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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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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军棍就挨多少军棍,只是从不记打,他要是偷偷摸摸地找郭孝恪比试,没人知道,他也没办法,可这个夜叉将就非得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出来。
“看什么看,都回营去。”见四周有士兵偷笑,孟金叉双眼一瞪,朝围观的士兵们吼道。
郭孝恪看着突然去领军棍的孟金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直脾气的将军是个不错的人,性子粗得可爱,看着跟着钱士雄离开的孟金叉,郭孝恪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孟金叉,倒也滑头了起来。”麦铁杖却是在一边笑着自语道,他如何瞧不透孟金叉的心思,这个夜叉将分明是拉不下脸跟郭孝恪认输,含糊其辞后索性找钱士雄领军棍开溜,免得留下尴尬,四周的士兵也以为他们两人打个平手,不会把他那句话当真。
“大帅。”看到麦铁杖朝自己走过来,郭孝恪连忙抱拳行礼道,一旁的老驴头他们也是连忙跟着行礼。
“二郎可会使马槊?”走进营帐,麦铁杖坐下后朝郭孝恪问道,他想把郭孝恪调到骑军中去,这样他立功的机会也多些。
“回大帅,二郎不曾学过马槊。”郭孝恪回答道,其实他虽然没学过马槊,不过只要给他一杆马槊,熟悉一段时间,他就能把大枪的招式用到马槊上,到时候使出来只怕比大隋军中那些能使马槊的武将都厉害。
“没学过不要紧,我看二郎的棍法颇得马槊的精要,等会来我营中取杆马槊便是。”麦铁杖沉吟了一下道,这战场上的兵器还是以马槊为尊,郭孝恪还年轻,而且他使的棍法里,‘刺挑扎’这三法用得也极是老练,再加上二十四军里头能使马槊的好手不少,等到了辽河岸边,大军齐集,却是有时间能找几个人点拨一下郭孝恪马槊上的招式。
“多谢大帅。”郭孝恪起身谢道,自从和孟金叉那晚雪夜比试以后,他便看出麦铁杖和钱士雄多有栽培提拔他的意思,虽然他不明白两人为何如此看重于他,可他也不会放弃这个能往上的机会,若是他能当个队正或是裨将,战场上保全老驴头他们的机会也大些。
虽然麦铁杖仍旧为那支情形不明的高句丽军马头疼,不过他没有和郭孝恪说出来,他生怕这个郭二郎又说些什么道道来,只是坐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麦铁杖走后,老驴头才朝郭孝恪道,“二郎,大帅这是要提拔你了,你可不能像跟孟将军那样。”作为麦铁杖身边当年的贴身亲兵,老驴头自然了解这个老上司,那马槊岂是小兵可以使的,不过他怕郭孝恪又跟上回婉拒孟金叉一样,把大帅给惹恼了。
“我知道了,六叔。”郭孝恪点了点头,麦铁杖是一军主帅,自己若是驳了他的面子,不但自己倒霉,怕是连老驴头也要牵连进去,不过他心里也打定主意,不管麦铁杖要怎么提拔他,他都要把老驴头和火里的人带在身边。
正文 第十章 萧摩诃之槊
更新时间:2010…6…13 13:45:49 本章字数:4790
中军帅帐,掌灯时分,看着不卑不亢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郭孝恪,麦铁杖让身后随侍的老亲兵取出了那杆他藏了八年的老槊,武将好兵器,他也一样,这些年自从当了右屯卫大将军以后,他着实也收藏了几件难得的兵器,但是唯有这杆老槊被他珍而重之地带在身边,从不离身边左右。
“这是萧摩诃当年使的马槊。”抚着那杆锈迹斑斑的黑色马槊,麦铁杖眼里流露出了怀念之色,他的语气有些唏嘘,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如同狮子一般雄壮的声音。
郭孝恪知道萧摩诃这个人,他是南梁人,十三岁从军,侯景之乱时,在姑丈蔡路养麾下和后来陈朝的开国皇帝陈霸先对抗,时称‘单骑出战,军中莫有当者。’,后来姑丈兵败身死,他跟随了待之亲厚的侯安都,死心塌地地为其征战四方,做了陈朝的大将,后来又随吴明彻北伐,数次击破北齐,北周的大军,常有单骑冲阵或只领数骑斩将夺旗之举,可以说是那时天下第一的猛将,后来大隋平陈,若不是陈后主荒Ying无道,和当时领兵在外的萧摩诃的妻子私通,使得萧摩诃拥兵不前,不战而败,大隋也无法做到半年平陈如此迅速。
在卫昭王杨爽之前,萧摩诃是天下人心中的第一猛将,只是萧摩诃一生几乎尽忠于一朝,投靠大隋后终究还是反了,但是英雄迟暮,随汉王杨谅起兵造反的萧摩诃已是垂垂老矣,不复当年之勇,最后殒命于沙场之上。
郭孝恪是从木兰那里听说的萧摩诃故事,当时听了以后觉得没有老死在病榻之上的萧摩诃虽然死在战阵之中,但却是他身为一个武将的最好归宿。
看着神情有些古怪的麦铁杖,郭孝恪忽然记得当时平定汉王杨谅之乱的正是麦铁杖的老上司越王杨素,麦铁杖说那杆看上去极旧的黑色马槊是萧摩诃当年使的马槊,或许当时两人曾有交锋也说不定。
“这杆马槊以后是你的了,希望你不要堕了当年它主人的威名。”麦铁杖将手里的黑色马槊递给了郭孝恪,当年和萧摩诃那一战,他虽使尽浑身解数,可仍旧奈何不得当时年已七十三的萧摩诃,若不是萧摩诃已萌死志,八年前死的那个人会是他。
看着入手的黑色马槊,郭孝恪想起了从木兰那里听来的那些关于萧摩诃的故事,他忽然觉得这杆黑色马槊里面也许寄宿着萧摩诃的精魂,让他有种奇异的感觉。
郭孝恪握直了黑色马槊,细细地看着那暗沉沉的槊头锋刃,这是只有多年饮血的兵器才有的色泽,只是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这杆槊已经整整八年没有畅饮人血了。’想到麦铁杖对自己说的话,郭孝恪忽然想到,也许这杆黑色马槊已经不再是顽铁,而是通灵的神兵。
“我请善制马槊的名家看过,这杆马槊是用天竺的镔铁以百炼钢之法所造,铸造的匠人虽不可考,但也是前陈的大家所造,只要重新研磨刃口,依旧是能破重甲的利器。”
麦铁杖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着抬起头来的郭孝恪,他的手抚在了胸膛前的铁甲上,“当年这里曾被这杆槊刺了一下,差点要了我的命。”
“大帅。”郭孝恪看着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苍老的麦铁杖,声音有些迟疑,在他的印象里,麦铁杖应该是一头狮子,哪怕老了,但狮子依旧是狮子,可现在的麦铁杖看上去就像一个衰老的平常老人。
“好好用它。”麦铁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看向郭孝恪手中的黑色马槊说道,“你的手臂好了,就去前军骑兵处听用吧。”
“大帅。”见麦铁杖要把自己调去当骑兵,郭孝恪虽然知道拒绝不得,可是他不愿离开老驴头他们,依旧是开口道,“可否让六叔他们随二郎一起前往骑军听用。”
看着突然开口的郭孝恪,麦铁杖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几天派出去的骑兵也少了几十人,他让郭孝恪去前军骑兵处,本来就是要提拔他当个十人长,老驴头虽然废了这么些年,胆气消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敢厮杀的好汉,可是怎么说也是左翼第一军里头资历排得上号的老军头,有他辅佐能省不少事。
“你这个郭二郎。”麦铁杖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答应你,你那个火,就全部调入前军骑兵,你来当十人长,老驴头给你当副手。”
“多谢大帅。”见麦铁杖答应,郭孝恪脸上露出了几分喜意,连忙朝麦铁杖抱拳大声道,说完便提槊告退离去了。
“这年头,重情义的人已经不多了。”看着离去的郭孝恪,麦铁杖忽地叹道,他年轻的时候好交游,朋友无数,也不知也因此惹了多少麻烦,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像年轻时那样,对朋友不离不弃,可等他从一个官户一个盗贼成了将军,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变得谨小慎微,瞻前顾后,不再是当年那个快意恩仇的自己了。
走在大营里,郭孝恪提着马槊,心里面却想着麦铁杖对自己说的话,他和老驴头他们调入前军骑兵是件好事,可是他虽会骑马,但以前骑得不过是拉车的驽马罢了,而火里那些从军不过半年多的新兵里,恐怕没几个人上过马背。
“就当是下马步战的骑兵好了。”回到营帐的时候,郭孝恪自语着,反正高句丽人坚壁清野,不见得有胆子出来野战,不能骑马射箭,策马冲锋也没什么要紧。
“二郎回来了。”看到郭孝恪掀帐而入,老驴头站了起来,脸上有些紧张,他身后的几个新兵则是看到郭孝恪手里提着的黑色马槊,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开了。
“大帅让咱们都去前军骑兵处听用。”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个新兵,郭孝恪说道,让几个人高兴得跳了起来,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见到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不知有多么羡慕。
“高兴个什么劲,你们会骑马吗?”看到几个新兵得意忘形的样子,老驴头在一旁给他们泼了盆冷水,被他这话一浇,几个新兵顿时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声音了。
“六叔,从明天开始,你教大伙儿骑马吧。”郭孝恪在一旁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也只能学多少是多少了,说什么也要学会上马,下马。
“行。”老驴头一口应了下来,他过去是麦铁杖身边的亲兵,也是曾经能够策马冲阵的人,虽然好些年没骑过马,可这骑术也没忘掉,教郭孝恪他们绰绰有余。
“二郎,刚刚木兰来过,见你不在,就回去了。”老驴头好像想起什么事一样,朝郭孝恪说道,郭孝恪找木兰学习识字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其他几个新兵那里,他都给遮掩着瞒了下去。
老驴头是人老成了精,这些天常常和木兰见面,再加上这档子事,心里早就起了疑心,这军营里头能识字的人少,这木兰要是没什么问题,光凭他不仅能识字,还能断文这点,肯定给钱士雄要去当个曹官文吏,不但不必上战场拼命,也比普通的士卒过得滋润的多,可他却偏偏待在这伙头军里,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够让人怀疑的。
“我知道了,六叔。”郭孝恪点了点头,拿了几块磨刀的石头,转身出了帐子,这些天他已把字给认全了,可钱士雄那里要来的关于经史子集的一些书,大半他都看不懂,这几天晚上他都会去伙头军给将官专门做饭的地方,听木兰读书给他听。
不过片刻,郭孝恪便闪身进了那做饭的地方,里面木兰已经点了灯,正拿着一卷晋朝杜预注的《春秋左氏传》在看,见到郭孝恪进来,她连忙放下了书,起身道,“二郎,你来了。”她说话间有些慌张,这些天郭孝恪从钱士雄将军那里要来的书,大多都给她拿去看了。
郭孝恪知道木兰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不由朝木兰道,“你不看得明白,如何读给我听,以后你要是愿意,就在这里看书好了,我等你看完了再回帐。”说完,坐在了木兰身边的马扎上。
“昨天你说到哪里,好像是到齐顷公说‘余姑翦灭此而朝食’吧,后来怎么样了?”郭孝恪坐下后,也不给木兰说话的机会,直接笑问道。
听郭孝恪提起书里的内容,木兰连忙坐了下来,说起了‘灭此朝食’的典故,当听到齐顷公最后兵败,郭孝恪不由笑了起来,“这个齐顷公当真有趣,不过他能三进三出敌阵,把为了救自己而被俘的逢丑父给救出来,就算狂妄了些,把仗打输了,也是个英雄。”
看着说齐顷公是个英雄的郭孝恪,木兰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她以前见别人听了‘灭此朝食’的典故,全都笑话齐顷公,只有郭孝恪说把仗打输了,而且有些狂妄的齐顷公是个英雄,可是她又觉得郭孝恪说得很有道理,齐顷公能够三进三出敌阵,把为了救自己而被俘的逢丑父给救出来,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英雄吗?
见木兰低头不语,郭孝恪也不打扰她,只是拿着带来的磨刀石,给当年萧摩诃所使的黑色马槊重新磨刃,他看过那原先的槊口锋刃,是能破甲的文蛤刃,虽然不能吹毛断发,但却能够砍硬物而不卷口,更不会崩刃,最适合战场不过。
听到郭孝恪打磨马槊的声音,木兰方才抬起头,见郭孝恪正专心地打磨马槊的锋刃,便也不说话,只是拿着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两个人就那样坐在那里,只有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照着两人,依稀可见低着头的木兰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浮起,眼角眉梢是欢喜的怯意,只是郭孝恪正盯着那打磨开来,有股沁出来的寒气的马槊锋刃,丝毫没有注意到木兰此时脸上那种女孩子般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郭孝恪磨完了马槊,见木兰还在看书,便放了马槊,坐在一边静静地等了起来,直到木兰察觉,才站起身道,“我回去了。”说完,转身走出了帐子,只剩下木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木兰不知道,她心里少掉的东西,是不知不觉间被偷走的少女心,但这时的她只是想跟让她在如履薄冰,孤独无依的军营里有种温暖和安全感觉的郭孝恪每天多见上几面,晚上给他念书的时候能够多念上一会。
正文 第十一章 初阵
更新时间:2010…6…13 13:45:50 本章字数:4437
仲春的辽东,天气依然没有转暖的迹象,地上积的雪也越发地厚。被派出去侦查的左翼第一军的骑兵们缩着脖子,骑在马上不住地骂娘,把那支狗娘养的高句丽军马从祖宗十八代一直骂到了龟孙子。不过骂归骂,这些大隋府兵里头的骑兵精锐倒没有敷衍了事,几天的功夫,就把周围三百里都给跑了个遍。
“他娘的,我看大帅这回是谨慎过了头,那帮狗日的高句丽杂种要是有胆量,也不会缩到辽东城当乌龟,把辽河以南全扔了。”飘着细雪的旷野里,一支折回大营的骑兵队里,当先骑在马上的百人长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几天他带着手下的兄弟吃足了苦头,这辽东的鬼天气实在是冻得人吃不消,才几天的功夫,就有十几个人冻伤了手脚,如今他这队人马只剩下八十多骑。
看着发牢骚的上司,边上的贺廷玉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却是注意着两侧的林子,这几天轮流出动的数队人都没有发现那支高句丽军马的踪影,可是也着实有好几十号人没有归营,虽说这种风雪不定的天气本就容易走散掉,近千的人里少了那么些人也算不得奇怪,可贺廷玉心里却总觉得好像那里不对劲一样。
贺廷玉是武威人,祖上是北魏六镇武川镇的下级军官,后来六镇起义失败后,才迁居武威,也算得上是将门之后,不过几十年下来,家道早已中落,从小时候起,贺廷玉便跟着父亲当了镖客,给来往于西域和长安之间的胡汉商旅护卫,别的孩子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在骑马射箭,跟大漠里头的马贼对刀子了。
大业五年,大隋征吐谷浑,十六岁的贺廷玉因为勇力闻名乡里,而且熟悉西域地形,被征入军中,成了一名斥候,因为首级功而调入右屯卫,三年下来,做到了从九品的稗将。
贺廷玉忽然眼皮一跳,脑子想也不想地就横扑出去,把边上的上司从马上给扑到了雪地里,两人刚堕马,连绵不绝的尖锐破空声从两道的林子里呼啸着响了起来,无数带着三棱箭头的白色翎羽沿着月牙般的弯弧出现在了天空,密密麻麻的就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朝他们这队人当头罩了下来。
一时间,毫无防备的数十人就给这阵箭雨给射下了马,安静的雪原里到处都是人马的悲鸣声,从雪地爬出来,看着后面中箭哀嚎的兄弟,那百人长眼都红了,可是那从林子两道旁射出的箭雨就好象滂沱大雨一样,丝毫见不到头。
“都躲马后面,再聚过来。”贺廷玉喊了起来,从小在大漠闯荡的他不知道多少次差点死在马贼手里,数次死里逃生让他对危险异常的敏锐,这一回若不是他扑下了上司,他们这支队伍,怕是处境要更糟糕。
听到贺廷玉的吼声,那些没有中箭的士兵都是取了马鞍旁的圆盾,一边顶在头上,一边聚在一起,矮腰在马匹边上拖着受伤不太重的兄弟,朝贺廷玉身边聚拢了过去。
“他娘的,居然是三棱箭。”见贺廷玉出声聚兵,那百人长却是拔出了插在雪地里的箭矢,当看到是三道棱口的锥形箭,不由变了脸色,这种箭头配合着强弩,专门用来破甲,大隋军中数量也不多,这一回也就御营的三万弩手里,配得是这种箭头。
尖锐的鸣镝声响了起来,聚到百人长和贺廷玉身边的士兵里,有人射出了鸣镝,他们现在距离大营不远,在大营外围警戒的斥候听到以后,很快就能带援兵过来。
这时,箭雨停了下来,百人长举着盾,从被射得像是刺猬一样的马尸旁,小心地探出了头,看着道旁那阴森森的林子,脸色狰狞,就刚才那阵箭雨,就折了三十多个兄弟,全队的战马连死带跑少了大半,他这队人算是残了。
“大人,小心。”贺廷玉耳朵一动,却是听到了风里忽然炸响的箭啸声,连忙去拉起身的上司,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一根长箭穿喉而过,钉入了百人长的脖子,箭尾的白羽犹自嗡嗡地颤着。
右侧的林子口,一个高大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朱漆大弓,手一挥,身后穿着黑衣的士兵冲出了林子,扑向那队伤亡近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的隋军骑兵。
远处,骑在马上的郭孝恪看向了西北,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鸣镝的示警声,不过他身边几个正在跟老驴头学骑马的新兵的说话声让他没有听得清楚。
“二郎,怎么了?”老驴头注意到了郭孝恪的异样,喝住了身边那些新兵,策马到了郭孝恪身边问道。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鸣镝声。”郭孝恪看着西北的方向,皱眉道,鸣镝是用来示警或求援的,他不觉得高句丽人有胆子来攻打有两万人的大营,那么只有可能是出去侦查的骑兵队遇到了那支高句丽军马,而且陷入了困境。
“二郎,你真听到了。”老驴头看着脸上有些迟疑的郭孝恪,多问了一句,他们才刚进骑兵,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给人笑话事小,要是耽误了郭孝恪的前程就不好了。
“不会错,是鸣镝的声音。”郭孝恪话音刚落,风中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厮杀声,这一回老驴头也听了个清楚,一下子变了脸色。
“六叔,你带他们回大营报讯,我过去看看。”看着那几个只是刚刚学会怎么上马的新兵,郭孝恪转头朝老驴头说道,接着手里的马槊朝马臀一拍,已是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二郎。”看着说走就走的郭孝恪,老驴头朝他的背影喊了起来,可只是一会儿功夫,郭孝恪便成了一点黑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回头吩咐几个新兵回大营报讯以后,老驴头也是拨转马头,心一横,朝郭孝恪跑出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他不放心郭孝恪一个人,他这老胳膊老腿还没到不能厮杀的地步。
雪地里,满身血污的贺廷玉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兄弟,双眼通红地挥刀杀向了那个在远处站着的高大男人。
“去杀了他。”一直观战的高大男子忽然开口了,他说的是汉话,音调很准,话音刚落,身侧一个眼窝深陷,鼻梁挺出的突厥人拔出了自己的弯刀,朝拦贺廷玉的几个黑衣士兵说了几句突厥话后,那几个明显也是突厥人的黑衣士兵退开了。
看着朝自己走来高瘦突厥人,贺廷玉握紧了手里的刀,这些伏击他们的人杂得很,有高句丽人,有汉人,有奚人,有契丹人,连倭人也有。
“汉人,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那高瘦的突厥人按着自己的弯刀,看着身上甲叶开裂,伤口处血肉翻卷的贺廷玉,倨傲地说道。
贺廷玉并不答话,大漠里头这种一副卵子朝天操性的狗东西他见的多了,跟他们废话纯属浪费口舌,见那突厥人按刀,手里的刀锋朝前一记突刺,整个人扑了上去。
“哼。”看到眼前的汉将不声不响挥刀而上,突厥人冷哼一声,手里的弯刀划出了一道弧线,磕在了贺廷玉刺出的刀锋上的豁口上。
一股大力从刀身涌来,震得贺廷玉握刀的虎口发麻,虽然他已厮杀了一阵,身上更是受了伤,但是这突厥人出刀的力量仍是让他心里一紧。
突厥人不急着杀死眼前的汉将,他要好好地玩玩,冷笑着闪身而过,弯刀重重地劈在了贺廷玉的背心的铁札甲上,虽然没有砍破甲叶,可是那一刀上的力道极重,贺廷玉在雪地朝前踉跄了几步,一口逆血喷了出来,转身看着那一脸好似老猫戏鼠的戏谑表情的突厥人,贺廷玉咬着牙齿,低吼一声,再次挥刀而上,若不是他受了伤,力气耗去大半,这个突厥人又怎能如此猖狂。
雪原里,剩下的隋兵已不足二十,他们每个人都是浴血奋战,同时和四五个黑衣人交战,没有一个人投降,这个时候便是傻子也瞧得出,这些黑衣人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剩下的隋兵一个个都是拼了性命,如同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一样,每一下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看得那观战的高大男人不住地皱眉。
高大男人举起了手里的朱漆大弓,这里离隋军大营太近了,随时都会有隋军的援兵过来,这一战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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