色自己来做主,一切的一切剧情,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已风平浪静的时候,她那位生身父亲又给她闯了祸。
依旧还是老。毛病,依旧是不顾一切的赌输了钱。
那些人深知,她爸这个废物没有半点的利用价值,可是她爸却有她这么个好女儿——所以当那个残忍又苍白的男子又来找她,她就知道这一次她爸再欠下大笔的债,不只是她爸自己的原因了。
是他们故意挖好了陷阱等着她爸跳,然后用她爸来要挟她。
她后来慢慢明白了那些人的用意——H国市场的狭窄,再加上中国近年来的富豪急速增多,于是他们将目光盯上了中国。他们想要挤进中国的商场来,他们需要一点一点渗透进鹏城的政商两界来。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小天是月家的子孙,但是那些人却很清楚她跟庞家树一直也有勾打连环。那时候庞家树对她也算是真的痴情,于是闹得几乎人尽皆知。那些人就来找她,让她想办法拿下庞家树。
原来那些人打算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放长线钓大鱼——而她很不幸地,成为了那枚根本没有资格反抗的钓饵。
否则,他们会杀了她爸。
就算她爸死不足惜,可是他们手里还握着她从前做生意的录像!——她不敢冒这个险,不敢让他们毁了自己,所以她不能不答应!
于是她后来拒绝了小天,而选择了庞家树。
可是她还是没用,她就算嫁给了庞家树,却也得不到庞家二老的待见,根本没办法做到那些人希望她做到的事——庞氏的执政权都在两个老家伙手里死死攥着,她半分都摸不到;于是那些人又想到了月明楼。
从前的小天隐藏得很好,就连那些人开始都没想到小天竟然是月家的子孙,否则也许就不会让她还要绕一个弯子去钓庞家树,而直接要她跟月明楼在一起了吧——可是世事就是这样无法预料,再回首时已是百年身。
她曾经是月明楼的初恋,她一个人可以搅动起庞氏与月集团之间的风云,那些人对她这个身份感兴趣极了——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这一步一步。
她跟庞家树离婚,她想回到小天身边去;虽然她有被胁迫的缘由,可是她是真的带着自己的几分真心的——她是真的喜欢过小天,她是真的寄希望于小天能保护她,帮她挡开那些灾厄,让她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是一切,终究还是落空了。那个来彻底毁了她幻梦的人,依旧还是杜兰溪。
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口口声声要保护她的杜兰溪,非但没有在她最危急的时候保护得了她,甚至还间接地对她落井下石,间接造成了她此生最黑暗的厄运。
如果当年不是她脚脖子崴了,不是她拖住了小天没能来接她,那么她那个晚上可能就不会遭遇那个噩梦……
如果后来不是她还赖在小天身边,也许她真的还有机会借重小天的力量,拜托金钟他们的纠缠。
一切的一切,仿佛只差一步,都是因为隔着那个杜兰溪。
所以她恨杜兰溪。不管谁有多不理解,也无法泯灭她对杜兰溪的恨。
【今天更新到这里,明天继续。就算反角,某苏也希望给她一个相对完整的心情轨迹,希望自己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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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黎明之前(2更1)
更新时间:2013…6…2310:32:38本章字数:3371
尹若的梦醒来,她就知道不对劲了。
她不会平白无故去做这样一场梦。要知道这么些年,她是唬弄着自己、强迫着自己,让自己狠狠儿地忘了那段过往的。就连做梦,都要在合眼入睡之前警告自己,不许梦见那段过往。
她知道自己有一点像个癔症病人,仿佛坚信了一个道理:只要自己不再想起,只要自己不再耽溺在其中,那么就算是真真正正经历过的事情,只要过了足够长的一段时间,就会尽数都忘了——忘了的,就可以当做是没发生过了。
她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是唯有如此,才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不然她就得像个陷进泥塘里的小鹿崽子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泥足深陷,最后被污泥吞没。
那么小心翼翼掩藏的、那么处心积虑想要逃脱的,怎么竟然这么一下子就这么嚣张地都在梦境里冒出来?以她对自己的自控力,她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潜意识的自行大爆发——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利用外力将她一直深深藏在潜意识最深处的东西给逼发了出来甾。
一切不出所料,尹若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兰溪。
窗外的阳光刺眼地照进来,照亮房子的各处,唯一照不亮杜兰溪面上的神色。
尹若就笑了,“哟,杜兰溪是你送我回家来了?可是我怎么有点糊涂了啊,我们不是在外头喝咖啡么,又不是喝酒去了,怎么会弄得我跟喝醉酒了似的,竟然还要你‘好心’地送我回家?涂”
尹若的母亲抱着孩子,有些六神无主地立在房间门口,远远望着两人。
兰溪也回之一笑,“尹若你是聪明人,比我还聪明,所以你既然问得出这些话,你心里自然就也明白我是做过什么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听见了我想要听见的,该做的录音我也做好了备份;我知道你不会束手待毙,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反击——我也已经做好了因应的准备。”
“尹若,我只再问你一件事——其实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这房子不是月明楼给你住的吧?你是故意想让我误会,对吧?”
尹若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杜兰溪,其实有时候仔细想来,你还真的不算笨。只不过呢,你那点聪明都用在事后了;就算事后能明白,却早已失去了时机,所以就算还能明白,又能怎么样?”
即便处于劣势,尹若依旧能笑得像个胜利者,“再说,真正欺骗了你的人,不是我尹若,反倒是你爹——你让你爹去调查过这房子的来龙去脉吧,你爹原本能给你正确的答案,可是他故意误导了你。”
“杜兰溪,就连你爹就骗你,你又凭什么记恨我呢?”
尹若转着眼珠望着房间内的一切,“严格说起来,这栋公寓所有的房子背后真正的业主都是月明楼,毕竟这房子是他旗下的公司建造的。他将房子放盘,有中介公司代为租售,我只需找到中介公司,找一间这样的房子就够了。”
“我只需跟中介公司签合同,又不必跟业主真正见面的。再说以月明楼的身份,他又怎么会为了一套房子的出租,而拨出时间来打听租客是谁呢?”
尹若笑着伸手点指兰溪,“这样简单的事实,真正唬弄了人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心——是你自己愿意向更复杂的方向去想,是你自己宁愿不相信他而相信你自己的怀疑。所以杜兰溪你有什么资格摆出这副姿态来质问我啊?”
“你该质问的人,是你自己。”
尹若越笑越得意,“其实如果我是你,杜兰溪,我就不会再当这事后诸葛亮,在错过了最佳时机的时候还来徒劳地问什么答案——要到了又如何,一样难以改变早已铸成的事实。就算你现在知道了,杜兰溪,你却早已是月慕白的妻子——你现在是月明楼的五婶啊。”
这世上的搏命,最开心的莫过于,即便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却仍旧有机会从血泊里支起身子来再狠狠近身刺向对手一刀,看那个以为自己获胜了的对手,也跟自己一样地鲜血淋漓、难以独活。
尹若开心地笑,“杜兰溪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以月家的身份,会接受一个女人嫁完了叔叔,又能嫁给侄子的吧?嗯,除非你是《甄嬛传》看多了,真的以为可以对一家两个男人都可以是真爱。”
。
心区丝丝缕缕地疼,兰溪抚着心口深深吸了口气。
她想起染色翡翠的过程。翡翠是硬玉,看上去光华湛然、清透通澈,仿佛是浑然一体,全无缝隙。可是翡翠在不法商人的手中,其实便是“漏洞百出”。兰溪亲眼看见翡翠经过高温之后,在显微镜下头显露出一条一条的缝隙。
玉器商人制作B货,就是在那些缝隙里灌胶,制造出完美无瑕的假象;染色的程序也是如此,染料会经过高温而渗入这些缝隙,然后翡翠就会变成了人们希望的颜色。
此时她的心就是这样,看似坚硬透亮,实则被尹若刺出了千疮百孔。
可是她却不想让尹若看出来,她起身依旧明亮地笑,“尹若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我说在公司的时候,我们不再费力装作继续当姐妹了——如果你非要跟我攀上一个什么关系,在人前想要继续装作相亲相爱的话,你可以叫我做五婶。”
“我从来都深刻记着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从决定跟月慕白成婚的那一刻始,我就已经失去了跟小天之间的机会——尹若你真是太爱操心了。其实你与其替我来操心,还不如替你自己儿子的处境也操一下心。”
尹若面上一白,“你想说什么?”
兰溪笑了,“我想说的是——听说金先生在韩国的妻子出身政界,是从前军政府要员的女儿,善妒且手腕极狠,于是金先生这多年都被管得严严的。”
“又听闻,金先生夫妻两个最提不得的话题,是他们纸巾已经生了三个女儿,却遗憾地没有一个儿子——我想如果被金夫人知道原来金先生在外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话,金夫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兰溪故意停顿了下,继续笑,“我想,也许金夫人也会很开心吧。估计不会对那孩子下手,甚至有可能会善良大度地将那孩子接回金家去,由她自己抚养——可是她却似乎不会留下那个孩子的母亲在世上吧,否则她的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杜、兰、溪!”尹若吓得浑身颤抖。
兰溪依旧淡然地笑,“别担心,我也是母亲,我也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真的不会随便说出去的——尹若,从今以后只要你不再搅起事端,我也就守口如瓶;倘若你还不甘心,那我也不惜破罐子破摔。”
“为了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我也一样。”
。
兰溪走到电梯边,等着下行的电梯。还是忍不住抬头去望了望那个属于他的楼层数字,怔了怔。
律师已经传出消息来,说他在狱中因为有重大立功表现,且服刑期间表现出众,再加上伤病的缘故,而提前获得假释出狱。接获消息的时候,月家上下原本应该开心才是,只是所有人都只是静了片刻,便又都转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月中天老爷子张罗想喝杯酒,却因健康情形被拦住,最后只能将那杯酒供在祖宗牌位前。
郑明娥老太太依旧是看不出喜怒。
兰溪却格外留意了月慕白一眼。月慕白在听见消息的那一刻,面色忽地苍白,极担心地抬眼偷偷望向她来——兰溪心内拧着一疼。
她想她大致能明白月慕白的心情:月明楼回来了,也许便意味着他已经拥有的一切又要推倒重来——比如公司的主导权,比如说她。
所以兰溪只能在这个好消息面前,尽量地压抑自己的激动,至少要让所有人都当她对此并无太大反应。
否则,月家便又是一场内乱。
经过这一场大折腾的月家,已经再禁不起风吹草动;就像曾经抗战结束的中国,没人想再内战。
她更不希望这场内战会是因她而起。
她只能将目光都投向小花儿。那边厢席勒太太一直在勤奋努力地教小花儿说话,当然教的是英语——小花儿在刚刚学会说话的这个年纪便是经常中英互译,或者干脆蹦出几句火星人都听不懂的话来。
兰溪心底就更是丝丝缕缕地烦恼起来:男孩子说话晚,可是终究也是要会说话的;将来日日长大了的孩子,又该如何面对他?
【天阴,结果睡过头了,更新晚了,让大家久等了。稍后第二更~~~】
4、该怎样面对你?(2更2)
更新时间:2013…6…2312:11:37本章字数:3364
思绪可以有很长,长到广阔无垠的时间,可是现实却总是受限的,兰溪还没将自己的心思捋出个头绪来,下行的电梯就到了眼前。
“叮”地一声响,兰溪几乎是下意识便抬步走了进去;等回神看清了那站在电梯里的人,再想回头却已经晚了。电梯门无声合上,一径向下去。
他受了,面颊显得有些缺少光照地苍白,下巴方方正正地显露出来,多了些唏嘘的胡茬子。这样的他就显得他那双眼珠子越发漆黑迫人,在电梯厢里小小的空间里,瞬也不瞬地落在她面上。
有一点被针扎一样的疼。
兰溪尴尬笑了笑,“好巧。甾”
原本一句颠扑不破的敷衍客套话,可是兰溪说完就后悔了——颠扑不破的客套话,却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对这个黑瞳厉如鹰隼的男子说出来。
他是方从狱里放出来,还没正式回月家大宅去呢。按说这算是久别重逢,怎么就能说出“好巧”两字?兰溪忖着,其实还不如说“别来无恙”呢,客套的语气是一样的,至少没这么多破绽。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恍若无形地轻笑了声。却什么都没说——她知道他不是没什么可回嘴的;只要他想,他能弄出几大箩筐的话来揶揄她,让她当场羞愤得撞壁自杀的可能都有涂。
至少他不说。
认识他这么久了,他是嘴贫刻薄的;但是这么多年里,却也有几次,明明是他占尽了先机,却只抿紧了唇,什么都不说。
兰溪记得每一次,于是这又多出来的一次,就越发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甚至,比他回嘴揶揄她,还让她觉得不自在。
兰溪吞了口气,命令自己尽量平淡地望他的眼睛,“一切都好吧?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惦着呢,收拾停当了就回去看一眼,让二老也好放心。”
“哦。”他淡淡地答。
又仿佛之前那故意不说的诡秘气儿,一瞬时都散尽了,倒像是之前的那一晃,都是兰溪自己的误会。
兰溪就笑了,笑自己那平白无故的紧张,就像唱了一场独角戏,戏散了还是戏台上空荡荡的一个自己。
她不该还这么紧张的,那么紧张的背后就藏着奢望——而希望若是被扣上“奢侈”的帽子,便是不该实现的了;否则若要实现,就也要付出与得到同样巨大的代价。
那代价,她付不起。
她笑,他这才格外瞅了她一眼。半晌挑了挑眉,有些慵懒地用肩膀抵着电梯壁,“笑什么?——该不会是,还想说我这脸跟小花儿的屁/股似的吧?”
兰溪一挑眉,没忍住还是又笑了下,“还记仇啊?当时就是个玩笑。”
其实心底还是苦的,那时候看见他面颊无缘无故的肿胀,她要是不顺口开那么个玩笑,怕是自己当着他就要哭出来。其实说完了才觉着忐忑,比喻成P股不要紧,可是干嘛要在他眼前提到小花儿啊。
她终究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在他面前提起小花儿。
她还没想好要继续说什么,电梯已经落地了。兰溪看了他一眼,“啊那你去忙吧,我先走了。记着早点回大宅那边来看看。”
她觉着她自己这语气有足够的唠叨了,听着有点像婶娘嘱咐侄儿的意思吧?
他盯着她就乐了,“你说好巧,其实一点都不巧。你来这儿,不是来找尹若,就是来找我的。”
兰溪心头忽悠一晃,“我不是来找你的!”
“杜兰溪你可真笨。”他吊儿郎当手指头上绕着钥匙环,“你就说来找我,是为了劝我早点回大宅那边去,这是多现成的说法啊?你既然想摆出长辈的絮叨劲儿来,用我给你的这个说法,其实更有腔调。”
兰溪张大了嘴巴——她知道她永远不是他对手,一面对他不管怎么小心翼翼地闪转腾挪,还是会轻易就败下阵来。
“我真不是。”只能徒劳地再补上一句。
“嘁。”他笑得很轻,“得了,不堵你了。你下回别摆长辈的絮叨样儿,我也就不堵你,记着了。”
兰溪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面色大红。
他垂头,挑着眼帘由下往上地瞟着她,“我没打算把尹若撵出去。这房子,还让她住着,空着也是空着。”
兰溪在背后搓着手,一时又回不过味儿来,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半晌才猛地想通了:是跟她解释一下,别让她误会吧?因为将尹若放在他眼皮底下,也才更好控制吧?
兰溪红着脸大喘了口气,点头,“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做主好了。”
“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瞟着她,“我没说跟你请示,我是自己做主呢。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
兰溪又喘错了一口气儿,红着脸瞪着他。那口气儿硬生生地卡在肋骨的缝儿里,上不去下不来,让她难受。
他又转着眼珠盯了她一眼,仿佛将她面上因为羞涩、尴尬,甚至气氛而涌起的几层红色都扫进了他眼珠儿里去,他这才又轻轻一笑,调开了眼睛去,转身迈步向前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也别说遇见我了,省得老爷子老太太知道我已经出来了却不回家,又要念叨。”
“不过,”他却还是停住了脚,又扭头来瞅她,“不过你要是愿意跟他们提及,说今儿遇上我了,还说了这么大半晌的话……那我也是乐意的。”
兰溪登时又是手脚大乱,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朗声大笑,双手叉在裤袋里,有点得瑟地滑着脚步离开。身影融入门口大片耀眼的阳光里去,被强光融了轮廓,一点点地消失离去。
兰溪这才敢好好地喘了口气。
是千方百计想让自己不动声色,可是这头一回照面,她就乱了分寸。
杜兰溪,这可不行。
。
月明楼出狱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公司去。月集团的人心又是一片浮动——总裁出狱了,月集团是不是又要回到他手中?可是如果月慕白不放呢,两叔侄是不是又要一场争斗?
员工们望向兰溪的目光,也总是多了一层含义。如今两叔侄都是不来公司的,是兰溪在坐镇;兰溪从前是代表了月慕白的利益,那么如今呢,是不是要身在曹营心在汉?
自从兰溪回到公司来上班,丁雨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与兰溪正面相对。平日都只是工作的相处,以丁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不让兰溪在公事上捉到她一点错处。
其实兰溪要的也不过如此——她知道自己未必有能耐拿捏丁雨什么,想要的只是丁雨能够安分守己地做事,别在月明楼和月慕白都不在的时候惹出什么乱子来就好。
可是这天丁雨却主动要跟兰溪谈谈。
从前的丁雨在兰溪眼里,几乎是个女神一般的存在。从前每次丁雨叫兰溪进她办公室去,兰溪都会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生怕是自己工作哪里出了差错,要被丁雨批评了。
今天亦然。可是兰溪还要忍着,不能让丁雨看出来。
丁雨依旧是简洁地开门见山,“杜副总恕我直言,我想知道杜副总对公司的经营方向上,会不会有所调整?从前总裁和月总在经营上总有不同的意见,杜副总从前是两方调和——用着月总的人,却在经营的细节上吸纳总裁从前的意见。”
“既然总裁已经假释出狱,那么杜副总是否要全盘将公司交还给总裁了?”
兰溪喘了口气,“我记得小楼现如今的情形只是假释吧——假释的,似乎还不适合重新回到公司来承担总裁这样的重要职务,所以我想丁主任你多虑了。”
“况且公司还有老董事长以及董事会,这件事无论如何还轮不到我一个人来做主。说到底,副总经理不过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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