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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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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认真地看着他,这时陈过的肩膀又微微的动了一下,陈羽尚自不觉。刁子寒却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突然之间从面前这个死囚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地气息,几乎与此同时,那原本呆坐在地上地小过突然鬼魅般伸出一只手来,掌心里竟是一把寒汪汪的寸针。
“贼子尔敢!”刁子寒大吼一声。
千钧一发之时,他飞出一脚踢向陈羽,用的力气不大不小,刚好迅速的把他的身子踢飞到一边。堪堪的避过了那一把飞速袭来的寸针,饶是如此,还是惊得刁子寒一身冷汗。
陈羽哎呦一声撞在墙壁上。随后又跌落在地。撞向墙壁地那只胳膊微微有些疼,不过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而是吃惊地看着牢房中间与刁子寒战做一团的小过。
他。什么时候会武功了?又为什么要害我?
“你不是小过?”
那人连着凌厉的几招都试着想要逼退刁子寒,目地正是冲着陈羽。而两人交手之时衣袂间荡起地风吹开了他面前的乱发,沈舟借着墙壁上火把的光,一下子看清了他地面容。他不是小过,只不过和小过身材酷似罢了。
牢门口两个随行而来的护卫有一个人一个不小心被穿越而出的寸针射中。他大叫一声,看样子是想冲进来护主。但是还没等他加入战团,便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慌忙过来扶住他,却已经晚了,过了不一会儿,那人便口吐黑血,眼见得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是气若游丝,显然是针上有毒,而且非常霸道,他已经没救了。
剩下那护卫怒吼一声,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这时一直与那人缠斗的刁子寒突然大喊,“你护住大人先退出去,这个人交给我了!”
那护卫闻言恨恨咬牙,却还是依言赶紧走到陈羽身边,见他一脸痴傻之状,不由得晃晃他的胳膊,唤道:“陈大人,陈大人,您醒醒!”
陈羽突然醒来,心像是坠入了无敌深渊一般,突然变得冰冷。
刑部大牢里有刺客,而且这刺客还化妆成小过地模样在这里等着自己,那狱吏还笑眯眯的把自己带过来,这让陈羽霎时间想起了今天上朝时郭兴那冷厉地笑。
刺客,刑部,郭兴!郭兴,刑部,刺客!
除了郭兴之外,陈羽想象不到还有谁能在刑部大牢里布下这样一招棋子在等着自己。
陈羽矍然而惊,一把抓住那名护卫的手,“咱们快走,郭兴有问题!”
话音刚落,陈羽还没站起来呢,突然听见牢房的过道里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陈羽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就连刁子寒也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刺客抓住时机突然一记狠招以掌为刀削向刁子寒的手腕,这一招如果让他落实了,只怕刁子寒这只手从此也就废了。
刁子寒眼中狞色一现,身子不退反进,腰肢奇怪地扭了几扭,顿时如风摆杨柳一般飞速地撞进那刺客的怀里,在那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肩头已经狠狠地撞上了那刺客的胸口,顿时骨骼断裂之声传来,那刺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暗哑的呻吟,身子便已经被刁子寒撞得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在墙壁上,又落
已经是五官流血胸腔碎裂,眼见的活不成了。
这时,牢房的走廊里突然又打起了几十支火把,把整个大牢照得纤毫毕现,在这火把前面走过来的第一个人,竟是陈羽的旧相识,上次七王爷兵变时第一个随着陈羽杀入皇宫救驾,后来被封为建兴大将军、平远侯的曹子珍。
他身后带着的竟是一队士兵,见陈羽几乎狼狈地站在牢门口,那曹子珍笑了笑,“陈大人,现在要走已经晚了,你当初就不该来!我们郭将军已经料定了以你的性格,是一定会到大牢里来一探究竟的,所以,末将早早的就在这里候着了!”
他又呵呵地笑了笑,“大人乃是定鼎重臣,末将不敢无礼,不过,还请陈大人不要为难末将,还是就在这大牢里多呆一阵子吧,末将可以陪您喝酒,陪您下棋,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您府上请两位夫人来歌舞助兴,反正您府上的夫人有几位都是婊子出身嘛,啊?哈哈哈!”
陈羽闻言怒极反静,竟是笑了笑,“曹将军,你们还真是让我意外呀,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也太没风范了,等本侯再次定鼎的时候,你就不怕我会把你点了天灯吗?”
曹子珍冷哼一声,“哦?陈大人既然如此刚烈,那就等你有命活着出去再说吧!”
说完了他一抬手,身后一队军士齐齐的拿起轻弩对准了陈羽一干人。
陈羽和刁子寒见状,脸上都是一滞,曹子珍又是一声冷笑,一边往后倒退着走到军士们身后去一边冷冷地说道:“我奉劝你陈大人还是老实点儿在这里呆着,否则,就算你手下人武功再高,只怕也躲不过我二十把弩一次齐射!又何况是你呢?”
此时刁子寒凑过来,在陈羽耳边小声道:“大人,卑职一次可以同时解决掉六个人,再多了……,就不行了,所以……”
陈羽一抬手打断了刁子寒的话,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曹将军,在下晚饭只喝了一碗粥,此时竟有些饿了,烦劳你为本侯弄些酒菜来,多谢了!”
高手再高,毕竟高不过军队去,更不可能在眨眼之间斩杀二十名手持轻弩又训练有素的军士,所以,这已经是一盘死棋,硬闯的话,除了把自己几个人的性命留在这里,其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心里一阵冷笑,现在连郭兴也想要造反了吗?他,和谁?他们有可能反的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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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更之后没多久,本来非常安静的长安南城突然之间喧闹了起来,到处都是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将佐们的指斥挥喝声,还有老百姓们紧紧地捂在被窝里的心跳声。
前一阵子刚乱过一回,这又是要出什么事儿啦?
没有人敢出来看看,长安的宵禁本来就严格,一旦定更便少有人走动,有很多人家甚至早就已经熄了灯睡下了,何况现在外面那么乱,就更不会有人出去瞎逛游了。
管他们呢,爱乱乱去,这俗话说三双草鞋就磨倒一朝天子呢,只要不耽误咱们小老百姓吃饭喝粥就行了,管你个球乱去!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影偷偷的从刑部大牢里溜出来,并没有被外围监视的兵丁们发现,他远远地走开了一些距离之后,便马上飞奔回家取了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玉尺公主关宁的府邸。
玉尺公主的府邸在西城,此时还没乱起来呢。
叫门之后,老管家一看来人不由得吃了一惊,他都已经多久没跟府上联系过了,当下赶紧小心地命令门房不许走漏了风声,然后亲自带着他往后面去。
关宁此时刚洗了澡,长长的秀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软袍,烛光下曼妙的身材玲珑毕现,她本来在小榻上看书呢,可不知怎么竟走了神,脑子昏昏的胡思乱想着,想得身子一阵阵的发热,脸颊上烧起一抹嫣红,两腿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紧紧地扭在一起。
丫鬟突然闯进来,一下子把她惊醒了,本来想责骂几句呢,却听说是老管家亲自带着一个人过来了,那人是刚刚从刑部偷偷溜出来的。
关宁闻言一惊,下意识的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当即赶紧换了衣裳出去见他。
第一章一六〇 变起(下)
关宁一声令下之后,玉尺公主府上几乎只用了一声咳便突然之间人声鼎沸起来。
老家丁们都是当年跟着大将军浴血厮杀的亲兵,自然是铁血干练的紧,而年轻的虽然没见过仗没沾过血,却也在耳濡目染之下极为尚武,平日里也都是舞枪弄棒的,最是喜欢尚性耍劲儿的汉子,说白了,骨子里也热血的紧哪,因此虽然大家大多已经睡下了,却只需要玉尺公主一句话,就立马从被窝里窜了出来,飞快的把自己身上收拾利索了,扎马堆儿似的赶到了家中小校场上。
热血男儿,哪有不盼着立马疆场万户侯的英雄事儿的!
老管家带着一帮人从武库里搬了一堆明亮得晃眼的家伙,各人自己拣自己使着顺手的拿,反正皇帝老子有过话,说是家风不可没,玉尺公主府准许拥有三百甲士的装备,以备练血性男儿们。
这时关宁正跪在祠堂里父亲的牌位前请御赐的玉尺。
有了前些天七王爷作乱的例子做比照,现在陈羽又突然被郭兴困在了刑部大牢,而南门地方定更之后便是人喧马腾,显见的有军队入城,这定然是要出大事了,而郭兴这个人,只怕是不稳了,这样一来落在他手里的陈羽自然危险之极。
尽管陈羽那个淫贼让自己又羞又恼,尽管自己一人独坐的时候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恨了他多少回,又怨了他多少回,但是一碰到这种事情,关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命老管家点兵,哪怕是带着人去抢了刑部大牢,也不能让陈羽呆在那种地方。
他虽然混蛋,自己见了他恨不得死命的踹他几脚才解恨,但是,我踹他可以。别人踹他,就得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了。
三叩九拜之后请下御赐的玉尺来,一身戎装的关宁摘下壁上宝剑,一转身出了门,在二门处上了马,纵马便直往大校场来。
她赶到校场的时候,家丁们正众言粥粥,一边是热血的了不得。恨不得大声喊出来,爷爷今儿要打仗去了,今儿非得见了血不可,一边却又不知道自己要去打哪里的仗。去打什么仗。
因此一个大校场上嗡嗡地响着的都是大家激昂高亢的赌誓声,叮叮当当地敲打舞弄兵器声,梆梆的拍胸脯子声,以及三五成群的讨论声、咳嗽声。还有就是血液奔流的哗哗声。
马蹄得得,关宁一马当先赶到了校场,众人见小公主来了,顿时都静了下来。由闹到静的过程竟然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情形实在诡异的可以。
这时在关宁的身后,马夫们牵着一群膘肥体壮地高头大马过来。众人看过去时。只见那马已经上好了鞍马蹬。好像是只等着自己蹦上去就能上阵厮杀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热血沸腾。
关宁静静地注视着校场上三百多家丁。然后将手中玉尺高高举起,朗声道:“奉陛下玉尺在此,今宵小之辈动乱在即,更有刑部竟然无礼扣押了工部尚书陈羽陈大人,咱们此番出动,便是继承先父君遗志,为国靖疆,为皇上除贼,现在都与我列成阵伍,咱们去刑部救出陈大人!”
众家丁有听懂的有听不懂的,此时却也只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那就是迅速地规规矩矩排列成阵,等着马夫们将马匹一一地交到自己手里,然后就准备厮杀去也。
有人偷偷的问:“咱们为什么要去救陈大人?既然有人动乱,咱们该去与贼子们厮杀,去平叛,去保护皇上才对啊!怎么反倒要去刑部?”
这时有知道的便悄悄的回答他:“胡扯什么呢?三百人去平叛,你找死啊!再说了,你知道陈大人是什么人吗?我可是听说了,那是咱们公主相中了地驸马爷,你说,是不是得先去救他?”
“啊?那陈大人不是都已经娶了蒋家的那个什么公主了吗?怎么还……”
“切,那管什么,谁让咱们公主乐意呢!有本事你也让公主相中你呀,人家陈大人凭的那是本事,这男人嘛,本事大了自然就多的是女人喜欢,不过我看你呀,也就别做那个梦了,得会儿冲地快点儿,多砍几刀,指不定能混个出身,到时候或许还有点可能!”
“嘶……,这陈大人真真是……,不过你说的对,这一回老子要不弄个将军当当,都他妈对不住我自个儿!”
很快马匹分到手里,健儿们纵身上马,顿时
气冲天而起,关宁心里早就急得了不得,生恐晚了一的小命儿就没了,当下见众人都上了马,便一马当先地冲出去,手中玉尺向前一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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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杂沓,毕竟不是专业地军士,虽然大家地马术都好,却不免少了些整齐,一路来到刑部的路上,还多亏了老管家是素常带过兵地,由他纵马忽快忽慢跑前跑后的协调整顿,这队伍才好看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
在老管家的分派下,约一百人去了后门堵着,剩下众人纵马将户部衙门的大门口围了起来,门口值守的军士自然不准这批杂牌部队进去,当下一边两厢对峙,一边有人往里面通报去了。
关宁一眼认出这是细柳营官将的打扮,便知道定是郭兴调的兵,她忽地下马,一手仗剑一手高擎玉尺,便直直地往里闯。
“陛下御赐玉尺,谁敢拦我,格杀勿论!”
玉尺公主府的众家丁一见,自然赶紧簇拥在关宁身侧,一时间那守门军士为其壮情所夺,竟是被关宁带着一批家丁给冲开了大门,直奔后面的刑部大牢而去。
才刚刚冲进去,关宁便转身对走在身侧的老管家低声吩咐了一声,“把外面的人都清了,先缴武器,然后,杀掉!”
老管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转瞬就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意思,不由得心里暗叹一声,真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即便只是一个女儿身,即便迄今为止都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这股狠厉的杀伐决断,却是从大将军那里学了个十成十,这大概就是父女天性吧!
有些人哪,不管是男是女,她生下来就是这么个材料!
自己只是来救人的,守门的军士不过是盲目的听着上面将领们指挥罢了,又知道些什么,既然已经被自己冲开了大门进来了,把人救出去就算是万事大吉,但是这个时候,玉尺公主却已经考虑到退路,甚至考虑到整个叛乱的这一部大棋,因此,她没有给懵然不知所为的士兵们一点退路。
老管家答应了一声,便带着队列后面的几十人转身又回了门前。
这时,曹子珍得到消息已经来到了大牢门口,迎面见到关宁,又见她身后跟着百余手执兵刃的家丁,不由得大吃一惊,玉尺公主府上的一个老家丁,说不定都曾经是自己的上官呢。
既然关宁带着人明火执仗的冲了进来,想必也知道了不少事情了,曹子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站在门口等着关宁等人过来,同时思量着对策。
没有人会料到关宁会突然杀出来,郭大将军已经把每一步都算的十分精准了,但就是没有料到关宁会得到消息,更没料到她得到消息之后那么快就敢于带着家丁冲到刑部大牢来救人!
自己手里只有不到两百士兵,能与她带来的这些老杀将们一战吗?
关宁来到大门口,冷冷地看着曹子珍,把手里的玉尺高高举起,“曹子珍,你好大的胆子,见了玉尺如见陛下亲临,你敢不跪!”
曹子珍嘴角一撇,双手抱拳道:“公主殿下,黑暗中难辨真假,末将甚至无法分辨你到底是不是玉尺公主,所以,请恕末将甲冑在身,不能全礼了!”
这话听得关宁一愣,这时曹子珍又道:“末将奉刑部尚书郭达人之命在此看守钦犯,尔等擅闯刑部大牢,乃是满门抄斩之罪,难道你们要造反吗?”
关宁此时已经明白了曹子珍的意思,不由得冷哼一声,“陈大人什么时候成了钦犯?郭兴何时又有从细柳营调兵进城的权力了?哼,你们私自调兵意图谋反,居然还想倒打一耙,来人哪,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给我上!斩杀曹子珍者赏银万两,本公主亲自上奏折为你们谋取前程!”
曹子珍闻言眉毛一立,“把住大门,有敢近前者,杀无赦!”
说完了,他把大门交待给一个贴身的副将,便回身往里面走。
下午郭将军特意吩咐过了的,一旦有变,立刻诛杀陈羽。
第一章一六一 应变(上)
关宁一看曹子珍悄悄往里退,顿时心道不妙,这个时候陈羽还在大牢里呢,当下她招手叫过一个贴身的护卫来,以他为首的这几人都是当年随在父亲身侧护卫的百战之将,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不为过,当下关宁道:“那曹子珍只怕是要进去对付陈羽了,咱们现在必须立刻打出一条通道!”顿了顿又咬着牙道:“不惜任何代价!”
那人闻言面色凝重,顿时明白了关宁的意思,当下便顿时激发出当年随着老将军在刀尖上打滚时的豪情来,低低地应了一声,“请公主放心!”
然后便招呼身边几位同伴,一起拔刀冲了出去。
从关勃大将军在世那时候起,他们就是最后压轴的力量,所以从刚才的夺门到现在的厮杀,他们都并未上前,此番冲杀上去,顿时就将那些细柳营的精兵杀得连连败退,本来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霎时间就被他们几个人几把刀冲开了一个口子。
关宁看准时机,顿时高擎手中玉尺,大喊道:“奉皇上之命平叛,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来人哪,给本公主冲进去!”
玉尺公主府的家丁们乍见几位高手出现,杀得对手大败,正是得意,此时关宁一句话更添了他们万丈豪情,顿时便簇拥着关宁顺着那几个人冲开的一道口子杀进了门,那曹子珍的副将再怎么要招呼人拦住,也无奈生死关头,大家还是把命看得更重一些,更何况当兵的虽不惜死,却不是傻瓜,眼下这局势纷乱,到底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谁是奉了皇命?谁又是乱贼?
本来形势就岌岌可危。现在大家心里再一乱,越发的退后了几分,当下那刚才据门立守的局面很快就一去不复返,他们反而被隔开成两三团,被玉尺公主府的家丁们团团围了起来。
关宁却顾不上这些了,她带着人急急地循着一路挂在墙壁上地油灯下了大牢。
大牢里***通明,入目的情景看得关宁的心猛地一跳。差点儿就失神叫出声来。
***骤亮处,陈羽席地而坐,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曹子珍站在他身后淡然冷笑,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刃就架在陈羽的脖颈处。哪怕曹子珍的手稍稍打个哆嗦,就能要了陈羽地小命,关宁看得心悬不已,偏偏陈羽还有滋有味地砸吧着,好像刚刚下喉的是从未品尝过的仙酒一般,关宁见状不知怎么心里一紧,暗暗骂了一句。傻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喝得下去!
再往里的***昏黄处,二三十名健卒或手持轻弩或手持刀剑,已经将刁子寒逼到了墙角。
关宁他们甫一现身,便立刻有十几个围着刁子寒的轻弩手转过身来对准了他们。
“公主殿下,末将刚才问了陈侯爷了,侯爷说他想留在这里喝酒,现在还不想出去,怎么样,要么你们先回去?您放心。等事情一过,末将一定把侯爷好好地交到您手里,保证他毫发无伤,如何?”曹子珍笑嘻嘻地问道。
关宁闻言冷哼一声,正想说话,却见陈羽抬起头来冲她笑了笑,“宁儿,你先回去吧,没有郭子兴地命令,他姓曹的一个小卒子不敢动我。还是不要把他逼急了的好。而且,我刚才仔细的盘算了一遍,这前前后后的……呵呵,郭子兴他成不了,你放心吧。最多明天。我就能出去了。你出去之后到东门去,记住。去东门,其他门都不要去,只能去东门,到哪里去等着,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到了就明白了!”
关宁闻言定定地看着陈羽,心里焦急的盘算着,现如今这阵势,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陈羽在他们手里,自己就根本不敢动,人多也没用。
她突然把手里的剑往身后一抛,转身道:“你们都出去吧!我留下来陪他!”
她说完了转过身来正要过来,陈羽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摔,“糊涂,快走,去东门!”
说着,他连连地冲关宁使着眼色,关宁地脚步不由得一滞,犹豫了一下,转身要往回走,这时曹子珍突然大声道:“慢着!公主殿下,末将突然改主意了,你必须留下!”
关宁回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他,曹子珍冷冷一笑,“让你的手下都给我滚,你自己留下,否则,末将可无法保证侯爷他的安全!”
陈羽闻言叹息一声,不由得低下了头,看似一副无奈的样子,嘴角却悄悄的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这个动作别人都看不到,但是自从进来之后一直都在看着他的关宁却看到了,以两个人相互之间的熟悉程度,她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便立刻明白了陈羽在笑!
她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看陈羽和曹子珍,又看看被逼到墙角处一动都不敢动的刁子寒,摆摆手命身后的人都出去。一人开口想劝,被她一句就堵了回去,“出去!”
那些人无奈地拿着她地配剑退了出去,曹子珍一摆手,立刻有几个健卒过去刀刃加身。
然后曹子珍一招手叫过一名亲近的小校来,附耳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那小校重重地点了几下头,问道:“将军,外面只怕都被他们给控制了,小子如何出的去?”
曹子珍笑了笑道:“不怕,杜放……”
“有!”一个小校应声站出,曹子珍道:“你带几个人押着玉尺公主殿下,护送曹霖出去,另外,警告外面那批人一下,让他们都给我离开大牢!然后呢,你再把殿下押回来,殿下还想着跟陈侯爷做一对生死鸳鸯呢!”
说罢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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