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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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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作者:英年早肥
第一卷 心比天高
第一章五 事起(下)
这胡大海专门放债是不假,但是却也并非是只做这个,他手里最重要的还是那家四海货栈和长安有名的鑫鑫粮店。  这四海货栈端的是大买卖,专作货物周转批发,北地来的皮革烈酒,南方来的茶叶丝绸,东边的海盐,西边的小奴,就没有他不做的生意。而且,这胡大海还有一点,最善于同那些波斯人孔雀国人做生意,据说经他的手从大周各地进来的东西,能买到几万里外的异国他邦去,因此手里很是有钱,再加上他又有一宗放债的生意,就称长安豪富也不为过了。  就在前不久的时候,胡大海同陈羽一块儿喝酒说话,言辞中说到自己的另一个买卖,鑫鑫粮店。他说起这今年的收成,南方涝,收成不好,北方旱,收成也不好,关中八百里沃野出的粮食,只怕全都收起来还不够长安人半年吃的。而更要命的是,大运河在邗沟那里淤了,几个月半年里是疏通不了了,大运河不通,江南的米就过不来,现在长安的粮价已经是隔天一涨,有算计的粮店已经限量出售,想屯起来卖高价了。可以预料,到了冬天,长安的粮价必将一日三涨,到时只怕要有不少人家过的艰难了。  虽说这个时候是他那粮店最赚钱的时候,他却是看着心里不忍,便想着拿出些银子到四川拉米去,四川今年无事,米粮均是大获丰收,又因为四川的米出川不易,故而米价极低。这米要是一旦拉来长安,不但翻手就是两倍的利,还能解长安百姓的燃眉之急。可是偏偏那四海货栈和放出去的债又把他的钱都压住了,手里纵有个一二万两银子,买了米来也压不下粮价,因此心也不那么热了。  陈羽当时听了便是大为意动,只是他手里是分文没有的,便只问了往返一次需要多少日子,便不再多言。只是,眼瞧着二爷手里进了六万两银子之后,陈羽便马上想到了那事,于是便生了这个办法,将银子从二爷手里弄了出来。  他寻思着,往返一趟也就是三个月,现下刚过中秋,马上派人出发的话,也就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的就可以回来了,到时赚的钱扣了该给二爷的本息,自己还能落下不少。这且不说,关键的是,这能让长安府多少人在今年冬天可以不被饿死了。  依着陈羽想的,还可以从这六万两银子里借出些来给了大总管做孝敬,正好那原来府里管拢翠观的管事陈应已经到长安府就任从八品巡检司副巡检,一时还没有新的管事出来理这事。他便想好歹谋了这个差事,倒也算个出身,这便可以脱身出府来了。到时候,自己手里有了些本钱,大可以做点生意,就算是为绮霞和杏儿赎身,也不过是熬上几个月的光景罢了。  因此,陈羽得了银票之后,当天便找到了那胡大海,细细的与他谋划一番,这才大胆的将五万八千两银子的银票直接交给了胡大海,让他可以马上派人入川了。  他心里自有计较:这胡大海虽然凶恶,为人倒是信得过的,最是个热血豪情的汉子,一等一的重朋友。他去年不慎杀了人,还是陈羽偷了二爷的名帖去长安府里将他捞了出来,这便对陈羽感激不已,待如兄弟,钱交给他放出去是断然不会有事的。  然后,自己又拿着余下的两千两银票去给了大总管做孝敬,大总管虽推脱一番,最后倒也收了。  陈羽本以为这事做的机密,却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事竟也露了出来,便思来想去的寻思,到底是那里出了漏子呢?  要说胡大海办事时会不小心露了口风,陈羽是不信的,且不说那胡大海素来是个沉稳的人,单说陈羽当初把银子交个他时便曾再三再四的叮嘱此事不可泄露了,那胡大海也不至于说了出去的。毕竟他也知道这个钱定不是什么正经来路,自己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小厮,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要么是胡大海手下的人说的?也不会。当初把银票交给胡大海时,屋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此时陈羽不由想到,其实知道自己帮二爷管着这六万两银子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首先知道二爷手里接了这六万两银子的,也就只有自己和二爷,加上郁巧巧和杏儿罢了,其他人都是一盖不知的。要说知道自己帮二爷管银子的,便只再加上个绮霞罢了。他们怎么会跟郑管家提起这些个?  那么,他郑海是如何知道自己拿了两千两银子的呢?  莫非是,当初和二爷说话时让李贵那厮偷听了?不会,应该不会。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儿,陈羽还能记得清楚,当时李贵被派了出去给二姨娘买糯米粽子去了。当时书房里就只有自己跟二爷两个。  再莫是,大总管?对!  陈羽正走着路便猛地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心道正是了。一定是自己给大总管送银子的事儿被人知道了,那郑海只略一推敲便可知道,自己没处寻摸钱去,也只有在二爷身上想法子,便猜着是自己帮二爷管着小帐房呢。  更何况,听刚才那两人话里的意思,郑海那厮是只知道两千两不知道六万两的,于是陈羽便断定一准是这里出了问题了。  想到这里陈羽知道,一定是这样了。只是好巧不巧的,到真让这厮给蒙对了,这样算来,他倒也算是个机敏的人儿了。  至于自己送银子给大总管怎么会被别人知道,这可能就多了。先说这大总管素来是个弥勒佛,除了分派人事时出来捞些好处,其他时候他是不管事的,只不过仗着两三辈子的面子才一直坐在总管的位子上。  而以郑海的心计,说不定总管身边早就有了他的心腹了,这事知道倒是不足为奇。更何况,那李贵定是也要借这个机会谋个差事做的,他岂会不送些银子到总管那里,便从那口风里,也可窥得一二了,两厢佐证,实在是不难把这事查出来。  怪不得今儿早上李贵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呢,陈羽想到。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自己办的有些草率,考虑的不够周全。当时想到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便心一热,就这么办了,现在出了事,倒是该生个什么主意缝补缝补才好呢?  陈羽边走边想,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二爷的书房门口,只是他不曾留意,却正与另一个正从门里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陈羽尚不及抬头看,就听那人开口骂道:“好个混小子,走路不看道儿吗?敢情是找死呢!”  陈羽忙抬头看时,却见是二奶奶房里的陪嫁丫鬟银屏,便忙躬身陪笑道:“是我没眼,不想就冲撞了屏姐姐,恕罪恕罪!”  那银屏揉着鬓角抬头看时,见是陈羽,便顿时露出些慌张的样子,然后却又做出一副笑脸来,道:“怎么是墨雨,二爷不是出去了吗?你怎么没去?”  陈羽答道:“昨儿跟着二爷从外头回来的晚了,二爷就差我一早去给学里先生请假,这便没能跟着二爷出去,李贵跟着伺候呢。屏姐姐怎么想起到二爷的书房来了?”  银屏闻言便笑道:“怎么,二爷的书房我来不得么?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了?”  陈羽笑道:“这是哪里话,二爷的书房若是屏姐姐都来不得,那谁还来得?只是往常是没见屏姐姐来过的,我也不过好奇,就是问问罢了。”  那银屏闻言淡然道:“这便是了,我就说嘛,岂有个二爷书房不许人进的理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慌里慌张的,就跟丢了魂似的?”  陈羽道:“回屏姐姐话,我这是从学里回来才吃了饭过来,刚才想着先生跟我说的话呢,这便没留神,冲撞了姐姐,还请恕罪!”  银屏点了点头道:“这便罢了,既然你在家,就跟我来一趟吧,我昨儿就说想找你呢,一直也没见你的影儿。”  “哦?屏姐姐您找我?”陈羽素知这银屏不但是二***陪嫁丫鬟,更是二爷的通房丫头,加上她又是个极有心计的,所以最是得二***信任,便是二爷也是拿她与别个丫鬟不同的,当下便应了一声跟着她出了院子。
第一章六 祸端(上)
且说陈羽随着那银屏来到前面正院里,进了门银屏先是打发了那院子里两个小丫头子几件事,这才引着陈羽到了二奶奶平日里议事的厢房。  要说在厢房里议事,这倒是府上头一遭。这皆因太太近年来一心向佛,便对这府里的大事小情都懒得理了,等到二奶奶一进门,便把府里的事一股脑儿全交了过去,不过是自己照看了一段时间,眼瞧着她熟了路,便彻底的撒手不管了,只每日价吃斋念佛的,闲来无事时,也不过同二奶奶并几位小姐说说话儿就罢了。  这府里的事儿归二奶奶管了之后,为了图个方便,她便将议事的地方换到了自家院子里,只是却又不敢在堂屋里,怕犯了忌讳,这便选了厢房来充作议事的地方。  银屏进了厢房便命小丫头子上茶来,然后让陈羽坐。陈羽逊谢道:“屏姐姐面前,哪里有我的坐处,姐姐有什么吩咐,我只站着听便是。”  那银屏闻言道:“哪里来的这许多客套,今儿二奶奶不在房里,你且坐就是。这样我才好与你说些事儿。”  陈羽闻言一笑,他素知二奶奶虽是个极威严的,这陪嫁丫鬟银屏待下人却还宽厚,便依言在下首处坐了下来。这时小丫头子奉了茶,银屏摆摆手让她下去了,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银屏抿了一口茶才开口道:“二爷的事,你素来是个知情的,我说话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有什么话就说在当面了。我今儿找你,是想求你个主意的。”  陈羽闻言忙道:“姐姐这话折煞我了,姐姐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姐姐有什么话吩咐就是了,墨雨可不敢当姐姐这个求字。”  银屏道:“既如此,我就直说了吧。二奶奶在娘家的时候,共有我们一总四个人服侍着,后来跟着嫁过来的时候,便只有我跟雪梅了,另两个便各自打发了人家,其中就有一个姐妹嫁给了长安府的一位文员。昨儿那姐妹急急的到这府里找二奶奶,恰好二奶奶正陪着太太说话儿,我就出去见了,原来是说长安府一个叫邹平的府丞最近正在抱怨说,自己往二爷处使了银子,却不见回话。我一听这事儿就急了,忙忙的回了二奶奶。”  陈羽听到此处已经是一身的冷汗,那银屏看了陈羽一眼,却又接着说道:“二奶奶听了便说,想来他一个小小的府丞,断然是不敢往二爷身上撒这个谎的,二爷十有八九是真的收了人家银子了,其实收了也就收了,既然老爷都还没发话,我们妇道人家的不知道外面的事儿,是绝不敢多管这些事的。只是,如果二爷收了人家银子反而没给人家办成事儿,这要是被那人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所以,她倒要找二爷问上一问了。如果事情能办得成,这钱收了也就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若是不好办呢,这钱就干脆给人家退回去,省的落人话柄。墨雨,你说呢?”  陈羽忙应道:“是,二奶奶考虑的极是。”  银屏便道:“这么说,那六万两银子的事儿,是真的了?”  当下陈羽无可隐瞒,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只是最后又道:“这事儿二爷是不许我说出去的,若是屏姐姐疼惜墨雨,便请在二爷前说是自己打听的吧,若说是我泄露给姐姐的,怕二爷不肯与我干休呢。”  当下银屏道:“这你放心就是了,你也是为了二爷的名声着想,二爷便是知道了,也只会念你的好,更加的疼你,怎会难为你呢。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回给二***时候,也把你的话一并告诉她就是了。”  陈羽闻言忙道:“谢谢姐姐。”  银屏又道:“若果真是这样,你可知道那六万两银子现下究竟在何处?”  陈羽听了这话不由一愣,按照正常思路,这银子当然应该在二爷手里,那银屏这话问的就没道理了,莫非,她竟是想着二爷把钱交给了二姨娘?可是,自己该怎么答呢?若说是不知道,将来查出来,自己以后在二奶奶还有银屏面前怎么开口说话?若是说知道,将来二爷处又怎么交代?  心里略想了想,陈羽已经答道:“屏姐姐这话可叫我不知道怎么答了,二爷的钱在何处,我又怎么会知道?”  银屏点了点头道:“嗯,这我是知道的,不过,据二奶奶和我的一点浅见,估摸着二爷是把钱交给那位二姨娘了,所以,我这才来找你。你对二爷是最了解的,若是二爷真的把钱交给了二姨娘,我们该怎么讨回来才是?”  陈羽闻言低下头,这二奶奶素来对二姨娘不忿他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二姨娘现下很是得二爷的欢心,又一向乖巧的紧,加上二奶奶又顾忌着怕人给她个妒妇的名声,所以,这才不便把她怎样。  但是陈羽想,这二奶奶暗地里定是时刻的盯着那二姨娘呢,小处也还罢了,但凡将来手里有了她什么要害的把柄,那定是不肯罢休的。  比如钱,二奶奶手里握着全府的大权,二爷的钱她是一分一毫都要搜刮了去的,便是生恐他把钱给了二姨娘,纵了她的势。二爷对此很是不高兴,却碍着太太喜欢她,一时之间倒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自己若是有了私钱,却是断然不肯交给她的。陈羽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跟银屏撒谎说不知道。  当下陈羽答道:“呃,姐姐这是为难我了,我一个做下人的,如何能知道这些事。”  银屏闻言笑道:“好你个墨雨,枉二奶奶还经常的夸你精明干练,想委你个差事做呢,现在居然推诿起来,可是二奶奶不值得你尽心,要把你的心孝敬到二姨娘那里去?”  陈羽闻言虽情知银屏不过是拿话激他,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墨雨对二爷二***孝心,天日可表。不过,你也知道,我虽是跟着二爷的,对二爷的脾气有些了解,可二爷素来是个极有主见的,他决定了把东西给谁,那谁能劝的回来。所以我才说,这事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可断断不是推诿。”  银屏点了点头道:“也罢了,瞧你急得一头汗!刚才咱们说的,我原话告诉给二奶奶就是了,交给她定夺吧。你虽没说出什么主意,到底是帮我把这事儿闹明白了,这也就够了,回去告诉二奶奶赏你就是。”  陈羽闻言忙起身向银屏道谢,然后便要告辞,银屏略站起身送了送,陈羽便自去了。  走出了正院,陈羽更觉得心焚不已。前天胡大海亲自来角门找他,告诉说派出去的人已经上路了,领头的便是他的拜把兄弟张鹏。他们先从汉中入川,回来时却要雇了船走水路到荆州,然后才换成车马的运到长安来。人既然去了,这钱自然也是带走了,现在纵然想拿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当下陈羽便想到,若是郑海向二爷告了状,自己倒该怎么说呢?想来二爷定会问自己要那借钱出去的凭据,而自己和胡大海做生意,签的却只是一份合约,哪来的借钱凭据?  难道说要去找胡大海写个凭据去?也罢,自己再立张凭据给他不就得了。这样子还是自己欠二爷钱,不过是在他那里转了个手而已。  料想那郑海也不过猜测,定不会有什么真凭实据,到时自己不过拿话给他搪回去就是了。真正该害怕得倒是二奶奶那里,万一她要是真的生出了什么好办法能说动了二爷,到时自己哪里去给他变出六万两银子来?  这个根子,还是在那求官的邹平那里,只要是他不声张这件事了,那二奶奶就没了借口可以问二爷要钱。可是自己却是不能给那邹平封官的呀,怎么办呢?  忽然,陈羽走着路不知怎么就想起那位七姨奶奶来。  先是想到那令人心热的绝世容颜,还有那飘飘的衣袂,继而又想到那衣服下该是藏着怎样的玲珑身子。  两个人迎面过去,躬下身子尊了声,“羽爷好!”  陈羽慌忙的回过神来,也笑着答了好,然后赶忙的压下自己心内的绮思,却又转而想到,那七姨奶奶可是很得老爷宠爱的,若是让她开口求老爷一句,是不是就能有点效果呢?她昨儿晚上可还答应自己将来但有所求,必定全力帮忙呢,今儿不正好就求到她门下吗?  当下陈羽便像是那溺在汪洋里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抬脚就奔柳隐住的怡晴院去了。  只是走了几步他却又醒过神来,暗骂自己没有志气:若是连这样一点事都不能自己解决,那将来还能做什么事呢?枉自己二世为人,活了也近四十年了,遇到事了竟先想着找一个弱女子帮忙,真真该打!  想着想着陈羽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暗自告戒自己,凡事要自立自强,自己苦苦忍了十二年,给人家为奴为隶的,不就是为了等到现在,自己成*人了之后,能够一展所长,长出胸中郁气吗?  他便走便想着怎样化解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危机,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暖香院。陈羽抬头就看见太太正当头走出来,跟在她身旁的正是绮霞等一干丫鬟。  **********************  新人作品,步履维艰,希望各位读者能用推荐和收藏来支持我!  多谢!  
第一章六 祸端(中)
陈羽见状忙闪身到一边垂首肃立,却又透着眼瞧向绮霞,绮霞也正偷偷望向他,两个人眼神一碰,绮霞看出他眼中的焦急,不由得心一慌,走路便打了个趔趄。太太便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要说起来,老爷也算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这太太十六岁嫁过来,十七岁生下二爷,到现在二爷不过十九岁,太太也不过才三十六岁,加上保养的又好,看上去还正是个少*妇的模样,加上她那一身的贵气,衬得她越发的有味儿,纵是府里几个正年少的小姐也是有所不如的。可是听绮霞说,老爷已经有两三年不曾同太太同房了。  且说刚才,太太回头看绮霞时那姿势,还有说话时檀口微张的模样,竟看得陈羽心里一阵晃悠,便忙又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  绮霞闻言灵机一动答道:“回太太,婢子刚才想着,昨儿晚上看见那月亮上是有风圈的,想来今天会起风,就想着要回去给太太拿件披风去,这就忘了看路,差点摔倒。”  太太闻言笑道:“好孩子,难为你想的周全,也罢,有备无患嘛,你回去拿吧,我们且等等。”  绮霞道:“不必了,太太你们先走,我一会儿追上去就是了。大约你们还到不了府门口呢,我这里就能追上了。”  太太点点头道:“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待会儿追上来就是。咱们走吧。”  说完,太太领着一干丫鬟婆子的往前面去了,这里陈羽不由暗赞绮霞倒也机敏,只是直起腰来看时,却发现绮霞竟也没了影子了。  陈羽稍稍等了一会儿,待太太她们拐过了弯儿去,便要往门口去看看,却见那绮霞正从门口探出头来,见太太果然走远了,左右又无人,这才一步跨出门来,走到陈羽面前柔声道:“出了什么事吗?你脸色不对的很!”  陈羽道:“倒也没什么事,一来是我想着过来远远的瞧瞧你,二来就是,我今儿不用跟着二爷,这就想出去逛逛去,你可有什么要买的东西?胭脂水粉,宫花簪子之类,我给你一发儿买了,省的你还要托那管事的人去买,他们须比不得我用心。”  绮霞心里一直放着一句话,男人不主动说的事儿,女人家就不要问,于是她虽然心里知道陈羽一定是有什么事,所以眼中才会有一丝焦急,但是陈羽说没事,她便刹住了性子不问。听了他后面的话,绮霞心里却是一阵甜蜜,点点头笑道:“我哪有什么要买的,你说的胭脂水粉那些东西,都是定例,管家那里按月分到房里的,你想啊,跟着太太哪里还会短了我的那些东西,你有了钱便放起来,切莫胡花,我身上更是不要花钱,你给我花钱,倒是便宜府里省钱了。”  陈羽笑道:“哪里就算的那么细,虽是府里定例,管家们给你们买的东西却未必有多好,我花了钱,但凡能让你高兴高兴,也就值回来了。”  绮霞闻言忙道:“可别价,你还是把钱剩下来,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可千万别买,你买了我只有怨你个乱花钱的,再不会高兴,你可记住了?”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吗?我要回去给太太拿衣服了,待会儿还要追上她们呢!”  陈羽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话了,正要答她,却又看见她那飘飘的眼神儿,便顿时明白她这话哪里是问自己还有什么话儿了,这分明就是在责问,你巴巴的来找我,就没有什么让人心乱的甜蜜话儿要跟我说吗?陈羽心道,这真真是女孩儿的小心思,一旦有了自己的情人,那眼睛里便只剩下他了。  当下陈羽一笑道:“剩下的,便只是想亲你一下了。”  绮霞闻言顿时羞红了脸蛋儿,嗔道:“大天白日的,也说这些个,怎么说得出口,整天价没个正经的样子!”  说完她往四周看了看又道:“昨儿晚上还不够你的,这才多大会儿,就又嘴馋了,现在不行,我脸上才刚擦的胭脂,一弄就,就不鲜亮了,别让人看出来。”  陈羽笑道:“那,你亲我?”  绮霞闻言咬了咬嘴唇,心想反正左右无人,便饶他这一下吧,便先是嗔了他一眼,然后便羞答答地凑过去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回过身来却发现,他脸上竟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便不由得掩嘴失笑,然后伸手往自己脸上比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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