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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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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高。
八月的时候,一石米已经卖到了往日冬春季节的价格,在二两六钱银子左右打晃,到了九月,价格开始一路走高,到了现在甚至已经是往年的最高价的三倍。
为什么粮店会这样子大幅度地涨价呢。一来是因为粮食是必需品,它不像是布料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粮食,你一天都离不了,离了它人就得饿死.所以不管粮店把价格提到多高,那些手里没粮食的还是会自己巴巴的来买。
可是什么人手里没粮食呢?穷人。只有那些没有闲钱.存不起粮食的穷人才会三五天半个月的买一次粮食。而那些不管价格多高都吃得起的人家,早就提前动手存够了一冬一春所需要地粮食,绝对不会趁现在粮价最高的时候出来买。所以说.粮店提高粮价,是从那些没有钱的人手里赚钱.而赚不到有钱人的钱。
第二,既然那些没粮食地人必须来买粮食,那么贵一点他们顶多少买一点儿就是了,不会不买。那么低价多卖是赚那些钱,高价少卖也是赚那些钱,何苦不高价买呢?反正粮食晒干了放起来三两年内又坏不了。
再者,这些粮店的粮食大都是提前收来地,当时价格还不太高,所以,即便是将来价格稳下来了,降下来了,他们随着大家的价卖,也不会赔钱。不过,这唯一受苦的,就是那些存不起粮食的穷人了。
要说起来.只从皇帝忧心与这件事便可以知道.这位昭元皇帝虽然随着年纪渐老而有些怠与国事.却还是很关心民生疾苦的。因此.他倒也算是个合格的皇帝了。
且说陈羽走进去.见每个人都买的不多.想来也是钱的问题。拆东墙补西墙地拆凑出一点钱来.先能买多少是多少.至少先保住眼前饿不死再说,他们根本没有钱多买。再说了.现在粮价那么高.几乎不可能再高了,存粮还有什么意义?存粮的可能就是.粮价一跌,自己就赔了。
那粮店内有伙计组织大家排队等着买。店内排起几个长队.买米的自然大有人在,不过还是以买麦子和各种杂粮的居多。而且陈羽发现,很多人都是买了半口袋杂粮之后.再到买麦子那队里去排队买麦子。陈羽略一琢磨便明白了.这样买回家去磨成面可以搀着杂粮面吃。算起来要省不少钱。现在这个时候,顾不上什么胃口啊之类的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陈羽就在队伍里东看看西瞧瞧,还没轮到他的时候,他便从队里出来了,笑容满面地拉住那负责维持店内秩序的伙计。悄悄地从身上掏了几十个铜钱出来递到他手里,然后说道:“这位兄弟,借一步说话。”
那人闻言一楞.轻轻掂了掂手里的钱,觉出来有好几十个,便马上点头哈腰地说道:“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能办到地.一定尽力。”
陈羽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儿。这才小声问道:“你们这个店面,一天能卖出去多少粮食。”
那人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位爷,您问这个小的我还真不知道,您想,我哪里见得着那账本子呀。不过,据我估摸着,总得有个几十石粮食吧。”
陈羽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数字虽不精确,不过陈羽也觉得大概就是那么多了,他笑了笑又问道:“那么,长安城里像你们这样的分号。各大粮店加起来能有多少?”
这次那人闻言只好几乎不假思索便说道:“这个小的我知道,我们禀实行在长安城内一共有分号三十二处。为的就是方便百姓们买粮食。其他的大小粮店一共还有四十一家.共计分号三百七十三处。这样加在一起,长安城共有粮店地分号三百多处。当然了,有不少小店也计算在内,他们那店面,跟我们这分号可没法比,他们能有多少粮食,怎么能跟我们禀实行比?他们一天能卖个几石粮食,那就算好生意了。”
陈羽点头的功夫,他笑着说道“谢谢爷的赏,刚才小的跟您说的那些,都是听我们掌柜的说地,保证准着呢。”
陈羽颌首一笑,说道:“好.那有劳你了。好了,你忙吧,我要走了。”
那伙计一楞,便问道:“您不买粮食啊?”
陈羽笑了笑并不答他便出来了,胡车儿见了牵着马走过来.却听陈羽自言自语道:“粮店虽多,但是却也有一家像样儿的龙头。若是这禀实行能领着降价的话,那么长安城的粮价很快就可以被拉下来.因为他们底子太厚了,其他粮店都不得不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而即便是其他店都不动弹,等到禀实行都快撑不住的时候.朝廷的粮食也该运来了。这样一来.福泽的是长安地百姓啊!可惜的是.他们却不愿意这么做.这赚的都是穷苦人的钱哪!”
想到这些.陈羽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商人逐利,本就是天性使然.面对着这个挣钱的大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呢。
胡车儿听他说话不敢搭腔,直到陈羽叫了他一声,说道:“走吧,咱们去那些贫苦人家住的地方去转转。”
胡车儿答应着也上了马,陈羽骑马跟在他身边,两个人奔那城西南而去。
整个长安城恰便是一个矩形,最北边中间的是皇宫所在,皇宫南边就是朝廷地各个衙署;东边住的多是些勋戚显贵,乃至皇子王孙们,这两处的交界地.便是闻名天下的平康里;城中除设有东市西市供大批交易之外,城南也多是些商铺以及很多货栈商号,当然,这里也住了大量地平民;而长安城的西南角,住地却多是些生话水平相对较低的贫民了。
说他们是贫民,在这天下盛世的光景下,不免有些犯忌讳,其实他们中还是有不少人家都是生话得可以的,只是相对于那些做生意的商人等等差了许多罢了。
可是长安城何其之大。所住人物自然也是鱼龙混杂.其中除了有爵位地人家之外,也多是富商大贾,所以、他们便显得贫穷了。
陈羽还记得上次来这里是来帮后花园子角门那里看门的周二看他家的房子,那里早己被人卖了,不过却没有翻盖.仍是那破旧的屋子院落,里面住了三户人家。当时还是春末。看这里倒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这次肃杀之冬陈羽再次来到这里,却与上次的感觉截然不同了。
这个时候,能想到法子挣钱的自然都是出门挣钱去了.家里剩下的多是些老弱孤贫。陈羽把马交给胡车儿.自己信步在巷子里走,看那孩童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样子还在没心没肺地打闹嬉笑。便不由得替他们难受。
陈羽看到一家敞着门的人家里有位看起来有六十来岁的妇人正在搓洗衣服,便命胡车儿停在那里,自己走进去。
那妇人看见一个穿着一身华贵衣裳的人走进来,先是一阵害怕,想要闪躲,然后才看着陈羽脸上挂着微笑。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罢了。
陈羽走上前去说道:“大婶儿,我是到这附近找人的.没找到,看到您开着门,就想问您借口热水喝,不知道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妇人闻言放下心来.忙说道:“您是贵人.想要喝我家的水那是我们家地福气。哪有个不行的道理!您等着,三丫儿,去!给这位官人例一碗热水来!”
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去倒水,那妇人在一遍遍地把那手在衣服上擦,口中说着:“老身这家里.也没个坐的地方,您看这……”
陈羽忙道:“没事的!大婶儿。我看你们这附近的孩子都面黄肌瘦的.是不是吃不饱饭哪!”
那大婶儿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唉,吃不饱啊.大人孩子都吃不饱!孩子他爹去给人家卖力气。他娘去帮人家裁剪衣裳,我还在家里帮人家洗衣裳。可是这忙活一天挣地钱全都买成粗粮还不够吃。可是您说又能怎么着呢,谁让那粮食的价儿一天比一天高呢!”
这时小女孩端过了水来.陈羽按过碗来喝水又问道:“那大婶儿.你们家里日常吃什么粮食?”
那妇人几乎没用想就说道:“高粱啊、荞麦啊,都吃,买回来再磨成面.做成饼儿吃。往年的时候.也还偶尔能吃点白面呀.米饭呀什么的.可是今年.连这些个都吃不起了.那些好东西就更别想了。”
陈羽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把水喝完了把碗递给那小姑娘,然后掏出兜里所有的铜钱来,然后又拿了一小块儿银子,一起递给那妇人道:“大婶儿啊,谢谢你的水了.这点钱拿着.不敢说吃好的,至少能让一家人多吃几顿饱饭。”
陈羽没敢拿银锭子,因为那个你即便拿出来.人家也不敢收。就这些钱.那妇人还是坚决不受,但是陈羽还是死活的塞给她这才从那家人家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和胡车儿两个人牵着马往巷子外面走,这时胡车儿看陈羽表情不太对劲儿,便说道:“爷,您也别难过.这赶上了灾荒地年景,是这样的。他们这里住的人还是好的,那些个受了灾的地方,卖儿买女的还不多了去了。”
陈羽闻言点点头,心道这件事必须尽快的想出办法来.因为他注意到.包括那家人家祖孙三个在内,这里地很多人到现在还穿着单衣。这情况陈羽略一思量便明白了,还用说嘛,衣裳便宜卖了,然后拿钱去买粮食了。吃饱和穿暖这两件事,还是吃饱比较重要一点,毕竟现在天还不是太冷。
但是.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像刚才的那户人家一样的,恐怕很快就要饥寒交迫了。
陈羽信口问道:“车儿.你说,怎么才能让粮食地价钱降下来呢?”
胡丰儿闻言试试探探地问道:“羽爷,小的猜着.您是不是升官儿了?”
陈羽闻言一楞,看向他时,只听他说道:“小地也是猜的.您要是没有升官儿.干嘛关心这些个事儿啊.您家里可不至于吃不起粮食。”
陈羽闻言一笑,家里的事儿他一向不管,都是交给绮霞去料理,再以老总管宋维长帮衬着,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甚至于,陈羽直觉的就想到,自己家里肯定也已经备下了过冬的粮食了。那宋维长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岂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当下陈羽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却是说道:“你说说.怎么才能让粮食的价钱降下来。”
胡车儿闻言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要让小的我说呀.最简单最好使的办法当然是朝廷出面.拿出存着的粮食来放到市面上.到时候粮价自然会下来。可是呢,朝廷的粮食也不多了。所以,小的我觉得哈.嘿嘿,我说了您可不带跟我们爷说的,他要是知道我帮您想办法往下压粮价,非宰了我不可。小的我觉得,您既然是做了大官儿了,而且,小的猜着您做的应该就是那管粮食的官儿,那叫什么来着,是叫户部吧?倒不如您就让长安府的衙门里下一道命令出来,规定所有粮食的价格,否则店东治罪,到时候粮价自然就下来了。”
陈羽好笑地看了看他,这小子,居然能想起来利用计划轻济由国家来统一价格的办法,倒也不简单。只是,这个办法.却是最不可行的。
第一章五八 党争
初东的阳光白而刺目,但是.洒在纤美的皓腕和娇嫩的小臂上,却泛出了蕴蕴的浅黄,手一挥动.便见有说不出的轻灵飘逸.那一瞬间,她的肌肤有一种近乎魁惑的光泽.笼在一片韵黄里.又仿若女神一般高洁。
屋子里炭火正旺,甚至那窗棂子握在手里都觉得热乎乎的烫手,而此时上身只穿着小衣的杏儿也确实并不觉得冷,一双大手在她的胸前恣意蹂躏着。那娇挺的双峰随着他的手变幻出不同的形状.那件鱼戏荷间的兜肚此刻还勉强的勾连在小衣上,但是,当那双大手捏住了娇嫩的新剥鸡头肉轻轻这么一捻.杏儿顿时打了个机灵.那早已失去了依靠的肚兜便掉落在她的脚上.就连小衣也已经裂开了大半了。
如果在阳光下细心的辨认.便可以在她身上发现昨夜抵死缠锦留下的许多痕迹,肩头上哼几处嘬红.一痕雪脯上也有几块淡淡的淤青。但是杏儿却乐在其中,自己的男人心里不舒服时来找你.那不就是你的福气嘛。女人要想得宠,昔先要学会做一个可以供他消火的小妖精。
杏儿就可以做这么一个小妖精。
当陈羽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醒来时.发现天光已经大亮,抬起头便看见.杏儿上身穿着小衣,下身也只着一件猩红的亵裤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她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喷壶.正在给那几盆兰草浇水。显然她今天心情很好,虽然行动间那双腿的动作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嘴里却仍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陈羽轻轻地起身下床去,他昨天下午回来之后便觉得心里有些郁闷,是以,晚上便也顾不得怜惜杏儿是甫做新妇,强行的春风几度这才肯放过她。他早上也不必上朝.又不必到部里办公。是以杏儿见他乏了.便没有叫他,任他睡个饱觉。
趿拉上鞋子,陈羽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杏儿兀自未觉,手臂轻轻地起落.皓腕一抖,便有几线晶莹刚好不好的打在叶片上.阳光一照.便见璀然生姿。
陈羽从背后一把搂住她。杏儿的身子猛地一滞,然后轻轻地问道:“主子醒了?昨夜睡得好吗?”
陈羽闻言也不答话,只是贴近了她的身子,双臂越束越紧,杏儿接连两夜承欢.身子正是娇懒的时候,怎堪陈羽指尖肆无忌惮的挑逗,不一会儿便听见那喷壶咣当一下子掉在地上,壶里地水洒了一地。
小Y鬟阿锦在外屋听见动静跑进来,一眼看见屋里的情景却又羞得赶紧关门出去了。这里杏儿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把住了窗棂子,编贝玉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深怕那一声声娇腻入骨的呻吟被外间的丫头们听见。
“主、主子,饶了、奴吧!”
一抬眼瞥见那肩头的嗫红,陈羽心里的火没来由的一松。手上便松了力道,杏儿趁机大喘了一口气,说道:“主子.奴实在是不堪垂幸了。”
陈羽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过于孟浪了,杏儿新妇过门,身子还娇弱得很,倒也确实是禁不起自己这般死命的挞伐,加上心里有事儿,是以便停下了手里地动作。只是双臂环在她胸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杏儿似的说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女孩子倾心呢?”
杏儿闻言回眸白了陈羽一爷,说道:“这种事主子还用得着问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主子更知道怎么讨女儿家欢心了!”
陈羽闻言扭过头去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在那耳钉旁边轻轻地啮咬着,嘴里还含含混混地说道:“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商人自愿的低价卖出她的货物呢?这两者只怕不是同一个道理。”
杏儿只觉得耳朵上酥酥麻麻的.便好像全身都开始酥麻起来,那感觉颤悠悠的好不舒服,却痒惺惺的又好不难受。便根本没有留意到陈羽说的什么.只是在心里哀叹一声冤家。你真个是不作贱死人不算完的小冤家呀。
谁知就在杏儿做好心里准备迎接新地一轮挞伐的时候.陈羽却轻轻地放开了她,自己走向床边拿衣服,杏儿扭头看见了,便慌得只伸手系了系小衣便冲外面喊道:“阿锦、进来伺候爷梳洗。”
阿锦阿瑟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了,但是主子不起来她们总不能催吧,好容易听见里面有动静,谁知阿锦推门进去却闹了个大红脸出来.任妹妹怎么问她都不说是怎么了,只是抵死的不许她进去。现在听见里面的叫声,阿锦忙命自家妹子打了热水再进来,然后自己红着脸儿推门进去.先伺候着陈羽穿起衣服来。
杭洗罢了那阿锦才回道:“爷,外面有个人说是林家派来的,一大早就来了,现在都在书房里等了您好久了。”
陈羽闻言一愣,“林府?嗯,我知道了,马上去见见他。”
来不及吃饭.陈羽便直接奔书房去了。昨天下午他到陈家拜见了陈老爷子陈登,陈登便许诺他明天一早把禀实行地资料送过来,这来的人,想来便是送东西来了。
陈羽推门进去.屋子里急得来回走动不已的人,居然是二爷。
“好啊你个墨雨,啊,不,陈大人!你小子居然敢把我晾在这儿一个时辰.你行!”刚看见陈羽.那二爷便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说上了。
陈羽见是他便忙笑道:“哎呦,怎么是您哪二爷,您说有什么事儿您直接派个人来支应一声不就得了,怎么还敢劳烦您亲自跑来一趟。这下边人也是,也没人告诉我您来了。”
“行行行!少跟我扯淡!你以为二爷我愿意来?这是老爷的吩咐,命我给你送东西兼送人。还不许我打扰你.你二爷我就只好坐在这儿干等了。”
陈羽闻言愕然.不管怎么说陈登也不该让二爷来给他送东西呀,这到底是什么用意?还没等陈羽多寻思,就听见那二爷接着说道:“老爷说了.离明年的春闱之战还早.让我不可读腐了书。还是要常出来学习学习,正好你才上有个差事,是关系国计民生的.说是让我跟在你身边学习学习是再好不过了!”
陈羽闻言还在思量那陈登此举的含义.却听见那二爷又道:“你这里就给我挂个名儿吧,你也知道,二爷我最近读书正热,哪里有时间出来东跑西跑的。”
陈羽闻言稍一思量便顺水推舟地说道:“二爷说话了,敢不从命?”
那二爷陈桐显然是很不耐烦。但是他现在对陈羽是打也打不得了,骂也骂不得了.便把那该说地想说的话儿都说完了.就起身要走。
陈羽不过虚留了几句,便一路把他送出了门。然后就见那二爷骑着马带着一顶空了的轿子回去了。陈羽看见轿子想起来二爷还说过一句送了个人过来,便转身问门房,“这轿子里坐地是谁?人呢?”
那门房答道:“是一位姑娘,进了院子就没再出来。”
陈羽想了想便知道是谁了,绮霞一定是把她拉了去说话儿了,怪不得自己刚才没见到。想到这被人送来送去的命运。陈羽心里的高兴劲儿便剩下了没多少,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往里走。
陈登派二爷送来地这些资料很全面,以至于陈羽都在怀疑是不是陈登手底下有一帮探子,整日里没事儿就在到处搜罗消息.不然。怎么可能把禀实行的底细弄得那么清楚。
凛实行的掌柜的姓曹,名云锦,山西大同人.为人豪放,但是却心细地紧,据说自他执掌禀实行以来,只做过一次赔钱的生意,其他地每一单生意都在给禀实行大把大把的挣银子。因此,他很得东家们的喜欢。成为第一个在禀实行大掌柜这个位子上一待十一年的人。
至于禀实行的后台东家.表面上最大的当然是禀实行的创办人玉林侯唐家,可根据陈桐送来的资料显示,它的最大东家早已经悄然的转换成了七王爷。
七王爷.当今皇上地同母弟弟,一直以来备受宠爱。皇上继位不过五年,觉得朝中根基以稳,便把他召入长安,要共享盛世。至今七王爷越发的位高威隆。其他的任何一位王爷都比不得他.即便是长辈。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这七王爷有个好处.他从来不关心政治,或者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关心政治,反正上面有个皇上护着、他的地位稳如泰山。他喜欢的,是笔墨文章一类雅事.据说那柳如眉便是他一手捧起来地.却又对她丝毫无犯,因此被推举为当朝第一雅人。
当然根据陈登的资料显示,七王爷近些年跟内阁另一位首辅何进远走得很近乎.虽然是背地里如此,明面上只不过是两个交好的朋友罢了.但是陈登对此却极为警惕,几乎想尽办法把一切能搜罗的他们交往的经历都搜罗了来。现在摆在陈羽面前,就有一大部分。
这禀实行的后台不说其他的,单只是一个七王爷,就让陈羽明白了,不要说像胡车儿说的那样用朝廷手段强制他们降低粮价了,就是自己用其他方法把粮价拉下来.也肯定会得罪这位七王爷。这也怪不得那么多天不管陈登、何进远王鸿等想了什么办法,长安的粮价就是不下来了.关键是没有人敢得罪七王爷。
那么,自己要怎么做呢?
陈登派了二爷来送东西,还说让二爷在这里挂个名.那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要自己一定要给禀实行一点教训,可问题是.自己教训得起它吗?再有,让二爷来这里挂名,难道陈登就不怕七王爷认为自己找他麻烦是受了陈登指使地?他就不怕得罪七王爷?
想了半天陈羽恍然大悟.却原来,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出身陈府.早就已经是陈登一党了.无论二爷挂不挂名,大家都会认为是陈登命他干的。而陈登自己不设法打击禀实行.只是不好跟七王爷直接对撼罢了,这是要假自己之手与他斗啊。
这样一来.不管这一场争斗下来胜负如何.他陈登都可以轻轻的甩脱责任。胜了.他的儿子陈桐曾参与此事,为朝廷出了力,将来不管是参加科考还是直接荫职,皇上都会酌情考虑照顾一下。败了,反正陈羽是奉了圣命在办事.与我何干?难道说陈羽是出身我陈府,他以后做什么事我陈登都要担上干系吗?二爷也只不过是挂名,到时候尽可以说是自己拉他进来的,目的是讨好陈登。这下子他又很快就撇清了。
想到这里陈羽不由得暗叹,真是打地好算计呀!
时近正午,陈羽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出门来.在白得耀眼的阳光下散着步.不知不觉到了后院、就见绮霞笑脸如花地拉着琥珀的小手在那里聊着家常。
远远地看见陈羽踱进来了,琥珀蹭地一下站起来.脸蛋儿立马变得通红通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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