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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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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来的几人长相都俊朗,香囊玉佩折扇锦衣一样不缺,一看便是大家公子,没点身家也不敢上前搭讪李子衿、金喜善这八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女儿的女子,这几人李治是不认识的,看来是来长安西漂的地方公子哥,否则像李治这样在长安地段纨绔了十几年的老油子,该认识的牲口闭着眼睛都能倒背如流。
脸sè平静的金喜善走到李治背后幸灾乐祸的淡淡道:“相公,有情敌出现哦。”
李治肆无忌惮的将金喜善一声尖叫猛地拉进怀里,搂紧她的纤细小腰,看到她眼中的那抹慌张和害羞不禁有些得意,那走来的几人见此脚步也齐齐顿了一下,犹豫了一息又继续靠近,李治捏着金喜善精致小巧的下巴,亲了一口不在意的笑道:“天鹅肉谁都想吃,看自己的女人众星捧月的感觉也不错嘛,可惜你这只天鹅现在已经被我这头大癞蛤蟆含在嘴里了,待会注定无法享受一大群癞蛤蟆的献媚了。”
大雁塔下越来越多的人驻足欣赏,原来是看八个美人,现在是看其中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和那八女旁边唯一的那只癞蛤蟆亲热,有细心的看几今年轻俊朗的士子正往九人去,心里疙瘩一下,〖兴〗奋的发狂,看来又一出吃醋的大戏就要上演了,以往这种难得一见的经典只有在青楼楚馆中才会出现,没想到今天不huā钱就能白白的看上一场男女主人公也都对得起观众无疑接下来的这场大戏会相当精彩了。
“即使你是癞蛤蟆,也是一只特殊的不同凡响的癞蛤蟆。”
金喜善带着一丝羞涩和俏皮道,现在的李治不像当初才见到她那样霸道了,温柔的让金喜善窝心,金喜善以前在新罗做女王时也见惯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想要成为自己王夫的男子,有脂粉气息比她还浓的,也有把粗鲁当豪放的,其中不乏一副好皮囊温文尔雅的,相对于常人他们堪称耀眼的宝石了,但终究不敌中原人温玉一样的内敛和不在意绽放出来的华美所以自从在大非川和他有了第一次后,潜意识中金喜善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给他生个儿子,做了贤妻,还有做良母。
“不同凡响?怎么不同凡响了,难道我是一只天神下凡的癞蛤蟆,比较有爱?”李治温柔环住金喜善带着点好笑。
金喜善强忍住笑意柔声道:“你不同哩,别的癞蛤蟆想吃天鹅,怕是要劳尽心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而相公你,天鹅肉都快吃腻了吧。”
“放心,你相公虽然有时候有点风sāo,但不贱,哪怕天鹅肉吃腻了,顶多换个口味冉卜天鹅,绝不会无聊到回头去吃癞蛤蟆的那东西俺一贯敬而远之,她们活着比旁人需要更大的勇气,欣赏可以有,喜欢的谈不上。”
季治此刻心里想到了八岁的上官婉儿,突然有种摧残幼女的野望默念几声“观音姐姐”李治帮金喜善整理整理了头上有点散乱的发钗,无论是以前那个叫金胜曼的女王还是现在叫金喜善的大唐皇妃,旁人都绝没有这个机会,而李治恰到好处的把握住了,这让旁边七女眼神恍惚女人总是喜欢在意细心温柔的小男人大丈夫的。
这让李治想起了古龙《午夜兰huā》里的一个小段子,说西南道上有一位坐镇长安的铁大爷,是所有英豪侠客的支柱铁大爷没有别的名字,他就姓铁他的名字就叫铁大爷,铁大爷身高七尺九寸半,体重一百三十九斤,据说他最宠爱的女人羊玉曾经要求他为她做一件事。
她要他脱光衣服运一运力,让她数一数他身上能够晋起肌肉有多少条?
三百八十七条。
羊玉告诉她的闺中密友:“真的有三百八十七条,一条都不少,每一条都硬得像铁一样。”
铁大爷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硬功夫,是天下冉名的。
他的爱妾羊玉温柔如羊,润滑如玉,也没有人不知道。
只可惜这位羊姑娘的闺中密友,并不是一位像她一样温柔的大姑娘,而是个温柔的小男人。
在某些方面来说,外门硬功无敌的男子汉,是绝对比不上一个温温柔柔的小男人的。不出意料,xìng如烈火的铁大爷当然是绝不温柔的。
所以李治对于那些一身肌肉好身材的男xìng并不羡慕,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材也不错,而是李治知道,受女人青睐垂青的男人往往就是些幽默不浮浅的弱不经风的废柴,女人的想法也历来是让男人憔悴的。
“小生这厢有礼了。”
前面五个传统意义上被人称作风流倜傥的士子不卑不亢的朝七女行了个半身的礼,故意撇开李治和名huā有主的金喜善,“不知众位公子有何见教?”
王灼华在说这句话时,斜撇了眼李治,有点挑衅的意味,或者说她心里也明白这么多大美女陪在李治面前让李治自尊心多么爆棚,如今是为李治找不痛快来了。
五人中当先一人迈出半步,翩翩然笑道:“在下董百焘,见各位小姐姿容俊美,人物风流,游大雁塔岂能无向导之人,在下和张慧织张兄、邓希翼邓兄、马闻文马兄和张振寰张兄自认颇识这大雁塔,想引路左右,不知小姐可允?”
王灼华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一个转身,堪称完美,让身前的五人和李治眼前一亮,王灼华脚下因为刚才的转身出现一个颇似莲huā的足迹”这一看就是大家族久经训练下的下意识所为,家学渊源可见一斑,也更坚定了身前五个癞蛤蟆从李治这个大癞蛤蟆手里抢天鹅肉的念头。
王灼华对李治微笑的询问道:“李公子以为如何?”
董百焘、张慧织、邓希翼、马闻文、张振寰五人齐齐看向李治,善意的笑了笑,眼神很玩味。
李治环抱着金喜善,头搭在金喜善脖间,从这个位置他能看见金喜善深深挤压出来的rǔ沟和xìng感动人的锁骨,在李治认识的女人中,这妹子的锁骨算是最xìng感的,尤其打从自己这样抱着她开始”虽然已有过“负距离亲密接触”但仍显紧张而青涩的金喜善就一直轻微的颤抖,这是最让李治得意感到有趣的。
仿佛没听见王灼华的话,李治深嗅金喜善身上的体香,软玉温香,这个爱上读《易经》的女人难得有一般女人没有的体香,那是属于兰huā的沁人心脾的淡雅幽香,很容易被忽略,只有靠得近的静下心来嗅才会若有若无”看的李治如此sè胚,王灼华心中冷哼,面上却妩媚一笑,冷美人开颜微笑,总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却只能无奈的又重复一边。
李治这回听见了,很诚实摇头道:“不能接受!”
萋百焘、张慧织、邓希翼、马闻文、张振寰五人脸sè微变”却始终微笑闭口不言,良好的修养堪称完美。
“李公子君子坦dàngdàng,为何如此小人之腹。”王灼华扬起脖子,小小的洋洋得意,她就是要在姐妹中揭穿这个坏蛋伪君子”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本xìng多么不良,珍爱生命,远离李公子也。
李治诧异的看了看王灼华,上下打量了王灼华无数眼,很奇怪的反问道:“,人都是自sī的,有这么多美人能陪我同游大雁塔”我干嘛还要其它不知所谓的董公子、张公子打扰公子俺的艳遇啊,小妞,我有说过我是君子?”
李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捏了下王灼华的下巴”mō了魔下犹如凝脂般细滑柔nèn的脸蛋,收手的时候还扭了一下”这一连串豪气的动作顿时惊艳全场,所有人都呆了,李子衿、李离娄、卢婉兮、崔惊鸿、崔望窈、郑素弱、金喜善、董百焘、张慧织、邓希翼、马闻文、张振寰以及当事人王灼华也都愣住了。
李治幡集醒悟,耸耸肩摊开手弱弱的哀怨道:“这个,以前mō媳fùmō习惯了,大姐,你滴明白?”
郑素弱张大嘴巴,深呼吸一口上前拉住平身第一次被陌生男子肌肤之亲的王灼华,艰涩的苦笑:“灼华姐,他应该是无心之失,动作小妹看tǐng自然的。”郑素弱手心里全是汗,不知所措,王灼华很爱干净,比较穿越的说法就是洁癖很严重,别说男子了,就是姐妹间也从不和谁同chuáng共枕,郑素弱不敢相信这个栳子执拗的灼华姐会有甚么反应。
占了便宜的李治却在董百焘面前牛逼轰轰的闻了闻手,带着点欣赏的看着已经忘了眨眼睛的王灼华道:……解带sè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hún别有香。”俺曾听闻越国西施因模样俊俏,身有香气,被范蠡选中送给夫差,夫差也特意为西施修了香水溪、采香径,每天在芬芳馥郁的中与西施寻欢作乐,没想到你也竟有此体香,啧啧,未来相公要惜福哦。”
“我……我更你拼了。”王灼华咬牙切齿,呜咽中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远处被李治赶的老远的大狗二狗三狗四妹突然看王灼华顺眼了许多,这个动作很风sāo啊。
李治也不是一贯滑头的,他也有知道错的时候,譬如此时,李治很铁血的站在原地左挡右闪躲着王灼华炮灰一样的攻击,不还手不低头只是老实的受着,王灼华今天穿着一身大红sè旗袍,胭脂红的旗袍付的王灼华冷艳的一塌糊涂,等王灼华攻击了一阵,发现闪也没闪到,反而每每又被占了几分便宜,那张脸也越加苍白,她可是一贯拿捏着自己五行女的身份和未来皇妃的架子啊。
周围不少人都在看着这一幕,指指点点,李治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不过让他道歉是别想了,等王灼华累了”李治歉然的轻声道:“要不”明天俺请你逛街,多少钱都记载俺账上?”
王灼华大口的喘气,没有反应也不再言语。
李治壮着胆凑过去,弯下腰,“累了吧?才这一阵,看你身体似乎不太好啊。”
发泄了一阵的王灼华,怨恨的瞪了李治一眼,心里却哭笑不得,恼怒的摇了摇头。
李治自顾自的弯腰更低了,问道:“身体难受?别死撑着叫出来吧。”
听了李治的话,李子衿等女也皱了皱眉,过来问道。
王灼华突然一高跟鞋垛在李治脚上,见李治没反应,也不奇怪,只是微笑的学着李治的口气道:“痛吧?痛就叫出来?”
李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tuǐ,干笑道:“一点点而已。”
两两无言,王灼华直起身子不说话。她毕竟不是小家出来的碧玉,大唐的风气也没有明清那么变态mō一下要不以身相许要不就自尽,只是无论是懵懂的童年还是如今要强的少女时代,她都不曾被人占过便宜,一时间感情上接受不了。
李治不怕死道:“真不痛?”
王灼华骂道:“滚!”
周围人齐齐惊愕的看着这个冷美人,又看了看李治,好霸气的妖孽。
李治压低声音道:“这夏天啊,天气热辣辣的人本来就易燥。女人容易出现,宫寒”天葵紊乱腹痛难耐的,那真是啥兴趣都没了,天葵这事,不要以为忍忍就过要把天葵问题重视起来严重对待,想必你也看过不少《神农本草经》《千金方》这样的东西吧,应少吃辛香料、肉、葱姜,多吃点蔬菜瓜果,吃饭前按摩耳朵也能祜除疲劳,内心不要有不安和紧张女人就要对自己好点,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你以为是像俺这样金刚不坏的铁血纯爷们啊。”
天葵也就是女人所谓的例假王灼华错愕了数息,清冷的容颜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红润狠狠撇过头盯住李治,也不知道在心中腹诽李治什么。
“都说女人xiōng大无脑,你的那么大,难怪脑袋不灵光。”李治瞥了眼王灼华的xiōng部,耸耸肩道:“头发长见识短,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
王灼华狠狠瞪着得寸进尺的李治,似乎涌起一股杀机。
李治转过身朝身边呆呆看着的人咧开嘴笑了笑,一脸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jiān诈的低头小声道:“想杀我?信不信我说你天葵不调啊。”
王灼华睁大眼,盯着李治沉默许久,毫无征兆地媚huò一笑,凑过身子,靠向李治,妩媚动人兮兮道:“你这算是调戏未来皇妃吗?”季治二话不说,直起身子,败退。
王灼华感觉自己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赢了一局,欢乐的对李子衿一干闺mì笑喊道:“走,子衿姐,咱们上大雁塔!”说完,破天荒极罕见的lù出一个小女人似得jiāo憨笑脸,崔惊鸿诧异的问道:“你们刚才说甚么了?”
王灼华摊开双手,“她说明天逛街想买甚么他付账,哪怕搬光朱雀大街也没问题。”
李治听了王灼华的话,感觉自己的奶啊都快爆掉了,没见过这么信口雌黄的妞。
王灼华捧腹大笑,丹凤眸子溧亮的令人发指:“到时候我们姐妹一起推个车去搬。”一句话引得众姐妹齐声欢呼,就连xìng子淡然的崔望窈也不经lù出一丝笑容,huā别人的钱逛自己的街,人生大乐也。
“占到便宜了吧!”金喜善笑容暧昧的看着李治。
“冤枉纯粹的冤枉,俺不是喜新厌旧的男人,就算你有这种想法我也不会有的,不和你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计较。”李治嘴角微微翘起道。
“我懒得理称!”金喜善强忍住揍李治那张极度欠扁的脸庞,打算用沉默来反驳李治的强词夺理,她死不相信能把王灼华jī怒的话是啥好话,自家相公历来是象嘴里能吐出大堆的狗牙的。
“理屈词穷了?那就是默认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李治。”李治故作深沉的叹息道。
“有本事大声点说你是李治啊?”金喜善已经处于发飚的边缘,那种楚楚动人的韵味有别于平时的宁静致远,能够把古井不bō地金女王逼成这个样子也只有李治这种痞子式的混蛋了。
“多谢娘子提醒,要不相公的把妹大业就此功亏一篑了?”李治一本正经的肃然道,声音刚刚好让金喜善听见。
李治嘴角洋溢着让金喜善在战场朝堂上感受不到的好笑的大孩子气息,突然李治脸sè尴尬对众人高声吆喝:“美女们,大雁塔给带狗吗?”
“不可以,狗和李公子不准入内。”远处传来王灼华的冷哼声,一如既往的女王和冷傲。
另一边跟上众女身影的邓希翼对旁边的马闻文道:“这个人不简单啊。”
马闻文点点头,四人一起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董百焘,看得出他才是这个小圈子的核心,董百焘手里折扇敲了敲,平静道:“待会上塔试试此人,如果家世一般,就让他好看。”
“对,让他丢尽脸,滚下大雁塔。
四人中也不知谁说的这句话,看表情又好像四人一起说的。
第五十四章 踢下大雁塔(上)
王灼华出乎意料的赏了李治一个高跟,自认终于从被动转为主动从肉。体让她知道王家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一路上洋洋得意的走在最前面,犀牛角鞣制的高跟剁在地上没有节奏的咚咚乱响,在李治眼中,王灼华从来没有这么灵气过,像当初从天而降的四狗,骨子风骚,样子惊艳,一双手使劲的握紧松开握紧再松开,恨不得在那被旗袍裹得又圆又翘扭动不停的雪臀上好好***捏上一捏才过瘾,狐媚子一样的女人。其实她是故意走在众人之前的,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脸早已通红,活了十几年王灼华也强横了十几年,她这辈子就像一直处于漏*点勃发的更年期一样,奉行着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宗旨,打遍江湖无敌手,王灼华何曾有过被人撂蹶子过,何曾有如此失态狼狈过,和街边悍妇狮吼流不同,似乎提前数十年更年期的王灼华一直走的是朵迎风招展优雅带刺小蔷薇的性感路线,喜欢用一些哀怨玩转刻薄但不尖酸的所谓清雅语言从精神上磨灭对手的抵抗意志,平生最大愿望便是愿天下有情人臣服在她惊心动魄的女王美腿之下,在七宗五姓这个高门高第的圈子里,王灼华耀眼无比拥磊者无数,为七女之最,此刻脑子中想着的也是待会上塔怎样把李大公子给推到完虐,精神上践踏的体无完肤,从而再添一头拜倒在王大小姐旗袍下的牲口,然后尽情的任由王大小姐的高跟鞋柔腻践踏,掐腰放声淫笑。心中窃喜的王灼华走路越发的轻快,手上若能举个小旗子,就是一枚水灵灵一颗红心向太阳的漂亮女导游啊,没有发现的是跟在一侧的李子衿,皱紧眉毛,颇为担心,暗地里视线在李大公子和王大小姐这对不算欢喜实打实的冤家脑壳上转来转去,看来李子衿小姐已经果断意识到李治的狼子野心和王妹妹不经意间正在泥足深陷了。
当李治带着四条狗和一众公子小姐来到这座洋溢着禅蕴古意的七层浮屠下时,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新白娘子传奇》中那座被大玻璃罩罩住隔绝白素贞许仕林母子两人的西湖雷峰塔,这让李治回想起当年一见宝塔怒火烧的幼稚,发誓做不了塔上的明珠,也要做宝塔下的运砖人,迟早有一天拆了世间宝塔,让它镇不了白蛇也镇不了猴子,可如今站在这背倚天穹,法相庄严七级浮屠下,倒颇有“十万流沙来振锡,三千弟子共译经“的盛况,令人忍不住与之相和,何来拆迁之理。
慈恩寺中此时行来一个大和尚和数个小沙弥跑,屁颠屁颠到李治面前恭恭敬敬先敬了一个佛礼,李治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认出爷高高在上的身份了吧,及至开口才算放下了半颗心。
“施主,本寺大雁塔不准遛狗。”大和尚实在人,不准遛狗就是不准,实话实说。
未等李治开口,恶趣味的王灼华便矜持的笑了,唉声叹气的提醒道:“奴家早说了狗与李公子不准入内,如今怨谁来着,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其他人也是一脸笑意的观望,金喜善很期待的看着李治怎样应付这个似乎不通情理的大和尚搂着金喜善的柔软身躯的李治挑挑眉,手里折扇一阵翻腾,平静道:“《大般涅槃经》卷第七、如来性品第四之四中有经文: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可成佛。本公子可曾记错?”
“阿弥陀佛,一字不差,公子与我佛有缘吔。”大和尚欣然点头。
李治哼了一声,笑道:“那大师以为俺家这狗子可有佛性。”
大和尚唱诺一声,摇摇头道:“狗子无佛性,只像是在地上缓缓蠕动的虫类而已。”
李治笑道:“刚才所言,上至诸佛,下至蝼蚁,众生皆有佛性,大师也是认可的了,为甚独独狗子无佛性?”
大和尚连连诵佛号,依旧摇头不为所动道:“因为狗子的业、意识仍然执著,所以暂时失去佛性。”
“佛性本不生不灭,何来所谓‘暂时失去’,只是因为业识现前,佛性纵有,亦不能展现,如同无一般,佛家曰众生平等,狗子也是宿有善根之物,今日入塔正是要借浮屠婆娑斩此颠倒断灭二病,望有朝一日也能洞晓空有,我本一世俗无关紧要之人,大师却乃出家沙陀,为何如此执念于狗子无佛性。”
“阿弥陀佛,若狗子真有佛性,为何又撞入狗的臭皮囊中?”大和尚反问。
李治笑道:“因为它明知故犯。大师须知佛既是狗,狗既是佛。”
大和尚愣在当场,却一直在想那句:“明知故犯和佛既是狗,狗既是佛堪称大不敬之语。”思索良久,方不言不语退身让开道路,李治当先领狗入塔。
另一边卢婉兮皱着娥眉扯了扯李子衿疑惑道:“子衿姐,那李公子为甚么说大和尚是明知故犯,有甚么佛既是狗的,到底有何深意。”
李子衿笑着解释道:“前半句乃是真正的知见,到底狗子有没有佛性呢?究极而言,说有说无都是方便施设言语,没有实际的意义。说有不能当有看,说无不能当无听,这是李公子方便他的狗入塔以佛性教训大和尚不要执着,打破大和尚心中对于有无的偏执,所以才会说‘我本一世俗无关紧要之人,大师却乃出家沙陀,为何如此执念于狗子无佛性’,和尚退避,乃是因佛门要求参禅者参个‘无’字,昼夜提撕,莫作虚无会,莫作有无会,李公子这一番机锋,正是提点此意,所谓以锲出锲,别无实法与人的。”
“那后半句呢,佛既是狗,狗既是佛,听的就有趣。”卢婉兮坏笑着问道。
李子衿难得花枝乱颤娇笑道:“这后半句全是他耍无赖,套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过其中也自有一番众生平等皆可成佛的不浅不深的佛门歪语在其中,你要想弄个明白,怕是要绕进去不得出来哦。”
卢婉兮欢乐大笑,王灼华则阴下了脸,她现在觉得这个李公子这娃阴沉得很,喜怒显露于色,但也真是这样,配合他的言语,又觉得那么假,迷迷糊糊的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差不多,要拾掇一下了,要不别人都不看我们一眼?”张振寰有点不快的哼哼道,自己五个人还比不上他一个人,张公子心里吃味了。
“进塔吧。”董百焘笑道,脸色很不好。
众人通过大雁塔的拱形隧洞,走入了塔内,光线徒然昏暗起来,大雁塔内的木质楼梯是回形上升的,众人拾阶而上,一步步登在狭窄的梯级上,脚下仿佛有吱吱作响声传来。身处历经浮屠之内,心也似感染在一片古意禅韵的氛围里了。
大雁塔上的每一层都有通向东西南北四方的砖砌拱门洞,一进大雁塔,便和四狗较量脚力的李治,风一般刮进了大雁塔,又风一样快速登临塔顶,等到了七层塔顶上,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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